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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色撩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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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戚木颤抖着声音,看着医生。
医生摇了摇头,声音依旧平淡如初,“失血太多了,抢救失败。”
她把视线停在医生的脸上,死死地盯着他的嘴唇,走过去抓住他的衣领,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医生把女孩的手扯下来,在她的肩上拍了拍,带着身后的两个护士头也不回地走了,这种场合他们早已司空见惯。
戚木一直怔在原地,不知所措,她忽然蹲下,把头埋进胳膊里,低低啜泣,声音不大,一会儿有一会儿无,郑浩父子在一旁听得很不是滋味。
郑一鸣嗫嚅了一下,离开椅子把她扶起来,“小木”
“郑叔叔,你告诉我,我爸爸是怎么了?他不是一直好好的和你们在工地上上班吗?他怎么会死呢?怎么会呢你告诉我啊”戚木抓着郑一鸣的肩膀,摇晃他。
郑一鸣一个一米七几的大男人竟被戚木摇得来回晃动,他张了张唇干涩地说:“你爸爸昨天有些感冒,整个人一直不在状态昨晚工地上加班,我们把水泥从一楼挑到四楼,你爸他吃了饭就不停地干活,明明身体吃不住却硬撑着,他还乐呵呵地说你快高考了,要多给你攒点钱读大学后来,挑最后一担的时候,他在四楼的楼梯上踩滑了,摔了下来”
郑一鸣说到这儿再也说不下去了,他麻木的坐回椅子,双手颤抖的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大口地吸。
昨晚,昨晚她在干什么她的父亲在不要命地赚钱供她读书的时候,她却和别的男人在床上翻云覆雨
“戚木,别哭了,”郑浩把手放在她的肩上,用食指笨拙地把她的眼泪揩干,垂着眼看她。
忽然,停在戚木肩上的手以一种僵硬的姿势移开了,他尴尬地看着她红肿的眼,欲言又止,眸子渐渐垂在她身上,却又迅速离开,他看了郑一鸣一眼,对她说:“去看看你妈妈吧,她这会儿应该醒了。”
郑浩把她带到了二楼,他父亲仍然坐在原地抽烟,走到走廊尽头,他停了下来,背对着她,问:“你在校外交了男朋友吧。”
他的语气是肯定的,戚木站在后面睁大了眼睛,不知他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其实早就有了吧?”他把头转过来,黑色的眸子平静的如一汪水,脸上看不出喜怒,“你上次也是这个样子回的学校。”
这个样子什么样子?戚木被他问得有些发愣。
“郑浩,我是有男朋友了”戚木没想过瞒他,这件事迟早都会公布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她以为至少也要高考后。
郑浩把她的话打断了:“你先回去换一件衣服吧,化点妆把那些痕迹遮住了再来,戚阿姨这儿有我。”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刚走几步,又犹豫地说了句话:“女孩子还是自爱些好点。”
戚木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傻傻地留在原地,她去洗手间照了照镜子,稍微扯了扯衣领,又是一片青青紫紫的触目惊心的吻痕。
她像游魂一样飘荡到医院楼下,抱着双腿坐在台阶上,看着太阳一点点消融,直至完全被夜色吞噬。
她的爸爸走了,从此这世上只剩下她和她的妈妈两人相依为命了。她从没想过上次他来学校叫她回家的那次竟成了他们最后的见面机会,一别便永别。
“爸爸妈妈”她像个走丢了的小孩坐在医院门口呜咽,进去的人都在悄悄地打量她。
她不知道郑浩是什么时候来的,突然坐在她旁边,用手拍着她后背,轻声安慰她,末了,他牵起她的手往家的方向走。“戚阿姨已经睡下了,我们明天再来看她吧,你也累了一天,早点回去休息。”
戚木把手躲开,站着问他:“我妈为什么会住院?”
