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笑蠢哭了-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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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独一个人发电是没有的。

　　　　两个人的日久生情在吴柠看来，有时候还没两个人的一见钟情靠谱。

　　　　爱情就是这样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真的不是努力就能得来的。

　　　　你夏子然这次和班长出去旅行，一个团就你们俩认识。如果班长还能在一个陌生团里认识上其他人并且玩得来，不管其他人是男士女，你在旁边都像个灯泡，那基本没救了。或者你们俩两个人相互扶持旅游了那么长时间还是不来电，那以后还来屁个电？

　　　　——这些话吴柠不早说，等他们旅行回来再说，如果再不来电，那吴柠就真的为他们头疼了。

　　　　吴柠或许会象征『性』的劝夏子然放弃。有句叫落花有情流水无意，你这会哭一会，等上了大学，会有一群优秀的人在等你，你报书法社舞蹈社，忙这个忙那个，以后回头看“放弃”，可能就不难过了。

　　　　强求不来咱就不强求……

　　　　夏子然说：“哦。”

　　　　吴柠：“嗯。”

　　　　夏子然：“那我有事，挂了。”

　　　　吴柠就知道夏子然的心口被她用凉水泼了泼。

　　　　『奶』『奶』又带吴柠回了乡下。

　　　　干『奶』『奶』说：“你干脆在乡下自己盖一间屋吧，你老住我家里老睡我家里，哪还不交房租费的啊？”

　　　　『奶』『奶』耍赖皮：“那多少钱你讲？你老太婆没人陪，我一放长假就过来陪你你还讲这话。要不是我孙女在旁边，我就跟你干起来了我跟你讲！”

　　　　干『奶』『奶』：“哦呦呦，柠柠，你『奶』『奶』还要动手打我，你别『插』手，我我我镰刀拿着——”干『奶』『奶』真从厨房拿了一个镰刀出来。

　　　　附加胳膊弯上的一个篮子。

　　　　吴柠：“……”

　　　　『奶』『奶』在堂屋响亮地说：“哎哎你要干嘛哎？”

　　　　干『奶』『奶』说：“咱俩走起！柠柠你别来，我要镰刀跟你『奶』『奶』到田里干架！”

　　　　“干就干，哪个还怕哪个了啊？真是的——我还要带个篮子不？”『奶』『奶』边穿胶鞋边问。

　　　　吴柠：“……”

　　　　干『奶』『奶』在堂屋里也响亮地嘿了一声：“你想把我田里那几抓黄豆全砍完啊这是，我就问那么多砍回来，你吃的完不？一个篮，一个就够了。”

　　　　干『奶』『奶』推着『奶』『奶』出门，对吴柠说：“柠柠把家看好啊？我跟你『奶』『奶』到田埂上面干架去。你『奶』『奶』欺人太甚！”

　　　　吴柠玩着手机：“……好。”

　　　　『奶』『奶』在走出门槛前又回头，还气沉丹田说：“柠柠你等着我把你干『奶』『奶』打趴下，打趴下这房子就是我们俩的了！还交屁房租？田园里的菜也是我们的了！”

　　　　干『奶』『奶』拍了她『奶』『奶』的背一下：“还把你能的，赶紧赶紧走，趁现在凉快，那个那个田里都没什么人……”

　　　　……两个叽叽喳喳的老太太走了。

　　　　已经见怪不怪的吴柠还是呼了口气，感叹她家两个老太越来越小，现在还能排上情景剧出来。

　　　　还是打架片。

　　　　她几次想把这场面偷偷拍下来，想想还是算了。

　　　　——『奶』『奶』每次在干『奶』『奶』这边都开心是真的，跟『奶』『奶』在外面玩的“街坊邻居”不一样。

　　　　——房租房租房子。

　　　　吴柠觉得自己又拖累了她们。

　　　　她还记得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奶』『奶』和干『奶』『奶』在隔壁聊天，说老了回老家盖房子……

　　　　这里对『奶』『奶』来说是有很多不好的回忆，可大概还是那句话：这是她眼里的老家。

　　　　毕业没暑假作业就是好。

　　　　过两天吧，过两天，分数线就能查到了，吴柠最近两天的左右眼皮都跳，弄的她有点心方。

　　　　高考的时候她真的不算多紧张，现在高考完了，要出成绩了，她开始真正紧张起来，一遍遍在脑海里模拟成绩出乎意料的好时的情况，和考岔了，她和两个老人干瞪眼的场景。

　　　　她这种紧张法，给老班知道了，准不定会骂她一顿：考试前不紧张，考完了紧张有屁用？

　　　　可是她就这种神经病，考岔了她保不准还会哭，毕竟要考f大的分数线算中等偏高的，她肯定要比以往分数线高十多分才真正有底，压力在考前就大。压力大和紧张又是一回事，但她现在是又压力大又紧张，她在之前一直以f大为目标，考不上那就算一个梦想被碎了啊。

