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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建安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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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是季瀚,她得对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人都守口如瓶。

    于是,孟今聆在帮建安倒完一轮酒之后跟旁边的姐妹换了位置。

    她要远离建安,接近季瀚,早日完成委托离开。

    上一次她认错了目标,追着建安离开了酒桌,对季瀚根本没有用心关注,对他之后的发展根本一无所知。

    孟今聆默默的叹口气。

    这一次依旧是一场未知的冒险旅程。

    她被送过来的匆忙,加上刚刚受到父亲离世多年这一消息的冲击,暂时还未想好究竟要如何做。

    不过人既然已经来了,她做不到在一旁旁观、冷静的思考,总而言之,得先做点什么。

    那么首先,从避免季瀚喝醉神志不清上了郝将军他们的圈套开始吧。

    孟今聆换到了季瀚隔壁的酒席之上,窝在他们斜后方。她一开始没敢贸然做出什么行动,低垂着头用余光观察着郝将军那一方。直到郝将军与他的副官、胡校尉等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之后,孟今聆一个激灵。

    她低头拜下,假装在地上摩挲什么,头顶着季瀚的背,接连不断的轻声道:“别喝啦你不能再喝啦,鬼前季瀚你要小心啊。”

    这个时候的季瀚神智有些朦胧,他仅有的神智都用来提醒自己所在的场合和应尽的责任与使命,已经没有余力去思考对方这么小心翼翼的提醒他就是不想让人发现这个道理。他耿直的盯着前方,露出傻兮兮的醉汉的微笑,声音不大也不小,可也足够郝将军他们听的明白了。

    季瀚说:“是谁在跟我说话?不不喝了不能不喝啊”

    郝将军跟副官对视一眼,他让身边的姑娘将自己的酒杯倒满,说:“季县令说的是,这美人在侧,美酒在手,怎能不喝?来,给我们季县令的酒杯满上,本将再敬你一杯!”

    季瀚身边的陪酒姑娘娇笑着依言将季瀚的酒杯倒满,正用素手端了要送到季瀚的唇边,突然

    “哎呦。”

    那位姑娘仿佛被蛮牛撞了一般,手上的酒全部撒了出来,糊了季瀚一身,自己也娇叫着扑到了季瀚怀里,然后被季瀚红着脸七手八脚的从身上扯下又甩到了地上。

    “姑姑娘,男男女授受不亲,在下在下”季瀚燥的语无伦次。

    郝将军不悦的望着这边的乌龙:“怎么回事?”

    惹怒了将军,那名陪酒姑娘颤抖着伏地拜下,于此同时她的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影也随着她一同拜下,抢在她前面开口:“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小心撞到了旁边这位小姐姐,害她失手,真是万分抱歉。”

    失手的陪酒姑娘见有人出来承担责任,松了一口气。

    郝将军的计划夭折在那半坛未喝掉的酒里,心下不悦,冷笑道:“就简单一句抱歉就可以了?酒没喝到,兴致被闹散了,贵客的衣裳也被弄污了,你认为当如何是好?”他冷眼瞅着匍匐在地的女子,觉得越看越眼熟,“抬起头来。”

    孟今聆矜持的起身,将头向上仰了十度,眼神下垂看地。

    这个角度足以郝将军认出她来了。

    “这不就是刚刚那个丑姑娘吗?本将让你滚远点,怎么又凑上前来。”

    她忍气吞声,复又匍匐下去,低声道:“我愿伺候贵客下去换衣,以示歉意。”

    “不、不不不不,”郝将军摇头,他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这段令他不悦的插曲,他不怀好意的眼神在季瀚和孟今聆之间快速的转了一圈,赶在季瀚之前开了口,“这位姑娘想要将功补过也不是不可以”他的尾音拖得长而曲折,只见他单手使力将剩了半坛酒的酒坛敲在桌子上,发出了惊人的响声,背景琴声顿了顿复又重新响起,其他闹哄哄喝酒闹成一团的士官们都停下了自己动作,非常有纪律性的往郝将军的方向看去。

    “来,过来。”郝将军和颜悦色的朝孟今聆招招手,孟今聆踌躇了片刻,见季瀚自己都摇摇晃晃的了还要为她开口,咬了咬牙,上前越过季瀚的时候掐了掐他的手臂让他稍安勿躁,然后尽量表现坦然站到了郝将军的面前。

    郝将军让副官重新拿来了一杯空碗,亲自给碗中倒满,递到了孟今聆面前:“喝。”

    孟今聆皱起了眉头,没接。

    她不明白郝将军的意图。

    郝将军抬抬眉毛:“这酒,本将原来准备与季县令共饮,现在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他也没法喝下去了,那么就由你来替他喝吧。你如果喝完了这些,今晚之事,本将既往不咎。”

    郝将军话音刚落,他手下那些士官的起哄的声音哄然而起:“将军!人家只是娇滴滴的小姑娘,莫要为难莫要为难!”

