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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神梦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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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怀的笑意跃上他的唇角,“你在担心我?”
“我担心的是我自己。”很想在自作多情的他脸上浇盆冷水的飞帘,没好气地别开脸蛋。
“你?”
她故意装作云淡风轻地问:“现下外头都是怎么说我的?你所养的家妓?”
破浪一眼就看穿她,“你很在乎?”由海道人人崇敬的风神沦为他人道听涂说的家妓,这种落差,恐不是她的自尊心所能允许的。
“我在不在乎并不重要。”她倔强地不肯承认,“我只是不想再惹麻烦。”
他一手抚着下颌,摆出一副慎重考虑的模样,“麻烦你是已惹定了,但你若很在意流言,或想让流言属实的话,我是可以成全他们。”
“别往你的脸上贴金,谁要当你的家妓?”飞帘两眼忿忿地往上一瞪。
他状似不经意地再道:“倘若你要个名分,我可以给你。”
飞帘的身子瞬间变得僵硬,她错愕地瞠大了眼,从没想过他竟会这么想,脑际因此而轰轰作响的她,下意识地想离开他的怀抱。
破浪绕高了两眉,“这意思是——不想要?”
她冷声回拒:“不要。”就算是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
在他又再开口前,飞帘一手掩住他的唇,边以眼神警告他边对他摇首。
“不要再说些会惹我生气的话——”
忍不住在她掌心中笑出声的破浪,拉下她的掌心,心情甚好地看着她皱眉的模样。
“我记得我好像曾在哪听过类似的话。”她似乎也跟他一样,知道他俩之间的话,最好还是不要说得太多才是上策。
飞帘翻了记白眼,才想抽回自己的手,他却牢牢握住她的手腕,低首一根根地亲吻起她的指尖,那蝶似的温柔吻触,令不设防的她惊讶地深吸了口气,忍不住想抽回来,他却悠然自得地继续亲吻,她一手掩着颊,不想让他看见她绯红的脸,并试着不去想这个总是不按牌理出牌的男人,所带给她的种种悸动的感觉。
在他吻上她的掌心时,她觉得喉际焦渴得很,尤其是在他的舌尖轻划而过时,那股由手心传至心底的震颤所带来的热意,好似这辆马车内着了火似的。
“我不懂你在想什么——”出口的声音,沙哑诱人得连她也觉得那不像是她的声音。WenXueMi。CoM  
破浪缓缓扬首,子夜般的黑眸像在诱惑她,“你不必懂,只要待在我身边就成了。”
心思如海潮汹涌起伏不定的她,在他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拉近他时,双手抵在他的胸前问:“待在你身边做什么?”
他偏首想了想,给了她一个古怪的答案:“依偎。”
“依偎?”对于他一下子跳得太远的答案,飞帘有些反应不过来。
“对,就像这样与我靠在一块。”他边说边让她靠进他的怀里,两手像副手铐般地锁在她的腹间。
她眨眨眼,“你要的——就只是这样?”
“嫌我不够贪的话,我可以对你更贪些。”他邪魅地笑着,低首在她的耳垂处暗示性地舔了一下。
浑身都像是被烫着的飞帘,忙不迭地想自他怀中跳开,他沉沉低笑,似乎很喜欢她慌乱的模样,半晌,他牢牢地将她按住,低首凝视着她时,眼中的轻佻和玩笑都不复存在,那专注得像会慑人的眼眸,令她看得更加心乱如麻。
“你说过,是谁都好,留在你身边不要走。”早料到她会有何反应,他在她皱着眉想反驳时一手按住她的唇,“不必否认,这的确是你说过的话。”
她曾说过这种话?
对于自己曾在无意识脱口而出的话,飞帘有些震惊,她没想到多年来她在心底窝藏的寂寞竟是那么深,深得已经到了一种极度渴求的地步,她还以为——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所以——”她恍然大悟地看着他,“你就把我留在你身边不许我走?”
“对。”懒得再跟她玩迂回试探那套的破浪,大方地在她面前承认,“因为很久以前,我也说过诸如此类的话。”
“有人响应你,并留在你身边吗?”她很难想象他也有过她的处境,或者是他也体会过她的孤独。
他勾了勾唇角,“没有。”生在皇家,他从来就不曾存过半点指望。
“那——为何你要响应我?”
破浪沉默了一会,双手捧起她盛满迷惑的脸庞,望进她那远比海洋还要湛蓝的杏眸。
“你知道对人子来说,海洋代表什么吗?”
