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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制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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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那是什么?”季勇不解。

    季椽倒是知道,不过80年还没有《未成年保护法》,《未成年保护法》91年颁布,92年才实施,离现在还早着呢!

    曾义华叹了口气:“本来应该有的,现在却连影都没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有,唉……!”

    他这声叹息充满了失落之情。是为自己,也是为国家耽误的这十几年。

    季勇搞不懂什么有的没的,他蹬蹬蹬骑着车又回到派出所。还没靠近就见一片人头,镇上的居民都跑来看热闹了。自行车进不去,季勇把车停在路边,顾不上擦汗,护着季椽和曾爷爷挤进人群,和路人一样满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

    靠近了就听到张二妹尖锐的哭叫声:“我不活了……不活了……那么多男人欺负我一个女人……让我死了吧……可怜我三个孩子呜啊啊……”

    那声调一声拔过一声,就跟唱大戏似的,一听就知道是假哭。

    季勇撇撇嘴,对曾爷爷说:“我走的时候她也是这么叫的,怎么回来还是这个词啊,就不能换个新鲜的?”

    曾义华皱眉,牢牢牵着季椽的手:“进去吧,缘缘跟着我别松手。”

    “好。”季椽点头。

    虽然季勇努力开道,但到派出所出口就怎么也挤不进了。派出所院门不大,已经被人挤得水泄不通,没有下脚的地方了,连院墙上都爬满了看热闹的人。

    季勇推了几个人想叫他们让下位:“麻烦让下,我家人在里边。”

    “去去,小鬼滚边去。”一个踮着脚看热闹的人不耐烦的呵斥他。

    季勇火大,但有老人在身边,他可不敢骂人,会被训得很惨的,只得忍了气再找位置。一只手突然拍上那人肩膀,刷的把他从人群揪出来:“你叫谁滚呢?胆子不小啊,我哥们也是你骂的?”

    揪住那人的也是个十四五岁模样的小伙,比季勇高半头,身段修长,模样极为周正,五官轮廓分明,剑眉星目,短发利落,可以称得上一声帅小伙。只是这小伙此时歪着嘴挤出一副恐吓人的架式,自以为恶狠狠,旁人看来倒像不入流的小痞子。

    “小宋!你怎么也在这?”季勇乐呵叫起好友的名字,无视了被他恐吓的人。

    名叫小宋的少年甩开那人,也对季勇笑道:“我来看热闹啊,你不也是吗?你听这哭的,比唱大戏还好玩。”

    季勇一仰鼻子:“我可不是看热闹的,那里边在吵的是我家里人。”

    也不知道他骄傲个什么劲。

    小宋张大嘴,指着派出所问:“那……那里面是你/妈呀?”

    季勇狠狠呸他一口:“呸,我家才不会这么丢脸呢!是我家敌人……不聊了,你能把我们弄进去吗?”

    “那容易,过来这边。”

    小宋把三人领到墙根下,叫了几个名字,墙上就跳下几个小伙,都是季勇的朋友,听说他要进去,直接把墙头让出来给他。季勇自己翻墙没问题,只是迟疑的看向季椽和曾爷爷,这一老一小的,可不敢让他们有什么闪失。

    “没事,你先上去,看我的。”

    小宋让季勇先上墙头,待他坐好,拎起季椽的衣领就往上抛,季勇吓得赶紧接住季椽:“小心点,这是我弟,摔了跟你没完!”

    “水泥袋你都接得住,一个人算什么。”小宋不当回事。

    季勇骂了声,转身把季椽放进院里。院里还有几个小伙,伸手把季椽稳稳接下来。

    季椽落了地,心跳也恢复平稳了,他刚才可是狠狠吓了一跳,暗骂了好几声:“熊孩子!”落地后还是乖乖向这帮熊孩子道谢:“谢谢,我爷爷在后边,请帮忙扶一扶他。”

    到曾爷爷这,小宋和季勇都老老实实的撑起他,把他扶上墙头,又稳稳把他接下来。老人家老胳膊老腿,他们可不敢胡闹。

    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里面张二妹已经换了几个台词继续哭。

    进了派出所大院,虽然还是很多人,总归有缝了,三人东挤西挤,终于进到了屋里。

    季家人已经基本没声了,吵到现在他们也累了,一帮人双手抱着胳膊,沉着脸看张二妹哭夭。这世间的理又不是谁哭得大声谁就赢,反正要是派出所处事不公,他们就把派出所也砸了。

