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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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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溪正是情窦初开最喜欢皆大欢喜爱情故事的年纪,当即表示支持母亲改嫁。

    云溪也想母亲天天都开心,傻乎乎地点头。

    二妹好说,清溪将三妹抱到腿上,故意愁眉苦脸的问:“娘嫁过去了,云溪就不能每天见到娘了,这样你还愿意吗?”

    小孩子都离不得娘,云溪一听娘不要她了,眼里就转了泪。

    清溪帮妹妹擦掉泪珠,又问:“如果云溪可以搬过去跟娘一起住,但要隔几天才能见到祖母跟我们,你愿意吗?”

    云溪还是摇头,但抵触的情绪明显没刚刚那么强烈了。

    清溪忍不住点了点小丫头的鼻子。

    确定了妹妹们的意见,这天晚上,清溪去找祖母了,端着一碟翠油油的绿葡萄。

    “无事献殷勤,说吧,求我什么?”孙女们都偏心儿媳妇,徐老太太早就做好了大孙女会来“劝降”的准备,冷哼着道。说实话,大孙女等了这么久才来,她还挺意外的,臭丫头越来越有本事了,可惜净往她身上用。

    清溪从来不敢轻视祖母的睿智,她讨好地笑笑,先捏起一颗葡萄孝敬祖母。

    徐老太太不吃。

    清溪只好老实交待,希望祖母同意让三妹云溪随母嫁过去。

    “门都没有。”徐老太太狠狠瞪了一眼孙女,“你娘没良心忘了你爹,你也忘了?云溪是我们徐家人,她休想带走!”

    清溪小声反驳:“云溪只是过去跟我娘一起住,又不改姓,还是咱们徐家人啊。”

    徐老太太固执极了:“那也不行。”她就指望用小孙女拴着儿媳妇呢,怎么会同意。

    清溪看看祖母,嘟嘟嘴,耷拉下脑袋道:“您就想关着我娘,也不替云溪考虑。”

    徐老太太皱眉,气得用手指戳孙女脑袋:“你个小没良心的,我怎么不替云溪考虑了?”

    清溪歪头,一边揉脑袋一边嘟囔道:“祖母,您跟我说实话,莹莹与玉溪站一块儿,哪个更像千金小姐?”

    徐老太太一愣,下意识地思索这个问题。她的三个孙女,容貌都是顶尖的,其中大孙女清溪最漂亮气质也最好,像个官家小姐,只是,再像官家小姐,儿媳妇家当初也只是个小知县,大孙女放在秀城是最好的闺秀,来了杭城,大孙女容貌不输人,可气度,在那些真正豪门小姐们面前,还是有点小家碧玉的意思。

    二孙女玉溪与韩莹就是最好的对比,人家韩莹,举手投足就跟电影里的洋小姐似的,贵气优雅。

    “如果云溪搬去韩叔叔家,过不了几年,就能养成莹莹那样。您不是一直都盼望我们姐妹嫁入豪门吗?能不能嫁是一回事,嫁过去会不会被人瞧不起也是一回事,我是不行了,玉溪脾气差不多定了,能改也费事,云溪年纪正好。”

    清溪接着诱。惑祖母。

    徐老太太的脑海里,就浮现若干年后,小孙女云溪穿着漂亮的洋装,婀娜大方地沿着别墅楼梯缓缓走下来的样子。

    好吧,对于望女成凤的徐老太太来说,这诱饵还真挺馋人的。

    然而,瞥见大孙女亮晶晶期待的杏眼,徐老太太不想轻易服输,哼道:“最迟明年你就嫁给顾老三了,我也可以让云溪搬过去跟你住。”

    清溪脸一红,想到顾怀修的做派,她尴尬道:“他,他又没养过女儿,虽然有钱,但他没有韩叔叔家的底蕴,您就不怕他把云溪养成陆铎那种跳脱性子?”

    徐老太太心里一咯噔,是啊,顾老三哪里像会教孩子的?

