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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求放过-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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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春闺秘戏还剩下最后一张就完工;她画着画着不知道为啥想到一招贼羞耻的后入式;于是最后一张就画成了一男一女在半掩的珠帘后面嘿嘿嘿。

    她回到家之后;取出笔墨来把女人发髻上的最后一点簪花添上;整本稿子总算是完了,她的节操也跟着完了。

    老张取稿向来及时;第二日一早就笑呵呵地过来,认真翻看了一遍画稿之后;脸上露出了满意之色,竖起大拇指赞道:“比约定的时候早了十来天,还画的这般细腻;您呐,不愧是行家。”

    阿枣听了想打人。

    老张小心把画稿收好;十分痛快地把剩下的银子给她结清;想了想又道:“对了,我跟上头提了提给您加银子的事;但这也不是笔小数目,您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东家想见见您。”

    阿枣问道:“你们掌柜的?我不是见过吗?”老张笑着摆摆手;”我们掌柜的也是给人干活的;那是掌柜的上头人,算是半个东家。”

    阿枣奇了:“怎么是半个?”老张笑道:“这位东家上头还有两三个东家;上头的两三个东家还有一个大东家;那才是真正的主人;不过没人见过,他产业涉及各行各业,也不可能为旗下一个小小书局特意跑一趟。”

    阿枣其实也有个想法,同上面人说说也好,于是点了点头;“行啊,我三天后沐休。”

    老张点头笑应了,阿枣穿戴好去上班,把练好的描红本递给薛见,薛见看了之后颔首:“还不错。”他想了想:“今天暂时不用你代笔了,你去把晚上设宴的事情安排一二。”

    薛见一般不轻易摆宴,这回还是事出有因,皇上带人回去之后太后听说了薛见受伤还被冤枉这事,面上就有些不悦:“老四帮你办了好些事,父子之间也不必言谢,可是他这回可手臂都摔断了,你怎么能不闻不问呢?”

    她顿了下又道:“再说豹子扑人那事,这也不是老五的过失,他和楚贵妃受了何等惊吓?你能保证天下所有的药草你都认识吗?你罚他们母子作甚?”

    她虽然偏疼薛见几分,但是毕竟是太后,不能太过偏颇哪个人,这般各劝一句,就是孙辈也无话可说。皇上孝顺,连连欠身道:“是儿子思虑不周,母亲息怒。‘

    皇上回去思量了一阵,给五皇子赏了好些东西,连着几夜歇在楚贵妃宫里,下旨给薛见府上拨下回了银子,让他把府邸扩建一番,要知道这里的府邸可不是你有银子想建什么样就能建什么样,每人的身份阶层不同,住的房屋样式自然也不同,给薛见扩府,等于默认了他地位的提升。

    既然是好事,不摆宴难免有落人口舌,倒不如摆宴大大方方庆祝一番。

    一切东西府里的管事就料理妥当了,阿枣东摇西晃,一直晃到了晚上,被厨子塞了两个鸡翅,突然觉着这般日子也不错,等到成功刷开男主的好感度,安安心心地再混个一年多,努力捞点银子,然后男主继续走他的霸气侧漏之路,她安安生生地画她的小春。宫。

    阿枣展望了一把美好的未来,终于闲晃到晚上,已经有客陆陆续续地过来了,她拿着花名单核对请帖,等把几位皇子都迎进了府里,她才去水榭落座。

    最先来的就是这几位殿下,情分好不好暂时先不说,但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那点小毛病都十分熟悉,也没有,七殿下拿着几枚铜板,嘴里念念有词,六殿下拉着五殿下絮絮叨叨,五殿下一脸冷漠,眼底却分明写了痛不欲生,八殿下悄咪咪捧着个话本子看的津津有味,突然扬了扬手里的话本子。

    他伸手点着其中一页插画:“你们过来看,这画上面画的人像不像四哥!”

    阿枣心里咯噔一声,反正没有旁人在,众人就凑过去看了看,三殿下点头笑道:“你别说,还真有几分像老四,上面讲的是什么?像老四的那个是什么角儿啊?”

    薛见一只手虽然打着夹板,不过还是饶有兴致地凑过来细看。

    阿枣已经看清了书的封面,上面写了鸳鸯记三个字,脸色被盈盈宫灯照的发绿,恨不得冲过去捂住八殿下的嘴巴。

    八殿下丝毫没察觉,兴冲冲地解释道:“讲的是个名门贵女,在家境败落之后跑到边远县城经商为生,无意中就到了一个落难失去记忆的王爷,两人打情骂俏,王爷最后恢复记忆把姑娘迎娶回家的故事。”

    阿枣:“。。。”别说了!

