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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探尸-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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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漪点头,心头有些失落,“大概是吧。”
关姨娘垂着眼睑,想了想,“之前有几个晚上,奴婢隐约听见竹然院那边的似乎有猫叫,不过这两个晚上就没听到了。”
何清漪轻轻蹙眉,前必天刚好是糖糖失踪的时候,她抿口茶,将杯子递放在茶托上,“是竹然院方向?”
“兴许是奴婢听错了。”关姨娘眼眸微闪,“似乎是罢了,毕竟那个院子锁了很多年。”
“其实奴婢也觉得是从竹然院那边传来,头两天叫得可大声了。”葳蕤接了话,“就好像万姨娘刚失踪时候,传来那种咚咚那么大的声音。”
何清漪眉头一挑,“竹然院曾经闹鬼了吗?”
“奴婢不敢妄言,听老一辈人家说,兴许是冤魂在叫……”
“放肆,怎么在二少『奶』『奶』面前说这些无稽之谈?”关姨娘一声冷斥,打断正在言语的葳蕤。
“奴婢失言,二少『奶』『奶』赎罪。”葳蕤身子一抖,直接跪了下去。
“这几日无力管教你们,说话都这般没遮拦了?”关姨娘气有些喘,指着葳蕤,“去外面跪够了再进来伺候。”
“姨娘。”顾文茵皱眉,不过是说了几句竹然院的话,怎么就罚这么重,而且如今外面天冷,那地上的砖冷硬无比,若这一跪,那膝盖不得坏了,“不必罚这么重吧。”
“姨娘不必如此。”何清漪扫了一眼泪眼汪汪的葳蕤,“丫鬟不过一时嘴快,再者这些鬼神之说听听就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就怕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关姨娘提口气,重重的叹一声,“万姨娘患病时候奴婢亲自探望过,哪有什么冤魂?”
何清漪皱眉,她这话,在暗指隔墙有耳。“姨娘跟万姨娘很熟悉吗?”
“我俩院子挨着,那时候是有些往来。”提到万姨娘,关姨娘脸『色』稍霁,“只是可惜了那院子,如今却要被荒废。”
“要不然,我去跟父亲说,把那院子给我住好了。”顾文茵随口一提。
“胡闹,小心惹你父亲生气。”关姨娘轻斥她,又转眼看着葳蕤,“你起来吧,下次切莫要『乱』说话。”
葳蕤点头应下。
而后有个丫鬟掀开东次间厚厚的帘子,她身后跟着兰夏,兰夏见到何清漪直接开口道:“二少『奶』『奶』,有位姓姚的娘子在院里等您。”
“姓姚的娘子?”何清漪心里疑『惑』,她来京一个月,并不认识别府上的小娘子。
“是。”兰夏道,“姚娘子已经见过夫人了。”
何清漪起身,辞别几人回了芜箐院。
院内的小厅里,有个妙龄的少女,她旁边,是个丫鬟。
少女颜如娇月,眉如波浪划破碧水,绵长『荡』漾,一袭松花『色』底菊花瓣刺绣披风下,杨柳细腰,婀娜如金叶青翠。
“夫人好。”少女碎步上前,“突兀来访,打扰了。”
“你是……”何清漪看着她的步伐,觉得有点怪异,像是努力装出来的样子,有点扭捏。
“我姓姚。”少女笑了笑,将手里的小盒子递了过去,“夫人叫我幼珍好了。”
光滑的小盒子,似乎是紫檀木而制,何清漪接过打开,是一把手术刀,和自己看的样板差不多。
她挥了挥手,屋内只留了小翠和少女的丫鬟在伺候。
“娘子与姚侍郎是何关系?”何清漪将东西放在桌上,请少女入座,“你今日来是为何事?”
少女似乎没想到何清漪这么直白的问自己,半怔后才缓道:“他是我哥。”她盯着桌上的盒子,方才那人打开的时候她已经看清了东西,“不知可否邀夫人到府上一坐?”
何清漪惊讶的盯着少女,对她的邀请很诧异,“娘子为何邀请我?”
姚幼珍一听说姚翊华要给人家送礼,她还以为是哪家的貌美如花的少女入了他的眼,谁知道此女却是个寡『妇』。
而且他为什么要让自己邀请一个寡『妇』,难道现在他改了口味,开始喜欢人『妇』了?
