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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休想洗白-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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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大、天赋又比他好,入门之前已经学过一些功夫,所以顺理成章地当了“大师兄”。
初次见面,这人给他的印象简直差到极点——高高瘦瘦,跟个竹竿似的;面无表情,好像谁都欠了他几百两银子!最可气的是,师父明显更加偏爱这小子。
那时候他们年纪都还小,竞争意识特别强烈,彼此都看对方不顺眼。他有好几次故意把水洒在师兄的被窝里,让他大冬天没地方睡,硬是在外面扎了几个通宵的马步。师兄忍了他几次,最后趁师父外出,把他拖出去揍了个半死。从那以后,他就老实多了。
头一年,将近半年多的时间他们几乎没怎么说过话。后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两个人渐渐成了朋友。随着关系一天天缓和,他也潜移默化地把对方当成了老大。
记忆之中最深刻的一件事,是陆演十六岁生辰那天……
师兄在修炼《夺舍印》的过程中走火入魔,导致意识封闭,身体僵化,跟个死人也没差了。他在床边哭得死去活来,心想以后可能再也没人背他过河,再也没有人偷偷买肉夹馍给他吃,再也没人在冬天帮他烤鞋子……顿时觉得人生暗无天日了。
师父他老人家从外面回来,看到这幅场景,险些气晕过去!再然后,他就被赶出了门。
他那天不死心地扒在门缝上往里瞧——正好看见师父把师兄抱在怀里,两眼通红地念叨着什么。那种神情,好像眼中看着的不是徒弟,而是亲人。
对了!师父是他的亲人,师兄也是他的亲人。那时忽然就想通了这一点,虽然心里还是很伤心,却有种暖暖的滋味流'淌在其间。
所幸师兄吉人天相,最终平安渡过难关。不然他肯定会哭死。
“从那以后,我就把你当成亲哥哥一般看待。”巴布昆收回神思,眼角沾染了些许湿意。
他从地上爬到床边,小心翼翼地伸手,再次探向那人的鼻端。可恨奇迹并不是说有就有,失望再次笼罩了他内心。
巴布昆一拳砸在床沿,鼻头泛红,眼珠暴凸,面目极度狰狞。眼睁睁看着自家哥哥衰老而死,他心中自然又痛又急。各种情绪在脑子里飞速膨胀,感觉整个人都快要炸裂开来!
恰在此时——
床上那人蓦然直'挺挺地坐了起来,闪电般伸出左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定睛再看,原本生息全无的陆演竟然睁开了眼睛!只是那双瑰丽的日月瞳此刻却并无焦距,直愣愣地看着前方,不似活人所有。
难道是诈尸?!
“师、兄……喀……”巴布昆双手抓着他的手腕,被那干瘪而冰凉的触感惊得汗毛倒竖!可是这只手却犹如铁爪一般,无法撼动分毫。
血液的运行被强行扼止,不需片刻功夫,巴布昆的脸色已经由红变紫,额角蹦出数条青'筋。再这样下去,他非得被对方活活掐死不可!
