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调雨顺来种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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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添和姜途也跃跃欲试，这几个月不是在学习就是在教导妹妹学习，他们已经好久没上山玩了。

　　　　家里的蘑菇和木耳也早就吃完了，听许姜淘这么一说，姜途已经闻到了蘑菇汤的味道，咽了好几下口水。

　　　　看到三小兴致勃勃的样子，许志江也不忍心拒绝他们，和姜秋说一声之后带着一串萝卜上山去了。

　　　　再一次来到山上，许姜淘有些迫不及待。又来到上次上山捡柴的地方，时间还早，上山的人也不多，一丛一丛的蘑菇冒了出来，正等着人去采摘。

　　　　走到上次发现山参的木桩处，木耳又长出来了不少。许姜淘开心得不得了，忙开始了采集。

　　　　许添和姜途也在一边捡起了蘑菇，姜途记得妹妹上次在这里找到了山参，还特意翻到木桩的另一头，看看有没有遗漏的。

　　　　许姜淘觉得好笑，回头发现不仅是许添，就连许志江在捡柴禾的时候也忍不住细细地看周边，有类似山参叶子的植物都要拔起来看看。

　　　　又拔起了一棵杂草的许志江发现女儿盯着自己，不好意思笑笑：“虽然知道要是有什么肯定早就被捡走了，还是忍不住想万一呢。”

　　　　许姜淘听了也有点心动，找了好一会也没看见有什么特别的，倒是觉得再找下去眼睛都要变绿了。

　　　　坐在一边休息了一阵子，她又恢复了活力，提起精神继续摘木耳去了。

　　　　山林里静悄悄的，除了四人走动采到枯枝发出的声音外，只偶尔有几声鸟叫与虫鸣。就在许姜淘一行打算离去的时候，突然传来了破空声。

　　　　许志江下意识地把三个孩子挡在身后，只见一只灰黑『色』的大鸟朝许姜淘飞来。它越过了许志江，嘴里还叼着些什么，停在了最靠近许姜淘的枝头上。

　　　　许志江和那鸟僵持了一会，见它只是停在树上不不过来，便想带着孩子离开。

　　　　哪知道许姜淘一动，那鸟便跟着动了。如此反复了几次后，它从树上飞下来，将叼着的泥团放在了许姜淘的篮子里。

　　　　许姜淘惊讶地看着它，发现它只是送了东西之后便站在她面前不动了，道：“你送给我的东西我收下啦，我要和爹爹回家了。”

　　　　那鸟盯着许姜淘看了许久，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等下次许志江走动的时候就不在跟着了。

　　　　许志江松了口气，赶紧带着两个儿子还有许姜淘下山。谁知道回到家的时候，发现站在院中的不是刚刚给许姜淘送东西的鸟还能是什么？

　　　　姜秋见家人回来了，连忙拉住许志江：“刚刚这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在院子里了，赶也赶不走。就是看起来有点凶猛，怕伤到孩子。”

　　　　而等许志江回头一看，发现姜途已经伸手要去『摸』了。

　　　　姜秋顺着许志江的视线看去，不由心惊，张了张嘴想要喝止姜途，又担心惊了鸟。

　　　　那只大鸟避开了姜途的手，反倒是把头往许姜淘的手下拱，许姜淘有点无措，不知怎的竟从它豆大的眼睛中看出了一丝委屈。

　　　　和男孩子本就对这种长得威武的生物没什么抵抗力，姜途抚『摸』被拒绝了也不生气，反而转向去缠姜秋：“娘，我们可以养大鸟吗？”

　　　　就连一直不怎么说话的许添眼里也透出些光，带着期望。

　　　　姜秋被磨得没办法，只得敷衍：“要是它愿意，就养着吧。不过我可不会替你们照顾它。”

　　　　奇怪的是，大鸟仿佛也听懂了，飞到姜秋身前蹭了蹭，表示感激。

　　　　“对了，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吧！”得到允许后的姜途绕着院子跑了一圈，又马上提出了一个新的想法。

