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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寿终正寝-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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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姬昌意外而又震惊的眼神，明白他此刻的心情，她忍不住对他笑了一下。其实不仅他觉得吃惊，而且感到意外。在没有说到这个话题之前，她并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等她注意到这件事的时候，当时她的反应和心情，和此时的姬昌应该是一样的。
王筀鵀想到轩辕黄帝飞升之后，不仅他本人是火云洞中的“人皇”，而且天上的中央、东、南、西、北五方上帝也大多是他的子孙后裔。人间之后的人族共主，都出自他这一脉也就罢了，就连王朝，夏、商以及由西岐而来的周，也都是他的血脉后裔建立的。真是厉害！
她脸上浮现一抹讥讽的笑容，叹道：“不亏为‘人皇’，轩辕黄帝的遗泽真是够大的呀。哪怕他都飞升这么久了，这凡间人族依然在他血脉后裔之手，厉害，实在是厉害，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姬昌听出了她正话反说的意思，在一旁弱弱的反驳道：“姑娘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些事不过是机缘巧合，凑巧罢了，并非是有心算计。虽然说做神仙的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算无遗策，但是那不过是传说罢了，就算是手持河图和洛书的，精通先天易数的天皇伏羲都没这个本事，更不要说，易算一道远逊于他的轩辕黄帝了。”
王筀鵀笑了一下，叹道：“也许轩辕黄帝不需要使用易数一道去算计未来，他和他的后代，只要会算计人心就行了。”看了张口结舌的姬昌一眼，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侯爷何必这么急着反驳我。我刚才说什么了？我根本什么都没说。那么侯爷这么急着反驳我做什么？”看了因为她的话，一下子涨红了脸的姬昌一眼，笑问道，“是不是因为侯爷也觉得这其中大有蹊跷，觉察到了其中可能有不妥，我说的对不对呀？”
姬昌脸色苍白，忙忙的否认道：“没有，没有，我才没这么想。姑娘又不曾钻到我脑子里去查看过，又怎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还请姑娘不要在这里瞎猜疑，乱给我扣帽子。”
“我是不是瞎猜疑，侯爷心中应该有数。”王筀鵀说道：“人族共主之位自轩辕黄帝之后，就被他的血脉所把持。这其中人族是否还有其他贤德之人，我们暂且不论。单说轩辕黄帝这一脉因为人族共主这一位子而弄来的事。”
“轩辕黄帝寿命悠长，所以跳过儿子，直接传位于孙子颛顼。其颛顼是否比其他人贤德，我不清楚，但是单从他因为和共工争斗，而致使支撑天空的不周山倒塌，从而将虚空中的天河之水引入凡间，给三界带来灾祸这一举动，其脾气秉性就可见一斑。恐怕其人未必贤德得无人能比，只是因为他是轩辕黄帝之孙，而且轩辕黄帝在人间做人族共主的时间太久，积威甚众，并且在飞升之后，又被尊为‘人皇’。种种原因之下，致使当时的人族越过其他贤德之选，推举了颛顼为人族共主。”王筀鵀慢慢的说着自己的推测。
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颛顼因为不周山倒塌之事，失去了人心。在他之后，其侄子帝喾成了人族共主。帝喾是怎么成为人族共主的事，我不清楚，也不想胡乱猜测。不过虞舜是颛顼的孙子，但是在他未成为人族共主之前，世人那时竟然不知道，他们这一脉乃是轩辕黄帝后裔，他是轩辕黄帝孙子颛顼的孙子。直至他成为人族共主之后，这事才广为人知。这事不免有些奇怪。”