“师……兄,我不……行了……”以他对陆演的崇拜和敬爱,要他主动破坏师兄的“尸身”绝不可能。所以他只能暂时用内力围持最后一丝清明,向已经失去常性的陆演服软求饶。
原本以为此举亦是徒劳。没曾想,那人似乎听懂了他的话,手上的力道猛然一松,随后化作一道掌力将他拍出数尺之远。
巴布昆感觉胸口如遭重击。双眼一翻,登时晕了过去。
反观陆演,周身上下散发着死气,手背和脖子上甚至已经开始浮现尸斑。而他的眼睛里再也找不到往日的神采,根本没有半点活着的迹象。
他就那么僵坐在床上。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却固执地不肯倒下……
“唉!吾徒过于顽皮了。”密室之中,陡然响起一声叹息。紧接着,一道白色的身影在空气中由虚化实,呈现出一个男人的模样。
此人身形高大,脸上戴着一张鬼差形象的面具,一头卷曲的褐发整齐地披在脑后。他身上穿着一袭简单朴素的白衣,细节处绣着摩羯纹。虽然服色与陆演迥然不同,但样式却是十分接近。
只见他缓步走到石床前,低头打量着床上的活尸,自言自语般说道:“吾将那小子养到这么大,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你可以借用他的身体夺舍重生。没想到你终归违逆了为父的一片心意。”
陆演依旧形同木偶,没有半点反应。
“为何不夺他的舍,莫非是嫌他不够俊俏?”这男人撩起前襟,在陆演身边坦然就坐。目光扫向晕过去的小徒弟,眼睛里并无分毫感情。
诡异的一幕再次出现!陆演明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人却像听到了他的回答。就见他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又道:“吾徒何苦为了一个妖孽,将自己弄到这幅田地?若不是你帮他求情,三年前他就该死了。”
“……”
“好好好,为父不提他,免得坏了咱们父子情分。”
虽是隔了一层面具,但从男人和蔼的语气不难推测,此刻他的表情定然带着宠溺。这绝不是师父对徒弟的态度,而是父亲对儿子才有的娇惯。
而后,这人站起来,双手扣着陆演的肩胛顺势一提,便把人扛在了肩上。转个身,直接无视了地上躺着的某人,步伐稳健地走向石室出口。
第47章 恢复胎动()
银霄从睡梦中醒来,阳光已经洒满床头。瞧这日头,估摸着都快到晌午了。
说来奇怪,他往日睡醒之后总会觉得腰酸背痛、四肢乏力,今日却意外的浑身舒泰。不仅耳清目明,连手脚都是暖乎乎的。
于是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翻身坐起。外面天气大好,屋子里也比平日暖和许多。他就这么坐在床边发了一会儿呆,才开始穿衣梳头。
大叔昨儿个回来啦,家务不用他再操心。想到这个,心情就好了不止一点半点。可见,人都是群居动物,生活中总要找个依靠,日子才会过得轻松一些。
他这一睡,相当于睡了一天一夜,加起来差不多有十一个时辰呢。兴许是睡前吃得多,到现在也没觉得饿。难得精神头也补了回来,身体仿佛回到了怀孕前的巅峰状态。
心中不由地感叹:果然没有什么事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
银霄勾了勾嘴角,伸手扯下床头架上的夹袄和皮裘,动作轻快地往身上拾掇。目光不经意间划过枕头,忽然被一丝银光吸引了注意。拿手拈起来一看,原是一根数尺来长的白发。
“嗯?”银霄将手凑到眼前,仔细观察着这根头发,心中止不住纳闷。
他是妖,如今也只有六百多岁,算起来还是妖族的小辈。别说白头发了,哪怕再过几千年,他也不会变老。显然,这头发绝不是他的。
可是黎欣的头发顶多只是花白,而且没有这么长,所以也不可能是大叔的。细想想,能进这屋子的总共也就三四个人,郭茂安和历鸣蝉都还年轻得很,不大可能把白头发落到他的枕头上来。
“那么这又是打哪儿来的?”银霄实在想不通,他的枕边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虽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可他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随后将这头发连同梳子上的断发绞成一团,打算拿出去烧了。就在这时,肚子里突然传来一阵轻微踢打……
银霄僵在原地,不敢置信地低头瞪向自己的肚腹。他以为那是错觉,然而下一刻,肚皮又被敲了一下!尽管只是极其短暂的一下,也足以让他欣喜若狂。
以前总嫌它们烦,一天到晚没个清静时候,等到失去了才悔得肠子都青了。这几天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宝宝们在肚子里折腾的情景,一想到以后再也摸不到孩子的动静,就连睡着了都会觉得心痛欲死。
怀孕六个月忽然没了胎动,天知道他有多担心、多害怕!
现在好了,它们动了!它们终于又动了……这就证明崽崽们还活着!
“你们这两个调皮鬼,吓死阿爹了。”银霄喜极而泣。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横在眼前,边擦泪边呜呜呜地哭着。
黎欣听到动静,赶忙从院子里跑了过来。推门一看,某位孕夫正坐在床边又哭又笑,状似疯癫。当即心下一突,以为这孩子伤心过度得了失心疯了!
“咋啦?你可别吓叔啊,”黎大叔快步走过去,蹲在对方身前,仰头去瞧他的脸色,“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睡觉做恶梦啦?”
银霄回过神,惊觉自己这副模样容易招人误会。忙把手放下来,红着脸冲大叔傻笑:“宝宝动了,它刚才动了!”
大叔怔了一瞬,而后眼睛越瞪越大。抬头看看孕夫,又低头看看他的肚子。激动得说话都结巴了:“这、这这是真的?”
