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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天狐:绝世炼兽师-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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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座牺牲一条胳膊,换来两个逆徒的命,”流琴漫不经心的笑了笑,狐狸眼带着三分狡诈。嘴上却说得一本正经,“简直就是六界好师父的模范,可惜没这个奖项”

    琴曦笑意僵住。

    “滚。”

    流琴故作悲痛,语气里止不住笑意。

    “徒儿,你这样对为师是会遭雷劈的。”

    琴曦:“”

    流琴也不打算再和琴曦多说,步伐一点,轻盈的跳进了深渊。怨鬼的哀鸣声更加响亮,隐隐跳动着兴奋。

    很快,唯一的亮色消失在了黑暗中。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

    仙人参理了理自己的金叶子,从土中迈出根须,像是个小人一样走到琴曦面前。

    琴曦瞥了它一眼,淡道:“还想再被咬一口么?”

    仙人参果断捂住嘴。

    不知道过了多久,谭矜只觉得自己睡了好久好久,意识才逐渐恢复。

    浑身冰凉,像是躺在冰窟一般。耳边嘈杂声越来越多,像是在议论,又像是在谩骂,让她不得不睁开眼。

    刚一睁眼,一张鬼脸瞬间映入眼帘。

    吓得谭矜尖叫出声。

    鬼脸的五官残缺,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血肉腐烂,吊在了骨头上,弥漫着一股腐臭味。

    谭矜赶紧看向周围。

    一片漆黑。

    连月光都没有。

    这里是哪?

    谭矜起身,头一阵晕眩。

    深渊里,不断有鬼魅飘荡,渗人的阴风刮过,犹如到了阴间似的。

    谭矜翻手祭出红光。

    红光只照出了一小片,并没有延伸。周围的黑暗仿佛要侵蚀一切,阻碍了光的传播。

第一百六十一章青青子衿() 
谭矜小心的往前走,一只手召出了匕首。

    深渊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阴风鼓起,扫在脸上,带着浸透骨髓的寒意。她不由眯起墨眸,步子又放轻了几分。

    鬼魂的叫嚣不绝于耳。

    不知道走了多久,鬼魂的声音逐渐归为寂静。随之而来的,却是一曲悠扬的轻乐。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谭矜停住脚步。

    诗经中的子衿?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像是一个男子在放声歌唱,歌声里充满了无尽的哀怨。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谭矜忍不住上前。

    一直穿过深渊的黑暗,一片幽蓝的光芒浮现。

    是一间石室。

    一个男子正坐在梳妆台,一把腐烂的梳子正一下没一下的梳着他的长发。

    长发乌黑亮丽,应是被长期极好的保养。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男子身材偏清瘦,一身蓝衣穿在身上。

    他没有回头,一直背对谭矜,自顾自的放声歌唱。每梳头一下,便唱出一句,像是在抒发久等心上人的愁。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梳子滑过长发。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

    男子似没注意到谭矜,继续深情的唱着,让人为之动容。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唱完,一阵阴风不知从何而来。了你还哈哈

    谭矜下意识想走,却发现身体不受控制。

    此时,男子站起身,开口用曼妙的嗓子说了一句话。

    一句令谭矜毛骨悚然的话。

    “相公,奴家等你很久了。”

    不,她不认识你。

    男子放下手中的梳子,早已残损的木梳没有一点灰尘。放在梳妆台上,发出啪的一声清响。

    谭矜脚底发凉。

    男子缓缓转过头。

    谭矜心咯噔了一下

    这哪里还是个人?

    这分明就是个鬼!

    男子的头是一个白骨骷髅。本是属于眼睛的地方,只剩下一片漆黑,仿佛能把人吸进去。

    谭矜站在原地,努力想动。身体却不受她的控制,如同被一道无形的绳索绑着。

    “相公。”

    男子举步走到谭矜跟前。

    人身骷髅头。

    谭矜受到了惊吓,冷汗顺着额角滚落,浸湿了她的内衫。

    男子抬起手,温柔的帮她擦去汗水。

    “相公,你很热么?”