    祖母犹豫了,清溪撒娇地扑过去,抱着老太太哄道:“祖母,您就答应吧,您聪明了一辈子,怎么这会儿糊涂了?反正我娘都要嫁过去了,您卖个好给韩叔叔,韩叔叔能不孝敬您?以后韩家有什么宴请,您都是座上宾,多体面啊。”

    徐老太太紧紧抿着嘴唇。

    清溪继续晃。

    徐老太太恼了,一巴掌打在孙女屁。股上:“行了行了,再晃我这身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清溪屁。股疼,但她心情好,坐正了,再一次央求。

    徐老太太憋屈地扭头,半晌后,哼了声。

    清溪大喜,抱着祖母亲了口,这就去通知母亲。

    长女如此贴心,竟能劝得婆婆答应让她带走小女儿,林晚音既感动,又愧疚。

    “让你替娘操心了。”搂着女儿,林晚音红了眼圈,明明该她照顾孩子们才是。

    清溪只觉得满足:“娘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该我孝敬您了。”

    林晚音摸摸女儿的嫩脸蛋,两个月来,她第一次毫无负担地笑了。

    三日后,韩戎忐忑来提亲,归去时,中年男人眼角眉梢都是笑,神采奕奕的,仿佛年轻了十岁!

113() 
顾怀修六月下旬抵达美国海岸时;收到了陆铎发来的三封电报;第一封说清溪出事了;第二封说他想不到办法救清溪;第三封;说事情解决了;清溪平安无恙。

    再惊心动魄的事;变成文字,不过寥寥几笔。

    “三爷,车来了。”随行人员低声提醒他;顾怀修还要赶火车去举办车展的城市。

    顾怀修收起三张电报,戴上墨镜,神色淡漠的走向汽车。

    七月初;车展正式拉开帷幕。

    顾怀修的东盛;是唯一参加展会的中国品牌。

    展会负责机构已经检验过汽车质量,在同等标准的汽车中;东盛比不上发展成熟的老汽车品牌;但在参展的品牌中也居于比较靠前的位置;再加上中国汽车的身份;吸引了不少注意。轮到各家汽车经理分别上台做简要介绍并接受采访的阶段;顾怀修一上场,会场下便发出了一阵低声讨论。

    原因无他;正是顾怀修的东方面孔。

    讲台下的一个角落,顾明严再次压低帽檐;目光愤恨地盯着台上的男人;他的亲三叔。

    顾明严有很多理由恨顾怀修。

    他恨顾怀修抢走了清溪,恨顾怀修抢走了自家纺织厂的生意,这两者,清溪愿意喜欢顾怀修,顾怀修抢生意是因为祖母先做了不义之事,顾明严虽然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理智告诉他不能怨恨,所以在杭城时,他没有针对顾怀修采取什么行动,只想靠自己振兴家业,凭本事与顾怀修争高下。

    但顾怀修雇佣海盗打翻商队,扣留他三个来月,还气疯了祖母,顾明严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得知顾怀修要来美国参加车展,顾明严也跟了过来,发誓要杀了他!

    顾怀修在演讲,所有人都望着他的方向,顾明严阴狠地盯着台上的西服男人,一手伸进口袋,抓住了藏在里面的手。枪,就在顾明严掏出手。枪,瞄准顾怀修准备扣动扳机的时候,忽然间,台下响起一道声音。

    顾明严暂停动作,循声望过去,看到一个身材高大却肥头大耳的洋人。顾明严留过学,能说一口流利的英文,也听得懂。

    洋人在问顾怀修:“听说你们中国人倡导学习西方的先进技术来强大自己,你的汽车是不是也剽窃了我们西方汽车的创意?”

    洋人语气傲慢,嘴角带着讽刺的笑,他说完后,场下很多洋人都笑了起来,或是跟着嘲讽,或是把这件事当个乐子。

    顾明严突然很生气,或者,任何一个中国人,面对此情此景都会生气。

    他转向顾怀修,想知道顾怀修如何回答。

    顾怀修没有笑,也没有愤怒,面朝发问的洋人,他平静道:“两千多年前,中国有位名叫孔子的思想家,地位堪比西方的亚里士多德。孔子说过一句名言,‘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所以说,能认清自己,虚心学习他人的长处是一件美德。

    中国是个伟大的国家,她有世上任何国家无法媲美的悠久文明,我为身为中国人感到骄傲,同时我也承认,由于一些历史原因,中国的工业发展确实落后于一些先进的西方国家。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学习西方的科技,而非故步自封。

    科学无国界,汽车与电话一样,都是科技发展到一定阶段必有的产物,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可以独自拥有,只要掌握了制造原理,西方国家可以造汽车,中国人也可以。东盛汽车的全部创意都来自我与我的员工,完全原创,这位先生如果有质疑,我们欢迎你聘请专业的机构检查,但,如果检查证明东盛不存在剽窃侵权,那我有权利要求您向我的公司公开道歉,并赔偿我公司的名誉损失。”

    长长的一段话,顾怀修全程英语,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站在讲台中央,俊美的脸庞从容清冷,不卑不亢,就像儒家笔下的翩翩君子,落到台下一众洋人眼中,便是他们熟悉的真正的绅士。