“不知道。”
“愿望。”他着迷地看着她的蓝眼,仿佛迷失在其中,“我的皇兄曾告诉我,海洋是用来盛载人们的愿望的,只要向它许愿,它就可能会成真。”
人子与神子的恩怨、敌对的立场,以及他对陛下的忠贞,撇开这些统统都不去看,也许他会自愿出任东域,就是因为东域里有座蓝色的迷海,他想,或许有一天他能在那片海洋里找到个愿望,并且实现它,于是多年来他守着迷海,守着躲藏在海涛之下的梦想,但这么多年来,他的愿望一直都没成真,反倒是有人对他许了愿。
在那些与她相伴的夜晚里,昏迷不醒的她在呓语中透露着,她多么希望有个人能陪在她的身畔,伴她的欢笑、解她的孤寂,别放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她不想只能在梦中默默流泪,更不想就这样错过了大好的年华辜负青春,她也渴望有个人能好好爱她,就像寻常人一样,她只是想要一个平凡的生活。
当她的泪流过他的胸膛上时,他才发现,或许他守在海畔,并不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而是为了成全他人的愿望,正因为他守候得太久了,在不知不觉中,他已成了一座海洋。
他低首在她的唇上辗转亲吻,“那晚,你在海边对我许了愿,因此我决定实现你的愿望。”
她怔然地任他吻着,“即使我是风神?”
“风神?”他笑着加深他的吻,并在她喘着气时清楚地对她否认,“不,你只是个女人,就只是飞帘而已。”
在他心中,她并不是长老们眼中的风神,他看见了飞帘,他看见了躲在纱帘后他人一直看不见的飞帘,她忍不住伸出双臂将他环紧,感觉心房微微地疼痛,酸楚的感觉亦泛在她的喉际。
醉人的热吻,使得她神志恍恍惚惚的,甜蜜的诱惑逐走了所有的理智,她不想抽身离开,只想沉醉其中,在他们纠缠着彼此不放时,飞帘赫然发现,她虽是离开了一座海洋,但她却把自己投入了另一座海洋里。
逃出王府后,飞帘茫然地站在大街上的人海中。
那日在陪着破浪出巡完他的东域之后,回到他的府中,他便把她的房改迁至他的房里,虽然她曾拒绝过,但他无动于衷,只是即使与他共处一房同寝同食,他俩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多大的改变,而与她共享一床的他,也没强迫她做任何事。
今早醒来时,她发现有一双眼正静静地看着她,她不知他已醒来多久,又看了她多久,在那过分亲昵的氛围,与他隐隐透露着情欲的目光下,她霎时整个人清醒过来,清醒得连心跳声都清清楚楚地听见,沉溺感与恐慌感一下子灌进了她的脑海,那时而会因他而出现的心慌,则像种已入膏肓的重症,在她犹未察觉时,早已随着这个侵略性甚重的男人,侵占了她的身心。
对于这个刻意与她形影不离的男人,她无法否认,她渐受他的吸引,也愈来愈把持不住自己,往往只是他的一个眼神,她便可因此而心跳上许久,他的一个吻,总是反复地出现在她的梦里,即使只是在梦中,她仍记得当他的唇停留在她唇上的感觉,而在他俩不剑拔弩张时,只要他不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不提及帝国或海道之事,他俩便能像对寻常的男女和平共处,他也似乎察觉了这一点,于是这些日子来,他俩不曾再对彼此动过一回肝火,亦不曾再针锋相对,而那些存在他俩间异样的情愫,则像蜘蛛所织的网,愈来愈大,也愈来愈密。
她并不愿沦为网中被捕获的飞蛾,却在想要挣扎时才发觉,自己早已身陷其中,于是她不顾一切地逃开,趁着今早府中来了许多官吏,总是在破浪不在时代替他看守着她的金刚,也被力士拉去忙碌时,她以花瓶击昏了送餐点至她房里的丫鬟,换穿了衣裳后,自她已大略了解地形的府中后门逃出,一切顺利得超乎她的想象。
然而在真正逃离他后,排山倒海而来的茫然,却在她来到这处大街上将她击倒,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这才发现自己得去面对以往有破浪在身边时,有他处处打点着一切,而她不需亲自去面临的现实。
放眼看去,她所以为的天地突然变得好大,不像在岛上时,就只是岛屿与海洋,伫立在雪中的她,不知该何去何从,亦不知身在何处,她更不知,自小到大都有人服侍生活种种的她,在失去神力后,她要用什么方法独自一人在这世上活下去。
她只是一袭以金银细线缝绣而成的薄薄华服,再美再好,也只是华而无用,丝毫无力抵挡这座真实人间的片点寒意。
她究竟站在这里做什么?看着穿梭在街上的人们,她的脑海一片空白。
只是因为她想逃离破浪吗?不对,不只是这样,在破浪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前,她就有过逃离的念头,她早就想和常人一样,自在地来去四方,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而给了她这种想法的,正是上一任的风神。
她永远也忘不了在婆婆过世的前两日,当她带着无论如何都想再看一次夕阳的婆婆来到崖上后,一直看着夕日不动的婆婆,脸上的表情是她从不曾见过的,那不甘地望着海洋的眼神,令她忍不住要为这个时日已不多的女人问:“婆婆,这一生,你幸福吗?”