    话音落,整个石室的温度又低了,宛如冰天雪地一般。

    阴气从地面漫上,谭矜浑身都不自在。

    男子的头对着谭矜,如果他能有眼睛,想必定是柔情似水的凝视她。

    漆黑的窟窿对上谭矜的眼眸,她的意识有些涣散。眼前的事物模糊,包括男子的骷髅头也起了变化。

    谭矜猛地眨了眨眼。

    男子的骷髅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俊美的人脸。

    “相公,你怎么?”

    男子看见谭矜神色不对,脸上浮现出了担忧之色。

    谭矜摇了摇头,“你”

    到底是人还是鬼?

    男子掩面,“我曾在这里等了相公许久,如今相公来了,却不曾记得了么”

    谭矜懵了。

    男子见谭矜不解,挥了一下袖。

    一阵奇异的芳香传出,谭矜睡意渐起,双眼一合,倒在了地上。

    她做了一个梦。

    在一个雨夜之中,天空漆黑,没有一点月色。像是化不开的稠墨,秋风饱含了几分萧瑟。

    一座戏楼的小院里,一名男子正握住一个戏子的手,一腔深情的说道:“青初,我定不会负你。”

    戏子梳得是女子装束,有着曼妙的嗓子,声音婉转动听。在浓墨重彩之下,看不清戏子的神情。

    只能听到一句。

    “好。”

    青初是戏楼的招牌戏子,为了他而来听戏的人多不胜数。在这断袖之风盛兴的城镇,最偏爱的还属柔弱细腰的男子。

    他们喜欢细腻的嗓音,更喜欢妩媚的眼神。

    这一些青初都有。

    像是得到上天的眷顾,他的一颦一笑,他的顾盼都有着无限深情,越是纯粹越是娇媚。

    这一年,青初爱上了一个男子。

    这一天,男子握住他的手,告诉他定不会负这份情。

    这一刻,青初不敢落泪,怕毁了脸上的妆容,露出他男儿的脸。

    男子是新到城中当官的,他只闻青初大名,来观了他的戏。

    青初向来只出女角,柔软的身段,颦笑之间,撩去了男子的心魂。

    这名男子叫宁往。

    从此,有青初的戏,必有宁往为客。

    第一次,青初不敢让人知道他是男儿身。拿起胭脂盒,看向镜中的自己,抿了抿红唇

    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是个女子。

    再华丽的戏都有落幕的一天。

    最终,宁往知道了青初的男儿身。

    当戏台的红幕盖上,青初回忆起台下的人群,并没有看见宁往的身影。垂下眼睫,敛下了眼中的落寞。

    “青初,宁大人已经很久没来了。”

    青初不说话。

    “青初,有人给你了一封信。”

    一张信纸到了青初的手中。

    青初展开信纸,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淌。一滴一滴渲染开墨迹

    缓缓将纸揉成团,他早知道会有这一天。

    只是这一切来得太快了。

    那一晚,青初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烛光映衬出他眼中的淡漠,不悲不喜,平静得像失去魂魄。

    冰凉的剪刀划破的华美的戏服。

    正如窗外,一道雷声撕裂了夜幕的平静。

    从此,青初再也没上过舞台。

    宁往恨透自己竟然喜欢上一个男子,内心的厌恶让他想逃离。

    然而,青初华美的戏服,缠绵的口吻,宛如梦魇一般缠住了他的人生。

    宁往几次从梦中惊醒,最后狼狈的向其他小姐提了亲。

    青初得到这个消息,神色依然平静。没人会关心一个戏子,他们的感情永远只会藏在浓妆之下。

    那晚,雨夜。

    倾盆大雨落下,红色的喜布成为了黑夜中的亮色。全城都在为宁往娶妻庆贺,希望他们能够和和美美。

    在迎亲的路上,一阵曼妙的嗓音传出。

    歌里含着哀怨忧愁,诉说了一位心上人久久未归的女子心声。

    迎亲的人不由停下脚步。

    歌声勾起了宁往对青初的情。

    声音骤然一转。

    化成了清亮的男声,圆润的强调如玉珠落盘。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第一百六十二章假象() 
诗经中子衿的词被他吟唱的凄婉,叫人闻之动泪。

    从黑暗中,徒步走出一人。

    精致的妆容,久违的戏服。

    火红的戏服像是嫁衣,浅红的胭脂似含苞待放的菡萏。

    “宁大人,愿你们白头偕老。”

