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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爱春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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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也够吃了。她烧了一碗野苋菜,凉调了一大盘扫帚苗,这早饭也就差不多了。
只可惜家里鸡还没长起来,没有蛋可以吃。
易家哥俩是已经习惯了,赵三旺一个孤身人,早饭从来没有什么着落,更不要说这样正经丰盛的饭菜了。他端着粥碗,唏哩呼噜的喝粥,大口咬着饼,吃的开心欢快。
秦春娇却有些心不在焉,她吃了两口葱油饼,就放了筷子,望着易峋出神。
昨天晚上,她替易峋脱衣裳的时候,发现他后腰上有一枚月牙形的胎记。
那胎记的形状,她非常眼熟。之前在相府里时,有一段日子,四小姐跟在老夫人身边。老夫人拨了她去服侍,她替四小姐洗澡时,也曾在四小姐的腰上见到了一枚月牙形的胎记。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形状。她私下曾问过别房服侍的姐妹,原来相府里的少爷小姐们,身上都有那块胎记,这像是相府的遗传。
易峋身上,竟然也有,不得不让她觉得稀奇。
易峋察觉出来,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秦春娇摇了摇头,心里想着,大约只是个巧合吧。易峋是个乡下青年,怎会和相府里扯上干系。
吃过了饭,这三个人便出门下地去了,剩秦春娇一个人在家,照管牲口,预备午饭,收拾院里的菜地,其实也还算清闲。
林婶儿果然依着赵桐生所说,去刘二牛家照料他的药食。
刘二牛一来也是伤重,二来也是天生就懒,有人伺候,乐得饭来张口,还对着林婶儿颐指气使。
林婶儿不是个耐烦的性子,她一辈子除了在床上伺候男人外,再没伺候过谁,何况是照料刘二牛这泼皮无赖。
这两个人,一个不耐烦,一个耍不要脸,两下对到一起,当然就生出了口角来。
刘二牛躺在草铺上,哼哼着要水喝。
林婶儿正在门口坐着晒太阳,听见了也装没听见。
他刘二牛真当自己是大爷呢?不是林香莲有把柄落在他手里,她才懒得理他!
刘二牛叫了几声不见人影,便提高了嗓门:“婶儿啊,您可不能不管侄儿啊。好歹,咱可是被你闺女害成这样的!”
林婶儿听了这话,银牙一咬,腾地一下起来,转身迈进门里,嘴里阴阳怪气着:“二牛,你可真是个福气人儿。调戏人家姑娘不成,被人揍了,躺在这里倒还落得服侍受用。普天之下,也就独你一个了吧?”
刘二牛哼哼着:“婶儿,你这话可就不对了。要不是你闺女调唆,我哪儿想的起来干那事?所以说了,这事儿算来算去,还是在您闺女身上。我没朝婶儿您要赔偿,已经算是仁义了。”
林婶儿被刘二牛这无赖脾气给气了个愣怔,但她还拿他没辙。林香莲干的事儿,虽说没个实,但到底有个影儿。刘二牛那破嘴在村里一宣扬,林香莲是再别想嫁人了。何况,她还满心盘算着要女儿嫁给易峋呢。
当初,易峋怎么不干脆打死他呢?!
林婶儿耐着性子去倒了碗水给他吃,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便说道:“刘二牛,我说你也真不是个玩意儿。当初,你和秦老二好的穿一条裤子,差不多就要隔着辈分拜把子了。如今,你好意思弄他闺女?这要是传到他耳朵里,你羞不羞?!”
刘二牛被林婶这话一激,倒想起这茬来了。
易峋将他打残废了,易家的狗更是把他的子孙后代都给绝了。此仇不报,他刘二牛枉为人!
这两天,他躺在床上,思来想去就是琢磨报仇的法子。但这件事已把他的胆子吓破了,他是再不敢去找易家的麻烦,至于秦春娇更是连想头都没了。
今儿听了林婶儿这话,他忽然回过神来了。
不是还有秦老二么?
秦老二虽然离了下河村,但他和秦老二多少还有些往来,晓得他如今住在哪儿。这老东西的赌债早已跟滚雪球似的起来了,他娘子刘氏身子也不好,越发的拮据揭不开锅了。秦老二的脾气,他最清楚不过。
若是让秦老二知道,秦春娇如今回到了下河村,还给易峋当了婆娘,必定是死乞白赖的赖上易家。
他是秦春娇的亲老子,易峋还要管他叫一声老丈人,也绝然不敢把他怎么着。等秦老二回来,易家可就有热闹瞧了,他刘二牛倒要洗亮眼睛看着,易家那两个狗崽子到时候还怎么横!
