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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清光-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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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我有的东西……”林惜谣沉吟片刻,“一生的信任,下半世的时光,还有这枚人人都想要的清光戒,都给你。”牧亦游将林惜谣搂在怀内,语气温柔:“那我只能以身相许,吃软饭了啊。”自以为得计的牧亦游,忽视了林惜谣眼底的狡黠。仙途漫漫,得一人真心为伴,何其幸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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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故人归来()
“哗啦!”一桶加了盐的冰水毫不留情迎头的泼下。
本来昏昏沉沉,不省人事的林惜谣,突然感到身上一阵彻骨的冰寒,浑身一个激灵,神智登时清醒过来,随后一股火辣辣的痛感就传遍全身。
她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还是那几只散发着昏黄朦胧光芒的蜡烛,下意识地动了动手脚,麻木的感觉再次传遍全身,她费力的转头看了看。果然,自己又被捆在了刑架上,不知道今天又会受到什么样的刑罚?
浓郁的血腥味传入到鼻端,林惜谣嘲讽的扯了扯唇角,转头打量着周围的刑具。谁知,不看还好,这一看,顿时双眼圆睁,瞳孔收缩,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那些场景。
四周的墙上,被钉着一息尚存,残肢断腿还在淌血的囚犯,壁脚下则是堆满了森森白骨,被墙壁上淌下的鲜血,染得血红一片。只不过,林惜谣的目光却是一直牢牢的盯视着,那墙壁上被钉住的那些,虽然面容已经模糊,但是从身形上还能看出来是身姿婀娜的女人。林惜谣痛苦的闭上双眼,她认出了她们,这周围的囚犯,全部都是曾经伺候过她的侍女,是她连累了她们……
一阵惊天动地的嚎哭声,陡然在她的耳边炸响。血光充斥在她的双眼之中,腥臭味扑鼻,耳边满是那些侍女们痛苦的嘶嚎,绝望的气息仿佛一只大手,牢牢地卡在她的咽喉。
胸口闷痛的感觉蔓延全身,窒息的感觉袭来,林惜谣只觉得脑袋隐隐发疼,嗡嗡直响。又见到猩红浓稠的血水不断地翻涌,漂浮着白森森的骸骨,朝着她涌过来……
林惜谣惊恐地瞪圆双眼,她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那腥味浓郁的血色浪潮,一点一点地向她逼近,仿若魔神张开了血盆大口,缓慢的将她吞噬。
粘稠而又冰冷的咸腥液体,充斥在她的鼻腔和耳内,又仿佛藤蔓,将她的身体一道道的缠住,缓慢的收紧,直到她的意识陷入黑暗……
钻心的疼痛突然袭来,林惜谣在疼痛的刺激之下,再度睁开双眼,然而眼前的场景却发生了变换,昏黄的烛光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散发着绿色光芒的火焰,漂浮在半空之中,围绕在自己身边,散发着寒人心魄冰寒气息。林惜谣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已经不是被捆在刑架之上,反而是被锁在水牢当中,大半个身子被泡在冰寒的水里,寒气通过毛孔钻入到她的身体,身体开始渐渐僵硬。
疼痛感再次袭来,林惜谣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铁索牢牢绑缚的四肢,在那些突然从水池底下冒出来的,穿着黑衣的驿卒手中,一点点的成为碎肉。下颌被一双冰冷的大手捏开,冰冷的铁钳无情的将她的舌头截取,含混不清的嘶哑声,代替了原先她那仿若风铃般悦耳的空灵嗓音,她的耳朵已经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她的眼中终于也露出了绝望的神情,麻木的看着自己的长发飘散在血河之上,感受着冰冷的刀锋在自己的脸上游走,一刀刀的切开自己的皮肤。
