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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建安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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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孟今聆想起好像在某个剧本上看过,“‘蓬莱文章建安骨’的那个‘建安’?”

    建安疑惑,他从未听过这样的一句话。

    孟今聆挠了挠后脑勺,条件反射的想在建安背后写字,可是对方的后背靠着床榻,她便去找来一壶冷茶倒在杯子中,端回两人坐的脚踏前,然后用手指沾着茶叶在木质刷了油的脚踏上将这几个字写给对方看。

    她自然写的是简体字,但也基本洠颤N差別,建安很容易就看明白了。

    他点点“建安”二字,而后将这句话放在口中咀嚼了几遍:“蓬莱文章建安骨?蓬莱,建安。真是折煞在下了。”

    言多必失,孟今聆还未适应这个时代,不敢再说话。

    建安看着她稍稍有些挫败的缩成小小的一团的模样,身形削瘦,侧脸在室内不明的灯光下柔和了边角。

    他收回目光,手垫在脑后,仰望了一会儿桃红色的绣花床帐,目光渐渐放空。

    室内一片安静,外面的丝竹之声遥远的只能听个大概,竟然也显得圣洁起来,犹如天乐。

    两人规律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铺出一层暗暗的隐秘的暧昧气息。

    建安意识到这一点,他憋了一会儿,又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无奈的笑了。

    他起身,跟孟今聆并排坐着。他叹一口气,语重心长的道:“孟姑娘,今晚过后,你还是早点回家吧。现在世道不太平,家里人该担心了。”

    他话说完,等了一会儿,对方默不作声,不予回应。

    建安转头一看,无奈扣扣脸。

    只见孟今聆的眼睛紧闭着,呼吸悠长。

    她今天着实累着了,昨晚熬夜准备面试的内容,今天紧接着就接受了鬼前辈的任务掉落到陌生的世界之中提着一口气一直等到与他照面才松懈下来。

    建安不知孟今聆这二十来个小时所经历的一切,心下越发觉得这位陌生的姑娘确实是个傻的。居然转眼间就睡得香甜,微微翘起的鼻翼随着呼吸轻巧的起伏着。

    看得他从来无法喘息的头脑也变得宁静下来。

    建安将孟今聆抱上床,替她盖上绣着鸳鸯的薄被。他的双手抄在袖管中,看着毫无危险意识的孟今聆的睡脸,小小的也拉出了一个哈欠。

    他走到屏风外的罗汉床边,将上面的小桌连着茶具端起搁到地上,然后一展衣袖双手垫在脑后曲着腿躺下。

    一室静谧,与外面灯火通明截然两个世界。

    建安在这一片无人打扰的安宁中也渐渐睡了过去。

    沉入黑暗中之前,他终于良心发现,想起了今晚那个死撑在席上的县令大人。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哈欠——

    肯定不至于丢了性命。

    明天吧

    明天将那枚梅竹曲型白玉佩还给他的时候再问候吧。

第二天() 
清晨,在现代时间显示为六点半的时候,孟今聆准时的睁开了双眼。

    昨晚托建安的福,她能够较早的从酒席上退下。然后不知道聊到了哪里她就双眼一闭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偌大的可以睡下四人的床铺上只有她一人躺过的痕迹,她的衣衫整齐的,甚至感觉比她自己之前乱穿乱塞的更加整齐。