    “哈哈哈小娘子面皮薄,莫不是快哭了!”

    “求求哥哥我,也许能帮你喝了!”

    “哈哈哈哈哈只要陪哥哥一晚!哥哥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孟今聆从未遇见过如此大规模的直男癌聚集的现场,她的瞳孔无法克制的颤抖,她扫过底下大声嬉闹的士官的脸,仿佛看见了一只只口中流下涎水的饿狼,他们闪着幽幽绿光的眼睛恨不得把孟今聆的皮扒下。

    她捏紧了拳头,恨不得马上夺路而逃。

    忽然,远远的,她看见了斜倚在末尾座位上的建安,他一身粗布白衣却比所有身着绸缎士官的人显得高贵。他的白衣在烛光下散射出一层清淡的微光,如同母亲印着清晨暖光的眼神,给人静心的能量。

    他们的眼神短暂的接触,而后又分开。孟今聆看到建安皱着眉头,朝她摇了摇头。

再战的序幕(四)() 
有的时候,人会产生一种莫名的依赖的情绪。当在绝境之中瞧见了一位熟悉的人,即使那个人并没有带来什么实际上的帮助,但是心里却会因此铺就一层坚硬的底气。

    孟今聆此刻就是如此。

    明明知道建安身为白衣书生,并没有扭转局面的能力,但是,忽然之间,她就不再那么的害怕了。

    孟今聆深深的呼吸,将刚刚在心口处乱颤的那颗心脏温柔的安抚下来。伸出的手虽然还有些颤抖,但是她直视郝将军的眼神坚定,她说:“我愿替贵客与将军对饮。”

    郝将军鹰般锋利的眼神凶狠的从她对视的双眸中插进她的脑中,孟今聆不闪不避,她平静而又坚定的将对方具有攻击性的气息全盘收下,在海平面下慢慢消化。

    “哈哈哈哈。”郝将军变了脸色,忽然鼓掌大笑起来,“没想到你这姑娘脸长的丑,胆子倒是不小。好,本将与你对饮!”

    郝将军让人将他的酒碗也倒满了清澈的酒液,举高示意:“请。”

    孟今聆将酒碗举到自己的脸前,在心中祈祷,希望以前上的戏前扫盲培训都是真的。

    她闭着眼睛将碗里的酒吞喝入腹。

    喝完之后,砸了咂嘴。

    培训老师诚不欺我,确实跟现代的白酒没得比,无论是闻起来还是喝入口,味道都比较清淡,回味时还有一股清甜。

    好喝!

    孟今聆眼睛一亮,自觉的将自己的空碗伸到对方斟酒的人的面前。

    郝将军被她的反应逗乐,也将手中的酒一干而净,将空碗砸在桌上:“痛快!”

    那坛底直径九寸的半坛子酒很快就被两人瓜分干净,底下士官们也略略收了轻视的心思,为她吹起口哨。

    这些酒对于郝将军来说算不上什么,他面不改色眼神清明的缕着自己的寸长的胡子对孟今聆发出了邀请:“姑娘够爽快,甚对本将的胃口,明日便跟本将一同走吧。”

    古时的酒酒精浓度虽然不高但后劲不小,孟今聆酒量一般喝了不少,此刻两颊通红,眼睛里逼出浅浅的一层眼泪,看起来双眸水汪汪的,迷迷蒙蒙让人不由得想去拨开这层迷雾找到她的真心。

    她反应有些迟钝,顿了一会儿才摇摇头:“我不去。”

    郝将军笑意不变:“到时,本将可与你夜夜饮酒赏月,岂不妙哉。”

    孟今聆还是迟钝的摇头拒绝。

    郝将军弹弹手指,漫不经心的对季瀚告辞:“季老爷,酒液黏腻还是趁早换下来的好。本将累了,要歇息了。”

