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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沦陷-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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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玄，那你以后打算做什么啊？你没毕业，又。。。。。。恐怕不好找工作吧？”叫莉莉的女人又问。
章清玄又笑，她长得很漂亮，要不然也不会有“阳光般耀眼”的形容，这笑懒懒的，配合着那横飞的眉眼，便有了一种恣意放肆的味道，看得周莉莉一愣，心里不自在起来，觉得真是刺眼极了。
章清玄说：“是啊！真不好找。你要给我介绍吗？”挺热情的眼神看对方。
这种脸皮。。。。。。
周莉莉一边唾弃一边尴尬。
章清玄笑容不变，周莉莉却从那笑里看出了“不给我介绍你问个屁啊”的嘲讽味道。
她讪讪的笑着，尴尬道：“我这种穷打工的有什么门路，问王楠。”竟然扯到王楠身上。
章清玄一副失望表情的“哦”了声，竟似也认同了她是个没出息的“穷打工”的说法，让周莉莉一阵胸闷。
周莉莉期待跟章清玄不好的王楠甩她一脸。结果王楠完全辜负了她的期待，一副高深莫测的冷厉脸抽她的烟——周莉莉感觉不止胸闷，全身都闷了，别人根本当她说的话放屁。
那几个新来的闹不大清楚情况加上对章清玄不大熟悉没出声。出声的“关心”章清玄的全是过去认识的。王楠冷眼看着一群女人叽歪，心说我他妈的认识的都什么鸟人。
那个据说“非要叫上”章清玄英文名叫杰西卡中文叫曾柔的正要开口说什么，王楠不阴不阳的开口了，“这么多菜都堵不住你们的口，吃什么饭。。。。。。”吃shi算了。她心里恶毒的补充。
众人知道她未完的话必然没好话，有些没瘾，新来的也觉得这个人实在不好相处。周延便连忙拉开话题，说到一些时尚八卦名牌新款上去了。
坐在王楠旁边的一脸清纯的穿着蓬蓬裙的女孩子一副犹豫再三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的为难表情：“能不能别抽烟啊？二手烟有害健康。”
王楠瞟了她一眼，在烟灰缸碾了烟。那个女孩子正要说谢谢，王楠甩了三百出来，“我走了。”竟然拎起包就走。那女孩子的谢谢噎在喉头，脸青红皂白的变着，调色盘似的。
周延觉得气氛实在太难堪了，拉住王楠，“才开始上菜，走什么走啊？好歹吃点东西啊。”
王楠哼了一句，“反胃。吃不下。”
那女孩脸色再变。
周延以为王楠针对章清玄，用力握了一下她手作示意：你好歹给点面子不要闹得太僵啊！见王楠无动于衷，于是只好自己找台阶下，“是不是不舒服？不舒服那就先回去吧，记得看医生。”
你才不舒服，你全家都不舒服。王楠懒得理会她，甩开她的手走了。后悔死了来这遭。
周延干笑两声，心里暗恼杰西非要把章清玄扯来，闹得这么尴尬。
那边章清玄大声叫， /》
周延以为章清玄要买单，连忙阻止，“你干嘛？饭都没吃完。不用你买单。”
章清玄笑了笑，“我刚出来，穷困潦倒，哪能请你们？不过也不能让你们平白无事请，我自己的还是我自己付吧。”
所有人感觉脸上都被甩了一巴掌，周延感觉被甩了两巴，多出的一巴是因为自作多情。
账单拿来，侍者也以为章清玄要预先买单，报了价钱，2182，加上离去的王大小姐，共十一人，人均不到二百。
章清玄从口袋抽出二张一百放桌上，客气地告辞，“那大家慢用了。我先走了。”
周延挽留，“干嘛呢？菜才上来，多吃点嘛。”
“算了吧，我在你们也吃不舒服。何必。”
所有人觉得脸上又被盖了一巴。
周延和杰西脸上神色讪讪的，“那个。。。。。。我们。。。。。。”
杰西问：“清玄你是不是生气了？我们没恶意，就好奇问问。你不会那么小气吧？”