眼前没有了漂浮的绿色火焰,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尽的黑暗;耳边嘶哑的哭泣之声也消失了,反而寂静的令人心慌;鼻端也没有了鲜血的腥气和皮肉的焦臭,反而没有了任何气体的交换;恶心感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
甚至于她开始怀念,那种可以接触到外界的感觉,而不是像一只木偶一样,只能在黑暗中默默地腐烂……
“噗通!”一声,仿若白腻腻的大肉虫一般,被扔到了酒坛之中。根据传说,以妙龄处子制成的人彘,辅以各种药材来泡酒的话,制成的药酒,喝了之后可以使人,延年益寿……
辛辣刺鼻的酒液,不断地灌入她的身体,窒息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仿若白腻腻肉虫的身子,在酒瓮里浮浮沉沉……
林惜谣猛地睁开双眼坐起来,冷汗已经打湿了她背后的衣襟,额角发髻处也滚落下豆大的汗珠。双手用力地按压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待看清眼前是光亮的马车时,又疲惫的躺了回去,浑身无力。
我已经逃离了那里,她如此安慰着自己,让自己躁动的心平静下来。
一方绣帕,就在此时落在她的额头,轻轻的为她拭去汗珠。梦珞看着容颜更变的姑娘,心疼的道:“您一定是又做那个噩梦了吧,喝口参茶定定神,一会儿我们就该到帝都了。”说着,这个丫鬟装扮的白衣姑娘,细心地将一杯热茶递到林惜谣的唇边,耐心的哄劝着。
林惜谣苍白的面色在喝下参茶后,终于恢复了几丝血色,逐渐红润起来。只不过她的声音还带着惊恐之后的沙哑:“我居然睡了这么久,这一路辛苦你了,梦梦。”
梦珞收了茶盏,放在马车厢侧边的一个小柜子里,闻言一笑,温婉的道:“照顾姑娘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只不过,姑娘在临近帝都的路上,噩梦的次数越来越多了。特别是这次,姑娘似乎就像是被人诅咒了一般,不同于一般的梦魇,竟是叫不醒的,还好姑娘自己醒过来了,不然就是梦珞也没有办法可想了。这样下去毕竟不是办法,姑娘还是想个办法比较好,总强撑着不睡觉,也不是长久之计啊。不然,梦珞也只好不顾姑娘的意愿,强行让姑娘回去了,终身不在踏足这帝都一步。”
林惜谣听到梦珞言语中的关切,苦笑一声:“我何尝不想着好好睡一觉,但是我只要一闭眼,就是血光冲天……我根本不敢睡了……罢了,看这帝都里有什么名医,能够治愈我这症状吧。告诉弦乐,在帝都大门外停一会儿……”
“是。”梦珞答应着,心里却只能苦笑,姑娘就是最好的医者,除了她自己,谁还能拯救她?微微掀起马车帘,清亮的嗓音婉转而又带有魅惑力:“乐乐,在帝都门口找一处空旷的地方停下来。”
驾车的车夫,是一位穿着一身粗布蓝衣的俊美男子,只不过,这样的打扮确实无法掩饰他无形中散发出来的尊贵气息。听了梦珞的话,习惯性的轻拧了一下双眉,而后颇有些无奈的道:“我明白了,但是梦梦,下次不要再叫我乐乐。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惩罚你这次的行为。”
“哼!我怕你吗?”梦珞傲娇的一甩自己的小脑袋,又缩回了马车中。
只留下弦乐一脸宠溺而又无奈的表情,刚才的尊贵气息也被冲刷的点滴不剩。他只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任劳任怨的将马车赶到城门外,找了一处较为宽敞的地方停下来。
马车里,林惜谣则是满脸含笑地听着这对欢喜冤家斗嘴,这让她能真实的感受到,自己是真实的生活在这个世界,而不是从梦里那种血腥的地狱中爬出来的魔鬼。
不一会儿,感受到马车停下来,听到弦乐的声音,林惜谣暧昧的瞥了一眼梦珞,莞尔一笑,先撩开车帘,跳下马车,仰望着城门之上那铁画银钩的“殷阳”二字,怔怔出神。
许久后,方才徐徐的长出了一口气,满是沧桑与悲凉的道:“二十年过去了,殷阳城依然睥睨整个新衍帝国,不过再灿烂的太阳,终将有着面临黄昏的那一天。走罢。”
语毕,林惜谣接过梦珞递过来的一件青色大氅披上,扶着她的手再次进了马车。弦乐待两人坐好,扬起马鞭,顺着人流就进了这座七大强国中最为壮丽的都城。
乾蓝大陆上,七大强国并立,众小国多不胜数。而在这七大强国之中,更是有着一位霸主存在。
他,就是新衍帝国。
新衍帝国是一个崇尚武力,民风彪悍的国家。在这里,百姓直率豪爽,不论男女,腰间皆配有刀剑,就连稚子幼童,玩耍之时也多以比斗项目为主。
新衍帝国民风彪悍,自然也是兵强马壮,成为当之无愧的霸主。但是,也正因为民风彪悍,实力为尊,新衍帝国内部没有成熟得多礼法维持,内部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发生一次不大不小的动乱。
