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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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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经过杨树林长时间的观察,他觉得唐音并不算真正的cp粉,她粉的只是陈听,对五块钱却颇多挑剔。

    大唐姐儿:我听那么可爱,五块钱要对他不好,打断他的腿。

    但托她的福,杨树林对于陈听和裴以尧的关系,看得愈发明白了。一些他原本觉得很正常的事,经过她们的口说出来,也变得猫腻重重。

    譬如前几天陈听的自行车坏了,大可以搭自己的便车,可裴以尧偏偏把这活给抢了。至于嘛,他们根本不顺路。

    对于杨树林的转变,陈听也有所察觉,他觉得是时候跟舍友出柜了,于是特地选了个风和日丽的黄道吉日,请大家吃饭。

    杨树林见他这么郑重,又听说裴以尧也要去,立马就把这餐饭的用意猜了个大半。他只是反『射』弧比较长,可不代表他傻啊,陈听这绝对是要坦白的节奏。

    神使鬼差地,杨树林抓着陈听问了一句:“这顿饭你出钱还是裴以尧出钱?”

    陈听不假思索:“我请你,当然我出钱啊。”

    杨树林点点头,又摇摇头。按照大学里不成文的规定,舍友交了男朋友,男朋友是要请同宿舍的人吃饭的,再不济喝杯『奶』茶也行,就当大家彼此认识了。

    可陈听和裴以尧都是男的啊。

    “那裴以尧要请你跟他舍友吃饭吗?”杨树林又问。

    “还没定呢。”陈听哭笑不得。

    此刻的杨树林,就像是一个什么都要『操』心的老父亲,“听听,你跟我先交个底,你们是不是……”

    陈听大方点头:“是啊。”

    “嗳。”杨树林捂心口,卷心菜真他妈被拱了,失落,忧伤。

第32章 汉堡小子() 
吃饭的地点定在美食一条街的川菜馆,因为出柜之事不宜大声宣扬,所以陈听还特地要了个包间。

    可整个出柜的过程异常顺利,甚至是平淡。杨树林早猜到了,而柏裕和江海这两个眼里只有学习的学霸,对此的接受程度也很高,更何况陈听的对象还是裴以尧。

    没过半个小时,他们就跟裴以尧聊起了学业上的问题。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唯一一个以挑剔目光打量裴以尧的杨树林,挑了半天没挑出啥『毛』病来,便也只好作罢。

    走出饭馆大门,柏裕和江海还在争辩一道题目,一边争一边往外走,自成一道风景线。而另一边的裴以尧正为陈听掀开门口垂下的透明门帘,一个垂眸一个仰头说着悄悄话,亲密无间。

    杨树林忽然觉得今夜的风格外冷,冷得让人倍感寂寥。

    但是很快,考试月到了,谈恋爱的、打光棍的,不管你是哪路牛鬼蛇神,都不得不臣服在期末大神的脚下。

    真正的冬天,也悄然而至。

    南方的冬天阴冷『潮』湿,冻得令人绝望,衣服晒在背阴的阳台上,永远别指望它能有干透的一天。即便是焐了许久的被窝,只要掀开三分钟就会热气全无。可在这样的前提条件下,陈听还是每天顶着寒风跟裴以尧见面,可谓是用情至深。

    他们也不是每次都能在图书馆占到座的,有时去得不巧,两人便去咖啡馆坐一会儿。

    高铎最近似乎忙得很,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店里了,在研究生院那边也神出鬼没的,硬生生把自己活成了一个传说。

    有裴以尧在,陈听可不敢对这传说表示出一丝丝的兴趣,而杨树林的美男计划也因为高铎的再次神隐而宣告搁浅。

    为此,陈听给杨树林带了许多次的宵夜。一来安慰他事业受挫的心,另一方面,弥补他独守空房的苦闷。

    杨树林最近真的又空虚又寂寞,有一次陈听跟裴以尧在一起的时候,还收到了一条神奇的信息。

    ysl:【图片】宿舍饮水机后面的墙角那儿长了一朵蘑菇!!!看它长得多么可爱!