　　　　经过一轮商讨，最后还是许姜淘坚持使用咕咕作为它的名字。许添和姜途取的名字没有被采用也不生气，蹲在咕咕身边咕咕长咕咕短的。

　　　　“对了！这是咕咕送给桃桃的。”把篮子提好打算拿进屋的许姜淘看见那泥团，忙拿起来递给姜秋。

　　　　姜秋也不嫌弃，结果后直接走到溪边清洗了一下。洗干净后吓了她一跳：这里面的可是比之前许姜淘摘回来还要大的山参。她赶忙叫住许志江，把手里的东西给他看。

　　　　许志江和姜秋对视了一眼，又把目光投向了正冲自家女儿撒娇的咕咕。

　　　　仿佛感受到投『射』过来的视线，咕咕转过头来看了许志江夫妻俩一眼，好像在说，看吧，这是你们让我住在这的报酬。

　　　　咕咕这样人『性』化的表现，又十分亲近许姜淘，许志江有些疑『惑』：难道是仙子下凡带着的小宠物？

买地（）　
“桃桃，村里来了个货郎，小花说有好多好多好吃的，你和我一起去买吧！”

　　　　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女孩站在许志江家的院子里，朝屋里呼唤她的小伙伴。脑袋上扎了两根小辫子，配上婴儿肥的脸蛋，许是人小，就算是配上那一脸垂涎的样子，也不过多了几分可爱。

　　　　“小纹，你又想着去吃。”许姜淘听见好朋友的叫声也不着急，先把拿在手上的书放回架子上，才带上小荷包往门外走去。

　　　　这个荷包是姜秋送给许姜淘的，作为今年的生辰礼物，也是为了给女儿一个装零钱的地方。

　　　　因着许姜淘出生那几日大家都忙着春种，这几年来许家都提前给许姜淘过生日，提前宴客、吃长寿面，只等到正式生辰那天补上祝福。

　　　　也不独独是许家这样，石纹出生在秋收最忙的时间里，每次生日也是提早到秋收前去过的。

　　　　石纹一刻也停不下来，见到许姜淘出来了，连忙一把拉住她的手，就要往前跑：“再不快点货郎就要走了！听说这次还有那什么大食和西番的东西，你不是最喜欢新奇的东西了吗？我这可是为你好。”

　　　　找到了合适的借口，石纹沾沾自喜，边跑还边自我肯定般点了点头。

　　　　许姜淘被拉着跑，还得伸出手把飞起来的衣角按住，也对自家闺蜜无赖的样子感到好笑。

　　　　石纹是石砳的女儿，比许姜淘大了一年多。同样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石纹的日子过得也很快活。石砳的妻子心灵手巧，做了不少绣品卖了钱，再加上村长自己也能干，石纹家里算是村里最有钱的人家之一了。

　　　　随着许添和姜途读书越来越好，两人在丘山书院的学费也被减免了。据说先生已经建议两人下个月下场考童生了。

　　　　家里攒起了钱，许姜淘的家境也是村里的佼佼者——毕竟不是所有的村户人家都能供两个儿子上学的同时还给女儿零花钱。

　　　　两个家世相当的女孩子，再加上石纹的二哥也在丘山书院读书，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了好朋友。石纹是被宠大的，脾气却不坏，唯一一个爱好就是吃，用前世的话来说就是吃货。

　　　　神游了一圈的许姜淘发现卖货郎就在前面了，周围围了一小圈人。石纹一下子扎进了人堆里，还不忘招呼许姜淘跟上。

　　　　许姜淘只能无奈地对被挤开的人笑笑致意，不知道是因为他们家带着村里人卖鸡蛋挣了钱，还是因为她天生讨喜，大家都挺喜欢她的。有几个人看见她要往里走，还主动让开了位置，好让比石纹还要小一些的许姜淘不被挤到。

　　　　“你们怎么这么慢，我都等好久了。”小花看到石纹和许姜淘才到，不满地抱怨：“快来快来，我都打听好了，这个筐里都是吃的，那半篓里有些新奇的东西。不过这货郎好像也不是很清楚实际的用途。”

　　　　“都怪桃桃太慢了。”石纹看见小花生气了，连忙甩锅：“我们快去看好吃的吧，就罚她一个人看那奇奇怪怪的东西。”

