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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为悦己者-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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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问,“那,他人呢?录音呢?”

    “死了。”骆总宣布了个坏消息,“这种事干多了,没有好结果的,听说是仇家火并,好几年前就不在了。”

    就知道不会这么顺利胡悦有些沮丧,但不过火,这程度的打击,她已习惯,她星眸沉沉,已是陷入沉思,许多崭新的问题涌现:师霁到底死了没有?如果钢铁厂家属区的案子的确是师雩做的,那么,难道师霁会为了保住弟弟的自由,不惜牺牲自己父亲的性命?

    这并不合理——

    但是

    难道

杀人() 
“你还记得张浩吗?”

    “老大?”师医生一边戴手套一边看了她一眼;他的表情藏在口罩下;很安全;这一点似乎让他和胡悦都感到放松。“怎么会提到他。”

    “骆总请的私家侦探去调查你以前的事。”胡悦戴好口罩;低头检视手术包;护士抖开手术单;盖在张警官身上;“我开始清点构件。”

    “好。”

    手铐当然不会就挂在门口——在进手术室以前,要经过一段长长的无菌走廊,走进来的人都必须消毒;手铐这种东西,不消毒是没法带进来的,两个警察穿着手术服站在门口;就算是安保措施了。很松散;也显示出了警方对师主任的信任:多年前的事,尚未定罪;对这样一个文质彬彬的大夫;很多人的确会下意识地产生好感;更何况;他这一次过来;还是给一个警察做手术。

    打开门,两张和手术服格格不入的面庞;会提醒他们,这里不是16院的手术室;而是武警医院;师医生出现在这里,只是以顾问的名义来提供建议,手术的主刀者是胡悦胡医生,但关上门,他们好像又回到了那熟悉的方寸之地,任何一间手术室的布局其实都很相似,而胡悦仿佛还是那个执刀的助手,她自然地接过了二把刀的活计,而师雩也很自然地说了一声,“好。”

    “她请私家侦探调查我?——刀。”

    刀尖划下,血滴沁出,但迅速被电刀的高温止住,烤肉的滋滋声开始回响,很快房间里就飘起了肉香味,胡悦说,“人家喜欢了你那么多年,总要知道自己到底爱上了一个怎样的人吧。”

    师雩像是笑了一下,对骆总的深情,他一向无动于衷,现在她似乎有些变态了,他也毫无反应。“查出什么了?”

    “说了一些你读大学时候的事情。”胡悦讲,“说你非常的皮——一地的水杯,你是做了一晚上的前弯腰啊,插秧吗?”

    “噗。”

    ——这是绝不会出现在师霁身上的声音,当然了,不是他突然放了个屁,师主任明显是忍不住失笑了一声,有那么一瞬间,他眼里重新闪动起了调皮的光——就像是那种会在大雪天麻利地爬上屋顶的男孩子一样,你看他眼睛就知道,错不了,这样的男孩子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他真的很爱玩,生活的中单也无法遏制他恶作剧的冲动,他就是这样有点调皮的小孩子,年龄会增长,可这个小孩子,却依然住在他心底,时不时会在眼神里跑出来露一面——这才是回忆中的那个师雩,在35岁该有的样子。

    但这也只是一瞬间而已,甚至就连师雩自己像是都忘却了这种放松,很快,他本能地回到了师霁的状态里,“拉钩。”

    胡悦拉开手术钩,“他就记得这个?水杯?”

    “不然你还希望他记得什么?”

    “至少也要记得空衣柜事件啊。”

    “什么是空衣柜事件?”

    “他一定记得的——啊,这是故意没说吧,”师雩伸手,“构件,先给我2号大小。”

    灵巧的手指在红色的血肉、粉色的组织和白色的骨头上空飞舞,师雩比量了一下,“有点小——应该是不想说,你们派去的侦探说不定是个女的。”

    “你到底都干嘛了?”胡悦为他递上三号构件,“试试看这个。”

    “就这么说好了,晚上十点多,澡堂最后一班客人都快走光了,你打开你的寄存柜,发现里面财物倒是都有,但就是牛仔裤消失了的话你会怎么办?”师主任说,他忽然又忍不住闷笑起来,还好,手里没拿刀,“我们医科大有个传说,午夜面盆裸。男——就是从这出来的。”

    张浩确实没提到这件事,胡悦目瞪口呆,她的表情,成功取悦了师雩,但他的开心也依然是一闪即逝,终究,师霁的严谨与孤僻,在多年的扮演后,似乎已刻入了他的骨髓里。

    “三号构件正好,现在开始缝合,你先吸血。”

    他愉悦开朗的笑声像是有什么魔力,胡悦心里乱糟糟的,慢了一秒才拿起引流器,按下开关,一边吸血一边在‘嗤嗤’声中说,“我们还找了一些别人。”

    “比如说?”

