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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卿骨-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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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收下她,是因为她的名字,窅娘,窅娘,正是历史上李煜登基后十分宠爱的一个妃子,也是一时心血来『潮』,于是便将她买了过来。可是后来到了江宁时他才有些犯难,原因无他,他在江宁没有房子,又不好意思将小孩也养在齐王府里,恰在这时李弘茂看出了他的难处,于是主动要了过去。

    小孩眼睛睁得大大的,瞳仁是漂亮的湛蓝『色』,形状如杏仁,十分灵动,这段日子吃好喝好,身子又长高了一截,皮肤也白了许多,精致的五官隐隐已经有了日后美人的雏形。

    大约是殷铮盯着小女孩看得有点久了,李弘茂忍不住皱了皱眉,清了清嗓子,『露』出一个笑来:“先生不请我进去坐坐?”

    殷铮回过神,低头恭谨地将他引入屋。

    这还是李弘茂第一次进殷铮住的地方,屋子布局十分简洁,李弘茂大大方方地打量了一圈,目光在桌上的包裹上微微停留,随即又不着痕迹地收了回来。

    殷铮引他坐在桌旁,抬手为二人各斟了一杯茶,又拿了一盘点心递给小窅娘,窅娘拿着点心,乖巧地走到门边的矮几上坐下,殷铮这才笑道:“在下这里也没什么好茶,殿下不要嫌弃才好。”

    李弘茂捧起茶杯暖了暖手,状似随口问道:“先生是要出远门?”

    殷铮用余光瞥了眼还没收拾好的包裹,笑道:“什么都瞒不过您,在下有事要去一趟常州。”

    “你去常州?!”

    李弘茂瞳孔骤缩,对上殷铮探究的目光,他才及时反应过来,低头喝了一大口茶,掩饰自己方才的失态。

    殷铮笑笑:“难道常州出了什么事?为何殿下听到在下要去常州这么惊讶?”

    李弘茂尽力补救:“只是听闻吴越一直出兵『骚』扰常州,所以有些担忧。”

    殷铮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半晌后方笑道:“殿下放心,在下不是一个人前去,而且有殿下此言,在下定会当心的。”

    接下来殷铮还说了些什么,李宏茂心『乱』如麻,一个字都没听进,他后悔了,早知如此,还不如不给李景遂送信。

    自从李景遂受命处理朝政后,李弘冀看似平寂了下去,实则一直联络朝中官员,并且大肆培养自己的羽翼,因为他在东都,一时天高皇帝远,只要做事隐秘些,西都这边也没人知晓。自己的这个大哥,再没人比自己更清楚他的『性』子,残忍刚愎,心胸狭窄,这回李景遂压他一头,他自然不会甘心,连带着李景遂身边的人也都记恨上了,如果殷铮在常州被李景遂的人发现,恐怕不会放过他。

    李景遂会派人去常州查看情况,也在意料之中,只是他手下那么多人,个个都比殷铮更有资历,为什么是殷铮?

    偏偏就是殷铮!

    李弘茂回到府里,一边任由知春替他更衣,一边盯着火盆发怔。

    半晌后,火盆中燃烧的炭发出十分轻微的哔剥声,李弘茂猛然回神,喊住正要出去的知春:“准备行李,我们去一趟常州。”

    入夜后,殷铮站在醉园门口,徐长风低着头,十分愧疚地道:“先生,郡公他,他今晚和孙二公子喝醉了,怕是见不了您了……”

    殷铮忍不住皱起眉头。

    最近他忙着帮李景遂处理政务,很久没有关注过李从嘉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孩子似乎开始疏远他了。等他注意到时,二人似乎很久都没谈过天了。

    殷铮担心的却不是这个。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李从嘉越发的流连于烟花之地,整日不务正业,眠花宿柳。从前自己没有反对他和孙二公子交往,是想『迷』『惑』住南昌王盯住他的视线,但现在南昌王的注意全在李景遂身上,他再这么放浪形骸,似乎有些过了。

    却不知道他是因为叛逆心理想要气自己,还是真的没有受得住诱『惑』。

    终究是自己忙着为齐王做事在先,一时忘了这个孩子,殷铮心里有愧,这才想在临走前来看看他,却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不想见自己,连醉园的门都不让进。

    殷铮忍不住向前踏出一步,徐长风碍于自己受到的命令,赶忙拦住他,苦苦哀求道:“先生,郡公是真的不能见您,您,您请回吧……”

    殷铮盯住他:“郡公是真的醉了?”