　　　　说罢，还拉着小花的手摇摆两下，做出一副讨好的样子。

　　　　许姜淘哭笑不得，摆摆手让她俩找自己喜欢的东西去，转过头来看货郎框里的东西。

　　　　除了镇上常见的绿豆糕等糕点外，还有一些鲜花饼和别的没见过的点心。

　　　　从货郎那得到允许后，许姜淘开始翻看那半筐子小玩意。有拨浪鼓、小铜镜一些镇上就有的东西，还有一些玻璃制品。

　　　　玻璃很早就传进来了，只是不知怎的这边做不出西番那样透彻的样子，多是浑浊的模样。许姜淘更喜欢清澈透明的样子，问过货郎后得知因为这些瓶子都是残次品，价格并不算很贵。

　　　　许姜淘将手里的瓶子举起来，借着太阳光观察，发现瓶身的确有不少裂痕。但裂痕不算深，只当做刮花了残次品，质量上倒没什么差的。

　　　　想着只是打算用来盛放自制的花茶，许姜淘也就不在意那么一些裂痕，一口气买了五个小瓶子。其中两个是要让哥哥们带着上学去的。

　　　　货郎手里的玻璃瓶已经积压很久了，有钱人家看不上这些残次品，没钱的人家也会直接选择浑浊些的土玻璃，现在许姜淘吃下了他手里将近一半的货，脸上的笑也更热切些。

　　　　就在许姜淘打算去一旁找石纹和小花的时候，货郎叫住了她，从筐底里翻出了一个小布袋，递给了她：“这是之前从大食走货的送我的，据说是来自什么孝忆的种子，也不值几个钱，就送你当个添头吧。”

　　　　没想到买东西还能有意外之喜的许姜淘高兴地接过了布袋，和石纹她们打了个招呼便退出了人堆，好让后面的人来选购。

　　　　“你这是什么种子呀。”小花将三人买了的东西挨个看了一遍之后，发现许姜淘这次只买了一样奇怪的东西，有些疑『惑』：“不担心种不出来吗？”

　　　　许姜淘笑了笑：“这是货郎送我的。我也攒了一些钱，打算把我家两块地之间的那一小片沙地买下来。若是种不出来只当肥了田，也不亏。”

　　　　“呀，我之前听我爹说许叔说要买沙地，怎么劝都不听，原来是因为你要买。”石纹嘴里还含着刚买到的糕点，话说得含糊不清，许姜淘想了一会才弄明白她在说什么。

　　　　三人将买到的糕点交换了一下，每个人都带着比原本多出好几种的食物回家了。石纹最开心，与众人道别后蹦蹦跳跳地往家里跑，小花冲着她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打包好也离开了。

　　　　回到家中，许姜淘将五个小瓶子洗净，放在桌上沥干。看了看天『色』还早，和姜秋说了一声后便带着咕咕上山了。

　　　　咕咕在许家也有两年多了，它很聪明，每天都会自己狩猎，偶尔吃些许姜淘喂的坚果。每次许家有人上山的时候它都会跟着去，有的时候打一只兔子，有的时候叼着一些奇怪的植物回来。许姜淘因为这件事已经教训过它好几遍了，每次咕咕都一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样子，下次照样叼回来奇奇怪怪的东西，还要送到许姜淘面前。

　　　　想到这里，许姜淘把背篓放下，正打算採些花回去泡茶的时候，看见咕咕又一头扎进林子里不见了，不由又好气又好笑。

　　　　等到把需要用到的花都摘够后，咕咕自己回来了。它也不需要许姜淘管，直接飞到边上把嘴里泥团一样的东西丢到背篓中。

　　　　这次它带回来的还不止这些，爪子上也抓了好几个团泥，啪一下就都丢进去了。发现没有掉出来后还开心地长啸了一声，绕着许姜淘飞了两圈。

　　　　许姜淘能怎么办呢，曾经她也试过把那些东西留在山上，没想到走到一半的时候被咕咕发现了，咕咕回头直接把东西送到了院子里，还跟许姜淘生了一会闷气。

　　　　就连最喜欢的桃桃牌『摸』『摸』也要十多下才能安抚好它。

　　　　等到回到家中，许姜淘把那些泥团放到院子角落里，就去清洗手中的鲜花。咕咕其实也很好哄，只要带回来的东西进了院子，它便不再管了。看见许姜淘没有偷偷丢掉，就又飞到平日最常呆的地方，盯着许姜淘看。

　　　　洗着手里的花，还要提防咕咕时不时的捣『乱』，这项工作许姜淘已经熟能生巧了。

　　　　再将一些品相差的花挑出来放到一边，留着拿去沤肥，余下的将多余的枝叶稍作整理，再用绳子以将花束捆绑好，以免花束在干燥过程中脱落。

　　　　等到绑好花束后，许姜淘将花束倒挂在较为通风的窗前等待风干。等到十四天以后，花茶干就做好了。到时候配上一些糖煮着喝，风雅极了。

　　　　等许姜淘把这一切都做完后许志江已经从镇上办完事回来了，姜秋也把晚饭做好了。

　　　　“桃桃，这是那几亩沙地和我做主给你添的水田的地契，你自己放好吧。唉，也不知道你买来干什么。”许志江把手里薄薄的一张纸递给许姜淘，脸上有些感慨。

　　　　不过这样一来两边的地连在一起方便圈起来，而许姜淘也早就想买些不好的田地说是做什么“实验”，他也就由了她。

　　　　一开始许姜淘买地是因为突然想起了间种，想要试试能不能行。而沙地却是想试试自己的金手指能不能改善土质。

　　　　现在地买回来了，许姜淘绞尽了脑汁都想不到有什么可以和水稻套种的东西，就暂时先放下了。

　　　　放好货郎给的种子，打算过几天就种上，咕咕捡回来的几个泥团许姜淘想想还是去院子里捡了回来。虽说总是带奇怪的东西回来，但经过验证一般都是有点用的，比如金银花，再比如一些『药』材。‘