    季椽三人悄悄的挤进了季家的队伍,就看到张二妹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抱着桌子腿哭:“主席啊……主席啊……您老人家回来看看地主是怎么欺负我们农民的……”

    曾义华脸颊抽搐,大有把她抽一顿的冲动。

    外面传来嘻嘻哈哈的哄笑声,派出所里的民警也受不了了,有几个年轻的捂嘴笑起来。派出所李所长气得拍桌子:“够了啊!主席他老人家就算活过来,还……还能回来给你家主持这破事啊?”

    他是老派党员,受不了主席被这么糟蹋。

    张二妹噎了一下,不哭了。她脸上原本就没有泪,一直在干嚎而已。她老公非常适时的递过来一杯水,显得驾轻就熟,脸上是一副早就习惯了的神情。

    张二妹确实渴坏了,一整杯喝下去,打了声嗝,哽咽着叫李所长:“表哥,我是您从小看到大的,您可不能不管我,就让这帮黑心的地主家欺负我。”

    季老根阴沉着脸冷笑:“张二妹,你要算亲戚,问问李狗蛋谁更亲,看他敢不敢帮你?”

    李狗蛋……不对李所长一脸臊得慌:“老根叔,我都这么大了,能不能别叫这名了。”

    季建国沉着脸上前:“建军哥,我就问你这事怎么办?我儿子差点被这家人杀了,派出所要不管,我家就自己动手了!”

    张二妹又嚎:“表哥你看他们威胁我,你要为我作主啊!”

    “……”李建军李所长才是真正想哭的。

    乡里乡亲就是这点不好,随便扯出个人都是有亲戚关系的,他想禀公执法一下,人家逮着他叫表哥叫侄子,想徇下私嘛,两边苦主都是亲戚,帮哪边晚上都有人到他家哭去。啥也不帮,公事公办,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第四章 法律之重() 
曾义华是懒得再看这闹剧了,他牵着季椽上前,拍拍季老根的肩,说:“季老哥,让我来吧!”

    “哎?曾老弟,你怎么来了……缘缘?”季老根突然见到本该在农场的曾义华,正惊讶,一低头又看到季椽,赶紧把宝贝孙子拉到身边,关切的问:“缘缘,你怎么也来了,那么乱,被人踩伤怎么办?吃过午饭了吗?”

    “没有呢!”季椽用小孩子的腔调奶声奶气的说:“我等爷爷还有爸爸妈妈一起吃饭。”

    得益于小孩的模样长得好,他这么装一点不显突兀,只让人感觉超可爱的。

    以前季椽是傻子时,季老根都疼他入骨,何况孙子此时奶声奶气的撒娇,季老根一瞬间什么气都忘了,只乐得一个劲点头:“好好好,我们回家吃……”

    曾义华打断他:“季老哥,先把这里解决吧!”

    季老根知道曾义华是有主意的,便问:“你说这事要怎么办?”

    “季老哥,你要信我,就全权交给我。”

    “我当然信你。”季老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曾义华得了话,气势瞬间就变了。

    他原本穿一身半旧的衣衫,看着像个普通老农,但碰到与自己专业有关的案件,他的腰杆瞬间就挺直了,浑身透出对自身所学的自信和傲慢。

    “今天发生的明明是两件事,我认为不应该混淆一谈。”曾义华看都不看地上的张二妹,径直坐到李所长对面,慢条斯理道:“一码归一码。你看,季家砸坏了张家的家俱,要赔修理费对吧?”

    李所长点头,张二妹也停止了假惺惺的哽咽,抬头巴巴看他。

    曾义华继续:“要是季家赔了修理费,打砸张家的行为是不是就算了结了?”

    李所长点头:“是这个理。”

    季家有人不服,打算上前,被季老根拦下。

    “那你们得写个调解书对吧?”

