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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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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悠予漫不经心地走着,语调清扬又带着点意味深长,“顾先生,很遗憾,您的task我们没能如期完成。虽然是这样,但您的雇金似乎得再加个几成。”
顾淮在上个小时被晏琛送回了家,本来吃了『药』已经睡下,冷不丁接到这个电话心情一直很不好,此时听到这里不由咬牙切齿。
为免在厨房的晏琛听见,他压低着音量道了句,“说好给钱杀人不留全尸,现在那姓叶的还活着,不问你们收回成本就已经仁至义尽,居然还要加钱?”
宋悠予俊俏好看地笑笑,清清浅浅的,配着白皙的皮肤,显得温柔无害,“按理论来说确实是这样,但您得知道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顾淮皱了皱眉,脸『色』不虞,“什么变化?”
宋悠予举止雍容地给自己泡了杯茶喝,面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刚刚有人出高价问询买凶者的资料,您知道无商不『奸』,即使做我们这种黑道生意的,一般只向钱看。顾先生是聪明人,不需要我再多说。”
顾淮恨恨地磨牙,因为力度过大都能听到咯咯的响声,“你要多少?”
他当初雇佣这个地下组织帮他做事就是图他们对顾客的隐私与保密工作做的和谐,想不到如今竟成了对方趁机反咬一口的借口。
宋悠予淡淡地眯起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眼尾自然上挑,“一千万。”
顾淮气炸了,在听到这个数字后头皮阵阵发麻,也顾不得平时的素质,忍不住破口大骂,“你有病,这哪是加几成,根本就是翻了个倍,一千万那么多,我上哪去凑那么多钱给你!”
宋悠予轻笑,姿态优雅地斜靠在了门框上,“听说顾先生您有跟lotto集团的总裁晏琛结婚,这点数目对您来说可能有困难,但对他来说却如蝼蚁,是个小数目罢了。”
顾淮脑门的青筋突突地跳着,烦躁感瞬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跟他一向财产分明,各管各的,你要我拿什么理由去问他借钱,还偏偏在这种节骨眼,他这人向来多疑,一定会查我的底。”
宋悠予眨眨眼,笑的像个纯良的小白兔,“那就是您自己的事了,与我们无关,七天之内如果收不到钱,我们也只能不厚道地将您交出去了。”
顾淮也是个狠角『色』,也不再掩饰自己,狰狞着脸孔,原形毕『露』,“可以,把我交出去,到时候我拉着你们一起下水,将你们的地下机构暴『露』给警方,让你们跟着我一起陪葬!”
宋悠予好涵养,饶是这样依旧没被他影响分毫,“顾先生真是艺高人胆大,不过可惜我们组织在局里一直有人罩着,要是您报警,我们顶多挪个窝换个黑道名罢了,不会有什么直接的损失,倒是您,下半辈子都可能。。。。。”
他说到这里便点到即止,不再说下去,意思顾淮也明白。
雇凶杀人在国家法律上远不止坐牢那么简单,严重点的可能判死缓,永无抬头之日。
顾淮不敢想下去,心尖蓦地升起一股子骇然,当即就转了口风,“可以,我尽量筹钱,你那边别『乱』来!”
