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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舆-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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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转身,离开。
但是在他动念的这一刻,原本在和大哥开心地打电话的李舒扬,那个本应该是记忆里的一片幻影的李舒扬突然抬头了,他仿佛看见了章柳,因为他抬头看向章柳此时站的反向,笑了下,然后极速地,他的眼睛里血色与黑气弥漫。
血色眼眸的李舒扬迅速伸手,他的手扭曲变形,好像变成了一条长蛇,极速拉长突兀逼至章柳颈项之间,而也就在这片刻间,这记忆的幻境里的证券公司消失了,周围变得漆黑一片。
章柳一惊,随即极速后退。
下一瞬间,章柳猛然睁眼,映入眼帘的是李舒扬的那个超级豪华配了大size床的五星级酒店的房间,还要一把拉住他压制在身/下血色眼眸的李舒扬。
此时此刻,这里再非记忆幻境。
这里是现实,一切都是真实的,夜晚来临,抓住章柳的入魔的李舒扬也是真的。
第226章()
“喂。”
因为和自家老姐的一顿饭,情绪化了一言不合控制不住还和喜欢的人表白了的崔尚昆,在成功给自己放了一天假后,也成功地把公司里的事情累积到了第二天导致工作量翻倍。
然后,崔大董事长就华丽丽地,不,应该说几十年如一日地加班了。
半夜,天黑了正在办公室里辛苦工作的崔尚昆电话突然响了,崔一看,是章柳,心里一跳。
那天仓皇逃跑的章柳让崔尚昆有点儿伤感,虽然知道章柳不喜欢自己,但是就这么跑了……,不过很快崔尚昆又把心情收拾回来了,会胆怯会害怕但是第一反应不是恶心反感,就是一个不错的起点了。
原本以为章柳会躲一段时间,却没想这么快就又给自己打电话了,这意味着……意味着可能出事儿了。
一分钟都没耽搁就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几乎从来没从章柳那里听到过的有些慌乱的声音道:“喂,崔尚昆?”
“是,出什么事儿了?”
“那个,你和朱雀日报的人熟吗?”
崔尚昆想了下,他还真和朱雀日报的人打过交道,创业初期吧,有几次协商拆迁、还有和农民工有矛盾、或是屋主有不满意明明不符合法律规范要退房的情况,朱雀日报的记者都能迅速闻到风声来采访他。
与国内很多企业家创业初期对应对媒体并不得当相反,从美国留学回来的崔对于记者采访相当敏感,他在与应对过程中,买了当时国内还比较昂贵的摄像机,将采访过程全程录像。
崔办事比较严谨,与很多不正规的流氓地产公司相比,明面上,所有手续都是齐全合法的,而且在摸透了朱雀日报的风格是偏向“谁弱谁有理”后,他还很会卖可怜,可是把后来升任朱雀日报社会新闻部主编的那个小记者气得够呛。
再后来,飞讯做大了,和媒体打交道的多了,这些事情都是广告部下属的宣传那边负责了,崔顶多就是接受接受商业类的中规中矩的采访。
此时听章柳这么问,崔忍不住道:“怎么了?”
章柳支吾了一会儿,最后咬咬牙道:“我……我和李舒扬在酒店房间里打了一架,过程里把窗帘弄掉了……有狗仔在酒店对面,我不知道是盯谁的,但是他们把我和李舒扬的照片照下来了,貌似当时的情况,会被人误会是在□□做的运动。”
崔尚昆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脱口而出问道:“你去找李舒扬做什么!?”
