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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宅在古代-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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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李成突然想起了什么,出声道:“少主,小的接到密报,昨天夜里,施五的马车出城了!”
施五出城了?
李文柏愣了愣,随即了然一笑。
“是去前庭找他的老丈人曹严搬救兵去了吧!”
“不错,确实去的前庭方向。”李成答道。
“交合去前庭,坐马车一个来回,加上路面积雪,没有五天回不来!”李文柏略一思忖,道:“看来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李成!”
“小的在!”
“你把施五的情况,去跟陈都尉说一下,让他务必在五天以内,查出那些壮丁的下落,至少,也得弄明白,施五私征那么多壮丁,到底在做什么?若是不能在五天内拿到什么铁证,到时候施五把曹严请来,只怕我们,就都寸步难行了!”李文柏先前早有预料,如今倒也不急。
“是!小的马上去办!”
等到李成离开后,李文柏又让李二盯紧周氏的豪宅。
“记住,周氏的宅邸偏僻,平日里没什么人去造访。一旦有什么可疑之人在周氏宅邸门前徘徊,不论是谁,只要不是钱德兴,全都立即拿下!”
李二的脸上有些不解,问道:“那要是钱德兴回来了呢?”
李文柏笑了起来,“若是钱德兴回来了,你们就当做没看到。”
“没看到?那要是他跑了怎么办?”
“跑?”李文柏失笑,“你忘了,本官已经和周氏打过招呼,今晚就会派人潜入周氏的府邸。只要钱德兴一进自家的门,那么是走是留,就由不得自己了!如此以来,在别人看来,钱德兴只是回了一趟家,却不会知道,钱德兴,已经落入本官的手中!”
李二闻言,不禁兴奋起来,很有信心的摩拳擦掌道:“那抓住了钱德兴,大人打算”
“自然是大刑伺候!让他把该知道的,和不该知道的,都吐出来!”
“大人英明!属下这就差兄弟们去办!保管给大人抓来一个活生生的钱德兴!”
李二拱了拱手,兴高采烈地就跑了出去。
而与此同时,在交合县偏南的一个宅邸内。
一个黑衣男子,踉踉跄跄地走在幽暗的廊道里,最后走到一处亭子内,无力地斜靠在阑干边上。
如果仔细看,会发现隐入夜色中的黑衣的腹部位置,有一道很不浅的刀伤,约有半寸长。或许是因为带着伤跑了一大段路,伤口似乎撕裂开来,里面不断涌出殷红的血液,顺着黑衣人的裤脚,流在地上。
可即便受了如此重伤,到了自己的家里,他的剑,依然紧紧握在手中,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剑不离手,李文柏猜得没错,这是一个专业的杀手,即便受了伤,周围没了危险,眼中却依然藏着杀意!
“少爷!”
一个老仆从廊道的拐角看到了黑衣刺客,轻声喊了一声,快步朝着少年所在的亭里跑来。
看到老仆,黑衣刺客悄然松了口气,拉下蒙面的黑布,露出一张冷峻木然的青年面庞来。
如果李文柏在这,一定会认出这个青年。
因为这个黑衣刺客,正是施五的外甥,三子!
“老样子,外伤,金疮药,还有布带,不要惊动府里的人。”三子说话的时候动了动,似乎扯动了后背的伤口,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额头也冒着汗。
“是,老奴马上去。”
老仆的脸上虽然有担忧之色,但却并没有明显惊慌,显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模样的三子了。
可能除了施五,谁也想不到,堂堂交合一霸、交合县县丞施五的外甥,居然是一个实力强劲的杀手!
而且很明显的是,李文柏,并不是三子第一个刺杀的目标!
一个人势力只要存在于世上,就涉及到两点——面子,和里子。
施五就是交合最大的势力!蒋勇就是施五的面子,而三子,则是施五的里子!
有些事,适合蒋勇这个“面子”去做;而有些事,则只能让三子这个“里子”去解决!
比如杀人!
如果人死了,那么一切阴谋诡计,便都没了意义!
他比蒋勇聪明,一直以来,都比蒋勇聪明。所以在施五离开交合县的那一刻,聪明如他,心中依然明白,交合县这一战,施五一败涂地!