她微微俯身,压低着声音,“我哥让我给夫人转说一声,他那儿有新鲜的东西想请夫人过目。”
何清漪倏地了然,想到昨天时候姚翊华在‘玉壶楼’疾步离去的情景,如今他再送刀,再让转这话,是想告诉自己他那儿有新鲜的尸体?
“这礼,还请娘子请带回去吧。”她将东西推到少女面前,“你的邀请,似乎有些唐突。”
她言语淡淡,面上不显情绪。
姚幼珍微皱眉,姚翊华怎么这怪异,给寡『妇』送一把刀?还有他那句新鲜的东西是什么?新进贡的瓜果?绸缎?玉器?
“小女的邀请,夫人别忙着拒绝。”她起身,将盒子拿起,“若这礼不合夫人意,我且换个东西过来。”
她一改刚才淑女的姿态,言语粗狂,甚至有些凛然,像草原的马倏然被惊吓,然后发出的嘶鸣。
何清漪看着女子风火的起身,那披风微摆,似落了一地菊瓣。
她起身笑道:“不是不喜,而是,看不上。”
姚幼珍眸底闪了一丝惊愕,她拒绝的理由不是‘男女授受不亲’,也不是什么未亡人不敢受礼,而是你的东西太廉价,我不喜欢!
“那夫人喜欢什么?”她心里隐约觉得,这个寡『妇』,口气好狂妄。
少女身量高挑,何清漪站在她边上,微微仰头,低声道:“我喜欢,新鲜的尸体。”
姚幼珍身子一个激灵,想到姚翊华那句‘新鲜的东西’,倏然汗『毛』林立,她不着痕迹退了两步,用那莹澈的双眸,直视着眼前的小『妇』人。
墨髻云堆,靥笑的容,淡唇玉齿,那黝黑的眸底,似一张网,在吞噬着瞳孔里的倒影。
“少夫人的喜好,可真有意思。”她齿间有些咯咯的响。
“娘子见笑了,我们家少『奶』『奶』就喜欢说这些玩笑话。”小翠心里不由得捏了一把汗,觉得少『奶』『奶』今天的变化太怪异了,以往,就算再想验尸,她都会想办法遮掩,可如今在外人面前如此暴『露』自己,
姚幼珍瞥了一眼丫鬟,鬼知道你主子说的是真还是假。
何清漪轻嗤一笑,“我与姚娘子从未见过面,娘子何故邀请我?难道不是替姚侍郎邀请我吗?”
姚幼珍微拢着看见,一扫方才短暂的发怵,“少夫人,可是要应邀?”
第34章()
此为防盗章
下了近一夜的雨;在晨曦微『露』时渐渐歇了,庄子上的路泥泞不堪。
杜大娘回到庄子时;正是巳时末,她站在小院里;对眼前的人道:“府上姨娘难产;夜里丑时生下哥儿后;就撒手去了。”
“眼下;府里要忙姨娘的事;只怕这边可能要晚些才会叫人过来。”章姨娘年方十八,很是受宠;生了哥儿难产而去,故而顾老爷很重视这事。
何清漪蹙眉,往灵堂上瞅了一眼;就见小几上三个茶蛊里的火倏然灭掉,她微微发怔,案堂的火灭了可不是个好兆头。
“那伯母可有说了什么时候派人过来?”她问杜大娘。
“这奴婢也不太清楚;夫人说要问老爷的意思;然后就让奴婢先回来了。”杜大娘看了灵堂一眼,“若是今日不到,明儿一早,奴婢再走一趟;顺道跟亲家老爷也说说。”
“那就多谢大娘了。”何清漪道了谢。
杜大娘看着她犹豫道:“少『奶』『奶』;奴婢说句不中听的话;奴婢回想着夫人的话;只怕是府里要这意思是不想些接回去。”
何清漪闻言心头诧异,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二郎是二爷唯一的儿子,为何不能接回去?”