    提问的那个洋人尴尬地拨了拨头发,显得十分狼狈。

    不知谁先鼓的掌,很快,所有人都为顾怀修献上了自己的掌声。

    顾怀修微微弯腰致意,等了几秒,继续他被打断的产品性能介绍。

    顾明严右手食指还扣在扳机上,但,望着台上刚刚为中国人争了一口气的三叔,他这一枪,突然再也打不出去了。

    恍惚间,他想起了父亲的话。家中大变,父亲一下子苍老了很多,他想报仇,父亲沧桑地劝他:“冤冤相报何时了,是你祖母先害的他们母子,你三叔失了生母,才会来报仇。他明明可以杀了你,却放了你一条生路,说明他放下了,你又何必执迷不悟?今日你去杀了他,明日陆铎再来杀你,何时有个头?”

    顾明严目光迷离起来。

    台上,顾怀修演讲结束,回答完记者的问题,他步履从容地走向台下,落座时,他才往斜对面的角落扫了眼。

    那里,已经没了顾明严的身影。

    傍晚,顾怀修得到消息,顾明严悄然离开,登上了发往英国的轮船。

    只是一个小插曲,顾怀修没有放在心上,用了三天与对东盛汽车感兴趣的外国采购商洽谈,顾怀修也开始了他的返程之旅。

    杭城。

    韩戎提亲成功后,便托媒人与徐老太太商议婚期了。

    徐老太太的意思是,一个鳏夫一个寡妇,就别学年轻人们搞订婚那一套了,直接结婚了事,当然,这也是因为她心中不快的缘故,不想张扬。林晚音也不想太高调,通过媒人转告韩戎,要他请几桌亲戚就是,不要广宴宾客。

    韩戎不太情愿,但他了解林晚音的脾气,婆媳俩的要求都答应了。

    接下来就差定个婚期时间了。

    徐老太太想,如果让韩戎与儿媳妇排在孙女前面,那就成了当女儿的比当娘的前成亲了,怎么听怎么别扭,不如早点把儿媳妇嫁了,然后她好安心筹备孙女的婚事。再者,谈点俗的,如果儿媳妇与韩戎先成亲,将来孙女出嫁,韩戎这个当行长的继父,能不送份嫁妆?

    顾老三有钱,徐老太太知道孙女不缺韩戎那份嫁妆,可能让韩戎出点血,她何乐不为呢?

    因此,徐老太太亲自翻了黄历,将林晚音与韩戎的婚事,定在了九月十七,最早的吉日。

    韩戎还担心徐老太太故意推迟呢,媒人一说老太太定了九月十七,韩戎那嘴就控制不住地咧开了,简直就像第一次要当新郎官的年轻小伙子,浑身冒傻气。媒人笑,韩莹也笑,韩戎回神,瞅瞅一大一小两个,他咳了咳,假装去二楼书房做事了。

    徐家,祖母不管操持,清溪兴奋地帮母亲联系绣娘做嫁衣、再去首饰铺挑首饰,刚看了两家,韩戎派人把婚礼要用的整套物件都送来了,嫁衣是最上等的料子,首饰是最新最贵的款式,就连清溪三姐妹的礼服都有,包括徐老太太的。

    “娘,韩叔叔真细心,都替您备好了。”清溪笑着打趣母亲。

    林晚音矜持地笑,脸上不自觉地多了新嫁娘的风情。

    清溪由衷地为母亲高兴,高兴着高兴着,九月初二,顾怀修回来了。

114() 
重返杭城;顾怀修先回别墅沐浴更衣;然后立即去了徐宅。

    清溪在与母亲核对自家举办婚宴的宾客名单;清溪做生意期间结交了些朋友;徐老太太出门打牌也认识了不少牌友;虽然老太太膈应这桩婚事;什么都不想操持;但清溪还是希望家里好好热闹下,让母亲嫁的开心。

    云溪在院子里逗富贵,听到街上传来突突的汽车声;女娃娃眨眨眼睛,好奇地往外跑,想去瞧瞧是不是来自家的汽车。富贵摇着尾巴跟在小主人身边;堂屋里头;林晚音侧耳听了听,在心里算下日子;笑着逗清溪:“你也去看看;三爷应该就是这几天回来吧?”

    顾怀修只小她四岁;林晚音更习惯称呼其三爷。

    清溪眼睛看着手里的名单;心早就飞外面去了。

    徐宅门口;顾怀修、陆铎一块儿下了车。

    云溪见了,高兴地朝门里叫:“姐姐;三爷来了!”

