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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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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穆面无表情,仿佛是在说这有什么可笑的。
晏琛轻声叹息,“游戏的名称叫独霸一方,想来你并不怎么熟悉。”
叶穆垂眸,应了句,“玩过,当时很火。”
晏琛点头,漆黑的眸子透着回忆,“那你该知道,当时排在前首的几位玩家,有一个叫乌鸦。”
叶穆瞳孔深了点,但保持了缄默,“嗯”
晏琛自顾自地说着,“当时约他比了好几次剑,但没打赢过。一开始对这个人我可以说是忌讳莫深,到后来互相加过好友,通过每次跟他聊天才渐渐放下了成见。”
叶穆内心有疑虑,但没打岔,任由他说着。
晏琛续道着,“跟他在一起玩游戏多了,我在认同他技术的同时也欣赏他那种淡泊的『性』格。”
“人生真的很奇妙,跟他接触许久,我竟然发现自己进入无意识地等他上线,满心期待地跟他聊天,如果看见他头像灰着就会失落的状态。”
叶穆微敛眸,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异感,“你到底想说什么?”
晏琛垂下薄薄的眼皮,薄唇微启,“这是在之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一年过后,我不得不承认,在没有见到真人,不知道对方长相与背景的情况下,我对他起了好感。”
叶穆长睫微颤,在眼部轮廓扫下一道极深的阴影,有一种预感与想法猛地侵袭入他的脑子,但却被他深深地给压了下去。
晏琛默然片刻,低低道:“顾淮就是乌鸦,我们约好一起在现代广场的模型店那里见面,那天提早很多就去了,罕见紧张地起来。满心欢喜又漫长地等待了近十分钟后,我看见了他,在发现他的五官长相比自己想象更清秀完美时,我彻底『迷』恋上了他。”
叶穆听罢,心脏蓦地漏了几拍,那双黑瞳里沉着夜『色』般的漆暗,似是泯灭了所有的光亮,他一直没说话,却在句尾的“『迷』恋”两个字上突地嗤笑了下。
晏琛没察觉,修长的手指抚上额际,头疼道:“凭着当初的那份『迷』恋,我一直迁就他讨好他,把他放在第一位,甚至在上午逃命时也违背道德将你抛下,毅然决定陪他回家拿『药』。”
“可当我知道他骗我那一刻,我彷徨了,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像是打破了镜子般支离破碎,连带着那种感情一起消失地一干二净。”
叶穆静了许久,清俊的脸孔上莫名渗出一丝罕见的讽刺,嗓音清冷,“然后呢,想我告诉你什么答案。”
晏琛微微蹙眉,目光紧紧地盯着他,憋了好久方才吐出一问,“告诉我,究竟,怎样才叫爱一个人。”
叶穆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不知道,仔细想来,追着你的那八年或许只是一直以来疯狂的偏执罢了,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个笑话。”
晏琛不知他内心的想法,坐在那皱了皱眉,侧轮廓深刻,“笑话?”
叶穆眸『色』冰冷地看了他一眼,唇线带着犀利,“萧寒,是么?”
晏琛微怔,沉着脸『色』,“你从哪得知这个账号名?”
叶穆面无表情地看向他,语气带着丝意味深长,“你觉得呢?”
晏琛蹙起眉,皱出一道深深的痕迹,“什么意思?”
叶穆没给他多余的目光,从床头取过手机开亮了屏幕,瞟了眼时间,编辑了条短信发送给陈陌,之后便一直分散注意力盯着收件箱。
在过了良久,看对方还没起身的趋势后,他薄唇微启,开口道了句,“不早了,要没事你就先走。”
晏琛危险地眯起眼,“把话说清楚。”
叶穆声线疏远,“才知道你原来也有那么蠢的时候。”
晏琛唇线犀利,视线牢牢地锁着他, “你到底想说什么?”
叶穆冷淡的很,“滚。”
晏琛攥着拳头,板着张俊脸,在那紧『逼』不舍,“我再问一遍,你从哪得知的那个账号名?”
叶穆阖上眸子,眉目轮廓有着不耐,“我再说一遍,不知道,探访时间到了,你不走我就只能按警报。”
晏琛眼眸深骸,语带威胁,“今天不说出缘由休想我走!”