章清玄笑了笑，一口白牙灯光下莫名给了人阴森森的感觉，“哪能呢，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们，跟你们有什么好计较的。”
“！！！”一时众人脸上的表情很精彩。
章清玄笑着走了出她们吃饭的包厢，走到外面，果然没见王大小姐的身影了。拔了电话过去，果然不被接听。她沿着灯火璀璨的热闹街道慢慢的走着，忽然想起王楠甩表时的愤怒表情，有些怅然，好像自己是真有些不对。。。。。。
王大小姐的心其实是好的。
可是。。。。。。
可是她又不大情愿去哄。不是不会。是不情愿。这种不情愿不是“我才不要”的那种不情愿，是一种“哄了会带来一些不一样东西”的不情愿。
章清玄不大愿意去深想这种事情。总觉得深想了会变得复杂危险。
街上热风扑面，章清玄忽然有了一种小说中“感到迷惘，人生何途”的情绪。这种情绪持续不到两秒，便被电话铃声打破。是一个陌生号，章清玄接听了，竟然是温燕，她先是埋怨了章清玄不给她打电话，章清玄说将名片放裤子口袋被不小心被洗衣机洗烂了没了号码没法打——天晓得那天她穿的是裙子；继而婉转替安安、莉莉她们道歉，说她们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让她不高兴，感到很不安，拜托温燕帮转达她们歉意。温燕安慰章清玄让她不要放心上，说她们没恶意，章清玄呵呵笑了起来，那笑温燕隔着电话线都觉得别扭——
“她们真是想太多了。我不是说了，我怎么可能跟她们计较？你就安心吧。”
这话说的，什么叫她安心吧？温燕蹙起眉，又争辩不出什么，只好又好声好气安慰了几句，叮嘱对方一定要打电话给她才挂了。
结束了通话，结果发现有个未接电话，竟然是王大小姐打过来的。章清玄打了回去，王楠问她在哪里，章清玄说了，王楠没说什么便挂了。章清玄知她要来，便呆在原地等着。
王楠回去的路上一路郁闷。切了章清玄的电话又觉得不爽，想了又想，觉得该教训一下章清玄便打了回去，竟然接不通，把她气得。。。。。
因而接电话的语气显得气势汹汹，“你在哪里？”像是随时要拿大刀砍人。听章清玄说了地址，便挂了电话。王楠花了点时间找到了章清玄所在，憋了一肚子话要说，结果章清玄一上车，便轻声细语的问，“还生气？那天是我不对。我觉着太贵了，不好收，还想让你退了给我换个银镯子，那种细细圆圆的，我一直挺想要个。”
这是先投降了。王楠气顺了一点点，不说这话题，论起吃饭那茬，“那帮贱人一看就不安好心，你还跟过去，你有病啊？”
章清玄却说：“一人平均不到200。你钱给多了。”
王楠：“。。。。。。”王楠想掐死她。
“这城市不大，她们存了心要踩我，便给她们踩好了，当日行一善如何？”章清玄又说，笑笑的，可笑容里显出一股淡漠。
王楠无语的看了她一眼，得出结论：“你有病。”
章清玄居然“嗯”了一声，竟是承认了。王楠更无语。刚才激愤想教训她的心情顿时寥落，连开口都懒了。
车内气氛有些闷。好一会，章清玄说了句，“你又何必如此。”意思是她跟周延她们是朋友，她这样闹以后彼此见面尴尬，王楠冷哼了一声，不屑一顾回答这个问题。
继续沉闷。
章清玄开了车窗，哼起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王楠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又一会。章清玄忽然说：“把我放这里吧。我有点事。”
王楠停了车。章清玄打开车门要下车，又回头说了句，“王楠，谢谢你。”
那声音轻轻的，似含了一心腔的真诚，听得王楠整个人都不自然起来，她知道她说得不是谢谢她载她——
章清玄下了车。王楠发愣了一会，就回家了。
一晚上辗转反侧，光想着这句谢谢了。
总感觉，特别不是滋味。
第7章（）