自从病了一场,她总觉得自己的很多想法跟这里格格不入。
“这二郎君未行冠礼,而『奶』『奶』您又没有子嗣……”杜大娘开口,“这大户人家的规矩,奴婢也不是很懂。”
“兴许是奴婢想岔了,少『奶』『奶』您还是早些准备吧。”她提醒道。
“我知道了。”何清漪压下心里的疑『惑』,想着待会再去问问小翠,“奔波一夜,您先回去看看大叔。”
杜大娘看着屋后涨高的河水,叮嘱道:“这雨下了一夜,这河水涨得快,您可得注意了,别往河边靠近。”
何清漪如今住的庄子,属顾府名下,距河边不过丈许,小院前是一条平坦大路,再前是亩亩水田,管属庄子的是顾府的家奴,杜氏夫妻二人。
杜大娘为人和善,只是命不太好,今膝下无子,而她的夫君,杜长威也长年缠绵病榻,需要人伺候。
“大娘安心,我自会注意的。”她道。
何清漪转眸,往那涨水的河里看了一眼,就见河面比往日涨高了丈许多,浊黄的河里漂浮着各式腐木,离房子有丈许距离的虬枝大树,昨夜被夜雨折了枝,折枝伸到水里,有彩账被缠绕。
她微微移步,定眼看了看。
半响,杜大娘不见她说话,“少『奶』『奶』?”
何清漪闻声微动,而后指了漂浮摇晃的彩账,疑『惑』道:“那是什么东西?”
杜大娘顺着她的手,看了看,“似乎是衣服。”
“这雨势这么大,肯定有些东西被冲到河里,您快回屋里去吧,这守灵可不要累坏了身子。”她劝道。
何清漪盯着被缠绕的那东西,过了半响,她蹙眉道:“不,不像是东西,倒像是个人。”
杜大娘往河边方向再靠近,也盯了半响,倏然惊叫:“少『奶』『奶』,是,当真是个人啊,这,这不得了了。”
她面『色』有些苍白,几步退到何清漪边上,瞧着河水那涨势只怕那人也凶多吉少,“您别怕……奴婢这就去叫人。”
她说着就朝上游方向走,那边离庄子不远处有几户人家,住的多数都是佃户。
杜大娘的叫声,惊动了屋内的人,小翠带着顾五娘走了出来。
何清漪叫住了她,道:“大娘,叫个人去报官吧。”
杜大娘身子微顿,然后点了点头,她看着站在门口小翠道:“河里有死人,你快带少『奶』『奶』进去。”
小翠大惊失『色』,几步上前扯了扯何清漪的衣摆,低声道:“少『奶』『奶』,咱们进屋吧。”
何清漪摇头,“你带五娘进去,我就在这看着,一会那东西若是飘走了,也好给他们指个方向。”
“少『奶』『奶』,您听奴婢的话吧。”小翠朝那河里瞥了一眼,苦心劝道:“郎君这边,还要咱们守呢。”
趟若真有死人,她很害怕,何清漪在大伙面前再次病发,要不然,大家可真就要把她当成怪物了。
何清漪眼眸轻掠,瞥了眼小翠,她的眼神锐利如箭,有道不尽的冷冽。
小翠就知道,这个少『奶』『奶』是不会听自己劝阻了,她想起何清漪病发时的神情,心有余悸,不自觉的松了手。
“你不要怕,我控制得往的。”何清漪明白她的意思,吩咐道:“你进屋守好五娘,别让她吓着。”
如今这屋里屋外,都有死人,她怕五娘受不住。
小翠只好应声,再叮嘱道:“若捞上来的真是死人,自有官府的人来,少『奶』『奶』您一会可千万要忍住了。”
何清漪连连点头,看着她进了屋内。
过了约两柱香的时间,杜大娘带来了几个大汉,他们手里带了缰绳和长杆,简单跟何清漪打了招呼,就拿着东西往榕树方向走,着手准备打捞。
杜大娘将何清漪远远拉开,“少『奶』『奶』,您还是进屋去吧,一会捞上来了,我让他们将人挪走。”
“叫人去报官了吗?”何清漪看着河边劳作的几人,问杜大娘。
“让人去报官了,只是不知道今日会不会来。”杜大娘愁眉,若是今日官府的人不来,那么要么他们将人抬去义庄,要么就放置在此地,哪一样对他们来说,都是个麻烦事。
这庄子附近范围,属京城管辖。
说话的功夫,那几个大汉已经将河里的东西捞起,来之前虽听杜大娘提了醒,可再见死人时,几人心里依然发憷,惊慌之后,他们小心翼翼的将尸体放在路边的草丛上。
何清漪远远的看了一眼,只见那人平躺在地,穿了粉『色』的衣裳,离得太远,具体情况她看得有些不清。
“让他们看看,死的可是你们咱们这儿的那几户人家?”她对杜大娘道。
正说着,就见有个汉子朝这边方向走了过来,那汉子对何清漪道:“是个女的,很面生,看着不像咱们的人。”
何清漪往上游看了看,问道:“这上游可还有其它家户?”她本不是这里的人,所以对这并不熟悉,嫁给顾荣风,所到范围不外乎这附近。
那汉子接了话:“倒还是有几户人家。”
“找个人去问问看,若都不是这附近的人,待官府的人来了,再交给他们吧。”
“那这之前,尸体要如何处置?”