    “是,是真的……”

    这时,门内又走出一人,正是丫鬟晴娘,也低着头,一副做错了事情的模样,低声道:“先生,您别在这等了,郡公让我转告您,他做什么,都不关您的事,您现在是齐王府的,的走狗,没有立场管他……”

    晴娘没忍住,抬头看了眼,却只见到台阶下的人脸『色』白得可怕,嘴唇也直哆嗦,她看得又惊又痛,连忙劝道:“先生,郡公也只是醉酒后的胡话,您别……”

    殷铮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他猛地往后跌出一步。

    又退一步。

    然后,他转身就走,身形依旧挺拔,却仍透出浓浓的狼狈。不知从何处起了一阵风,将他的被拉得长长的影子吹得摇摇晃晃。

地牢之行() 
南昌王府。

    一名布衣年轻人走在前往议事厅的路上,正巧迎面匆匆走来一名侍卫,他瞥了眼侍卫手中的纸条,脚步微顿,上前客气地道:“这位大哥,可是西都来信了?”

    侍卫抬头瞧见是主子身边的新贵,不由行了一礼,口中称呼:“荀先生。”

    荀颉微微颔首:“正巧我要去见爷,这信就由我替你送去吧。”

    侍卫不做他想,将信递过去:“那就有劳先生了。”

    荀颉接过信,对他微微一笑,待他转身离开后,这才不急不忙地打开字条。冬日的阳光略显冷清,照在他侧脸上,半明半暗间,一张平淡无奇的脸也显得异常深邃。

    荀颉垂眼匆匆看过字条上的一行小字,略作沉『吟』,将字条收在袖中,若无其事地转身向住处走去。

    当天下午,一只翠鸟在林间盘桓半晌,最后落在颠簸在前往常州路上的马车上,车帘一掀,一位妙龄少女探出半个身子接住翠鸟,取下它脚上的竹筒,从里面抽出卷成一团的字条。

    “爷,荀大哥又来信了。”

    闭目养神的李弘茂微微抬眼,语气里含着责备和担忧:“不是让他无事不要与我们联系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了知春手中的纸条,匆匆一眼扫过,眉心微微舒展开来,很快却又皱在了一起。

    知春好奇:“荀大哥说了什么?”

    “南昌王留在西都的人看到了殷铮他们出城,写了信通知东都那边,亏得被长青拦下了,”李弘茂忧心忡忡地看向窗外,低声喃喃道,“只是长青到底只能拦得一时,但愿他不会有事。”

    殷铮和张元到常州的时候正好赶在城门关闭前的一刻,冬日的天本就黑得早,他们走在城内的石板路上,周围人『潮』如织,都是赶着回家的百姓,两边的店铺也都在此时亮起了灯笼。

    华灯初上,人来人往,给这个城池添了一份虚伪的繁荣。

    张元感慨道:“这里曾是齐、梁两代皇帝的故里,如今一见,确实繁华。”

    一队侍卫恰在这时从路中央嚣张霸道地走过,百姓避之唯恐不及,若是有躲得慢的,便会被侍卫直接大力推倒在路边上,道路两旁的店铺见状吓得纷纷合上门板。一时之间,这队侍卫仿若蝗虫过境,走过的地方人『潮』骤散,门可罗雀,清冷无比。对比来看方才的繁华景象,好似镜花水月一般,一触即碎。

    殷铮拉住一名奔走的百姓,客气地问道:“老伯,这是怎么了?”

    这名老伯心惊胆战地四下张望,瞧那队侍卫已经走远了,这才稍微放下点心,压低声音道:“这位小哥,您二位怕是才来的吧?”

    殷铮道:“正是,我们兄弟的家乡被吴越占了,听闻常州还算和平,也没有下什么不允许外人前来的禁令,这才赶来此处。”

    “哎哟,近些年我们这儿也不如以前平静了,尤其是这几日,上面颁了个什么宵禁令,酉时以后就不许人在街上行走了,店也不许开了,刚刚那队官爷就是来巡查的,这一回算是警告,等再过半个时辰还会来一次,到时候如果还有人在街上,就会被当成『奸』细抓起来。”

    殷铮与张元对视一眼,谢过老伯,抬头看了看天『色』,道:“这宵禁时间未免太早了些,看来常州这些日子确实不平静,不知道和南昌王有没有关系。”

    张元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半晌后叹了口气:“这些以后再说,我们得要先找个落脚处才行。”

    接下来几日,他们就好似一对寻常的逃难而来的兄弟一般,白日出去打听消息,赶在宵禁之前回到客栈。他们对外称家里世代从商,因为被战火累及,家道中落,这才逃到常州来,并且想要在这重『操』旧业。