    李所长见事情有解决的迹象,赶紧说:“调解书有。”

    一般邻里吵架都是调解为主,派出所备有好多份调解书。

    好在季家克制,没人受伤,只要赔家俱修理费就行了。张二妹想狮子大开口,被李所长压下,写明按市场价赔偿修理费。

    张二妹撇撇嘴不太高兴,但想到自己赢了又不免得意洋洋。

    双方在调解书上签了字,季家打砸张家的事就算结了。

    曾义华顶着季家人的瞪视,慢条斯理道:“接下来我们谈缘缘被推下河的事。”

    张二妹立即说:“行行我赔医药费。”

    她瞥了季椽一眼,浑不在意。

    一般情况下,小孩间打闹受伤,家长都是上门道歉,赔几个鸡蛋了事。如果小孩进医院的话,就再赔点医药费,但医药费很便宜的,并不算什么。

    她之所以否认,是听说季椽快死了,既然季椽没事,她就赔两三块医药费又怎样?家俱维修费她会多报几块的。

    “不,不,不用赔。”季家人快把曾义华瞪出个洞了,他仍是如此慢条斯理。他问李所长:“张家那两个12岁和14岁的小子,违法的话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对吧?”

    李所长点头称是。

    这时候没有《未成年保护法》,连民警都没有这方面概念,不会有人以“他是个孩子”“他未成年”给犯罪的小孩开脱。就算10岁小孩偷东西也会被抓的,顶多判得轻一点。

    张二妹大字不识,不懂刑事责任是什么,李所长却有不好的预感。

    曾义华问季老根:“季老哥,卫生所给缘缘开《病危通知书》了吗?”

    季椽差点死了,《病危通知书》自是有的。季老根从胸前口袋里拿出那张《病危通知书》,又恶狠狠瞪向张二妹。

    季椽赶紧拉着他胳膊安慰:“爷爷我没事,我以后去学游泳。”

    季老根抱着会说话的乖孙子又高兴了。

    张二妹此时反应过来了,瞪大眼:“等一下,季椽不是傻子吗?”

    曾义华不管她,只把《病危通知书》推给李所长,一字一顿地说:“根据我国刑法第384条之规定,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李所长,我的当事人遭到了张明和*的无故伤害并险些危及生命,我要求警方立即将罪犯逮捕归案。”

    季家人有些骚动,他们就算很恼火,也没想过张家小子这是犯罪行为,而且一听就是三年十年的,感觉怪严重的。

    张二妹这下听明白了,这个看起来斯文懦弱的老头,竟是要把她家儿子关起来呀!还一张口就什么什么十年的,这是要弄死她儿子呀!

    她恨得扑向曾义华,扬手要抓他的脸,被一个年轻民警按住。在派出所打滚可以,打人是别想的。

    张二妹又开始嚎:“表哥你别听他的,只不过是小孩间开个玩笑,季傻子又没事,怎么就是犯罪了?季家还砸了我家呢!”

    季老根淡定的说:“调解书已签,我们会赔钱的。”

    “那、那我们也签调解书,赔你……”

    “不必了。”季老根拒绝:“我们就按照曾老弟说的那个……什么法?”

    “刑法第384条,故意伤害罪。”

    “对,故意伤害罪。法律怎么说我们怎么听,广播都说了,我们是法治国家嘛!”

    张二妹愣住了,露出害怕的神情,声音竟然发抖,她挣脱小民警,躲到李所长身后:“表哥,他乱说的对吧?不就推下河而已,只是恶作剧,又不偷又不抢,怎么就是犯罪了呢?”

    李所长揉揉额角,只觉一阵头疼。按正常程序来说,张家几个小子的行为,除9岁那个外,另外两个都要进派出所的。之所以没动手,不是他要偏袒张家,而是现在的法律太重,太重。

    举个典型的案例:

    有一个青年因嫖/妓,被判刑5年,严打开始,改判15年。这青年不服,上诉,正遇上第二批严打,因刑事案件不够,将他凑上去,判死刑。(真实事件)

    这时候的人如果犯法,绝对没人敢说“不就关几个月吗”这种话。就连张二妹这种大胆无赖的,听到儿子要被抓都吓得发抖。

    当然张家兄弟不至于会到死刑的程度,但案件上报的话,依据季椽的《病危通知书》,10年绝对少不了。10年后他们年纪都大了,又有案底,劳动局肯定不愿给他们分配工作,那张家兄弟这一辈子岂不完了?