自己这个舅舅,不只是去搬救兵,更是去逃难的!
施五清楚,只要陈一志的部下找到了什么线索,那么李文柏的五十个护卫衙役,便会踏破施家庄园的大门,将他押入大牢!
施五不想做这个阶下囚,所以他跑了,美其名曰“搬救兵”!
但三子不信邪!
他甚至觉得,舅舅太过于瞻前顾后!舅舅应该在李文柏到达交合县,表明了不合作的态度起,就杀了他!
今天,他的机会来了!
他在县衙拐角的路口等了李文柏一天,终于在太阳落山的时候,见到了一身便服的李文柏!
他很高兴!
因为李文柏的身边只有那个护卫李二。
区区一个护卫,怎么可能拦得住他?
他紧了紧手中的长剑,眼神一凝,杀机毕露!
他甚至有些兴奋!
让舅舅头疼万分的死对头,马上,就要死在自己的手里了!而且是,身首分离!
他踏着轻盈的步法,无声出剑。剑刃上倒映着他的脸,上面写着自信。
可惜
剑光一闪而过,李文柏没有死。
他失败了,不仅失败了,还让自己陷入了苦战
“李二我必杀你!”
三子咬着牙,看着自己腹部让他感到耻辱的一条大口子,冷峻的双眼中,满是凶残的杀意!
捉人()
是夜;云深雾重;天地间飘着鹅毛大雪将陇右的一座座大山都染做了清一色的雪白。一轮残月斜挂在云层深处;久久不曾探出头来;似乎是畏惧了这银装素裹的人间。
没了月光;天色就变得暗淡;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山道上;如果不是附近的几处篝火,只怕你身旁站的人的脸,也看不清。
这里是距离郑家屯三十里外的一座无名大山;距离郑家屯农妇曾经送饭的那座山脚,也不过十里地。只是这座山隐匿于大恒山脉的群山之间,故而成了躲避李文柏和陈一志部队的最佳藏匿点。
“大人;小的们已经八天没有见到家人了;这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啊?”
“是啊大人,老待在这里;也没什么活儿干;不是个事儿啊!”
“大人;小的家中老母尚在病中;小的想回去看看”
半山腰的位置有一个宽广的大坪;因为处于背阴面;风雪吹打不到,故而成了天然的暂居地。
篝火的余光照耀不到的地方,是数百个面容憨厚朴素、却面带忧愁的汉子们。年岁不一;小的只有十四五岁;半大不大的身子骨,有些发育不良;大的有四十来岁,身子不算硬朗,甚至有几个还带着病。
这些人,大部分来自郑家屯,还有的是附近几个村子过来的。
他们都是李文柏要找的壮丁!也是施五千方百计要藏好的贱民!
这已经不知道是他们第几次要求回去了。
但得到的都是带头的几个“大人”的呵斥。
“急什么?几天没见面,又死不了!情况有变,让你们在此处暂时待几天,总比天天挖地道轻松吧!”一个带头的管事大声呵斥着。
莫名其妙就躲到这个破山里,他也很无奈。若不是五爷下了死命令,他才懒得待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看着这些就只会唉声叹气的贱民呢!
“可是这都八天了小的担心家中老母见不到小的,她身子又不太好”其中一个二十多岁的汉子苦闷地说道。
“有什么好担心的?老子不也在这待了八天吗?县衙那边会发出布告,通知各个村子的,尔等难道还信不过衙门吗?”这位管事声色俱厉地说道,脸上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就好像他真的是县衙派来的人一样。
这位管事旁边坐着一个面带忧虑的人。如果李文柏在这,一定会认出,这个人,正是他一直要找的钱德兴!
只见钱德兴坐在篝火边,怔怔地望着在柴火堆里熊熊燃烧的火焰,对周围这些贱民的埋怨声充耳不闻,心里只有他那个远在交合县城里的爱妾。
最后他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不远处的山边,望着远处白蒙蒙的世界,心中生出些许不安。
那里是县城的方向,是李文柏的地盘。
他有些后悔,不该把爱妾留在县城里。他与李文柏有旧怨,如今又和施五一起搞什么私征徭役挖矿的事,把爱妾放在死对头的地盘上,终究不是什么让人放心的事。
“这姓李的会不会找不到我,就朝她下手?”