而这,也是新衍帝国的命门所在。故此,它的霸主地位,已然摇摇欲坠,反而是另一个国家,启云帝国正在迅速崛起,隐隐有着超过这位霸主,想要取而代之的势头。
即使如此,新衍帝国的帝都殷阳,也是其他六国的都城不能相比的存在,它的城墙是由巨石砌成,粗犷雄浑,带着一股野性的美感。这与新衍帝国崇拜战争之神,以实力为尊有着很大的关联。
它的皇城更是依山而建,背倚蓝天,高大雄浑,远远望去震人心魄。它是七国之中最为浩大的工程,也是七国之中最为壮丽的皇城。此时的它被夕阳镀上一层金灿灿的光辉,更显得巍峨大气,霸气天成,尽显大国风范。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丝毫不起眼的乌篷华盖车,就顺着人流,缓缓驶进这座举世闻名的城市中。
过了外城,进了内城北街,已然是华灯初上,人流已经渐渐的减少,很快,天色完全暗沉下来。今天不是夜市,故此大街上更显得冷清。然而,这辆乌篷华盖车,依然不疾不徐的在北大街的青石路面上行驶。
一路向着北街而去,停在一座府邸前。两尊石狮子威风凛凛的蹲在门前,三间朱漆大门并立,门前站立着七八个守门的小厮,正在那里说笑。三间大门紧闭,只有东西两个角门有人走动。正门之上,有着一块乌木匾额,匾上有着两个烫金大字:林府。
第2章 林府夜谈()
马车在府门前停下,弦乐隔着帘子道:“姑娘,林府到了。”
车帘掀起,梦珞先跳下来,然后扶着林惜谣下来,林惜谣深深地凝视着那块匾额,忽然间就落下泪来:“这个林家却又不是二十年前那个林家了……”
“姑娘也不是当初那个姑娘了。”一个中气十足的浑厚嗓音传来,林惜谣忙着拭了脸上泪痕,脸上带了笑容方才转头,看向身后那人。那人年约四旬,略掺杂着银丝的黑发,用玉冠束于头顶。身材略略发福,穿着一件宝蓝色的家常便服,面色和蔼,目光中隐隐带着慈爱之情。
林惜谣见了这人,眼中闪过复杂之色,而后敛衽低首,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大人万福。”
“谣儿,你是真的长大了。”林恒微微侧身,看似无意的躲过了这一礼,只是扶着她的双臂,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清丽脱俗的小丫头。相比六年之前,她褪去了稚气,周身的气派倒是越来越像她的父亲了。
不经意间,他在注意到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沧桑与悲凉,悲喜同时涌上心头。这个孩子背负了太多,本不应该她背负的东西。眼眶微微有些湿润,林恒避开林惜谣的眼神,邀请她进府:“进来吧,你一离开就是六年,连封书信也不知道寄到家里,你都不知道我们多担心你。”
说着,吩咐身后的长随:“将姑娘的马车安置好,带着车夫下去休息。去里面通知厨房安排酒饭,就在书房里摆放吧,不要惊动夫人了。还有,给姑娘安排的房间,让下人们先睡吧,姑娘今晚不回去睡了。”
“是。”长随答应着,就下去安排。
“是谣儿的错。”林惜谣收拾好心情,淡淡的笑着,温和而又有礼地道:“大人却还是那个大人。”
而后转身吩咐梦珞道:“你和弦乐今晚早些休息吧,不过要记得把我的床铺好,明天我要好好的休息。”梦珞应诺,和弦乐跟着长随自去安排。
林恒只是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林惜谣落后林恒半步,同样摇了摇头,跟着林恒进了大门,向着书房就去。到了书房,饭菜已然摆好,两人略略用了些,寂然饭毕。林恒吩咐下人将残桌撤下,端上盥洗的用具。他们两人各自洗漱了,下人又摆上茶点来,将书房门关好后,方才退下。
“你这孩子,你说你在外面逍遥就逍遥罢,怎么又招惹上了皇族,当初吃的亏还不够吗?”林恒踱步到书房门,吩咐外面的侍卫戒严。方才将书房门关严,一脸严肃的问着眼前的这个小丫头。
“大人这样子,是今晚不放谣儿回去了?”林惜谣笑笑,将手中的茶盏放下,苦笑着叹了一口气,“谣,又怎敢惹上皇族,是皇族不放心谣啊。大人又何尝不知我的性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您也知道,苏大人毕竟是先父的学生,被先父所累,谣儿就算知道是陷阱,也会乖乖的向下跳的。更何况,那个人,不是一直在找谣儿吗?如今我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面前,我倒是想看看,六年了,他究竟又有什么本事,再次将我玩弄于鼓掌之中?!”