    “比如说——张迢,你还记得吗?”

    师雩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他的脸被遮住了大半,但胡悦可以感觉到他的诧异是真诚的,“他又是谁?”

    她心中一动,“你猜?”

    师雩皱了一下眉——这一瞬间流露出的不悦很有师霁的感觉,“不会是刘宇那个案子的又一个嫌疑人什么的吧。”

    看来是真不知道,胡悦告诉他,“他应该算是你的远房表舅——亲戚是这么算的吗?他是师舫妻子张程程,也就是你大伯母的堂弟真不认识?”

    “至少在我记忆里,他没登门拜访过,应该电话联系也不多。”师雩问,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口气紧迫起来,“他是?”

    “他是f市人,在你伯母的老家生活,专做去美国的蛇。头生意。”胡悦告诉他,手里的活暂停下来,静静地观察着师雩的反应。

    师雩的瞳孔缩小了,应该也咬紧了牙关,额头有青筋浮现,但这一切都很快很隐蔽,迅速被抚平在了冷漠的面具下,他说了声,“哦,现在还活着吗?”

    “几年前去世了。”

    “嗯。”

    师雩的语气好像事不关己,他伸出镊子去夹构件,胡悦做了个虚按的动作。

    “手。”她用下巴点了一下,两人的眼神一同下落:师雩的手指,有轻微的颤抖,镊子也跟着轻颤,这样的状态是不适合做手术的。

    他们的眼神又撞到了一起——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但,就像是他们遭遇绑架事件,被迫为社会老整容的那时起一样,他们好像天生就能读懂对方的潜台词。

    当年的事,师雩一句话都不说,因为他知道胡悦不会信。

    胡悦也的确不信,所以她选择自己查,老舍友的回忆是无法作假的,钢铁厂的命案是突发事件,那以后师雩疏远了两兄弟的所有熟人,想要引导都无从引导起,老舍友的回忆,一定是真的。

    而经由回忆引发的疑点,也当然是真的,张迢——美国,这条线让师雩很在意,但他不认识张迢,这个点,对他来说是黑暗中失落的拼图,她的询问,似乎也为他解答了当年的一部分疑惑,虽然没有证据,仅存猜测,但对师雩来说,他自己能把这个故事补完就够了。

    他为什么这么在意张迢?

    这些疑问和后面的推演,都写在碰撞回响的眼神里,他们对视了一会,又默契地收回了视线,一起望向师雩手中的镊子。

    还在颤动,幅度不大,但没有停止。

    胡悦伸出手,做了个请示的动作,师雩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他慢慢把镊子放到无菌托盘里,“你来缝合。”

    他们又对视了一眼——这是一台难度极高的手术中最关键的缝合之一,移植的鼻部构件,将是病人面部的脊梁骨,而且,这个器官不适合多次开刀,必须一次成形,在以往,这样难度的手术,师雩从不会假手他人。

    但,他在胡悦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开始为周院长做高难度手术了。雏鸟,也有高飞的一天。

    他们的眼神粘着了一会,渐渐分开,胡悦低声而肯定地说,“我来缝合。”

    她拿起镊子,镊住构件,穿上蛋白线,从头到尾,手都一直很稳。

    #

    “师霁真的死了吗?”

    这场手术很长,持续了三个多小时,但助手并不多,师雩一丝不苟地拉了三小时手术钩,指挥护士给胡悦擦汗——缝合非常的琐细,而且要很小心。一共植入了三处钛合金构件——这台手术也的确非师雩和胡悦师徒来做不可,从前给李小姐做的颜面重建手术,是钛合金构件移植的第一个案例,也就意味着,除了他们,s市很少有人知道这种手术该怎么做。

    胡悦一直都做得很认真,她知道手术并不是她接近师雩的工具,直到手术接近尾声,她才仿佛是闲话家常地随便问起。

    师雩缝合表皮的手顿了一下,他又露出了典型的师霁的笑容——冷漠,从眼睛里传递出来的冰冷,“你觉得‘师霁’和死了有什么分别?”