钱德兴越想越觉得很有这个可能,心里越发不安起来。
他望了望黑不隆通的山道,咬咬牙,下了个决定:“我必须回县城一趟!”
想到这,钱德兴走回篝火旁,取出了毡帽戴上,披上一件厚氅子,又捎上了几根火折子。
旁边的两个管事见他衣服要走的样子,交换了一个眼神,上前问道:“大管事您这是”
“我有要事,要回县城一趟。这里你们看好咯,跑了一个,我回来拿你们是问!”钱德兴一边敷衍着,一边装模作样的警告了一番。
“可是上边交代了,这几天各条道上都查得紧,可不能外出了!”一个管事劝道,脸上有些为难。
“行了,大晚上的,又是大雪的天,谁还会在道上查?再说了,我这次就是去县城找五爷的,有要事相商。尔等不必多说!”
钱德兴说着,也不等两人回话,略一收拾,提着一个灯笼,便独自走向下山的山道。
等到他隐入了漆黑的山道里,灯笼的光彻底消失不见,两个管事才相视一声冷笑。
“哼!想小老婆就说想小老婆,什么找五爷有要事相商?尽放屁!”
“就是!老淫棍一个,还在我们面前装正经!”
到了后半夜,雪渐渐小了些。
在交合县城的一个城墙根下,一个男人提着个灯笼,有些费力地翻过了还未修好的城墙。望着县城内错落有致的屋舍和落满白雪的道路,他拍了拍手上的灰,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
然后提着灯笼,加快脚步,向县城的西南角那个熟悉的街口走去。
交合县是个偏僻的破落小县城,到了后半夜,大街小巷里,除了野猫野狗偶尔叫两声,便再也没有别的动静。
很快,他踩着淹没到小腿肚的雪,来到了西南角街口的一处豪宅门口。
看着安静得如同在黑夜里沉睡的熟悉宅邸,他有些兴奋的笑了起来。
他没有上前敲门,而是绕到了宅邸的左侧,那里有一个埋在土里的梯子。
他很熟练的从土里挖出梯子,驾到围墙上,然后一步步上去,翻到了围墙内。
一套操作下来,行云流水,很是熟练。
显然,不是第一次翻自己家的墙了。
轻手轻脚地走到后院,找到那间熟悉的房门,他微微一笑,上前敲了敲。“小舞儿,小舞儿”
大概叫了三四声,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然后房间里的烛火,亮了起来。
房门打开,露出了一张令他朝思暮想的俏丽容颜。
“你终于开门了,可想死为夫了!”
他很激动,向前迈了一步,一把搂住周舞,抱着自己的爱妾就要往床上去。
周舞却挣扎了起来。
“不要”
钱德兴脚步一顿,有些疑惑地看着怀里的爱妾。
烛光中,周舞的脸色有些苍白,一双美目斜到一边,不敢看他,眉眼之间,似乎藏着几分愧疚。
钱德兴愣了愣,眼睛一转,脑中突然生出一种惊人的想法,脸上的兴奋瞬间被一种凶戾且愤怒的表情替代。
“你你个贱妇你是不是偷人了?”
钱德兴本以为自己猜对了,但周舞的反应更激烈。
她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钱德兴,眼眶里闪动着委屈的眼泪,她没想到钱德兴居然会说出这样伤人的话。
她没有解释,也没来得及解释。
因为门外,已经来人了。
“她没有偷人,我们可以保证!”
钱德兴闻言,脸上青筋暴起,气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他先是回头看了一眼门外的几个男人,然后颤抖着手指,指着周舞,声泪俱下。
“你还给我装无辜?你还给老子装无辜!老子花光积蓄给你置办豪奢宅邸,风雪之夜冒死回城,只为见你一面。你你居然给老子偷男人?还还不止一个”
钱德兴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说真的,当初遇到李文柏,都没像现在这么难过。
身后传来了一阵笑声,打断了钱德兴的控诉和发泄。
偷别人爱妾,不以为耻,还有脸笑?