刘二牛美滋滋的想着易家鸡飞狗跳的情形,还不忘对林婶儿说了一句:“婶儿,多谢你提点!”
林婶儿故意说道:“谢我啥啊?鬼知道你又在琢磨啥歪点子,都是你自家个儿的主意,休扯到我身上来!”
这一日,到了中午时候,秦春娇提着篮子到地头送饭,赵三旺自然也跟着易家哥俩一起吃。
赵三旺也晓得这机会来之不易,干活很是卖力,又是个半大小伙子,饭量也是一个顶仨。
易家兄弟两个吃着饭,商量着后面的事。
赵三旺埋头狠吃,却竖起了耳朵听他们说话。
易嶟说道:“哥,照这样子下去可不行,还是太慢了,咱还是得想想法子。”
易峋颔首:“今天把水田犁出来,明天我就到集子上去”
他这话还没说完,赵三旺就慌忙放了碗,说道:“大哥,下午我保证加倍努力干活,你别嫌弃我,别撵了我”
易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别慌,没人说要撵了你。但是你看,这地太宽广,但凭咱们三个,干死了也干不完。所以,我是打算再雇些人手。”
秦春娇也笑道:“三老鼠平常那么多心眼,这会儿怎么跟傻子似的。我们家正缺人手,把你撵走另外雇人,那不是多此一举么?”
赵三旺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又咧嘴傻笑起来。
到了晚上,三人干完收工回家。
易峋将赵三旺叫到屋里,却给了他四十文铜钱,说道:“这里面有你今天的工钱,因为你不是外人,明天的工钱我也一起给你。你拿着可不要乱花,像我昨天说的,都存起来将来置办家业。男人顶门立户,天天闲晃可不像话。”
赵三旺听着,只觉得胸腔里热血沸腾,鼻子一酸,抹着眼泪说道:“我都听哥的。”
除了死掉的爹娘,再没有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了。他死死的捏着那些铜钱,那是他干活赚来的钱!
等赵三旺离开,易嶟才跟易峋说道:“哥,你把明天工钱也给了他。这小子要是耍赖不干了怎么办?”
易峋淡淡说道:“看得出来,三旺心眼儿不坏,就是没个正经的差事。咱们以后要干的事情,单凭咱们俩,实在做不来,我这几日也是在物色人手。丁虎人是不错,但他心眼儿太实了。赵三旺我以前是没正眼看过他,但从春娇那事儿上看,为人倒是正派,今天见他干活也肯卖力,是个好苗子。”说着,他顿了顿,又道:“如果他只为了这二十文钱就耍起了滑头,那以后的事也就没他的份了。”
易嶟点了点头,说道:“哥说的有理。”
吃过晚饭,秦春娇去屋里替易峋收拾明天出门带的褡裢。
易峋坐在一边,看着女人为他忙碌,心里热热的,他说道:“就出去一天,不用那么麻烦。”
秦春娇没理睬,嘴里说道:“有备无患,出门比不得在家,免得少了这个没了那个路上麻烦。”
她收拾着行囊,忽然说了一句:“峋哥,我问你个事儿。”
易峋有些疑惑,说道:“嗯,你问。”
秦春娇抿了抿嘴,迟疑了片刻,还是说道:“你后腰上那儿有块胎记,你知道么?”
易峋愣了愣,回过神来,说道:“你说那个,那个打从我生下来时候就有,娘说的。”
秦春娇嗯了一声,又问道:“那嶟哥身上有么?”
易峋听她问起易嶟,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还是说道:“他没有,他也是打从小时候起就身上白净。”说着,他走了过去,将她拦腰抱住,硬扭了过来,看着她的眼睛,沉声问道:“怎么,嫌弃你男人身上不光净?”
秦春娇正想着心事,忽然被他搅了,羞的满脸通红,轻轻啐了一口:“我什么时候说这个话了?你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易峋把她拉到怀中,将头埋在她的颈子里,嗅着她发丝上的淡淡香气,低低笑了一声:“正经?我对着我媳妇正经什么?”说着,他又添了一句:“你对老二,是不是该改口了?”
