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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寿终正寝-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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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愁是去驱不散的。
每次看见秦可卿,黛玉都不可避免的想到秦可卿悲惨的结局,偏偏她虽然知道内情,但是又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不是她不想帮秦可卿,而是根本无能为力。和自己的公公“扒灰”这种事情不管是在黛玉穿越而来的那个世界里,还是在这个世界里都是违背伦常,让人发指的罪孽,没有人能够接受。因此黛玉就算想帮秦可卿也无从帮起,总不能跑到她面前直接把这件事给捅出来吧,到时只怕死的不仅是秦可卿了,她没准也会把小命给搭进去。而且这件事情黛玉也不能和别人说,不管多么亲密的都不可以,姑且不管人们相不相信林玉所说的真伪,人们首先怀疑的是一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的,而且这也不是她这样的姑娘该知道的事情。
有的时候想想,黛玉又怨恨秦可卿自身的不争气,软弱没用。她不认为这件事是秦可卿心甘情愿的,可是既然不愿意,为什么还要和贾珍搅到一块?假如是自己的话,抵死不从,“牛不肯喝水他怎么强摁头”,事情闹大了,两边不都没好处不是吗?不管“里子”烂成什么样了,面子还是稍微顾及一点的,遮羞布不会那么明张目胆的扯下来的。
黛玉不相信秦可卿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难道她不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不管做得怎么隐秘,事情总会有暴露的一天,当府里那么多人的眼睛都是瞎子不成。事情大白于人前的时候就是她秦可卿身死之日,既然反正早晚都是个死,那么我宁愿清清白白地死去,也不要被人玷污之后,背个恶名而死,那样太不值了!质本洁来还洁去……
幽幽地一叹,黛玉拉回飘飞的思绪,或许是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吧,虽然自己不是一个“普度众生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可是那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呀,从头到尾都明白事情的始末缘由,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如花般的生命在自己眼前开始慢慢地枯萎,走向死亡,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滋味真是不好受。
用过午饭,睡过午觉,黛玉伸了个懒腰,将前几天做得还剩几针的荷包拿过来准备把它做完。飞针走线之余,她中不由得带有几分庆幸,幸好另一个世界的她性子安静,相对来说算是一个“宅女”,因此才能在这高墙中生活下去,否则真有发疯的可能。现在的黛玉可是琴棋书画,针绩女红样样精通,典型的大家闺秀,名门千金,可是其实黛玉非常清楚,她不过是披了张古人的皮而已,行的还是现代的事。
“姑娘,前几天你画的花样子很好看,我看见珊瑚姐姐绣在衣裳上增彩不少,我想做条裙子打算开春的时候穿,姑娘帮我画个花样怎么样?”紫鹃端着茶走进来,笑着说。
黛玉点头答应,放下手上的针线,紫鹃早已经把桌案上的纸笔准备好,站在一旁研墨伺候。
“紫鹃,你去把你准备做衣裳的布料拿过来,我看看,不然怎么帮你花花样。”坐在椅子上的黛玉不忙着下笔,吩咐着。
紫鹃答应着,出去了,不一会儿拿回一块五彩描金百蝶绛红色的轻纱布料递给林黛玉。黛玉看了看,摸摸了,开始伏案画了起来。
半晌,一副栩栩如生的缠枝海棠花图落于纸上。黛玉一边在紫鹃端来的水中洗去手上的墨渍,一边说:“这幅海棠花图用浅黄色的线勾一下大概的轮廓就可以了,不必要一针一针地绣出来,那么反而不美。”
“嗯,为什么?”紫鹃不解地问。这绣花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把大体框架勾出来,不全都绣上去的呢。
黛玉知道无法和紫鹃解释西洋画法的精要,想了想说:“你这裙子颜色本就深,上面的花色也繁复,实不宜在上面再添绣样,因此我才选了缠枝海棠,之所以不全绣上,只勾轮廓,岂不闻‘惟恐脂粉污颜色,写就女儿浅淡状’。”