那天晚上分手后，两人好长一段时间没联络。章清玄是说不上为什么，看着联系人“王楠”一栏，手每每要按下又收回，她从不是个爱多想的人，可今回却有些犹豫，那是一种不愿深究的情绪，这种情绪导致了她心里像麻花一样别扭着，自然不会去找不自在；她不主动联系王楠，王楠自然不会主动联系她。王楠心里怄气着，恨章清玄对自己太大影响了，她一个落寞的眼神、一句漫不经心的说话，就连风吹动她一根头发丝都能让她跟着心颤。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她需要冷静一下——好吧，她只是恼怒章清玄没有联络她而已。所以她就报复似的没联络回去，尽管不知道报复的是谁。
转眼小半月又过去。再见到章清玄，王楠感觉她的头发似乎长了些，还胡乱的扎了个小马尾，扎得乱七八糟的，可配着过于秀气漂亮的脸，一点也不显得邋遢，反而有一种俏皮可爱的感觉，她正跟一对母女挥手，蓦然看见王楠，脸上一怔，然后浅浅的笑了起来，向她走过来。
王楠来附近开会，远远瞧着个人像她还以为自己魔怔了，不想竟真是。看着章清玄走过来，心里莫名有些慌乱，好像那些不闻不问的日子是她的过错似的。
“你怎么在这里？”章清玄穿了条牛仔裤，上面是一件黄色的polo衫，章清玄这才注意到polo衫胸前绣着某某游戏中心的字样；笑盈盈的，说话的同时伸手摘下扎头发的橡皮筋。
“我来附近开会。你。。。。。。”她抬头看到前面巨大的游戏中心的广告牌，“在游乐场打工？”
“是啊。你是才来还是开完会了？”
“完了。”
“我也快下班了。要不，一起吃个饭？”
王楠不置可否的“噢”声。
“那你等我一会。我去换件衣服。“
王楠“嗯“了声。
章清玄不一会换了件白衬衫出来，从口袋掏出布偶钥匙扣给她，“给你。你看是不是很像你？“
王楠：“。。。。。。”
王楠囧囧有神地看着那卧趴、眼神跩跩的，不知道是什么物种的布偶，郁闷了，“章清玄，该配副眼镜了。”到底哪里像啊？摔。
章清玄哈哈大笑，“像啊，我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像你。这可是我抛了一百多个篮球才换来的，来嘛，给点面子。”她把布偶钥匙扣塞到王楠手里，王楠一脸嫌弃地抛到包里，章清玄又问：“你想吃什么？”
王楠摇了摇头表示没想法。章清玄说想吃川菜，于是去了一间川菜馆。
布满辣椒的菜红艳艳的很勾人，章清玄吃得很高兴，说，“可惜那小厨房不大好做大油烟的菜，不然我也试试做。”
王楠不大喜欢她住的地方，哼了声，“那你找个能做的地方不就成了。”
章清玄摸了摸下巴，“倒是。差不多该搬家了。下次找个能扛油烟的。”
“搬家？”王楠愣了下，随即想起章清玄最初说好像只签了半年，现在也差不多时间了——忽然感觉时间真快。低头夹了一筷子豆角，她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轻描淡写地说，“我有套空房子，租你好了。”
章清玄嗤笑，“得了吧，你大小姐的房子租金没个七八千不可能拿下。住不起。不要。”
王楠早知道是这样结果，没说话。过一会，又问，“你卖了房子没想再弄间？我们公司搞二期，要有意思，可以给你弄点内部价。”
章清玄叹了一口气，“你不知道，其实我的梦想是在乡下有一间大屋子，宽敞明亮，四周稻苗青青，麦浪滚滚，屋子前面有个小院子，院子外有几垄种菜的地，后面种几棵果树，院中有个清凉的水井，夏天可以泡西瓜，厨房要大，大锅大灶，饭啊菜啊都用柴火烧，那个香喷喷啊。。。。。。我就心满意足了。”
王楠“呵呵”两声，连鄙夷“作白日梦”的眼角也懒得给她。
章清玄：“。。。。。。”
章清玄笑了笑：“其实我也是听人说的。我们号里有一个人家里就是那样的。她被同乡骗出来卖_淫，有个客人是变态，打她，她用花瓶把人敲死了。”
王楠：“。。。。。。”
“她说做梦都想回家。我听着似乎也挺好的。”
王楠不以为然嗤笑，“过惯了灯红酒绿醉生梦死能耐得住那种乡下地方？”耐得住才怪。
章清玄笑起来，“人对没了的纯净总是怀念的嘛，你不能让人怀念也不能怀念一下。”
这个话题便罢了。过一会，章清玄又说，“温燕打电话问我卖房子的事。”
王楠抬了抬头，心里对温燕一个万个厌烦：哪都有她！