“你妈在听到你爸出事的消息后很悲痛,情绪过于激动,晕倒了。”
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往楼上走,“我要去看我妈。”
—
她父亲的丧礼是在三天后举行的,下葬的那天天上飘着牛毛小雨,她扶着虚弱的母亲站在小路旁,看着他们用泥土盖在父亲的棺材上,直到最后,填成了一个小土包,她的母亲用枯瘦的双手捂住眼睛,迟迟不肯抬头,一滴滴泪水顺着手掌,往下掉。
戚木从头到尾没有说过话,只是看着坟墓发呆。
她的父亲,没了。
下午,她恍恍惚惚的吃了饭,离开了梨镇回到了市里,她站在人潮如涌的十字路口,看着大街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发呆。
她拦了一辆车去顾良泽的家里,家里空无一人,这个时间顾良泽还没下班,她一头栽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被顾良泽抱入怀里,他把她放在床上准备离开,戚木猛然惊醒,抓住他衬衣的衣角不肯松手。
她坐起来揽住他的腰,有些惶恐:“不准走。”
他拍了拍戚木的脸颊,温柔地说:“我不走,我去给你做吃的。”
戚木摇了摇头,还是不肯松手,他坐下来陪着她坐在床上,相顾无言。“家里怎么了?”顾良泽吻了吻她的耳垂,声音清澈如水。
她用指甲去抠被子,低着头不说话,顾良泽一直定定地看着她,目光灼热,她讷讷地开口:“我的爸爸走了。”
她嘴唇张的幅度很小,用很低的声音在他耳边说话,就像呓语,他紧紧抱住女孩,把下巴抵在她的肩上,眼眸似一汪深潭,谁也探究不透他在想什么,“你还有我。”
她抬起尖尖的下巴,想看穿他的心思,凉凉的手触着他的脸庞,这个男人她从来没看透过,心思深沉的令人害怕,可她却早已在他的怀里沦陷。“好。”
第22章 :四年前的真相1()
那晚之后,顾良泽把她送去了学校,日子还是像流水一样的过着。回校之后的戚木不要命的日夜看书刷题做卷子,成绩一次比一次考得好,到五月末的时候,她年级第一的位置几乎无人能撼动。
这期间也发生了很多事,比如五月中旬左右,顾良泽的父亲顾正明积劳成疾,生了一场大病,于是整个公司的重担落在了顾良泽身上。
病好之后的顾正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悄悄将苏南提拔成公司总经理,然后带着自己的夫人悄悄去了巴黎度假,把伊伦和顾安辰丢给了顾良泽。
顾良泽黑着脸打电话问他们:“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彼时顾正明正和他的夫人在沙滩上享受阳光浴,懒洋洋的对他说:“儿子,你再辛苦个三四年吧,现在就太早想这个了,医生说我这病得静养。”
于是顾良泽被迫辞了检察院的工作,正式成了伊伦的新任总裁。苏南得知顾良泽回来后也十分欣喜,可两人除了工作上的事外再无交集,而顾良泽对她永远是一副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月末,顾良泽在公司附近包了一家饭店,请全公司的员工吃饭,公司高层单独坐了一桌,纷纷举起酒杯向顾良泽敬酒。
顾良泽混迹过官场,能说善道是自带的本事,一场敬酒完毕后,气氛已经活跃的差不多了。
董事会的人见他说话和和气气的,又是人也年轻,便仗着自己年龄大位高权重,有意刁难他,想给他一个下马威,叫了许多人劝他的酒。顾良泽未在公司站稳脚跟,便笑着与他们周旋,把酒一杯杯地喝下肚。
坐在角落的苏南,看着顾良泽不要命的喝酒,脸颊绯红却不懂推却,她有些心疼,上前替他挡住了一杯酒,“王总,真不好意思,顾总他今天实在有些喝多了,不如这杯我替他干了吧?”
她不等对方开口,笑盈盈地喝了手中的酒,将顾良泽扶出了饭店。
“良泽哥哥,我把你送回家吧?好不好?”苏南用一双媚眼看着他。
顾良泽喝得昏昏沉沉的,胡乱嗯了一声。苏南叫了代驾和他一起回了顾宅。
“良泽哥,你慢点,小心台阶。”她拖着顾良泽庞大的身躯,一步一步地挪进屋子。
顾安辰正在房里写作业,听到了客厅的声音赶紧下楼,疑惑地看着他们:“小南姐姐,我哥哥喝醉了吗?”
“嗯,你哥今晚喝得有点多。”她用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不过没事儿,小南姐姐会照顾好他的,你赶快上去些作业吧。”
顾安辰站在门口,仰着头看他们,犹豫地开口:“小南姐姐,真的不用吗?我觉得我哥醉得好厉害啊。”
苏南很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安辰,不用了。你一个小孩子怎么照顾得来大人?你上去写了作业就赶紧睡觉,知道吗?”