    他起身,将孟今聆箍在怀中,带着往门外走去。动作轻巧,却是使了力道,孟今聆看似乖巧的窝在郝将军的怀里,其实是挣脱不得。

    她完全没有想到事情的走向会变成这个样子,在绝对武力的压制下,她惊慌失措。

    孟今聆欲张口呼救,只见郝将军看似亲昵的将嘴唇贴在她的额头,轻声哄道:“乖,别闹。你如果惊了人,我便让季大老爷从此再也发不了声。”

    她浑身紧张的发麻,将呼救的声音吞回肚腹之中。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出入大厅的门近在咫尺,孟今聆慌促的眼光划过坐在席尾的建安。

    建安一个人举着酒杯细细品酌着,下垂的眼皮一丝颤动都不曾发生。

    孟今聆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郝将军禁锢着她即将带她离开大厅,突然有一道懒洋洋的声音缠住了郝将军的脚步。

    “将军。”建安对目不斜视路过他面前的郝将军轻声道,他慢慢的站起身,走出坐席。

    郝将军顿住了脚步,停在原地几秒之后才换上一张意味深长的笑脸转过身去:“原来,你来了。”

    建安在郝将军带着沙场上磨砺多年的血腥气前毫不露怯,他明明一身软绵绵的没根硬骨头一般散漫的站在那里,却偏偏有一种无畏风霜雷电的坚韧感,他直不楞登的点头,简短的回应道:“嗯,来很久了。”

    “哦?”郝将军回头扫向胡校尉,胡校尉一缩脖子,觉得背后升腾起一股凉气,亏得郝将军的眼神并没有在他身上停留的太久,他又转回头面朝建安告辞,语气比刚刚对待季瀚多了几分认真,“款待不周请多多包涵,本我疲了,就先行告辞了。”

    “将军走好。”建安让出道来,他完全没有给从绝望中复生希望而又绝望的孟今聆任何一个眼神,他看着郝将军从他身边走过,忽然又开口,“将军怀中这位姑娘看着眼熟,似乎是刚刚在下身边斟酒的那位姑娘。”

    建安对着停下脚步的郝将军的背影摩挲着下巴,语气轻快,似乎根本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颇为遗憾的道:“怪不得这酒喝起来的滋味与一开始不同,原来,是少了倒酒的人啊。”

    郝将军保持着停滞不前的姿势站在那里,孟今聆在他怀中小心翼翼的呼吸,一动都不敢动。

    不知过了多久,在忐忑的孟今聆的心里可能是一个世纪,郝将军终于打破了凝滞的状态,发声大笑起来,他的胸腔就抵在她的耳边,震荡的她的耳膜有些发痒。

    “先生说的是,这喝酒怎么能没有美人在旁,”郝将军箍着孟今聆转过身来,他低头瞧了一眼怀里瘦弱的人影,“哪怕这人没那么好看。”

    “啊。”

    孟今聆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她被郝将军甩开,腾空抛向了建安的位置。

    看着明显比郝将军瘦弱一圈的建安,孟今聆皱起了脸,希望自己的体重不会给建安带来太大的伤害。

    出乎她的意料,建安张开一边的手臂就将她稳稳的接在了怀里,身体竟然纹丝不动。

    郝将军见此抚掌笑道:“哈哈哈哈,好!”他转身挥手,“走了!”

    随着他的一声喝,大厅之中其他士官都纷纷起身,嬉笑着拽着身边的姑娘追随而去。季瀚也被带着下去更换衣衫。偌大的厅堂之中,只余几位收拾残局的姑娘和站在门口突兀的还紧贴在一起的两人。

    建安见郝将军一行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松开了掐着孟今聆的细腰的手,他客气的拍拍孟今聆的肩膀,将她扶正,声音温柔语气却冷淡:“好了,人走了,你也回去吧。”

    孟今聆却鼓着脸摇了摇头,她眉头拼命的挤在一起却还是憋不住眼眶中摇摇欲坠的眼泪,双手揪着建安的衣领,带着一身浓郁的酒气将脸埋了进去,放声大哭:“建安,我害怕。”

    建安的手拍着她的肩的手还顿在半空之中,在孟今聆看不到的此刻,他的脸色倦怠又冷酷,丝毫没有被她的眼泪所打动。他就像根大理石的柱子一样冰冷的直立在那里,无动于衷。

    孟今聆哭着打了一个嗝,垫脚抬手勒住建安的脖子,下巴磕在建安的肩膀上,她看着大厅之中狂欢后的残羹冷炙和撕开华美内的一片狼藉,哽咽道:“建安,今天妈妈跟我说爸爸没了可,可我、我还是想回回家。”

