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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笑蠢哭了-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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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调皮的奶奶。
“干奶奶好。”吴柠说。
奶奶早在车上讲了该怎么称呼她好朋友——就称她“干奶奶”。
吴柠是她好朋友的干孙女。
两人还是攀亲的。
吴柠当时心想：还带这么玩的，你们感情好你们牛逼咯。
吴松竹嗔怪的拍了拍吴梅，走到吴柠身边，吴柠看她眼睛清明，整个人的状态都很健康精神，就得出，她干奶奶一个人应该过的不错。
“别喊，喊什么，”老奶奶说，拍了拍她肩膀打量她一会说：“我以前是打过你屁股，你能原谅我老太婆吗？老太婆在家里煮了好多好吃的，吃了就原谅老太婆了啊。”
吴柠不知如何应对这调皮老太：“原谅——你别这么说干奶奶。”
吴松竹哎呦了一声，拍她的肩朝吴梅爽朗的笑，有些感慨地叹了一声说：“柠柠长大了以前就达到我腰下面，怕生不敢讲话，就那眼睛漂亮，跟会讲话似的长大了啊。”
吴梅点头：“是长大了啊，今年要上高二了，我们都老了”
“怎地，都老伙伴了你还不领我们走，让我们在这吃西北风啊？”吴梅把眼睛一瞪。
吴松竹笑的弯了腰，架她肩膀，试图牵着干孙女小手。看干孙女没拒绝，她就一胳膊架着老来好友，一手牵着干孙女，一路嘻嘻哈哈回去了。
一路闹腾回的平房，吴柠在堂屋的长板凳上坐下，感受到“老来小老来小”，差不多就是她奶奶干奶奶的这种状态。
干奶奶牵着吴柠，代她拎着包参观了一下一分钟就能参观完的小平房。
小平房有两间卧室一个大堂屋一个洗澡间，旁边砌了一间厨房。整个屋子给人感觉就是空，没什么东西放置的空，但空的很清爽。虽然是堂屋卧室都是土地面，但挺干净。
干奶奶被小孩一样无理取闹催饭的奶奶催进了厨房热菜。吴柠在卧室把东西都放置好，看了眼手机才发现现在都两点半了。
吴柠在卧室的小寸电视台换了会台，然后关了小电扇，无所事事地在堂屋的墙角看见了鸡窝，里面两个土鸡蛋。
这个绝对地道的土鸡蛋，不像某些超市的，标榜着土鸡蛋，可蛋黄一点都不黄。
可能有另一个次元的吴柠在这生活了很久，所以吴柠觉得这边什么东西都很熟悉，比如门口的土路草坪，比如过了炎热中午，现在有足够气力叫的欢的公鸡母鸡。
那声音好像叫进了她回忆深处，让她莫名有点感伤。
她们在下午的两点四十五吃午饭。
把卧室估计唯一的小电风扇搬到堂屋来，牵个电线板，让电扇呼呼转起来。
其中中间耽搁的时间是奶奶要喝热汤。
热菜陆陆续续端上来，干奶奶干了大阵仗，做了八样菜，倒了三杯可乐。
其中八样菜有鱼有肉，有红烧鸡红烧鱼、排骨肉汤、蒜苗炒肉、丝瓜蛋汤等等。
奶奶先下筷的是丝瓜蛋汤。
她喝了一口后的表情，让吴柠在一旁又有一种自己是个障碍物的错觉。
奶奶朦胧着眼，回味着啊了一声，对吴松竹沙哑说：“还是以前的味道，松竹你知道不？我想这味道想了也有两三年了”
老人的脸上布满了沟壑，她想她们小时候哪还不是光滑的皮肤？
从光滑的皮肤变成现在摸了跟老树皮一样，中间经历了多少事，后悔的不后悔的，她每次想起都想在夜里哭一场。
可是老了，哭了又不像了
