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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爱春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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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秦春娇睁开眼睛,看见被子好好的平铺盖在自己身上,便有些不明白昨儿夜里梦中的情形了。

    但外头天色亮了,她已经起晚了,便也顾不得再多想什么,匆忙起来穿了衣裳,草草梳洗了,跑到了厨房。

    厨房里,易峋却早已在灶边忙碌着什么。

    秦春娇看着那宽阔的背脊,心中突的一暖,脸上却也跟着一起热了。她走上前去,轻声问道:“峋哥,你在做什么?”说着,目光落在了灶台上。

    易峋正在烙饼,但火候没有掌控好,他烙出五张饼,边角都是焦黑的。

    秦春娇心里咕哝道:难怪进来时一股子焦糊味。

    易峋那铜色的脸上,竟有些微微红了,他说道:“我看你昨天夜里睡得晚,想着今天早上让你多睡会儿,我来做早饭。本来打算学着你烙饼的,但”

    秦春娇没有说话,一双明亮的眸子瞬也不瞬的看着他。

    易峋有些不自在,说道:“都糊了,别吃了。”

    秦春娇点了点头,又促狭的问道:“那吃什么?已经这个时候了。”

    易峋说不出话来,干脆窘住了。

    秦春娇噗嗤一声笑出来了,说道:“峋哥,还是我来吧。你先出去,叫嶟哥起来,等着吃饭就好。”

    易峋有些不甘心,但秦春娇已将锅铲抢了过去,又撒着娇憨将他推了出去。

    易峋走到门上,回头见那窈窕婀娜的身姿,在灶台边利落的操持着什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却又觉得暖融融的。

    易峋的厨艺着实不怎么样,饼子不止焦了,还有些过硬。

    秦春娇将那些糊了的边角切了,又把剩下的饼子切成了指头宽的细条,又切了些红辣椒,合着昨天吃剩的腊肉,一起下锅炒了。在翻炒均匀之后,又加了一勺开水进去。饼丝太硬了,拿开水略煎一下,能软和许多。

    须臾功夫,一大盘油香扑鼻,带着金黄色泽的炒饼丝就好了。

    昨儿的婆婆丁也还剩些,她一起剁碎了,合着小米熬了个菜粥。

    早饭做得了,她盛好端出去,堂屋里两个大男人果然已经在桌边坐好等着了。

    菜粥和饼丝上了桌,秦春娇把筷子递给了那两个男人。

    易嶟还有些迷糊,低头喝了一口粥,咸香的味道顿时唤醒了胃口,里面还带着一丝鲜味。

    他抬头问道:“这里面,你放了虾皮?”

    秦春娇含笑点了点头:“今天起晚了,就胡乱做了些吃的。”

    虾皮也是在那家山货店买的,不值几个钱,但却是提鲜的好物。

    易峋吃着炒饼丝,有些迷惑。

    她到底是怎么想到的,方才在他手里又焦又硬的饼子,此刻已经成了可口的饭食。

    饼丝吃在口中,软滑又筋道,配着腊肉和尖椒,让人停不下筷子。

    这吃食看起来似乎并不难做,但他就是想不到。

    当然,这所谓并不难做,易峋也就是想想。毕竟看她烙饼似乎也挺容易的,但搁他手里,不就成了焦糊的饼子?

