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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夫手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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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况平日里事务繁忙?弟妹你……怕是不太了解,他这个时候,应该在潘楼里听乐伶唱曲,看舞伶跳舞呢。”
第十三章 你是头驴()
杜辅之不是故意暴露沈无况日常行事的,毕竟他都成亲了,不能再像往日那样放荡,整天跟那些莺莺燕燕混在一起,得有人管着他才行。
“什么?”林嫤有些不太懂这个二嫂的意思。
杜辅之看林嫤的反应,大概知道她其实还不了解沈无况。
他那个表弟,又欺骗了一个无知少女啊,哎!
“无况做事很快,事务忙完了,就经常去酒楼……消遣消遣。”
其实杜辅之最后四个字想说花天酒地来着。
林嫤这么聪明,难道还听不懂杜辅之的意思?
她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她说:“嫂嫂我有些不适,我先回房休息了。”
杜辅之看着林嫤离开时失魂落魄的模样,也喝了口茶,叹了声气。
……
林嫤把自己关在房间,坐在床边一声不吭。
她想梳理这些天来对沈无况的印象,却一直被二嫂的话打乱思绪,于是拼拼凑凑,她总结得出以下一点:
她确实不了解沈无况。
可是她也不能听信片面之辞,也许沈无况只是被人约去喝酒的呢?毕竟那些男人在外要商议些事情,不都是在酒楼茶楼这些场合吗?
林嫤喜欢秦府的一点,秦府对女人没什么拘束,想去哪就能去哪,这真是太好了。
她戴了面巾,换了身朴素一些的衣裳,没让丫鬟跟着,自己朝潘楼去了。
潘楼是南门大街的一家正店酒楼,里头有几个伶人,也算是名满京城的。
她来到潘楼,已是两刻钟后。
潘楼来了个美娇娘,腰肢如拂柳,掩面自风流,众多宾客都朝门口频频回顾。林嫤的姿色自然不必多说,走到哪里都有人盯着看,只不过她深居闺阁,并无几人认识她。
林嫤早习惯了这样的注目,她施施然站着问店小二:“沈无况你可知道?”
店小二能不知道沈无况?他可是潘楼的常客啊。
“小姐找沈公子?”
“是。”
“可……可这沈公子……”
林嫤掏出一锭银子:“带我去。”
店小二一思衬,这个美娇娘虽说穿着朴素蒙着面,却有着不俗的气质,出手又这么阔绰,怕是得罪不起。
店小二手下银子陪笑道:“姑娘随我来。”
林嫤站在雅间外,浑身发冷,头皮发硬。
雅间里传出了女子娇娇滴滴的笑声,打趣声,乐声,还有沈无况的笑声……
她究竟要不要推门进去?进去了要怎么说?要怎么做?要怎么样才不尴尬?难道要装作走错房间吗?或者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坐下来一起喝酒?
也许,对,也许里面不是他,只是一个和他声音很像的人呢?
林嫤的手放在门上,又缩回来,放上去,又缩回来……
她深吸一口气,手一推,门就开了。
里头有几个女人她没数清楚,但是男人却只有沈无况一个。
他坐在地榻上,面前一张矮桌子,摆着许许多多好吃的,好看的。
这下她数清楚了,一个女人喂他酒,一个女人喂他菜,一个女人弹着琴,一个女人跳着舞。
这些所有的动作,都因为林嫤的出现戛然而止。
包括沈无况的笑容。
真难看,林嫤觉得今天沈无况的笑真难看。
她一点都不想看。
她还是走吧。
旁边喂酒的女人看见沈无况露出一个懊恼的表情,然后站了起来,打翻了她手里的酒。
“公子……”
沈无况放下一锭银子就追出门去。
……
沈无况一路跟在林嫤身后,回到了秦府。他不敢大庭广众拉着林嫤解释,第一是碍于照顾林嫤的身份和面子,第二是……她似乎就不想理他。
林嫤回到房间,“砰”一声把门关了,沈无况刚好吃了一记闭门羹。
“林嫤!”
“你走开,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我……”
“你什么你,你给我走!”