嶟哥嶟哥的叫,听的他扎耳朵。
秦春娇先是呢喃了一声:“还不是呢。”说着,又听了他底下那句话,便小声嘟哝着:“等成亲之后再说啊。”她管易嶟也是叫了十来年的哥,这时候不因不由忽然改口叫二弟,她觉得别扭。
易峋轻轻哼了一声,在她颈子上咬了一口,低声说道:“反正你也跑不掉,你早晚是我的,这是你昨天晚上说的。”
秦春娇听他提起昨天夜里的事情,全身都烫了起来,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呸了一口,跑掉了。
隔天,赵三旺果然如约而来。
易峋一早就出门去集子上了,易嶟带着赵三旺两个人下地。
秦春娇一个人在家,照旧做些家务。到了晌午时候,她正想做饭,赵三旺却忽然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秦春娇见他独个儿跑了回来,吃了一惊,连忙问道:“三旺,你咋一个人回来了?嶟哥呢?”
赵三旺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二哥没事嫂子你快去老董家瞧瞧吧!董香儿董家三姐好像出事儿了!”
秦春娇一听这话更是惊疑不定,将手里的东西撂下,出门问道:“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赵三旺喘匀了气,才说道:“老董家来了个男人,说是宋家庄的。这会儿,董三姐正跟他吵架呢。不只是他,三姐跟全家子吵架呢!”
秦春娇这算听明白了,想必是董香儿的婆家来人了。
她慌忙出了屋子,锁上院门,跟赵三旺急匆匆往董家跑去。
第三十九章()
路上;秦春娇便问赵三旺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今天赵三旺跟着易嶟下地;干到半途;易嶟叫他回村里找户人家借点东西。他途径董家;就见董香儿站在院子里;向着一家子人横眉怒目;还有一个不认识的青年汉子。他站着听了一会儿,大概明白那男人是宋家庄来的,似乎是董香儿的男人。
赵三旺很机灵;知道董香儿和秦春娇要好,他看着董香儿对着一家子人,怕是要吃亏;就跑回来告诉了秦春娇。
两人走到董家院落外;隔着篱笆,果然见董家人站了一院子;还有个秦春娇不识得的青年男子;也在其中。董香儿;倒是独个儿站在大榕树底下;一脸的冷漠。
秦春娇打量那青年汉子;大约二十出头;也算生的挺拔俊秀,只是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子让人说不出的窝囊气。
董老汉正向那青年陪着笑脸,董大娘则对着董香儿破口大骂:“不识抬举的玩意儿;就你在婆家干的好事;就该打死!现在,你婆家不计较了,你男人也来接你,你还不麻溜的回去,倒在这儿作起来了!你作个啥?我咋养出来你这么个玩意儿?!”
这会儿,董家的老大老四都下地干活去了,大儿媳杨氏不想掺和这烂摊子,躲到了厨房不出来。
就董老汉夫妇两个,和董香儿两口子在院里。
董香儿红了眼睛,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秦春娇看不下去,进了院里,开口劝道:“大娘,做啥把话说这么难听,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
董大娘正气的哼哼,一见她进来,脸色更有些不好看了。她一向就看这秦春娇不顺眼,觉得她就是个骚媚子狐狸精,自己好好的女儿,都是被她拐带坏的。
然而,秦春娇如今已经算是易家的媳妇了,易峋为了她打残了刘二牛的事,在下河村闹得沸沸扬扬,村人提起来都心有余悸,这董大娘掂量着自己这一把老骨头,也不敢说什么特别难听的话来。
那青年汉子看见她,不由问道:“这位姑娘是?”
董大娘连忙说道:“这是村里人,和三姐一向交好,多半听见消息来的。”说着,就向秦春娇阴阳怪气道:“秦家丫头,就说你现下也是给人当媳妇的人了,该知道为人妇的规矩。我家女儿不守妇道,我们做老的教训她在情在理,也是为了我老董家的门风。再说了,我当娘的教训自己闺女,是我们家门里的事情,你是我家什么人,来管我家的事,手也未免伸的太长了!”
秦春娇正想说什么,董香儿却走了过来,拉了她一下,说道:“春娇,你别跟他们说。我爹娘现在是疯魔了,我不跟这个男人走,他们就要活吃了我!”