    这个身份,现在被弟弟占据,他的名字、家人、事业,全都来自另一个人,虽然师雩把自己活成了师霁的样子,但,这对师霁本人来说,也一定是个悲剧,他失去了自己的过去,也没有了以这个名字开展的未来,对于最初的师霁来说,现在,这个名字代表的一定是一段死去的生活。

    那,是谁‘杀’死的师霁?

    “是谁让你整容的?”胡悦低声问,“谁杀死的师霁?”

    她是双关的问法,但其中蕴含的意思,师雩当然完全听得懂,这一点他们已无需再次确认,他的眼神和胡悦的碰了一下,平静无波。

    “是我杀的。”

    他说,“整个整容计划,是我强烈要求——全是我自己的主意。”

    这实在匪夷所思,胡悦不禁愕然——但有一部分的她却又仿佛隐隐觉得,这样才说得通,她有一点模糊的灵感,好像张迢的出现,和师雩的这句话,就像是黑夜中放出的烟火,第一次,在灿烂的火花里,她看清了自己身处的这张巨网大致的轮廓,只是却还表达不出来,在脑海中,这张网越来越清晰,其中盘根错节的线索越来越明确,一个能把一切疑点串在一起的猜想,渐渐的浮现,但是——

    但是如果这是真的的话——

    光是想,她的手也不自觉地跟着轻颤起来,胡悦把手背到身后,咬着下唇让自己镇定下来,她扫了师雩一眼,想看一看,他是否注意到了她的异常。但从他的脸上,她什么也看不出来。

    最近有空吗?在国内吗?

    走出医院,她发了一条微信,要不要一起约个晚饭?

试探() 
“医生;你有没有被人骗过?”

    “啊?”

    “我第一次去韩国的时候就被骗过;医生给我看金喜善的照片;说金喜善就是在他们那里做的。”郭小姐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天花板;麻醉师还没来;胡悦今天有一点时间;先到病房里来看望她——这么特殊的病人;怕她手术之前心态会崩。

    平躺着的时候,她的脸看起来更非人类了,就像是被随意拼凑起来的破布娃娃一样;充满了似人而又不似人的恐怖感,过大的眼睛、过小的眼距,畸形且巨大的‘法老下巴’;被拉过皮;因此显得特别细微不自然的表情很少有人能注视着这样一张脸还能毫无波动,从她沙哑的声音中诉说出的任何故事;好像都带上了寓言一样哲学的色彩。

    “那家医院的名字我有点不记得了;去过太多医院了;”郭小姐笑了起来;她的脸庞一阵扭曲;因此显得更加可怖。“但我还记得那个医生的脸,他和我说;用蹩脚的英文讲,‘我们给金做过;金喜善;你知道吗?’”

    “他的牙齿有点黄,我那时候就在想,他应该去做一下牙齿美白的。”

    “后来想一下,其实他们的骗局真的很明显,那个接待我的医生就是给我做手术的医生,他们的办公室也真的很小他给我削的颧骨——还想削下巴,他给我看那些患者在他们医院留下来的骨头,全都是下巴角,好多年代久远,都泛黄了一整盘都是。摆在那里很好笑的,就收在那种展示柜里,他一转身就能看得到。”

    “他长什么样,我不记得了,医院叫什么名字我也不记得了,但是我还记得他的眼睛和牙齿,牙齿是因为发黄,黄得就像是盘子里的骨头,眼睛眼睛是因为我记得他戴着眼镜的反光,带着眼镜向我俯身过来然后我就睡着了。”

    郭小姐慢慢的闭上眼睛,她脸上没有过于悲痛的表情,一切都是这样平平淡淡——因为,因为她已经没有了表达太复杂情绪的能力,拉过皮的人是这样的,她的眼睛和鼻子也经过太多次手术,肌肉、神经也许也因此而受损。“那是我最满怀期待的一次,我以为,睡醒起来我就能变好了,变得更好看,更美我被骗了。”