沈无况见林嫤生这么大的气,居然不知道怎么哄她。平日里他最会哄女人了,现在他居然不知道怎么跟林嫤开口。
林嫤不像酒楼里那些女子,她矜持自重,端庄大方,他的那套甜言蜜语花言巧语,对她根本说不出口。
沈无况悻然转身坐到台阶上,有点愧疚,揪了根草叼在嘴里,无措地挠着头。
林嫤突然觉得自己特别傻,她没想到沈无况居然是个这样的男人!而且,她居然为了这种男人,冒着得罪惠王的危险也要嫁给他,她眼泪“啪啦啪啦”地掉,当然是被自己气的。她哭却不敢发出声音,她知道沈无况还坐在外头。她丢不起这个人。
但是沈无况怎么会不知道呢,林嫤又在哭了。
果然女人都是水做的。
沈无况坐在外头,一坐就是一个时辰,人都被冷风吹得有点蒙。
他听房间里没什么动静了,他说:“我沈无况就是这样的人,林嫤你要打要骂,我也没有怨言,但是你别再哭了,我这种男人,不值得你流眼泪。”
他又说:“我喜欢钰儿,却一直都不敢跟她坦白,因为我知道我在她心里只是个表哥,我跟姨夫提亲,也不敢亲自告诉她,因为我怕她拒绝我。”
“我沈无况的为人,认识我的都知道,唯独你说喜欢我。你若是早些知道我是什么人,大约也不会愿意嫁给我。”
“总之,是我沈无况对不起你,还是那句话,我不是你的良驹,我只是一匹野马罢了。”
林嫤原本哭得都没脾气了,听沈无况说了这些话,火气噌噌冒上心头。
看来他丝毫没有要改的意思是吧?
哼,既然你沈无况都这么坦白了,我也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林嫤!
林嫤满屋子找可以打人的东西,试了试凳子,太沉;试了试杯子,太小;试了试灯台,太尖;她看到了铜黄的脸盆,抄起脸盆就把门拉开。
沈无况没想到林嫤身为太师之女,居然这么暴力!
林嫤端起脸盆就往他头上敲,敲得“咚咚”响!
“沈无况你这个大骗子!装什么风流倜傥,装什么无动于衷,装什么柳下惠!骗死我了!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千里马什么良驹,还敢说自己是野马呢,你就是头驴!”
沈无况被林嫤这一顿猛敲,敲得站都站不起来,耳边一直回荡着“咚!咚!”的声音,连头都懵了。
“林嫤,你怎么打都可以,就是别打我的脸……”
“你还要脸?我打得你出不了门!”林嫤对着沈无况的眼睛就是一拳,幸好被沈无况躲过去了。
沈无况不开心了,他明天还要去兵部呢!脸上带彩还怎么调戏姑娘?啊呸!怎么见那些官员?
“林嫤!”沈无况抓住她两只手,可是一见林嫤美目圆瞪,柳眉倒竖,怒不可遏的样子,他突然又泄了气,“别打脸……”
林嫤一只脚踩上沈无况,疼得他直跳脚:“沈无况,我林嫤真是倒了十八辈子霉,鬼迷了心窍才嫁给你!从今往后你别出现在我眼前,我不想再见到你!”
“可是我……”
“更不想听到你的声音!你走!”林嫤指着拱门,让沈无况出去。
“林……”
“都说了你走!”
沈无况愣了愣,看着林嫤又红了的眼眶,悻然离去。
林嫤看着手里的脸盆,生气地将它砸在地上,莲蓬被砸得凹凸不平,与她此时的心情一样糟糕。
她一点都不想承认是自己眼瞎!啊啊啊!
躲在周围阴暗角落里偷看热闹的仆人和丫鬟面面相觑……
看来这位林府来的表少夫人比小姐还要凶啊,以后可得好好伺候……
……
秦钰觉得这今天喷嚏连天,不知道是谁在说他坏话。
她安安静静地坐在房间里洗脚,又打了个喷嚏。
究竟是谁!谁说她坏话了!
远在秦府的林嫤差点把秦钰的家人也问候了,但是想想秦钰的家人现在也是她的家人,她还是留了点口德。
林嫤早早就躺下了,想起今天发生的事,她现在还觉得生气。
她真的没想到沈无况是这样的人,他在今天之前,一直都是那么风流倜傥,现在只剩风流了。
林嫤真的觉得肠子都要悔青了。
秦钰,你真是害死我了!