那汉子微微动容,说道:“香儿,你真的不跟我走?”
董香儿冷笑了一声,死死盯着这个男人,咬着牙说道:“跟你走?你爹不是说你们青白门第容不下我这样的泼妇,你娘不是说要休了我,再给你娶好的么?!还有你那一对弟妹,容得了我回去?!”
那汉子说道:“爹娘那儿已经说好了,娘说你只要肯回去,磕头认错,李家就还要你这个媳妇儿。”
董香儿的眼睛越来越红,呵呵冷笑着:“你说啥?!”
那汉子似是也觉得理亏,支支吾吾道:“你当儿媳妇的,给婆婆磕个头也没啥。谁、谁也不会笑你。”
董香儿死死的盯着这个男人,咬牙切齿道:“李根生,我就没见过比你更窝囊的男人!你见天儿的受一家子人的气,你婆娘替你出头,你不说感激,倒帮着别人来挤兑自己老婆。李根生,你说说,你算个啥东西?!”
李根生厚实的唇嗫嚅了一下,终究还是没说出什么话来。
原来,这李根生是李家的长子,底下还一个弟弟一个妹妹。董香儿嫁给李根生,就是进了李家当长媳。这长子难为,长媳就更难当了。何况,李家老两口偏疼两个小的,尤其偏心小儿子。家里有要出钱出力的,总是找大儿子,有什么好事,那就必定想不起来他,至于背地里偷偷给小儿子塞钱,更是常事。
李根生从小过惯了这种日子,倒也不觉得什么。但董香儿嫁进了李家,可受不了这口窝囊气。她是一心一意要和李根生过日子的,看着合家子欺负大房,自然忍不下去,她又是个天生的暴躁脾气,几次三番的和婆婆小姑争执吵闹。
李根生是个在爹娘面前抬不起头的男人,任凭自己媳妇被一家子挤兑,一句回护的话也没有。
好在他是喜欢董香儿的,两口子夜里在房中说起悄悄话,总还有几句暖心窝子的话。董香儿看男人还算体贴,也就凑合着跟他过了。
但好景不长,李家那小儿子面上看着温和秀气,却是个绵里针,看董香儿生的有姿色,竟偷偷的恋嫂子。立春前一天,一家子吃酒,他喝醉了,便趁着董香儿出去小解,跟了上去想轻薄她。被董香儿两个大嘴巴子打在脸上,还揪到了一家子人面前兴师问罪。
李家那老两口的心真是歪的找不到,一看小儿子吃亏,不分青红皂白,先骂董香儿不守妇道。董香儿哪里肯服,一句一句的撅了回去。她本来就是个嘴上从不吃亏的主儿,这事儿又是李家没理,她当场就把李家上下骂了个狗血淋头。
老李两口子看着辖制不住她,就叫儿子来管儿媳。
董香儿原道出了这样的事,李根生再怎么窝囊,也该站在她这一边。谁知,李根生竟然当着全家子的面,打了她两个嘴巴。
董香儿被他打懵了,疯了也似的撒泼大闹,要跟这家子人拼命。老李家,便张罗着休妻了。董香儿也是对李根生彻底寒了心,不等李家下休妻文书,自己收拾了包袱回了下河村。
老李家嘴上嚷的厉害,敲锣打鼓的要休妻,其实心底里也虚的很。李家也不算什么富裕人家,董家要的聘礼少,董香儿嘴头子虽然厉害,却是个能干踏实的人。她干活卖力扎实,身子又结实康健,若没这些事,过上两年就要给李家添丁了。李家老两口,其实是满意这桩亲事的。但是,儿媳妇不服管束,那是不行的。他们原本以为,董香儿赌气回了娘家,过不了几天就要回来,下气服软以后再不敢撒泼闹事。没想到,董香儿竟然这么沉得住气,去了十多天不见消息。
若是真休了董香儿,虽说聘礼是能拿回来,但是平白没了个大儿媳妇,大儿又成了光棍,带着小儿子,得讨上两房媳妇,办上两茬喜事。乡下人家,哪里经受得起这样的折腾。
就在李家准备打探消息的时候,董老汉带着董大成上门赔礼了。这李家顿时鼻孔朝天,拿班做派,把亲家狠狠数落了一通,才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肯让董香儿回去,还叫李根生来接人,才有了今天这一幕。
董香儿看他不说话,又厉声道:“李根生,我问你,你那妹子冤我偷东西,你那弟弟调戏我,你有一句话没有。没有,你倒还打我。你说,我跟你回去干啥?!任凭你们一家子挨千刀的玩意儿,来作践我?!”