“说什么？”她很唾弃地问，直觉温燕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先是问我是不是缺钱用，再问我想卖多少钱，似乎颇有便宜就拿下的架势。”
王楠哼了一声，肯定还打“我们是老邻居还是朋友你就优惠点给我”牌。
“王先生估值大概15。我估计她当时的表情肯定是‘想钱疯了吧’。。。。。。”章清玄脸上带了些回忆的神情笑，王楠也跟着哼笑起来。
王先生是王楠介绍的金鑫地产营业部的金牌经纪人，因为是王大小姐亲自介绍，他做起事来格外认真卖力，就是想讨王小姐个好，以后指不定有什么提携。
“你倒是好意思。”
章清玄神色淡淡的，似乎颇不以为然，“有什么不好意思？她知道我‘缺钱’，还想不知占多少便宜，我干嘛跟她客气？”
王楠定定地看着她，说诧异也不是太诧异，“你跟她。。。。。。倒是可以啊！”
章清玄淡淡的来了句：“我又不是白莲花。”
王楠愣了一下，随即心想：抢了自己的名额，还被落井下石，再对她客客气气的确有点白莲花了。
两人吃完饭，随便逛了逛。章清玄邀请王楠：“来我家？”
王楠面红耳赤了好一会，才“嗯”了声。
坐王楠的车回去，两人在楼下买了些水果，说着一些闲话上楼去。进了门，王楠看着一桌子的书籍资料，问：“还成么？”
章清玄收拾好桌子去洗了一盘水果出来，“还成。”监狱里除了劳作，能做的事不多，学习是受鼓励的，考了证书还能加分，加分就意味着能减刑，这对当时痛苦万分但还不至于绝望的她来说不啻于天籁，便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一样，死抓不放了。各种乱七八糟的证书不知考了多少，她对考试似乎有一种天份，逢考必过，以至于开始还惊诧的狱友、教官后来都麻木了，许多教官要考试还让她帮抓个题什么的，到后来，甚至教官的述职报告、工作总结诸如此类的文书工作，全都是她接手的。也因此别人不敢惹她，因为她是上头“罩”着的人。学习没落下，要拿去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还炒股么？”
“呃。。。。。。一点点。你有没有什么好推荐的？”因为回忆到过去，章清玄有些心不在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王楠在问什么。
“最近化工火，我觉着中新不错。入了些。你要不要也来，不过亏了我不管啊。”
章清玄嗤笑了一声，“得了吧，那种豪门股就不要跟我说了。我去洗澡。“借机遁了。
王楠便坐在沙发上翻她那些工具书。
没多久，章清玄洗完澡，包着一个印度阿三头出来。搡王楠，“到你了。”
王楠在这里也有些过夜用具衣物，因为章清玄说她穿紫色好看，显得皮肤白，基于某种（**）缘由，王楠带来的几套睡衣都是这个色系，有点性感，又不是太性感的款。她拿了睡衣去洗澡。洗完出来，章清玄的阿三头没了，头发吹干了，正叠着腿躺沙发看书。腿长健美，穿了条黑色的平角裤，腰肢细细，完美的胸部在服帖柔软的衣物下勾勒出隐隐的形状。。。。。
王楠竟然又看红了脸，她走过去把她的腿往里撩了撩坐下，拿遥控器换台。
章清玄看了她两秒，然后放下书。她靠近王楠，一只手环过她肩膀想把她扳过来，一只手伸入她睡衣里，唇吻着她脸侧。。。。。。
窗台拉上了双层的薄纱窗帘，电视播着无聊的广告。。。。。。
夜长人静，风情正好。
章清玄轻声问：“在这里试试？”
第8章（）
试试，试过鬼，那沙发豆芽大，是人睡的吗？
王楠第二天起来腰酸背痛，满腹怨气。当然，沙发小、不舒服只是一个原因；另一原因是：做太多了。沙发做一回，睡觉前又做了一回，半夜醒来，她见着章清玄漂亮，色心起，又做了一回。。。。。。
——简直太_淫_荡！
可善于察言观色的王小姐的下属们都知道，王楠心情其实不错，证据就是：对企划部拖拉了n个月的企划书懒得刻薄，直接一句面无表情的“重做”而已。