“啊嚏!”秦钰揉了揉鼻子,她觉得自己可能是惹了风寒?
她一抬头,看见苏乔回来了。
“呦,这不是苏大官人吗?今儿去哪里玩了,这么晚才回来?”
苏乔看见秦钰正在洗脚,一双白嫩玉足在水里噼里啪啦地拍打,周围的地板上都是水。
非礼勿视,他别过眼。
有些人,洗个脚都不消停。
“你以为我是你?玩。”
呦,这语气很像是找茬啊?
其实要不是秦钰先找茬,苏乔才懒得搭理她。
“我玩好啊,说明国泰民安呐,要是我忙起来,你好几个月都不一定能见到我呢。”秦钰虽然比不上几个哥哥那么会派兵打仗,但是也算是个战场老手了。
他苏乔一介书生,怎么会懂这些呢,哼。
“你不去给人拖后腿就不错,还指望你出兵打仗?”
秦钰这就不开心了:“苏呆子,你别瞧不起我秦钰,我在战场上扛枪扛箭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嚼书呢。”
“嗯,扛枪扛箭。”
苏乔话里的讽刺秦钰听得懂。
“你!“秦钰快速擦了脚踩进鞋子里,“苏乔,你是不是觉得你手里有我的把柄,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
“那你想对我怎么样?”苏乔褪下御寒的斗篷,把它搭在屏风上,然后把手伸展开。
啥意思?还挺主动让我揍你?
可我秦钰其实是斯文人!
“我迟早有一天会想到怎么对付你!”秦钰白他一眼,往衣柜走去。
“去哪?”苏乔拉住她。
“拿被褥铺被子准备睡觉!”
苏乔说:“先替我更衣。”
秦钰瞪大眼睛,原来他伸展开手是为了让她更衣?
她挣开他的手:“你又不是没手没脚,干嘛要我更衣?”
第十四章 你个呆子()
苏乔说:“难道要为夫自己更衣?”
“我让你帮我更衣了吗?没有。所以你凭什么让我帮你更衣?我又不是丫鬟,你找丫鬟去。”
“你要是想我帮你更衣,也可以。”
“万分感激你的好意,可是我不想。”
秦钰兀自去柜子里抱出小春给她准备的几床厚厚的被褥,铺在床前干净的地毯上。
苏乔冷着脸自己脱了衣服,让小春伺候他梳洗完毕,秦钰已经躺在地铺里了,似乎还很满足的模样,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头。
“什么意思?”
苏乔蹲下来翻了翻被褥,秦钰打掉他的手:“别掀开我的被子,以后我就睡在这了。”
“睡地上?这是你秦府的习惯?”
“什么我秦府的习惯,我秦府的床最舒服了,你的床还没我这个铺的睡起来舒服,而且我不想跟你一起睡觉,我嫌挤。”
“你真的不上去睡?”
“你要是大发善心下来睡,我也是可以上去睡的。”
“那你继续睡吧。”
苏乔横跨过拦在床前的秦钰,爬上床盖上被子:“吹一下灯。”
“明明你上床晚的,你去吹。”
“你要是不怕我灯灭了看不清踩着你的话……”
“好!我去!”
秦钰狠狠白了苏乔一眼,好不容易有点暖的被窝因为她吹个灯,又冷掉了。
“我诅咒你晚上做噩梦!”
秦钰说完就倒头大睡。
……
林嫤都快睡着了,她突然听见有人敲门。
“谁?”
哪个丫鬟这么晚还没睡?难道是府里走水了?
“……我。”沈无况穿着一件中衣在外头瑟瑟发抖。
“你来干什么?我不是说了吗,别让我看见你!我也不想听见你的声音!”
“姨夫说客房不让我睡,把我赶了出来叫我回房,我也是逼不得已。”
秦明怎么能由着孩子任性?才新婚几天闹成这样,这要是传了出去多不好听?