王筀鵀似乎觉得很好笑似的，笑了一下，说道：“虞舜是轩辕黄帝玄孙，自轩辕黄帝，到他这里，传了四代，他作为第五代，年代久远，人们不记得了，倒也说得过去。可是他是颛顼孙子这事，人们竟然也不知道，细思起来，极恐。甚至虞舜的家世寒微，并且作为庶人，处于社会下层。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要知道，他的祖父可是曾经的人族共主颛顼呀。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到他这一代，才不过三世，就从高高在上的人族共主后裔，沦落为庶民，这不仅让人怀疑，这其中是不是有人做了什么手脚？你说是不是呀，侯爷？”
面对王筀鵀的询问，姬昌紧紧抿着嘴唇，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一言不发。王筀鵀看着他装聋作哑的这副姿态，笑了一下，说道：“我想了一下，能够对他们家做手脚的，除了帝喾之外，实在是想不出其他人选了。因为我想不出其他人对虞舜他们那一脉出手的理由，而且就算颛顼之子没能做上人族共主之位，但是他侄子帝喾成了人族共主，他们两家是实打实的亲戚，其他人若是虞舜那一脉出手，难道就不怕得罪了帝喾吗？”
虽然知道姬昌听明白了她的话，但是因为他的态度，让王筀鵀有些生气，所以她把姬昌的两个儿子拿出来做比，把话说得更直白，让他无法做到掩耳盗铃：“这其实是明摆着的事实，一看就看出来了。就好比侯爷你膝下的伯邑考和姬发这两个儿子，伯邑考成了一国之君，但是死了之后，王位没有被自己的儿子继承，反而落到姬发的儿子身上。按道理说，就算伯邑考的儿子，没能成为君王，一个诸侯之位怎么也少不了吧？无论如何也成不了庶民呀？”
吁了一口长气，叹道，“但是偏偏伯邑考的儿子一家就成了地位低下的庶民。这实在是很奇怪。有一个做君王的伯伯，若不是他是伯邑考之子一家的靠山，只怕没有人肯冒着得罪君王的危险，对伯邑考之子一家出手吧？那他们一家是怎么变成庶民的呢？就算伯邑考之子触犯了刑法，犯了大罪，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因此姬发之子不得不将其贬为庶民。可是只要身为君王的姬发之子，稍微帮她们一把，让他们一家过上有饭吃，有衣穿的日子还是可以的。可是，虞舜一家，偏偏家境贫寒。”笑了一下，“这里面的事，粗粗一看，看不出什么来，但是真的经不起细思量，越思量越让人心惊。”
见姬昌依然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王筀鵀对他笑了笑，说道：“不过虞舜身世不被世人所知，人们不知道他是轩辕黄帝后裔，乃是颛顼之孙这事，倒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因为等虞舜长大成人，贤名远播之后，膝下无子，只有两女的唐尧在将他列为继承人人选的时候，如果知道他是颛顼之孙，恐怕就不会把女儿嫁给他了。当初帝喾让人抹去虞舜他们一家祖先存在的痕迹时，恐怕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吧？他若是能够知道后面的事，恐怕一定会后悔当日的行为。”
见姬昌依然在那里装哑巴。王筀鵀笑道：“据记载，帝喾有两个儿子，长子名挚，次子名放勋。据说帝喾死后，本来是长子挚继承了人族共主之位的，为帝挚。次子放勋被打发到陶唐氏做首领。帝挚才干平庸，未能妥善管理人族。而放勋好学能干，仁慈爱民，明于察人，治理有方，盛德闻名天下。于是各部族首领纷纷背离帝挚，而归附于有陶氏。帝挚也自觉不如弟弟圣明，终于在继位九年以后，将人族共主之位禅让给弟弟。放勋登上人族共主之位之后，号号陶唐，谥曰尧，故史称唐尧。”
“你胡说，人族的记载中，根本没有帝挚成为人族共主的记录。”姬昌终于忍不住开口反驳道。怒视着王筀鵀，斥道：“你这个妖怪，居心叵测，在这里胡编乱造，瞎说一气，编排我人族大贤。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王筀鵀拿手指着自己，笑道：“我胡说八道，瞎编一气？”反问过去，“我闲着没事编排他们做什么？他们的品行是好，还是坏，和我又有什么干系？难道我又能据此得到什么好处不成？”
“谁知道呢？”姬昌接口说道，“你是妖怪，非我人族，平白无故的，我为什么不信我自己的族群，反而相信你这个异类的话，而且还是诋毁我人族贤者之言？更何况，你说的这些话，都是你一家之言，没凭没据的，这都是已经过去很久的历史了，时光无法回转，反正就算你是瞎说八道，我也没法找出证据来证明你的污蔑之语。不过公道自在人心，反正对你所说的这些话，我是半个字都不会信的。”