    术业有专攻,每个人有每个人擅长的事情,这道理易峋懂。

    但如果她能再笨一些就好了,只能依靠他,依赖他的照顾。

    可惜,秦春娇从来就不是一个软弱依附旁人的女子,她温婉却坚韧,就像山里的青藤,剥开柔嫩的外皮,底下是砍不断的筋骨。

    易峋扯了下唇角,露出一抹有些无奈的笑意,他恋上的,就是这样的女子啊。

第二十八章() 
吃过了早饭;秦春娇熬了猪食;喂过了家里的猪、鸡和大黄狗;就预备着出门。

    家里那匹骡子;是不用她照管的;那是易嶟的差事。

    今儿立春;是一年里头一个节气;也是上至朝廷下到乡野,极其重视的一个节日。

    下河村在这一天要打春、系春绳,男女老幼都集在村头田埂上观看;也等着抢彩头,以来祈求今年耕种的好兆头。

    这场热闹,村里没人不凑;就是秦春娇也想去看看;她已经几年没有瞧过了。

    她提出来,易家兄弟俩当然不会拒绝;收拾了家里;将门上了锁;三人便往田垄上走去。

    横竖就在村头;倒也不用再预备什么。

    许是因为他们出门晚了;路上竟没碰到什么人。

    直至将近走到村口;才碰到了林香莲母女两个。

    林婶子穿的是终身孝,一年到头也就那两件衣裳,无过是月白、葱白换着穿。

    林香莲今日打扮的倒是好了些;穿着一件儿水红色夹衣;底下一条藕紫色的粗布裙子,裙子有些旧了,颜色退了些。

    她一见着这三人,便将头低下了,既不敢看,也不敢言语。

    林婶子倒是落落大方,笑着招呼三人道:“峋哥儿、嶟哥儿,你们也去瞧打春?”说着,目光落在秦春娇身上:“早听说春娇丫头回来了,一向没见着。这些年来,在相府里过得可还好?”

    秦春娇对这个林婶子,也可算是十分熟悉了。都是一个村的,她没走之前常和林香莲一起玩耍,自然也就和这个林婶来往颇多。

    这个林婶,在她记忆里,总是温和的,嘴角挂着一抹柔柔的笑,却也总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疏离感,让人难于亲近。所以,秦春娇和她倒是不怎么热络,远没有同易母来的亲昵。

    秦春娇见她问自己,浅笑着点头答应,说道:“劳婶子挂念了,倒也还好。”

    林婶微微一怔,她原本料着秦春娇必定是极其忌讳自己这个相府奴婢的身份,她说出来一则是要她难看,二来也是提点她的身份,她如今只是易家买回来的奴婢。谁知秦春娇似是毫不在意,答应的痛快,神情上也没一分一毫的忸怩。

    她哪里知道,若是放在之前,秦春娇听见这话,或许还要不自在。但经历了昨天夜里,一切都变了。易峋没有把她当作下人看待,并且说了要娶她,她是易峋未来的娘子。

    易峋尚且没有看轻她,那她何必自轻自贱,而旁人更没有道理来作践她。

    林婶心思转的倒是快,见她没落套,自己岔开了话:“这倒是的,不管以前如何,如今你在易家,也都好了。”她这话有意思,大概是说当奴婢能好到哪儿去,秦春娇是嘴硬不承认。

    秦春娇哪里听不出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她不记得这林婶儿说话这么喜爱夹枪带棒,心机又这么深。

    心里疑惑着,她的目光落在了林婶身边的林香莲身上。看着惊如小鹿一般的林香莲,她恍然大悟。原来,娘是为女儿撑腰来了。

    林香莲对易峋的心思,林婶儿必定是知道的。自己碍了人家的事,抢了人家的好女婿,那还指望人家给好脸色?

    当然了,她也不稀罕。林家的脸色好不好看,于她有什么关系?

    秦春娇想着,还没来得及说话,易峋却已先说道:“林婶儿身子好了?也是看打春去?”

    林婶温然一笑:“正是呢,已能下地了,多谢你们兄弟两个的照顾。不然,我身边只有莲丫头一个,真不知要闹到什么田地。”其实那天为她请大夫的只有易嶟一个,她却硬拉上了易峋。这心思,不言而明。

    易峋不买账,张口说道:“林婶儿夸错人了,那天请大夫的是我兄弟,我也没上你家门上。林婶儿要谢,还该谢我兄弟。”说到此处,他也不等林婶儿再说什么,继而说道:“时候不早了,既要看打春,还是快些走吧。”言罢,他便拉着秦春娇快步向前走去。

    他并不清楚林家母女的想法,女人那些细致敏感的心思,他一向弄不明白也不怎么在意。但是眼下,他能深刻的感受到,林婶儿对秦春娇的不善。既然她不喜欢秦春娇,那他也没必要跟她虚与委蛇。秦春娇是他的媳妇,不需要被人来指手画脚,更不能受人的欺凌。

    林家的确在易母过世后关照过他,但这也并不意味着他在林家跟前就要低头。林家没有男人,在日常生活上,他和易嶟两个也没少帮过她们,他又不欠她们的,更没道理让秦春娇去受她们的气。

    易嶟有些莫名,他和易峋当了二十年兄弟,当然清楚兄长这是动气了。平常两家相处也还算和睦,他是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只好朝着林婶笑了笑,便追着易峋和秦春娇去了。

    林婶儿愣在当地,她没想到易峋竟然当着面给了自己难看。

    怎么说,自己也算他的长辈,他竟然会为了一个买回来的女人,当面顶撞自己!