    众人都不禁笑了,三殿下笑道:“太假太假,哪有人为了报恩把自己一辈子都搭上的?更何况是王族?”

    什么失忆救王爷的剧情,搁在现代肯定是扑街,但是搁在古代超前了不知道多少年,众人虽觉得不合力,但还是有意思,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剧情来,薛见在旁边含笑听着,没有插话。

    八殿下道就就就:“是一位叫书外客的作者,可惜才出了一册,写到王爷记忆将要恢复了。”

    三殿下细细品了一番:“书外客这名字起的到颇有意思,人在书外,情在书中,有趣。”

    阿枣:。。。脑补过了,因为真的是从书外穿过来的!!

    他顿了下,又问道:“还没说这个长的像老四的角儿究竟是谁?”八殿下笑道:“就是姑娘救的那位王爷。”他往后翻,只看图页不看字:“哎呦,这个王爷的表兄长的有些像五哥,也喜欢那位姑娘。”众人又品评一番,他飞速翻到最后一页,又招了招手让众人过来:“你们看,这位是不是有些像李氏殿下?”

    几位皇子细细瞧了,纷纷点头:“还真有些像,一个两个倒还罢了,再加上这位李殿下,想必就不是巧合了。”他说完又干笑道:“不过像李殿下这位可不是什么好人。”

    岂止是不好,就是杀人放火奸淫掳掠不恶不做,而且丁丁还有难言之隐,简直一人间杀器!

    他们开始津津有味地猜是哪位大臣,庄朝风气开放,还有敢听皇上床脚写成诗词的,几位皇子倒是没觉着被冒犯,不以为意地讨论哪位这么有才。

    阿枣挠着脖子看着湖面。

    这本是她写春闺秘戏第二册双开的一本,因为文字多,只用插几幅主要人物的图就够了,所以这本完成的很快,但是出文字可比出纯图的风险大的多了,毕竟不是人人都识字,所以这本没敢先付一半的钱,由于风格不同,所以换了个笔名。

    她真的不是有意的,穿来之后见到的出众人物也就那么几个——除了李兰籍,这个反派角色是她硬加上的,写的时候满脑子就是想的怎么把他往死里虐,画的时候也忍不住带入了。。。于是就。。。她是等刊印出来之后才发现跟几个大佬有点像的,抱着侥幸心理希望几个大佬看不见,结果天道好轮回。。。

    人生啊,经不起一步踏错!

    说曹操曹操到,众人话音刚落,李兰籍就带着请帖来赴宴了,他这回打扮的闲散许多,穿了件玄青色的广绣长袍,显出几分脱落不羁,脖颈上的吻痕若隐若现——最神奇的是,他又和薛见撞衫了。

    两人一怔,同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几位殿下跟这位李氏殿下只算认识,此时见到他表情都有些古怪,下意识地往他身下瞄了眼。

    李兰籍给频频看过来的目光看的笑容僵硬,坐姿也不自在起来。

    阿枣低头扒了口米饭,回去就弃文完结!薛见看到她难看的脸色,若有所思。

    八殿下看来是个书迷,还在拉着三殿下低声讨论,她听的坐立难安,告了个罪去偏见盥洗的地方洗了把脸,为了装样又去就如意间(厕所)逛了一圈。

    她刚出来到就看见李兰籍才在如意间不远处站着,就一双上挑的眼睛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沈长史?”

    阿枣恶趣味地问道:“李殿下,吃了吗?”

    在厕所门口问吃了吗?李兰籍握着扇柄的手一顿,漫不经心地打量她:“沈长史的身量比原来低了些。”

    阿枣其实还垫了增高鞋垫,听见这话更觉不安,呵呵干笑:“李殿下原来跟我认识?我怎么不记得了?”

    李兰籍歪着头看她,像是在看什么极有趣的玩意,那是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眼神,他啧了声:“岂止认识。”他慢慢道:“我这辈子就做过一件善事。。。”

    阿枣禁不住竖起耳朵细听,就见他猛地顿住了,满脸笑意地看着她,似乎在看鱼儿上钩:“长史想知道吗?”