何清漪垂眸,淡道:“那就先放在这儿吧。”
“少『奶』『奶』,这……怕是不好吧。”杜大娘吓了一跳,“这离咱们住的也太近了。”
“我猜着晚些官府的人会到的,兴许只是放置几个时辰。”何清漪笑道,看着大汉,“我去拿点旧布,你找两个人守着,待官府的人来了再走。”
她说着就往屋里走,片刻就拿了东西出来交给了大汉。
“大娘,你先去看看大叔吧。”何清漪转目对杜大娘道。
杜大娘只得叹气,对那大汉道:“那你们将人挪得再远一点。”
何清漪吩咐完事后,压着心头隐隐跃出要检查尸体的想法,迈着脚步进了中堂,顾荣风的尸体依旧停在灵堂,几上的灯芯也重新点了火。
小翠看着她恹恹面『色』,便问道:“少『奶』『奶』,累了几个时辰了,要不您沾点水吧?”
守灵时,要滴水不沾,方显敬重,如今为顾荣风守灵,自昨日酉时起,何清漪滴水未进。
“不必了,你弄点东西给五娘吃吧,她还小,不需要这么多礼。”何清漪在一边跪了下来,继续烧着纸钱,心里还惦记着屋外那未知的尸体。
她知道,尸体发现得越早,推断死亡的时间就越精确,可如今,自己不能让见着尸体就想伸手探究的『毛』病再犯了。
小翠应了声,就带着顾五娘去了厨房。
何清漪起了身走到院子里踱步,看着那边正离去的几道身影,如今,打捞已经完成,他们留了两个男子守着。
自昨日申时起就开始下雨,上游方向属京城,若死的不是这附近几户人家,那么尸源应该来自京城内。
若是能看上一眼就好了,何清漪望着那远处踌躇。
“少『奶』『奶』,您在这里做什么。”杜大娘从隔壁的房间走出来。
“没,没什么。”何清漪被她的问话吓了一跳,“你怎么不陪着大叔?”
“没什么事,奴婢就想着过来替您守一会。”杜大娘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如今少『奶』『奶』这病,只得她们几个人知道,“您进去歇息吧,二郎君身后事,咱们还得处理。”
“大娘,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病得厉害?”何清漪问她。
“这府里的动向怕是别人都比咱们还清楚了。”胡筠灵面『色』阴沉,姚翊华官居刑部侍郎,是宣武候的门生,而宣武候与兴宁候府本就是政敌,若此时能因为顾府中毒一事牵扯到兴宁候府,宣武候何乐而不为?
第35章()
此为防盗章 “是『奸』杀。”他道。
“哦?”何清漪转头;看着他的模样淡笑,“可找到案发地在哪?”
“我不太清楚;听他们说应该是在嫌疑人府邸临河的水榭里。”卓嘉楠未能参案,故而大多数消息都来自听他们所言。
大兴坊,城西偏南之坊,坊内所居多数是富贵的商户,临河建府的商户都有类似的水榭,而汶汀河平时水不过才过膝,只是一旦到了下雨,那河面便跟着涨高;失足溺毙的人也不在少数。
何清漪拧眉;怎么这人一问都三不知?只得道:“那你一会可要记得记录。”
卓嘉楠应声,点头如捣蒜。
何清漪正准备转身,就见门口走进来两个穿着公服的男人。
卓嘉楠三人连忙对为首那人道一声:“江捕头。”
“来得挺早的啊。”江金衡看着卓嘉楠,指着何清漪随意道:“这就是上次那写尸单的人?”
仵作验尸;必须有官吏和文书在场,虽然他不想跟卓嘉楠胡闹;可万全也曾惊叹上次的尸单仔细,他也很好奇是出自何人之手,更何况现在这案子没有画押也不可能随便就结案。
“没错;就是她。”卓嘉楠笑道;“怎么万师父没跟你们一起来?”
