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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宅在古代-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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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大人的话,眼下小的们正在教工人们如何辨别端石石料,以及开采的注意事项,大概再过三五日,等到这边的高台和木架都搭建好,便能开工了。”

    李文柏点点头,又问了几个细节方面的问题,觉得没什么疑虑后,便执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正式确认端砚的制造工序和方案。

    他现在虽说是端山这边最大的股东,但基本就是个甩手掌柜,有这些行家在,他一个门外汉,就懒得瞎掺合了。

    端山这边的商谈结束后,李文柏又带着李二等人,去了另一边的界河边。

    这边本来都是荒地,现如今经过了五天的开垦,已经颇具模样。这里本是李成看管,在现在李成被叫去找陇右的书肆东家了,所以这边暂时由一个叫做孙茂的悍卒看管。

    “大人,李管事有事不在,这里暂时由小的看管。”

    “嗯。”

    这个孙茂李文柏知道,之前软禁曹严的时候,就是这个孙茂带人堵在了曹府的门口,任由曹严怎么威逼利诱,都死活不放人。

    所以李文柏对他的印象很不错。

    经过孙茂的介绍,这里一共计划开垦一千亩的荒地,大概再过两三天,便能全部开垦完。一半土地用来种植龙须草,一半土地用来种植芦苇。

    “同时,按照大人给出的计划,我们已经分派人力,在附近搭建工地。一边是宣纸作坊,一边是书籍用纸的作坊。大人请看图纸。”孙茂从怀里掏出一张计划图纸,指着上面介绍道。

    这张图纸是李文柏亲自画的,李文柏很清楚。与端山不同,造纸作坊这一块,李文柏都是亲自制定的计划,无论是造纸原材料的数量、作坊的规模、百姓人数,他都有过大致的估算。

    “那两个纸匠师傅呢?”李文柏突然想到那两个老纸匠似乎在这附近搭了一个木棚,着手研究改良宣纸的方案。

    “哦,在那呢。”孙茂指了指一个方向,只见远处的河岸边,有一个木棚,几个身影在里面操作着木桩,敲打着什么,“那两位老师傅,这几日不停地在造宣纸,昨日好不容易造出了一张,似乎不太满意,这不,几天又忙活上了。”

    “大人要不要去看看?”

    “不必了。”李文柏没打算去看。

    设计图纸已经给他们了,该说的细节他也说了,两个老纸匠都是行家,他去了也没什么可说的,没必要凭白给人家添堵。

    若是他们成功找到改良宣纸的最佳工序方案,自然会来找他裁定。反正现在龙须草和芦苇都还没种下,他有的是时间等。

    最后在孙茂的陪同下,李文柏大致逛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毕竟他现在身份特殊,百姓们见到他难免要下跪行礼,他不想这么麻烦,于是干脆就站在远处望了几眼,不做太多打扰。

    眼下草场上两处工地都在如火如荼的建设当中,端砚的工序方案也已经敲定,就等着改良宣纸的工序方案了。

    草场距离县城虽然不远,但坐个马车,路上也要花半个多时辰的时间。

    回到县衙时,大半边的天空已经晚霞染红。绚丽夺目,如梦幻一般。

    马车在县衙门口停下,李文柏掀开帘子,刚一下马车,便停住了脚步。

    县衙门口,跪着一个人,一个漂亮的女人。

政令() 
女人一看到李文柏;原本跪着的身子;伏了下来;干净白皙的额头紧紧贴着满是灰尘的地砖。

    “民女周氏叩谢大人恩德。”声音中满是感激之情;且带着哭腔。

    这个女人;夫君被押入死牢的时候都没哭;这会儿夫君被放出来了;反倒哭了。

    “周舞,你也不必谢本官。钱德兴虽然为虎作伥,且曾经意图杀害钱楷之妻;但毕竟未遂,兼之他指认施五有功,罪不至死。如今查没所有家产;发配前线服苦役五年;已经是严惩了。所以你不必谢本官。”李文柏说的确实是实话。其实就算周舞不求他,他也早就和钱德兴有过承诺;不会要他的命。这是当初作为钱德兴指认施五并且招供村民躲藏地点的交换。