    孟今聆混沌了片刻,将脑袋中困意中挣扎出来,侧耳听了听,室内室外都空寂无声。

    她从床上跳下,绕过屏风,外面的厅堂中空无一人。

    只见茶桌上一个茶杯被掀开,内胆的白色在竖着一片继兰色杯底的茶盘中显得尤其显眼。

    建安,已经走了。

    临走前,他喝了一杯冷茶。

    孟今聆依葫芦画瓢,找不到牙刷牙膏就只能简单的做个口腔清洁。

    她跨出房门,天空还挂着一层乳白色的睡帘,温柔的随着天地的呼吸在其中漂移。太阳的光金灿灿的,却不刺眼,在孟今聆出来的对面房间门口照出一片澄净的温暖。

    诺大的楼的走廊中,除了孟今聆一人外,再也没有别的人迹。

    青楼的作息就像是现代的ktv一般,中午开业,夜晚是黄金时段,直到接近清晨才偃旗息鼓。

    现在,正是他们疲倦沉睡的时间。

    孟今聆素着一张脸从房间中走出直到踏出大门口都没有被任何人阻拦,遇见的两三位扫地伙计也懒散的吝啬于将仅有的一点精力施舍给她。

    整个青楼之中只有后院她刚来时候落脚的小黑屋被牢牢的看守着,可能里面还关着人。

    她盯着看了半晌,没有找到可趁之机,只得暂时放弃再次摸进去看看的想法。

    孟今聆蹑手蹑脚离开了青楼,踏出大门,不禁发出一声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感慨。

    以往只能在电视剧中或者影视基地见到的古代市井生活带着烟火气息降临在她的眼前。

    门口是大约五米左右宽压着青石板的道路,大路边一条一条延伸进一家一户的路要窄小一些,没有铺青石板,压了夯土层,倒也没那么容易起泥飞灰。

    孟今聆轻巧的走在路上,鞋面清爽,环境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恶劣。

    大早上的各路商铺暂且还未开业,只有几家早餐铺支起了临街的窗户。

    热腾腾的面食香气顺着蒸汽钻进孟今聆的鼻子中,

    她吞了一大口口水,勒紧了裙上的系带。开始回想起昨夜在席上听他们推杯换盏间透露出几个讯息转移注意力。

    坐在正中央的高大威猛的男子是个将军,有私心,看起来不像是好人;坐在将军左手边第一桌的人是县令,书生模样,很羞涩不善于交际。建安似乎是县令这边的人,具体什么职务并没有透露。如果想要找到建安的话

    孟今聆仰头眺望了一眼看不到尽头的路,确定了自己前行的目标。

    她搓搓双手,向路边支着早餐店的老板娘打听。

    “这位美女”

    对方转头瞪视她。

    “大、大姐”她赶紧改口,“您知道着县衙往哪里走吗?”

    老板娘将手在围在腰间的围兜上擦了擦,绕过夹杂着熟面香气的热气上下打量了一番孟今聆,再撩起眼皮看向她身后安静的万紫楼,开口说话时,就带了些居高临下的怜悯:“前面出了这个坊区左拐顺着大路直走就能看见了。”

    孟今聆正要致谢,就听老板娘又道:“虽然现在世道不太平,但姑娘家还是自重吧。”

    她听得一头雾水,张口结舌卡顿了半天,突然福至心灵,以为自己明白了老板娘的意思,笑着摆摆手:“我不是去打官司的,我想去县衙找一个人。”

    说到找人,老板娘的眼神怜悯的味道更浓了:“唉姑娘,其实吧,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

    “那可不行,有人后悔了。”孟今聆叹口气,“不然,我也不会在这儿。”

    “姑娘,有的男人他是劝不回头的啊。”

    “总得试试。”

    “大娘是过来人,比你懂的多。”

    两人鸡同鸭讲,脑回路根本不在同一纬度之上,到最后居然还能聊的尽兴。

    末了,老板娘抓了一个刚出炉的肉馅馒头塞到了孟今聆手里:“可怜的孩子,拿着吧。”

    孟今聆愣了一下。

    热腾腾的馒头把她的手心烫的通红,但她还是扬着热情的微笑对老板娘诚谢:“您真是个好人。”

    老板娘顿住,侧了头不耐烦的挥手:“走吧走吧,别挡在前面妨碍我做生意。”她停了一下又道,“姐劝不了你,你自求多福吧。”

    “谢谢您。”孟今聆跟对方告别,转身将馒头塞进嘴里咬了一口,皮薄肉多,带着古时小老百姓最朴实的生活准则。

    孟今聆的心里暖暖的。

    这真是一个好的预兆

    吧?

    孟今聆被一脸困意的衙役黑着脸拦在县衙门外:“怎么又来一个女的,哈——欠——你有什么事吗?”

    “我来找人。”

    “找谁?”

    孟今聆挠挠脖子,不确定的轻声念出那个名字:“建安。”

    “什么?”衙役没有听清所以听岔了,吹胡子瞪眼的恐吓她,“你居然敢直呼我们县太爷的名字!”

    “哎?”孟今聆愣了一下,难道建安是县令她的反射弧绕了地球半圈以后突然反应过来,赶紧摇头摆手,“不不不不,这位大哥您听错了。”

    衙役被她带着眼屎的大眼睛瞪的吓了一跳,缩着下巴将自己拉回安全距离,语气不耐烦:“你到底找谁?”