李舒扬看着章柳,血色的眼眸里荡漾起一股令人泛寒的笑意,然后他一张口,一阵黑色的雾气从口中吐出,向着章柳涌来。
几乎是立刻地,章柳骤然释放体内的清气,在自己身体外形成一层屏障,来抵挡着层“黑雾”的侵蚀。
章柳知道,如果他挡不住,如果让这股魔气侵入体内,那么等待他的结果可能不仅仅像那些神志不清的女明星一样“发疯”,他很可能会入魔,变成第二个李舒扬。
黑雾撞上了屏障,魔气与清气碰撞。
两种截然不同的能量撞击,立时引起了一股强大的近乎爆炸的冲击力。
这股冲击力极其巨大,章柳觉得,仿佛有一个巨大的锤子,照着他整个人“砰”地捶下来,让他几乎立时眼冒金星,脑袋都被砸昏了一样,只觉得世界一片空白。
再次恢复“清醒”时,周围的一切消失了,他站在一个纯白的空间里,周围只有白色,看不见尽头的白色。
在白色的对面,是黑色,看不见尽头的黑色。
在那一片黑色中,李舒扬站在里面,冲着自己笑。
然后章柳明白了,与方才他用术法进入李舒扬的记忆里不同,眼下,他也许还是在李舒扬的记忆或者说是神智里,但是这次不是他主动进入的,是李舒扬把他拉进来了。
就像猎物被拉进泥潭,而准备捕食的猛兽正在潭低潜伏,盯着猎物的挣扎,准备一击而中。
所幸,章柳集中周身清气防备的效果仍在,那就是他此时身处的这片纯白。
黑白对立,是力量在意识的世界具现化的体现。
他在李舒扬魔气翻腾的意识里,给自己制造了一个干净的没有魔气的空间。
然而这并不能让章柳觉得放心。
对面,血色眼眸的李舒扬依旧在笑,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看着章柳。
背脊阵阵发寒,这种仿佛被吞到别人胃里却一时还知道自己不会被消化掉的滋味,并不好受。
不过好在“李舒扬”似乎也并没有打算维持这种状态太久,因为很快,他就打了一个响指,然后在章柳的视线里,白色开始缩减,一点点的缩减,与此同时,章柳身体里钻出来一团黑雾,这团黑雾翻身落地,化成了“章柳”。
有着血色眼眸的“章柳”起身,看了看拼命运转体内清气在抵抗魔气对这片白色侵蚀的章柳,拍拍屁股,抬腿就向着“李舒扬”走去。
章柳看着“章柳”离去,他想阻止,可惜此时他没有这份力量。
第227章()
章柳看着“章柳”抬腿向外走去,他开口喊道:“别去!”
在意识的世界里,一切如此荒诞。
那是他身体里真正的章柳魂魄离体后残余的怨念情绪与记忆和他携带他体内金丹残留灵气与这个世界的秽气相互作用下,形成的心魔。
“章柳”不是章柳,但是也不是谢雍,也不是刘灵,他像一抹阳光下的阴影,存在,但永远随人而动,待得“主人”心境有缝隙便伺机攻击吞噬。
每个人都有压在心底的晦暗,只是于修士而言,这种晦暗变成了另一种形式的存在,或者说,另一种形式的……生命。
心魔是魔。
但是魔是活的。
“章柳”是活的。
然而,如果“章柳”从这一片纯白走出去,“章柳”就不会再存在了。
章柳说“别去”,但是“章柳”回头,看着章柳,血色眼睛有种别样的疯狂,裂开笑着的嘴蛇形一样的舌头轻轻舔着自己的唇,然后转身,向着那一片黑色前行,走向站在一片黑色里的“李舒扬”。
“李舒扬”站在那里,笑得疯癫寒冷,笑着看着“章柳”走到自己面前。
两个人站在一片黑色之中,相互对视。
血色的眼睛里倒影不出对方的影子。
然后,“李舒扬”伸出手,拉“章柳”入怀,然后他吻上了“章柳”的唇,或者说,看上去像是吻着。
彼此唇舌靠得很近,然后“章柳”的口中吐出一股漆黑的魔气,与此同时“李舒扬”口中的黑气也从口中溢出,与“章柳”的魔气相互纠缠。
随着两人吐出的魔气越来越多,混合起来越来越强大,渐渐地,黑色的魔气仿佛云雾一样弥漫开来把两人包裹起来。
一片漆黑里,黑色的“雾气”弥漫,黑色的人影模糊,知道一切都不再清晰。
当黑雾消散,站在原地的就只有“李舒扬”了,眼睛不再血色的李舒扬,漆黑如点墨的眸子,像不见的尽头的黑洞,那是任何的一点儿光明都难以逃脱和照射的深渊。
这个看起来“正常”了很多的“李舒扬”比血色眼睛的他,还要可怕。
吸收了“章柳”,“李舒扬”更加强大了。
真正可怕的魔,常常是看不出异常却又让人毛骨悚然的魔。
李舒扬看着章柳,笑了,他伸出手,整个世界的黑色在他的指尖羽化,像细沙一样粉碎飞散,又渐渐重组。
被纯白包裹着的章柳看着周围场景变化,从一片纯黑渐渐变得明亮,变得……似曾相识。
那是一座山,一座漂浮在空中仙气缭绕的山峰。
那是一座院落,一座坐落在这座山峰上简陋但安静的小院。
小院里住了两个人,一个老头,一个少年。
“老头,非明石还有吗?”
