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制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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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椽这次过来，主要是为了让小宋哥了解数控机床到底是什么样的设备，有什么作用，比起帮助这两位研究员解决问题，当然是小宋哥比较重要啦！

　　　　他迅速教导宋冀宁如何操作数控机床，同时打着了解机床性能的理由，让他们压制了好几块钢管，直到小宋哥操作熟练为止。

　　　　“小宋哥，了解一点了吗？”

　　　　宋冀宁点头：“嗯，稍微了解一点了，和书上的内容也稍微对得上了。”

　　　　季椽勾唇笑起来：“那就好，还有不懂的就告诉我，我们再多试几次，一次要了解透彻。”

　　　　为了让小宋哥有更多时间了解数控机床，季椽也稍微出了把力，帮蓝裕田他们重新设计要制造的4炮管。他加入军部时，并未看见过这种炮管，估计要么没成功，要么被淘汰了。还好他是这方面的专家，帮他们重新进行演算和绘制。这两人一开始还不信季椽的话，待看到季椽一边运算一边画下的线路图，瞬间就改变态度，于他席地而坐探讨起来。

　　　　徐排长听了一会表示听不懂，反而头晕脑涨，摇摇头准备离开，问一旁的宋冀宁：“宋冀宁，要我和一起走吗？带你进部队玩。”

　　　　宋冀宁看了看坐在地上画图的季椽，摇头：“不用了，我留在这。”

　　　　他拿出纸笔，独自一人绕着数控机床走了十几圈，慢慢画着机床的结构图，同时脑中回想曾经看过的那本书，将书上介绍的结构，元件与实物结合。总算了解书上说的是什么了，难怪季椽一直说他必须来看实物。

　　　　有实物作为参照，果然茅塞顿开。

　　　　季椽画了一整天时间，帮蓝裕田两人重新绘制了新的4炮管，考虑到过两年会出现的云2弹，对炮管直径和厚度进行调整，免得它们被淘汰得太快。

　　　　设计武器是一件很累的事，因为要考虑的细节太多，三人坐在地上完成最终设计时，已经累得站不起来。

　　　　蓝裕田和郑先家还好，两人毕竟是成年人，体力较强，除了起身时晃了晃，还能自己走回去休息。

　　　　季椽身体弱，只想躺下来直接睡过去。

　　　　宋冀宁揽过季椽，摸摸他的额头，入手冰冷，季椽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他把季椽背在背上，带着他离开。

　　　　“那么辛苦的话，就别再算这些了，数控机床我已经了解得差不多，回去看书足够了。”

　　　　季椽摇头：“没关系，睡一觉就好，我只是还没习惯……”

　　　　以前在研究室工作强度比现在辛苦多了，但习惯了也没觉得怎样，现在只是这身体太弱，加上过惯轻松日子，适应不了突然的高强度用脑罢了。

　　　　他趴在宋冀宁肩上，困倦了解释几句，感觉屁股被宋冀宁用力拍了几下，气恼的说：“不需要你适应，你就好好过轻轻松松的日子，高强度工作交给我好了。”

　　　　季椽已经睡着，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

　　　　宋冀宁背着他走出研究所，转身望了望灯火通明的大楼。

　　　　他看到刚才连路都走不稳的那两人还呆在办公室里工作，明明那么累了，他们却完全没有要休息的迹像。

　　　　研究员的工作没有想像中那么光鲜，相反，可能辛苦得连路都走不了。

　　　　宋冀宁托了托身后的季椽。

　　　　这小子身体那么弱，为什么偏要选择这么辛苦的道路呢？

　　　　制造收音机，电视机，开家工厂，轻轻松松赚钱不好吗？

　　　　算了，问他也没用吧，这小子的理想和目标跟普通人不一样。

　　　　“我刚才说什么来着？”宋冀宁背着季椽，稳稳走在路灯下：“你只要轻轻松松的，高强度工作交给我就好。不过研究员的工作似乎是用脑啊？我行吗？”

　　　　季椽半梦半醒，迷迷糊糊回答：“没问题的。”

　　　　宋冀宁笑了笑：“好吧，我试试看，不行的话，你别嫌弃我。”