吴松竹唉了一声：“你说什么呢？搞得我也怪伤心的，这么想我的汤以后——带柠柠多来，多来看看我，我们还老来好，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我也不恨你了。”
“你恨我什么？搞得跟我以前还喜欢你似的。”奶奶笑。
“你别贫了啊？”干奶奶指着她：“我也不喜欢你，我啊，打一辈子光棍也没对你有其他想法，我有时候恨不得扇你耳光！”
吴柠处于混沌中：
“唉～”奶奶舒坦地叹了一声：“这么热的天有没有啤酒？小伢就喝可乐你买啤酒了吗？咱们喝两杯。”
“别说，我还真买了。”干奶奶没醉，却跟微醺似的起身去拿。
奶奶就坐在原位，拿碗不停勺丝瓜蛋汤喝。
吴柠本来想尝尝土鸡蛋的，拿着勺子还是对排骨汤下了手。
她觉得这道丝瓜蛋汤，她奶奶能一个人吃完喝完。
情怀这东西有时候情怀起来，真的不得了。
在干奶奶还没拿来之前，吴柠提醒她奶奶：“你们俩少喝点，注意身体。”别喝倒了。
她奶奶连连点头，说：“我和你干奶奶对吹时你还不知道在哪？”
干奶奶拿了啤酒过来，接下来近两个小时里，她们两个人对吹对聊
有时候她俩怕忽视吴柠，就关心关心她学习。
吴柠：
吴柠还是情愿自己被忽视的，所以吴柠被问一句答一句，等吃饱饭就把战场早早让给她们，回卧室看了会电视玩了会手机发了会呆。
心情终于不像前几天那样焦躁，而是趋于平静了。
——换环境，出来“游玩”，真的不错
她想躺在床上听着公鸡母鸡叫，无忧无虑睡个午觉
自己这样才归暮了。
电视还在放着广告。
其实吴柠和奶奶现在租的房子连电视都没。之前有一个，坏了。
一般在租的房子里，她奶奶听收音机，她就玩手机。
吴柠和其他小孩不一样，她不需要电视。她还越长大越发现，自己尽管八卦猎奇，但还是在和大众潮流不断脱轨。
她这年纪不追求漂亮，不追求好看的衣服、没化过妆、没有自己的包包。
看个手机，如最近的选秀节目，漂亮小哥哥小姐姐支撑不了她看完一期、她电视剧看不完完整一集、一般电影两个小时更坚持不下去、短视频五六分钟都嫌多了。
有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没事时天天拿手机干什么了。
手机带给她快乐，有时候就像现实里最好的朋友跟她愉快地聊了一个小时的天。等过了一晚上，她就忘了跟好朋友聊了什么才这么开心一样。
她大概什么都没干，就在手机上追个自己看得过眼的明星，为他做做数据，下载几张他的照片，设个屏保。
她喜欢的明星于她而言，是不可触摸的光。她向往这光，但更多是在这个光上看到美好，美好的她能追的乐此不疲。
她喜欢明星和喜欢奶奶喜欢夏子然喜欢江清都不一样，明星本身是不会让她焦虑难过，只能带来开心，供她消耗时光的人儿
等她们吃完后，吴柠抢着洗碗，奶奶对她这表现表示赞许，然后和干奶奶，一起两人好的去了卧室。
吴柠猜奶奶是要把姐妹装和手表拿出来送给“亲戚”了。
这么一晃就晃到了晚上，夏天昼长夜短，到了七点多才黑下来。
天上却早已冒了月亮和小星星。
晚饭她们是喝粥的，奶奶再次无理取闹要求喝粥，然后大锅饭就留着，三人吃着荤菜，把荤菜当酸菜的喝完了稀粥。
真的吃的一身舒爽。
吴柠想看星星，她们两个想看新闻联播，然后吴柠就拿个扇子在门外面，离房子不到二十米的地方瞎转转，拍拍不断往身上袭击的蚊子，看星星。
这时世界带着黑暗，月亮星星带着光亮，万物变成剪影。
——说实话，这场景跟她原先想的有点不一样。
起码凭着这满天星，这边该有个干干净净的大草坪，供人躺着。她应该躺在上面，她应该拿着像素不好的手机拍几张糊照，和身边人指一指天上哪颗心最亮，哪颗和哪几颗布成了哪几个星座。
天上有什么故事，月亮里面是不是真有一个人在砍着永远永远砍不倒的桂花树