“什么老头老头的!没大没小!我是你师父!……在左上角那个芥子袋里。“
一个流里流气的少年从院子里冲出来,听到老者的话,又转身冲回放杂物的屋子。
看着这一幕,章柳忽地眼角湿了,眼底的水痕几乎快压制不住。
这是他的过去,他还是谢雍时的过去,他和师父生活在易门那个小院子里的过去。
少年谢雍冲进杂物室,从芥子袋里翻出非明石,又兴冲冲的跑回自己的屋子,拿起桌子上的甘物铁做成的工具刀,开始切磨石头,他又是切又是磨折腾了很久,最后把那块非明石做成了一个罗盘。
周围的场景又碎裂了,化作细沙,飘零而去又转瞬重组。
“仙人,您看可是小人哪里招待不周?小人真心仰慕仙人风采。”
“行了行了!你不用来这一套,我知道我欠你人情……这个,你拿着,我还有个法……我还有神器,但是现在你用不了,我回头在雕琢一下,也给你,算是还你这次帮我的人情。”
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屋,里面正在对话的一个是长着几缕鼠须笑得一脸谄媚的中年人,而他谄媚的对象,便是谢雍,看山上去二十几许人模狗样的却掩不住周身轻浮的谢雍。
欠了人情的谢雍扔了一本堪舆术的书给中年人,然后又跑回自己的房间从芥子袋里翻出那个不知道多久以前用非明石做的罗盘,用甘物刀从在罗盘背后匆匆刻了一个聚灵阵。
瞬时,刚才还是一块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罗盘,立刻开始轻绕着一些灵气来。
把这块罗盘扔给那个鼠须男子,那轻微波动的灵气让并非修士界的鼠须男子以为自己当真得了一个宝物,兴奋非常,连声感谢。
场景再次碎裂,再次重组。
鼠须男子拿着谢雍给的堪舆术书精心钻研,用谢雍给的罗盘做起了和谢雍一样的事情——抢夺气运,最后男子得到了和谢雍相似的结局——死于非命。
杀死鼠须男的人不是修士,所以也看不出罗盘的用处,搞不明白鼠须男怀里的堪舆术书的用处,他们把鼠须男埋了,埋在乱葬岗,连同那两样让鼠须男得到荣华富贵的“宝物”。
鼠须男的鲜血浸透了罗盘,罗盘上的聚灵阵不断聚集的灵气,滋养了魂魄虽然离体投胎的鼠须男在死亡那一刻释放的大量怨气,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刻着聚灵阵的罗盘一直不断地在吸收灵气……还有乱葬岗的死气、尸气。
再后来,天碎了,地陷了,力量的法则改变了。
曾经悬浮于天空的“仙山”纷纷坠落,大地一片火海。
区隔不同界别的力量结界破裂,这个世界的一切重新洗牌。
罗盘还在地下,掩埋在地下。
坠落的山峰砸在昔日的乱葬岗附近,罗盘背后的一角破损了,聚灵阵坏了,控制吸收能量形式的那一角咒符缺失,早就已经在各种阴晦能量下浸润不知道多久了的罗盘开始疯狂地不限形式吸收能能量,包括逸散在天地间的魔气。
又不知道过去多少年,久远到沧海变了桑田。
天地间的灵气开始变得稀薄,然后又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清末时候,有锄地的农民从地底下挖出了一块罗盘,然后在那个农人的手碰到罗盘的那一瞬间,一股凡人肉眼难见的黑气顺着他的手钻进了他的身体。
这本来目不识丁的农民晚上突然梦到了一本一页页翻看的讲算命的书,却是突然就学会算命看风水了,可是他村子里的人说,后来这个靠着“天降”的算命本事发起财的农民疯了,竟是把自己的脖子抹了,血流了整间屋子……
村子里议论纷纷,但是章柳站在那里,看着议论着的村民,看着那间被血染的屋子,鲜血的滋养,让那块罗盘开始轻轻旋转起来,那曾经是他亲手刻下的字符,仿佛一张在诡异微笑着的脸,正看着他笑。
“如果按照凡人说法,是不是我该叫你一声‘父亲’。”章柳身侧,“李舒扬”突兀出现,在他耳边轻声言语了这一句后,身处蛇信一样的舌头,试图去舔舐章柳的耳垂。