    “建安!我找建安!”

    “哦,又是个找建安那穷小子的。”衙役指指前方不远处拐角弯的平房,“你去那里。一份讼书,八个铜板的润笔费。”

    衙役指给她看的平房离县衙门并不算太远,估摸着大约三百米左右的样子,看起来所处的还是黄金地带。

    不过坐落的方位却不是很好,紧挨着县衙后监狱的高墙,被阴影严严实实的笼罩住,不见一丝阳光。门前人烟稀少,只有一支手腕那么粗的木杆孤零零的立在门口,顶端插着一展布面,上书二字——书铺。

    孟今聆刚走到门口,还未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凄惨的祈求声:“建先生,您一定要救救我啊!”

    她从门口探头望去,只见大堂之内,一位妙龄女子哭的梨花带雨跪坐在地上,仰着头看着坐在她斜前方的建安。

    建安正懒散的伸了个懒腰,旁边有一位头发跟胡子一样花白的中年男子急的团团转。

    “这位小娘子,你起来说话,我们有什么话好好说,好好说啊,”他劝说这边不成,又着急的回头劝说那位稳坐钓鱼台的爷,“建安!你就别坐在那里了,还不想办法帮帮这位小娘子。”

    建安摇摇头:“蔡叔,我昨晚跟着季老爷喝多了酒,一提笔脑子就疼,您老笔墨功夫好,就发发善心接了这活吧。”

    “唉呀!你呀!不开张就等着饿死吧!”被称为蔡叔的这位中年男子恨铁不成钢的一甩衣袖,知道对方铁了心思无法再劝,于是虚虚的去扶那位还跪坐在地的女子,“小娘子,你的讼状就交给老身了,咱们起来细谈,好吗?”

    妙龄女子的眼神还黏在建安的身上,她知道她这次的官司难打,有个结婚前相好的姐妹偷偷向她推荐了建安。可是她哭也哭了,求也求了,都没办法让对方答应她出手,难不成要重金才能请的动这位先生吗?

    她囊中羞涩,也只能起身随着这位蔡先生到一旁入座。她对蔡先生的询问回答的心不在焉,一把心思还投在懒洋洋无所事事的建安身上。

    她用余光瞥见,建安突然直起了身子,甚至还站了起来,走向门口。

    她不由自主的顺着建安的动作望向门口,只见一位身形消瘦高挑的女子站在那里,一只脚踏进了门内,另一只脚还留在门外,手扶着门框侧着头,头发像是睡醒后没有梳理,乱毛背着光肆意的乱舞。

    建安双手揣在衣袖中慢悠悠的走过去,温声道:“孟姑娘,早。”

    “早上好,建安。”她听见孟今聆的声音阳光爽朗。

    只听那位女子的大嗓门继续道:“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书铺的空间不大,人数也不多,加上孟今聆就四个人。

    刚刚哭泣的女子跟埋头正在书写的蔡先生被她这一句话吸引了注意力,惊讶的目光先投在孟今聆身上,而后逗留在建安身上来回不去,带着浓浓的不解。

    建安轻咳一声,无奈的抬手揉揉鼻尖,笑道:“拖您的福,在下暂且,还活着。”

书铺之中() 
昏暗的室内,四个人两两一边分两侧坐了,沉默着互相大眼瞪小眼。

    孟今聆坐立难安,觉得尴尬极了,对面妙龄女子的眼睛就像激光笔灯一样几乎快在她身上戳出洞。

    她挪动屁股,上身往建安那里平移,一手捂嘴,眼睛看着对面的两人:“我是不是哪里奇怪?”

    建安总是半睁不闭的眼睛快速的在孟今聆周身扫了一圈,深以为是的点点头:“孟姑娘这一身不羁的造型在我朝也算是独树一帜了。”

    孟今聆直觉感到对方说的不是好话,她蹙了眉尖,琥珀色的眼瞳提溜转了两三圈。

    别看她不出名,偶像包袱这种作为明星最基本的职业病她还是深得精髓。

    孟今聆急道:“到底哪里不对劲?”