黛玉这两句诗一吟出,紫鹃立刻求饶说:“姑娘可别给我掉书袋了,明知道我不识字还在这里说这些我根本听不懂,我找姑娘说的做就是了。”
紫鹃欢欢喜喜地拿着林黛玉画的花样子出去了,看着紫鹃出去的背影,想着她刚才说的话,她心中一动,自己房里这些丫头貌似就连父亲是秀才的珊瑚和锦绣也不识字,自己既然闲来无事,教她们识几个字也是好的,改变不了她们为奴作婢的命运,但是教她们读书认字似乎和她们是否是奴婢无关,每个人把自己的名字认得会写不也是一件好事。她想了又想,觉得这件事可行,但是并没有立即付诸行动,而是决定探探众人的口风再说。
“林妹妹在吗?”伴随着宝玉的声音,他的身影掀着帘子进来了,随意坐在榻上说:“林妹妹,今天我去东府在那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遇到了神仙……”
“二哥哥到我这里就是想和我讲做梦遇仙的故事吗?”黛玉不耐烦听宝玉的讲述,没等他往下说就打断了。真是个无事忙,自己什么时候和他要好到这种地步了,竟然连一个有趣的梦也要分享地步。况且她对宝玉梦游太虚幻境的事不感兴趣。
本来兴高采烈的宝玉被黛玉这么一泼冷水,高涨的情绪就立刻下来了,嗫嗫地说:“其实我除了遇仙,我还到了一所好大的房子里,看到了很多画和诗词,听了很多歌曲,只是,只是那些内容我不太记得了。”
“二哥哥既然不记得了,那么也不必说了,我这会可有正事要忙。”黛玉对着宝玉晃了晃手上未完成的荷包。
“好精巧的活计,好妹妹,这个荷包做完了给我吧。”宝玉看见黛玉手里的荷包,眼睛一亮,立刻开口索要。
“不给,二哥哥要是缺荷包和府里的绣娘或者你屋里的人说一声,自然就有了。怎么就要我这个,难道我的就是好的不成。”黛玉一口拒绝。
“妹妹的东西必然是好,我就要妹妹的这个,好妹妹,给我吧……”宝玉不死心地哀求着。
“不给,你若是想要让你房里的丫头做去,反正我的不行,绝对不行!”黛玉一点口都不松。
……
“二爷这么会的功夫又跑到这里来了,老太太叫二爷呢,还不快去。”袭人从外面进来打断了宝玉的歪缠。
听说贾母叫他,宝玉赶紧起身离去,袭人也跟着离开。黛玉看着今日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袭人,不知道是不是眼神的问题,她觉得今天袭人的腰挺得比以往那个直,脚步的声音比以前要响,说话的口气也比以往要硬气一些……
黛玉摇摇了头,打断了脑中的胡思乱想,绝对是错觉,怎么可能,应该是和平常没两样的。她低下头继续缝制着手中的荷包。
宝玉兴致勃勃地想把他做梦遇见神仙的事情告诉黛玉,只是他刚刚开了一个头,没等往下说什么就被黛玉给打断了。他看见黛玉不想听,也就止住了话头。他看见林黛玉手上作的荷包,开口索要,林黛玉拒绝,正在两个人纠缠之时,袭人传话说贾母找贾宝玉,贾宝玉这才丢开手,去了贾母的房。林黛玉看见袭人觉得似乎和以往不太一样,但是具体是哪又说不上来,她想了想自认可能是错觉也就丢开了。
……
看着黛玉在房里左翻右找,到处搜寻,从外面进来的雪雁站在一旁问:“姑娘在找什么呢?”
“前几天我做得那个荷包,就是那个荷包,雪雁你看见了吗?我记得当时我就把它收在枕边了,怎么不见了?”林黛玉向雪雁比划着荷包的大小,有些疑惑地说。
荷包做好之后,林黛玉往里面装了些安神醒脑的生津丸,一并放在枕边,准备困顿的时候,嘴里含一颗,这会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姑娘别找了,姑娘的那个荷包早就被宝二爷给拿走了。”紫鹃从外面走进来说。
“他什么时候拿去的?”林黛玉闻言一愣,就是怕贾宝玉把它拿走,林黛玉才放在枕边的,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女子的闺床,因此贾宝玉也不敢乱翻。
“前两天史大姑娘不是收拾东西回史家,史大姑娘从姑娘的枕头边上拿起这个荷包被宝二爷看见了,就被宝二爷抢去收到怀里去了。”紫鹃抿着嘴笑着说。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林黛玉有些气恼地地质问着。
“我就是说了姑娘还能从宝二爷手里要回来不成?既然要不回来了,我又何必说了惹姑娘不开心。再说我以为姑娘老早就会发现呢,没想到过了这么些天姑娘才发现。”紫鹃掩嘴偷笑着。
林黛玉气鼓鼓地看着紫鹃,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有道理,既然是贾宝玉拿去的,想从他手里再要回来那是绝无可能的了。林黛玉想了想,无可奈何地撒开了手,反正不是自己送的,他拿去就拿去吧,虽然说那些才子佳人的书中,女子常送些荷包之类的东西给心上人,可是表兄妹之间送个荷包也隶属正常,不一定非要代表什么特殊的含义的。
想开了,林黛玉就丢开了手,转头问雪雁:“给父亲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吗?”