    说白了;他就是在履行自己的承诺;并非看在周舞的面子上才饶钱德兴一条生路。

    但是周舞却摇了摇头;依旧伏在青石砖上。

    “夫君之罪;能免去死罪已经是大人法外开恩;家产也好、服苦役也罢,民女不敢再奢求什么。大人之恩德,民女永远铭记在心;没齿不忘。”

    这女人;也不知道是命好还是命苦。

    往来居舞姬出身,却比谁都重情义。豪华宅邸没了,家产也被没收个干净,夫君又发配前线服苦役,一穷二白了还想着过来感谢,不得不说是个难得的。

    李文柏叹了口气,向前走了两步,弯腰扶起周舞,想了想,认真对她说道:“周氏,本官有一言,希望你能记在心里。”

    周舞晃了晃神,连忙伸手擦了擦眼眶边上的泪水,忙道:“大人请吩咐,民女必不敢忘。”

    “钱德兴此人,心术有些不正,历经此劫,若有幡然悔悟之心,那是最好。若心中仍尚存异心,希望你能好好看住他。他如今的身份,再犯什么小过错,可没这么好运了。”李文柏把话说得很直接,但是周舞的脸上却没有丝毫不悦,反倒听的很认真。看来自家夫君什么性格,她也很清楚。

    她脸上的感激之色更加重了几分,后退几步,郑重向李文柏行了个礼。

    “大人的告诫,民女明白了,绝不敢忘。民女会在家中设立长生牌位,日日为大人焚香祈福。”

    李文柏摆了摆手,给了周舞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然后径直走进了县衙大门。

    “长生牌位就免了,管好你的夫君,这比什么都好。”

    “是”

    接下来的几天里,李文柏恢复了正常的公事。平日里升个堂,处理处理民事纠纷,没事的话,则是窝在书房里算账。

    花了几天的时间,把施五等罪犯查抄入库的资产,以及豪宅、铺面、地产等拍卖所得,还有县衙的各项开支、雇佣百姓的开支、将来开作坊的费用全都清算了一遍。

    这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就算扣去了将来的各项开发和建造作坊的开支,县衙的府库里,依然还有十五万两的富余。

    李文柏现在很清楚,这十五万两,还只是暂时的数字。等到几个月后端砚和改良宣纸,还有印刷的书籍都卖出去后,马上就会有巨额的盈利。除去几个股东的分红,县衙至少还会有几万两银子的入库。

    原本等着端砚走上正轨再做的事,既然现在就有钱,不如就从现在开始,于是,宵禁时候,一张告示悬了出去,等到天明的时候,掀起了交合县的惊涛骇浪。

    无数男女老幼,站在县衙张贴的布告前,听着识字的书生亦或是郎中念着布告上新下达的政令,热泪盈眶,痛哭失声。尤其是一些上了年纪、孩子早衰的孤寡老人、还有流浪街头的乞丐们,都一个个跪了下来,朝着布告墙不停地磕头跪拜。

    人群中不知道谁起了头,喊了声“青天大老爷”,于是整个街角布告墙的周围,所有百姓们都在大声喊着“青天大老爷”,不少人的眼眶中都含着热泪。

    这些陇右苦寒之地的百姓们,连年边关战乱,都没能让他们叫苦屈服,今天却在一纸布告面前,痛哭失声。

    人群中,一个书生怔怔地看着布告墙上的政令,不禁一阵失神,嘴上喃喃道:“为官者,当如交合县令李大人啊。”

    这个书生,便是半月前质疑李文柏为什么不直接把田地分给无田的穷人的那位。他当初以为李文柏是商贾出身,有私心贪欲,不舍得将查抄的田产分给穷苦百姓,所以才找这么多借口。现在他心中满是愧疚,这几项政令一出,谁还敢说李文柏又私心?