    建安后仰靠在椅子靠背上,看着孟今聆着急得扭了细腰,眉眼因为激动的情绪显得生动,鼻尖上被晨雾染了层淡红,嘴角还残留着昨天没有卸干净的胭脂。

    联想到她身后世家大族的背景,跟她现在这副落魄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建安坐起,身体向孟今聆倾去,他卷起袖子,手指挑起孟今聆的乌发。

    妙龄女子捂嘴:“先生你这行为”太孟浪了些吧。

    蔡先生哆嗦着双手:“有伤风化,有伤风化啊。”

    建安旁若无人,他手指挑着那缕头发站起身,绕到了孟今聆身后。

    “建安,你干嘛?”

    建安在脑中自动转换了她的话,淡淡的回道:“梳头。”

    “你一个大男人居然还会嘶——梳头?”

    建安轻柔的将孟今聆的脑袋推回去:“别动,会疼。”

    “哦。”孟今聆乖巧的低头,任由建安带着比常人高一些的体温的手指偶尔触碰到她的头皮,带来一阵战栗。

    建安手上动作轻巧又熟练,他还对他们面前两位瞠目结舌的人奇道:“蔡叔,您不是要帮这位小娘子写诉状吗?”

    蔡先生愣了一下,重新拾起笔墨:“啊!对对,小娘子,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他低头去回顾自己记得前情提要,发现毛笔落在纸上晕开的墨渍模糊了他的记录,他赶紧替换纸张,却又忘了将笔搁在笔架上,一时之间手忙脚乱。

    过了好一会儿,才理清了秩序,重新开始。

    “这位小娘子贵姓啊?”

    “小女子姓李,原先住在城外东头的李家村里。”李氏轻声细语的一一回答了蔡先生的询问。

    孟今聆呆坐在那里无聊,她瞅着对面瞅了一会儿,扭头跟建安搭起话来:“建安,你们这是在干嘛?”

    “梳头。”建安将她的头又推回去,四两拨千斤的答道。

    “我问的不是这个,”她用下巴努努对面,“他们在干嘛?”

    “哦,他们啊,”建安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淡淡的答道,“那位李氏娘子死了丈夫,婆家之前答应她,守孝满三年就放她回家,现在三年期到了,婆家不愿意了,所以,她来起诉。”

    “那为什么来找你们?不应该县衙门口敲鼓吗?”

    建安瞥她一眼,带着“哟不错啊大小姐还知道敲鼓鸣冤”意思的幼稚的夸奖眼神,答道:“起诉要有诉状,李氏不识字。”

    他手一停:“好了。”他后退一步观察自己的成果,很是满意。

    那厢,蔡先生跟李氏达成了一致,他洋洋洒洒写了整整两页纸。

    李氏不识字,他便念给李氏听。

    全文一半回忆了与丈夫的欢乐时光,一半铺垫了当下的孤苦之情。最后结论陈词就是希望回娘家以免睹物思人,徒增悲痛。

    蔡先生专注于他手上的工作,再次跟李氏确认了一遍内容之后,用规定的格式,将讼状誊抄在专门的文书纸上,最后签署上自己的名字,盖上官印,卷起来递给对方。

    “好了。”

    李氏迟疑的伸手去接那纸诉状,心下的不安定感依旧浓烈,她问蔡先生想寻求慰藉:“先生,小女子这次能赢吧?能回家吧?”

    蔡先生心下也没底,他就是个多次参加科举考试都考不中的落魄书生,平时在这小小的书铺中僵硬的根据来者的要求依葫芦画瓢的写成诉状,究竟能不能赢,怎么写能赢,他从未在这个方面进行过思考。

    所以,他回答不了李氏的问题。

    蔡先生求助的看向建安,发现他正跟那位刚进门的孟姑娘亲昵的说着悄悄话,并没有注意到他这边。

    他焦急的同时,却又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那纸讼状被李氏收进了袖中,磕磕盼盼的安慰着对方:“嗯就、就这样,我写的讼状格式从来都是没有问题,县太爷一定会、会仔细阅读,小娘子,你且放宽心。”

    不放宽心又能怎样呢。

    李氏排出铜板递给蔡先生,收着讼状离开了书铺。

    临走前,她回头凄苦的望了一眼建安。

    孟今聆瞧见了那个眼神,捣捣身边视若无睹的人:“我觉得你好像薄情负幸的张无忌,她就是被你辜负的周芷若。”

    她讲的人名建安一个都不知道。

    不过,他从其他的形容词里大致推断出了二人的关系,接话道:“那孟姑娘呢?”