“那你去柴房将就一晚吧。”
“柴房?我现在只穿了中衣,你让我进去拿床被子,你闭着眼,我不出声,好不好?”沈无况牙齿抖得“嘚嘚嘚”响。
林嫤决定不理他,让他自身自灭。
半刻钟后:“林嫤……”
又半刻钟后:“林嫤……”
林嫤翻身下床,打开门:“你喊魂呢你?”
她看见沈无况的脸色冻得发白:“动作快点!”
“谢谢……”
林嫤躺回床上闭上眼,她现在看见沈无况心里就烦躁。
沈无况找了半天,衣柜里只有一床薄的毯,还没他的大氅厚呢,这要是睡去柴房不得冻死?
他看林嫤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蹑手蹑脚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一角,正想钻进去就被林嫤踹开:“你想干嘛?”
“没有被子……”
哎呦,这声音委屈的。
“没有被子你就冻死在外面吧!”
“我就凑合一晚上。”
“你出去。”
“不!”沈无况坐了下来,咬定被子不放松。
“你到底出不出去!”
“不!”沈无况又往里挪了一寸。
“沈无况,你怎么这么无赖!”林嫤都快被他挤到床里面了!
“我确实就是个无赖。”
“你!”
他钻进被子卧倒,探出头说了句:“赶紧睡吧。”
林嫤气得双拳紧握,踹他又踹不下去,用力把被子扯过来躺倒。
沈无况说:“有人暖被窝真好。”
顺便不留痕迹地把被子拉回来了一点。
林嫤说:“你全身都冷死了别碰到我!”
她又把被子扯回来一点。
“林嫤你昨晚还不是这样的。”他把被子扯回来一点。
“你以为你昨晚是这样的?”她又把被子扯回来一点。
“其实我没有变过。”他还是把被子扯回来一点。
“沈无况你别扯我被子!”
他说:“好吧。”
然后他往林嫤靠了靠。
“你别贴着我!”
“恕难从命。”
林嫤用仅剩的理智止住自己要掐他脖子的念头,然后掐住了他的胳膊,但是他胳膊比石头还要结实,根本掐不动。
“我恨你!”
“我不恨你,赶紧睡吧。”
林嫤突然放弃了挣扎的念头,她侧头看看这个刷新了她三观的男人,开始想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办。
……
一大早,林嫤就醒了,其实,她一晚都没睡着。
她用了前半个晚上想怎么对付沈无况,又用了后半个晚上想怎么找到芷儿。
芷儿就像她心里一块大石头,压在心口,又沉又疼。
她好怕芷儿遭遇不测,毕竟她身带重伤,行动不便……
哎,别想了,想了心里就发慌,害怕。
“你想什么?”沈无况一醒来就看见林嫤一脸苦瓜相,一会痛苦地捂着胸口,一会又拼命摇头。她连眉头紧锁的样子,都特别好看。
“关你屁事!”林嫤白他一眼。
沈无况侧身撑住头,盯着林嫤:“我怎么总觉得,你不是林嫤?”
“离我远点!”林嫤戳开他凑近的脑袋。
“你不是她,一定是我在做梦。”
林嫤用力拧了他的手臂一下,咬牙切齿道:“疼不疼?”
“疼!太疼了!”这女人力气怎么这么大!
“那还是做梦吗?”
“你怎么是这样的林嫤?”
你还不是我心目中那个沈无况呢!
“我林嫤就是这样的。”
沈无况突然静下来:“你是不是在担心你的贴身丫鬟,我是说,林府的那个芷儿。”
他绕起林嫤散落在枕头上的头发,特别软。
林嫤用力打掉他的手:“你怎么知道?”
沈无况说:“二嫂告诉我的。”
原来是二嫂?是啊,她昨天跟她说了这件事。
林嫤眉头又皱起来,晨曦穿过珠帘点点落在她的眼皮和睫毛上、她如桃花般殷红的嘴唇上、她肤若凝脂的脖颈上。
沈无况突然想到了个好计策:“我帮你如何?”
“你帮我?”
林嫤难道还看不出来他的不怀好意?
“说吧,帮我需要什么条件,除了睡在这里。”
“行,反正一个丫鬟我也不在意。”他耸耸肩。
“你!”林嫤别过头,“你别想乘人之危!”
“乘人之危?”沈无况笑起来就是一副不羁的模样,“你可说对了,我沈无况就是喜欢乘人之危,不然怎么做副将?怎么带兵打仗?”