    易峋也算她看着长起来的孩子,她知晓他的脾气性格,虽说性子冷清了些,但是个知道礼数的孩子。她也不是不清楚他对秦春娇的情分,然而三年前秦春娇弃他而去,她原本以为这情分早该淡了才是,谁知他不仅没有分毫恨她的意思,还是百般的护着她。

    这男人,果然都是些贱骨头!

    林香莲在她身侧,挽着她的胳臂,轻轻道了一声:“娘,咱们回去吧。”看着易峋为秦春娇出头的样子,她忽然觉得好没意思。

    她们家又没有地,去抢那几块碎泥块儿,又有什么用?

    林婶儿面色一冷,扬声道:“咱们去地头看打春,全村人都看得的热闹,连着外人都能去,咱们为什么不去?”

    秦春娇跟在易峋身侧,听见身后林婶儿那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的话,也权当没有听见。她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高大挺拔的身材,坚毅深刻的五官,都透着坚实可靠。这是她的男人,她心里踏实安定。

    众人来到打春的地方时,已是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人。

    春耕尚未开始,地里还荒着,人们索性都站在地里。

    这块地是赵桐生家的,地头就是赵氏族人的祠堂。早两年,赵桐生召集了村子里姓赵的人家,说要修个祠堂来供奉姓赵的祖先。那些人听着在理,便凑了钱出来。祠堂选址在赵桐生家地头,倒也没人说什么。一来姓赵的大多没胆子跟里正抗衡,二来这是他们赵氏族人的事情,其他不姓赵的自然不会来掺和议论。

    祠堂修好之后,村里但凡有些什么重大事情,需得集会商议的,都在这里。

    如打春这等大事,更不例外。

    三人走来,本就热闹的人群,忽然静了那么片刻,转瞬又更加高声的议论起来。

    丁虎也在人群里,他来的早,先占了个好位置。一见易家哥俩,连忙招呼道:“易家大哥,来这儿!”

    易家兄弟听见声音,便拨开人群,护着秦春娇,走了过去。

    丁虎生的结实粗壮,一身黝黑的皮肤,在人群里虽不出挑,倒也显眼。他和易家兄弟俩交情极好,一见他们过来,便赶忙叫他们。

    三人走到了跟前,丁虎瞧了一眼秦春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便和易峋搭话去了。

    丁虎说道:“大哥怎么这会儿才来,前面都没地方了。”

    易峋没好意思说早上起晚的事,含糊了过去:“横竖今年没我们的事,晚来片刻也没妨碍。”

    丁虎却撇了撇嘴:“要我说,赵有余那小子,小鸡也似的身子板,哪里能干这个事?今年,就该大哥来打春才对。”说着,他瞥了一眼秦春娇,又说道:“今年听说里正又闹出什么系春绳的故事来,这活都几年没干了,就为着他们家要娶儿媳妇,特特拿出来给他们自己家长脸。这姓赵的,肚子里都是弯弯绕绕的肠子。”

    他这话才说完,易峋尚未接腔,一旁一身材瘦小的青年便插口道:“哟,虎子哥,你这是啥话。感情今年没叫你干这差事,你心里不服气,才说这酸话呢?人家有余哥仪表堂堂,又是读书人,咋就不能干了?再说了,谁肠子不是弯的,合着你肠子是直的?”

    易峋听见,循声望去,只见说话这人大约十五六岁,生的瘦骨嶙峋,尖嘴猴腮的。他晓得这人叫赵三旺,是村里的孤儿,早年死了爹娘,独个儿住在村子靠南山脚下的一间破茅草屋里。

    这赵三旺常说自己是赵里正的远房侄儿,赵桐生却从没认过。他常日的巴结赵家,管赵有余喊哥,赵秀茹叫姐,只图混口饭吃,算是赵家的狗腿子。他也没地,农忙时四处打短工,农闲了要么讨口,要么就偷鸡摸狗。靠着巴结赵桐生,倒勉强混得下去。

    丁虎一见了他,便张口骂道:“三老鼠,我和大哥说话,有你什么事,你也在这里放屁!趁早闭上你的鸟嘴,免得我捶你!”