    孟今聆瞅了瞅三人之间的站位,眼前浮现出刚刚李氏的眼神,喃喃道:“大概就是持宠而娇的赵敏了吧。”

    建安深以为是的点头,娇,确实挺娇。

    此时,外面的太阳已经不知不觉的滑到了日上中天。

    蔡先生收拾好笔墨,跟他们打了声招呼便先离开了。

    “蔡叔家里人在等他回家吃饭。”建安帮蔡先生解释道。

    孟今聆诧异的望着外面的天色:“居然都中午了?”

    刚刚还不觉得饿,但现在这么一说,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竟然忽然之间就感觉到饿了。

    早上的那个肉馅馒头被消化光,肚皮中又恢复了空空如也。

    她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瘫回椅子上的建安问:“那你呢?不去吃午饭吗?”

    “去的。”建安眯着眼睛,看起来都快要睡着了。

    “我也要去的。”孟今聆抠着手指说道。

    建安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下文,勉力拨开眼皮看他,微微恻了头,问:“嗯?”

    孟今聆蹭到他的身边:“我有要事要跟你说,”她怕建安不相信,举手捏指发誓,“真的,很重要的正事,你相信我。”

    建安过了好一会儿,才从鼻腔中施舍出一声:“说。”

    “呃”孟今聆打量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在这边说,不太正式吧,我们要不要边吃边说?”

    建安:“孟姑娘,在下,也穷的很呐。”

直言不讳(上)() 
热闹的酒肆之中,饭菜的烟火热气绵绵不断的从厨房敞开的门中喷薄而出,坐在大堂中的人们基本都是一身短打,旁边地上放着他们赖以生存吃饭的工具。

    建安带着孟今聆在他们之间穿梭而行。

    看起来他似乎经常光顾这里,眼睛都不用看着脚下,走的自如。

    忙碌的店小二手中一摞收拾来的碗碟,小跑着走向后厨,眼看着差点要跟建安迎面撞上。

    亏得建安及时灵活的侧身,给他让了一条道。还不忘伸手拽住亦步亦趋走在自己身后的孟今聆的大臂,将她护在了一边。

    店小二一边小跑而过,一边喊道:“先生,您来啦。还是老位置?”

    “是的。你忙,我自己过去。”建安笑着回道。

    他熟门熟路的一直往最里面钻,

    越往里面走,似乎越都是熟客,认识建安的人也越来越多。

    各式各样的百姓都扬着一脸热情朴实的表情朝建安打招呼。

    有头发稀疏花白的老奶奶,有活泼可爱稚嫩的孩童,还有正包着一嘴饭见到建安硬是要咽下去打招呼差点梗住的壮汉。

    建安的回应很客气,将头颅摆动的角度控制在点到为止的范围之内。

    他脚步不停,走到最里面的一张横竖不过三十公分长的小方桌前,回头招呼道:“孟姑娘,这边请。”

    “哦、哦哦。”她回过神来,看见那些人因为建安的招呼纷纷朝她投来目光,有惊喜、有疑惑、有审视。

    孟今聆端起以前做明星蹭发布会时候的状态,昂首挺胸,收腹提臀,施施然迈出了一步、两步

    “姐姐,你是建安先生的娘子吗?”

    孟今聆一个踉跄。

    她求助的望向建安,只见建安毫无威慑力的瞪了一眼语出惊人的小娃娃:“你前天不还说要等家里的小妹长大了嫁给先生吗?这么快就变卦啦?”

    孟今聆摸到他面前坐下:“他家小妹?多大年纪?”

    建安一本正经:“上个月在下刚去吃了那位小妹的满月酒。”他看着孟今聆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低声笑起来。

    他一展衣袖也在对面坐下,不顾灰尘油渍直接往背后的木板墙上靠去。

    孟今聆算是发现了,这个人身上好像天生缺少一根硬骨头,无论在什么环境下,坐下以后就非得歪七扭八的往哪靠一下才行。

    但是,看起来很舒适的样子。

    孟今聆正了正身姿。

    她依旧能够敏锐的感受到那些与建安熟识的人的目光还间或性的投射在她的身上,所以她必须保持着优雅端正的姿态,低头看去,面前的方桌不大,各类餐具倒是一应俱全。

    孟今聆本着花钱的是老大的心态,将双方面前的茶杯掀开,端起茶壶给茶杯倒满水。

    建安还没来得及道谢,只见对面的姑娘非常仔细的用这杯茶水将他的碗碟筷子洗涮了一遍。洗涮完的水又被倒回茶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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