    他原先根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布告墙上的政令很简单,只有五条粗略的规划。

    一、交合县境内,下辖一十二个村子,务必每个乡村都要建设一家医馆。

    二、在县城建设养济院。养济院专为收养鳏寡孤独。

    三、在县城建设育婴堂。育婴堂专为收容未成年之孤儿、弃婴和年幼的乞丐,提供日常饮食和四季御寒衣物以及住所,直至成年。

    四、在县城以及一十二村建设蒙学书院。

    四、在县城建设武馆。

    这五条政令,每一条都紧紧贴合交合县的民生状况。

    如果说之前的以工代赈、雇佣百姓是给穷苦的交合百姓续命的话,那么现在这五条政令,则是完完全全的民心所向的公益之举了。

    不多时,一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人群之中,看着布告墙上的条条政令,脸上又是震惊、又是感慨。

    他很快找到了发放布告的衙役,笑着讨了一份多余的布告,拜谢后匆忙离开。

    回到自家后,他便埋头案首,执笔写了一封信。

    信的起首是:臣交合县监察御史孔正有事启奏皇帝陛下

    写信的这人,正是派到交合县的监察御史孔正。

    他的这封信,是写给远在京都的雍和帝的。

    一般来说,地方的监察御史如果给皇帝写信,十有八九就是痛斥地方官员的不检点、甚至是贪污腐败、尸位素餐。尤其是孔正这种与李文柏父辈之间有过过节的,更不可能专门写信夸赞李文柏的功绩。

    但孔正这封信,写的确实是李文柏的功绩,或者说,是李文柏在交合县干的益民实事。

    事实上,自从曹严施五等人倒台被扭送京师后,孔正就几乎不和李文柏有什么接触,而是暗地里观察着李文柏这个争斗的胜利者,接下来面对百姓时,会露出什么样的面目。

    正所谓“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做官也是如此。

    能扳倒曹严施五等人,只能说明李文柏擅长权术争斗,但究竟能否治理好一个县,或者有没有一颗爱民如子的心,这就很难说了。

    所以孔正这些天一直在观察,甚至可以说是在找李文柏的漏洞。

    但是无论从查抄施五等人家产、到拍卖施五房产、门铺、地产,以及将部分土地还给原来的农户,一直到最后以县衙的名义雇佣数千穷苦百姓种植采石建造作坊。这一系列的政令下来,孔正都挑不出什么毛病。

    哪怕李文柏没有将查抄下来多余的土地直接分给无地的百姓,孔正也不觉得哪里不对。毕竟大齐律法上,可没有县令可以白白送土地给百姓这样的规定。

    至于雇佣百姓的事情,孔正也有所了解。三千百姓分成了两拨,一拨是开采山石,似乎是要制造砚台,另一拨则是种植龙须草和芦苇,似乎是用来造纸。孔正也是读书人,正儿八经的科举出身,自然明白这纸和砚都是文房四宝之一,生产这些拿出去卖,也不失为一个发展交合县经济的好方法。

    李文柏能做到这些事情,做到这种地步,已经很出乎孔正的预料。他似乎都能看到,一旦李文柏领头的这些作坊都能办好,那么将来的交合县一定会越来越富足。

    然而这些都还不够,真正让孔正对李文柏佩服的,是今天李文柏颁布的五项政令。

    免费医馆、养济院、育婴堂、蒙学书院、武馆,这些都是完完全全为万千穷苦百姓考虑的公益举措。

    这些举措,莫说是在交合县这种穷地方,就算是在江南和中原等富庶地区,也极为鲜见。

    但是李文柏就这么做了。

    孔正原本对李文柏这样的一个商贾出身,考上科举功名的人怀有偏见,甚至觉得,李文柏这样大肆雇佣百姓建设作坊,可能怀有借此敛财的想法。

    但是近日这五项政令的颁布,彻底打消了孔正对他的种种过分的臆想。

    “建造这些医馆、养济院、育婴堂要花费不少的银子,若他真有心敛财,又怎么会想到这些为民生考虑、造福子孙后代的举措来?”孔正忍不住感慨道。

    然而孔正毕竟只是个读书人,并不懂得算账。如果他知道李文柏的县衙府库里,还有十五万白银剩余的话,估计就不会觉得他无私为民了。

    且不说这五项政令颁布后,李文柏如何受到百姓们的拥戴。在吩咐衙役张贴布告后,李文柏便喊来了李二,让他以衙门的名义,正式开始招募匠师、木匠、石匠以及民夫。

    既然政令都已经颁布出来,那么建设医馆、养济院、育婴堂、蒙学书院、武馆的事情,就不能拖延,要和草场那边的作坊一样,两头并进。

    至于医馆的郎中、养济院、育婴堂里的干事负责人、还有蒙学书院的教渝、先生还有武馆的教头等,就不用着急,可以等到个把月后,再慢慢找。交合县说小不小,不至于还找不到这些人。

