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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求放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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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见一身狼狈被这么多人看见了,也有些尴尬,点了点头就不想说话了。方才对薛见动手那两人慌张跪下:“天色太黑,卑职没认出殿下,还请殿下责罚。”
两人对视一眼,这般脏乱被当成歹人也不稀奇,薛见不想纠缠此事:“你们自下去领罚。”两人战战兢兢地下去了,五皇子让人牵了两匹马出来,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冷:“四哥快回去让太医瞧瞧吧,再跟父皇解释解释,别让父皇担心。”
薛见和阿枣翻身上马,阿枣的马技比起他们来简直是惨不忍睹,没一会儿就被落在后方,薛见正欲说话,五皇子就先开口了:“身体放松,随着马背颠簸,别把马腹夹的太紧。”
阿枣讶异地看过去,他随意点了点头:“是你告诉我怎么把腿上水蛭弄掉。”
薛见眯了眯眼,转过头看着前方,骑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到营地,此时天已经蒙蒙亮,薛见下马去跟皇上解释,阿枣已经累极,还不得不陪着她,没想到他转过头道:“你先去歇着吧,过会儿我去看你。”
阿枣确实累的眼皮子都抬不起来,闻言连客套都顾不上,直接回到自己的帐篷洗了个澡才睡了。
五皇子看了两人几眼,似乎觉着两人的相处模式有趣,向薛见告了个罪才回自己的营帐。虽然薛见遭了难,但是皇上问完之后还是忍不住斥责了几句,看见他手臂骨折才没说什么重话,让御医过来给他诊治,又上夹板又固定的。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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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枣:“???”她看起来有这么虚吗!
她的心情很沉重;假若有一天亲哥沈入扣真的恢复记忆;顶着短小肾虚的名号会不会想掐死她?
她忍不住弱弱地问道:“殿下您为什么老送卑职补肾的东西?”
薛见想给她留点颜面,就没有直说,偏头瞥了她一眼;把话题岔到自己感兴趣的地方:“倒着来;先说说你为什么要打李兰籍的随从?”
阿枣道:“他,他调戏卑职的两个妹子,还欠了卑职家里的钱不还!”
薛见面色越冷;眼尾的殷红泪痣也艳的刺人,把两个问题一并问了:“你出去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晚?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喝樱桃酒的?”
阿枣低头不看他:“卑职不是已经回答过了吗?”这些天薛见态度十分微妙;忽冷忽热若即若离,她也不知道这好感度是升了还是降了,薛见态度未明,她自然不能信他。”
他越是追问;阿枣就越发紧张;忍不住把袖子上的疹子遮了再遮。
薛见伸手,勾起她的下巴;逼迫她跟自己对视;咬字很轻,每个字像有千斤重;字字砸到心里;“我不动你;不代表我事事都会纵着你。”
他说完不觉微微一顿;似乎也觉着自己的动作古怪;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正看到阿枣拉袖子的动作,动作微顿,垂眸无声地看着她。
阿枣正跟他的目光对上,心里一虚:“殿下。。。”
薛见目光移到她那条手臂上,不言不语,不过此时无声胜有声,阿枣看着他越来越沉凝的目光,终于败下阵来,自暴自弃地伸手:“殿下看吧。”
薛见撸起她的袖子,就看见胳膊肘上布满了红疹,作为一个过敏过的人,他看一眼就明白是怎么得的,蹙眉道:“你这是。。。”
阿枣死猪不怕开水烫:“卑职也不能吃樱桃。”
薛见动容,想到方才她抢着帮自己挡酒那一幕,事后又千方百计地瞒着自己,想必方才出去许久也是因为身上出红疹,神情复杂地瞧着她,忍不住探出手,在空中停了半晌,还是伸手帮她把袖管拉下来。
阿枣没等到他的质问,忍不住抬头看着他,见他神情复杂,心里莫名其妙的,就听他缓缓道:“难为你有心。”
话虽不多,但是含义却很明显,她琢磨了一下,他估计以为自己明知道会过敏还主动帮她挡酒,所以说聪明人脑子太多弯弯绕绕也不好。
薛见道:“你怎么不早说?”