    自此之后蘑菇成了杨树林的儿子,天天在朋友圈里晒图,为此还专门给它写了一篇报道,但据说又被狗哥驳回了。

    一月中旬,科目已考了大半,留在最后的几门都是最重要的专业课。而在这最后的半个月里,各系大多已经停课了,大家也有了更多的时间去复习。

    阮心一直留意着学校里的情况,等到两人都有空的时候,便把他们接回家吃顿好的,补充营养。

    “你们明天都没考试吧,那就在家里多待一会儿,学校里那么冷,连空调都不给你们装一个,手都要冻坏了。”阮心埋怨着学校,对两人关怀备至。

    但只有裴以尧知道,他在国外上学时,下暴雪都照常出门,也没见这位亲妈诅咒上帝。他看得出来阮心格外心疼陈听,自己只是顺带。

    至于原因,大概是因为陈听本就招人疼吧。

    他觉得这一点他们母子还是很像的。

    吃过晚饭,阮心切了水果,又拉着陈听在客厅说话:“听听啊,今年要不你先别急着回去了,我跟你裴叔叔也要回老家一趟,到时候我们带你一起走,也省得你一个人大包小包的去挤高铁。”

    陈听眨巴眨巴眼,不由看向裴以尧。

    裴以尧点头:“一起走吧。”

    陈听哪能不同意,他还想着一到寒假就要跟裴以尧分开了,没成想竟然还能一起坐车回家、一起过年,不禁有些开心。

    可谁知阮心接下去的一句话,让他愣住了。

    “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吃大餐,让裴以尧一个人在国外啃汉堡去。”

    “国外?”陈听的语气带上了一丝急促。

    “他还没跟你说啊?那让他待会儿自己跟你说吧,放假了还要来回折腾,他就是嫌学校里过得太轻松了。”阮心嘴上埋汰着,可陈听能感觉得出来她对此还是很满意的,便只笑着点头应和,没说什么。

    接下去的几分钟里,陈听的小眼神不时往裴以尧身上瞟,一双眼睛乌溜溜的,看得裴以尧忍不住伸手『揉』他的头。

    阮心恰好转身去厨房,没看见。

    但饶是如此,陈听还是很臊,双手抓着他的胳膊把他手挪开,还很嫌弃地丢到一边,并小声警告:“不准『摸』我头了。”

    他决定回去就把他的微信名改成“汉堡小子”。

    “哦。”裴以尧不『摸』头了,改『摸』手。

    陈听恼羞成怒,可他的力气又不如裴以尧大,一只手被对方牢牢攥在掌心,脸颊迅速飞红。好在这时阮心又从厨房出来了,裴以尧才放开了他。

    又说了会儿话,还没到八点,阮心就让他们上楼早点休息。

    陈听因为裴以尧刚才的举动,担心『露』出马脚,于是当即乖巧的跟阮心道了声晚安,蹭蹭蹭跑上了楼。

    裴以尧紧随其后,可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了。

    陈听两腿开立与肩同宽,双手交叉在胸前,气势汹汹地看着他,特别有大佬的风范。

    “哼。”陈大佬鼻孔里出气,神情冰冷。

    裴以尧反手将门带上,咔哒上锁。

    “你干嘛锁门?”陈听警觉。

    “不是要找我算账?”裴以尧反问着,径直走向陈听。

    “我是要跟你讲道理。”陈听后退一步,昂着头气势不减:“第一,你没告诉我要出国;第二,你刚才在客厅里动手动脚的,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陈听觉得自己占着理,特别有底气。再说了,他跟裴以尧几乎天天在一块儿,出国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他?他又不会不让他去。

    裴以尧抬起双手状似投降:“出国的事我打算过几天再跟你说的,没想到我爸妈会回老家。之后的每一个寒暑假,不出意外,我应该都在国外。”

    这下,陈听又愣了,面上的冰霜飞速溶解:“每个假期都去?”

    “是。”裴以尧趁势揽住他的腰,将他虚拥着:“你知道我在国外有个认识的教授,他很赏识我,答应我可以进他的实验室观摩学习。我想去看看,陈听,这是我的事业,为此我必须花大量的时间,甚至跟你分开。”

    “我又没拦你,你只要跟我说就好了嘛……”陈听低头嘟哝着。其实他心里很明白,酷哥绝不是恋爱至上的人,两人在一起时的大半时光,他都在学习。

    可陈听也不是爱黏糊的人啊,况且寒暑假两人本来就要分开的,顶多、顶多就有一点点小失落。

    就一点点。

    “不要不开心,以后我肯定留在国内。”裴以尧抬手点了点陈听的嘴唇,那里似乎撅起来了。

    陈听摇头晃脑地躲过他的指头,他的上嘴唇是有点翘,细看能看得出来,但那是天生的。他妈说小时候他生起气来嘴上真的可以挂油瓶,但他不信。

    “我没不开心,又不是小女生,你干嘛总哄我?”陈听仰头直视他,力争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大义凛然的男子汉。