　　　　放在外面有些久了，那东西上的泥很难清洗，许姜淘索『性』泡在了水里。

　　　　水稻间种，除了鱼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活在水里呢。看着泡在水里的泥团，许姜淘发愁。

　　　　对啊，可以养鱼！

　　　　半夜突然惊醒的许姜淘灵机一动，思路大开：稻田养鱼不是挺有用的吗，自己怎么就一直没记起来呢。

　　　　拍了拍脑门，这样一来还要拜托爹爹买些鱼苗回来。掀开被褥爬下床，瞄到外面仍漆黑的天『色』，许姜淘才反应过来现在是半夜。

　　　　叹了口气，慢吞吞地爬回了床上，望着屋顶准备明天和爹爹好好说一说。

县城（）　
“桃桃啊，真的要在水田里养鱼吗？你想养鱼让爹爹给你买去。”

　　　　许姜淘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后，第一个发表意见的不是许志江，而是坐在一旁的姜秋：“或者让你哥哥们从镇上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也行。”

　　　　许姜淘一手拉着姜秋，一手拉着许志江，撒起了娇：“让我试一试嘛，好不好。就只用一小片地吧。”

　　　　许志江皱着眉，庄稼人家对于收成看得比较重，就算他们家有了钱，他内心深处也不是很赞成去祸害田地。

　　　　“就试一次！”许姜淘眨了眨眼，冲着许志江：“如果失败了还可以种第二茬，就试春天这一次嘛。肯定不会破坏土地的。”

　　　　平常的水田里也会有泥鳅和黄鳝，这么一来养鱼好像也不是特别不可行。想到这里，许志江的眉头松动了不少。

　　　　最终还是疼女儿的心占了上风，开始琢磨着要去哪买小鱼苗了。

　　　　打算买小鱼苗的许志江找上了石磊，得知许姜淘要在田里养鱼后石磊虽不解，却也答应帮忙问问妻子娘家那一带鱼苗的价格。

　　　　石磊的妻子所在的小村子以打渔为生，小鱼苗还是可以攒到不少的。

　　　　早稻『插』秧要在三月，这事不急。倒是许姜淘得来的种子不知该何时播种。

　　　　“要不后天吧，再晚些哥哥们就要准备下场了，到时候我们不是一家都要去县城吗？”

　　　　许姜淘掰着手指算了一会，发现还有不到十天就要进行县试了：“等到播种完，我们就准备去县里。石纹听她二哥说这几天学堂都不上课了，让学生们自行温习。”

　　　　“可以，”许志江颔首，“到时候带上你两个哥哥去县城，提前找好客栈。也让他们两个习惯一下县城的环境。就是你新播种的种子没人打理，不会出问题吗？”

　　　　“应该没事吧，我之前看地理志说大食那边可干旱了，就算几天不浇水大概也不会死吧？说不定还会下雨呢。再不济我们可以雇两个短工，爹爹不是说之前帮忙收获的工人里有几个挺好的吗？”

　　　　许姜淘对这些种子有种『迷』之自信，虽然不确定会是什么，冥冥之中却能感受到只要种下去，它们就一定会发芽。

　　　　许志江把事情都顺了一遍，一锤定音：“那就这么说定了。等你哥哥们考完试，就可以『插』秧了。到时候你石磊叔叔应该也能帮忙买回来鱼苗了，若是许添和姜途能过县试，到时候也差不多要院试了。正好请了短工也可以让他们帮着看地，不怕没人管了。总是麻烦别人也不好。”

　　　　因着是雨天，寻回之前的短工花了些许时间，待一切都准备就绪的时候，许姜淘才想起之前被自己泡在水中的泥团。

　　　　水盆早已被浸泡得发软的泥占满，一眼看过去根本不清楚里面是什么。好不容易把水倒掉弄干净了，许姜淘才发现咕咕这次带回来的东西竟然是红薯。

　　　　也是她运气好，这红薯在盆里泡的日子不长也不短，将将长出了嫩芽来。因着数量也不多，许姜淘便决定一同种在沙地里了。

　　　　第二天，许姜淘跟着爹爹去了沙地处。前一天刚下了雨，地上还有些湿湿的。说实在话她也弄不清楚要怎么种，只得指挥着两个短工挖坑，再由她每个坑撒上种子，土填上再浇水，就算完了。