章柳惊了,一把推开“李舒扬”。
章柳醒了,从“李舒扬”意识的世界中清醒,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依旧是李舒扬。
一把推开李舒扬,近乎踉跄地翻身下床,却又摔在地上的章柳有些惊慌的抓住遮挡窗户的窗帘,试图快点站起来,恢复行动能力。
窗帘没撑住,被章柳撤掉了。
漆黑眼眸的李舒扬看着这样近乎狼狈挣扎着想逃开的章柳,一把拉住章柳的胳膊把人提溜起来,压在玻璃窗上,微微用了点儿力气压制住章柳的挣扎,李舒扬在章柳的耳边轻声道:“是你创造了我。”
第228章()
“是你创造了我。”李舒扬近乎耳语的道。
被压制在玻璃窗上的章柳看着玻璃窗上反射的李舒扬模糊的影响,窗外是灯红酒绿的帝都夜景,忽地有些喘不过气来。
李舒扬伸出舌头在章柳的颈项间轻轻舔舐了下,那清爽干净的味道让他觉得舌尖都近乎带着醉人的甜香,却又分不清是章柳身上的清气真的干净还是他心里不知道期盼多久的欲/望得到满足迷醉。
也许每一种生物对赐予他们生命的人都一种奇怪的依恋、仰慕与憎恨,就像孩子对着父母,出生时依恋着父爱、母爱的温暖,幼小时仰慕父母的“强大”,成长时憎恨父母的“控制”。
李舒扬紧紧地靠着章柳,嗅着章柳身上的气息,他突然很想要咬一口,常常那干净清甜的皮肉之下的滋味,尝尝这个创造了自己的人血肉的滋味,是不是也如此清甜?
这样想着,他就张口了,牙齿贴在章柳的脖子上,微微用劲儿,被他压制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随着这细微的颤抖,牙齿入肉的感觉格外清晰,血红的液体涌出,徜徉在舌尖。
那是李舒扬这一辈子……那是他自有灵智起千千万万年都未曾尝过的甘美,齿颊留香,不觉迷醉。
李舒扬醉了,被章柳的血肉的味道迷醉了。
然而就在李舒扬迷醉的这一刻,一个拐子带着些许清气的锐利直接撞上了他的脸。
鼻子上一阵剧痛,让李舒扬控制不住的后退了半步。
虽然此时夜间苏醒的灵魂是那个存在了许久的魔器产生的灵智,但是毕竟他俯身在这个纨绔子弟身上,有了身体自然就感受到疼痛,所以在被攻击时尤其是带着不仅仅是力量还加载这清气的攻击时,李舒扬控制不住的后退了。
然后几乎在同一时间,章柳从李舒扬这个缝隙里钻了出去,而就在章柳钻出去的一瞬间,他眼角瞥到了对面大厦酒店房间里似乎有镜头的反光。
没空去理会其他的,章柳拔腿就跑,推门就窜了出去。
直接杀到停车场,捂着颈子上还不断流血的伤口,章柳连酒店的房间都来不及退,直接窜上车让老钱赶快开车。
老钱瞥了眼后座上捂着脖子手指缝里不断往出渗血的章柳,一愣,但是还未待他反应,就被有些慌张的章柳连声催促开车。
章柳这个人,年纪虽然不大,但是一贯的少年老成,很少见到他有什么剧烈的情绪波动,难得看到他如此慌张的样子,搞得老钱也有点儿慌了,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儿,急忙启动汽车往外开。
握着脖子,出了地下停车场的时候,章柳忽地记起方才对面酒店瞥到一眼的镜头反光,他的灵觉悄然扩散,朝着记忆里那个房间“捕捉”而去。
房间里,一个拿着“大炮”相机的男人正在打电话,语气中满是兴奋:
“头儿,你绝对不知道我拍到了什么!”
……
“别管那个小明星了,你猜我拍到谁了!?章柳!章柳和李舒扬!”
……
“是是是,原本是像拍李舒扬和那个小明星的,我在酒店门口蹲了好长时间,结果李舒扬早早就进去了,根本拍不到同框的画面,所以我就在对面定了房间盯着,李舒扬的房间的窗帘一直拉着……好好好,我说重点,就是窗帘扯破了,我看到李舒扬和章柳……对对……全拍下来了,不过好像章柳不愿意,再挣扎,后来打起来了……对对,都拍下来了,连拍……好的,我马上把照片传回去!”