    她确实很想知道李兰籍和原身有什么渊源,但是。。。“呵呵,不想。”

    她拱了拱手:“您若是无事,我先回去了。”她说完转身就走,李兰籍在她身后不急不缓,殷红如饮血的唇瓣又弯了起来:“我迷路了,劳烦沈长史给我带路?”

第83章() 
此为防盗章他脸色冷了下来;沉声问道:“这豹子是谁养的?”

    薛见越众而出:“是儿臣。”

    皇上看他一眼,又问道:“是谁负责喂的?”

    这回回答的是五殿下身边的护卫;他上前一步;跪下答道:“回皇上的话,是四殿下和他身边的沈长史。”

    楚贵妃作为一个母亲,已经被方才那揪心的一幕激的失了理智,转向皇上道:“皇上,既然是五殿下和沈长史喂养的;此时必然跟他们脱不了干系;还请皇上彻查;尤其是沈长史;不知受了谁的吩咐;又安了什么心思!”

    她原本就恼怒沈入扣不若以往配合;此时更料定了她已经转投了别的主子。

    皇上听毕不觉皱眉;他虽不喜薛见;但是也知道他不会愚笨到害人还得自己亲自动手,再说薛见也没必要啊;伤了老五他就能登基了?这时候只得先推个炮灰出来了,他把目光转向那位沈长史。

    阿枣心说天要亡我,楚贵妃只这么一个儿子,自然如命根子一般,薛见看见楚贵妃满脸恚怒;就知道目的已经打成;正要开口;薛望先一步开口,很罕见地说了一长串:“父皇,此事应当是意外,野兽伤人之事也不是从未发生过,若四哥和沈长史真存了歹心,何必又要来救我呢?还白担一个恶名,还请父皇明察此事。”他并不喜欠别人人情。

    楚贵妃听自己儿子跟自己唱反调,恨的牙齿痒痒,但不好张口打自家儿子的脸。皇上缓缓道:“野兽伤人之事并非没有,但为何那豹子只追着你一个人咬?”

    五殿下不觉怔了怔,薛见拱了拱手:“此事既然疑点重重,不如让御兽园的人过来查验吧?”

    庄朝人好养飞禽走兽,皇室还专门建了御兽园专以用来饲养猛兽,御兽园的人很快赶到,先查验了一番豹子的尸首,查了一个时辰也没查出什么详细来,又小心道了声得罪了,开始查验薛望的衣物佩饰。

    薛见全程劳神在在气定神闲,半点没有紧张之态,阿枣就站在他身后,心里有些古怪,她正在琢磨,就听御兽园那边的人大声道:“找到了!”

    他问薛望身边的随从:“能否把殿下平时用的香借我一看?”

    随从递了个精致的白玉小瓶,御兽园的人闻了闻,又倒出来一点仔细辨认,和旁人商量一二,神情有几分哭笑不得,向皇上拱手道:“皇上,殿下用的香料里有一位叫罗汉草的香料,此物对猫虎豹这些动物有莫大的吸引力,殿下的香料应当是蒸滤出来的,极为淳厚,寻常人可能闻不着,但却逃不过动物的鼻子,所以这畜生才会扑咬殿下。”

    阿枣听完怔了下,难道罗汉草是猫薄荷?

    五殿下听完,一向冷淡的面容上头回露出几分尴尬:“儿臣知道香料中有罗汉草,只是不知道它居然能招惹猛兽。”

    闹了这么半天,竟然是因为一位香料,皇上也有些哭笑不得,又冷着脸斥道:“荒唐!就因为你的一时疏忽,这斗兽礼才没有行完!”把五殿下和楚贵妃斥责了一番,扣了两人一年的薪俸,这才起身去了。

    楚贵妃也顾不得薪俸了,回到营帐里拉着五皇子细细查看:“望儿,你有没有惊着吓着?身上伤着了没?算了,我叫太医来给你看看。”

    五殿下拉住她,精炼道:“母妃,我无碍。”楚贵妃确定他真的没事,这才舒了口气,又冷声道:“若是你有什么差池,我这就扒了沈入扣那个朝三暮四的混账的皮!”

    五殿下淡淡道:“御兽园的人已经查清,况且沈长史还救了我。”楚贵妃道:“没准就是两人联手做的戏。”她见五殿下神情冷淡,抬了抬手:“罢了,看着你的份上,我再给沈入扣一次机会,下月就是太后寿宴,她若是再敷衍了事,那就没法子了。”

    她抬手拍拍五殿下的手:“我知道你重情义,她知道我的一些事,若是这人真的倒戈相向,定是不能留她了。”

    。。。。。

    如果现在用一句歇后语来形容阿枣现在的状态——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她方才也不是没想过今天这是薛见设下的局为了要她的命,可是想想也没道理啊,薛见要坑她自己参合进来干什么?