    常州作为还没被战火彻底牵连的城池,每日携家带口逃亡而来的百姓数不胜数,运气好的在城中找到可以糊口的活计,就留了下来,然而大多数都是运气不好的,在这座繁华却冰冷的城池里生存不下去,就只能无可奈何地离开,另寻他路。

    在这个朝不保夕的时代,东面的往西面跑,西边的往东边逃,每个人都以为前方总会有一处是没有战火的净土,于是一路跋涉走向心中的伊甸园,可这些纯善无知的人们怎么都想不到,就算没有战火,一无所有的他们仍只能面对严寒与饥荒。

    『乱』世里,有无数比战争更为残忍的威胁,净土是永远都找不到的彼岸。

    正因如此,常州城里每天都会涌现很多陌生的面孔,殷铮和张元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什么关注,他们平静地度过了一段日子,每天借口打探当地的生意行情,不动声『色』地打听到了一些其他消息。

    第六日的晚上,张元待在殷铮房间里,他们准备第二日就离开这里,现在正一起整理着近几日打听到的消息。

    “我向城里一个成衣铺子的老板打听最近城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那个老板说,前段时间,大概是半个月前,城里最大的布庄曾大量从外进购布匹,每日都拉十几辆马车的货进城,”张元道,“令那个老板印象深刻的是,那几天正好下着雨,有一辆马车车轮陷在了泥潭里,从城里喊了好多人去帮忙把车拉出来,那个老板当时也去了,他还觉得奇怪,虽然那块地方因为土地很松软,一下雨就会成泥潭,不过也不至于将马车陷那么深。

    我又继续问下去,那个老板回忆说,当时他还感慨布庄的老板有钱,每辆马车都用两匹膘马拉。”

    殷铮当即领会了他的言下之意:“你是怀疑,那批货不是布,而是其他一些比布重得多的东西?”

    “没错,”尽管知道附近没人,张元还是有些紧张地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我怀疑是兵——”

    最后那个字还没说出来,客栈楼下的大门忽然被人“砰砰砰”地捶响,他们二人对视一眼,心里不约而同地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很快,楼下传来小二拉门板的声音,紧接着是他的赔笑声:“几位官爷,这么晚了……”

    “滚开!”

    来人毫不客气地推开小二,一阵桌椅翻到的声音之后,那人又道:“你们去二楼,剩下的人跟我来搜。”

    “不好!”殷铮猛地站了起来,“现在已经过了宵禁,还有官兵到这儿来,恐怕来者不善。”

    说完,他便一把拉开窗户,这里是客栈二楼,不算太高,运气好的话跳下去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他扒着窗栏,正要往上爬,忽然想起先前从李从嘉那里拿来的铂金戒指没在身上——方才洗澡,他将它放在了枕头底下。

    “你先走,我去拿一样东西就跟上。”事不宜迟,殷铮一推张元,转身往床边折去,张元也是个明事理的人,不做犹豫,当即扒着窗户跳了下去。只是情况紧急,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窗户底下不知是谁摆了一堆竹竿,张元落上去之后便是一阵作响。这阵响声在平日并不引人注意,但在这连心弦都被紧紧绷住的夜晚,却不啻于惊天动地。

    “这边!”

    屋外一声大喝,紧随而来的是急促的脚步声。

    殷铮心里一紧,当机立断舍弃戒指,一个箭步朝着窗户冲去,只是没等他冲到窗边,便听房门“砰”的一声被人踢了开来。

    他猛地回过头,屋里烛光明明灭灭,他就像一只被困在瓮中的、可怜的鳖一样,无处可逃。

    事到临头,反而不紧张了。

    殷铮站直身体,眯起眼直视着突然闯入的这群官兵。他明明只是简单地负手站在那里,布衣素履,甚至还带着一抹温和的笑,却不知为什么凭空多出一股迫人的气势,官兵们围在他身边,一时竟无人上前。

    殷铮淡淡地问道:“各位大人,不知在下做错了什么事?”

    “废什么话!”领头的官兵总算回过神来,冷笑一声,“你别想拖延时间,扬子,你跟我抓这人,其他兄弟出去追那个逃掉的同伙!”