    三老鼠是这赵三旺的绰号,因他生得尖嘴猴腮,又常偷东摸西的,村里人便这样叫他。

    丁虎是个认死理的汉子,他觉着有手有脚的大男人,就该踏实干活的挣家业,如易峋这样的,那才真叫本事能干,他也心甘情愿叫他一声大哥。如三老鼠这种东西,那真叫人看不起。他见着赵三旺那抠唆龌龊样儿,就来气。

    另外,赵三旺也曾摸过他家晾着的兽皮腊肉,被他狠揍过一顿,他就更看不上赵三旺了。

    赵三旺虽说瞅着机会就巴结赵桐生,倒也怕了丁虎的拳头,缩了缩脖子,眼珠子一转,朝易峋嚷嚷起来:“峋大哥,您瞧瞧,我说啥了?虎子哥就要打我,您可得为兄弟说句公道话!”

    易峋是懒得理这样的光棍无赖汉的,只向丁虎说道:“我记得,你今年也要娶亲了吧?”

    丁虎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头,憨笑道:“秋后的事情,到时候一定请大哥来喝喜酒。”

    易峋了然,点了点头。

    秋后,粮食收了,山里的兽也养肥了,正是办喜事的好时候。

    易峋原本有些事情想同他商议,但话到嘴边,想到那事暂且还没影儿,就先咽了回去。

    那赵三旺在旁边竖着耳朵听,连忙插话问道:“虎子哥,你这媳妇说的是哪儿的姑娘?模样长的咋样,比得上春娇吗?”

    秦春娇不防他忽然扯到自己,不由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易嶟更是开口骂道:“三老鼠,平白没事,你扯春娇干什么?你骨头发痒了?!”

    那赵三旺本来是想趁机闹事,谁知惹恼了易嶟,惹火烧身。他连丁虎的拳头都挨不起,何况是易嶟这样练过武的?他一蹦起来,逃到别处去了。

    易峋当然没将赵三旺的话放心上,问道:“这倒也是,虎子,你这媳妇是哪里人?一向也没听你说。”

    丁虎见问起他那没过门的媳妇,一张黝黑的脸不由一红,抓了抓头,嘿嘿一笑:“她是陀罗庄人,家里是做小买卖的。媒人给说和的,年前相亲见了一面,彼此都满意就定下来了。”

    易嶟见他这样子,调笑戏谑道:“看你这乐呵样,想必那姑娘模样错不了。”

    丁虎更不好意思了,咧嘴笑着不说话。

    其实那姑娘模样平常,手长脚大,皮肤还有些黑。但他觉得,这乡下人讨媳妇,就是要实在,要个这样的女人。不是俗话说的好,家有三宝,丑妻薄田破棉袄。

    老婆不好看又咋样,夜里熄了灯还不都一样。粗手大脚,生孩子下地操持家务都方便。

    如春娇妹子这样的,一身娇皮嫩肉的,你舍得让她干什么?别说干活了,还得好吃好喝的娇养着,生怕一朵花儿给磨折的枯萎了。这也就罢了,你但凡出个门,也要担心她一个人在家,被别的什么男人给惦记上。这日子,哪儿还过得安稳!

    漂亮女人,不是谁都能消受的起的。也只有易峋这样有本事的男人,才可以。

    丁虎心里这样想着。

    秦春娇踮起脚,在人群里扫来扫去,终于在西头找到了老董家。

    一家子人都在,董老爹董大娘,董大成和杨氏两口子,老四董栓柱,却唯独不见三姐董香儿。

    她神色微微黯然,猜到董家必定是嫌弃女儿出来丢他家的人,所以不带她来。

    易峋看出来,问道:“你找什么?”

    秦春娇低声将昨天碰见董香儿的事说了:“我瞧瞧三姐来了没,想和她说说话。”

    易峋点了点头,没有接话。

    他不大待见董香儿,以前都还在村里时,她就跟老母鸡似的护着秦春娇。这倒没什么,但她总跟他兄弟两个过不去,轻则奚落嘲讽重了就骂,一个没出嫁的姑娘能泼成那个样子也是少见。

    起初他还当这董香儿是不是看上了二弟,才有事没事找他们的麻烦。后来他才发现,合着董香儿是怕他们“欺负”了秦春娇,才跟防贼一样的防着他们。

    易峋当然不会欺负秦春娇,董香儿是为了秦春娇好,他也知道。但他也会郁闷,秦春娇既不是她董香儿的亲妹子也不是她闺女,她管那么多干嘛?