    她自己思索了片刻,忍不住出声问道:“殿下,今天这事是您。。。”

    薛见无声地看着她,忽然皮笑肉不笑:“是我干的,就是为了索你小命,你待如何?”

    阿枣:“。。。”她给薛见活活地堵死了。

    今天御兽园过来的人是他的人,为了就是保证沈入扣无失,没想到费尽心机设了这么大一个套,为的就是让楚贵妃那边和她决裂,之后他就可以伸手将人收入囊中,要不是沈入扣近来对自己颇为尽心,他哪里会费这般心力?若不是她突然救老五,这些话现在已经告诉她了。

    她弄出个神来之笔,让他白白设局,还是说,她压根不想回头?

    阿枣见他看过来:“殿下,怎么了?”

    他淡淡道:“你为何要救老五?”

    阿枣拍腿叫屈:“那豹子这几天可是卑职负责饲养的,若是五殿下出了什么事,卑职岂不是也要跟着一起倒霉?!”

    薛见:“。。。”

    他仔细想一想,居然还十分有道理。枉费他想了这么多,居然被最简单直接的思维给坑了。。。

    而且他不知道最坑的是,只要他问阿枣一句‘你是否愿意为我效忠?’阿枣绝对抓心挠肺感激涕零的表忠心,虽然他可能不会信。。。

    两人各怀心思地回了营帐,这次游猎可以说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皇上也没了再打猎的兴致,带着众人回京当差。

    阿枣对游猎也没什么兴趣,回去之后又过上了混吃等死的清闲日子,唯一不同的是薛见,他对她不像是以往那般漫不经心的漠然,有时候看着她的眼底甚至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和浅浅的探究。

    最让她觉得神奇的是,薛见竟命人把她这两个月的薪俸补给她,而且还是双倍!终于能吃鸡腿子了!

    最近由于薛见态度的转变,她对他也随意了些,所以阿枣感动之余决定去陪薛见唠嗑,她到的时候薛见正在用左手练字,见到她来抬眸一笑,瑰丽炫目,勾魂摄魄。

    她怔了怔才道:“殿下?“

    薛见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阿枣随意编了个理由:“想问问太后寿宴的事。”

    薛见也看出来她的不经心,抬了抬手让她过来,指了指纸篓里残破的宣纸:“左手写字果真不易。”

    左手和右手当然没法比了,阿枣宽慰道:“您吉人自有天相,过几日必然能好,不必太过忧心。”

    薛见瞥了她一眼:“撒谎。”

    阿枣干笑,他突然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把手里的狼毫笔递给她:“你来写几个字试试,用我的笔迹写。”

    他翻了本诗集出来让她照着写,阿枣有点别扭,一般高位之人不是挺忌讳有人模仿自己的笔迹吗?怎么薛见这么不讲究?

    她只想了一会儿就提笔悬腕,把诗集上的第一句抄写下来,薛见在一边皱眉看着:“只有五成。”还只是形似,神似就不不用提。

    阿枣提笔皱眉,薛见伸出左手握住她的毛笔尾端:“我带着你写一遍。”

    两只手的肌肤时不时挨蹭一下,阿枣紧张的手心冒汗,觉着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才终于松开手,又轻轻一笑:“紧张什么?即使你写不好,我也不会打你手板的。”

    阿枣心说你确实不打手板,你直接剁脑袋。

    有薛见在旁指点着,阿枣的字终于有了点模样,但是每回写到最后都忍不住顿一下,薛见提醒了她好几次,她满口答应,下笔的时候还是我行我素。

    薛见见实在改不了,只得放弃治疗,练习到了下午他才勉勉强强点头,递给她几封书信:“都是些不打紧的书信,你用我的字迹帮我回了吧。”

    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阿枣认命地拆开信封,虽然知道重要的来信也不可能让她代笔,但是她还是震惊于信的口水程度,基本类似于‘你吃了吗?你吃的啥?我吃的青菜香菇’之类的废话。