“不幸福——”老妇年迈的嗓音中,带着颤抖,而她握着飞帘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了些。
“为什么?”被她握得有点疼的飞帘,忍着疼继续问。
出现在那双已不再湛蓝的眼瞳中的,是种错过后的遗憾,“因我从不曾踏出过迷海一步,更从不曾做过任何我想做的事。”
飞帘原以为,在高居于神宫中,被海道奉为神女的婆婆,应当不会和她一样也有那么多说不出口的心事,在听了这番话后,她霎时忘却了掌心传来的疼痛,因为她这才发现,这个向来和她一样都不多话的婆婆,不但与她同样处于风神的位置上,就连命运和藏在心底的遗憾,也都与她的一样。
婆婆哀伤地抚着飞帘年轻的脸庞,“你的人生,别交给他人,一定要自己去掌握,不管要付出多少代价。千万不要像我一样,到了这时才明白,我的人生——从头到尾根本就不是我的。”
夕阳下,婆婆脸上那两行决堤的泪水,在艳霞辉映中格外晶莹灿亮,她想,她若是继续留在海道,或许在她老去时,下一任风神也扶着她到山崖上看最后的夕色时,她也会说出和婆婆同样遗憾的话语。
可是在她照着婆婆的话,试图将自己的人生从他人手上夺回,也因此付出过代价后,她却依旧无法掌握她的人生,因她只是从一个牢笼里逃出,再逃进另一个无形的牢笼里而已,而这新的牢笼,则是那个介入了她生命中的男人亲手所造的,他的确是为她指引了另一片天地的方向,也像座供她许愿的海洋一般实现了她的愿望,可此刻他也让她真正成为了一个普通的凡人,孤单地站在人海中,不知该流浪到何方,更不知该怎么面对在没有他后的困境。
一张熟悉的脸庞,在她目光空洞地瞧着前方时,静静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的心房因此瑟缩了一下,那些因他而生矛盾错杂,暧昧不明的感情,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全都再次聚拢在她的面前。
刻意放她逃出府中,让她在外头走了一阵后,再亲自来找她的破浪,站在她面首侧首瞧着她。
“我不喜欢你无助的模样。”
她失魂落魄地在唇边喃喃:“我都不知道——”
“知道些什么?”他走上前,替她拍落一身的落雪,再脱下身上的大衣盖在她身上。
“我不知道该怎么当个凡人、怎么喂饱自己、该去哪里、往后该怎么过日子——”她木然地说着,仿佛眼前的他并不存在似的,“今日我才知道,离开海道后——我什么都不会,什么也不是——”
原本只是要她认清现实的破浪,并没想到现实对她的打击竟是这么深刻,自知做得有些过火的他,心疼地看着她冻得泛紫的嘴唇,此刻在她身上,他再也找不到当初那个醒来,以无比神力在他别业制造狂风,自信可毁他大军的海道风神,他只看见了一个顿失所依的女人,找不到立足的地方,更没有片点可以肯定自己存在的价值。
过了很久,飞帘的眼眸动了动,无神地望向他。
“你来这做什么?”为什么又要出现在她的面前?是想打击她吗?他想告诉她,她若是没有他是不行的吗?还是他又想再证明她有多平凡不值?他明明就已经做到了不是吗?
眉心深锁的破浪,伸手将她圈进怀里,给了她一个与她想象中截然不同的答案。
“你迷路了,所以我来领你回家。”
家?