第69章()
晏琛的脸『色』剧变,嗓音低地不能再低; 咬牙切齿道:“开什么玩笑。”
叶穆半眯起眼; “分都分了,又何必拿这种事跟你开玩笑。”
晏琛唇线紧绷; 锋利如刀,“满口雌黄; 我当时跟他反复确认过,他一直有说是; 怎么可能有错。”
叶穆冷冷瞥他一眼; 补了句,“说个是而已; 随便找个路人,谁都会。”
晏琛僵了僵,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嗓音低沉暗哑,“不过一个网络账号,他有什么理由冒认?”
叶穆嗓音不带任何情绪,“那得问他自己。”
晏琛脸『色』略阴沉了些许,追着问道:“独霸有八十九关; 如果你真的是乌鸦,那记不记得在哪个关卡遇到的萧寒?”
叶穆连一个眼光都没有施舍给他; 直接回了句,“朱雀门。”
晏琛微咬唇,眉头紧皱; 难以置信地道:“最后一次比剑是在哪里?”
叶穆漠然,“秦玉观。”
晏琛薄唇轻颤了下,站在那死死地盯着床上的男人好久都没再说出任何话来。
叶穆斜睨他,语气透着毫不掩饰的鄙意,“所以你就这么被人骗了整整八年是么。”
晏琛眸光愈深,仿若跌到谷底但却垂死挣扎着,“事情还没搞清楚,我劝你别『乱』下定论。”
叶穆缓缓抬起眼来跟他对视,“这么自欺欺人有意思么。”
晏琛低头站在那,眉目轮廓处有一大片阴翳的暗影,想了片刻从衣服口袋里拿了手机出来。
轻摁了几个键,他拨了个号码过去。
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在等着他,提示音响了没多久,很快就拨通了。
“喂,这么晚了你在哪,为什么还不回家,今天这件事是我错了,你原谅我,给我个机会,就当我求你。。。。。。”
顾淮似乎有些仓皇失措,连带着说话都没有了平时的自持以及优雅,听着有点狼狈。
晏琛皱起长眉,冷不丁打断了他,声音压抑沉重,“我问你,当年在网上跟我打游戏的人到底是谁?”
顾淮身子猛地一震,脸『色』立即变得难看起来,嗓子干涩地道了句,“你,你问这个干什么。”
晏琛眸底渗着一片冷然狠戾,“回答我。”
顾淮瞳孔微张,蓦地涌来一股深骸般的恐惧,牙齿打颤道:“是,是我。”
晏琛忍耐地闭了闭眼,“那你还记得当年乌鸦的账号排在第几位么?”
顾淮咬唇,因为太过用力渗出了鲜红的血丝,沉默了许久,开口道:“第二。”
晏琛紧抿着唇,“那萧寒呢?”
顾淮攥着听筒,吐字清晰道:“第五。”
“你当年一共练了多少剑谱?”
“一共五套,分别是浴血剑法、昆仑剑法、华山剑法、玉衡剑法,跟若云剑法。”
“你在哪个关卡遇到我?”
“朱雀门。”
“最后一次比剑是在哪里?”
“青玉观。”
在问了比叶穆更多更细的问题,并且得到的都是精准无误的答案,晏琛面『色』终是放缓了下来。
顾淮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撑多久,胆战心惊地轻道:“是有什么事么?”