钱德兴回过身,准备和这几个胆大包天的无耻贼人说道说道。
门外站着五个男人,整整五个!这气得他一口气没上来,脚一软,差点就要摔倒。
然而当他看清楚门外五人身上的衣服时,瞳孔瞬间放大,惊了一身的冷汗。
“衙衙役!”
中计了!
这是钱德兴此刻脑中能想到的唯一可能。现在他哪还管什么爱妾偷人不偷人了,逃命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可惜他才刚迈出一步,便猛然停下。
一柄明晃晃的钢刀,横在了他的脖颈之上。因为步子收得慢,脖子上还留了一道血丝,顺着皮肤流进衣领。
“钱德兴,现在有一好一坏两个消息要告诉你。好消息是,你的爱妾是清白的;坏消息嘛,便是你这雪夜温衾春宵一刻,怕是要在县衙大牢里度过了。”
“绑了,带走!我去通知县尊大人!”
拷问()
当李文柏被房门外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时;天色已经微微亮了。
平日里如果没事;县衙里没人敢扰他清梦;外面这么着急;必然是有鱼儿上钩了。
李文柏匆匆套了一件厚衣服;打开了房门。
一股寒冷刺骨的风雪顺着门缝卷入;激了李文柏一身的疙瘩。
门外李二一脸的兴奋;“大人,好消息啊!钱德兴,抓到了!”
“哦?在他爱妾那抓到的?”这真是一个好消息;李文柏也顾不上什么风雪了,房门打开,笑着问道。
“不错!不出大人意料;这小子果真趁着雪夜回来了!还以为他能多忍几天;想不到这么性急!”李二的脸上很兴奋,同时也有些不屑。
“你也别笑他;你若犯了事儿;东多西藏的;家里若有这么漂亮的美妾;你也会放心不下!”李文柏笑着地摇了摇头;想到了什么;问道:“几时抓到的?”
“丑时处抓到的。人已经扔进了大牢,严加看管着呢!兄弟们都很高兴,这会儿正在大牢内吃吃喝喝;聊着呢!”李二笑道。
“对了;大人,既然钱德兴都抓到了,那他那爱妾那边咱们是抓还是放了?”
李二问道。
在他看来,犯事儿的是钱德兴,他的爱妾周舞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
李文柏却是摇了摇头。既然知道了周舞是往来居出来的,那他怎么可能就把周舞给放了?
他曾想过把周舞也抓了,通过她慢慢调查往来居的秘密。但是周舞毕竟是施五送给钱德兴的,若是直接把周舞带走,难免会让施五、甚至是曹严起疑。
往来居的事,只能偷偷的查,毕竟往来居在前庭,那是曹严的地盘。一旦曹严有所防范,那再想查出点什么来,就基本不太可能了。
“再辛苦兄弟们一阵,继续看着周舞吧。这个周舞,本官还有用。”
“是,大人。”
自家大人如此说,必然有其中的道理,李二没有多想,点头称是。
“那钱德兴那边”李二又问道。
“啊”李文柏打了个哈欠,“他对本官多有不服,你们给本官敲打敲打。本官先睡一会儿,两个时辰后,本官再亲自去审审他。”
“是!小的明白了!”
李二心中了然,与李文柏相视一笑,告辞离去。
所谓敲打敲打,这里面的门道就太多了。李二是军伍出身,上过战场,不仅懂得如何杀敌,对审讯这种活儿,他也是略知一二的。
毕竟战场上时不时就会抓回来几个俘虏,有了俘虏,自然就要审讯审讯,逼他说出点什么。有些俘虏宁死不屈,到死连个屁都不放一个,这种人极少。大多数人,几套刑具下来,嘴巴就藏不住任何秘密了。
至于钱德兴,李二不相信这瓜怂能是什么硬骨头。不过既然自家大人两个时辰后要亲自审,那么他也不好下死手,只要稍微敲打敲打,做做铺垫就好了。
做下属的,可不能抢了大人的风头!