第66章　期末（）　
有了昨天的帮忙，蓝裕田和郑先家对季椽的能力极为赞赏，到第二天季椽拿出自己研制的改进器时，两人完全无质疑的采用了。

　　　　季椽以免费赠送改进器为交换条件，请求研究所给宋冀宁一个学习和了解数控机床的机会。

　　　　所谓的机会即指参与拆解和安装数控机床。

　　　　因数控机床的精密性，非高级技术员，原本是不允许参与的。

　　　　看在改进器的份上，蓝裕田特地考问宋冀宁关于数控机床的各种知识，宋冀宁记忆力好，书上写的都记得，虽然半知半解，但也基本回答得上，蓝裕田看他学得不错才点头答应。

　　　　为了方便学习，宋冀宁和季椽干脆向学校请假，研究所帮打的请假报告，章盖的是“军区研究所”，何校长一看立即答应，还拍着他们的肩鼓励：“好好表现，不要辜负国家对你们的期望……在外多提提我们学校。”

　　　　一轴数控机床非常笨重，拆解核心处理器花了两天时间，再安装改进器，调试精确，总共用了十二天。这期间季椽认识了不少研究所的工作人员，虽然大家一开始都奇怪这小孩哪来的，但季椽帮他们几次之后，就完全把他当自己人看待了，忙不过来时还直接唤他来当助手。

　　　　季椽在助手这一行做得最久了，可谓熟门熟路，以至于当他要离开时，好多研究员都舍不得。

　　　　郑先家本来在忙着数控机床的调试，听同事们对季椽赞不绝口，便也叫季椽来给他当助手，一天之后，郑先家也表示舍不得了。

　　　　“季椽你们应该快放假了吧？”

　　　　“嗯，还有一个多月。”

　　　　“要不要放假时来我们这儿兼职打个零工？给你算工资。”

　　　　“放假就过年了，郑哥你们不回家吗？”

　　　　“哪有空回家啊，数控机床弄好了，以前耽搁的工作都得提上日程，过年只会更忙。”

　　　　季椽点头：“那好，我放假就过来。”

　　　　他前世学到的东西虽然超前，但太跨时代，在这里很多知识和技术都用不上。要把相差几十年的知识进行通用，他需要学的其实比宋冀宁还多。

　　　　宋冀宁听到他们的对话，回去时再三向季椽确认：“缘缘你放假真要过来这里兼职？什么时候？”

　　　　“放假就过来了，反正离得近，过年那几天休息就是了。”

　　　　“寒假你不过了吗？”

　　　　“没关系，只是一个寒假而已。”季椽又不需要放假赖床，过不过对他来说都一样。

　　　　“不过小宋哥可以好好休息，数控机床的原理都了解了对吧？”见宋冀宁点头，季椽笑起来：“那就行了，《数控技术基础》可以慢慢看，不着急，寒假也不用再看书了，小宋哥好好玩吧！”

　　　　这段时间一直抓着宋冀宁学习，怕他辍学，怕他走歪，怕他不考大学，季椽累，宋冀宁也累。

　　　　现在这些烦恼都已经解决，季椽松了口气，也愿意放宋冀宁好好过个寒假。

　　　　等到下学期中考，小宋哥想休息都不可能了。

　　　　宋冀宁沉默不语，第二天过来学习时，悄悄找到郑先家问：“郑哥我寒假能不能也来兼职？”

　　　　“你……？”

　　　　“我知道我帮不上什么忙，但帮忙递个工具，打扫研究室什么的，我还是可以做的，我可以不要工资……”

　　　　“我要做一个3厘米的l型罗转轴，怎么弄？”郑先家突然问。

　　　　“啊？”宋冀宁愣了会，答：“要进行刚度切削，采用最小型号的切刀，3厘米太小了，数夹得调到11r以下，具体还要看图纸，郑哥你有图纸吗？”

　　　　虽然在数控机床上是个新手，但好歹跟季椽学过制造机器人，也维修过不少家电设备，在动手能力上，宋冀宁不比熟练技术工差，被问到也不怯场。

　　　　郑先家笑着摇头：“行吧，也让你来兼职好了，和季椽一样当助手，给工钱那种。只是不比你们制造机器人奖金高哦！”

　　　　宋冀宁大喜，很奇异，明知道来这赚不到什么钱，但得到认可竟让他觉得比赚钱更开心。

　　　　待到一轴数控机床完全稳定后，季椽和宋冀宁告别研究所重返学校。

　　　　接下来即将期末考试，他们差不多有将近一个月没好好学习过，落下的课程太多，急需要补回来。

　　　　季椽基础打得牢靠，落下的课程于他不过重温一遍就跟上了，宋冀宁就比较辛苦。

　　　　他以前对成绩无所谓，但见识过那群研究生以及蓝裕田等精英后，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拿自己与他们做比较。