他的声音克制地很好,丝毫听不出心虚,那种弱弱的询问反而让人有种误会他的错觉。
晏琛深呼吸了口,意识到自己先前判断是错的,阖上眸子摇摇头,说话语气比之前好了点,“没有,没事,你先睡。”
说罢,他方才如释重负般地挂上了电话。
顾淮盯着黑掉的屏幕,情绪剧烈地起伏着,在接完这通电话后,他身子小幅度地晃了下,腿一软就噗地跪在了地板上。
是的,他在怕,即使他偷偷登陆过对方的账号将所有信息都倒背如流,还是不能改变他不是乌鸦的事实。
晏琛生『性』多疑,既然今天会有此一问那就说明有人告诉了他点什么,在这之后估计还会派私家侦探查当年的ip地址查找那人真实的身份
一旦被发现他耍了他整整八年,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残酷绝情的事来。
坐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在料想到后果时,他不禁红了眼眶,流『露』出深厉的悲哀来。
晏琛并不知情,在坦然收起手机后,带着审视鄙夷不屑的目光看向了床上的男人。
他本以为会看到对方窘迫不安的一面,但实则并没有。
叶穆就那么安静地躺在那,一双清心寡欲的眸子里如水般淡定与冷静,找不出一丝破绽。
这种眼神似乎是在反过来质疑他,透着丝深刻的讽刺意味。
晏琛只觉窒息般的胸闷,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涌上心头,烧地浑身刺痛,“够了,别枉做小人,这样从中作梗只会让我觉得你卑鄙无耻。”
叶穆凉薄地扯了扯唇,眉目间透着放弃与让步,不想再与他争辩,主动道了句,“抱歉。”
晏琛握拳站在那直勾勾地盯着他,灯光扫『射』下来,让他的侧轮廓显得黑沉,“人品问题,怪我以前没看清你。”
叶穆垂眸默然,隔了许久,淡道:“算了,你走。”
晏琛阴鸷地瞥了他一眼,“这鬼地方待着就晦气,没人想留。”
叶穆表情没什么变化,“嗯,不送”
至此,他没再说话。
房间内气氛却极其压抑,给人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晏琛不知为什么总觉心中烦躁不安,在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后,随即便打开门离开了。
叶穆盯着白『色』的被单,清隽白皙的脸孔上透着事不关己感,冷漠到极致。
人生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执着了那么多年的东西竟是如此的荒谬。
晏琛太过自负自私,也太过愚蠢,要是放在以前他会当着面登录乌鸦的账号证明自己的真实身份,但现在他却只想以旁观者的角度看这两人的笑话。
或许是真的绝望放下了,他只想求个安宁,不愿再介入那些纷『乱』的剪不断与理不清中。就这么过去,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陈陌从计程车里下来的时候,天突地就下起了雨。
虽然不大,但顶着冬季的北风,打在脸上扯地生疼。
温度骤热下降,让人莫名打寒颤。
怕粥凉掉,他下意识地将其揣在了里面用外套罩着。
沿途,意外地遇到了一间卖花的小店铺。
除了满地盛开的鲜花,还有一条醒目耀眼的横幅摆在门口。
【还在做单身狗?这个情人节,要有点不一样!】
微挑了挑眉,陈陌方才想起再过没几个小时,就是二月十四号了。
其实以前处对象的时候,那些女人也有撒娇让他送花,但因为他觉得矫情,都一一拒绝了。
所以打从出生以来,他从没在情人节送花过。
可就在这个晚上,不知怎么的,他突如其来地就停在了这花店门前挪不动步子了。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陈陌走进店里耐心地看了一圈,最后挑中了角落里的一束花。
付钱买下的时候,店员表情微有些惊讶,但没多说还是按着要求给他做了精美的包装。
陈陌接过那束花,白玉一般的脸颊罕见地『露』出了一丝微笑。
雨点稀稀拉拉地掉落下来,配着午夜,让人直打哆嗦。
他没再耽误下去,因为冷,全程几乎是小跑着到的住院部。
陈陌的脚步一直没停,直到看见那辆熟悉的黑『色』兰基博尼。
皱了皱眉,他刚想往里去,便接到了一条来自叶穆的短信。
大概意思是家里有人来看他,让他晚点进去,别碰上。
陈陌眸『色』暗了暗,看着屏幕许久,缓缓转身,去到了走廊处。
蹲在漆黑寒冷的风口,他年轻英俊的脸孔透着丝落寞与阴郁。
其实他并不介意两人仍有联系,但却有点难受叶穆说谎骗他。
黑『色』兰基博尼在那停了很久,都没有开走。
陈陌等了挺久的,一直到凌晨,见他哥出来之后方才朝病房走去。
有些事,既然对方不想让他知道,那他也不想过分地去勉强。
叶穆打发走晏琛后便在那看着手机,刚想编辑短信给陈陌,没料下一刻人就来了。
陈陌淋了不少雨,进室内的时候周身都带着一股子冷冽的寒气,他发碎刘海湿哒哒地耷拉在额前,衣服皱巴巴鞋子脏兮兮,看上去有些落魄。
叶穆几不可见地蹙眉,将枕头旁的『毛』毯扯过来递给了他,“怎么搞的,不是开车了么?”