    粉雕玉琢的小丫头,特别招人稀罕;陆铎笑着托住云溪腋窝;高高地举了起来:“什么三爷,你该叫姐夫。”

    云溪瞅瞅旁边不爱笑的男人,目光带怯,不敢瞎叫。

    陆铎拿出一块儿巧克力哄她。

    云溪嘿嘿笑,小胖手攥住巧克力,甜甜地对着顾怀修叫“姐夫”。

    顾怀修点了点头。

    陆铎放下云溪,云溪扭头往里跑。

    舅甥俩跟在后面,绕过影壁,就见林晚音、清溪已经走到了院子中。娘俩都是衫裙打扮,林晚音是长辈,二男客气地寒暄后都没有多看,目光很快就移到了林晚音一侧的年轻女孩身上。她穿了一件粉色绣花的短衫,肌肤白皙,玉似的透亮,乌眉秀目,微微低着头站在那儿,未语先羞。

    那是稚嫩青涩的女孩儿,见到久别重逢的心上人,才会露出的盈盈风情。

    陆铎暗暗庆幸,幸好清溪小姐已经养回来了,肤白唇红,倘若还是刚出狱那会儿的消瘦憔悴样,舅舅一心疼,会不会去捣了江家老巢?虽说罗老太太已经以谋杀的罪名处死了,江家酒楼生意大不如前,但迁怒的舅舅,未必会顾忌那么多。

    “进屋坐吧。”女儿害羞,三爷干瞅着女儿不说话,林晚音等了会儿,笑着邀请道。

    清溪闻言,先转了过去。

    顾怀修这才收回凝视未婚妻的视线。

    几人落座不久,徐老太太闻讯来了。

    韩戎笑面虎能说会道,徐老太太不想理他,现在呢,她想打听打听顾怀修的美国之行,只是一对上顾怀修那张清冷疏离的脸,徐老太太又说不出口了。好在还有个风趣幽默的陆铎,仅凭一己之力,就没让堂屋里冷场过。

    顾怀修端起了茶碗。

    陆铎看见了,林晚音看见了,徐老太太也看见了,都知道顾怀修这是听得不耐烦了。

    林晚音看向婆婆,徐老太太不想孙女婚前就被顾老三占足了便宜,但人家出国四个月才回来,她怎么都得给小情。侣单独叙叙旧的机会,便对清溪道:“你不是写了篇洋文作文吗?我们都不懂,让三爷过去帮你看看,三爷经常跟洋人打交道,洋文肯定好。”

    清溪明白祖母的意思,颤巍巍地抬起眼帘,望向对面。

    顾怀修幽幽地盯着她。

    清溪脸红心跳,察觉陆铎揶揄的视线,她更局促了,逃跑似的往外走。

    顾怀修起身,朝徐老太太、林晚音颔首,旋即离开了堂屋。

    清溪在前,他在后,不紧不慢地跟着,始终与女孩保持三步距离,并未试图交流。

    清溪却有种被狼盯着的感觉,男人的目光火一样炙。烤着她。

    徐宅后院打扫地干干净净,花坛里红花绿叶,女眷们都在前面,更显得这边清幽。

    清溪领着未婚夫来到了自己的闺房前,跨上台阶时,因为精神都集中在顾怀修那边,她不小心脚下踩空,差点摔了。

    女孩身子刚歪,一只大手便稳稳托住了她。

    清溪心都要跳出来了,三两步跑到上面,掩饰什么似的道:“我去拿本子,你,你在这儿等。”

    男人淡淡地“嗯”了声。

    清溪心慌意乱的,背对他推开了房门。

    几乎她前脚刚跨进去,还没落地呢,身后的男人突然猛兽猎食般逼了过来,大手扶住她腰往里一推,他随之而入,手上一用力,就把清溪转过来抵在了门板上。清溪心跳如鼓,闭上眼睛,男人呼吸灼。热,撬开她唇便是一阵狂风骤雨般的激。吻。

    清溪软在了他怀里,全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紧紧勒着她腰的男人。

    当顾怀修离开,她杏眼迷蒙,急促喘。息着。

    顾怀修眸色深沉,掐着女孩精致的下巴,他冷声道:“下次我离开,任何地方,你都必须跟我走。”

    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孤零零关了近一个月的牢房,他不安慰不怜惜,反而发狠地命令。

    但清溪知道,顾怀修是在后怕。

    抱住这个用冷厉掩饰担心的男人,清溪毫不犹豫地道:“好。”