一边想着,李二走进了县衙的大牢。
然后,大牢的深处,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痛苦且绝望的哀嚎。
经久不衰。
李文柏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他平时不睡懒觉,无奈这几天实在太累了,加上前两日遇刺,生死间走了一回,他的精神也有些虚弱。他太需要好好休息了。
好在搜寻那三座山的线索有陈一志和他的部队帮忙,如今钱德兴也抓住了,他自己反倒成了最清闲的一个。
用过早膳后,李二又来了。
“大人,大牢那边都准备好了。”
“嗯。”李文柏点点头,没有穿官服,而是一身寻常便服,和李二还有两个护卫一起,向县衙大牢走去。
自从上次遇刺之后,李文柏觉得交合这地方太危险了,决定坚决不一个人外出。
而李二这几日也被刺激到了,不再自信地一个人护卫在李文柏身旁。现在李文柏出门,李二都会在护卫中再选出两个和他实力相当的,一同随行。
大牢距离县衙不远,就隔了两条街,一拐角,就到了。
和刚到时的交合县衙一样,交合的大牢,也是破败得可以。要不是上面挂着一块交合县大牢的牌匾,李文柏差点要以为这只是一个贫民窟。
“这大牢要不是前阵子大人以工代赈,拨了几十个民工过来清理修缮了一遍,恐怕现在都没法用!”
李二一边说着,一边在前面引路。
李文柏边走边看,这还是他第一次到交合县的县衙大牢。
和之前的县衙一样,这里很久没人用了,别说是犯人,就是老鼠也见不到几只。
或许是担心钱德兴被劫走,李二把钱德兴关在了大牢最深处的一个牢房。
经过了两个时辰非人道的折磨,钱德兴已经彻底萎了,一脸颓丧地靠在牢房的墙角,身上衣服破碎,被打得皮开肉绽,厚厚的衣服内,隐约可见血迹。
钱德兴听到了动静,睁开疲惫的双眼,看了看站在牢门外的高大身影。当他发现是李文柏时,眼中泛起了一道求生的亮光。
他吃力地翻过身,挣扎着向李文柏的方向爬过来,最后扶着木栏,一脸期盼地盯着李文柏,乞怜道:“李李大人,求求你,放过我吧,我错了,以前以前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该怨恨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
“以前?”
李文柏微微挑眉,有些惊讶地看着一脸哀愁悲苦的钱德兴,问道:“你觉得本官是因为和你有旧怨,才如此费尽心机抓你吗?”
钱德兴愣住了,看着李文柏,一下子没法理解他这话的意思。
人就是这样,当他自己常常把某个恩怨挂在心头,便会以为对方和他一样对这件事很执着,殊不知,对方可能根本就没把这件事放在眼里。
见钱德兴一脸茫然,李文柏笑了。
笑得很不屑,也很生气。
“为什么抓你?”
钱德兴眼珠子转了转,试探地问道:“因为我跟了五爷哦不,施五,和和大人您作对?”
李文柏一脸无可救药地看着钱德兴,懒得再跟他绕圈子,“看来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你可知,私征徭役,是什么罪?”李文柏盯着钱德兴的眼睛,问道。
“什么什么罪?”钱德兴被李文柏盯得有些怕,避开他的视线,下意识地问道。
“死罪!本官现在就可以把你斩立决了!”
李文柏的声音突然大声了起来,差点把钱德兴的魂儿都给吓丢了。
“啊?这这李大人,我我只是个打下手的,这些都是五爷哦不,都是施五那王八蛋干的啊!我没有私征徭役啊!我就是管管那些贱民而已”
钱德兴一脸的惊慌,疯狂甩锅,却被李文柏打断。
“贱民?你管他们,叫贱民?”
“呃”钱德兴猛一抬头,见李文柏脸色不对劲,蓦地想到了什么,连忙朝自己脸色抽了一个大嘴巴子,“大人饶命,饶命小的小的一时口误,是那些百姓。”
见到钱德兴装出一副卑贱认错的模样,李文柏却并不高兴,因为他知道,无论钱德兴如何道歉认错,他的心里,始终觉得自己做的没错,始终觉得那些被私征过去做苦力的壮丁,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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