    建安听得眼皮一抖,他的手垂下。

    只有家人的在的地方,才能被称之为家。而他,已经永远的,回不去了。

静夜思() 
对于孟今聆来说,父爱是一种很虚无缥缈的词汇,它活在书本里、活在别人家里、活在那些得到过父爱的口口称颂里,但从未活在孟今聆的身边。所以她羡慕、渴望,觉得这可能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感情之一。

    父爱对于她来说是一种空缺之下的寄托。

    她的母亲这么多年都在告诉她,如果你做的足够好,爬的足够高,那么就能得到幼时至今都得不到的东西。

    因此,她虽然蠢笨,可是一直积极的努力着。

    即使目标在看不到的尽头,不过,总是会到达终点的。

    母亲说,父亲还活着。

    孟今聆也愿意相信,父亲还活着。

    因为,那些,爱、恨、埋怨、遗憾,知道他在某一个地方活着,便有存在的意义。

    可是现在,这么多年的信仰被一朝击碎。

    母亲在她的生命安全和心理舒适区中选择了前者。

    孟今聆现在与母亲隔着不可见的次元壁,她无法当面去质疑母亲当年欺瞒的做法到底对是不对,只能在仓促变化的环境当中马不停蹄的向前走下去。

    在醉的睡过去之前,孟今聆想,父爱之于她可能不及天子之于季瀚的百分之一,她在冷且硬的残酷墓碑之前才接受这个现实,季瀚转变观念肯定不可能仅仅凭借陌生人——她的劝说而改变想法呢。

    这个委托真是太难了啊。

    她毫无头绪,两眼一闭,逃避的睡了过去,但手上还不忘紧紧的扣着建安的脖子,手腕上的首饰与建安不修边幅散在脖子上的发丝缠绕在一起,让两人难分难解。

    建安扯了半天,恨不得忍得一时之痛将纠缠的头发丝拔出也就算了。但散乱的头发丝连着的头皮区域在脆弱的脖颈处又分布的杂乱无章,他扯了几次,觉得没有必要因为这个陌生姑娘对自己太过于狠心。

    他还可以把镯子从对方的手上撸下来不是。

    没想到的是,孟今聆刚刚入睡,睡得不深,脑部意识还在脑皮层活跃着,建安一动她紧扣着的双手,她就会无意识的又抠又挠,阻挠建安解救自己的行为,并在这样的来回中让建安的头发与她的手镯缠绕的更深了。

    建安只得放开手扶住孟今聆的腰,看着她在他衣领上蹭掉的妆,无奈的叹出一口气。

    英雄救美之中的英雄还真不是好当的啊。

    他正准备喊旁边的龟奴替他找一间空房让他们度过这一夜至少等到孟今聆睡熟了将她的手摘下,忽然听到孟今聆无意识的在他耳边低喃:“建安回回家阿”

    建安正要招呼龟奴的手顿在半空,而后慢吞吞的垂下,他的眸色转深,不明巨物的阴影倒在其中,沉默了一刻儿,他终于笑出了声。

    罢了,也是个亲人离去的可怜的孩子。

    他手臂一使劲将在他怀中兀自睡着的姑娘抱起,大踏步走出。

    回家的路寂静且长,孟今聆在行走的摇摆的弧度中睡熟过去,扣紧的手也已经松开,建安却没趁机解救自己与其想纠结的头发丝。他颇为闲适的在空无一人的夜的石板路上漫步,一点都不在意自己是负重而行。他手臂稳当,仿佛怀里的姑娘轻如羽毛。

    被渐凉的温度冻碎的月亮只留了残片在空中,在无云的夜里散发着唯一的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建安踩着月光一步步向前走着,一个人回味曾经和家人一同走过的这同一条路。

    月亮还是那抹月亮,两旁的屋檐也只不过将将初老,但对于他的人生来说,仿佛经历过不同的两世。

    前世过于平静和幸福,所以后世才要将那些苦痛都一倾而尽。

    他不责怪命运,如果那是注定的,责备毫无意义。

    至少,他还活着,过去那些年父母赐予的天赋和后天的教育足够他隐藏真心暂且偷生。

    只要活着,命运之神就尚显慈悲。

    只要他还活着,便还可以踏上路途,便还能思考意义。

    建安在家门口停下,抬头瞧着门上挂着的已经掉漆剥落的牌匾,历经数十年风吹雨打没有维护,已经看不清上面写的字了。

    这枚巨大的与家门不相符的牌匾是他祖父当年获封之后得意而做,就算家族破落,他的父母也没有将它丢掉,固执的从京城不远千里带到了这里,仿佛这块牌匾还在的话,他们一家的荣耀、一家的骨气就还在。