    “好。”裴以尧亲了亲他的额头:“不哄。”

    陈听:“……”

    不管了,管不了。

    裴以尧又见自暴自弃小听听,唇边不禁又带上了一丝笑意,道:“我妈说上次你留下来的衣服放在我的衣柜里。”

    闻言,陈听赶紧去衣柜里找,可不能被裴以尧先找着,里面还有他的草莓小内内呢。

    陈听撅着屁股找了半天,终于在衣柜的一角找到了上次的遗留物。他赶紧把内裤包在最里面,回头警惕地看了一眼裴以尧,说:“我先去洗澡了。”

    说罢,陈听一路小跑着奔进浴室,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裴以尧失笑,走上前在叩响浴室门:“天冷,泡个澡吧。”

    陈听扬声:“知道啦!”

    裴以尧的浴缸很大,很豪华。陈听也想着好好放松一下,于是在里面足足泡了半个小时,把皮肤都泡得发红了,这才出去。

    经历过旅馆之夜后,陈听对于跟裴以尧之间的亲密行为已经坦然了,于是穿上内裤再把t恤一套,就光着两条腿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他跑得很快,看都没看裴以尧一眼,就钻进了被窝。

    裴以尧只觉眼前什么白花花的东西闪过,对方就已经到了床上,顶着一张被热气蒸腾得红扑扑的脸摆弄遥控器。

    他转身进了浴室,又很快出来,拿了条干『毛』巾走到床边,给陈听擦起了头发。

    陈听忙道:“我都吹过了!”

    “还在滴水。”裴以尧一意孤行。

    陈听觉得他就是在占便宜,就是想『揉』他的『毛』,可被人这么伺候着也挺舒服的,他也就放任自流了。

    终于擦完了,陈听的头发也被他『揉』成了赵英俊0。5。

    陈听拍拍被面,大佬发话了:“给我把梳子拿过来。”

    “是。”裴以尧嘴上答应着,却又把陈听的头发『揉』得更『乱』。

    陈听觉得他非常幼稚,完全不如自己成熟。

    半个小时后,成熟的小听听就被幼稚的酷哥按在了床上。

    陈听侧躺着,身体蜷缩,红着脸抿着唇不知道在忍什么。裴以尧从后面环抱着他,两人的身体紧紧嵌合,却被被子遮住了大半。

    被面时有波浪翻滚,室温逐渐升腾。

    良久,陈听似乎恼了,一脚往后踹:“可以了!走开!”

    什么蹭蹭不进去,『摸』『摸』就好,信你我就是个傻子。

    别问我为什么不信。

    请叫我听哥。

第33章 异地() 
一周后,裴以尧就坐上了飞往国外的航班,只身开启求学之旅。

    陈听没有去机场送行,因为他还有最后一门课要考,只在进入考场时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中有一道飞机划过的痕迹,也不知道是不是他。

    最后一门考试是综合英语,考完下午四点半,大家从考场出来,就互相道别准备回家了。

    吴应文还兴致勃勃地拉着林绻对答案,杨树林凑上去听了一耳朵,没成想就听出问题来了:“你、你们说什么?微观经济政策?什么微观经济政策?哪儿来的微观?”

    吴应文眨眨眼:“嗯?不是最后一篇作文题吗?”

    杨树林:“作文不是讲澳门吗!”

    这一下,大家都懵了。

    陈听最快反应过来,沉『吟』片刻,说:“是micro不是macau。”

    吴应文:“……”

    卷哥&卷妹:“……”

    杨树林:“苍了个天。”

    就这样,大二上学期的课程,以杨树林的一个史诗级失误画上了终点。陈听把他送到开往火车站的出租车上时,他还一脸恍惚,不敢置信。

    毕竟这么一失误,他可能会挂掉本系最重要的一门课,因为今年的考卷特别难。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老师手下留情了,希望老师不会笑死在办公室里。