　　　　比较的结果让他徒然生起自卑感。

　　　　虽然他现在只是一名初中生，但那些人在初中时，一定也是最优秀的一批学子。

　　　　他不愿比他们差太多。

　　　　当然这份心思他没告诉季椽，只是咬紧牙复习。

　　　　季椽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如平常一般，每天放学后帮小宋哥复习。

　　　　期末考试到来之前，季椽找到何校长，向他提交了跳级考初三的申请。

　　　　小宋哥下学期就毕业了，滨江镇没有高中，他必定要到外地就读。季椽也不是非要跟着小宋哥，他只是觉得小宋哥不在的话，他在初中呆三年也没什么意思，徒浪费时间……好吧，他就是想和小宋哥一起读高中。

　　　　何校长不舍得季椽，季椽这才来第一年呢，就给他弄了个上电视的荣誉，他还想让季椽好好呆两年。宋冀宁那批人毕业后，季椽的学习小组就可以加新人了，他可以把好学生推荐入组，到时候再弄点什么出来，上个报上个电视什么的，不又是一番政绩吗？

　　　　可惜季椽很坚持，甚至威胁不让他跳级就转校，何校长没办法，不甘不愿的答应。

　　　　好不容易学校答应，结果回到家一说，全家人都不答应。

　　　　缘缘过完年也才12岁，别的小朋友这时候才刚小学毕业呢！

　　　　他跳级读初中家里本来就不太答应，但学校有季勇，有宋冀宁在，他们不担心他受欺负。

　　　　高中怎么行？

　　　　也不能说人家高中生就一定欺负宝贝儿子，但高中生基本都快成年，人高马大的，就是平常碰一下撞一下，宝贝儿子这小身板也受不了啊！

　　　　季椽好说歹说，家里都不同意，没办法，他只得求助小宋哥。

　　　　“嗯？你又要跳级？”晚上一同复习时，突然听到季椽求助的宋冀宁感到惊讶。

　　　　季椽双手合十：“拜托，小宋哥，你帮我向我爸解释，我们以后会上同一所高中，你会护着我的，所以请他们答应让我跳级。”

　　　　虽然他自己非要跳级家里也管不了，但季椽受尽家人宠爱，他是绝不愿让他们不开心的。

　　　　宋冀宁沉默的打量季椽，并未一口答应，反而问他：“缘缘，你为什么跳级？”

　　　　“嗯？”

　　　　“你说我们会上同一所高中，是真的这么打算，还是骗你爸妈的？”

　　　　季椽想都没想，肯定的说：“当然是真的啊，我跳级就是为了跟小宋哥一块考高中……难道小宋哥不想跟我上同一间高中吗？”

　　　　宋冀宁点头，比季椽还肯定：“我从来没想过。”

　　　　“啊……”季椽愣住，垂下肩膀，露出失落的神情：“对不起，是我自以为是……”

　　　　宋冀宁叹了口气；放下笔，挪到季椽身边：“缘缘，你应该明白，以我的成绩顶多只能上普通高中，而你一定能考上重点高中，我们两人不可能就读同一所学校。”

　　　　“我……”

　　　　宋冀宁捂住季椽的嘴：“难道你要放弃重点高中？你想过季叔和李老师的心情吗？”

　　　　掌心贴着季椽的小脸，可以感觉到鼓起的脸颊，季椽生气了，小嘴都噘起来，在他掌下闷闷的说：“小宋哥一定能考上重点高中的。”

　　　　他圆圆的眼睛望着宋冀宁，充满了坚定的信任。

　　　　只要老师愿意，没有办不到的事。

　　　　而之前的各种事都已经证明了，少年时期的老师同样不遑多让。

　　　　说实话，宋冀宁不明白季椽为什么如此重视他。

　　　　要说小孩喜欢找个大哥依靠的话，怎么看都应该找季勇，毕竟季勇是他亲堂哥。

　　　　但季椽最亲近的人是他，帮助最多的人也是他。

　　　　他之前可以说，他把季椽当亲弟弟，季椽也把他当亲兄长，依赖他，帮助他都有理，现在连高中都要和他一起上是为什么？

　　　　就算是亲兄弟，也没有非要读同一所高中的道理吧？

　　　　“你……万一我考不上呢？”

　　　　季椽皱了皱眉，说：“那我更要和小宋哥读同一所高中。”