看着姬昌在这里和她嘴硬，王筀鵀被他气笑了，哂笑道：“公道自在人心？你说你找不出证据来证明我这些话都是污蔑，其实是说我找不出证据来证明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吧？可是如果我拿出证据来了呢？”
对上姬昌因为不敢置信而倏地一下睁大的眼睛，她笑道：“关于以前的历史，其实不仅仅是你们人类这里有记载，我们妖族也有。而我刚才和你说的这些，正是从妖族的记载上看来的。”
王筀鵀对姬昌撒谎了，妖族确实有以前历史的记载文档，但是她以前，作为一个身份低微，修为浅薄的小妖怪，是没有资格到妖族的藏书之处去看这些记载文书。而她现在有资格了，却分身乏术，也没那个时间。她和姬昌说的这些，都是从北冥玄龟那里听来的。
第134章（）
王筀鵀在姬昌面前； 将轩辕黄帝之后的人族推举的那些人族共主的贤德面目扒了一个底掉。面对姬昌的否认，说她是污蔑，她更是毫不客气的告诉姬昌； 她这些话并不是无的放矢，是有确实证据的，妖族关于这些历史有明确的记载。
姬昌冷笑一声，说道：“哼； 人族和妖怪乃是世仇，尔等妖怪，惯以我人族为食，心性狡诈； 就算你们妖怪那里有关于我人族之事的记载又如何？以尔等心性，不抹黑我人族就不错了； 绝不会说我人族好话； 又岂是可以相信的？”
“你说的不错，人族和妖族不和，纵使妖族那里有关于人类的记载，也不会说人族的好话。”王筀鵀点了点头； 对姬昌的话表示赞同，话风随即跟着一转，笑道：“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妖族记载下来的人族历史事件才会真实，因为他们不会为了粉饰什么而将史上曾经发生过的某些不好的事进行篡改，删除； 甚至抹去。”
勾起嘴角，“比如唐尧将人族共主的位置禅让给虞舜之事。其他的历史事件都湮没在时间的尘埃里，没有流传下来，你可以说我是在这里胡编乱造，诋毁你们人族，但是关于虞舜接替唐尧位置这回事，人族里可是一直暗暗流传这另外一个版本，就是当初唐尧根本不是心甘情愿将人族共主位置传给虞舜的，而是虞舜将唐尧囚禁了起来，夺了唐尧的人族共主之位。这个说法，我想侯爷你不会没有听说过吧？”
尽管姬昌没有回答她，但是王筀鵀还是从他的神色上得到了答案。她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说道：“其实人族尽管把这段历史给删除了，并进行了美化，说是唐尧自愿禅位给虞舜，但是却不是没有漏洞留下。”
她缓缓的说道：“史载，虞舜坐上人族共主之位二十八年后，唐尧才去世。这可是你们人族自己记录的，确确实实，不容抵赖。猛地一看，这段记载似乎没什么错，但是只要稍微细思量一下，就能察觉出不对劲来。”
“二十八年？纵使唐尧所在的那段时期，人族的寿命大多不过百余岁，这短时间几乎占了一个人的人生三分之一的长度。所以在唐尧退位的时候，可以说是正当壮年，就把人族共主之位让给虞舜，这实在未免有点说不过去呀？唐尧又不是上了年纪，干不动了，而且如果他是因病，或因伤等某些特殊原因，造成不能理事，因而不得不把人族共主之位让给虞舜的话，可这又不是什么不能告知与众的理由，为什么人们没有把它记载下来了呢？”王筀鵀指出人族历史上哪怕经过删改依然掩盖不了的漏洞。
看着姬昌灰败的脸色，她不紧不慢，拉长了声音，好整以暇的把答案说了出来：“除了是因为唐尧让位给虞舜的原因并不光明正大，无法诉诸笔端，记载下来，流传后世这个理由，我实在是想不出其他原因来了。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无法记载呢？似乎除了虞舜是逼宫，使用武力将唐尧赶下台，自己上位这个原因，再也没有其他理由了。毕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这一切。”
见姬昌在那里一声不吭，装起了聋子和哑巴，王筀鵀暗自发笑，但是她并没有就这么放过他，带着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追问道：“你说是不是呀，侯爷？”
面对她的逼问，姬昌见躲不过去了，开口说道：“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随你的便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见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姬昌犹自在这里负隅顽抗，嘴硬，不肯承认王筀鵀说的都是事实，仿佛是因为他说不过王筀鵀，从而默认了她对这些人族大贤者的污蔑。