    出于对乡邻后辈的爱护,李所长不想两个年轻人就这么毁了。

    本来按平常邻里吵架的判法,张家先有错,季家砸了张家,两边这就算扯平了。谁都不怪,调解一下赔个钱也就和平解决了。

    没想到来了个外人,看着文质彬彬的好说话,行事却很阴险。把一件事拆成两件,先解决掉季家打砸张家的案件,再把张家往死里逼,而且一张嘴法律一串一串的,比他这老警察还专业,不会就是香港片里的律师那种东西吧?

    季家什么时候认识这么厉害的人啦?

    季椽不了解这时代判案的随意性和严重程度,他没想过怎样报复张家兄弟,之所以请曾爷爷来主要做普法教育的。

    张家兄弟这行为怎么也算人身伤害了吧,至少也该拘留几天让他们知道错吧!不能一句“恶作剧”就算了,否则他们天天“恶作剧”,哪天真出人命了呢?

    见张二妹还不肯认错,季椽也恼了。抓着曾爷爷衣角害怕地问:“曾爷爷,以后张家哥哥还要跟我恶作剧吗?我害怕。”

    曾义华还没说话,季建国和李书兰先坐不住了。李书兰一把抱起儿子,沉着脸说:“建军哥,这事你要不管,我们就去市里投诉了。”

    为母则强,见儿子被吓到,李书兰不忍了。心里下定决心,回去一定要找法律书,早知道这些法律,也不用等派出所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李所长还不至于为张二妹一家让自己丢了饭碗,当下不管张二妹大吵大闹,让人去把躲在家里的张家三个小子带来。

    原本推人时很嚣张的三个小子,一进到派出所就吓得哆嗦了,听到要坐10年牢,最小的张鑫哇的就哭了:“呜哇哇不怪我,是哥哥说要教训地主家的傻儿子,不是我的错。”

    *和张明吓得脸色发白,张二妹往地下一坐又想打滚,李所长恼怒的拍桌:“你闹啊,你再闹我把你一起抓进去!”

    张二妹憋红了脸,瘫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嘴上说的凶狠,不管是曾义华还是季家人,其实都没把张家兄弟送进监狱的打算,现在的法律真的太重了,他们也害怕,不是深仇大恨不会这么干的。

    至于季椽,他还是后世的想法,应该教育一下,这种程度就够了。

    最后李所长调解,季家不用赔张家修理费,张家三个小子要向季椽赔礼,并写下书面道歉信,还有补偿100块医药费和营养费。

    这时候的平均月工资是25块左右,4个月工资让张二妹肉疼死了,但为了儿子也只好答应。

    季家人对这结果都很满意,撇开张家的事,大家都好奇季椽怎么突然会说话了,看起来也不傻了?

    季椽照旧眨巴着大眼睛装乖装无辜。

    他是小孩呀!他什么都不知道呀!

    “回魂了!一定是回魂了!”不用季椽解释,老人们已经笃定的说:“肯定是以前缘缘的魂魄不在,这次掉河他的魂魄就回来了。”

    这个说法得到大多数认同,叔奶奶激动的双手合十:“多谢菩萨……不对,多谢主席保佑。建国,书兰,回去一定要给主席上香,一定是主席保佑缘缘。”

    “哎!”季建国大声应了。

第5章 钱的用途() 
身为长在新社会下的年轻一代,季建国和李书兰都是不相信鬼神之说的。但傻儿子突然恢复正常,确实太神奇了,他们都忍不住想也许那条河里有什么……让儿子恢复了。

    现在国家极力破除封建迷信思想,他们是绝对不敢去河边烧香的。但激动的心情,想要向谁感激的心情无处抒发,大家都说要拜拜主席,他们也就干脆利落的答应了。

    家里的墙上原本就贴有主席画像,大家在画像下加了张供桌,点燃香烛,斩鸡头,将血淋在纸钱上,烧纸钱。

    季椽被家人和亲戚拱卫在正前方,囧囧有神地陪着他们公然在主席画像前大搞封建迷信。

    李书兰给他点燃三炷香,他接过,乖乖的陪着家人跪拜。

    两位叔奶奶最是虔诚,举着香,额头贴到地上,嘴里不停喃喃念着:“感谢主席保佑我家季椽,今后也请保佑他身体健康,读书顺利,保佑我季家子孙平平安安,我每年清明都来给您烧纸钱,日日供香。”