　　　　重点高中和普通高中师资力量不同，万一小宋哥考不上大学，他非得哭死。

　　　　宋冀宁觉得压力很大，缘缘还小，大概和谁亲就想跟谁读一个学校，说不定他根本不知道重点高中和普通高中的区别？

　　　　然而他不讨厌这样的信任。

　　　　从懂事起，宋冀宁的存在就被父亲否决，长大后老师，同学，街坊邻居，包括小伙伴们的父母，所有人都在用否决的目光看待他。

　　　　自从他成绩变好后……不，该说自从认识季椽后，认同他的人越来越多，接触的事件也越来越高端。

　　　　他不敢说自己将来能像那些研究生或蓝所长等人一样精英，但有了这些经历和见识，他觉得自己努力的目标可以再大一些，比当个小厂长更高一些。

　　　　首先的话，或许可以设定一个重点高中的目标？

　　　　“好吧，我会帮你向季叔说明，但有个交换条件。”宋冀宁松开季椽，对着他微笑：“你要帮我考上重点高中。”

第67章　打杂（）　
帮季椽说话比想像中艰辛，季家人和别的家长完全相反，他们一点都不想要天才儿童，甚至恨不得季椽再慢悠悠读几年小学，好好在他们身边长大。

　　　　以前傻子时期的季椽总是被人欺负，加上张家兄弟干的事，导致儿子一离开视线，他们就担心他被人欺负了。

　　　　宋冀宁一个外人本无权干涉他们家的事，要不是季椽极力坚持要跳级，他们才不会答应。

　　　　然而看宋冀宁的眼神，则从亲切转变成了飒眼刀。

　　　　他们敢肯定，儿子完全是为了跟宋冀宁一起上高中才跳级的，否则儿子至少还可以在他们身边呆两年！

　　　　宋冀宁觉得脸有点痛，他短时间内都不敢来季家了。

　　　　“好了，你家人已经同意了，你放心参加考试吧！”

　　　　季椽点头，看了看家里，拉着宋冀宁的手低声说：“小宋哥，我妈妈说的那些要求你别在意，我不用你照顾的。”

　　　　宋冀宁挑挑眉，忍不住捏季椽嫩嫩的脸。

　　　　之前他为了劝说季家人，为迫签了很多不平等条约。

　　　　照顾季椽，保护季椽什么的，完全是理所当然的事，季家不提他也会护着季椽，比较麻烦的是“一定要读重点高中”这条。

　　　　虽然他有这方面意向，可惜中考不是他家开的，是否考上只能说五五之数。但李书生多，季椽比较不容易被欺负，如果两人非要上同一所高中，就必须读重点高中。

　　　　“否则我宁愿让缘缘留级两年。”李书兰如此警告。

　　　　宋冀宁自然答应了，季椽的反应一如昨夜，完全信任他能考上重点高中。

　　　　“只剩半学期了，你别忘了帮我复习。”在复习和猜题上，他也百分百信任季椽。

　　　　很快期末考试到来，季椽直接参加初三的期末考，之后以全年级最高分的成绩成功跳级。

　　　　又一年寒假到来。

　　　　季椽答应寒假到研究所当助手，因为他觉得自己完全不需要“寒假赖床”，然而他高估了自己小孩的身体。在寒冷的冬天，根本不是他自己想不想的问题，厚厚的被子已经让他完全爬不起来。

　　　　宋冀宁倒是一早爬起来了，他们离研究所远，所以需要提早出发。

　　　　敲开季家门，开门的是季老根。他一看到宋冀宁立即沉下脸，显然还在生气这小子拐走自家宝贝孙子的事。

　　　　宋冀宁顶着季家的眼刀顶习惯了，笑脸不变的问：“爷爷早上好，缘缘起床了吗？”

　　　　“还在睡着，你别吵他。”季老根让他进门，虽然生气，还是问：“你吃早餐了吗？锅里有粥。”

　　　　“谢谢爷爷，我已经吃过了。”

　　　　宋冀宁走进房间，看到季椽捂着被子裹成一团，只露出小半张脸正睡得香甜。

　　　　他一直有些舍不得叫醒季椽，但想想他的性格，肯定不愿因赖床而错过工作。

　　　　“缘缘，缘缘，醒醒，该起床了……”

　　　　“你别吵醒他。”季老根不高兴的说。

　　　　宋冀宁无奈：“好的，我不吵他。”

　　　　待季老根不盯着了，他才凑到季椽耳边，小小声的说：“缘缘起床，该去研究所了，研究所，研究所，研究所……”

　　　　唇贴着季椽耳边说话，不时碰到小小软软的耳朵，感觉好像豆腐，嫩嫩的，宋冀宁说着说着，不由自主咬一口。

　　　　“唔……”

　　　　季椽已经迷迷糊糊快醒了，被咬这一下，倾刻醒来。

　　　　宋冀宁立即松开嘴，一本正经的说：“缘缘快起床，今天要去研究所上班吧？再不起床就迟到了。”