    “他的手术做得不好,伤到了我的神经,有半年,我以为我要面瘫一辈子了,那半年,我的眼睛是往下耷拉的,眼皮不怎么抬得起来,医生说,这是因为这条神经是从颧骨这里往上走了,他弄伤了,那块肌肉就不听话了。”

    “那是我第一次被骗,但不是最后一次,我一直都在被骗。”

    护士来了,麻醉师已到位,她们推着病床往手术室走,郭小姐的声音被淹没在磷磷的车轮声里,“每一次被骗完,都会觉得自己很愚蠢,那么小的医院,怎么可能给金喜善做整容手术呢?为什么拉了皮就会让鼻子更自然?每一个医生好像都在骗我,韩国的,日本的,美国的,国内的到后来,甚至我走进医院的时候,就觉得最后结果也一定让人失望,明知道我会被骗。”

    “——但,即使明知道会被骗,也还是愿意被欺骗,在他们说手术的时候,多离谱的方案我都会去相信,每一次躺下来的时候,我都想,醒来的时候,我会比之前好一些。”郭小姐的眼神落到胡悦身上,她不再像是喃喃自语,“还是忍不住有一点信任医生,我是不是很傻?”

    胡悦能说什么?若是说她傻,郭小姐又何必信任接下来的手术?但如果说她不傻在她的求医过程中,大概本人的责任,和无良医生的责任,也能占到五五开吧。

    “手术都是有风险的。”她只好这样说,“而且,医患之间,的确存在严重的信息不对称,你没有甄别能力,其实并不能说是你太傻。”

    “谁能分辨?”郭小姐像是在自问,又像是在问胡悦,她似乎不像仅仅在问这么一点,更像是在问整个世界,“真真假假,谁能分辨?”

    谁都不能,人和人之间,心脏隔了30cm的距离,灵魂却有关山之远,脸是假的,名字是假的,身份是假的,什么都可以演出来,还有什么是真的?证据都已灰飞烟灭,什么是真的?

    这还该如何去相信?有什么力量去相信?

    胡悦想要安慰她,但说不出话,她有一种很难过的感觉,像是看着自己胸膛里很重要的东西,随时间和际遇一点点流逝,刚来到s市的时候,她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腔孤勇,满心的坚信。现在,凶手进了监狱,她什么都有了,什么夙愿都已经实现,但却

    如此举棋不定、彷徨无计,在这重重的云雾中,茫然不知归处。

    “就是分辨不了,该怎么办呢?”她低声地问,没有强装出安慰的样子,反而被问得勾动了心事。

    但,这却让郭小姐的眼神似乎稍微温暖了点,她仰着脸,笑得比哭难看,对身边异样的眼神视而不见——取下口罩,被这样推着在走廊里走,对她来说,无异于是一次公开羞辱。所有人都禁不住惊讶地看着她,而郭小姐像是已习惯了这一切,习惯了自己这崩溃的人生,她只是淡淡地说着。

    “只能去相信啊,虽然被骗了那么多次,但,每一次被推进去的时候,我都还是相信的。”

    “手术,你随便做做就好了,胡医生,不要紧的,就算做出来很差也没关系,我都习惯了。”

    “其实,我这么积极的做手术,可能也因为现在是最幸福的时候吧。”

    她被换下推车,坐上了手术台,护士往她身上挂上各式各样的零件,郭小姐依然望着胡悦,这是她的第一次手术——移除下巴里那些过度生长肉芽。“这短短的时间,我真的很相信,从手术台下来的时候,我会变得更好的。”

    就算明知道是自我欺骗,就算明知道这医院,这医生不值得信任,却也依旧禁不住对这满怀希望的感觉上瘾,她在花花世界迷了路,手心里攥着的只有这么一点,所以,就算明知结果会越来越差,还是忍不住执迷。

    可怜也可悲,但,谁能说自己和她不是一样?胡悦站在那里看着郭小姐,止不住的心惊,她好像看到了一点点自己。她想和郭小姐说,‘你可以信任我’——但又怕说了也没有用,郭小姐应该听过太多,早已不信,她那么配合的躺上手术台,但其实,她心里是不信的。

    她没问,郭小姐倒是问了,摘下美瞳,她的眼白过多,普通睁眼已有些惊恐,只有这一刻,当眼睫低垂时,仿佛还能看出一丝原本的动人。

    “我能相信你吗?”

