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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神梦记-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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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真凶……”他边问边探首看向手边的霓裳,“哪,他向来都是这么……甩鞭子的?”
不知在何时已趴在他身旁不动的霓裳,在他的摇晃下动也不动,他忙伸手探向她的额际,而后皱眉地瞪着这个病惨了也不先通知他一声的女人,他回首瞄了仍站在下头冷瞪着他的海角一眼,虽是很想下去挫挫海角的锐气,但他又不想让六器知道他出现在海道,半晌,他甚是可惜地叹了口气,一把捉起霓裳扛在肩头上。
“算了,就当你欠我个人情吧。”
“她没事了?”封锁住谷口的通道后,在返回迷海前,先与海角一同退回客栈的观澜,仰首看着自楼上的客房下来的海角,觉得此刻他脸上的表情显得柔和多了,不像先前布满了肃杀之气。
“嗯。”安顿好霓裳,也让她喝过药后,原本一身紧张的海角,这才安心不少。
只是他仍是不解,与霓裳一同观战的石中玉,没出手帮助帝军就算了,石中玉竟还在他追上来之前,先行把霓裳给带回客栈,将霓裳交给客栈里的人后才离开……
若他没记错的话,上回霓裳奉命去逮石中玉时,还赏了那个石中玉两鞭,怎么石中玉没跟她计较那回事,也不因她是神子而杀了她?霓裳与那个石中玉究竟有何交情?
呼啸的风声自门窗的缝隙传来,他拉回心神转首看向窗外。
“你们不叫风神停止布法吗?”看着外头被风势扫得一片秋叶也不留的林子,海角很怀疑这间门窗因风而不住作响的客栈,能在风势中继续再撑多久。
观澜的表情有些惊讶,“停止?”
“紫荆王既已来此,那就不能让风神一直施法来对付眼前帝国派来的这些人,他们由三岛亲自来对付就够了,日后风神还有更令海道三岛头痛的紫荆王要对付。”他是不知飞帘的法力如何,但与云笈相比,飞帘这等破坏力强的法术定是相当耗神耗力,若不早点停止好让飞帘养精蓄锐,只怕到时她会没力气对付紫荆王。
观澜不自在地别过脸,“长老们……执意不肯让三岛岛主出兵。”
海角狐疑地扬起眉,“他们想累死风神吗?”
并不想让个外人知道海道之事的观澜,在他质问的目光下垂下眼睫,可是不知为何,在他面前,她并不想隐瞒,她不想再去说服自己并没有为眼下的海道感到失望。
她也怀疑再这样下去,飞帘究竟还能撑多久……只是长老们太看轻帝国,也太过倚赖飞帘,认为只要飞帘能将他们藏于迷海中,且不让帝国有机会来到海面上,海道就能不费一兵一卒地将帝国阻挡在外,而在风波过去后,日后海道仍旧能够继续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并静心等待海皇苏醒。
看着她那双回避的眼眸,海角在其中看见了她没隐藏的难堪与不忍,并在她紧握的十指中,隐隐约约察觉到了她没说出口的无能为力。
“天宫找到天孙了,海道呢?海皇醒了吗?”或许海道就是自恃有个海皇在,才没把帝国放在眼里,既然如此,那叫海皇早点出来解决这一切,飞帘也就不必再逞能了。
她沮丧地摇首,“尚未。”
“海道究竟打算怎么办?”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的海角,更是难以理解海道的做法,“就算不理会帝国六器,那紫荆王呢?”
“等。”观澜缓缓道出目前海道唯一的做法。
“等?”他有些没好气,“等海皇吗?你们可知海皇何时会醒?若是海皇继续沉睡呢?”帝国都已派兵包围海道了,他们不应战便罢了,居然还把希望全都放在海皇的身上?