    如今她又回来了,易峋忽然有些头疼。

第二十九章() 
人群吵吵闹闹;平日里没什么热闹看的大姑娘小媳妇;这时候都凑在了一起;说笑着等着看这一年一度的盛事。孩童在人群里钻来钻去;男人们的目光毫不顾忌的在女人身上扫来扫去。

    原本似秦春娇这样姿色出众的姑娘;是免不了引人瞩目的;但碍着易家两个大男人;谁也不敢多看她。

    林香莲母女两个也来了,没人替她们占位置,也没人招呼她们。

    一对母女;被挤在了边角上。

    林香莲看见秦春娇跟着易峋,站在最里面,说笑不绝。

    秦春娇今日穿的娇俏;一袭桃红色素面夹衣;一条鹅黄色绣了蝶恋花的荷叶裙。那裙子是时下最流行的样式,料子也是缎子的。她这一身衣裳;料子带做工;怕是要好几两银子。

    易峋;可真舍得为她花钱。

    林香莲冷眼瞧着;满心酸苦。

    秦春娇弃他而去;还在相府里意图攀高枝儿;勾引这个勾引那个,事情败露叫当家的夫人撵出来。他倒肯花大价钱把她买回来,还好吃好穿的养着她。

    自己赌着大把的青春;陪了他三年;他却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自己病了这些天,他一次也不曾来过。

    或许就像娘时常说的,男人都是些贱骨头。

    赵秀茹瞧见了她们母女两个,掂着脚招手高声呼道:“林婶儿,香莲妹子,来这里!”

    今日是赵家管打春,赵桐生又是里正,家里女眷当然在最好的位置。

    她这一声落地,众人听见,都给林家母女两个让了条道。

    林婶儿脸上带着笑意,领着女儿,走到里头。

    赵太太和赵秀茹都在,唯独不见赵家的两个男人。

    赵太太便跟她寒暄:“怎么这会子才过来?我还说找人叫你去呢。”

    林婶儿笑着:“这不是莲丫头病了几日,身子没好利索,就起晚了些。”说着,似有如无的张望了一眼,貌似不在意的随口问了一句:“里正呢?怎么没见着?”

    赵太太便一脸神气:“今儿不是我们家有余打春吗?他跟在里头忙活预备呢。要我说,真是瞎折腾,就是个面子上的事,自家还得往里垫钱,有啥意思!”嘴上虽这样说,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一分不乐意。

    林婶儿神色淡淡,说道:“也是一村子开年的大事,里正不牵头,谁牵头呢?”

    赵太太更得意了:“我也是这么说,谁叫我们家老赵当这个里正呢?”

    两个当娘的说着话,赵秀茹也拉着林香莲问长问短。

    林香莲笑着说道:“路上碰见春娇姐了,说了两句话,所以慢了一步。”说着,又补了一句:“春娇姐的衣裳,可真好看。”

    赵秀茹也一早就瞧见秦春娇了,缎子的衣裳,缎子的裙子,时下最新的花样,能不好看吗?她今日身上穿着的,是赵桐生之前在京城里买来的那块印花布做的衣裙。就是这套衣裳,也是催逼着裁缝,紧赶慢赶做出来的。其实也好看,但在秦春娇面前,不免就被比了下去。

    赵秀茹满心的不服气,可惜姑母给她的缎子来的晚了。不然,大红掐金的缎子,做成裙子穿出来,哪儿还轮的着她秦春娇出来露脸?瞧嶟哥看她的样子,陷进眼睛里就快拔不出来了!

    然而今天是她哥的好日子,她不想节外生枝。赵秀茹虽然娇蛮,倒还识大体。

    她鼻子里哼了一声:“让她神气去,一个被卖来卖去的女人,穿再好的衣裳也是白搭。”

    林香莲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满村的人都各有各的心思,说笑着,议论着,等候今年打春的开始。

    过得片刻时候,祠堂大门忽然敞开,四个村里的青壮小伙子抬着一架泥牛出来。

    这泥牛是桑木为骨,黄泥做身,糊得和耕牛一般大小,重量自也不轻。

    那四个小伙子喘着粗气,将泥牛抬出出来,放在了田埂上。

    赵桐生便领着赵有余和宋小棉走了出来,站在他赵家祠堂的阶上。

    他今天穿着一件酱紫色绸缎棉衣,一条簇新的棉裤,满面红光,精神奕奕。赵有余跟在他身后,倒是平静的很。那宋小棉更不必提了,低头敛身,不言不语。

    倒好像,今天打春的不是他儿子赵有余,而是他赵桐生。

    赵桐生立在台阶上,高声说道:“下河村的老少爷们,今儿是咱们下河村打春的好日子!小子斗胆领这差事,谢各位爷们赏脸!且看小子如何施展手段,给各位讨这好年景的吉利!”

    下头围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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