“不信你摸。”银霄高兴得昏了头,连礼数都顾不得了,一把抓过大叔的手贴在自己的肚皮上。
宝宝估计感应到了爹爹的期盼,很给面子地踹了他一脚。黎欣感觉手掌被什么东西顶了一记,也跟着咧开了嘴巴。两个大人,连同两个尚未出生的崽子,互动了好一阵儿。
银霄满意了,大叔高兴了。后者大手一挥,宣布道:“中午吃顿好的,慰劳慰劳咱们家的大宝和小宝。”
“大叔可别光说不做哦。”
“臭小子!”黎欣扬起巴掌作势要打,悬在空中半晌,最终也没舍得真打,只在他额头上拍了一下。然后一边往外走一边嘱咐道:“赶紧穿好衣裳,漱口洗脸。院子里还有好些东西要整理,你别来掺和,自个儿先把炉子上煨着的小米粥喝了。”
“哎!”银霄应了一声,立刻麻溜地把皮裘披到肩上,单手将衣带胡乱打了个结,撑着后腰风风火火地跟了出去。
到了外面,抬头一看,果然是个大晴天。
小院儿的空地上摆着几张高脚条凳,上面混搭着摩国特产的狼皮。有深灰的,有浅棕的,还有淡蓝的。毛色比中原的丰富很多,质地也好,拿来做披风、围肩什么的再合适不过了。
黎欣原本自己也囤了很多皮子,就是为了跟摩国的商人交换他们那里的特产。照理说,香料和烟丝算是最主要的收购项目,狼皮倒是可有可无。只不过今年家里多了位孕夫,来年还有崽崽要养育,因此他才留了个心眼儿,专门换了几张既漂亮又保暖的狼皮回来,准备给懒货做两身冬装。
除了这些皮子,还有许多杂七杂八的小物件,诸如狼牙做成的饰品、戈壁滩上独有的彩色晶石、魔金打造的小刀、保存良好的沙棘果……林林总总,少说也有二三十样。
那些用来交易的主要货品早已经送去了公用仓库,带回来的这些都是黎欣自己兑换的私物。就算他和银霄两个人用不了,将来也可以慢慢往外卖,反正不差这点儿钱。
趁今天天气好,先把东西整理出来。该晒的就晒,该洗的就洗,免得发霉生虫。暂时用不上的就先收起来,急着要用的则挑到一旁。所有杂物都打整得干干净净、规规矩矩,看着也舒坦不是?
大叔在院儿里忙活,银霄就端着饭盆坐在屋檐下晒太阳。
要说黎欣的厨艺,那肯定没法跟他比。不过大叔有一样做得特别地道——那就是煮粥。甭管是小米粥、瘦肉粥、鱼片粥、核桃粥、腊八粥……只要是他想得到的,这人都能做出来,而且还做得格外香浓。
银霄这么挑嘴的人,也没什么地方可以挑剔。可见大叔煮粥的本事那是相当高明。
“自个儿把碗挡着点,免得灰尘落进去。要不然就滚回屋里待着。”黎欣回头见他离自己没多远,立刻皱眉赶人。
“马上吃完。”银霄端起碗,咕噜咕噜往嘴里灌,吃相颇为豪迈。完了把碗掀过去给他看,一粒米都没剩。
大叔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转身继续摆弄他那些小玩意儿。银霄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把碗搁在地上,也跟着凑过去瞧稀奇。
第48章 疑心不改()
要说西域的特产,论种类肯定没法和中原相比。毕竟那里大部分地区不是沙漠就是戈壁,植被稀少,物种单一。普通老百姓只能勉强度日,哪里还有多余的物资用来交换呢?