    她也不想再跟顾怀修分开了,一次都不想。

    小女人够乖,顾怀修胸口的戾气终于平复了,低下去,继续吻她。刚刚的吻带着惩罚的味道,惩罚她当初不肯随他去美国,惩罚自己没有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现在,风雨平复,顾怀修是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吻着久别重逢的未婚妻。

    温度攀升,男女间无形的气息交汇,热得几乎能点燃周遭的一切。

    就在顾怀修的手沿着清溪衣摆往里逡巡时,门外突然响起云溪甜甜的声音:“姐姐,祖母说三爷中午跟咱们一起吃,让你去做顿大餐。”

    童言童语,单纯可爱。

    额头抵着顾怀修肩膀,清溪笑得全身都在轻轻地抖,祖母啊祖母,真是小气。

    “下午去别墅。”顾怀修松开她,一边为女孩整理凌乱的衣裳,一边低声道。

    清溪拽拽他西服衣摆,痛快答应道:“好啊,只要你能劝服我祖母。”

    女孩脸颊绯红,灵动娇俏,顾怀修忍不住,再次吻了上去。

    清溪甜蜜地给他亲了会儿,然后在顾怀修的大手又准备攀上来之前,气。喘吁吁地将人推开了。

    晌午舅甥俩在徐宅用的饭,清溪亲自下厨。

    陆铎吃得红光满面,满足无比地发表饭后感言:“舅舅你们快点成亲吧,我好跟着你享口福。”

    成亲,一个敏。感的话题。

    清溪低下头,假装没听见,顾怀修看向徐老太太,徐老太太与他对视一眼,没吭声。

    顾怀修主动道:“老太太,出国前我说过,一回国我会马上迎娶清溪。”

    徐老太太记性好着呢,当初她没反对,是因为担心孙女怀了,如今四个月过去了,孙女月事规律,那就不急着定日子,而且,徐老太太也不是要故意多留清溪。

    扯扯嘴角,徐老太太勉强笑了下,解释道:“三爷刚回来,我忘了跟你说了,七月里韩行长来提亲,求娶清溪她娘,我已经答应了,婚期就定在这个月十七号,你看,清溪她们娘俩总不能都赶在年前嫁吧?”

    此言一出,林晚音尴尬极了。

    清溪悄悄瞪了顾怀修一眼。

    顾怀修还是很尊敬未婚妻的母亲的,道:“应该的,我请媒人挑个年后的吉日。”

    他这么容易就让步,徐老太太不免失望,心里还期待孙女婿迁怒儿媳妇呢。

    顾怀修暗暗递了清溪一个眼神,有些话,他不好直接跟准岳母说。

    清溪心领神会。

    饭吃完了,顾怀修当着徐老太太的面,约清溪去别墅做客。

    徐老太太立即找个理由拒绝了,怕婚前闹出笑话。

    意料之中,清溪偷笑。

    顾怀修的邀请本就不占理,故徐老太太不同意,他也不好坚持,面无表情地告辞。

    送走了未婚夫,清溪跟去母亲的房间,柔声告诉母亲:“娘,他早就知道韩叔叔喜欢你了。”

    林晚音惊讶地看着女儿。

    清溪笑:“他跟我一样,都支持你跟韩叔叔,你就别多想了,安心准备出嫁吧。”

    林晚音最怕女婿瞧不起她的改嫁,听女儿这么说,林晚音便放了心。

    九月十六,徐宅待客,顾怀修以准女婿的身份来赴席,送了林晚音一张好琴,贵重又文雅。

    林晚音很感动,徐老太太很眼红,嫌孙女婿孝敬儿媳妇比孝敬她更用心。

    九月十七,林晚音出嫁。

    韩戎如她所愿,没有刻意招摇,只在家里摆了八张酒席,但就这八桌,全是韩家的至亲与最有身份的故交、朋友,拍拍手便能影响大局的那种人物。来赴席的宾客互相瞅瞅,也都懂了,韩戎这是非常满意他的新太太啊。

    韩戎对新太太岂止是满意,林晚音想当菩萨,他都愿意为她打造一座金莲台,随便她坐着玩。

    夜幕降临,宾客散去,女儿也乖乖回卧室了,韩戎扯扯领带,醉意微醺地去找他的新太太。

    林晚音在新床上坐着,听到推门声,她紧张地动了动手指。

    说起来,她与韩戎打过无数照面,但真正的交流屈指可数,从初遇起,林晚音就知道韩戎是个俊美儒雅风度翩翩的男人,可那与她无关,她只把他当雇主。然而,当韩戎主动接近她,当韩戎找借口送她生日蛋糕,当韩戎说出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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