李根生任凭她骂着,还是没有说话。
倒是董大娘,在一旁叽叽咕咕着:“这算啥事,谁家舌头不磨牙,磕磕绊绊都是常事。世间当妇人的都受得,就你金贵,受不得”
她话还没说完,董香儿忽然冲着她吼道:“娘,我是你亲生的闺女!”
董大娘闭了嘴,再不说什么了。
董老汉叹了口气,向李根生说道:“根生啊,你先回去吧。这件事,往后再说。”
李根生犹犹豫豫道:“爹,你这”
董老汉摆了摆手,说道:“你也瞧见了,今儿就是硬把香儿给你送回去,你们也过不好。你先回去吧。”
李根生没了法子,本就不是什么有主意的人,只好离了董家。出了院子走出大约一射之地,他又回头,见那聘婷的身影依旧在院里站着,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李根生回到家,将这事一讲,李大娘顿时一拍桌子,怒道:“这泼妇,给了她脸了!有啥了不起的,她不肯回来,就一辈子都别回来,死在下河村!休了她,咱再娶好的来!”
李大叔倒是有些不满,说道:“你说的轻巧,再娶,再娶又是一大笔的开销。我叫你管管老小,你就只顾偏心,非弄出这样的事来。”
李大娘听了更是火上浇油,两个老的就在屋里掐上了。
李根生不想听这闹腾,走到了院子里。他望着下河村的方向,一脸惆怅。
他是喜欢董香儿的,这个女人明艳泼辣,就像是正午的太阳。家里这气闷的日子,他也愤懑、激恼过,但都在长幼有序的教条里消弭于无形了。这个女人,干了他想干而不敢干的事情。
也是她,让他知道了女人的滋味儿。夜晚,她在床铺上的大胆妖冶,让他迷醉不已。
如果她没了,如果她不再是他的妻子,那他该怎么办呢?他舍不得董香儿,却也不敢顶撞自己的爹娘。
董家闹了这一场,有些丧气。
这是董家门内的事情,秦春娇插不上话,等李根生走了,她就叫董香儿到家里去坐坐。
董香儿也不想在家待,跟着她走了。
赵三旺见没事了,就又回地里干活去了。
姊妹两个在家里,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董香儿把在李家这两年间的情形,连着小叔子调戏她的事都没有隐瞒,全说给了秦春娇听。
秦春娇听得连连叹息,又问道:“三姐,你往后打算怎么办呢?”
董香儿冷笑了一声:“不咋办,李家我肯定不回去了,就是李根生不休我,我也要跟他离!至于我家,”她顿了顿,说道:“我就这么着,我看他们能活吃了我!”
秦春娇却觉得不妥,现在董家老两口还在,不管他们嘴上说什么,董香儿在家住着还能说得过去。但等到这老两口百年,董大成和董栓柱分了家,董香儿要怎么办呢?可没听说过跟着兄弟过活的女人。
但,她自己也只是个靠男人养活的女人,她能有什么办法?
想到这儿,秦春娇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儿。她命好,碰上了易峋,所以才有好日子过。她娘,董三姐都是所托非人,就坎坷成这样。难道女人就只能依赖男人,自己就活不出个名堂来么?
董香儿不想回家,一整天都在易家待着,帮着秦春娇做了午饭送到地头,直到了傍晚时分,才告辞离去。
到了晚饭时候,易峋从宋家集子上回来了,说起已经雇到了四个人,明日就来下地。
近来正是农忙时候,闲着的壮劳力少,这些人都是左近村子里的。因他们不是下河村的,一早从家里过来,这早饭就不必易家管了,秦春娇只用照管他们一天的两顿饭就可以。
吃过了晚饭,赵三旺就回家了。
秦春娇烧了一锅热水,叫易峋去洗澡,她自己坐在外头缝补这兄弟两个的衣裳。
她从那家山货店里买回来的粗布,这时候派上了用场,选了同色的布,裁剪成大小不一的补丁,挨个补着那些衣裳磨损的地方。
听着那扇门里面哗哗的水声,秦春娇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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