“嗯,都收拾好了,姑娘给老爷做的四时衣裳和鞋袜都已经打好包了,我过来问一声姑娘还有什么给老爷带的东西,要是再带什么现在还来得及,收拾好的东西还没送出去,都摆在外面的屋子里。”雪雁赶忙回答。
林黛玉想了想,说:“将埋在树下的梨花白挖两坛给父亲捎去。告诉这次去的人,这酒年头虽短,却是我亲手酿的,而且又是素酒,喝了不伤身体,敬请父亲浅酌,就当女儿承欢膝下,尽孝的一点心意……”
碧纱橱外面种着几棵梨树,刚来到贾府的时候,林黛玉大部分是为了好玩就伙同贾宝玉、迎春三姐妹利用这几棵梨树酿了几坛酒埋在了树下。本来大家都已经忘记了,可是前一阵子不知怎地贾宝玉想起,挖出了一坛,大家尝了一下,味道倒也不坏,有点类似于后世的果酒。
说着,林黛玉的眼泪流了下来,这里的父亲自己惦记之余还能在贾府和林府的书信往还的同时捎些东西过去,表表孝心,可是在另一个世界的父亲却……
看着林黛玉珠泪滚滚,紫鹃赶紧劝着:“姑娘快不要这样,姑娘自从到了这府上,逢年过节,四时节气都送东西过去表示自己的孝心,姑老爷的衣帽鞋袜全都是姑娘亲手缝制,从不假外人之手,收到东西的姑老爷自然会明白姑娘的心意的,当初姑老爷送姑娘到府上也是为姑娘考虑,因姑娘年幼无人教导才送过来的,也是一片爱护姑娘之心。姑娘若是这样,岂不辜负了姑老爷送姑娘来府上的用意。”
“不是这个样子的,不是这样的,你不知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林黛玉哽咽摇着头,已经泣不成声。她的泪不是为了林父而流,她现在是在为另一个世界的父母而哭。她想回家,想回家,不想呆在这个冰冷的地方,小心翼翼地过日子,应付着一堆本来和她没什么关系的人……
紫鹃发现她越劝黛玉哭得越厉害,赶紧将示意一旁的雪雁将王嬷嬷请进来。王嬷嬷进屋之后,什么都没说,只是走上前,轻轻地将黛玉搂在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肩头,让她尽情地哭出来。过了好大一会儿,黛玉才止住哭声,只是情绪还十分激荡。
王嬷嬷看见黛玉不哭了,也没有出言劝慰,她怕一开口又会勾起她的愁绪,到时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王嬷嬷努力想着什么事情转移黛玉的视线,环视了一下四周说:“我记得姑娘前几个月曾经给老爷做件外袍,那里面可是衬着姑娘亲手抄的《金刚经》,那可是在佛前开过光,为老爷祈求平安的。不知道可包起来了?”
对于鬼神之说,黛玉并不相信,眼看就是林父的五十整寿了,为了求心安,表示心意,她还是斋戒沐浴三天以示虔诚,亲自在绢纱上抄写了一遍《金刚经》,并在京都著名的普陀寺佛前供奉了七七四十九天,然后将这娟纱缝在给林如海做的袍子里,以保佑林如海平安长寿。
紫鹃闻言来到衣柜,将黛玉给林父缝的那件天蓝色的袍子拿了出来,笑着说:“可是这件不是。我们收拾了这么半天,觉得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起来了,还是把它给忘了,亏妈妈心细,否则事后发现再送一趟可是我们的不是了。”
经这么一打岔,黛玉的情绪略有所平复,她跟着大家又把东西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确定这回已经齐全了,没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回身到房给林如海提笔写信。
第148章()
黛玉以玩游戏为借口拉着宝玉来到他的房中; 刚走进屋,袭人就迎了出来,对宝玉嘘寒问暖:“二爷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单薄就跑出去了; 也不小心点,外面天寒地冻的,要是冻坏了回头老太太和太太又该数落我们这些下人偷懒,不经心了。这有滚滚的茶; 二爷快喝一碗驱驱寒气,麝月赶快给二爷拿热毛巾来,秋纹快点把手炉给二爷拿过来。”
袭人一边倒茶一边遣兵派将,黛玉静静地在一旁含笑不语; 看着众人围着宝玉转。
“袭人,我只不过去了林妹妹那里呆了一会; 没在外面; 一点都不冷。”宝玉笑嘻嘻地接过袭人递过来的茶,转头让着:“林妹妹快进来坐。妹妹身子弱,这毛巾就先给妹妹用吧。”边说宝玉边把麝月递过来的热毛巾转递给她。
黛玉也不客气,接了过来; 擦了一下脸,然后把毛巾扔给一边的小丫鬟,这时袭人也倒了一杯热茶给黛玉端了过来。
黛玉接了过来,端起茶钟,用盖碗撇去茶叶沫子,啜了口茶; 略带些惊讶地说:“这是枫露茶吗?味道似乎要比我的喝着好些,看着颜色也好,二哥哥往茶里加了什么吗?”