“我不知道。”因身份而被困在两难之境的她,无奈之余,苦涩地低语,“我只知道,就算不愿,我们也必须等。”
神……有时会用残酷的方式考验人们。
漫长的百年光阴过去了,海皇仍旧在海面下静静地沉睡着,不理会人间的岁月,亦对海面上的神子们不闻不问,在海皇的梦中,有他们吗?海皇知不知道,他给了他们一线希望,却又将希望成真的可能性压至微乎其微,任痴心盼着海皇归来的长老们苦苦等待,任他们这些想要走出海皇阴影的人,即使再想凭一己之力捍卫家园,却必须屈从于海皇可能会苏醒的希望下,只能捺下性子等待。
自帝国派兵来此,布法吹起狂风的飞帘也在等吧?她不知不能休息片刻的飞帘是否已快至极限,在无法出兵的前提下,她也只能等着看飞帘何时会力竭。
聆听着她那不得不退让的语调,海角叹了口气,这才觉得天孙派他们来此,来得很是时候。
他中肯地建议:“与天宫和地藏两道结盟吧,只要三道结盟,或许天宫和地藏就能兵援海道。”
“我怕天宫与地藏都自顾不暇,况且……”观澜朝他摇摇首,“海道的长老们说过,海道不需要盟友。”
海角听得简直想皱眉,不需要盟友?固步自封也要有个限度,这百年来海道的神子根本就是愈活愈回去,除了看不清天下情况外,还因旧时的骄傲,或是自满,把自己困在这片迷海之上,一味地什么也不看不听,继续满足于他们的小小世界。
他深深吐了口气,试着压下满腹的不悦。
“若不能结盟,那么海道可以给个交代吗?”既然海道采取自欺欺人的做法过日,那么想必那件事海道肯定也是不知情。
“什么交代?”
“海道中的神子,近来在天宫、地藏与帝国里惹了不少麻烦。”海角边说边一手探向衣襟,“听说这个神子有意在一统三道后,再攻向帝国夺回中土。”
对他的话,她保持存疑,“没听说过。”海道怎可能会有这种有野心的神子?
取出那日在他人身上采得的岛徵后,海角直接把东西扔向她。
“这是都灵岛的岛徽。”他冷冷地看着她愕然的模样,“你不会连你自家的东西都不认得吧?”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事情的源头,可没想到,这个地主脸上的表情却写明了一无所知。
在她岛上,有这种人存在?本想反驳此事的观澜,在开口前突地顿了一顿。
不对,近来岛上……的确是有些怪事发生……
“我会去调查此事。”她沉声允诺,眼眸间抹上了一份深思。
“告辞。”放心不下霓裳的他,眼看话已说得差不多了,起身向她道别后,打算去楼上看看霓裳。
“还有一事。”观澜不疾不徐地留人。
他回首看她一眼。
“你说,你要海道还你自由?”一个天宫的人,大老远跑来这帮忙,是要海道还他什么自由?
“听过涛武侯这人吗?”
她想也不想地立即回答,“罪奴?”这个出身她都灵岛的罪奴,这百年来都灵岛上的人,人人都记得当年他在两界之战中犯了何罪,以及又是如何让都灵岛的颜面尽失。
“我是他的后代子孙。”海角挺直背脊朗声说道,“无论我的祖先曾做过什么,那皆与我无关。”
总算明白他来这是想做什么的观澜,虽是很感谢他出手相助,却不得不把丑话说在前头。
“罪奴之罪是永罪,长老们不会同意撤销你的奴籍。”那些固执己见的老人哪会看在他为海道做了什么事的份上,而去撤销他身上世代传下的奴衔?在那些老人的眼中,错即是错,没有赎罪的机会,更无翻身的余地。
“请你别弄错,身有奴籍的是我的双亲,并非我。”他冷声一笑,“我长在天宫,本就不是海道之人,今日我只是来将我祖先所欠的还给海道,无论海道领情与否,至于我的自由,那并非由海道那些长老来认定,而是由我。”
她眨眨眼,迟疑地问:“你只是……想还你祖先所欠下的?”
“对。”他不过是想解开困锁住他二十多年的心结罢了。
怔看着那张不屈的脸庞,观澜沉默地回想着他所做的一切,当她的视线落在他腰际上那属于天宫的箭筒时,她微笑地摇首。
“与那些不肯让三岛出兵的长老相比,今日的你,已为海道做得够多了。你放心,我会回岛上撤销你双亲的奴籍。”
海角绕高了两眉,“你?”就凭她?
“我可是个岛主。”她岛上的罪奴,她总有权处分吧?就算那些长老会反对,她仍是一岛之主。
“结盟之事,还请海道考虑。”知道她有心为海道尽一己之力的海角,实是不忍心看她独自奋战,因此就算是不可能,他还是劝上一劝。
她面有难色,“我会试着与其他两位岛主谈谈的。”
“不送。”察觉有动静的海角,不着痕迹地抬首看了看上方,在角落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时,他飞快把话扔下,任观澜愣愣地坐在原地,不解地看他像在追什么似的跑上楼。
趴在客房外偷听的霓裳,在海角的脚步声抵达房门前时,已动作迅速地钻回被窝里,并在他打开门时,朝他笑得甜甜的。
“谈完了?”