王楠心情确实不赖，俗话说饱暖思淫_欲，淫_欲满足了当然心情好。她表姐王学宜约她去打网球见了人疑惑地摸着下巴一副察言观色福尔摩斯状观察她，说你好像有些不一样了，说特别骚包荡漾的感觉——当然，对于这种调侃王楠是懒得理会的，连嘴角抽搐鄙夷冷漠不屑一顾等等惯性经典表情都欠奉，搞得王学宜挺没意思——这从侧面印证了王楠的心情的说法。
她心情好，章清玄则有些烦闷。温燕三番四次打电话来试探——没错，是试探，仿佛那天她张口就要三百万只是她脑子发烧了，清醒了就会降价——房子的事，说她有个朋友小孩要读书，打算在那买间房子方便上学，她想起她的房子，就介绍给对方了，那朋友也挺感兴趣，看她们什么时候见个面聊聊。
章清玄就让她联系负责帮她卖房子的王先生，温燕说中介收手续费都不菲，既然我们认识，又何必浪费钱，你也好省一些——仿佛还挺真心为她打算了，章清玄不大愿意见她，推搪了几次无奈只好同意见面，那个朋友似乎真有意，就是觉得贵了，从市场到经济到房地产现况各种分析证明她开的价钱是没市场的，必须降，章清玄本来说三百万就是诳温燕的，那人要真出个二百万什么的立马就卖了，可是也不好一下降价太多，那显得先前的三百万多没诚意啊，装作一副被对方说服但是就是死活不松口的样子，拖拖拉拉犹犹豫豫的只肯便宜几万，再连带送那些家具，双方没谈成，结果是章清玄顺便在屋子里打包了些有纪念性价值的东西回公寓。
过了几天，温燕支支吾吾地打电话来，说那朋友本来挺有意思下手的，只是打听了她是那个。。。。。。然后。。。。。。还责怪她没说实话，骗她，闹得有些不愉快——挺委屈，似乎章清玄就该愧歉，最好因为歉意把房子送给她。章清玄就呵呵了，一句“不卖就算了呗，谁稀罕”，把温燕噎了个半死。
温燕觉得自己挺委屈，她都已经暗示得够明白，章清玄明显也是明白了的，为何就是油盐不进？难道她的方法伤了她破烂的自尊结果适得其反？她觉得章清玄不识趣，想着晒她几天也许她就明白她自己的处境了，也就忍着没联系了；章清玄见她没再来骚扰自己，以为她死心了，结果没清净几天，温燕再打来电话，说那个朋友其实还是有点意思，就问能不能再便宜点，章清玄见她三番四次纠缠，似乎真有了意思，有些奇怪，便随口回了句，“二百八十万拿去。”
温燕没说话。
过了两天，再打电话来，说那朋友肯出二百五十万，只要章清玄肯，马上过户，现金一次付清。
王楠说：卖她。
自从上回王楠听说温燕打章清玄房子的主意，就留了心，故意对一个跟温燕走得比较近的朋友透露出了旧城要改造的信息，她人有背景，本身又是做房地产的，这话就有几分可信度，再通过一个朋友在市规划局有点小权、跟温燕有点来往的人透了几句话，大意就是旧城要改造啦，重点是哪里哪里——“哪里哪里”自然就是章清玄房子所在一带，温燕先是有了王楠的话打底，继而得了这宝贵信息，心自然就更活络了，转手就可以翻几番，那钱简直就像大风刮来的，谁不爱？
王楠警告：不过卖了估计你跟她就得真翻脸了。你想清楚。
章清玄嗤之以鼻，“她那脸皮还值一百万不成？”
王楠哈哈大笑，说这句话我喜欢。
章清玄便跟温燕那朋友在温燕的陪同下跑了几趟相关部门办理过户手续。一个星期后，手续办好，双方交钱交房，章清玄白多了一百多万，请“大功臣”吃饭庆贺，酒足饭饱，王楠忍不住问起温燕的事，她觉得章清玄对温燕的厌恶不只是温燕蹭了她交换生名额这么简单，章清玄沉默了好一会，说：“她是个卑鄙的人。我心里厌恶她。”
王楠才震惊的得知，原来当年交换生的名额温燕再被章清玄压了一头，竟是叫了人去教训章清玄好弄出点事让她失去资格，结果在那之前，章清玄先出了事，这事自然没做成。而事情就是那么凑巧，要去“教训”章清玄的人的姐姐跟章清玄一个号，那人探监见到了她告诉了他姐姐，他姐姐告诉了章清玄。。。。。。
章清玄：。。。。。。
如果章清玄当时在外头，不生剥了她才怪。只是里面蹲久了，这仇恨也就淡了，不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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