    青初说话婉转温柔,语气轻柔得能遮盖苦涩。

    这一切无不是宁往心头的一根刺。

    “多谢。”

    话落,宁往吩咐人绕开青初走了。

    青初眼睁睁的目送宁往驾马离开

    迎亲的队伍远了。

    他笑了。

    第二日,青初早起,坐在了自己的铜镜前。穿着一袭蓝衣,拿起梳子,重新梳起了发丝。

    尘封的胭脂盒再次被打开,遮掩下了他全部的情愫。

    青初开口,再次唱了起来。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声音凄凉,恰似院内落下的秋叶。

    他转眸凝视向窗外,失神的自喃了一句,“我错了么?”

    后来,青初死了

    死在了梳妆台上。

    唯一陪伴他的只有一瓶冰冷的毒药

    没有人再记得曾经那个名动全城的戏子,有的只会是城外多出的坟包。

    谭矜从场景中惊醒。

    不知何时,她已经躺倒在那个男子的床上。

    谭矜脱口而出,“你是青初?”

    青初看着谭矜,轻声说道:“相公,你醒了。”

    说完,他温柔的用毛巾为她擦去汗水,像是一个贤惠的妻子一般。

    毛巾很冷,好似被冰水浸泡过。

    谭矜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话说清楚。

    她动手阻止青初的动作,清咳了两声,说道:“其实,我不是你相公”

    空气骤寒。

    青初牵强的扯出一抹笑,“相公,你说什么呢?当年你送的那瓶糖水,青初可是老实喝了。”

    糖水?

    谭矜倒吸一口冷气。

    难道,青初喝的那瓶毒药是宁往以糖水之名送他的?

    青初轻叹,“越是刻骨铭心的情,越是让人痛苦的毒药。”

    谭矜愣住。

    青初捧起谭矜的脸,指尖有些冰凉。漂亮的眸子凝视着她,“相公,我等你很久了”

    “我不”

    谭矜张口,拒绝的话却停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青初抱住了谭矜,宛如一个孩子般的无助。

    “相公,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谭矜很想说一个不字,但是她说不出口。

    太残忍了。

    这时,一阵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

    “这演技本座能给你满分。”

    谭矜顺势看去。

    不知何时,琴曦出现在了石室之中。红衣耀眼宛如流火,配上一张冷冽的银面,显出几分不近人情。

    青初看见琴曦,抱着谭矜的手紧了些。

    “相公”

    琴曦瞥了谭矜一眼,长啧了一声,“你居然还敢让他给抱着,胆子挺大的。”

    谭矜不语。

    琴曦道:“想知道后续的内容么?”

    青初眼中一寒,杀意闪动。

    “后来,那个叫宁往的人一家都死了,”琴曦嘴角一扬,“是被厉鬼杀的,死相极惨,尸首分家。”

    谭矜咽了咽唾沫。

    琴曦扬眉,“这凶手就不用本座说了吧?”

    现在,她推开身上的这只厉鬼还来的及么

    突然,青初低笑出声,声音不复温柔,而是一种如针刺的尖锐。

    “没错,我是杀了那个负心汉。”青初缓缓离开谭矜,俊美的脸庞褪去,剩下的只是一具白骨,“他曾经说过,与我生死永不分离,我只是替他履行承诺。”

    青初语气平淡,仿佛是在说一件寻常的事。

    谭矜寒毛倒立

    “所以,你就把他的头放在了床下?”

    青初笑了,白皙的指尖抚过自己的头。漆黑的窟窿转向琴曦,“你说呢?”

    谭矜瞪大眼,心中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你这个头是宁往的!”

    青初轻嗯了一声,笑得无比痴迷,“是啊,这样我们就永不分离了。”

    谭矜赶紧起身,想从床上抬走。

    青初见状,冷声道:“想跑?”

    话落,他的头发一下变长,像是万针袭向了谭矜。

    琴曦同时出手。

    琴音震荡。

    一道金光如同利刃割破了青初长发,青丝凋零在地面,像是被剪断的黑绸。

    青初看见自己头发断裂,瞬间癫狂了,“你居然伤了我的头发!”