    孟今聆睡得正鼾,无意识的在建安的脖颈处又蹭了蹭,她的头发不长,发簪固定不住早就散开了,秋季的静电调皮的托起她额角的发丝,挠在建安冒出一层青青胡茬的下巴上。

    轻柔的痒意让建安不由的挑起了嘴角。

    他低头,看着孟今聆花了妆的脸,想,不管怎样,你的父亲离世而你还活着。

    孟今聆哪里知道这一晚建安心中多少弯曲折,她睡得很香,就算暂且想不到任何可以帮助鬼前辈惜命的办法也毫无心理负担。

    她跟建安想的一样,活着,她还活着,鬼前辈也还活着,那么路就还在。

    等她醒来已经是第二日临近中午了,她的肚子饿的咕咕直叫,闹得她无力思考分不清自己所在的环境,揉着眼睛挠着肚皮就往外冲:“妈妈,我肚子饿了,今天早上吃吃吃啥”

    她看着隔着庭院并肩而站的两人,大脑和舌头一同打结,愣在原地。

    对方也愣在原地。

    季瀚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位妙龄女子衣衫凌乱不修边幅的出现在建安的家中,他的耳朵已经先于他的大脑本能的“噌”的烧起来,他的眼睛在两人之间转了几个来回:“先、先生,这这你她她”

    他绕了几轮才反应过来,赶紧捂着脸转过身去,口中低声不住地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建安已经习惯他这副模样,失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撩起衣袍跨过回廊,越过庭院,顶着澄澈的阳光走到还有些发懵的孟今聆的面前:“姑娘,你醒了。”

    “嗯。”孟今聆愣愣的放下揉着双眼的手,一张惨不忍睹的脸毫不掩饰的暴露在建安的面前。

    建安手抵着唇控制住自己的笑意,语气轻快却还要假装一本正经:“昨日天晚未看清姑娘容貌,今日一见,果然果然别有一番风情啊。”

误会() 
孟今聆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在大厅的门口,朝着厅堂内正无言喝茶的两位举起右手打招呼道:“哟。”

    季瀚看见对方披头散发的模样,半口茶噎在嘴里,吐也吐不得,咽也咽不下,梗着脖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咳嗽出声。

    建安也微微睁大了双眼,看着门口有些手足无措还偏偏要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姑娘,笑意化作唇边的咳嗽声,隐藏在季瀚的咳嗽声之下,倒也不显得突兀。

    他放下茶杯朝对方招招手:“来,坐。”

    孟今聆闻言高高兴兴的跨进门内,吓的季瀚赶紧站起了身:“先、先生,非、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孟今聆茫然的站在原地,看见季瀚从浅交领之上露出的小半片胸膛到脖子再到整张脸都烧出一片红色,他哆哆嗦嗦的往一边让去:“跟姑娘初见,姑娘披头散发仪容不正,实在有失体统有失体统。”

    建安明白季瀚的性格的,看到他脸红耳燥的模样便知不能再逗了,起身上前解围,让孟今聆在他的右下首坐了,季瀚跟他并排坐在他的左侧,用他的身体帮遮挡住季瀚的视线。

    “先生,还、还是让这位姑娘先、先整理好,我、我”季瀚一脸羞红的正直,孟今聆觉得有趣极了,她从未见过如此纯情到迂腐的人,歪了头想越过挡在中间的建安想仔细把季瀚看个清楚。

    建安察觉了她的举动,觉得好笑,警告的瞪了她一眼,制止了她的举动。

    然后,他安抚的拍拍季瀚得肩膀,道:“那今天你就先回去吧,那件事我们改天再说。”

    “你”季瀚一副被噎住的表情,不甘心此行的目的没有达成就先行离去,可是他余光瞥见季瀚身体没有挡住的孟今聆的衣服的一角,脸上褪了一些的温度又重新烧了起来,他只能依从建安的建议,悻悻而去。

    孟今聆好奇的眼光一直追随着季瀚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门外,建安看着她如钩黏腻的眼光,淡淡道:“其实,昨晚你的目标是他吧。”

    孟今聆身体一抖,刚刚轻松观戏的心情荡然无存。

    建安就像是一台人形x光机照进孟今聆的脑子里,让她所有的想法都一览无余、无处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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