海角沉默地看着她掩饰的模样,半晌,他顺手带上房门,坐至她的身旁探了探她的额际,觉得没那么烫热后,他才放心地松了口气。
“那个……”霓裳在他两眼直不隆咚盯着她瞧了好半天后,终于忍不住开口,“虽然我的脸皮很厚,但你这样一直盯着我,我也是会脸红的。”
海角拉开她掩在面颊上的双手,以自己的掌心取而代之,细细体会着掌心下所传来的温度与触感。
“海角?”眼看他看着看着,似乎又神游太虚去了,她轻拉着他的衣袖提醒他回魂。
他深吸了口气,扶起她坐正后,握紧她的双手正色地开口。
“请小姐守信让药王治眼。”
她皱着眉,“你忘了他开的条件是什么吗?”那日她不过是为了要让他来海道,所以随口说说的,没想到他还真当真。
“我记得。”
她挣开他的双手,一手拉过他的衣领,不满地瞪着他问:“你要大方地把我让出去吗?”
他毫不犹豫,“不。”
“那你是想怎么叫他帮我治眼?”
他已经计划好了,“天垒城多的是客房。”软的不行,就继续来硬的。
霓裳顿时呆住,有些害怕地看着突然换上一副坏人脸的他。
她咽了咽口水,“你……想继续绑着他?”为什么她会觉得……他现在这副德行,还真吻合药王所说的绑架犯?
“对。”他冷声哼了哼,眼中亮起为非作歹的寒光。
“不,不可以这样的……”她木讷地抹去布满额际的大汗,“你知道,绑人本来就是不对的,况且咱们再这么绑下去的话,马秋堂一定会翻脸跑来天宫要人的……”
“霓裳。”他冷不防地轻唤。
霎时忘了先前自己在说些什么的霓裳,怔然地看着这个只会叫她小姐,从不曾叫她的名的男人。
她颤颤地伸出手抚着他的唇,“再……再叫一次。”
“霓裳。”他再次让那不熟悉,却想唤之已久的名,滑过他的口齿之间。
薄薄的泪雾凝聚在她的眼中,她哽咽地问。
“你知道……这句话我等了几年吗?”一直以来,她都认为,她这辈子永远也盼不到他肯抛弃主仆观念的那一天,她甚至都已死了心,决定就这么一直当着他口中的小姐。
“对不起。”他以指抹去她溢出眼角的泪,“但在今日之前,我没有资格可直呼你的名讳。”主仆分明,不是她或天涯说撤就能撤的,重点是在他自己,他一日顶着海道罪奴后代的身份,他就觉得他不是与她站在同一处,他不愿欺人欺己,假装自己一点也不在乎,他在乎的,可他要的东西,不是他人所能给,而是得自己亲自去拿回来才行。
“谁说的?”她吸了吸鼻子,用力将他拥紧,“你比谁都有资格。”
海角双手环住她的腰际,感觉自己正环抱着一身春日般的暖意,而他俩间的距离,似乎也不会再像从前般,即使两人紧紧拥在一块,也仍是觉得遥远。
“你要留在海道吗?”想起楼下还有个观澜,霓裳有些不安地收拢双臂,靠在他的颈间问。
“不。”这里就连他的故乡也不算是。
她仰起脸庞,“在海道,你还有没有别的心事?”
“没有了。”虽然海道的战事令人忧心,但海道要如何做他没法管,况且,那本就不是属于他该付的责任。
“那咱们回天宫好不好?”很怕他会被观澜给留在海道效力的她,现在只想赶快离开这,免得海道日后会后悔没把他给留下来。
看出她不安的海角,捧起她的脸庞,在她眉心印下一吻。
“好,咱们回家。” 
9。暗算
    “你们这群土匪……”药王眉心抽搐地在嘴边低喃。 
不甘愿被强行留在天宫做客的药王,在某对主仆自海道返城后,面色就一直阴阴晴晴的,原因无他,只因这对将他绑来天宫的主仆,决定把他再多绑在天宫一段时间不说,这回他们居然还先下手为强地赶在马秋堂起疑之前,先行书信去与马秋堂解释,并得到了马秋堂的首肯继续留人。
回来后就一直听他碎碎念的海角,有些受不了地问。
“你就情愿一点行不行?”都说过他早就派人去通知马秋堂,他们将药王留在天宫作客,免得马秋堂真以为药王遭人绑架而跑来天宫兴师问罪了,他还在不甘愿些什么?