“你这孩子啊,大理寺卿苏越的案情,老夫也略有耳闻,国君令吏部、刑部以及御史台督察司三司推查,应该不会冤枉了苏大人,你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林恒摇头叹息了一声,他是新衍帝国的丞相,位列三公,大理寺卿苏越的谋反案他也有所耳闻。故此,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消失了六年的她,会突然间就出手了呢?
虽然这样会让苏越摆脱了嫌疑,官复原职,但是过早的让她自己显露在众人面前,何必呢?明明有些人做梦都想要了她的性命,她怎么就不知道藏匿起来自己,安稳的活过这一生去呢?
“谣儿有一个好姐妹,闺名唤作苏潋滟,后来谣儿才知道,她是大理寺卿苏大人的女儿。您也知道,小女的麾下是有一点势力的……涉及到好姐妹的父亲,我怎么也要出手救援一把。再说了那人不一直想要我出现吗,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能将计就计呢?”林惜谣淡笑,侃侃而谈,云淡风轻的样子,似是觉得救了大理寺卿,只是一件必须要完成的小事一般。
林恒听了,摇头一笑,看着林惜谣那云淡风轻的样子,不禁苦劝道:“你受到的伤害还不够吗?你吃的苦还不够多吗?就算是那苏越的千金,可是三司会审之下,苏越难道会被判罪?但是你不同,这里是你能搅进来的吗?你知道这里的利害关系吗?这是最肮脏,最无情,最没有人性的皇家党争场,一个不留神就是骂名千载。就算你不顾自己的名声,也要为你的父亲想想,一旦你……”
“抱歉,大人。”林惜谣打断了林恒的话语,“就是因为我为了自己的父亲考虑,我才重新踏上这片土地。林家何罪,一把大火变白地?林族何罪,一杯毒酒了余生?我父亲堂堂正正,他为信仰而亡,为什么在临死时还被泼上污水?代他皇家而亡,我父亲得到了什么?一世骂名!先前我不明白,故我以父为耻,现在我知道了,我为什么不能为父洗冤?”
稍微停息了一会儿,林惜谣略略喘息了一口气,冷笑道:“大人以为,三司会审,苏大人就能洗冤?定罪的圣旨都已经加盖了玉玺,就等着苏大人的招供了。他是先父的最得意的学生,我为什么不出手?”
“你呀……唉……”林恒长叹了一口气,颇有几分落寞的道,“和你的父亲一样,都是这样的脾气。从来都视身边的朋友比自己命还重要,又偏偏都是个犟脾气,让人劝都不知道怎么劝……”
林惜谣微微一笑:“大人,您这么说,我倒是很高兴。我有这个能力,自然要为我的朋友解决麻烦。哪怕有一天,大人惹上官司,我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您救出来。”
“你这孩子啊……都已经六年了,离开就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还要回来啊?”林恒略有些失态的朝着林惜谣大吼着,脸上早已经被肆无忌惮的泪水打湿。她为什么要背上这些沉重的枷锁,安心地嫁个良人,无忧无虑的过完她这一生不好吗?为什么还要回来,还要回到帝都这个混乱不堪的大染缸里来,难道她就不知道这里面的凶险吗?