    到了中午,李文柏刚用过午膳,正准备小憩片刻的时候,两个披头散发、衣衫肮脏的中年人急急忙忙来到了县衙。

    “大人,大人大喜啊。”

    来的两人正是当初从京都请来的那两个纸匠。自从在李文柏这里拿到了改良宣纸的大致工艺流程后,这些天这两个纸匠便一直在草场界河边的木棚子里埋头研究做试验。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叫他们研究成功了。

    等到两人跪下施礼,自报姓名后,李文柏才回过神,“原来是你们俩怎么数日不见,成这幅鬼模样了?”看着两个纸匠手里捧着的一个小盒子,眼睛一亮,问道:“成了?”

    两人赶忙将盒子打开,端到了李文柏的面前,恭敬道:“多亏了大人夺天工的工艺,小的们不负大人所托,已经成功造出了新改良的宣纸。”

    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一卷崭新的宣纸。

    李文柏立马伸手将盒子里的宣纸取出,摊开在面前,只见这张宣纸韧而能润、光而不滑、洁白稠密、纹理纯净,从表面上看,几乎与后世书画店里看到的没什么两样。

    “大人,您可以亲自试试。”一个纸匠有些得意地建议道,显然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

    李文柏也不客气,直接领着两人到了书房,提起毛笔沾了沾墨,写了个宣字。

    一笔落成,深浅浓淡,纹理可见,墨韵清晰,层次分明。

    “不错不错,比起当今市面上的宣纸,可要好上不少。这宣纸,可否在作坊里大量生产?”李文柏很满意的点点头,转头向两个纸匠问道。

    “没有问题,具体的工艺方案,小的们已经记录好,就等着大人确认批准。”

    在获得李文柏的签字后,两个纸匠便离开了县衙。

    到现在,横在李文柏心头的三件文化产业发展的大事,已经确定下来了两件,最后那一件,便要等李成的消息了。

    “等到全部定下来,我也就能放心了。”

活字印刷() 
钱邵元是敬文斋的大东家。

    钱邵元这个名字很多人并不熟悉;但敬文斋的大名;在整个陇右文人界;却是如雷贯耳。因为敬文斋;是陇右最大的书肆;没有之一。

    钱邵元是个过了知天命年纪的老人;虽然年过五十;但身子骨还是很硬朗,加上学富五车,腹有诗书气自华;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华气质,显得更年轻了几岁。

    此时的钱邵元,正坐在马车里;距离交合县仅有五十里的路程。他的手里正拿着一张纸;纸上印着一页的字,正是交合县的县志。

    望着这张纸;钱邵元的记忆;飘向了数日前。

    那天;一个三十多岁、商贾打扮的人来到了钱邵元的府邸。其实钱邵元早已经身居幕后;敬文斋的主要经营打理;都是他的大儿子负责。但那个叫做李成的商人却跳过了他的大儿子;偏偏找上了他。

    他本以为只是个来谈生意的普通商人,便想打发李成去找他大儿子。但李成直接拿出了那张印刷着交合县县志的纸,交到了钱邵元的手中。

    钱邵元凭着一辈子的经验和老辣眼力;一眼就看出了这页纸的不凡之处;或者说,是这页纸上的印刷文字的不凡之处。

    对于这页纸,他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但他清楚,这个印刷,绝不是雕版印刷的结果。

    他试图询问过李成,但却是一问三不知,只说自家老板请他去交合县谈生意。

    钱邵元是什么人?整个陇右最大书肆敬文斋的大东家,又是举人出身,从来都是别人亲自来找他谈生意,什么时候轮到一个不知名的商人跟他说,让他去别人的地盘谈生意?而且还不是中原富庶之地,而是穷破的交合县。

    交合县还有钱和书肆合作吗?