阿枣心说话都让你脑补完了我还说什么说,当然她不敢说,干笑道:“我做好事不留名。”
薛见:“。。。”
他现在只有感慨,他居然被这厮帮了。
既然如此,薛见也不好再质问她为何动手打李兰籍的随从,索性靠在车围子上闭目养神。
阿枣忍不住地伸手想要挠脖挠手背,薛见就跟开了天眼似的,张口道:“别挠,仔细挠破皮伤风。”
阿枣听见他的话忍了会儿,但是身上实在是奇痒无比,正要抬手,就被薛见伸手按住了,他睁开眼拧眉道:”你是想让我把你捆起来?“
阿枣蠢蠢欲动的手顿时老实了,马车往前行驶了一会,突然顿住了,车夫在外头不悦道:“殿下,前面好像有人争执起来,把道儿给堵住了。”
平川在外立刻道:“殿下,要不要属下带人去清路?”
薛见为人淡漠,自然不爱管这等闲事,就听平川又咦了声:“中间站着的那个好像是李氏殿下?”其实李兰籍有爵位在身,他们不习惯用本朝的爵位称呼他国人,只以李氏殿下呼之。
阿枣一腔凑热闹的热情为之一熄,薛见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阿枣,忽的笑了笑;“你想去凑热闹吗?”
阿枣很想说不要,但是现在说不想又有点太刻意了,挤出一个她自己都不相信的笑容来:“想。”
薛见让车夫停车,带着她走进人堆儿里,他风采卓绝,走过之处人们自动让道,阿枣此时已经能听见动静了,她踮脚往里看,就见一个高壮汉子和一个娇柔女子半跪着,高壮汉子被打的皮开肉绽,仍是牢牢护着身后女子,李兰籍就骑着高头大马在两人对面,神态自若,静好如少女的面容上甚至还有一抹悠然笑意。
高壮汉子身形一晃,女人伸手扶住他,哭叫道:“我已经把卖身银子还给你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李兰籍偏头笑着,神态天真,似乎觉得此情此景很有趣,他身边的随从替他开了口,啐道:“你是我们殿下府上的宠姬,殿下没说放人,你凭什么敢跟野男人跑了?再说你一个姬妾哪里来的银子,还不都是我们殿下赏的!”
众人听说是个逃奴私奔的故事,都没了兴致,转身走开了倒是那被打的头破血流的男子开了口:“赎身的银子,是我一点点挣回来的,跟你们没有半分干系!你们凭什么当街打人!”
随从狡黠一笑:“原来你们早就开始勾三搭四了!”汉子怒声道:“休得胡言,他是我亲妹子!你们当街打人,枉顾王法,有本事今天就打死我,不然咱们公堂上见吧!”
阿枣不由得闭了闭眼,这人也太不会说话了。
此时人群散尽,露出站在人堆儿里站着的薛见和阿枣,他唇边又泛起笑意,眼里闪过一抹光彩,终于开了口,声音轻柔却不显得娘气,有种别样的清朗,轻轻一笑:“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充英了,越是看见硬骨头,就越是想把他的脊梁一根一根的掰折了。”
阿枣脸色难看,深深地吸了口气,这话不光是说给那汉子听的,也是说给她听的。
李兰籍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呢?阿枣原本以为男主就够鬼畜了,没想到李兰籍这个终极鬼畜超级变态抖。m横空出世,行事恣意妄为,视人命如草芥。
传说他曾经有一位容貌绝丽的异族宠妾,有一双天空般耀眼的颜色眼眸,原本爱如珍宝,宠的犹如手中日月,结果不知道是那位宠妾得罪他了还是怎么的,他说他喜欢她的一双蓝眸,想让蓝眸永生永世陪着她,于是生生挖下了那宠妾的眼睛收藏。
他的行事恣意,六分是性格使然,还有一般是演给长贞帝看,李兰籍是后周的唯一嫡子,敌国的嫡子如此荒淫无道,对于庄朝自然是件好事,长贞帝还私下吩咐过,只要李兰籍做的不太过,旁的事儿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越想越是汗毛倒竖,忍不住轻声道:“殿下。。。”
薛见转头看了她一眼,竟有些安抚之意,李兰籍已经骑马过来了,他在马上道:“四殿下?”
薛见充耳不闻,平川配合得当,重重一跺脚,厉喝了几句,也不知道他使得什么法子,李兰籍骑着的骏马突然长叫了一声,发起疯来,李兰籍一时不察,险些被摔下马,虽然及时稳住了身形,但差点半跪着下来。
薛见负手而立,这才把目光落到他身上:“看来李殿下不太知晓我们庄朝的礼仪,我们从不骑在马上和人说话。”
李兰籍站稳了身形,笑容凉薄,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产生了见到同类的厌恶感。
李兰籍看了眼已经被边缘化的兄妹俩:“殿下是为他们求情的?”