不得不说对方在心理战与语技方面都有着非常卓越的才能,没涉及任何威胁或者恐吓的字眼,却能让他一下便俯首称臣。
宋悠予见将人说服,『露』出了温润如玉的笑容,不失礼貌又尊重地道了句,“好的,那我们这边就静候佳音了。”
之后他也不再多费唇舌,先一步便挂上了电话。
顾淮听着电话那头的盲音,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直跳着,烦恼地抓挠了把自己的头发,口干舌燥地从床柜旁拿起一个玻璃杯喝水。
“啪嗒”
他刚仰起脖子抿上没几口便将水杯摔在了地上,动作随着眼前看到的一幕猛地僵硬了,琥珀『色』的瞳孔更是蓦地放大开来。
门口处,晏琛手里拿着一碗滚烫的热粥低着头不知已经站在那多久,他的刘海下垂着,扫下一道极幽暗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死一般的静寂中,男人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那缓缓抬起眸子寡默地望向了他。
那一眼,黑暗,绝望,残酷,透着千年寒冰令人战栗的寒意,像是从来没认识过这眼前的人般,如此的疏冷,如此的陌生。
第64章()
“不,有误会; 这里面有误会; 晏琛。”顾淮结结巴巴地,嗓音中带着颤音; 下床走过去的时候小腿莫名觉得有些发软。
晏琛脸孔上透着一大片阴郁的暗影,沉默着站在那没什么反应。
顾淮仓皇地抬手抚上他的脸颊; 可指尖刚触碰到却对方不动声『色』地躲开了去。
晏琛别开脸,眸底深骸如井般幽黑; 落字如铅块般沉重; “给我个解释。”
顾淮看着他,红着眼眶; 嗓音略有些涩然,哆嗦道:“我,我没有办法,我只是想让你忘了他,你知道你最近又在给他发信息了,还为了他跟宋式签了约,一起合作项目,我也是没有办法。”
他反复地说着没有办法; 鸦黑的睫『毛』轻轻颤抖,眼皮下有泪水; 配着那白皙的皮肤与淡『色』的眼眸看上去楚楚可怜。
要是往常晏琛一定会心疼地抱住他让他别哭,顺带体贴地帮他擦干眼泪,可这次却有什么地方不同了。
男人只是站在那不动; 缓缓抬起眼来同他对视,深邃的黑眸之中渗着暴风雨前的平静,肃厉得仿佛冰封寒潭。
顾淮逃避似地垂下了眼皮,眼中划过一丝恨意,但语气却带着无辜温良,“除此之外,那天晚上你还约他出来吃饭,还送他回家,我,我太嫉妒了,所以才会做出这种荒唐事。”
晏琛眸底透着一大片阴郁的暗影,紧抿的薄唇透『露』着剑锋般的凌厉,吃力地咬着字,“因为嫉妒,所以就可以雇凶杀人?”
顾淮从没看见过他这样凶悍,咬着唇有些慌张的样子,“我,我也是因为太爱你了。晏琛,你。。。”
晏琛不为所动,脸上的冷意未减半分,狭长深邃的眸子依旧漆黑如夜盯着他,周身都带着无声的压迫。
顾淮眼泪不期流了出来,伸出白皙的手指缓缓地掠过对方的眉梢、眼角,最后轻轻滑落至那柔软的薄唇,语中有着真挚的诚恳,“我真的是因为太爱你才这么做,你相信我,我也是想我们以后能幸福。”
晏琛漠着脸冷眼旁观,站在那无动于衷地任由他『摸』着自己,什么都没再说。
顾淮看他不回应,抱着他冷冰冰的躯体,心里难受的不行,“这段日子你总是半夜起来盯着他的照片发呆,总是等着他的邮件,总是一遍又一遍地刷他朋友圈,我控制不住了,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你老说爱我,但我真的感觉不到。”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中已经带上了点哭泣,透着浓浓的忧伤。
晏琛丹凤眼暗沉一片,神『色』淡漠地道了句,嗓音沙哑,“如果我不爱你,又怎么会撇下他送你回家拿『药』?”
顾淮摇头,头抵着他的肩膀阖着眸子,“我不知道,你总把我放在第一位,以为我是最重要的,对我千般万般好,但我从没有觉得你喜欢我过。”
“你永远不会为等我的一条短信等到半夜,永远不会为了见我一面跑去小区楼下等上几个小时,但你却可以为他那么做。”
“我偷偷翻过你的手机,你的通话记录里全是他的未拨号码,你的收件箱里全是给他发短信的草稿,内容虽然都是些简单的问候,但你几乎每天每夜都会编辑。你说你们断了,但事实是你根本就忘不了他!”
“晏琛,我真的太不甘心了,如果,如果他死了,你就不会再这样了。我只想他从你的世界消失。”
他一直断断续续地说着,许多话都是忍了好久没说的,只希望他能因此体谅到自己的不容易,从而给予哪怕丁点的慰籍。
晏琛却眼中一片死寂,眉目轮廓绝望,“不管我对他怎样,你做的事情都太过令人发指。”
从初识到结婚,他一直都在心中幻想了一个最完美情人的角『色』给对方,优雅清隽,纯良温柔,谦谦如贵公子,犹如一朵圣洁的白莲花般不可污染。
可从听到那通电话之后,一切都变了。
隔着几米的距离,他看见顾淮在那粗鄙的骂着粗话,眼里透着那种噬骨的恨意,衬着电话的内容,就如一只魔鬼般丑陋不堪,使人莫名厌恶。
在那一刻,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脑海中轰然崩塌了,连带着那些自以为是的强迫着持有的情感也蓦地浮于『荡』然无存起来。
他觉得自己像是从来没认识过这个人,多年来一直伴随着自己,让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些东西究竟是什么?