　　　　夏子然说不定在f大等她，就她悬……

　　　　她中考成绩比日常成绩高，高考就不一定了，要有『逼』数，对了，不估分不估分，估啥分。

　　　　——吴柠在这一两天，精分。一天天压力紧张平地而起，又一天天安慰自己把压力给铲下去……

　　　　先生突然发信息给她，问年龄大了，走不动道，躺在床上又很无聊怎么办？

　　　　吴柠回信息问——能听音乐吗？能听故事吗？一天放两个故事，吃点甜食，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老先生回——失去对生命的意义怎么办？

　　　　“……”吴柠想着先生年纪大了，是身体出『毛』病了想安乐死吗？

　　　　站在吴柠这边，吴柠肯定不想先生有这种想法，于是吴柠打字继续回——抱歉冒昧的问一句，先生有爱的人吗？有年纪小还没上大学没成婚的孙子孙女吗？想想他们吧，您可以看着您的第三代慢慢长大，这其实是件很有趣很有意义的事呢。

　　　　先生过了第二天才回——你送我的小红绳我戴在手上了。

　　　　吴柠官方似的回——希望它保佑先生健健康康。

　　　　没想到出成绩那天的前一天，方哥远在海外也紧张的要命，一晚上打了三个电话给吴柠，还好笑地小心翼翼的问她考的怎么样了？

　　　　吴柠问他现在在干什么，大白天吃没吃饭？

　　　　方哥“嗯？”了一声，吴柠在床上乐的有些停不下来：“麻烦方哥倒倒时差啊。”

　　　　吴柠说：“我困的要命，你半夜里给我来个午夜凶铃，吓的我一蹦，开始一通我都不想理你。”

　　　　你锲而不舍地打电话，让我有点克服了怕鬼的恐惧症。

　　　　方子北：“……激动地一下忘了……”

第89章　傻逼（）　
吴柠已经被方哥的夺命电话折腾的不困了。

　　　　她单手『揉』着眼，对着电话小声地乐，好笑地重复一句话：“你怎么这么不靠谱？我就说你怎么这么不靠谱，这么不靠谱……”

　　　　这么不靠谱，时差都不倒，时间还搞错了，大半夜『骚』扰她，兜头问她成绩……

　　　　方子北在那边恨恨地把面包扔进盘子里，把电视一关，跟她含糊说：“得了啊！关心则『乱』！”

　　　　“哎呦声音小点。”吴柠把手机拿的离耳朵远一些说。

　　　　“……你『奶』『奶』和干『奶』『奶』都睡了？”方子北踌躇，压低嗓音问了一句。

　　　　吴柠点头，小声说：“那不是废话吗？她们俩，还有些浅眠。等会再聊下去，我怕她们以为我大晚上一个人在房间里犯病……”

　　　　方子北听到“犯病”这两个字有点紧张，急忙问：“犯什么病？”

　　　　你大晚上有什么病？

　　　　吴柠乐：“犯神经病！一个人大晚上嘀嘀咕咕。”

　　　　“……”方子北翻白眼：“那不嘀咕了，成绩出来了记得跟我说。你，放平常心。”

　　　　方子北打算早点挂电话。

　　　　吴柠点头，『迷』『迷』糊糊说：“好。不过说实话你在国外真的爽……我也没想到你这么关注国内高考……”

　　　　方子北：“？我那不是因为你在高考？”

　　　　方子北有点纳闷，心想不然呢？不然我一个人在这边无忧无虑不知道好快活？我怕我不关心一下妹子学习啊，怕到时候被你讲：你妹的高考成绩你都不关注？！

　　　　吴柠那边沉默了一会，才有声音传来：“我现在眼睛暖乎乎的。”

　　　　方子北：“……困了吗？”

　　　　吴柠眯着眼看了眼手机，又把手机压到耳边：“眼睛有点睁不开，看不了屏幕，但精神还清醒着。”

　　　　方子北：“那不打扰你睡觉了，我不知道，我忘了时差，晚安……”

　　　　“晚安，你早点睡。”方哥又加了一句。

　　　　吴柠：“……早安。”

　　　　吴柠说完，“咯”了一声，马上把自己脑袋闷着枕头，笑的差点窒息。

　　　　方子北愣了愣，笑骂：“『操』！傻『逼』，我挂了！”