　　　　至于红薯，许志江一开始看见她在种也没有阻止，只是等她全都种好了才给她打预防针：“这个红薯我以前在北方的时候也见过有人种，只是产量不怎么样。这些都是咕咕带回来的野生种，说不定会更少一些，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许姜淘没种过田，也知道红薯的产量一直是很高的。君不见各种穿越小说里主角发现红薯，亩产超级多然后解决了某某国粮食奇缺的问题吗？不过也许是因为作者们都比较夸张吧。

　　　　毕竟许姜淘也没想着做出什么大事，种红薯一是因为沙地还有空，二是因为她也挺喜欢吃煨红薯的，也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只是这新种子，要怎么个种法？红薯倒是会种的，这个我们却不清楚要什么时候浇水。”两个短工对视一眼，高个机灵些的就开口了。

　　　　许姜淘也懵了，她哪知道要怎么办？也只得胡诌：“你看这几天都比较湿，大概不怎么用浇水了。待发芽后若不是干枯的样子便也先不浇吧？只等长出像果实一般的东西来，再浇水就是了。”

　　　　两人很是信服地点头应是，又转过头打算继续研究要怎么分工了。

　　　　看了大概没什么别的事，嘱咐好两个短工看好家里的田地，许志江和许姜淘两人就回家帮姜秋收拾东西准备去县城了。

　　　　想了想还是把没完全风干的花束收进玻璃瓶，再让咕咕这几天自己在山上待着，许姜淘细细回想了一番，发现没什么遗漏的，爬上床准备睡觉了。

　　　　这一年许姜淘也去过好几次镇上，却是第一次坐马车到镇上的。福迎门的林小哥听说许添和姜途要去县上考试时，主动提出由他来安排。

　　　　要去镇上的那一天，早有两辆高大的双轮马车停在了村口，不少小孩好奇地凑上前去，看那马有一下没一下地撅蹄子。

　　　　“真是辛苦你了林小哥。”许志江远远就看见林小哥站在了马车旁，自从做了福迎门的掌柜后，林小哥日子过得越发好了，也慢慢有了富态。

　　　　脸上不再有刚见过的精明像，硬生生显『露』出慈祥来。

　　　　“不碍事的，反正我也要去县上办事。只一点我不能与你们一同待太久，回来的时候得麻烦你们自己租车去。”林小哥笑呵呵地和许姜淘几人打了个招呼，还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根糖，递给了许姜淘。

　　　　“桃桃呀，还记得我吗？”

　　　　“记得，叔叔很厉害，在镇上当掌柜。”许姜淘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他了，一乍眼差点没认出来。

　　　　双方寒暄了一阵子后便上了马车，许志江和林小哥一辆，姜秋和许姜淘一辆，朝着镇上行驶。

　　　　去到丘山书院的时候，许添和姜淘已经站在了书院门口。他们俩身旁的就是石纹的二哥石承允。

　　　　八九岁的男生还是孩子，偏偏因为常不在家显得成熟了不少，又念书得来了几分少年意气。

　　　　石承允看见许志江一家来了，打了一声招呼便回去继续学习了。石承允已经考过了童生，正着手准备今年的院试。这次也是担心两人还小，独自在书院门口等会出什么差错，才陪着等候的。

　　　　许志江也知道石承允打算考秀才，谢过他并把石砳托付的东西一并交与石承允：“你爹让你安心备考，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石承允接过包裹，道了声谢，也不急着回书院了。立在那目送着两辆马车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才提着东西转身离去。

　　　　“阿添，你看这县城好繁华。”

　　　　自从上了学，姜途便不肯再唤许添哥哥了，甚至有几次抱怨要叫许添弟弟。许添也不在意，任他一通瞎叫，脸『色』还是淡淡的。

　　　　姜途叫得没瘾，也就安分了，只喊许添“阿添”，还自我感觉良好，与哥哥的关系拉进了。

　　　　许姜淘掀起窗帘，县城里的街道比镇里的略宽，两边的店铺迎来送往。时不时还有人走街串巷地叫卖，挑着的担子里有冰糖葫芦、龙须糖……

　　　　街上走动的人也不少，许是临近县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