顾安辰把手里的笔捏了捏,点了点头,“好。”
支走顾安辰后,她又费了一些力气把顾良泽拖进他的房间。
“唔,戚木”他有些头疼,摇了摇头看着面前的女孩,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声音含糊不清,“你怎么来了?”
女孩儿地手指僵了僵,依然替他宽衣,用一双柔…嫩的手在他的衣服里游走。“我想你了,就来了”
“唔”顾良泽把她压在身下,吮…吸她的红唇,“又饿了?总是喂不饱你呢”
—
第二天。
顾良泽头痛欲裂,在床上辗转了几下,突然翻身把灯打开。
“怎么是你?”他声音冷冽地在女子的头上响起,看清女子的容颜后,毫不犹豫地下床穿衣服。
苏南被他惊醒了,慌忙睁开眼,手用力地攥着被子,咬着唇看他,“良泽哥哥你、你昨晚”
他穿好衣服后,靠着窗户抽烟,垂眸弹了弹指尖的烟灰,他看着苏南说:“开个价吧。”
“顾良泽,你”她脸色难看地望着他,过了半晌,慢慢低下头,泪水从脸上滑过,她把被子掀开,穿上了裙子。
顾良泽无意间看到自己身上的淤青,眉心蹙着,唇角紧绷,周围气场骤冷。苏南注意到了他的脸色,她有些害怕,低着头缩在床上。
“顾良泽,顾良泽,你在家没?”楼下传来了苏北的声音。自从上次顾良泽说了那些薄情寡义的话后,苏北就再也未联系过他了。今天却破天荒的过来找他,偏偏还是在这个点上
苏北上楼敲了敲他的卧室,看到里面有光亮,便把门推开。他像是遭雷击了样,伫在原地,看到自己的妹妹衣衫不整的坐在顾良泽的床上瑟瑟发抖,而罪魁祸首却站在窗台边抽烟。
“你们干了什么?”苏北走过去揪着顾良泽的衣领,阴郁地问他。
忽然,重重的一拳落在他的心窝子上,“你不是不喜欢她吗?为什么现在又要来糟蹋她!”
“哥,不要!”苏南光着脚下床,拦住暴怒中的苏北,“哥、哥你别打良泽哥,我、我是自愿的”
空气瞬间停滞,顾良泽冷笑地看着苏北:“听到了吗?没想到你们苏家的女儿竟是个这么不要脸的货色,竟也像那些夜店的女人一样想主动爬上床勾引我。”
苏北不顾苏南阻拦,又抡着拳头想揍他,顾良泽猝不及防地抓住他的手,将他狠狠扔在地上。
两个男人厮打在了一起,一时不分伯仲。最后两人打得鼻青脸肿,顾良泽略胜一筹,将苏北摁在了地上。
他嫌恶的看着他们兄妹二人,缓缓起身,长腿迈向门口。
“顾良泽,”苏北躺在地上,用手抹了一把嘴上的血,他大喊了一声,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口,“明天下午四点,你公司旁边的咖啡厅,我有话对你说,你不来的话会后悔一辈子的。”
顾良泽的步子稍微一滞,随即又迈开了。
苏南扶起苏北,惊慌的看着他,“哥、哥你不能说,良泽哥会嫌弃我的”
“傻丫头,难道你要让他一辈子都误会你吗?既然你们已经发生关系了,我会让他对你负责的。”苏北摸了摸她的头。
“可他信吗”苏南咬着唇,楚楚可怜的说:“我昨晚看到良泽哥哥喝醉了,就想把他送回来,没想到我真的不是要故意勾引他的”
“我知道,你别哭了。”
昨晚苏南来顾宅之前特意给苏北打了个电话,苏北最近这两天都在公司加班,往往第二天早上才回家,苏南就是掐准了这个时间点才敢这么做的。
顾良泽开车出了顾宅,一路驶向美和,心中五味繁杂。
回到家里,看到戚木穿了双拖鞋正在做饭,“咦,顾良泽,你回来啦!”