“大人,您放心吧。我不会连累您的,二十年前的旧帐,既然有机会翻出来算一算,那就彻底算清吧。肮脏,无情,没有人性又如何?您不会没有看出来吧……”林惜谣站起身,负手站在窗边仰望着天上那轮皎洁的圆月,自信的道“现在的新衍帝国,早已不复二十年前,那七大强国霸主之位了。现在的它已经被蛀虫,由里到外,慢慢蚕食……”
“够了。”林恒无力的挥了挥手,打断了林惜谣的话。将杯中早已经凉透的茶水灌下喉咙,体味着那蔓延在口腔中的苦涩。
良久后,方才徐徐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无力的道:“你难道不知道,当初你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吗?你难道全忘了吗?我相信你已经知道你的父亲是怎样的人,可是就连他那样的拥有大智慧的人,都不敢说自己一定能将整个朝堂扭转过来,你一个年仅双十年华的女孩子又能够做什么呢?更何况,即使帝国到了日暮西山的地步,你又能如何?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好自为之吧。我,终究是老了啊。”
林惜谣转过头来,映衬着月光,青裙上的金线祥云纹似乎是活过来一般,散发着淡淡的金芒,仿若要拥着她,乘风而去一般。
继而,她那清秀的面庞上巧笑倩兮,就仿若误落凡尘的月宫仙子一般,笑吟吟的解释道:“大人,您错了。谣儿若想推翻新衍,为何不去投奔当今最有实力的启云帝国?我投奔了启云帝国,为云帝效力,岂不是仅仅动动嘴皮子,就可以发兵新衍?何必还要来到这阔别六年之久的帝都殷阳?我要的不仅仅是为我父亲沉冤昭雪,更重要的是完成父亲的遗愿。让他最后的愿望能够得以实现,还这新衍帝国迟来二十年的清平盛世!这才是为人子所应该做的,而不是将眼光拘泥于为父报仇。更何况,我若是将父亲的遗志发扬光大,岂不比为他报仇来得更为爽快一些?!”
“啪!”清脆的茶盏落地的声音响起,林恒苦笑,是他狭隘了,他林翰的女儿,什么时候又愚钝了?只不过,这条路确实比那条路还要难走得多,这个女孩子娇嫩的肩膀,又能担起多少,她的娇弱的身躯,又能前进多远呢?不过看着那个女孩子在月色下被映衬的越发清秀的面容,他竟然莫名其妙的开始相信她的话,并期望着她能走得更远……
第3章 游龙在天()
林恒作为新衍帝国的三公之一,大风大浪也见过不少,很快便调整了好心情,换了一只新的茶杯,给自己重新斟上一杯茶,缓缓地说道:“那么,你现在就给我讲讲苏越的案子吧。我想想,还有什么你没有考虑到的,我来帮你把这个漏洞补上。后天的见驾,可是一场没有硝烟,但随时能够鲜血横流的战场。”
眼含兴味的看着那个充满自信的小丫头,就像看到了当初惊才绝艳的那个青年一般,在他们的身上,他看到了同样的存在的,似乎是耀人眼眸的光华……他的眼眶似乎又有些湿润了,年纪大了,总会有些多愁善感啊……
这位新衍帝国的丞相大人,似乎并没有想到,年仅四旬的他,正值当年。
林惜谣听了,知道这位丞相大人是认同了自己的回来,也就是说他也变相的为自己承诺来遮挡一些风险了,这样自己的麻烦在无形中就已经消失了很多,这次来的目的也达到了。
只不过,看这架势似乎是真的无法回去休息了,脑海中浮现出一张俊朗的面庞,却因为眼角眉梢染上的点点哀怨神情而变得有些扭曲。林惜谣顿时觉得身上有些冷,早知道自己的大氅就不让梦珞先拿开了。若是那个别扭的家伙找过来,少不得还要好好的解释一番。
被她念着的那位别扭的家伙,此时正在她的房间里面寻寻觅觅,就差把她房间的地砖给撬起来,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
林惜谣并不知道这些,理清自己的思路之后,她便转过身来,步伐轻盈的回到自己刚做过的位置上面坐下。神情无比轻松地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略略润了润自己刚刚因为讲了太多话,而显得有些干涩的喉咙之后,方才徐徐道来。
原来,当今是新衍帝国的皇帝新仁帝临政,两个月前,也就是四月六日,御史台的监察御史高乔控告江南道都护沐景玉,拥兵自重,结党营私,暗地谋反。紧接着就递上一纸状词,列举了沐景玉的七条罪状。
新仁帝看过状词,心中既惊讶又疑惑。这位江南道都护沐景玉是他的皇贵妃沐星萦的兄长,更是辅国公沐扬最优秀的儿子。同时,他也是当代最优秀的一代大家,闻人老先生的得意弟子。而立之年,就已经是封疆大吏,任江南道都护,他没有理由谋反啊!想到这里,新仁帝把状纸上的状词,又仔仔细细的从头到尾,一条一条地看了一遍,刚想问高乔,却被外面的一声通报打断了。
新仁帝招进来门外的吏部急报,心腹大总管阮嘉将一份奏报从那驿卒的手里接过来,呈到御前。新仁帝接过今年吏部呈上来的考核官员的奏折,略略的翻看了一遍,龙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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