现实里是她孤独了，她奶奶干奶奶在屋里面谈新闻联播吃田里种的大西瓜，她一个人出来看星星，没个二十年的好朋友在多年不见后心心念念在你身上
这世上亲情友情爱情真的都得要啊。
一个人什么意境都没了。
孤独是人类的难题。
吴柠拿出手机，对着满天繁星拍照。
她来得巧，今天这乡下的星星真的很多，没被云挡着，一颗一颗密密麻麻，不带夸张的，她从失了忆重新开始，就没见过这么壮观的星空。
没人分享是她惆怅的。
她连续拍了几张——一团黑。
突然她放聪明开了闪光灯，对着夜空拍了一张，满天繁星的场景终于从她眼里落到手机里定格，不会消失了。
吴柠自己观赏了会，打开微信，顿了会儿，把照片发给了江清。
打字：你猜我在哪，我看见了很多星星。
都是一片蓝天下，c市可能零星几颗，而她这边繁星璀璨。
第46章 看星星3（）
江清几乎马上回复过来——你在哪？
吴柠很兴奋，继续围着屋子转悠，打字——是我老家
没有家，在别人家住的老家
吴柠她家一向特殊，吴柠表示对此很淡定了。
江清过了一会才回复回来——很漂亮。
吴柠打字：是啊，很漂亮。
江清——我想和你视频行吗？
？？？吴柠连发了几个问号过去。
江清实在任性的很啊，吴柠刚发过去，手机就立马振了起来，吴柠吓的一个踉跄，差点把手机扔了出去。
挣扎了几秒手机就保持着这边的黑幕振动了几秒，吴柠咬牙接通了。
“怎么了？！”吴柠小声说：“我流量用光了你帮我充啊？”
“我帮你充，我的错。”江清在床上趴着，侧着头跟她说。
对比吴柠这边的黑灯瞎火，江清那就敞亮多了，白炽灯光，明亮的晃眼。
吴柠：“”
让吴柠短暂失语的是江清此时正在床上，正在床上！吴柠看到他的枕头了，看到他蓝色条纹的被子了！
我操，我操！！
江清正跟她怡然自乐似的托着脑袋躺在床上视频呢。
我——操——吴柠感觉自己要流鼻血。
吴柠把头仰起来。
江清好笑地问她：“你在外面看星星吗？这么黑？你，在干什么？”
江清凑近镜头，就看到吴柠把手机放下，镜头正好戳着她的下巴，整个模模糊糊的影像是妥妥地蜜汁角度。
她隐约在仰头看星星。
吴柠仰头，勉强开口道：“嗯，看星星，你要不要看？”
她把手机举高了，然后才想起来自己带出来的手电筒。
她奶奶和干奶奶本以为她会跑的稍微远点的。
可是她们太看得起她的出息了，她执意要在外面看星星已经是她最大胆量了。
吴柠把手电筒朝着天上打开，然后把手机镜头调换，同样朝着天上，问江清：“你看见了吗？星星，这么多的星星！”
吴柠夸张强调了“这么多”三个字。
吴柠手机像素真不好，所以及时有灯光打着，其实江清也没看到她那边天上有什么个情况。
但确定非常多星星是真的。
江清拔高了枕头，点头：“嗯，看见了，很多星星，好看。”
“以后你——”吴柠说到一半还是支支吾吾模模糊糊小声说下去：“你来这，我带你看。”
江清连听带猜的差不多知道了，笑的眼眯了，话不多说就一句：“好。”
吴柠：“”
这边吴柠很想问你听到什么了你就说好。
吴柠还在执着的给夜空打光，让江清看星星。
江清服了她了，不得不说：“好了，我看的差不多了，你手机动都不动我就光看这一小块你把你给我看看吧”
吴柠“嗯？”了一声，没多想地把自己的大脸怼到手机上，然后赶忙移开了，把自己头发抓抓，才调换镜头，把手机离自己稍微远一点，才用另一只手把手电筒对上自己的脸。
“看见我了吗？”吴柠瘦，在忽明忽暗的光线里一乐，脸上的凹凸？就比较突出。
吴柠看到自己的模样里面憋住不笑了。
但江清看见了。
“”江清一看她给自己的打光和蠢萌的笑，忍不住啊了一声笑瘫在床上。
“我靠你吓死我了。”
“”
江清说脏话了
是她普普通通就长相好看的江同学了。
“我靠——”吴柠忍不住也乐了。
“你一个人在外面？”一番傻笑笑过后，江清有些紧张问。