“其实这茶和妹妹的一样,也没加什么,只是这枫露茶要沏上三四次才出色的,这应该正好是第四次,所以味道和颜色都正好。”宝玉笑着解释道。
旋即宝玉开口挪揄着黛玉:“林妹妹这会知道了,这茶下次沏好,喝过之后可要留着了。万不可像以前吃茶的时候沏上两遍差不多就倒掉,真是浪费呢。”
黛玉抿着嘴笑道:“宝哥哥是怎么知道枫露茶的特点的呢?该不会是节省舍不得把喝了两三遍的茶叶倒掉才发现这个特性的吧?”
“是呀,你怎么知道?”宝玉双眼发亮,做出一副看我多值得夸奖的样子。
“扑哧!”黛玉忍俊不禁,笑道:“二哥哥要是节省起来的确让人佩服,只是奢靡浪费起来更是让人佩服到了极点。二哥哥,你自己掰着指头算算,什么水晶缸,玛瑙杯你砸了有多少,比这茶叶贵几百倍的价值都出来了,这会子怎么偏偏这么吝啬起来了,这一点子茶叶比起那些来说值什么?少冲或者多冲一遍两遍又有什么要紧?二哥哥就算节省也不应该在这个上呀。”
一席话说的宝玉面红耳赤,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林妹妹,就会打趣我。我知道我说不过妹妹,我们还是来玩游戏吧。茜雪,把收起来的游戏拿过来,我和林妹妹要玩。”
听到宝玉的吩咐,一个眉清目秀穿着水红色坎肩的少女把一个盒子端了过来,放在两人面前的桌案上,跟着打开,所有的游戏都整整齐齐地放在里面。
黛玉的目光被里面那个漂亮的九连环所吸引,由玉雕琢而成,看上去如同一枝玉做的簪环,做工精巧让人叹为观止。林黛玉伸手将九连环从盒子里捡了起来,玉质的九连环触手冰凉沁心,还真是奢侈呀,竟然是由一整块上好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一点瑕疵都没有,对着阳光看去,玉中仿佛隐隐约约有水光在流动。
就这么一只九连环只怕拿出去也够普通人家吃穿一辈子了,林黛玉拿着九连环心中暗自思忖着。
“这个是前些日子外面送的,原来的那个因为我解了好长时间解不开,一时性起被我给砸了。妹妹若是喜欢这个,这个就送给妹妹了。”贾宝玉看着林黛玉拿着九连环左看右看,误以为林黛玉喜欢,就开口将它送给了林黛玉。
“送给我?”林黛玉对于贾宝玉这么直接地把这个九连环送给她感到有些惊讶。
“只要妹妹喜欢,我的东西尽可以拿走。再说这个东西也没什么特殊的,只是做工还算能够入眼,既然妹妹看中了,那么就拿去吧。”贾宝玉忙不迭地说道。
平日里林黛玉对于贾宝玉拿过来讨她开心的所有的东西都是淡淡的,一副没什么兴趣的样子,现在贾宝玉好不容易看见林黛玉有感兴趣的东西了,贾宝玉自然赶紧双手奉上,何况这个东西对贾宝玉来说又不过是个不起眼的九连环而已,这样的东西他要多少就有多少,也没什么忍痛割爱一说。
林黛玉听了贾宝玉的话,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位看东西的时候是从来不以价值来论的,对他来说喜欢的,就算一文不值也是好的,没兴趣的,哪怕是价值千金万金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一堆垃圾,或许这就是人们说的“千金难买心头好”的另一种诠释。尽管现在林黛玉也是大家子女,可是她还是不没有这种视“千金如土”的感觉,也不习惯,只是林黛玉的这种表现在别人的眼里看起来则是小家子气了。
就在贾宝玉和华容道,林黛玉和九连环较劲的时候,周瑞家的捧着一个小匣子走了进来,给两个人请过安,开口:“林姑娘在这里呢,姨太太着我送花给姑娘带来了。”边说边把手中的小匣子往林黛玉跟前送了送。