他到底爱的是谁?如果不是顾淮,如果不是现实中的人,难道仅仅就只是当初那个网上的虚拟玩家?
晏琛低着头质疑着自己的内心,皱起的眉头间有一道深深的褶皱,不自觉往后退开了几步。
顾淮看着他愈加疏离冷淡的眼神,只觉寒心无比,流着泪道:“不,晏琛,你别走,我都是为了你,我只是想你别再想着他才会做这种傻事,你原谅我这次,我以后都不敢了。”
他边说边上前紧紧抱住了男人的腰,脸『色』煞白煞白,生怕他就这么离开不见。
晏琛回过神来,忌讳莫深地看着他,阴翳地咬着牙道:“仅仅因为我想他就找人杀他,你好狠毒的心。”
顾淮拼命摇头,嗓音带着呜咽与埋怨,“不,你不要这么想我,从出生以来我没想过对谁使坏心,但唯独那个贱人,我每次想起都恨的牙痒痒,恨不得想他死。”
晏琛厌恶这样的歇斯底里,声音冷淡的像是对陌生人,“事到如今你还这么恨他想着他死全然不悔改,看来是真的想被抓去判死缓。”
清清冷冷的几句,一下就惊醒了顾淮,使他立刻紧张慌张无措了起来,“不,我不能被判刑,晏琛,你,你会借我钱的对吗,只要警察就不会查到我,你会借我一千万,对吗?”
因为不确定,他不断地问了好几遍,一张清秀的脸孔苍白地吓人。
晏琛脸部轮廓僵硬着,隔了好久,透出了天『性』中阴狠冷酷的一面,“不会,我不会借你这笔钱。”
顾淮怔了下,难以置信般抬头望向他,眸子里有深深骇然。
晏琛残忍地剜了他一眼,侧脸的线条笼罩在阴霾与黑暗之中,“自己闯的祸,你自己去解决。”
顾淮恍如一下子跌入了深渊,在那颤动着嘴唇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句,“不,你不会这么对我的,你怎么可能不帮我?”
当长期以往的宠溺突地变成了黑洞般的冷酷,让他久久不能缓过神来,只能盯着眼前的男人不放。
晏琛偏过头不看他,表情冷漠决绝,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
顾淮咬着唇瓣,因为力度过大,渗出了些鲜红的血迹,“还记得吗,结婚的时候你答应过我什么?”
晏琛沉默着,寡言没说话。
顾淮眼眶红的不行,透着满腔的委屈,“你答应过会一辈子对我好,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一直陪着我不离开我!”
一字一句,一如当初,但换了个心境,却已截然不同。
晏琛冷漠地看着他,暗『色』的瞳仁愈发空洞深邃,麻木冷酷,找不到一丝悲恸,只有沉沉的死气
顾淮胸口窒息般疼,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与他十指交缠, “你帮帮我,你帮帮我,晏琛,算我求你,我不想坐牢,不想判死刑,你帮帮我。”
晏琛没回,指尖冷如冰块,苍白而修长的五指无意识地一紧,攥得他骨头发疼。
顾淮吃痛,但却没放手,将两人的手抬起了放在了他面前,“就算你不念着其他,也该念着这对戒指,还记得吗?你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设计打造送给我的。”
两人手上戴着的那对戒指闪闪发亮着,似乎在作证着当初的恩爱与甜蜜,让决绝坚定不移的心脏蓦地停滞了一秒。
晏琛阖上了眸子,滑动喉结,思绪瞬间划过烦『乱』,在沉默了会儿后突地决绝地推开了他,转身甩门而出。
“砰!”