自七岁那年被送进神宫里,她就没再听过这个字眼了。
怔站在他怀中,已习惯的温暖缓缓包围住她,在这片暖意中,她忆起了以往,每至冬日,海风狂吹的海道向来都很冷,尤其是夜里,总是冻得不管殿内生再多盆火依旧还是冷,每每在那冷得令人睡不着的夜晚,生性畏寒的她,就希望能有个人陪在她的身边,为她提供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阵子与她可说是形影不离的破浪,夜夜与她同处一室,他虽没对她做些什么,但他却执意要在冷夜里拥着她入睡,坚持要她栖息在他的怀里分享他强行给她的温暖。
她没说出口的愿望,在他不知不觉的所为中,已为她实现且成真了,她从不曾如此眷恋一个人的怀抱和体温,在她已如此靠近这片暖源后,她很难命自己再回到一个人的寒冷里,再去过那种没有他的生活。
若他是刻意要让她不能没有他的话,那他成功了,在他所覆盖的愿望羽翼下,她是上了瘾,也不知该如何戒除,只能束手无策地看着他将她占据得彻彻底底。
感觉怀中的人儿身子似温暖了点,破浪分开他俩,拉着她的手走向大街的另一个方向。
“放开——”情绪低落的她,不想在此时遭大街上的人们指指点点。
“我不介意他人如何作想。”走在前头的他没停下脚步,只是配合她缓慢的步伐缓下了速度。“我说我介意呢?”
“那你只好学学我。”拉着她大摇大摆走在街上的破浪,才不管有多少人认出他的身份,依旧心情很好地与她在纷飞的细雪中散步。
她看着他的背影,“学什么?”
“目中无人。”他徐徐提供了一个常人绝不会用的说词,“其实你也不必花多大力气去学,因在这方面,有时你跟我很像。”有时会摆出一副不可一世德行的人,可不止他一个。
“就因为我像你,所以你才会有那么多的喜欢?”她咬着唇,开始有些明白他的心态。
走在前头的破浪顿时停下脚步,令她差点撞上他,他神色复杂地侧首看了她很久,而后,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再次对她说了句实话。
“要喜欢你,不难。”他认真的语气,就像是在告诉她一件已成真的事实,“相信我,一点都不难。”
当这句话沉淀至她的心底时,飞帘想起了小时候那颗自殿外滚进纱帘后的皮球,那颗她孤零零捧在手心里,装盛着她所有孤寂的皮球。刹那间,一涌而上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在莹莹的泪光中,她看见了那个从来都没有人喜欢过的小女孩,那个,只想向人们要一点点感情,却始终得不到的小小风神。
说完话就继续牵着她走的破浪,发现身后的她脚步愈变愈慢,才想回头瞧瞧她是怎了,就听到她以命令的语气对他下令。
“不要回头。”眼眶中泛满泪水的飞帘,不想让他看到她此时的模样。
他怔了怔,清楚地听见了她语气中的哭意。
“不许把头转过来——”她哽咽地说着,无法克制的泪水一颗颗掉进脚下的雪地里。
破浪微微一笑,握紧了她的手后再牵着她往前走。
“我也喜欢你的骄傲。”
任凭泪水流淌而下的飞帘,走在他身后看着他高大的背影,突然间,她很希望这条回家的路能再长一点,而他俩的脚步,就这么一直持续地走下去,不要有终点,不要停下。
别业里的人们都听到风声了。
六器之徒玉珩将准备再次率军回到迷海,而这回,向来没把帝国放在眼底的海道,并不打算不迎战,也不想仰赖雨师的帮助退敌,早已收到帝军移师消息的三岛岛主,目前正积极地准备出兵,打算靠武力将玉珩给逐离海道,为此,青圭替玉珩召集更多兵力,继上回在迷海失利后,再次浩浩荡荡地将大军开往迷海。
只是,玉珩仍有所顾忌。
其实不只是玉珩,所有见识过风神力量的人们,都在暗地里猜想着,这回风神会不会又在紧要关头助海道一臂之力,为免这回可能又落到上回的下场,玉珩率大军路经东域时,已不知派了多少回的人前去紫荆王的别业游说,要求紫荆王在开战前杀了风神,若不的话,就将她招降,并让她为帝国效力。
但那些看在六器的面上,登门去替玉珩游说的朝臣,不是遭紫荆王给扫出府外,就是拜帖一天天送,破浪也命人一天天地将帖子往外扔。