　　　　“你傻『逼』。”吴柠对着手机默默骂了一句。

　　　　吴柠挂了电话，眼——不多说，内心还是暖乎乎的。

　　　　论有一个国外哥哥的好处，比如你的话费他包，不用担心国际长途……

　　　　比如你想要什么化妆品，他有时间带回来。他比代购真诚，产品绝对正不说，夏子然说代购那还要本钱，你方哥这种有钱疼妹妹的哥哥，估计带回来就是白送给咱，我还要在你旁边掏点好处……

　　　　——吴柠被夏子然哄的挺开心……

　　　　吴柠记得方子北在那待了一个多月吧？的确是问过她要什么东西？问她：你们女生都喜欢化妆品和包包，你要什么，我看价钱，不贵的话我给你带个回来。

　　　　吴柠记得当时她问的是：你不是才去没半年吗？你很快就要回来了？

　　　　方子北默了半天说他邮寄……

　　　　吴柠：……

　　　　吴柠说你下次回来的时候再送我吧。

　　　　这事就这么了了。

　　　　——虽然东西没看到，但他的心意吴柠是真领了的。

　　　　吴柠认证了：她的国民好哥哥。

　　　　…………

　　　　吴柠在吃过早饭后一直很紧张，紧张的不行，手心握着，没会都要抓出一手汗。

　　　　『奶』『奶』问她你昨天晚上，大半夜了，你在那嘀咕什么？别紧张，脑子别搞坏了。

　　　　干『奶』『奶』还『摸』了下她头，说：“心态放好啊，昨天晚上把你『奶』『奶』和我吓到了，你是在说梦话对不？”

　　　　吴梅在昨天晚上就想起身去看孙女去，她阻止了，怕一下拍门把吴柠拍醒了，反而把她拍傻了。万一梦游呢？听说梦游只能自动醒才行，不然容易变傻……

　　　　“……”吴柠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推着『奶』『奶』和干『奶』『奶』别安慰了，让她一个人缩着吧，等会她登网页查查自己的成绩。

　　　　吴柠在饭后关门，把自己锁在卧室里，坐立不安，给夏子然打了通电话，说我紧张啊！

　　　　夏子然在那边叫：“啊啊啊啊啊啊，我也紧张啊！你别搭理我！让我抑郁会，让我先抱着最坏的预想来迎接我的成绩！”

　　　　吴柠：“……好办法！”

　　　　吴柠在九点的时候，拿着准考证证件颤巍巍的点网页打算查成绩——

　　　　在之前，她先深呼吸了好几口气！

　　　　有一瞬间想把自己的准考证拍下来让夏子然先帮她查！

　　　　淡定淡定……吴柠感觉自己要犯病了，她还是放下手机，跑到卧室外接了一杯自来水灌了灌，顺便洗了把脸。

　　　　屋里屋外没看见『奶』『奶』和干『奶』『奶』，估计是怕她紧张，所以给她一个房子的单独空间了吧？

　　　　淡定淡定……吴柠缓神，一路默念了好几遍淡定，才回到卧室把手机重新拿起，点击省份学校，把准考证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输了进去……

　　　　——查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吴柠尖叫着，把自己整个人摔到床上，翻了个身，把各个科目的成绩仔细看了看，转个身，顿了顿，又啊啊啊啊啊啊起来。

　　　　卧槽卧槽卧槽！！

　　　　还能说什么？干脆直接一句话，这成绩，她报考f大有希望了！！！

　　　　吴柠第一时间把这个成绩先打电话告诉夏子然。

　　　　然而嘟了几声都没人接，吴柠怕扰人的把电话挂了。

　　　　转而把成绩和自己激动的心情通过邮件发给了方哥。

　　　　方哥暂且没回她。

　　　　吴柠的石头放下了，并且十分开心。

　　　　两个老人出去了还没回来。

　　　　她一个人在屋子里撒疯，狠命地蹦狠命地跳，把这孩儿似的兴奋劲儿先发出去，因为她马上是大学生了，嗯，要淡定，要成熟稳重。

　　　　邮件的提示音传来，吴柠刚要点，夏子然的电话来了，吴柠点下去，顺势接通了。

　　　　“啊啊啊啊啊啊柠柠！你考得怎么样？！”

　　　　刚接通，夏子然的尖叫声传来，差点刺破吴柠的耳膜。

　　　　吴柠一听这似曾相识的尖叫，就知道夏子然考的不错了。

　　　　过一暑假就大学生的吴柠“淡定”，嗯了一声：“我考的f大有希望了……”