“你放心,我不碰你,你不碰我,我们相安无事,这可是你说的。如果你答应了,我就派人帮你找你的丫鬟。我听说她身负重伤,这日子再耽误下去,怕是……”
“沈无况!”林嫤说,“别以为我妥协你一次你就可以得意洋洋!”
“谢谢你肯收留我,我亲爱的夫人。”沈无况满脸都是不怀好意的笑,掀被下床穿衣服,“这一觉真是神清气爽!”
林嫤没心情鄙视他,说:“芷儿二七年龄,矮我半个头,她左眉上有颗痣,长得瘦,瓜子脸,对了,她左耳朵长得奇怪,没有耳垂的,不难认。”
沈无况看得出她对这个芷儿的在意,他穿好衣服梳洗干净:“那么为夫去忙了,等为夫的好消息!”
沈无况抛了个媚眼人就一溜烟不见了,林嫤却冷哼一声对着他的背影翻了个大白眼。
……
秦钰这一觉也睡得特别好,睡到不知道是苏乔故意踢得她还是不小心绊到她,她才醒过来。
迷迷糊糊睁开眼,苏乔已经穿戴齐整坐在床边看着她,当然,手里还不忘捧着一本书。
秦钰哪里知道,自己这一晚睡得头发乱七八糟,衣服领子还拉得特别开,隐约能看到里面的红色的……亵衣。
非礼勿视,苏乔别过头。
“日上三竿,你还不要起来?”
“这么晚了?”秦钰从被子里坐起来,觉得浑身发软,“为什么这么累啊,身上好酸软……”
“地上湿气重,还能睡得舒服?”
其实睡的时候没感觉,就是起来的时候特别累一点。
“是不是你故意踢我的?”
“嗯。”
秦钰瞥他一眼,想起来穿衣服,一看胸前裸露一大片,脸一红,赶紧捂住胸口:“你你你转过头去!”
苏乔干脆站起来坐到凳子上喝起了茶。
……
“见过爹,见过娘,见过大哥大嫂。”秦钰收拾好,已经是用午膳的时间了。
“我怎么瞧你今天气色不好,又起得晚,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苏夫人给她夹了一个大鸡腿。
秦钰真是受宠若惊:“没有没有,是我昨晚睡地……的不太好,浑身有点酸软,没力气。”
秦钰暗舒一口气,差点说漏嘴!要是被别人知道她睡地上,然后再传到她爹的耳朵里,她又离军棍不远了。
“咳咳……”大嫂突然咳了起来,面色微红。
“大嫂你没事吧?要不要喝点茶?”
杜子婧笑着看她,摇摇手:“不用不用……”
苏夫人说:“是啊,咳,年轻人还是要多休息,别闹得太晚。”
“啊?”秦钰看大家都眼观鼻,鼻观心地吃着饭,也不敢问啥意思,就胡乱答应了句,“哦,好。”
完了她还是觉得不对:“我没有闹得很晚啊……”
苏乔也给她夹了个鸡腿:“吃饭!”
秦钰怎么觉得今天吃饭的氛围怪怪的,她看了眼苏乔,苏乔又给她夹了一块肉。
啥意思啊?弄得她都不敢说话了……
……
回到房间,苏乔拿了几本卷宗说要出去一趟。
“欸,苏呆子,你先别走。”
“什么事?”
“你没发现……今天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很奇怪吗?一个个静悄悄的,弄得我都不敢说话。”
“以后吃饭,你还是少说话吧。”
“为什么?”
苏乔没回答径直走了。
“喂!你!”
你个呆子!哼!
第十五章 两人重聚()
其实找一个人,说难也难,说易也易,按照林嫤的描述,芷儿被赶出林府,那在林府附近必定有人见过她。
一个拖着受伤身躯的年轻女子,怎么说都会有人留意到才对。
沈无况来到城防营,看了一些公文,处理了每天的杂事,正寻思怎么下手,大青和大山正好执行事务回来。
“哎,我听开封府尹的人说,今日又有一家人去报官,说是自家闺女失踪了。”
“又是失踪?”
大青叹了口气摇摇头:“一点踪迹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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