薛见挑眉道;“路过而已,你若是能放人最好,两人身为庄朝子民,就算犯法了也自有官府审理。”
意思就是你非庄朝官府,无权处置这二人,这话说的相当不客气,阿枣愣了一下,没想到现在两人竟然就杠上了。
李兰籍似是不以为意:“既然殿下求情,拿我就看在殿下。。。”他目光从阿枣身上掠过,笑的别有深意:“和沈长史的面子上,放人。”
薛见道:“李殿下认识我的长史?”
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呢?阿枣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见李兰籍笑的无辜中带着不怀好意:“不止认识。”
李兰籍坑人根本不需要理由,阿枣皱眉:“我怎么不记得和殿下相识。”
李兰籍轻笑不答,倒显得阿枣在故意撇清关系。
他在金钱河边见到她的时候,其实没有认出来,还是薛见今日在宴会上才识得的,所以派了下属试探一二。
阿枣听了也不由惊疑起来,难道沈丝丝真的和李兰籍是旧识?看书里。。。似乎也不是没可能。
李兰籍虽说鬼畜,但倒还干脆,直接命手下把人放了,薛见淡然看着阿枣;“说吧。”
说个鬼啊!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而且李兰籍明显看她不爽!
她喃喃自语:“我调戏过李殿下?”
薛见若有所悟地‘哦’了声。
阿枣反应过来激动道:“我开个玩笑啊殿下,您不会真信了吧!”
薛见:“呵。”
阿枣:“。。。”
阿枣低头默默吃菜,就在此时,外面的下人突然报道:“李氏殿下来了!”
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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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见在此见到楚家人并不诧异;让他诧异的是两边接头居然没有专门的隐蔽地点;直接在家门口就直喇喇地见了,楚家人竟蠢到如此份上?
其实楚家人心里也苦啊,本来两人是有专门递话的地方的;是一家看起来不相干的茶楼;一般沈丝丝会把这些日子得来的消息贴在桌子下,来人再取出,确保万一;但是阿枣自己是不会去的,南巡在即;楚贵妃最近又急着探听薛见的消息,所以只能派人过来。
楚家人脸色一黑;“少废话,把让你打听的事说出来,只要你说清楚;你这些天办事不力敷衍了事的罪过我可以既往不咎!”
敷衍了事?薛见想到近日查来沈入扣并不大和楚家人联系;唇角扬了扬,心里隐约浮现喜意;又问道:“你让我打听什么事?”
楚家人强按捺住打人的冲动;声调冷厉:“四殿下对南巡的差事有什么打算?还有他准备送给太后什么生辰礼?”
薛见不觉笑了笑,果然楚贵妃最关心的就是这两样;他压低了声音;缓缓道:“四殿下打算主动向皇上请书南下巡查;至于生辰礼。。。”他轻笑了声:“他打算送一对儿凤钗。”
楚家人疑惑道:“凤钗?”
薛见道:“昔年太。祖送给太后的定情之物;当年战乱;凤钗已经遗失,太后心里一直颇为遗憾,他打算重新打造一对儿送给太后,虽不是珍品,但也能聊以慰藉。”
楚家人这才懂了,质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薛见模仿着她的说话方式:“假的,你别信。”
楚家人:“。。。”他对今儿收集来的消息还算满意,狠狠瞪了‘沈入扣’一眼:“别忘了你家里人的病是谁治的,欺瞒娘娘可没有什么好下场!”