    这一声,像是自问,又似叹息,没等她回答,麻醉生效,郭小姐已安然睡去。

    #

    “我刚做了一台很难受的手术。”

    “看得出来。”袁苏明说,体贴地为胡悦斟满了苏打水,胸有成竹地对侍者说,“战斧牛排做五成熟就好,你们可以上菜以后,再切走一部分,烹饪成七成熟,这位女士喜欢吃七成熟——下班有一段时间了,还魂不守舍,手术不顺利?”

    “不,挺顺利的。”胡悦也意识到,自己走神的时间有点多了,她露出歉意的微笑,“就是唉,她的病情,让我想到了师主任。”

    她拿起苏打水喝了一口,有些苦恼地说,“这个病人,其实只有师主任是有把握诊治的,但,他偏偏又还没被放出来。”

    “daniel这是——还没洗刷掉身上的嫌疑吗?”

    上回见面,对师雩被收押的事情,袁苏明展露出得体的风度,除了胡悦分享的部分以外,并没有问得太细,胡悦也不想多说,虽然当时她有九成把握,师雩就是钢铁厂杀人案的凶手,但案情未破,总是本能地不想说太多。这一次,她的态度当然也不会变得很快,照例是有一些遮掩,必须是吞吞吐吐、半含半露,“哪有那么容易,那可是杀人案”

    已经一个多月了,师雩一直没出来,那么出来的可能性也许就不是那么大了,原本忠心的徒弟开始动摇,开始有了说八卦的兴致,这是可以理解的。胡悦讲给他听,“现在老板雇了一堆私家侦探到处在找证据,在那里嗅来嗅去,要证明他的无辜,律师团也找好了,dna证据可能因为合法性的关系,没法作为决定性的定罪证据,如果形成不了证据链的话,那他可能就可以出来了,这样,还能赶得上给张小姐做第二次手术。”

    “这样。”袁苏明当然听得聚精会神,毕竟这样曲折离奇的案子并不多见,“那还要希望daniel能快点从这件事里脱身了——这种事,很影响医院的形象的,早点出来,j's受到的影响也会更小”

    非常得体的回答,非常的‘袁苏明’,他吐露的信息,都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废话,没有自己的态度,但倒是很擅长套取感兴趣的消息。

    是她多心,还是这是她一直以来的疏漏?胡悦托腮望着袁苏明笑,看起来是捺下了满腔的心事,想要讲点家常,她说,“你好像瘦了——食量也降低了哦,以前战斧牛排都是独享的,现在要和我合吃一份了?”

    战斧牛排一般都是三人量,袁苏明原本的食量可见一斑,他也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也没有可以减肥,就是最近东奔西跑,食欲下降,你知道,我们这种胖子,只要稍微减少食量,一下就会瘦下来的。”

    这是身体的自我调节机能,确实不假,大胖子是很容易瘦的,会到一个平台期才放缓减肥的速度。胡悦点点头。“对了,你要不要来我们医院拍个片子啊?最近有一种减肥的新疗法,可以通过扫描你的脂肪层,推算出你的顽固脂肪都在什么部位,可以在减肥期间更科学的指导你的饮食其实都是骗贵妇的,但是,你是合作方,应该可以免费体验一下。”

    胡悦伸伸舌头,笑了起来,“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咯——”

    她冲袁苏明挤挤眼,“怎么样,来不来?”

    袁苏明看着她,他的笑容,温和又泰然,眼神深邃而镇静,就像是两泓安静的海,倒映出了她的所有用意。

    “好。”但他却还是答应得毫不犹豫。“什么时候方便?”

花花世界() 
“怎么忽然想到要做颜面复原——你拿来的ct图是什么意思?有了ct图;怎么还没有真人照片吗?”

    “这世上什么事情都有。”电话里;胡悦的声音有点小;语气因呼呼的风声而显得模糊;“有了ct图;没有真人照片;这很奇怪吗?”

    “那是;毕竟换身份的事都能发生,”解同和也没话说了,“但你要复原他干嘛?很急吗?——别嫌我问太多;人家面部复原专家很忙的,你这个一没案件,二不是正经递上去的;人家放在那几个月都未必想得起来给你做。”

    他抽出一根烟;望着面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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