“他身子不利索;告了假。”江金衡走近他;“我听说;最近有言官在朝上参你父亲教子不严,连带着府尹也参了一本这事你可知道?”
“知道,知道。”卓嘉楠尴尬道。
“此事后,你别再『乱』来了。”江金衡沉声道,“如今只是言官参一本,若是连御史都弹劾,麻烦你可想而知。”
“我懂,我懂,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卓嘉楠笑道,心却念,此事后,我无论如何也要进了这衙门,看谁还敢挡我?
江金衡点点头绕过他,看着立在床担边上的何清漪,娇小的身子,一身男装穿在身子,他一眼便看穿,惊讶道:“这仵作还是个女的?”
那文书闻声也看了过去,一脸的诧异。
“是啊。”那两衙役连声应道,“真是个女的。”
何清漪朝江金衡点头应示。
江金衡一脸惊愕,走近床担,“上次的尸单是你亲自验尸写出来的?”
“是。”隔着面巾,何清漪的声音听得有些不真切。
江金衡微顿,随即道:“那你开始吧。”他说罢拉着那文书退到一边,等着那人下手。
何清漪点头,随即回头垂眸看着尸身,死者已逝去有六日,尸身因尸气充斥而浮肿,口鼻已有血『液』泡沫流出,舌头微伸,她仔细对尸身再一次做体表检查,尸检结果跟上次的并无异样。
“死者的死亡时间是九月十八日亥时左右。”她头也不抬道。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卓嘉楠惊讶道。
“上次的那尸单上面有写。”何清漪无语,这人拿了这么久的尸单竟然连死亡时间都不记得,“上次的尸单呢?”
“在,在我怀里呢。”卓嘉楠背对着她忙道。
“死因确实是溺死,跟我上次验的一样。”何清漪做了尸表检查后道,“上次的尸单收好,一会我自行补充,你帮我记着后面说的就行。”
“让他记着吧。”江金衡指着自己边上的文书道。
“那太好了。”卓嘉楠欣喜上前,将手里的册子交给那文书后又退至一边。
那文书接过册子,卓嘉楠说那之前的尸单他未见过,就道:“那一会若是有遗漏,小娘子自行补充吧。”
“也行。”何清漪听闻小娘子三字有些不自然,她自知他们已经看出自己是女子之身,可现在自己已嫁为人『妇』,再有人称自己为小娘子时,感觉有些怪异。
她低头伸手在死者的头部『摸』了一把,见无异样后视线转到尸身颈脖上,道:“死者颈右侧有一个扼痕,颈左侧有四个扼痕,颈前处有见横型淤痕,应当是死亡当日受的伤,这些淤痕很浅,说明当时执行者力度并不大。”
“她双拳紧握,指甲微长,指甲内未见有污垢,手背有淡『色』擦伤的痕迹,从痕迹推断是临死前在水里挣扎而被外物所伤。”
“那就是说,她当时真的可能与人争执然后被掐?”江金衡蹙眉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何清漪回道,转眸问江金衡:“你们找到死者家属了?可知她成亲与否?”
“找到了,据死者家属口供,她还未成过亲。”江金衡很快的回应了。
还没有成亲?何清漪想到首次的尸检结果,而后脱去死者的衣裳查看,“死者衣裳有多处勾丝的痕迹,应该是曾经在水中某处被东西勾住而所制。”
死者夜里被害,次日午时左右才被发现,按照那流水的速度,不可能飘了一夜才到顾府的庄子处。
那两衙役见着那『裸』|『露』的尸身,不由一阵恶心,转身过去,那文书也微微后退,侧过脸,不看眼前情景。
江金衡瞪眼看着何清漪,那脱口而出的言辞,干净利落的手法,是司空见惯的一派行事,一个女人,怎么能做到如此?
何清漪看着那肿胀『裸』|『露』的尸身,『乳』|房和和大腿|内侧都有条状淤痕,表皮有剥脱,她微怔,看这情况似乎是被掐捏造成的,上次褪去死者衣裳时,自己来不及留意,故而并未发现这两处淤痕。
她伸手又给死者下|体做了检查,发现死者处|女|膜陈旧『性』破裂,显然不只只有一次房事,“尸身宫颈口呈一字型,说明她曾经有过孕育史,而且她阴|道内还遗有少量的精血,按我首次记录,死者应该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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