但这并不代表摩国的国情便是穷困和贫瘠——相反,他们那里的贫富差距巨大,一般贵族的家底比中原富商还要殷实。之所以造成这种现象,是因为西域人习惯以血统来划分等级,使得很大一部分权力和资源都掌握在了少数几个家族手中。
也就是说,黎欣如果是和当地的普通百姓做交易,那他换得的顶多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小玩意儿。银霄觉得大叔没有办法、也没有必要去和大贵族打交到,因此从一开始就没对那些货物抱有太大兴趣。
百姓用来交易的东西很少很少。比如北漠的狼嚎戈壁专门出产一种彩色的石头,成色好的可以和玛瑙玉石媲美,成色差一点的也可以做成各种装饰品。这个倒是所有人都能捡来玩儿的,随便拿几颗糖丸就可以换到一大把。
银霄与陆演大婚之初,也常常跑去那里捡石头,左右只是图个乐子……
陆演有一顶七星宝珠镶嵌的额环,便是他用那种石头亲手给他做的。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做成,那人却只戴了一回。
现在想想,当初的自己似乎过于天真,居然妄想从那人身上得到全部的爱。活该他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
“怎么忽然发起呆来?”黎欣见他傻愣愣地戳在自己身后,半天也不说话。索性把他往回赶:“进屋去,别碍着我干活儿。”
银霄回过神,冲大叔平淡一笑。推开他的手,自顾自地走到堆放货物的摊子面前,叉着腰在那儿挑挑捡捡。一会儿翻出一个孩童玩耍用的彩球,一会儿又摸出一把打磨成头饰的犀牛角。
黎欣看他兴致不错,也就没有阻止。干脆走到石桌旁边坐下,笑盈盈地看着他。
进了十月,桂花的花期眼看就要过去。此时丹桂树上已经没有多少花束,残存的小花也都变成了褐红色,闻起来不像盛开的时候那么香了。地上的残花昨夜才扫过,今早又落了薄薄一层,很有几分萧瑟之意。
往年这个时节,黎大叔早已酿制好了几坛桂花酒。可惜今年事多,一来二去就给耽搁了。如若再将这些残花拿来酿酒或是做成糕点,恐怕不合适呢。
说到糕点,黎欣倒是想起一事……
他在去大漠之前,艾辛泽经常来这里看望银霄。虽然没有一次真正与对方相见,但是每回都会带来通州府才有的特色糕点。直至他出门远行,那人也没有中断对孕夫的看护。
后来在怪柳森林相遇,彼时艾辛泽貌似已经离开中原有一段时间了。以他的个性,总不可能把自己的老婆孩子丢在一旁不管吧?
怪就怪在,他回来后,艾辛泽和他的手下再也没有露过面,反而是姓郭的汉子在照顾孕夫。这中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他这边正自疑惑,那边银霄却从一堆杂物里翻出一只金线掐丝的细口琉璃瓶。这瓶子做工十分讲究,瓶身上描摹着栩栩如生的摩羯纹,瓶底刻有一串阴纹小字。
——那是波斯语“吾王亲赐”的意思。
能得魔皇赏赐,这瓶子的原主一定是位大贵族。而摩国最有名的几大家族都聚居在罗刹海附近。也就是说,黎大叔去过罗刹海……
银霄心头一惊,险些把手里的瓶子摔落在地!还好他机警,关键时刻将异状掩饰了过去,故作自然地把它放回了原位。此时抬头再看黎欣,见对方笑颜如故,不知为何心脏跳动得越发急促。
许是他的视线过于直白,大叔还是看出了一些端倪,向他询问道:“怎么又发呆了?我就说你大病未愈,该去床上歇着才是。”
“……睡久了,脑子更加不清醒。”银霄状似无意地瞟了他一眼,唇边的笑意忍不住发冷。
他想起重阳节那天收到的针线篮子,里面的波浪鼓必是出自摩民之手。还有前段时间每日出现在院中的糕点,明明来自通州府,大叔却捏造事实,说它出自绘方城新开张的点心铺。再加上被郭茂安赶走的那些摩国探子……
真相已经浮出水面了,不是么!
银霄猜到了答案,表面上却镇定得不可思议。他把手贴在肚子上,感受到腹中传来的动静,身体似乎又重新获得了力量。
而后再次抬头看向黎大叔,笑笑说:“站久了确实有点头晕。我先回屋躺会儿,大叔自己忙活吧。”
黎欣不疑有他。听他说站久了头晕,料想他的身子还是没有大好,因此劝慰道:“你只管歇着去,这哪里轮得到你操心。过会儿我把饭菜烧好再去叫你。”
“嗯,我自然不用操心。”
银霄笑着点头,转过身慢悠悠地往屋里走。大叔并未看见,就在他背过身去的一刹那,孕夫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陆演在监视他!连黎欣也是那人故意派到他身边的细作!这个想法一旦冒出头,就再也遏制不住。
大叔说他这次出门是打算去北漠,结果却跑去了西漠。罗刹海的一草一木都由不得外人染指,若非圣子亲口下令,他又怎么可能进到那种地方?这足以证明黎欣在摩国拥有某种权力,可以自由出入罗刹海。
而这种权力,除了陆演恐怕没有其他人敢给予保证!