    送走了杨树林,陈听迎来了阮心。他提上早就打包好的行李跟阮心回去住了两天,就随他们一起回到了老家。

    老家还是那个样,水网交错,使得冬天更加湿冷。陈听把行李都放在岸上的房子里,推开门,家中冷冷清清,毫无人气。

    这房子是老家拆迁得来的,一共两套,属于陈听他妈妈名下的房子。但他妈并不愿意住在岸上,因为那条船才是她跟陈听的爸爸一起生活过的地方,所以这么多年也只有陈听会偶尔上岸住。

    把大件的行李搬进屋,陈听又从中拿了两套家常服,这才往船上赶。他们家的船停在河岸边,与镇上其他的民宅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而这河,连通的自然是大湖。

    船屋是靠在岸边不动的,因为要拉电线,轻易动不得。但从这里划条小船出去收渔网就很方便了,比住岸上便利得多。

    “妈,我回来了!”

    走过窄窄的木板,陈听跑上甲板掀开门帘走进去,还没见着人呢就开始喊。

    最先回答他的是熟悉的菜香,陈素从小厨房探出头来:“嗳,我们听听回来了,快过来给妈妈看看。”

    陈听小跑着过去,“咚咚咚”脚步敲响木地板,“妈你做什么呢这么香?”

    厨房很小,一个水池一个大理石台一个吊柜就是全部。陈素笑眯眯地给他看碗里刚盛起来的东西,说话声也轻柔温婉:“是你最爱吃的草头呀,这两天的草头最嫩了。”

    说话间,陈素锅里的油也热好了。她熟练地在菜上洒些许葱花、淋一点酱油,再用热油一浇,搅拌开来,那香味自然而然就出来了。

    陈听深吸一口气,嘴里已是馋得很,余光却瞟见客厅的桌上还煮着暖锅,不禁问:“妈,你不是煮暖锅了吗?还做菜干什么?”

    “你不是爱吃吗,暖锅里的草头又跟这个不一样的咯。”陈素把菜碗往他手里一放:“快端出去,你阮姨他们也快到了。”

    客厅里开着空调,两侧用透明的门帘一挡,还算暖和。

    陈听布好了碗筷,便听见外头有人喊他,循着声音往窗外一看,就见家住附近的陈阿公开着小船从旁经过。

    “还真是听听啊,今年回来得可有点晚啊!”

    “陈阿公。”陈听探出头去:“您慢点开,水波太大了,别把我家暖锅给晃翻了。”

    陈阿公笑着摆摆手,速度反而越来越快,人家飙车他飙船,像个老顽童。当然,再快的小船也是晃不翻暖锅的,轻微的摇动反而使陈听会心一笑,有种亲切感。

    回身掀开暖锅看了看,还是熟悉的食材熟悉的香味。陈听还记得『奶』『奶』还在的时候,管这叫“一窝熟熟”,冬天懒得烧菜,就吃这个,还能少洗几个碗。

    没过一会儿,阮心和裴安青也到了,两家人坐在一块和乐融融的吃了顿晚饭,把远在国外的裴以尧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直到吃完饭,陈听才看到裴以尧发来的信息。

    裴以尧:到家了吗?

    东湖蟹王:已经到了,刚刚跟叔叔阿姨一块儿吃饭呢。

    东湖蟹王:你吃了没?

    裴以尧:正要去吃。

    东湖蟹王:汉堡?

    裴以尧:……对。

    可怜的裴以尧,在这么冷的天气里,竟然还只能啃汉堡。但陈听知道他选择汉堡的原因大约只是方便快捷,如无意外,他能啃一个月的汉堡。

    东湖蟹王:你也吃点别的啊,那里的中餐馆应该也有外卖?

    裴以尧:有。

    裴以尧:别担心,我能照顾自己。

    能照顾自己的裴以尧,还是接连吃了一个礼拜的汉堡和三明治,吃得最好的一顿还是他老师请他到家里吃的牛排大餐。

    但他虽然没有听陈听的好好吃饭,却记得每天跟陈听视频。比起这样通过文字交流,他更愿意开视频直接看到陈听的脸。

    于是每天早上,叫醒陈听的不是打鸣的公鸡也不是梦乡,是来自大洋彼岸的视讯邀请。

    冬天天冷,家里也没什么活需要干了,陈听便开始每天赖床,一直要到十点多才肯从被子里钻出来。

    裴以尧便掐着时间打来,两人聊上半个小时,裴以尧继续忙,陈听则起床做午饭。

    起初陈听还顾着自己的形象,每次裴以尧打来的时候,他都要先刷牙洗脸,再钻回被子里跟他说话。

    可没过几天,他的形象管理就宣告终止,爱咋咋地了。

    “嗯……我还困着呢……”这一天,陈听也照旧缩在被子里,手机则用网上买的支架固定在床头,方便得很。

    裴以尧在外头,深灰『色』『毛』衣打底,外头罩件黑『色』的呢子大衣,手里拿着星爸爸咖啡,走在冬日落了叶的宽阔大道上,两侧是一派欧式建筑,看着就很有格调也很帅。

    陈听却蹙了眉:“你冷不?”