“你究竟是怎么跟我家表弟说的?”半点好处都没捞到的药王,至今还是不相信马秋堂居然会出卖他。
“我派人告诉他,你为了某人想在天宫继续再待上一阵。”海角想了想,决定隐瞒他大部分的实情。
药王质疑地挑高两眉,“只这样?”
“那个某人刚好就叫天涯。”坐在药王面前给他诊治的霓裳,偏偏不识相地帮海角补上他没说到的部分。
“啊?”他呆了呆。
霓裳一手指着海角,“他告诉马秋堂,你看上我家表哥了。”这次做坏事的人不是她。
“他……”总算有些清楚他们扯了什么谎的药王,一头冷汗地问:“相信?”
海角搔搔发,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马秋堂只派人回话说,黄泉国长期以来,是蛮缺乏女人的。”该不会这刚好是黄泉国国内的常态吧?
一阵冷风缓缓自药王头顶上吹过。
海角继续补述,“他还说,你的年纪也不小了。”
“那个笨表弟!”额间青筋直跳的药王,激动地两手紧握着拳,“就算黄泉国再怎么缺女人,我也不会把主意动到男人的身上啊!”他爱的是女人!
霓裳摆出一副天下无大事的模样,心情很好地拍拍他的肩,“放心吧,只要你治好我的眼,我和海角会负责还你清白的。”
他气岔地指着他俩,“这是勒索!”还他什么清白?这下说不定全黄泉国都已经误会了!
“你不也对我勒索过?”一报还一报的海角,相当记仇地睨他一眼,“现在你也知道不好受了?”活该。
“你还好意思说?”药王忿忿瞪向始作俑者,“要不是你莫名其妙地把我绑来,我会故意为难你?我又没真的想把她娶回家!”一个会挥鞭子的女人他才消受不了!
坐在他们身后远处的凤凰,在他们又开始吵成一团时,侧首看着趴在桌上的天涯。
“你真不打算澄清一下你的清白?”现在全天垒城都在谣传,城主天涯之所以多年来都没成家,是因他爱的不是天宫任何一门的闺秀,他要是再不解释一下,搞不好往后会真的成不了家。
打从海角牵着霓裳的手回城起,就一直觉得眼睛不爽的天涯,此时趴在桌上两手撑着下颌,面无表情地瞪着那两个一声不响就跑去海道的人,至今他还是不知,他表妹究竟是使了什么手段,才使得那个脑袋万年不通的海角终于转性子了。
“天涯?”凤凰在他愈瞪脸色愈难看时以指戳戳他。
徘徊在霓裳身上的视线一收,天涯改将一双火龙眼摆在陷害他的海角身上。
“那个臭小子……”就说他是个性格阴暗的闷骚男嘛,要报复那三拳也不是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察觉天涯正瞪着他的海角,冷冷回瞪他一眼,刻意朝他扬高下颌,搞得一肚子火气咽不下去的天涯忍不住拍桌而起,但就在天涯来到霓裳身旁,看到她那副开心的模样时,天涯又忍不住为她而心软。
勉强记下这记闷亏的他,清了清嗓子后问向药王:“她的眼何时能好?”
“慢慢来吧,没个两三年不成的。”处理完霓裳的双眼后,药王再替她敷上药。
“两三年?”没想到这么耗时的天涯与海角,一块在他耳边拉大了嗓。
药王将脸对着这些没耐性的人一板,“不然你们以为两三天吗?我又不是神仙。”
“能好就行,我不在乎。”不急于一时的霓裳挥挥手,已经对目前的状况感到很满意。
敷完药的药王,拍拍两掌,一骨碌地凑至她的面前与她互瞪。
“咱们先说好,不准把我留在这两三年,药方和治法留给你,今日我就要回家!”他要赶在他变得没行情前回国去解释误会。
“……好吧。”还希望天宫能与地藏结盟的霓裳,为免两道情谊因此而生变,也觉得他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站在霓裳身旁的海角,满足地看着她脸上那份欣喜的模样,不经意用眼角余光发现方才还坐在后头的凤凰已不在位上,他转首,看向窗外叶落满地的庭院。
凤凰仰首看着振翅飞过天际,秋末最后一批南飞的北雁,在海角步至院中时,没有回首地问:“给过自己机会了吗?”
想起那夜他也说过同样的话,海角格外专注地看着他凝望天际的模样。
“嗯。”之所以派霓裳去海道,想必也是他刻意安排的吧?