“没有，我就现——”吴柠往窗户里望，正好干奶奶和奶奶咯吱打开大门，吴柠望着她们笑，拿手电筒的手对她们摆摆，对江清说：“说曹操曹操就到，我和我奶奶干奶奶在一起。”
又把镜头给她们看了一眼，对她们说：“没事，我跟同学在聊天。”
她们又姐俩好的回屋了，吴柠对着手机忍不住，还是笑的很开心。
“我现在在我干奶奶家住。”吴柠有些愣神地看着手机里的人。
江清被白色灯光照得很好看，他正好穿的白色短袖。总之就是非常非常干净。
眉眼也仿佛近在咫尺。
吴柠看了眼上方的自己，假装自然地移了移角度，最后靠墙一蹲。
完美，她只能看见自己眼睛在一眨一眨了，不丑了。
江清对她这做法颇无语。
“你看了多久的星星了，认识几颗？”江清问。
晚间，江清对着镜头里的她问星星，吴柠感觉自己被温柔暴击了，心灵软的不行又很兴奋。
“看了有一会了，真的，我在c市都没看见过这么多的星星，激动。其实我不认识星星，我瞎看的，我我记得我听哪个人说过，不能数天上的星星，不然数了多少颗星星——就有多少星星被你吃到肚子里。”
江清对着眨巴出两颗闪烁的小星星，一张嘴在不停吧啦的芝麻黑黑屏，嘴都咧的疼。
他家小孩太可爱了，“那你刚数了吗？”
吴柠尬笑：“嘿嘿嘿。”
江清也这么笑：“嘿嘿嘿。”
吴柠抹了把脸：“我数了，太兴奋了！”
“数了多少颗？”江清问。
吴柠不好意思乐：“忘了，我老是数着数着就忘记自己在数了，然后不知道自己数到哪，又开始重新数。但八百八十八颗有！”
江清撇嘴：“瞧你牛的。”
“我可牛了，”吴柠托着下巴心情愉快地看着天上，“我今天晚上可开心了。”
“饭吃饱了吗？”江清坐起身子。
“嗯？吃了。”吴柠看他突然的直起身，差点不自觉把脸怼到手机上。
“那吃饱了吗？八百八十八颗星星。”江清忍俊不禁。
吴柠一乐，拍大腿：“饱了，全在我肚子里呢，我等到了c市把它们吐出来给你看。”
“好，”江清自动把话转化：“你多拍点，拍好看点。”
“我尽量，我这像素有点差。”
“你那像素有点差？”江清委屈：“我在这都看不到你的脸。”
“我！”吴柠差点怼上去了。
“嗯？”江清一看她激动就想笑，忍笑。
吴柠说：“我这像素是，是很差，所以你看不清我脸。”
“对，很差。”江清挑眉。
吴柠反应一下快了，感叹：“是很差啊——”
然后——吴柠把手机镜头猛地盖到地面上，继续坏笑，乐的不行：“哎呀，差的你都看不见我脸了。哎呀——我能看见你你能看见我吗？”
江清的声音从方圆百里外通过电流信号传过来，带着温柔的嗓：“啊，吴柠你厉害了。”
“是啊，”吴柠等了会儿，乐的手发颤地把手机拿起来，刚对上屏幕，一道强光闪瞎她老眼。
“我我我什什么？”吴柠捂住眼，有些应接不暇。
江清把手电筒拿开，也学她哎呀了一声：“我手机像素太好了，刚不小心对上我家电灯了。”
吴柠微笑：我就看你编。
“蚊子多吗？”江清问她。
吴柠这才想起自己的扇子，叫着“等等等”，忙打开手电筒寻找早忘到哪去的扇子。
终于在窗户下的土地上找到了。
江清就看着那镜头不停在晃，就不断问：“怎么了？”
“扇子？”
“哎，你别急啊，就一个扇子。”
一看你着急我也慌。
“啊，找到了。”吴柠说。
吴柠一手拿手机一手还要拿手电筒和扇子，真应接不暇了。
吴柠顿了顿，还是把扇子丢在窗户上，对江清说：“蚊子开始有点多，但可能我身上的花露水起作用了，现在感觉又没什么蚊子了呢。”
完全后知后觉，身体上的反应迟钝迟钝到十万八千里去了，吴柠说着抓了抓腿上几个鼓起来的小包。
蹦起来，继续跟江清瞎聊，拿剪刀脚蹭蹭腿。
“”江清看出来了，跟她聊聊几句，不动声色聊到晚了的时间点上。
吴柠跟他说：“那不聊了，你早点睡，晚安，好梦。”
江清点头，跟她说：“晚上多的是毒蚊子，你回去有哪几个还不消，涂点牙膏试试，别抓。”