第65章()
叶穆睡了很久,脑子昏昏沉沉的; 不舒服的很。
鼻子里闻到的都是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专属于医院。
肩膀处还被什么东西压迫着,让他难受地忍不住皱起了眉。
吃力地掀开薄薄的眼皮; 映入视线的是年轻男人枕在他床边睡着的侧颜。
他似乎很累,碎发杂『乱』地沾在额前; 眼睛,鼻梁; 唇边都染着灰烬; 颊处还裂开着一道大疤,混着依稀的血迹; 整张脸看上去脏不拉几,没了以往的潇洒与帅气。
叶穆垂着眸,沉默地看着他,并没有反感厌弃,反而只觉这些硝烟般的痕迹平添了他的男人味,看起来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英俊。
房间里安静地很,只听见两人的呼吸声,他试着拍了拍陈陌的肩膀。
幅度很轻; 几乎跟没拍一般,但还是起到了作用。
陈陌动了动眸子; 在疲惫的状态下睁开了眼,在看见叶穆醒来后便想询问他的身体状况,但刚开口才发现嗓音干涩地发疼。
叶穆抿唇; 用自己唯一没受伤过的手拿起床柜旁的一瓶矿泉水递给了他。
陈陌接过,拧开后仰起脖子给自己灌了几口,沙哑地道了句,“怎么样,好点没?”
叶穆稍动了动身子,没怎么做隐瞒,寡然道:“到处疼。”
陈陌搁下水瓶,眸底透出一股子寒戾来,“这次的事情是有人蓄意而为,安心养病,我一定替你追究到底。”
叶穆声音没什么起伏,“有头绪么?”
陈陌危险地眯起眼,唇线紧抿,“知道是谁,但没证据。”
叶穆垂下薄薄的眼皮,神情漠然,“他做事一向干净不留痕迹,就算是你,恐怕也拿他没办法。”
陈陌脸上透着戾气,“只要是人都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只要追着不放,不怕抓不到痛脚。这人心思歹毒,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得趁早了结。”
叶穆抿唇不说话,脑中划过白天那狰狞让人恐惧的那一笑,忍不住长眉直皱。
陈陌习惯他的沉默寡言,犀利地续道:“你猜我在这家医院碰到了谁?”
叶穆看向他,修剪的清清浅浅的眉『毛』微微挑了起来。
陈陌也不打哑谜,直接道出了一个名字。
叶穆表情淡淡,“他的副职业是医生,你在这里遇见他并不奇怪。”
陈陌却不以为然,骨节分明的手指紧握了起来,“我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叶穆漠应了声,似乎对这个不太在意,视线停留在他脸上,眸光跟往常看人不太一样,透着些异样。
陈陌被他炯炯地盯着,待反应过来心里有点不舒服,不羁地抹了把脸,“看什么看,不就是被砍了刀么。”
叶穆抿唇,关道:“做医疗处理没?”
陈陌面无表情,语气透着不在意,“刚有个护士过来消毒过,擦了点『药』。”
叶穆耷拉着眼皮看着他,“伤口有点长,最好去九院做一下缝合与修补。”
陈陌啧了声,别开脸,不耐抿起薄唇,“麻不麻烦,又不是女人,顶多留道疤罢了。”
叶穆轻轻皱起眉,盯着那道裂开的口子一直看着,面『色』有些不虞。
陈陌有所察觉,偏过头不让他看受伤的那一侧,年轻英俊的脸孔黑了下来,声音也闷闷的,“怎么,看我破相就嫌弃是不是?”
叶穆否认,缓声道:“不是这个意思。”
陈陌用鼻孔冷嗤了声,眼里透着鄙夷,“得了,我还不知道你。”
叶穆看他这样,轻描淡写地补了句,“没事,留疤也挺帅的。”
陈陌看出他的敷衍,不屑怼了回去,“是挺帅,就怕有些人挑剔不喜欢。”
这些基佬都一个『尿』『性』,就知道光看表皮,这次破了相指不定以后遭些什么区别待遇。
叶穆看他那倨傲又别扭的样子,忍不住有些莞尔,隔了好久,轻吐了句,“不会。”
陈陌眯了眯眼,眉目轮廓透着不信任,漠道了句,“少来。”
叶穆静静地与他对视,狭长沉寂的眸里透着认真,软软地呢喃了句,“至少我喜欢。”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虽平淡无奇,但凑在一起却极动听,加上他的声音磁『性』低沉,带着融入骨子里的温柔,听着竟有些酥麻。
在两人干过床上那档子事后,这还是叶穆第一次也是仅有的一次说喜欢他,乍听没什么,但细细品来却莫名让人心跳漏了一拍。
在他说完这句话很久,陈陌都坐在那没回复,跟僵硬了般不动。
叶穆淡淡看着他,眉间透着一丝疑虑,“怎么了?”
陈陌瞥了眼就移开了视线,在那寡默低着头没说话,但是耳根慢慢的、一点儿一点儿地变成了粉红『色』,良久,好不容易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真的?”