    一般一个人的字看的多了,以后任她模仿的多么像,总能瞧出端倪来,薛见存的这个心思,但不知怎么的,教着教着就用心起来。

    阿枣认命地开始回信,写着写着突然走了神,目光落到薛见身上。

    虽然她现在稍微刷了点好感度,但是离能保命的程度还差的太远,讨好一个人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投其所好,但是薛见有什么爱好她还真没看出来。

    ——除了特别喜欢给她塞补肾壮阳的药。

    她正乱想,薛见突然抬起头:“上回狩猎皇上送了些东西,我用不上,都给你吧。”

第84章() 
此为防盗章阿枣在两人进来的时候就惊了一下;见到两人飞快退出又惊了下;也顾不得跟人较劲了;忙整理好衣裳走出去,平川忍不住问了句:“你真有八两?”

    这问题问的。。。阿枣老脸一红;没好意思回答;低头欠身行礼;薛见低头看了她一眼:“你腰带系反了。”他是个洁癖加强迫症;忍不住伸出右手,不过手抬起来才就收了回去:“回去系好再出来。“

    阿枣只得回去把腰带系正,五皇子的心里承受能力还是不行,跟她说了几句就败退了;薛见垂眸看她一眼;尤其在某处多停留了会儿:“下回别说让人一下就能拆穿的大话。”

    阿枣:“。。。是。”她小声反驳道:“也未必是大话,您又没见过。。。”她低声喃喃道:“八两得有山药那么长红薯那么粗吧?”

    薛见:“。。。闭嘴”阿枣见他眼神不善;忙转移话题,低头看了眼他打着夹板的手臂:“殿下伤势如何了?”

    薛见道:“大夫说无大碍,但是要静养几个月。”他转身道:“过来;我有事要嘱咐你。”

    阿枣不明就里地跟着他;他带着她到了林子后面的一处宽敞空地;空地后面放了大大小小的笼子;两人走到流丹的笼子跟前,流丹正懒洋洋地趴着;见到薛见来了才甩了几下尾巴;它旁边爬了一只黄底黑斑的豹子;见着阿枣龇牙咧嘴。

    薛见指了指两只豹子:“我的手不方便,这几日就由你来负责喂食。”

    阿枣慌忙摇头:“您还是交给平川吧,卑职可是文臣!”

    薛见丹凤眼微挑,站在猛兽面前毫无色变:“平川是杀过人的,这些猛禽看了他会更觉不安。”

    这是理由吗!阿枣苦着脸道:“那也有别人在啊,卑职实在是害怕。。。”薛见道:“我会在旁边一直看着你的,我是它们的主人,有我在它们不会伤你的。”

    阿枣听了这话,脸色也没好看到那里去。。。她道:“可是。。。”薛见悠然道:“要么当喂食的人,要么当被喂的食,你自己选吧。”

    阿枣:“。。。卑职选前者。”

    薛见满意点头,抬手招了招,让底下人拎了两大桶血淋淋的肉过来,阿枣带上皮革制成的手套抓起肉块往食槽里放,一张脸皱的好比包子皮,心里把薛见这个心理变态骂了个死去活来。

    好在这份差事没有她想的那般恐怖,流丹已经习惯了和人待着,见到她平和地好比一只大猫,另一个就有点躁动了,不过有铁笼挡着,它再躁动也没用,她战战兢兢地喂完终于放下心来,也没细想薛见到底是何意,反正男主的心思你别猜就是了。

    薛见手臂受伤,自然不可能跟着去打猎,他看了眼满身血腥味的阿枣:“你若是无事情,等会过来陪我下棋?”阿枣点头应了,两人又回了营帐里,有人过来帮她把外衣褪下来拿去熏香。

    薛见问道:“会下什么棋?”

    阿枣道:“围棋吧。”

    营帐里燃着幽幽兰香,薛见漫不经心夹着棋子,趁着她落子的时候问道:“昨日你救护有功,想要什么奖励?”

    阿枣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卑职说出来您不会责罚吗?”

    薛见给她灼热的目光看的颇不自在,莫名想到昨晚她压在自己身上的情景,脸色淡了下来:“只要不是太过分的。”

    “那卑职想请您。。。”阿枣神神秘秘地道:“能不能把当初扣卑职的薪俸给卑职?”都快吃土了都!

    虽然答案不是他料想的那样,放心之余又有点微妙的屈辱感,难道他还比不上区区几两银子吗?他脸色更淡:“我乏了,你先下去吧。”

    阿枣:“。。。”要不要这么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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