　　　　“啊啊啊啊啊啊。”夏子然又尖叫，“吴柠，怎么办？我想现在就抱抱你，我也有希望了呜呜呜——”

　　　　吴柠：“……你还哭了？”

　　　　夏子然哼哼说：“我在知道自己成绩后高兴抑制不住，就打电话给班长了，我问班长考多少分，以后志愿想填哪个学校，班长说他想考f大，搞计算机，呜呜呜……”

　　　　吴柠唉了一声，被夏子然这么一激动给折腾的平静下来了，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好笑：“你之前不早就知道他考f大嘛？淡定淡定淡定。”

　　　　夏子然点头：“嗯嗯，你看我和班长还是有很远的未来的。”

　　　　吴柠哄她：“是有很多未来，马上说不定，要在一起上大学呢！”

　　　　夏子然缓了会，吴柠听见她在那吸鼻涕。

　　　　吴柠调侃说：“夏子然你在我心目中的蓝孩子形象一去不复返了，越来越软，越来越哭包。”

　　　　夏子然：“嗤——我，之前跟班长说好这次成绩出好，不管结局怎么样，反正心放下来了结局差不多定了。所以只要成绩出了，我们马上就去旅游，跟团的，你要不要一起去？”

　　　　吴柠说：“我去干什么？没钱。”

　　　　吴柠在夏子然正要反驳时突然想到一个关键，问：“我刚才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在打电话给班长是吗？”

　　　　夏子然『摸』『摸』鼻子，有些底气不足：“是啊。”

　　　　吴柠：“……我在你内心的排名已经看出来了，朝夕陪伴还比不上班长，班长排名在我前面。”

　　　　吴柠心中的小人在配合着擤鼻涕挥手帕。

　　　　夏子然尴尬：“……你那——不也是。”

　　　　你那时候不也是？跟江清在一块后，跟我提的最多的就是江清……

　　　　吴柠刚想反驳我没重『色』轻友！可稍微细想一下，发现只是自己没办法，如果江清还搭理她，她肯定要把这好消息第一个拿给他说吧？

　　　　江清很久没给她发过早中晚安，打电话了。江清估计还不知道她想考哪个学校……

　　　　江清虽然没说分手，可这样也像分手很久了。

　　　　吴柠也是渣，在喜欢的人生病时没有陪在身边不离不弃，而是信了他的话，说：当他“死”了……

　　　　渣啊。

　　　　吴柠乃夏子然好友，肚子里的蛔虫，她没说仔细，可吴柠还是听懂了。

　　　　吴柠听懂了就没说话。

　　　　“……”夏子然有一句脏话要骂，她想了想说：“你，跟方哥说了吗？”

　　　　“说了，他刚发回邮件给我，你就正好打电话来了，你们俩也是可以的，等会你打个电话或者发信息给他吧。”

　　　　夏子然点头，说：“我还跟你说一件事儿，昨天晚上这傻『逼』半夜打电话给我，幸亏我把手机关机了。我今早看了还响了不少秒，丫傻『逼』啊，我等会说说他。”

　　　　“噗哈哈哈哈。”吴柠原本有些失落，听到这话又笑了起来。

　　　　“傻『逼』”这词太逗了，以后就仅限他们三个人专属吧！

　　　　吴柠乐的不行，说：“你等会说他，他或许会告诉你或许不会告诉你，其实他是想问你高考成绩的……”

　　　　“……”夏子然沉了沉默：“傻『逼』。”

　　　　“好了打住，方哥关心则『乱』，你打个电话吧，他在那估计紧张我俩成绩紧张的不得了。”

　　　　吴柠说完舒了口气，她现在放松了。

　　　　夏子然点头：“好，你『奶』『奶』她们知道吗，跟她们好好嗨嗨吧。c中状元要出了也是一个好瓜，值得我们去瞻仰！”

　　　　吴柠点头：“拜拜，先挂了我。”

　　　　回头，方哥给她发的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慢慢三行的“啊”