记忆中陈陌一直是死板刻薄,冷漠着张瘫痪脸的形象,这突然间的转变让叶穆变得有些不适应起来,忍不住干咳了声道:“真的。”
陈陌捕捉到他眼里一闪而逝的笑意,脸『色』随即冷了下来,观察着他的表情不放心复问了遍,“没骗人?”
叶穆薄唇动了动,黑曜石般的眸子忍不住弯了起来,“没骗人。”
他本就生的俊俏,皮肤很白,罕见的笑容让他眉角眼梢都流转着一股子清秀耐看,让人看起来赏心悦目。
陈陌多看了眼,怕被发现很快移开了视线,瞥过头看向别的地方,脸孔处透着些微的烫。
叶穆眸光深邃地盯着他的侧轮廓看着,一直没说话,眼底溢着细微的慕意。
陈陌见他沉默,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看向他。
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见依稀的呼吸声,两人四目相视,那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突地对穿了他们的心脏,擦出了火般的星火。
在磁『性』引力的吸引下,伴随着荷尔蒙的作祟,陈陌不由自主缓缓俯身靠近了他。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叶穆黑眸望向他,抬手触『摸』着他脸颊处的伤痕,温柔地抚上他的脸颊,动作轻柔地滑落至薄唇之上。
陈陌敛眸,在那一刻并不觉得疼,只觉得他指尖不小心擦过的地方都被晕上了一种酥酥麻麻的感,心脏深处如棉花般软软地化开,整个人都惬意温暖。
缓缓地低下头,他嗓音低沉磁『性』地唤了句对方的名字。
叶穆专注的凝视着他,雅黑的长睫微微颤动。
陈陌滑动了下喉结,阖上眸吻了上去,薄唇的温度近在咫尺,两人之间睫『毛』相触。
相濡以沫的亲吻看上去如此美好,让人紧张地连呼吸都慢了下来。
“叮咚叮咚!”
刺耳欲聋的鸣门声猛地响起,在这宁静的夜显得尤为突兀。
室内好不容易升起的暧昧粉红气泡就这么骤然随着这记敲门声冷却下来。
叶穆微敛眸,看了男人一眼,表情略显有些尴尬,无意识地避开了这一吻。
第66章()
“查房,麻烦开下门。”
外面说话的是个小姑娘; 见病人家属语气不太好; 略降低了些音量,弱似蚊『吟』。
陈陌听的直皱眉; 虽耐着脾气抬手摁了下床柜旁的按钮,但脸『色』冷的掉冰渣子; 能有多不爽就有多不爽。
脚步声纷至踏来,进入病房的除了两个年轻护士之外; 还有一个身材高大修长的男医生。
叶穆掀起薄薄的眼皮看了下; 虽然前前后后总共才见过两次,但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宋悠予。
这倒也不是他记忆力强; 而是因为此人生来就带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气场与磁『性』,让人莫名无法忽视与淡忘。
“叶先生,很高兴您能这么快就醒过来,原初步预估脑震『荡』会造成更持久的昏『迷』,看来是我多虑了。”
宋悠予晚上值班穿了件白医大褂,高挺的鼻梁上还戴了副金丝边框眼镜,看上去整个人温良无害,书卷气十足。
叶穆对他并没有陈陌般忌讳; 见对方如此客气便抿唇淡淡回复了句,“多谢宋医生。”
宋悠予优雅地笑笑; 随手抬了抬镜框,缓缓走近他的床边,“您的身体还需留院观察; 现在让我给您做一些按例检查。”
叶穆表情无起伏,默然点头。
宋悠予见他答允,从白大褂里拿出了个小巧的医用手电,俯身靠近他,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按压在了他眼部周围,细心地看起来。
指间的触感冰冰凉凉挺舒服,叶穆淡然的很,没怎么反抗,任由他检查着。
陈陌坐在旁看着,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双爪子碍眼的很,暗里恨恨磨牙,年轻英俊的脸孔透着一股子阴翳,周身散发着黑气。
宋悠予装作没有察觉,勾着薄唇将手指温柔地移动到了叶穆的脖颈下,看似在查看伤口,但指腹却暧昧地摩挲着。
这男人的皮肤真好,在灯光下白的近乎透明,虽身上有着被打过后的淤青,但那种痕迹更带来一种弱不禁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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