“什么花,拿来我看看。”贾宝玉放下手中正在玩着的华容道,伸手从周瑞家的手中的匣子里拿出两只娟做得假花来,一只粉色的,一只深红色。
“姨太太说这是宫里传出来的拿纱堆出来的花,是新鲜样法,市面上根本看不见,这可是姨太太特地送过来给姑娘带的。”周瑞家的带点讨好的意思说着。
林黛玉就贾宝玉的手上瞥了一眼,花扎得不错,栩栩如生,只是在另一个世界里林黛玉看见过比这更精巧出奇的假花,因此在林黛玉的眼中这花也没什么特别的。
“麻烦周大娘了,让周大娘这么费心真不好意思,其实周大娘将花交给我房里的丫头就行了,害得周大娘特地再跑一趟,真是生受不起。”林黛玉含笑向周瑞家的道谢。
在林黛玉向周瑞家的道谢的同时,也点明了她明白周瑞家的讨好的举动,周瑞家的送花必然是先去她的房中去了,可是林黛玉不在,从丫头的口中得知林黛玉在贾宝玉的房中,因此周瑞家的就拿着花巴巴地送了过来,其实周瑞家的完全可以把花直接交给林黛玉房中的丫头们,随着花留下话就可以了,而周瑞家的现在这么做完全是在向林黛玉卖好。林黛玉把话点在那里,表示她明白了周瑞家的用心,也领情了。
听了林黛玉的话,看着林黛玉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周瑞家的脸上不免带点讪讪之意,她这么做得最主要的目的并不完全是向林黛玉卖好,更是做给别人看的,表示她对林黛玉的敬重,虽然林黛玉只是说破了她的小心思中的一点,但是在林黛玉的目光下,周瑞家的感觉她所以的小心思都已经被林黛玉看透,无所遁形,只是林黛玉并没有全说破而已。
对于林黛玉和周瑞家的两人之间的情形贾宝玉懵懵懂懂,完全不明白两个人再打什么哑谜。他把手里把玩的花扔到一边说:“对了,周大娘,你是做什么到那边去的?你在姨妈家看见宝姐姐了吗?她最近在家里做什么呢?这些日子都看见她过来玩。”
正觉得尴尬的周瑞家的听见贾宝玉的话,如逢大赦一般,赶紧回话:“太太在姨太太那,我因为有事回话到了那里。宝姑娘这两天身子不大舒服,在家里休息呢。”
“哦。”贾宝玉点点头,转身叫人:“你们谁去姨妈家看看宝姐姐,就说我和林妹妹派你们去请姨太太和宝姐姐的安,问问宝姐姐的身体情况,就说本来不应该如此失礼,应该亲自前去问候的才好,只是这两天我的身子也不大舒爽,因此等异日在亲自前去探望。”
一旁侍候的茜雪听了贾宝玉的话,答应着,转身正要离开,被林黛玉给叫住了。自从薛宝钗进府之后,不久,“金玉”一说就开始在贾府慢慢地流传,如今已经贾府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林黛玉自然知道这个说法是从薛姨妈的口中说出来的,但是也是经过王夫人默许的,否则这不过是两姐妹的私房话,如何能够传得两府人尽皆知。
薛姨妈和王夫人她们打得什么主意,林黛玉也略知一二,不过林黛玉不明白的就是,不是说薛宝钗进京是备选来的,可是为什么到了京城一点动静都没有?在林黛玉的认知里,如果真是要入宫的话,还是要有些礼仪方面的东西要学习的,皇家的规范和大家的还是有不同之处的,探春曾经透过一丝话风说过当初元春入宫的时候府中曾经专门请过通晓皇家礼仪规范的教养嬷嬷上门教导。
可是薛宝钗顶着个“备选”的名字进京之后就悄无声息了,跟着传出“金玉”一说,林黛玉只能推度可能是薛姨妈舍不得把薛宝钗送进宫,因此舍弃了“备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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