　　　　吴柠额角抽抽。

　　　　方哥我说我想你了你信吗？

　　　　吴柠不知道怎么回，半天回了句——你在外面好好的，好好改造。

　　　　吴柠发完，仿佛能看见远在海外的方哥翘着二郎腿往嘴里塞薯片，嗤了一声，对着手机不屑地说了句：傻『逼』。

　　　　傻『逼』三玩邮箱。

　　　　可是她，方子北夏子然，多好的三傻『逼』啊。

　　　　于是吴柠想想又补了一句——我喜欢傻『逼』。

　　　　方哥没回，估计是跟夏子然通话去了。

　　　　让吴柠没想到的是，下午的时候，有一个“陌生”信息发来，像惊喜接踵而来——我是江清，柠儿你高考成绩怎么样？

　　　　这个陌生信息的电话来源，吴柠手机里已经保存了，昵称就叫：男朋友。

　　　　吴柠久久看着这十四个字，有些缓不过神来，她男朋友主动给她发信息了。

　　　　关心她成绩了。

　　　　吴柠干脆地打了个电话过去。

　　　　“嘟”了好一会，通了，那边没人说话，呼吸都听不见。

　　　　吴柠除了听见在屋外“鸽蛋鸽蛋”的下蛋母鸡的叫声，只听到自己有点大声的粗重的呼吸。

　　　　吴柠主动开口，目光放向窗外：“你好了吗？”

　　　　那边语气干涩：“……好了，我再休养一段时间，我去找你。”

　　　　声音很熟悉独特，是她的江清没错了。他说休养一度时间就去找她……

　　　　吴柠的眼泪掉下来。

　　　　吴柠把通话音量调到最大，拿过卫生纸放在腿上，说：“刚刚好的？”

　　　　“……嗯。”

　　　　吴柠崩溃，哭：“哎呦你不能多说两句？我好久没没听，听到你的声音了。”

　　　　他在那边笑：“那你想听什么，我说给你听。”

　　　　吴柠听出里面不变的宠溺出来，把脸一捂，故意火火说：“……你你你你没话跟我说了吗？还我想听什么？”

　　　　江清叹了口气，貌似有些无奈：“你吃炸『药』了吗？我病还没好全，你想吓死我啊？”

　　　　吴柠的心一提，哦了一声，道歉都差点冒出口中。

　　　　吴柠又耍赖皮说：“我不管，你随便说，我要听。”

　　　　听你说很多的话。

　　　　江清说：“那我给你随便说吧。”

　　　　他慢慢说：“白天有光，是太阳。夜晚有光，是星星。我心中有光，是你啊。”

　　　　“噗嗤——”吴柠把脸蒙住，卫生纸抵上鼻子，已经开始憋不住哭声的哭起来。

　　　　他在笑，估计是觉得好笑，他声音不算大：“你这是在笑还是在哭啊？好了，不许哭了。我都快好了，你哭个『毛』线？”

　　　　吴柠呜咽：“『操』——”

　　　　他：“……还骂人了？厉害了，唉，说不许哭就不许哭了，你见过哪个爱人见自己男朋友病好了不笑还哭的？”

　　　　吴柠急忙打住，狡辩：“我这是喜极而泣。”

　　　　“可以了可以了，不哭了啊……”江清在那边叹气：“好久不聊天了，我本来打算说一堆情话的，可是才说一个你就哭了。”

　　　　吴柠擤鼻子：“那怎么办？”

　　　　江清淡然：“那就不说了。”

　　　　吴柠：“……呜呜呜江清你坏了。”

　　　　江清说：“好了啊，今天特别开心。其实周邬帮我到学校查了，你成绩可以，f大能上。我的病也差不多好了，等你作为一名大学生报名去的时候，我去帮你搬行李。”

　　　　吴柠get到一个重点：“你，好了多久啊？现在在休养吗？”

　　　　现在才找我。

　　　　他说：“好了没两天，啧，我说给你搬行李是怕那天好多男生迎接新生，结果把你迎接跑了，我到哪找你去？”

　　　　吴柠擦眼泪：“你也可以了……”

　　　　不用老是跟我贫，逗我笑了，我是真的喜极而泣。

　　　　沉默了会，江清说：“那我把电话挂了？医生现在不允许我长时间玩手机，我现在的手机还是护士拿着呢。你刚才哭，她都听得见……”

　　　　吴柠：“……”

　　　　男朋友，我想揍你，能不能揍？

　　　　江清说：“那我挂了。”

　　　　吴柠说好。

　　　　江清把它挂了。

　　　　吴柠盯着手机，坐成了一个木头桩子。

　　　　“啊啊啊啊啊啊”，要不要这么尖叫？

　　　　——吴柠已经不想这么尖叫了，她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江清跟她突然通的这个话，让她莫名觉得自己跟做了一个美梦一样。

　　　　不真实。

　　　　江清没煽情，除了那个“光”，就是跟她用平平淡淡平平常常的话聊。

　　　　他说，她开学的时候，出现帮她拎行李，那她在这之前是不是还是不能跟他聊天通话？吴柠突然发现这个很关键的点。

　　　　她刚才稀里糊涂竟然就这样把电话挂了，她是不是傻？

　　　　吴柠不想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