    琴曦冷笑,“这头发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你不嫌恶心么?”

    青初哪听得进琴曦的话,十指的指甲猛地变长数寸。腿不知何时消失,大片大片的长发从他身体涌出。

    浓密的长发中,有数不清的骷髅和残骸,不知死在青初手上的有多少人。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青初叫嚣。

    声音尖锐如利器。

    谭矜感觉自己耳膜要被震破似的。

    琴曦眼疾手快,闪身一把抓过了谭矜,把她扯到自己的身后。

    指尖迅速撩拨琴弦。

    声音相冲,抵消掉了不少。

    谭矜这才感觉耳朵稍好了些。

    青初一闪身,化作黑影出现到琴曦面前。一对利爪即将要触及琴曦身体,后者眼眸一冽,瞬间打出琴刃。

    琴刃割破长风,再次切断了青初的长发。

    青初彻底疯掉了。

    断发无异于是削他首疾。

    “我要杀了你!”

    琴曦眼中肃杀尽显,指尖飞速撩拨琴弦。淡金的光芒在幽蓝的石室中格外亮眼。

    金影闪动,划破空气。

    铮!

    黑血洒落。

    青初再次惨叫。

    唯见一只手啪嗒的掉到地面。

    琴曦趁机抓住谭矜手腕,“走。”

    “你们别想走。”

    石室里,不知何时又多出了一条路。琴曦带着谭矜沿路逃走,青初不依不饶紧跟在后面。

    万千缕头发像是蛛网似的袭来,铺了一地直冲向前面两人。

    眼看前面到了一处断壁,琴曦一把抓住谭矜,只给了她一个字。

    “跳。”

    “啊?”

    谭矜还没反应过来,一下被琴曦抱在怀里。身后的头发破空横来,琴曦步伐一旋,红衣翻飞,犹如一只火蝶坠下了断壁。

    青初眼睁睁看着两人跳下去,愤怒的仰头尖叫起来。

    强烈的寒风从断壁底吹出,扬起琴曦的长发。琴曦眸光沉了沉,脚上动作变换,转身踩到了石壁上。

    谭矜往断壁下瞅了一眼,净是漆黑根本看不到底。

第一百六十三章天道不公() 
谭矜小心问了一句,“喂,我们还上去么?”

    琴曦轻声道:“下去。”

    “啊?”

    琴曦没再多说,脚尖轻点,再次跳下了石壁。大片的风划过谭矜脸颊,她下意识的往琴曦怀里塞了塞脸。

    越到石壁下面,黑暗越为浓重。一点一点的弥漫,几欲吞噬人心,寒风呼啸而过,勾起人心中的恐惧。

    琴曦轻叹一声,宽袖揽住谭矜,“等一下就好了。”

    断壁不知道有多深,到底的时候,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谭矜几乎要怀疑自己脸被风划破了。

    抬手捏了捏脸,很好,没有破相。

    “明明上面有路,为什么非要跳断壁?”

    琴曦敛袖,抬了抬面具,“刚才本座是从那条路过来的。”

    言下之意,那边也是条死路。

    谭矜抛出自己心中疑问,“在我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她一觉醒来就到这个鬼地方了。

    完全没有中间过程。

    提到这个,琴曦嘴角一扬,嗤笑道:“有人要杀你,你睡得跟猪一样,当然没感觉。”

    谭矜:“”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睡这么沉

    琴曦瞅了眼周围,说道:“看来这里应该是个千人坑。”

    “千人坑?”

    “也就是说,这里曾经埋了数千人,”琴曦看向谭矜,阴森的笑了一下,“还是活埋。”

    谭矜嘴角微动。

    这一点都不好笑。

    她错开千人坑这个话题,问道:“为什么我们不从上面走?”

    琴曦无奈的用手扶额,“该说你傻还是说你天真呢?”