陈陌接过,随意的擦了几下,微抿了抿唇,“附近没加油站,只能步行去买。”
他说罢,打开衣襟将那碗白粥放在了床柜旁,掀起盖子之后乘了一碗给叶穆。
因为搁置地比较久了,已经不热乎了,但勉强算的上温热。
叶穆没推辞,单手拿起大灌了几口,喉结跟着一上一下的起伏着。
陈陌难得见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喂,白粥而已,有那么好喝吗?”
叶穆抿了抿唇,轻描淡写了句,“饿了。”
陈陌没接话,就在那目光炙热地看着他。
叶穆感觉到,下意识侧眸扫了他一眼。
陈陌朝他眨了眨眸子,英俊的脸孔看上去透着丝莫名其妙的暧昧。
叶穆以为是自己把粥沾到脸上了,拿起旁边的『毛』巾擦拭了下。
陈陌轻笑,突地从身后拿出一束漂亮的玫瑰花推到了他的面前,滑动了下喉结,薄唇微启,“情人节快乐。”
叶穆微怔,看着眼前的花朵当即就给愣住了。
男人收到花还是挺矫情别扭的,但在这一刻,听着对方低沉磁『性』的祝福,他完全忽略了那些,内心不期流过涓涓细流般的暖意。
“谢谢。”,叶穆淡淡抿唇。
陈陌看着他,唇角不自觉微微翘了起来。
两人四目交投的那一刻,情与欲又开始绵绵,叶穆咳嗽了声,别开了脸,没看他。
陈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透出笑意,勾着他的脖子爱不释手地就亲了口。
叶穆嫌烦推开了他,拿着手里的花『插』到了床柜旁的花瓶里,可那花杆子刚进去没多深,他便顿住了。
陈陌看他停下动作,不由微挑了条眉,出声询问,“怎么了?”
叶穆眸光愈深,板着张冰山脸,幽怨的声音缓缓传出,“你买的是假花?”
陈陌没当回事,年轻俊朗地笑了几下,“假花持久,不凋谢。”
叶穆唇角抽了抽,面无表情都地瞟他一眼,麻木冰冷道:“你可以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叶穆:导演,这戏拍不下去了,本人强烈申请换攻。
圆导:可以啊,有什么要求吗?
叶穆:只要不是陈陌那货。
晏琛:报告导演,我可以演。
圆导:emmm,容我考虑一下。
陈陌:导演,读者刚送了我把60米的大刀,你仔细考虑。【威胁狠戾脸】
第70章()
陈陌一脸懵『逼』,在那躇了好久才问了句; “假花怎么了?”
叶穆按捺住内心的嫌弃; 忍不住吐槽,“没情调。”
陈陌嗤笑; “啧,又不是女人; 要不要这么矫情?”
叶穆随便把那束假花丢在了柜子旁,语音冷淡地不能再冷淡; “随你怎么想; 总之现在你可以滚了。”
陈陌那叫一个气,费了好大劲才忍了下来; 死板着张冰山瘫痪脸,“情人节不是应该礼尚往来么,你也送我点什么。”
叶穆瞥了他一眼,不带情绪地沉默了。
不知为什么,在陈陌说出这句话后,他后『臀』的某处莫名一紧。
如果真的是互送花的含义,那这个套路玩的太深了。
陈陌不知他龌蹉的想法,只默默把自己英俊白皙的脸凑了过去; 嗓音磁『性』地不行,“来; 亲一个。”
叶穆察觉自己想歪有些羞赫,又心想你送我朵假花还想我亲你,骤然骂了句; “不要脸。”
陈陌眉梢微挑,把唇贴近,轻描淡写道:“那就嘴。”
叶穆暗暗恨骂,忙怼:“滚犊子。”
陈陌皱眉,眸子半眯,见不得对方那高傲的样子,冷哼了声,用唇触碰手背,自己亲自己,在上面留下了个温柔缠绵又细致的吻,一脸的满足。
叶穆当场木然,暗想谁都不服就服你。
陈陌报复『性』地瞟他一眼,转身没有任何征兆地就把门给锁了起来,关上灯连带着勾起了犀利的薄唇。
叶穆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止不住地拉了拉单薄的被单,“你关灯干什么。”
陈陌俊俏好看的脸上透着冷笑,『舔』了『舔』唇,“大半夜的,你说我关灯干什么。”
叶穆咽了咽喉结,抿唇道:“别『乱』来。”
陈陌借着月光爬上他的床,凑到他耳边喷着滚烫的热气,“咱俩什么没做过,害羞什么。”
叶穆白皙的脸渐渐透着些红,但语气仍旧不怎么好,“够了,要睡回家睡,别跟病人挤一张。。。唔!”