    钱邵元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然后送客。

    但是李成却没有走,而是从腰间拿出了一张令牌。

    钱邵元看到令牌,眼睛微眯,脸色终于有些变化,因为令牌上写着“交合县”三个字。

    这是交合县令的令牌,这个李成,代表着交合县的县衙。

    事实上,凭着他钱邵元的身份地位,一般的县令也要让他三分,就算李成拿出了令牌,他也无需忌惮什么。

    但交合县不同。

    交合县的县令,可是如今威名大震整个陇右的李文柏啊。谁都知道,这李文柏不仅后台硬邦邦,还是个出了名的狠人。一个破败穷县的县令,刚上任三个多月,不仅把县里的恶霸乡绅给除了,还连带把自己的顶头上司刺史曹严给弄倒了。

    这样的狠角色谁敢惹?

    钱邵元很清楚,他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给,李文柏的面子是绝对不能驳的。虽然区区一个交合县的县令,手不可能伸到陇右这个大的地方,但谁能保证这李文柏哪天不会升官?他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子孙后代着想。

    所以李成也没说什么,只是凭着一个交合县的令牌,便让钱邵元乖乖跟他走了。

    其实钱邵元愿意跟李成走,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手里这张印刷手法很古怪的纸,他跟书籍打了一辈子的交道,对于印刷手段不可谓不清楚,但像这张纸上的文字排版,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李文柏想找她谈生意,他也想找李文柏问问这张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马车很快驶进了交合县的城门,守城士兵见驾车的是李成,大概检查了下,便放行了。

    当钱邵元见到李文柏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未时末了。

    钱邵元见到李文柏的时候破位惊讶。在他看来,李文柏既然有如此胆魄和实力,能够将刺史曹严扳倒,怎么也该是三四十岁的人了。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毛头小子。

    当然,钱邵元也不是普通人,他惊讶归惊讶,却不敢因为李文柏年纪轻,而轻视于他。毕竟谁都知道,上一个轻视他的人,已经关在京都的天牢里等候秋后问斩了。

    两人在县衙后院一番客套后,钱邵元终于拿出怀里的那张纸,问出了一直困惑这自己的问题:“李大人,在下此次前来,除了应大人的邀约,还有一个疑惑,不知李大人能否为在下解惑?”

    李文柏笑了笑,接过钱邵元递过来的纸,笑道:“钱公请随晚生来。”说着,便拉着钱邵元走进了书房。

    李文柏虽然是县令,但钱邵元毕竟也是举人出身,又是陇右著名的大儒,所以在他面前,李文柏也不敢以县尊自居。

    两人进了书房后,李文柏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金属模板和一大箱子的木活字。

    “这是”

    钱邵元从未见过这些,不禁皱着眉头问道。

    “钱公莫急,待晚生造作一遍。”

    上次印刷时的木活字排版还未拆掉,李文柏便直接拿毛刷沾了沾墨,在排版整齐的木活字上刷了一遍,然后将一张崭新的纸覆盖在了上面,用平整的木板按压了片刻。

    半柱夫不到,一张印刷效果与原来那张一模一样的纸,出现在了钱邵元的面前。

    钱邵元依旧皱着眉,分析道:“你这印刷活计,虽然与雕版印刷不太一样,但也并无奇特之处”

    李文柏淡淡一笑,“钱公请再看。”

    说完,李文柏在钱邵元的惊愕目光下,将金属模板上的木活字全都拆了下来,然后将交合县县志翻到了下一页,参照着县志上的文字顺序,重新将木活字在金属模板上排列齐整。最后刷上墨,覆盖上纸。

    没多久,又一张印刷好的纸出现在了钱邵元的面前,纸上的印刷内容,正好是上一张印刷纸的后续。

    钱邵元震惊了。

    他和雕版印刷打了一辈子的交道,自然清楚,如果是雕版印刷的话,重复印刷同一页内容固然容易,但是要想印刷别的内容,则必须另行手工雕刻一个模板。这样不仅麻烦,而且很是浪费。

    但是眼前这个印刷活计,却不用这么麻烦,这上面雕有反向阳刻文字的小木块,可以随意变换位置,也就是说,不管印刷什么样的内容,只需要变换一下文字顺序即可实现。

    “你你这这可是了不得的创造啊。李大人,这这是你创造的?”

    钱邵元稳重了一辈子,此刻也禁不住激动得浑身颤抖起来。

    正因为他和书籍打了一辈子的交道,所以他很清楚,这项发明对于印刷书籍方面的意义,究竟有多么巨大。

    “这叫做活字印刷术”

    话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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