　　　　“嗯……研究所……啊！！”

　　　　季椽瞬间清醒，手忙脚乱的爬起来要换衣服。宋冀宁熟门熟路的把床尾的衣物拿过来，同时利落的扒掉他的睡衣：“别动，伸手。”

　　　　迅速给他套上毛衣，在他整理衣角时，抓着他胳膊一提，同时扯掉他睡裤。

　　　　“我自己来。”

　　　　季椽自己套上毛裤，外裤，刚套好，宋冀宁已经拉过他的脚腕给他套上袜子。

　　　　“好了，快点刷牙洗脸，早餐别在家里吃了，我买了包子，坐车时吃。”

　　　　“好。”

　　　　季椽迅速洗漱，季老根很不满宋冀宁吵醒宝贝孙子，瞪他一眼，追着季椽问：“缘缘你去哪，怎么不多睡一会，还早着呢！”

　　　　“爷爷，我昨天不是说过了，今天开始要到研究所学习，不能迟到的。”

　　　　因为是部队的研究所，季椽跟家里说要到那儿学习，季建国和李书兰都很支持。唯有季老根更挂念乖孙子睡没睡够的问题。

　　　　“都放假了还学什么，大冷的天多睡一会不更好。”

　　　　“不行啦爷爷，这场学习对我很重要。”

　　　　季椽抱抱爷爷，转身和宋冀宁跑出门。

　　　　自行车停在门外，季椽跳上后座，宋冀宁把一个油纸袋递给他：“两个肉包，一袋豆奶，坐好了慢慢吃。”

　　　　“嗯。”季椽稳稳坐在后座上啃包子，啃到一半才醒悟过来：“等等，小宋哥，你也要去研究所？”

　　　　宋冀宁面露得意，他故意不告诉季椽，就是想看他惊讶的模样：“当然，我也要去兼职打工啊，有工钱的那种！”

　　　　季椽确实很惊讶，同时也发自内心的佩服：“小宋哥好厉害。”

　　　　和他不同，小宋哥接触专业技术没多久，居然就获得研究所认同了。

　　　　只能说，就算是少年时期，果然不愧是老师。

　　　　两人到研究所已经晚点，好在他们两人只是打杂的，没什么工作需要等他们。

　　　　郑先家虽然招他们进来，但他很忙，也没多少时间看顾他们，交待一些杂务便让他们自己活动。宋冀宁没做过助手的工作，不知从何开始，季椽便慢慢教他。

　　　　郑先家有一间自己的研究室，里边除了说明不能乱碰的设备，还有各种散落满室的工具和零配件，整理好这些也是他们的工作之一。

　　　　季椽说：“小宋哥，我们来比赛吧。”

　　　　“比什么？”

　　　　“比比看，谁认识的零配件多。”

　　　　宋冀宁觉得自己应该比不过季椽，但他不认输，笑着点头：“好啊！”

　　　　“限幅二级管。”

　　　　“碳膜电阻。”

　　　　“法拉电容。”

　　　　“差动继电器。”

　　　　两人每收拾一个配件，便念出其名字，一开始还算势均力敌，渐渐的宋冀宁便认不出手上这些配件了，季椽就一个一个的教他，告诉他配件的名称和作用。

　　　　待研究室收拾干净，宋冀宁又认识了几十种新配件和新工具。

　　　　大概研究室很久没收拾了，郑先家走进自己的研究室还往外退了一步，待确定后才重新走进来。

　　　　“你们整理得很干净嘛，对了我的东西没给我弄乱吧？”

　　　　“再弄乱也不会比你原本的更乱了。”宋冀宁吐槽。

　　　　“那不一样，虽然看着乱，但东西在哪我都清楚。”

　　　　这点季椽深有感触，老师的研究所也经常乱七八糟的，但东西扔在哪个角落他都记得，反而整理好后找不到了。因为早就习惯，所以他整理得很快，分门别类得很清楚，还贴好了标签。郑先家看了很满意，并表示：“很好很好，辛苦了，做为奖励，我请你们吃午餐。”

　　　　本来他们的工作只是一些简单的杂务，但因为郑先家的宣传，蓝裕田也跑来让他们帮忙整理研究室。

　　　　其实他们都有自己的助手，只是这些助手也忙于实验，普通清洁工又不懂工具和配件，所以忙起来的时候，没人有空收拾实验室。

　　　　季椽和宋冀宁来得正好，这只蓝裕田，连其实研究员也来找他们帮忙，于是两人不得不忙起来。

　　　　对季椽来说这其实也是不错的学习，他可以通过收拾的元器件和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