得知消息的飞帘,这阵子来,几乎都将自己关在房里没踏出房门,深知她难堪的立场和敏感的身份,破浪也没制止她将自己封闭在一个不看不闻的天地里的举动,尤其是在今日府里来了两个闲着没事做,大老远自京中赶来的日月二相后,破浪更是忙得没空去理会她的心情。
被派来与飞帘做伴的应天,安静坐在花桌旁缝制着冬衣,而已很久没开口说过话的飞帘,则是两手捧着已凉的茶水,双目无神地看着窗外飘落不停的细雪。
一阵嘈杂沸腾的人声,与踏雪而来的大批步音,令应天防备地搁下了手中的针线,方才起身想看看外头是怎么了,关得紧闭的房门即遭人撞开。
认出来者是谁后,应天缓缓退至飞帘的面前,将她挡在身后,并扬首面对来者。
“出去。”
与日月二相一同前来的玄璜,带着自家的弟子们,趁着破浪仍在大厅里给被太后派来的日月二相一个交代时,捉了府中的一个丫鬟问出飞帘的下落,便不顾破浪也在府中直接找上她。
玄璜的视线先是绕过应天,落在那个一脸不知发生何事的飞帘身上,再将目光调响应天身上。
“此事与你无关,让开。”在大夫宣告玉琅因破浪那一刀和那一掌而因此废了一臂后,自知在破浪身上是讨不回什么公道的他,就将矛头全都指至飞帘这始作俑者的身上。
“有关,她是王爷的人。”应天刻意抬出破浪的名号,想借此吓退他们。
“把她交出来!”玄璜忽地大声一喝,突袭而来的掌风,将不设防的应天狠狠扫向一旁撞上了木柜。
“应天!”飞帘忙不迭地蹲在她的身畔想看她的伤势,应天在勉强站起后,只是用力将她拉至身后。
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点在玄璜的背后,在玄璜回头之前,破浪以一指勾拉住玄璜的衣领,暗自用上了力道往后一扯,玄璜即在众目睽睽之下,自房内被拉飞至屋外,忙在雪地中站稳的玄璜,在颈间因拉扯的衣领而传来阵阵刺痛时,错愕地看着眼前这个七年前与七年后,功力差别甚远的破浪。
破浪站在门前冷笑地对他扳扳两掌。
“将军,这里可不是任你们爱闯就闯的离火宫。”以为派出日月二相就能绊住他?那两个人只是奉旨来这传话,且一传完话就走,他们才不想徒劳无功地对他浪费口舌。
“紫荆王,别以为你是陛下的皇弟,自恃陛下纵容你就——”老早就看不惯他作风的玄璜,才指着他的鼻尖说没两句话,就因破浪而额间青筋直冒。
破浪瞥他一眼,“你是什么东西?”
“大胆!”随玄璜而来的弟子们,见师尊如此受辱,顿时异口同声朝他大喝。
事前毫无预兆,只在刹那间,破浪便一掌袭向那些人中把话说得最响亮的一个,来不及去救徒弟的玄璜,在反应过来时,受袭的徒弟已撞飞至院内的墙上。
玄璜气急败坏地上前,“老夫乃帝国之臣,你无权对我的——”
“哟,抬身份?”打断他的破浪不客气地扬高了下颌,“就算你是老臣又如何?我乃先皇之子、陛下之弟、帝国紫荆王,除开陛下与那个叫夜色的女人外,没人能在我面前摆架子,明白吗?”
“你——”
像是要证明他的话般,破浪再次扬掌将玄璜的另一名徒弟也震离他的眼前,而后慢条斯理地扳扳颈子,完全不理会跟来的金刚和力士全掩着脸躲到屋里不断摇头。
“舌头若是够长的话,你可再多说几句,反正你带来的徒弟也够多。”面带恶意的破浪,唇畔的凉笑令玄璜带来的人们纷纷恐惧地往后退。
这才明白破浪骨子里里外外,都是不折不扣的恶人,早就被孔雀警告过却不信的玄璜,今日来这一看,才知道为何石中玉与孔雀都懒得插手破浪之事,只是他万没想到,破浪竟目中无人到连自己的同僚都可以痛下毒手。
“把你的人带走。”转身准备进门的破浪,在跨进门槛时,转首看了他一眼,“要是你以为我不敢让你也横着出去的话,你可以继续站在这发呆。”
“慢着,你尚未给老夫一个交代。”自知不是他对手的玄璜,紧咬着牙把来意带到。
“交代?”破浪想了想,“是玉琅之事还是关于出兵海道之事?”
“皆有。”
他懒懒地倚在门畔,“玉琅那回事,你若是嫌我做得不够绝,那么下回我不会要他一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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