    裴以尧:“不冷。”

    “那也要围围巾,纯『色』的围巾就好了,纯羊『毛』的不会很臃肿的……”陈听捋了把自己的『乱』『毛』,继续小声的碎碎念。

    裴以尧点头应下,看他小猫洗脸似的『揉』着自己的脸,可眼睛却还是睁不开的样子,道:“很困么?不如你再睡会儿。”

    陈听哼哼唧唧,过了好几秒才回:“昨天晚上跟朋友打游戏了……”

    “朋友?”

    “我以前的同学啊,大家好久没见了,所以打游戏打得有点晚。”

    这么冷的天,大家都不爱往外跑,于是宅在家或者网咖打游戏就成了首选。陈听虽然是个单机爱好者,可这种情况下还是会随大流组个队玩几把,只是水平比较菜罢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跟裴以尧说起昨晚打游戏的事情来。他说队友嫌他菜,可大家其实都很菜,他们老是玩还这么菜,根本没理由嫌弃陈听菜。

    能咋地啊?不就是菜鸡互啄么。

    “敌方队伍有个人拼命追我,装备也不去捡,拿着个平底锅就追我,好像跟我有仇似的……”陈听吐着槽,想起来还有点气。

    他可是很记仇的,但他的游戏水平并不足以支撑他去报仇,遗憾。

    “下次我帮你打。”裴以尧说。

    陈听瘪瘪嘴,这下次还不知道多久以后呢。

    分别已半月,陈听嘴上不说,但其实心里还是很想念裴以尧的。

    他现在大多时候都陪妈妈住在船上,叫外卖都不好叫,又不愿意跑出去买,于是什么『奶』茶、咖啡都断了。哪像在学校的时候,裴以尧每天都会给他带,根本不需要自己动一根手指头。

    终于,裴以尧说了个好消息:“我会在开学前三天回来。”

    陈听点点头:“那挺好的。”

    “我去接你。”

    “接我?你要来我家?”

    恰好路过一个公园,裴以尧在路边长椅上坐下,把咖啡放在一旁,道:“不远。”

    此时国外正是傍晚,霞光洒在他的周身,把他的鼻梁衬得愈发英挺。几只白鸽试探着靠近,歪着脑袋傻乎乎地看着他,发出“咕咕”的声音。

    陈听为男『色』所『惑』,可到底还记得正事:“不远也得几个小时,你来接了我,一来一回多麻烦?我自己就能走,现在高铁那么快,一会儿就到了,我家这边其实离高铁站挺近的。”

    可裴以尧只是想早一点见到陈听,闻言并不答话。

    陈听领悟到他的意思,心里也想早点见到他,灵机一动想了个折中的法子:“那……那我也提前三天回去好不好?”

    “好。”裴以尧答应地飞快。

    陈听忍不住笑了,这时,外头传来了陈素喊他起床的声音,他便做贼似地支起身往屋外看了一眼。确定他妈马上要过来了,他赶紧多看了几眼异国他乡的帅哥男朋友,小声道:“我妈来了,我挂啦!”

    裴以尧看着陈听的脸消失在屏幕上,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一只鸽子不怕他满身的寒气,张开翅膀扑棱着跳上他的肩膀,继续观察。裴以尧也没赶它走,只是看着街对面那排高大的落叶树,忽觉一丝萧索。

    看来他真的想陈听了。

    物理也不能拯救他。

第34章 胖听() 
陈听掰着指头算日子,每天都积极的撕日历,期盼着时间能过得快一点。可他又觉得自己应该多留在家陪陪他妈,心情一度非常矛盾。

    又因为他们陈家人丁单薄,没多少亲戚需要走的,所以这个年过得格外的长,也格外的单调。

    陈听的爸爸赵平并非本地人,随着父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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