给家里人治病?薛见微怔,他知道沈入扣兄长有疯病,却没觉着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天地为炉,众生哪人不苦?若做的好他自然会赏。
但他对沈入扣有所改观,现在听来自然心境不同。
他嘴上道:“那是自然,四殿下对我刻薄,还常常克扣我月俸,我自会一心为娘娘效力。”
楚家人点了点头,这才满意离去了。
薛见也非常满意,过了会儿阿枣才过来,奇怪道:“您怎么在我家门口?”她把他要的吃食和点心给买回来递给他:“您尝尝看,新出炉的,趁热吃。”
阿枣还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薛见心情颇好,拿起切成小方块的枣糕吃了块,又皱眉道:“油,甜。”又尝了口醋粉:“这个倒还不错。”
阿枣强忍着哈欠陪着他吃,薛见见她如此,把糕点收拾停当,看她一脸疲惫,起身道:“明天许你晚到一个时辰。”
阿枣千恩万谢地目送他走人了,一回到屋里睡了个昏天黑地,也没功夫考虑楚贵妃怎么没有派人来的事。
楚贵妃听说薛见要送昔年太。祖送给太后的仿品,心里不觉一动,觉着这法子极好,怎么偏偏让老四想到了呢?她也不敢全信‘沈入扣’的话,着人打探过,薛见确实拿了图纸,命京里的能工巧匠打造一对儿金钗出来。
楚贵妃心下定了,不由得想着,薛见既然仿造一对儿金簪,她为何不能寻一对儿珍品来?既让她的望儿出出风头,也能让太后更看重她儿子。她就立即吩咐楚家人,在庄朝各地寻找太。祖遗物,还真给她找到了一样。
。。。。。
阿枣睡了一觉起来果然精神饱满,阿枣又开始帮着申妙排戏,转眼半个月过去,也到了太后生辰,像阿枣这些外臣自然不能进入内宫,但皇上在朝阳殿摆了宴,邀请了一干重臣近臣,阿枣沾了薛见的光,也能去朝阳殿混个酒席。
几位殿下,各个宫妃还有皇上都在内宫里给太后过寿,几位殿下奉上了礼物,三殿下送的是一盆中规中矩用白玉打造的松柏,老七给太后卜了一卦,得出的结论自然是长命百岁福寿安康,老八送了一套话本子,太后笑的合不拢嘴,只要是孙辈送的,她都喜欢。
轮到薛望的时候,他没看亲娘略带得意的眼神,拿了个两尺来长的木匣子,匣子里装着一柄朴实无华的残剑,众人愕然,薛见慢悠悠啜了口茶,太后却险些红了眼眶,小心捧出这并残剑来,喃喃道:“怎么就找到它了?”
皇上见她神色不对,忙道:“母亲,您怎么了?”
太后轻叹了声:“当年你父皇只是个普通士兵,打仗的时候不留神把佩剑丢了,家里也没多少钱,我就把嫁妆当了给他重买了这把,后来和后周打仗的时候,他受伤昏过去,这把剑也丢了,没想到哀家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它。”
太后和太。祖鹣鲽情深,可惜太。祖早走一步,而且正是她生辰的那天去的,她看见着柄残剑,自然感动老五的心思,但又想到旧事,神色不禁大为伤怀。
楚贵妃脸上已经浮出了三分喜意,太后身子不大好,经不得波动,皇上见她有些难过,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这才忙劝慰起来,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太后也缓了神色,笑问薛见:“老四准备了什么东西?要是只带了张嘴过来,别怪你祖母拿拐杖揍你。”
她其实知道薛见带了优伶来,只不过不知道表演什么曲目,这般说主要是为了和缓气氛,薛见笑道:“那恐怕祖母的拐杖要无用武之地了。”
戏台早就准备好,等他一声通报就开场,太后一见开场,黑心父母要把孩子送进宫就愣了下:“这是什么戏?我竟没瞧过。”薛见道:“是特地为您写的新戏,您看完之后给取名吧。”
这出戏走的是喜剧小虐移情路线,每个姑娘的心中都多多少少有的玛丽苏情节,这出戏用词恰当,剧情流畅,苏的恰到好处,虽然是皇宫,但是套用的是前朝,庄朝的风气本就开放,也没什么好忌讳的。一出戏演下来,不光太后看的目不转睛,一众宫妃都看的不眨眼,时而捧腹大笑,时而屏气凝神。
第一出正演到假太监被宫妃刁难罚跪,太后都问能不能再来第二出,薛见笑道:“能自是能的,不过吉时到了,前面众臣都等着您呢。”
众人意犹未尽的起身,太后笑问道:“这戏是谁写的?虽有些地方不合常理,但实在是有趣。”