对此，王筀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说道：“侯爷这话听起来真是古怪，明明你们人族关于唐尧禅位给虞舜的历史记载清清楚楚的记载在哪里，我不过是提出一个疑问罢了，怎么让侯爷这么一说，好像是我篡改了这段历史似的？”
“不管侯爷承认与否，这段政变确确实实是存在的。”王筀鵀就这段历史为什么会这样记载做出了推测：“至于为什么没有把这场政变记录下来，而是变成了大家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我猜，可能是当时的史官碍于当权者虞舜的存在，为了不给自己招来杀身之后，因此不敢把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给记录下来；又或者是虞舜做了人族共主之后，不允许史官将真实发生的事记录下来，也可能他对史官记录下来的东西做了修改，从而最后流传下来的文字变成了一片和风细雨，成了唐尧和平禅位给虞舜。”
她跟着叹道：“只是很可惜，可能是虞舜的手段不够，真相虽然没有被记载下来，但是却依然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流传了下来；当然，也可能是虽然在这场争斗中最后是虞舜囚禁了唐尧，但是唐尧的势力并没有被他一下子就拔尽，这些残存的唐尧势力在溃逃之余将虞舜反了唐尧的事传的天下皆知，虞舜就算再厉害，怎么也不能把天下人的嘴全都封死吧？因此这事就这么口口相传了下来；也可能是唐尧手中捏着虞舜什么致命的把柄，以至虞舜上位之后，没有立即杀了唐尧，只是将他囚禁了起来，并且还让他活了二十八年。世人一开始或许不是到虞舜篡位的真相，但是随着唐尧依然还活着，或者等二十八年后他死了之后的消息传了出来，大家也不是傻瓜，自然有聪明人看出了其中的蹊跷；也可能是最后虞舜对唐尧心软了，毕竟当初是唐尧慧眼识珠，大力提拔了出身贫寒的他，并且还把女儿嫁给了她，因此留了唐尧一命，结果致使他的贤名受损；也可能是枕边风的力量。毕竟他娶的是唐尧的两个女儿，这两人和虞舜的关系似乎并没有因为他将她们的父亲唐尧拉下人族共主之位而变差。但是身为唐尧的女儿真的对虞舜的所作所为没有怨恨吗？所以她们求虞舜免唐尧一死，并且把虞舜对唐尧所作所为暗中传扬出去，倒也不无可能；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虞舜以武力将唐尧的人族共主之位争到手，并将唐尧囚禁之后，并不在乎自己的作为被传出去，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贤德名声是否会因此受损，流传到后世，并被后面的人族作为大贤之人代代传颂。”
说到了，她顿了一下，摇了一下头，说道：“不过这种可能性比较小，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解释不通为什么人族的记载上面没有将虞舜武力争夺人族共主之位，将唐尧赶下台的事了。当然，这也可能是史官为了讨好虞舜，而擅自做主，没有真实记载下来的。可是既然是要拍马屁，那么史官自然会把这记载拿给虞舜看，所以哪怕是史官擅自的行为，虞舜也是知道的，因此说虞舜不在乎名声这事说不通。除此之外，就是还有一种可能，因为虞舜之后，就是夏王朝的创建者夏启的父亲大禹为人族共主。相对而言，虞舜时代，距离我们不是很远，而之前的那些人族共主时代，则离得远了，因此哪怕原本在他们在位期间有些关于不利他们名声的传言流传，但是随着时光的流逝，渐渐的湮没在时光里。而虞舜时代，因为时间不够长，所以还是有一些传言传了下来，或许再等几百年，关于虞舜和唐尧的事，也和以前的人族共主的事迹一眼，湮灭在历史尘埃中，人们记住的都是从史上记载的文字中传扬下来的他们贤德的名声。”
姬昌没有对王筀鵀的猜测发表什么意见，呆呆的坐在那里，仿佛雕像一般。王筀鵀说完了话，也没有再开口，两人就这么沉默相对，一室静默，静得屋里除了两人的呼吸声，还能听到外面的护卫来来去去走动的声音。姬昌沉默良久，张嘴打破静默，说道：“唐尧除了两个女儿之外，是有儿子的。虽然不知道他具体有几个儿子，但是有一子名为丹朱是能够确定的。”