    谭矜:“”

    她又怎么了

    “上面的路被封死了,只能从下面找路。”

    谭矜看了看四方,仍然是一片黑色。翻手祭出红光,把壁底照亮,景物尽数呈现在了她眼前。

    什么都没有,只有凹凸不平的石头。

    路也只有一条。

    “走。”

    琴曦率先走到前面,谭矜跟在他后面。

    壁底的路很寂静,两人的脚步声回荡得清晰。在阴森的气氛下,谭矜听着脚步声,反而有些安心。

    越往深处走,透出的阴风越猛烈。

    谭矜微眯墨眸。

    突然,琴曦停住脚步。

    眼前赫然出现了一面巨大的墙,准确来说,是一块巨石,绘着壁画的巨石。

    巨石上,用彩墨绘出了数张图。图的布局很有意思,在中间的部分是光亮拥有色彩,在外面的只是泼墨的暗色。

    在中间部分的人物各异,或兽或人或妖魔,亦或者草木山川。

    它们神态不同,有震恐的,有害怕的,有胆怯的

    唯一相同的是它们在膜拜一物。

    谭矜往上看去。

    在壁画的最上方,却是一片天,并非是妖兽亦或者神仙。

    在光亮之外的,有的只是满目疮痍,残值断壁,尸骨成山,血流成河。战者残留下来的武器被风腐朽,令人心中为之一震。

    对比鲜明的画面给人强大的冲击。

    谭矜沉默许久,问道:“这是什么?”

    琴曦指尖抚去壁画上的灰尘,眼中闪出一丝悲痛,旋即重归平静。

    他轻吐出三个字。

    “拜天道。”

    语气很轻,却敲击在谭矜心头。

    她又看向壁画最上面的天,再纵观了整幅壁画。

    得出的只有一个信息。

    顺天道者,生;逆天道者,亡。

    谭矜抿了抿嘴角,指尖一一拂过灰暗的部分,那里绘着与天道作对的下场。看着亡者脸上的不敢,悲戚在心头蔓延

    天道不公。

    “是真的么?”

    琴曦没有回答谭矜,凝视着壁画很久,仿佛回忆起什么

    突然,他回首看向谭矜,说道:“打坐。”

    谭矜闻声坐下,缓缓合上眼。

    周围很安静,她很快进入状态。

    “自天道而来的人啊”

    一声叹息在她耳畔响起。

    谭矜心中一惊。

    忽然,一缕清风扫到她脸上,风中混杂着血腥和硝烟的气息。

    谭矜虽是闭着眼,却能清楚的看清周围景物。

    景物变了,不再是深渊的黑暗。

    天空呈一片混沌,灰色的混沌后面是刺眼的血色。万物都覆盖在鲜血之下,川河再也不复清澈,像是热水沸腾出血红。

    大地满目疮痍,坑洼不平,一草一木颓废生机,生灵涂炭。清风吹过大地,扬起灰尘,洒向寂寥的远方。

    没有一点翠绿,也没有一个人在。

    断壁残垣,破碎的兵器被风沙掩埋,永久的尘封在地下。

    老旧的衣裳被埋葬,泛黄的书页残缺。

    这一切都象征着曾经的繁华。

    如今,天地间只剩下了凄楚,什么也没了

    莫名有一阵悲伤在谭矜心中荡漾,悲伤里面掺杂了太多东西。

    这片大地曾经孕育了无数强者,演生出了众多修炼之法,蕴含了无穷的奥义。

    如今,什么都没了

    又是一声叹息在谭矜耳畔响起。

    “天道不公啊!”

    “你想说什么?”

    似是老者的长叹,他说:“这里曾经是与天道对抗的战场微不足道的一角。”

    谭矜心中一震。

    这里仅仅只是战场的一角?

    那真正的战场将会是多么可怕

    “天道也曾是主宰远古的修炼之法,它纵容助长其他功法完善,直到最后强大,获得许多人的认同修行。”

    谭矜静静的听着。

    老者沧桑的声音像是诉说一个故事,“然而,天道是容不下其他功法,这一切只是为了它的目的。”

    “它是为了灭了其他功法?”

    “它助长其他仙法,只是为了有理由抹杀,让万物唯他独尊。”

    谭矜沉默。

    “老朽也只是一缕残魂,唯一能给你的只有这金身”

    话音落,一道金光猛地打在谭矜身上。谭矜闷哼一声,骨头如被无数双手捏住,骨节发出咔咔的摩擦声。

    一口污血涌上谭矜喉头。

    身体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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