“让你假正经不让我亲。”
“唔。。。唔。。。唔唔唔!”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唔。。。唔。。。唔唔唔!”
*****
自从打完那通电话过后,晏琛就没再回那栋两人一起住的别墅。
顾淮忧虑不安,连续去了他的公司跟他家到处寻找,最后都没有找到人。
离约定交钱的期限一天天地过去,他变得越来越急躁。
在连续发了几百条短信跟电话都联络不到人的情况下,他只能每天晚上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守着,等着晏琛回家。
眼眶已经困倦变得干涩红肿,几乎眨一下都酸疼地流出泪来,可他却还是在坚持着。
夜,已经深了,指针指向了凌晨三点。
今晚对方似乎也没有回家的意思。
疲倦地抹了把脸,他弯着腰整个人都透着分颓靡。
苍白无力地掏出手机,顾淮拨了对方的电话号码,按下了通话键。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机械的语音响起,在安静的空气里显得突兀与刺耳。
他垂下眼皮,眸光犀然,止不住渗出些微的恼人。
这几天以来他到底去了哪里,住在谁那,为什么要关机?
顾淮皱起眉目,额际蓦地划过深重的烦躁感。
仔细想来只要跟那个贱人搭上边的就没一件好事。明明已经花了双倍佣金雇了三个打手,那天竟然还弄不死他。
当初就不该隐蔽地让人假借拆迁的名义用拳头打,直接拿刀把人砍地稀巴烂,让其当场失血身亡!
该死的叶穆,该死的!
他满腔怒意,不顾形象地在那挠了挠头皮,焦灼地跺起了脚步,忍不住在那咒骂了几句。
“啪嗒”
一记响亮的解锁响起,大门突然打开了。
顾淮愣了下,在意识到是谁后表情收敛地很快,立即换上了一张无害疲累的脸孔,“晏琛?你回来了么。”
他边说边站起走过去,清瘦的骨架套着单薄的『毛』衣,配着干涩苍白的唇『色』以及深褐『色』的黑眼圈,优雅中带着些楚楚可怜。
晏琛没看他一眼,低着头走了进来,雅黑的长睫扫下阴影,看上去整个人都散发着戾气。
“怎么了?”顾淮站在那有些不知所措,弱弱地问了句
晏琛站在那,狭长深邃的丹凤眼半眯了起来,嗓音低沉地道了句,“一直打我手机是为了问我借钱,对么?”
顾淮见他这么说,眼睑微红,“晏琛,当是我求你,帮我这一次。”
晏琛面无表情,阴冷森然道:“不用,那些证据已经被我买了下来。”
顾淮眼里随即放出悦然,但还是不敢太造次,故作内疚痛苦,“对不起,以后我会将这笔钱还给你。”
晏琛残戾地勾了勾薄唇,“不需要。”
顾淮是个敏感的人,很快就察觉出他表情上的诡异,“什么意思。”
晏琛扬着锋利的目光望向他,侧轮廓冷血无情,“那些资料据已经被匿名交到警察局,所以不需要你还钱。”
顾淮愣住了,眼底蓦地透出深髓的骇然,像是没听清般复问了句,“你,你,你说什么?”
晏琛危险地眯起眼睛看他,嗓音恶狠狠,言简意赅,“我说让你等着判死刑。”
顾淮简直难以置信,“不可能,怎么可能。”
晏琛阴狠地看着他,拿出手机递给他,一字一句道:“这里存了那人发过来的报案记录,睁大眼仔细看清楚。”
顾淮瞥了眼那条记录,一双眸子骇然瞪地老大,蓦地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臂,“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晏琛眸子里透着寒气,抬手猛地将一叠资料朝他脸上扔去。
顾淮没防备,被直接打出几道红印子。在愣了会之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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