王筀鵀怔了一下，脑子转了转，这才反应了过来，哦，之前自己好像说过，唐尧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这样的话。姬昌这话就是针对她之前的这句话说的。她忍不住笑了，这反射弧也未免太长了吧，刚才她说话的时候，没有反驳她，这会儿才想起来。若不是她脑子转的快，都不会明白他为什么说这话，是什么一个意思。只怕还会纳闷，没头没脑的他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她笑了一下，抚额说道：“到底是人族自己的历史，记载这些旁支末叶的事，要比妖族详细。”进而叹道，“侯爷说出唐尧有子这事总算是解了我心中的一个疑惑。之前，我心中一直都在纳闷，既然唐尧肯将仅有的两个女儿嫁给虞舜，那一定是对他很满意，是非常看重他的。有身为人族共主的岳父唐尧给他铺路，在唐尧死后，以虞舜的贤名，登上人族共主之位绝对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既然这样，那么虞舜为了冒着可能会失败的风险，将自己的贤名抛去不顾，选择了和唐尧动武呢？究其原因，原来就在唐尧有子这个答案上。”
“我不知道唐尧之子的年纪人族这边是否有记载。”王筀鵀说道：“不过我猜，他应该是比两个姐姐小，甚至小很多，说不定是两个姐姐出嫁，嫁给了虞舜之后才出生的。人皆有私，之前唐尧无子，因此才想到栽培女婿，但是等有了儿子之后，说不定他就起来将人族共主的位子传给儿子的念头，结果被虞舜发现了。煮熟的鸭子快要飞了，虞舜自然不甘心把原本属于他的人族共主之位就这么拱手想让给一个毛头小子，哪怕这个人是他的连襟都不行。但是因为唐尧是人族共主，在他的扶持下，他的儿子长成之后，夺得人族共主之位还是大有可能的，虞舜衡量利弊，发现时间拖得越久，越对他不利，所以就起了先下手为强，将唐尧从人族共主之位赶下来的念头，并将之付诸于实践，庆幸的是，最后他成功了。”
说到这里，王筀鵀又想到一种可能，进而说道：“当然，也可能是虞舜的身份暴露，他是轩辕黄帝血脉之事被唐尧发现了。虞舜原本和唐尧是一家子，只不过因为虞舜的祖上做了错事，而唐尧的祖上借机将人族共主之位从虞舜祖上手中抢了过来，并且将虞舜祖上这一脉打入尘埃。两脉虽然是至亲，但是也是仇敌，唐尧在知道虞舜的真实身世之后，未必没有其他的想法，所以虞舜才动了手。当然，也可能是唐尧即知道了虞舜的身份，又起了将人族共主之位传给儿子的想法，两者兼而有之。不过，不管是哪一种理由，反正虞舜这人族共主之位并非是唐尧心甘情愿禅让给他的这事一定的了。”
想到自己将轩辕黄帝以下的人族共主的底细扒得一干二净，而且这些人中竟然没有一个干净的。至于被尊为“人皇”，飞升了的轩辕黄帝其实底子也不怎么清白，只不过人家现在是神仙，她修为和地位全都比不过，所以就不说他了。但是从轩辕黄帝身上，想到后来这些身上流有他血脉的人族工主，“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生下会打洞”这句话浮现在她脑海。
她觉得好笑，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出了声，说道：“自轩辕黄帝之后有文字记载了，这些人族共主，虽然一直塑造出一副高大上的大贤者模样，但是终究还是一个贪嗔爱恨痴皆有，在红尘俗世中打滚的俗人。同样有着私心，有着欲／望，尽管他们将有关他们事迹的记载，全都往好了描写，但是终究还是有蛛丝马迹留下，让有心人能够追循索迹从而探出他们的真面目。只是很可惜，无法将之广泛传播，不然，让天下人看看，他们所推崇的历代贤者真实的面目，那景象一定很好看。”
看着姬昌有气无力，没精打采的委顿在床上，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王筀鵀心有不由浮现一丝不忍。虽然姬昌的贤名到了后面有作秀的嫌疑，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在最开始确实是一门心思的想做一名贤德之人来着，所以一直以“圣人”的标准来要求自己。
在历史上，不管是轩辕黄帝，还是之后的人族共主颛顼、帝喾、唐尧、虞舜，这些人都是作为人族大贤，在人间被广为传诵。姬昌一直都是以他们为榜样来要求自己，如今因为王筀鵀在他面前戳破了这些贤者的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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