    季椽囧,他觉得叔奶奶嘴巴叫着主席,心里念的一定是哪位佛祖菩萨。他不动声色往旁边看了看,季家年轻一辈都透着无奈的神情,只有老一辈恭恭敬敬的埋头叩拜。

    祭拜完成,二叔奶奶摸着季椽的头说:“这下好了,这下好了,以后你的魂就稳定了。”又郑重交待李书兰:“缘缘刚回魂,每天三炷香,不要懈怠了,这样魂魄才稳定,不然又会飞走的。”

    说的好像她亲眼见过一样。

    李书兰本来只打算拜这一次的,顿时一个激灵,心里知道是瞎说的,也不敢拿儿子开玩笑,此后当真每天三炷香,敬主席。

    季椽:“……”

    以前的神婆就是这么唬人的吧!

    叔奶奶好有当神婆的潜力。

    第二天,张二妹的老公送来了100块钱。张二妹自然是不会来赔礼的,反而在家里哭天抢地:“我命怎么那么苦啊……黑心肝的地主……要逼死我们母子呀……”

    连季家这边都能听到,毕竟是专门嚎给他们听的。

    张二妹的老公李柱一脸淡定,对季建国说:“建国哥你别在意,她就这样。”又推给季椽一袋梨子:“缘缘,对不起啊,你张哥哥他们被教坏了。”

    季椽点头笑,乖乖说:“谢谢李叔叔。”

    李柱是上门女婿,家里很穷,哥哥结婚后,没办法再给他娶个老婆了。不说新房,连多的房间都没有,他只好当了上门女婿。吃张家,住张家,连工作都是张家帮忙的,自然挺不起腰。

    张二妹跟邻里争吵,最初他还会羞愧并试图阻止,后来就淡定了。

    季椽从记事起见他,他就一直这副淡定脸。

    季椽自然不会把张二妹的错归到他身上,李叔叔已经很可怜了。

    季建国也很同情李柱,亲切的留他吃饭:“在这吃了午饭再走吧……现在这情况,估计你回去也没得吃。”

    李柱想也不想就点头,家里已经那样了,他不会再在其他地方委屈自己。于是两个昨天家里刚打一场的男人就亲热的一起吃饭,顺便喝了几杯小酒。

    那100块赔偿,季老根分别拿了30块给两个兄弟家,感谢他们的帮忙,自家留30块花用,还有10块给季椽当零花。

    季勇听说后羡慕得口水都流了:“那么多,你现在不是大财主啦?”

    “很多吗?”季椽笑:“我没花过钱呢!”

    季勇用力点头:“供销社一颗糖才一分呢,你可以买好多糖!炮竹两毛钱一卷,有画片的糖包五分钱……”

    季勇数了一大堆自己喜欢的吃的玩的,对他来说,10块钱确实是大数了,可以买很多玩具。

    季椽对这些不感兴趣,他让季勇带他去邮局,给农场的爷爷们订了几份报纸。爷爷们自己订有《新闻日报》和《法制日报》,季椽给他们补上其他的。之后又去废品收购站买了一堆旧书和旧报纸,装箱,和季勇踩着自行车送到农场给爷爷们。

    在季椽当傻子的那10年,因为连吃饭都不能自己,照顾他是很大的负担。愿意耐心照顾他的除了家人,就只有农场的爷爷们。季家亲戚对他也好,但自己都有孩子要顾,是没耐心一口一口给他喂饭的。季椽现在恢复了,自然要回报一二。

    农场的爷爷们对季椽如何恢复极为好奇,对于他们的询问,季椽一百次眨着眼睛表示:

    我是小孩呀!我什么都不懂呀!

    一位当医生的爷爷好遗憾的说:“可惜这里没仪器,不然可以好好研究一下,说不定能成为推进我国医疗事业的里程碑。”

    季椽假装听不懂。他才不想被研究呢!

    一旁的季勇接口:“要研究也是研究缘缘掉下去的那条河啊!我奶奶说那条河里有神灵!”

    说完脑袋就挨了一下。跟社会主义建设者谈封建迷信,找揍。

    季椽和季勇陪了爷爷们一下午,快傍晚才依依不舍回家。季椽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数数口袋里的钱,发现今天没买什么就花了两块多了。10块钱真经不住成年人花用。

    “缘缘,到了。”季勇在季椽家楼下停好车,胳膊一夹就把季椽提下车。

    虽然年龄只差5岁,但身形上真是相差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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