“那就好。”凤凰咧开了笑容,伸手拍着身旁的石椅。
踱至他身旁坐下后,海角侧首看着他那双遥望天际,看来似乎藏着向往的眼眸,海角这才想起,身旁这个总是在脸上挂着淡然的笑容,自来到天宫后从不干预天宫任何事,也不要求任何天孙该有的待遇的他,似乎就只是一直这么安静地藏身在人群后,但他却用一双清明的眼眸,看着他们每个人的心事,或是不想让任何人知晓的伤处。
某方面来说,他不像个天孙,因他并没有达到长老们的期望,像转世前的天孙一样,英明睿智且骁勇善战,他像个隐世的书生,总是站在属于他的角落里,可在另一方面来说,他再像天孙不过,因他看得出他的神子们所需要的是什么,被压抑着无法追求的又是什么,他看得出人心,并不吝惜地在他们身后推上一把,以助他们完成心愿。
或许,天孙对他们天宫来说,重要性远远在人们所看见的价值之上也说不定。
“我一直想问……你为何要在转世后重回天宫?”海角很难想象,若是他没有出现在天垒城里,至今他的人生是否仍是与从前无异,仍旧是背着他人的罪疚继续为奴。收回目光的凤凰,转首看他半晌,朝他微微一笑。
“只是想来看看你们而已。”他边说边将眼底隐藏的渴望,再次寄藏在天际的云朵间,“只是……看看而已。”
不是说好在她回来后要让她歇个几日吗?
一早就被扰攘的人声吵醒的霓裳,坐在床上半眯着眼瞧了瞧外头才刚亮的天色,而后又敌不过睡意继续窝回温暖的被窝里,只是外头一再响起的奔跑声和伴随而来细碎低语,令她没法安稳地睡回去。
“吵什么……”神志还迷迷糊糊的她,边打着呵欠边下床着衣。打算去看看外头怎会七早八早就闹烘烘的。
“霓裳?”
被天涯十万火急派来请她的海角,探首进她房内,就见她坐在妆台前边梳发边打盹,他忙走上前将快在妆台前睡着的她扶起。
“海角?”她眨眨眼,在认清眼前人时纳闷地问:“你怎么这么早?”
“你醒了正好,城主有请。”他先将她穿了一半的衣裳拢好,再拍拍她的脸蛋要她清醒些。
她揉揉眼,“现在?”
“嗯。”海角接过她手中的梳子,动作飞快地替她梳上发髻再为她簪妥,并在她又想把眼合上前拉她离开房间。
“发生什么事?”莫名其妙被拉着走的霓裳,边问边看着四处那些脚步比海角还要匆忙的人们。
“天孙要离开天宫。”
她愣了愣,不解地锁紧了眉心,“为什么?”
“帝国六器将军黄琮与苍璧要求天宫交出天孙。”海角边说边带她拐了个弯避开人群,在下了楼后,再拉着她穿过聚集在议事大厅的人墙。
“这两人不是一直屯军于帝国北域边郡吗?”脑袋总算清醒的霓裳,一脸严肃地站在厅门前。
“不,他们就快抵达天马郡了。”他朝她摇首,向她更新了最新消息后,转身以两掌推开大厅厅门。
刺眼的朝阳初入眼底,令霓裳不适地微眯着眼,等到适应了大厅的光线后,她无言地看着眼前难得齐聚一堂的人们,包括天涯在内,雁荡山、沐雾山及各山头在内的主事者,全都在厅内将那个已经收拾好行囊,正准备离开天垒城的天孙凤凰团团包围住,在他耳畔左一声右一句地劝着他,但看来无丝毫留意的凤凰,无论他们说些什么,仍是一脸去意已决的模样。
说到口干舌燥的天涯,在风破晓派来的城内两位主事,费尽口舌仍是无法留下凤凰时,再次被推到凤凰的面前。
“我再说一次,天宫不能没有天孙……”面对这个平常很好说话,可固执起来却跟他表妹有得拼的天孙,天涯实在是有些吃不消。
“我也说过,我留在天宫没什么用处。”凤凰的语气虽是很温和,但此时听在他们的耳里,却显得很残忍。
他疲惫地抚着发,“这不是有没有用处的问题……”
“你若不让我离开,那就将我交出去。”也不管在场者都因他的话刷白了一张脸,凤凰仍是一脸不在乎地讨价还价,“如此一来,或许就可为天宫避免掉一场无谓的战事。”
天涯很想跳脚,“你是天孙,我们怎能将你交给帝国?”开什么玩笑,为了让天孙重回天宫,天宫的神子可是足足等了百年之久,别说是把他交给视他为眼中钉的帝国了,现在就算是他想离开天宫三山也不成!
“为何?”凤凰不以为然地问,“天孙有什么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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