戚木像往常一样蹭在他怀里撒娇,在他唇上啃了几口,顾良泽立即把她推开,她愣了一下,“怎么了?”
“没怎么,心情有些不好。”顾良泽坐在沙发上,无力的合上眼睛。
戚木这才注意他脸上竟有好几处淤青,她心疼地摸了一下,语气有些焦急地说:“顾良泽,你是不是和别人打架了?疼不疼?我给你拿药去。”
顾良泽长长的睫毛抖了抖,睁眼看着她走向卧室的背影。她拿了药出来,顾良泽立即闭上眼睛。
戚木把药膏轻轻敷在他青肿的地方,唠叨:“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
她忽然顿住,抱着他,“不对,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会跟人打架?是不是你以前的仇家来寻仇了?你、你上次就被他们伤成那样”
抱着他的女孩儿身体有些颤抖,语气中也带了一丝哭腔。
顾良泽微张着眼睛,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张了张唇瓣,最终什么也没说。
下午三点过,顾良泽找了个借口准备出去,戚木抱着他的手不准他走,“万一你又受伤了怎么办?”
顾良泽摸了摸她的发丝,“不会的,我七点之前就回来,在家等我。”
戚木在他的脸上吧唧了一口,“好,那你早点回来。”
他微微绷紧了唇角,应了一声:“嗯。”
—
顾良泽早早去了咖啡馆,没想到一走进去就看见了苏北。苏北脸上没什么波澜地看了他一眼便将视线放回手中的文件上,顾良泽坐在苏北的对面,神色冷清,开门见山:“有什么事,说吧。”
苏北把视线从文件上挪开,看了他一眼,将一旁的服务员招了过来,“点些什么吧。”
苏北要了一杯蓝山,又问顾良泽,“你呢?”
“卡布奇诺。”
服务员微笑着说:“好的,两位先生请稍等。”
服务员走远后苏北才慢慢开口:“我知道这四年你一直很恨苏南,恨她走得决绝,恨她轻易抛弃了你们曾经的诺言,如今又对你苦苦纠缠,可你有没有心平气和的想过,她那么爱你,又为什么会走?”
“我曾经日日夜夜都在想这个问题,可也不得而终,我问过你几百次她去哪儿了,为什么走,可你始终守口如瓶。如今我已有了新欢,你现在又重提这些做什么?”他顿了顿,眼神飘向窗外,又说,“昨晚我做的那些事,会负责的,但我不会娶她。”
第23章 :四年前的真相2()
苏北没有接顾良泽的话,脸色有些苍白,默了一会儿才说,“你听我说完再决定也不迟,我不强求。当年我有想过要告诉你,可是小南苦苦哀求,叫我不要说,甚至以死相逼。”
顾良泽抬眸,静静地看着他。
“四年前,她确实在高考志愿上填了a大,并且也收到了a大的录取通知书,她当时欣喜若狂,想要告诉你,但是你那时正随着导师在做一个研究报告,没有接她的电话。那晚她背着家里和几个要好的朋友出去吃饭庆祝,喝的一塌糊涂,出了饭店后便醉醺醺的和朋友道别,结果在回来的路上,被人欺负了”
苏北说完这句话后抿着嘴唇,把眼睛轻轻闭上,吐了一个烟圈,用手指敲打着桌面,似乎不愿再回想。
“先生,打扰一下,这是你们点的蓝山咖啡和卡布奇诺咖啡,请慢用。”服务员将咖啡端在桌子上,礼貌的朝他们开口。
苏北睁开眼,将一杯蓝山端在手中,把另一杯给他,向服务员点了点头。
顾良泽白皙修长的手拿着搅拌咖啡的勺子,盯着咖啡上漂浮的奶沫,瞳孔却没有聚光,唇间的血色也在苏北话落地的同时一点点消失。
苏北再次开口:“后来她精神上受了很大刺激,一直不敢回家,我们找了她很久,才把她找到她当时神志不清,却一直念着你的名字,可当我拿出手机准备打给你时,她却把我电话给扔了,求我千万别告诉你
回家之后她的状态很不好,不肯吃东西,也不肯说话,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我父母找了很多心里医生开导她,可是都不见效。
临着开学的前一周,她忽然清醒了一些,她告诉我,她想去美国一边治疗一边念书,同样,也求我不要告诉你”
“够了。”顾良泽打断他的话,手紧握着杯子,咖啡因为他手指的颤抖溢了出来,“别说了。”
苏北停了下来,有些讽刺地问:“现在你还觉得是她对不起吗?”