仔细想想,黎欣当初为什么救他——而且还是在他马上就快断气的时候。对方出现的时机也太巧了吧?包括后来大叔对他的关心和照顾,简直细致得连他自己都觉得夸张。难道这都出自一个陌生人的本意?
将所有漏洞都串联起来……
假设黎欣是陆演一早就安排好的部署,特意在他最艰难的时刻挺'身相助,从而骗取他的信任,以便代替陆演监视他。随后大叔借口跑商,其实是跑去罗刹海跟那人接头,策划下一步行动。
他们的目的,可能是他,也可能是他肚子里的孩子!
“不,不对。还是有不合情理的地方,”银霄推开房门走进去,在心里暗自摇头,“如果是陆演在背后策动整件事,那他完全可以让手下与黎欣接头,根本没必要让后者跑去摩国那么远的地方。这样不是很容易暴'露吗?”
在这套假设中,大叔去摩国跑那一趟并不具有必要性。陆演也没有道理提前用波浪鼓向他示警,自暴目标。
银霄智计过人,虽然心中被气愤和惊恐充斥着,倒也不至于因此失去理性。在经过一系列推断与反驳过后,心情慢慢得到平复。
他得出的结论是:黎欣与陆演有过接触,但两人的目的并不一致。这其中可能还有第三方人马参与进来,打乱了二人的步调。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目前看来,至少有三方人马在观注我,甚至是针对我。”银霄皱着眉,将脱'下来的衣物整齐地搭在床头架上,然后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他找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躺下,一只手习惯性地扶着肚腹,脑子里开始为将来可能出现的变局做准备。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无论如何,崽崽不能有事。
第49章 冬日遐思()
到了十一月,整个中原地区彻底步入寒冬。江北一带早早下起了初雪,连带着南方也迎来了严寒的考验。
绘方城内,百姓们全都换上了冬衣,家家户户储备柴禾、木炭,以此应付越来越冷的天气。一些办事利索的人家,这几天就开始准备年货了。
冬天对人们的影响涉及方方面面。好的一面呢,就是庄户人家总算可以歇一歇了,只管等着过年吃香的、穿新的,毕竟一年到头盼望的就是年尾这一段舒心日子。坏的一面,则是这样的天气对老人和婴孩来说实在是一种残酷的折磨。
老人本来体质变差,承受能力就比不得年轻人。很多家境贫苦的孤寡老人,往往都是在越冬的时候悄然离世的。而婴孩的情况也跟前者类似,稍不注意便会因病夭折。
所以家里有老人和幼儿的,一到冬天就得格外小心,万万不敢粗心大意。如此一来,负担当然也比其他家庭更为沉重。
事实上,除了老人和孩子,这时候还有一类特殊的群体更加马虎不得——那就是孕妇和孕夫。
银霄现如今已有七个月的身孕,身子越发臃肿,轻易不能下地。除了解决三急,他是连一个手指头都不愿意动弹的,更别说下床走动。黎大叔惯着他,也就将他当成个祖宗伺候了一回又一回。
前些日子用狼皮制成的坡风眼下正好派上用场。一件瓦灰的,一件淡蓝的,经由孙大狼的一双巧手,做得既精致又合身。就算拿来当作过年的新衣也不寒碜,何况银霄只是在屋里穿,哪儿还有半点嫌弃的道理。
不过他先前穿的那身鹿皮短氅算是闲置下来,大叔又不舍得扔,于是补了两张獭兔皮子让孙大娘改制成无袖的半长衫,穿在棉衣里面倒也保暖得紧。衣服这事儿暂时不用愁了,大叔便开始愁吃食、愁柴禾、愁年货……总之就是操心的命!
自从银霄肚里的崽子稳妥以后,这人又恢复到了最初的馋嘴模样。他前段时间喜欢吃甜食,每天就指望着一盒新鲜糕点过活。可那所谓的“新开张的点心铺”本是子虚乌有,大叔总不可能去找艾辛泽质问对方为何不再献殷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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