薛见道:“是我府上一位姓沈的长史,她平时最爱看这些闲书话本。”太后拍拍他的手,赞道:“难得是个怪才,该好好赏赐沈长史。”薛见勾了勾唇:“那是自然。”
太后最喜欢谁的贺礼一目了然,楚贵妃转念一想,也什么都明白了,心里恨极,沈入扣坑了她不说,还帮着薛见大出了把风头,吃里扒外的贱人!她现在已经彻底放弃沈入扣这根线了,不过这正是薛见要的。
楚贵妃在心里还没骂痛快,就听皇上不悦道:“你明知太后一直伤怀父皇比她早走一步,居然还送了父皇旧物上来,究竟是何居心?”他不是不知道楚贵妃那点小心思,若是这玩意能让太后高兴他也不会多言,但这玩意明摆着让太后心里不舒坦,没准还要累及身体,他自然极为不高兴。
同样的事儿,结果好了那自然是皆大欢喜,结果不好那就是你的锅。皇上想了想,又补了句:“还是老四体恤母亲的心意,能哄她老人家高兴。”
楚贵妃心里暗恨,但听了皇上这般质问,当即就跪下辩解:“妾一心只为了能让太后开怀,所以费了许多功夫才找到这把太。祖遗物,妾也没料到太后会这般伤怀,都是妾的不是。”
周遭还有宫人往来,她得宠之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连继皇后都得退避三舍,多少年没这么丢人过了!皇上由她跪了一会儿让她长记性,这才命人叫她起来。
。。。。。
阿枣自然不知内宫风云,她在朝阳殿安静如鸡,但是楚贵妃被罚的事很快就传进了楚家人的耳朵,看见阿枣这个罪魁祸首自然恚怒,楚家几个小辈还来挨个灌她的酒。
阿枣拒绝的理由只有一个,对不起,清纯不做作的人不能喝酒。
他们跟阿枣身份相若,甚至有的还不如她的官位,但是胆子倒是不小,几人围着她硬是逼她喝,大有一言不合就往要捏住她的下巴往嘴里灌的架势。
他们这边坐的大都是年轻官员,见这灌酒的架势暗暗咂舌。阿枣半点不怂,先装模作样地喝了几杯,然后随便抓起一个人来就喷了他一身,脸上头发上全是酒液。
那人勃然大怒:“你干什么!”阿枣继续飚戏,装作醉醺醺的样子:“来啊,继续喝啊!”
她边说还边干呕,几个楚家子弟吓得面无人色,生怕她真的吐出来,忙不迭跑了。
阿枣又神色如常地坐下了,掏出绢子擦了擦嘴角边的酒渍,又挑衅地看着几个楚家小辈。
年轻人,你们对力量一无所知!
阿枣点了点头,底下人送着她一路出了皇子府,她一出门才想起来不知道家在哪,书里隐约提过在一个叫四角胡同的地方,看见不远处有轿夫,一模兜里就十来个铜板,只得靠脚走,于是打听着回了四角胡同。
第46章()
此为防盗章老司机何苦称自己是学前班。
薛见觉着沈入扣不是变聪明了;是变奇葩了。。。
他又深深地看了眼阿枣;这才提笔继续写字,写的时候长眉还微微蹙着,看起来并不喜欢这份差事。他手腕本来就伤着,并不适合长时间悬腕写字,在落下最后一笔收力之时,手腕微微颤了颤,‘凉’字的最后一笔稍稍有些歪斜;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来;不过薛见显然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把这张随手就扔了。
阿枣本来没敢多看的,但在他扔下的那一瞬没忍住瞥了眼,见是寻常风花雪月的联句,不由得暗暗纳闷;在她心里男主每天不是算计人就是在算计人的路上,没想到还有这份闲情。
在她诧异的档口,薛见已经又重新铺了一张宣纸,以青瓷镇纸压住,站起来继续写字,这次状态更加不好;第二笔的时候就已经稍稍斜歪;阿枣又开始凹人设:“殿下不如歇歇再写?既然只是普通练笔;小心别累着了。”
这些联句其实是太后的吩咐;他虽然不得皇上的待见;但好在还算得太后疼爱,太后虽然对所有皇子都差不多,但惜他生母早逝又不得皇上待见,主要是觉着他也是个能干孩子,便多对他存了一分怜爱,知道他字写的好,有意帮他在皇上跟前露个脸,便让他多写几张,她好能挑一副最好的挂起来。
薛见虽然不以为意,但也不好拂却太后的好意,他听见阿枣说话,偏头瞧了她一眼,心头微微一动,悠悠道:“帮太后写几幅字而已。”他忽又问道“我听说你不光字写的极好,而且还会仿写大家字迹?”
阿枣心说沈丝丝点亮的技能还不少,犹豫片刻才道:“回殿下的话,卑职的字不过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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