他站起来,“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她,所以这四年才孤身一人,你现在知道这些也不算晚,至少她还没被你伤够,她依然喜欢你。
我知道你现在身边有戚木了,她是个好姑娘,但我也知道你并不爱她,你只是一味的在利用她来逃避你对苏南的感情,要不然这四年里你哪个时间里不可以找女人,却偏偏要在苏南回来的时候。可你这样不觉得对她很残忍吗?
况且,你们无论从年龄上,还是家世上,或者其他任何一个方面来看,都不合适。她始终只是一个不喑世事的小姑娘,可以做你的妹妹,但不适合做你的女人。你回去好好和她谈谈吧,就此收手,不要再祸害她了。”
“顾良泽,其实人有时候最无法面对的是自己,最害怕看见的,或许也是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你好好想想吧,我言尽于此。”
“服务员,买单。”苏北结完账后拿着文件离开了咖啡厅。
顾良泽手脚冰凉的坐在位置上。
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他的想法是什么
为什么知道真相后,他觉得这么荒唐呢
他踉跄地出了咖啡厅,浑浑噩噩地走在大街上,在一个转角的店铺里买了许多罐啤酒,毫无形象的坐在墙角喝酒。
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是什么
他一直都在欺骗自己吗
他要怎么办,他应该怎么办
顾良泽的内心从未这么挣扎过,各种情绪翻江倒海的在他的脑袋晃荡,搅得他不知所措。
—
戚木在家中从七点一直等到天亮也没见顾良泽回家,打他的电话也没接通过,她只好发短信问他在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可一句也没有得到回复。她不安的从客厅走到卧室,再从卧室走出客厅,直到早上八点,眼看上课快迟到了她才心神不宁的回了校。
回校之后的第三天,她终于得到了顾良泽的消息,是用短信发的一句话,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安好。”除此再无其他。
她又打了很多电话给顾良泽,他起初不接,到后来接了就直接挂,她依旧不依不饶地打,直到最后对方将她拉黑,她再也打不通了。
戚木拿着笔把手机放在桌子下,怔怔地看着满页歪歪曲曲的英文字母,整个晚自习都在发呆。
好不容易熬到十点钟,她匆匆收拾了书包,偷偷的跑到学校北墙,找出许久未用的梯子,熟练地翻出去。
她回到小区,把门打开,里面无人,又跑到他的公司去找他,依旧无人。她坐在伊伦的楼下,指尖抓着衣角,无聊的数着天上的星星,一宿未合眼。
大约六点左右,来值早班的保安把她撵走了,她悻悻离开。
顾良泽如同人间蒸发一样,从此再也没在戚木世界里出现过,直到高考前夕,戚木最后给他发了一条微信,“我有话对你说,今晚来见我一面,可好?”
她下午上完了课就一直站在校门口,等到晚上十点,也没见到他,后来却来了一个穿着小西装的年轻女子。
“请问你是戚木吗?”
“我是。”
“你好,我是顾总的秘书,这里有样东西顾总让我代交给您。”年轻女子把手上的信封拿给戚木。
戚木拿着手上的信封问:“他人呢?”
“戚小姐,您看了信之后自然就什么都明白了。顾总还说祝您高考顺利。”女子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完以后便离开了。
戚木拿着手里的信,似有千斤重,她抖着指尖把它撕开,一张轻飘飘的支票落在了地上,她弯腰捡起,瞟了一眼,三万。
她把支票和信封捏在手里,展开信纸,是一页写得满当当的钢笔字,她一行一行的读,努力辨认字的真伪,可那确实是他的笔迹,就连他那种墨水味都是一模一样的。
信的末尾落了一句话: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她抿了抿唇,将薄薄的信纸撕碎,扬在空中,唯独把支票留下。
她攥着支票走回教学楼,在教学楼的天台上又数着星星坐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很晚了才从阳台上下来慢吞吞地回到教室。
郑浩赶紧拉着她,“我的姑奶奶,你这又是干什么去了?今天高考,高考啊!你把该带的东西准备好了吗?校车马上就要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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