摸了下捂着脖子的手的手腕上的硬币,章柳心里忍不住骂街:朱雀日报的狗仔!
对于朱雀日报,章柳是有几分了解的,别的不说,就是每次有新闻发布或者新戏的记者会,都能遇到一两个朱雀日报的记者。
与崔尚昆对朱雀日报财经社会版的记者比较“熟”不同,章柳和朱雀日报的娱记打交道比较多,但是两人对朱雀日报的感受是相同的——难缠!
真他妈的嫌事情还不够糟糕的!章柳在心里咒骂。
而就在忍不住发飙的这一刻,忽地背脊上一阵寒意像爬虫一样划过,章柳下意识的转头,坐在车里,比常人更强大的视力让他很清晰的看到站在酒店门口的李舒扬,正看着他远去的车,轻轻舔舐着唇边章柳的血液,无声的微笑着。
章柳的瞳孔有一瞬间的收缩。
及至车子真的开远了,章柳掏出手机,给崔尚昆打电话,给这个刚刚向他表白过让他仓皇逃跑的结契道侣打电话,事情大条了,由不得他再拖延。
章柳到他的办公室的时候,形容出奇狼狈。
这种狼狈不仅仅指那个一直捂着脖子很是可笑的动作,挣扎中弄乱了的头发,滴滴点点洒在衣服上的血迹,还有那难得一见的虽然极力压制却还隐约可见的失措。
这样的章柳,一瞬间就浇灭了崔尚昆心中的怒火,因为在电话里听到章柳还没完全说明白的关于他和李舒扬之间的“意外”而升起的怒火。
崔尚昆起身冲了一杯茶,就是前段时间他献宝一样给章柳冲的那株带着些微灵气的老树的茶。
温热的茶水入肚,稍微安抚了下章柳的情绪,舔了下嘴唇,章柳看着崔尚昆,伸出手。
崔尚昆看了章柳一眼,却见章柳用手指点了点额头,道:“我给你看。”
崔尚昆会意,凑至章柳近前,只见章柳那玉雕一般的手指点在自己的额角,然后一瞬间,眼前的世界变换了。
记忆共享,崔尚昆经历了片刻前章柳所经历的一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崔尚昆面色阴沉的睁开眼,看着对面的章柳,他深吸一口气,拿起面前的茶杯给自己灌了一口茶水,然后他对章柳说:“给我看看你的伤口。”
章柳咬了下唇没动,但是崔尚昆不容置疑地握住章柳一直捂着伤口的手的手腕,强硬地扯开,只见那个明显呈现牙印形状的伤口上,黑色的魔气好像虫子一样附着在伤口上,还在不断的往里钻,让伤口根本就没办法愈合,血一直在流。
崔尚昆的脸色变冷了,嘴角被冰冷的愤怒绷得很紧,看着章柳一直在流血的伤口,他道:“我们双修吧。”
第229章()
章柳瞬时睁大了眼睛,快速转换的话题让他此时并不冷静的脑袋有些反应不过来。
崔尚昆盯着章柳伤口的脸色阴沉,半响,伸出手想要去碰触,却被章柳反射性地一把抓住,道:“魔气不能碰!”
崔尚昆看着抓着自己手指的章柳的手,道:“不让我碰?就这么放任着?”
和灵气浓郁到一定成都会凝结成液态状,吸收入丹田内再压缩就能结丹一样,魔气浓郁到一定程度也会变成液体的状态。李舒扬在魔灵附身后,每到夜间,就是通过魔气掠夺他人血气和精神能量的方法‘觅食’的,就像狗会看到骨头时流口水一样,本能地,李舒扬的唇舌间渗透出了魔气,或者说,吸收了“章柳”后纯度近乎液体一般的魔液。
这样见血尤其是章柳这样修士的鲜血后的“魔液”就像见了腐臭的蚊蝇一样,吸附上了就不会停止,仿佛有自己的抑制一样一直的吞噬,一直吞噬,极其难清除。
所以章柳才下意识的抓住崔尚昆的手不让他碰,崔尚昆才发急了的问章柳是不是就这么放任着。
抬手又想去捂自己的脖子,却被崔尚昆按住,章柳咬了下牙,道:“我慢慢想办法弄掉。”
崔尚昆眉头一皱,怒道:“怎么弄掉!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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