    殷铮惋惜地叹了口气。

    就冲这群官兵一个照面下便确认殷铮就是他们要捉的人这件事,殷铮几乎可以断定,南昌王这回是有备而来,看来南昌王虽然人不在西都,留在西都的眼线却仍不可小觑,连李景遂身边的人的长相也都一清二楚。

    这回贸然出现在常州,是他们大意了。

    如今之际,他也只能暗暗祈祷张元不会被捉住,就算自己被捉了,张元也能将打听到的事情带给李景遂。

    *

    殷铮被关在了一处地牢里。

    四周光线昏暗,唯有墙上有一道两寸长宽的方形小口可供通气。那队官兵将他的双手双脚都用铁链铐起来之后便放心地离开了,殷铮独自站在地牢中央,心情比他原以为的还要镇静许多,他甚至还苦中作乐地想,来到古代这么久,进过皇宫,也入过牢房,看来是死无遗憾了。

    只是……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走投无路之际,他忽然想起一人来。

    那个人年纪尚轻,却有双深沉的眼,他自诩心思敏锐细腻,能从他人眼神中读出一些情绪,却从未读懂过那个人。

    那绝不是一双心思纯善之人会有的眼睛。

    可后来他明白,就算是这样一个从黑暗中爬出的人,就算是这样一个用满心防备将一颗真心包裹起来的人,仍在重重坚硬的外壳的最中央、在最柔软的角落里,小心翼翼地开出了一朵洁白无垢的莲花。

    真的死无遗憾了吗?

    殷铮闭起眼,阻止自己再往下想去。

    在他那个时代,男人与男人之间尚不被世人所接受,更何况是这个更为封建古板的年代。他与生俱来的爱人的能力,却给他的家庭带来了巨大的毁灭。他始终不能忘掉那一晚父亲歇斯底里的责打,也始终忘不掉母亲临死前睁大的双眼,那双眼睛出现在他的每个噩梦里,质问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时候起他才明白,他有罪。这份罪过将跟随他终身,直至死后,他也将背着它坠入地狱。

    他在阴冷的地牢里闭上眼,好似要阻隔什么情绪涌出来一般。

    地狱里有他一人就够了。

    *

    地牢里黑漆漆一片,唯有墙上的通气小口照进一缕幽幽的光。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隐约传来一阵脚步声,殷铮深呼吸一口气,站直了身子,手上的铁链因他这番动作哗哗作响,他平静地看向紧闭的石门。

    不多时,石门便被推开了,一名锦衣男子背着光负手站在门外,殷铮微微眯眼,好不容易才适应了突如其来的亮光,终于隐约看清这人的长相。

    高鼻飞眉,丹凤眼,与李从嘉有三分相似,只是略微阴鸷的眼神和下垂的唇角硬生生地破坏了俊美的面容。

    殷铮不急不迫地与他对视了好一会,才不慌不忙地抬起拷着铁链的双手,弯腰行礼:“见过南昌王,殿下不是该在扬州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本王在何处与你何干?”头顶传来一道冷笑声,“长青说你是个人才,依本王见,也不过尔尔。”

    殷铮平举的双臂微酸,于是假装他已经让自己平身了,若无其事地站直了身子。

    “既然是长青竭力推荐的人,本王也是个爱才之人,不忍心直接杀了你,”李弘冀眯了眯眼,有些受不了这地牢之中发霉『潮』湿的气息,语速极快地道,“这样,你不如转投本王麾下,本王定不会薄待你,你看如何?”

    这份挖墙脚有点在意料之外,殷铮一时忘了尊卑,诧异地抬头看了眼面前的年轻皇子,对上那双略带不耐烦的眼睛后才猛然清醒过来。

    南昌王『性』情暴虐,绝不会是明主,更不能是这天下苍生日后的主君。

    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决断,但事到临头真要慨然赴死,殷铮还是有些害怕。他咬着牙,又想起曾见过的千里荒土,还有炎炎烈日下无助的流民,一狠心,就要拒绝。

    然而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时,李弘冀身后一直站着的人忽然出声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殷先生日后就是我们王府的先生了,还不快给他松绑?!”

    两边的狱卒迟疑地看向南昌王,李弘冀大概也觉得这个殷先生不像要赴死的样子,不耐烦地点了点头,转身便离开了。

    那两名狱卒这才赶忙上前,拿出钥匙替殷铮解着手上的锁。殷铮微微蹙眉,抬起头看向门外——李弘冀带着其他人走了,方才出声打断他的那名年轻人却还留在那里。

    那人与殷铮的视线对上,微微一笑,不等殷铮出声,便抢先道:“早闻先生大名,今日一见,竟觉分外投缘,既然日后大家便是同僚,不如等会一起喝几杯如何?”

    殷铮心里越发疑『惑』,总觉得他三番两次打断自己是有意而为,却不似真的想拉自己入伙当同僚,也不似对自己有恶意。

    如今之际,殷铮也不急着赴死了,且打算走一步看一步。于是淡淡地道:“不知该如何称呼阁下?”

    那人道:“在下荀颉,字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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