吴柠漫不经心点头，兴奋对他说：“嗯嗯，你还看一眼星星不？我拍出来可能没你直观感受到的好。”
吴柠把手机镜头对着天上，手电筒继续打光。
吴柠说：“星星真的，是我印象里第一种拍出来没看到好看的景象。”
“我曾经以为某某明珠特别好看、某个古镇特别有韵味、某个酒店的食物特别精致漂亮，可直到自己尝试过才发现，自己身临其境时就一般般的感觉，我反而容易在过后的自己拍下来的照片里体会到这些的漂亮美好”
“但这个星星，我照不出来它的一半好看。
我以后还要看星星，我还想看大海，嗯，我以后如果去旅游，就想看这两个。”
吴柠拿脑袋肩膀夹着手电筒，然后伸手往天上，虚空处摸了摸。
“真的好看壮观。”吴柠喃喃。
江清静静听着，说：“你突然变成诗人，说的我也好想当场看看。”
吴柠楞楞对着手机，差点说你也可以来看啊。
就是他们这关系好像有点不合适。
吴柠嗯了一声，没说话。
“柠柠，我也想看星星大海，下次你没伙伴，我们俩就作伴去吧，好不好？”江清说。
第47章 渣（）
柠柠——这是吴柠第一次从江清口里听到喊她柠柠。
吴柠入神地看着手机里的江清，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称呼打倒了。
江清还跟哄她似的，说，一起作伴看星星看大海好不好。
好啊
吴柠鬼使神差伸手摸了摸手机，收回。
她摇头说：“我没事，下次一起约啊。”
江清刚才问她，你怎么了？突然不说话了？傻了？被定住了？
她都没好意思回——被你说的话定住了。
江清手肘枕着脑袋，朝她眯眼乐：“说好约的下次就不能反悔～你快回屋吧。”
吴柠反应慢半拍的急哄哄哦了一声，撇头往屋里走，对江清说：“你下次别喊我柠柠吧？”
江清：“嗯？”
吴柠斟酌：“你喊我——小柠吧。”
“为什么？”
吴柠把手机攥到手里，不敢看江清，也不敢让他看自己，支支吾吾说：“因为我比较喜欢小柠这个称呼。”
因为柠柠这称呼被太多人喊了。
江清体会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来，激动地起身拿床底下的牛奶，回：“小柠好，还是小朋友。”
吴柠闻声，什么旖旎气氛都没有了，不爽：“？叫小柠跟小朋友有什么关系？你也是小朋友。”
“对，我也是小朋友，你以后就叫我小清吧。”
吴柠：“”
吴柠内心：
江小朋友噗嗤一声乐了，吴柠走到大门前，离进门就只剩开门的距离。
吴柠把手机举高，对上自己的脸，看着江清。
发呆了会后对出奇耐心且不好奇的江小朋友说：“我进屋了，真不聊了。”
江小朋友正戳着他貌似八百年不换牌子的纯牛奶在喝，同样目不转睛的点头。
吴柠点头开门，“我关了啊。”
江清点头：“关吧。”
吴柠进屋，看着卧室的灯火通明，又对着手机小声一句：“我关了。”
“关吧。”人回复的很利索。
人也没率先动手。
“我真关了。”吴柠手指开始痒，她狠心把手机一按，画面静止那会她突然想问你睡觉了你还喝牛奶，那等会你还刷牙吗
可是屏幕已经被自己的手快给掐黑了。
算了。
吴柠给他发了个盖被睡觉的兔子表情包，打字——晚安，好梦。
江清几乎秒回——晚安，别熬夜，晚上做个好梦。
吴柠对着界面愣了两秒，又打字上去——谢谢小清。
吴柠仿佛能看见江清在那边蹬着薄被的傻笑，他回——谢谢小柠。
这八十年代老土的纯情称呼。
老江老吴听着都比这高大上
吴柠抓着痒，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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