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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爱春娇-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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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婶儿尖叫了一声,一脚将赵桐生踢了下去。
赵桐生摔了个四仰八叉;还在懵着;就听见一道如夜枭一般凄厉的嚎叫声。
赵太太喉咙里呜咽嘶吼着,扔了手里的火把,冲了上去,揪住这对男女厮打,嘴里兀自大骂着:“不要脸的下贱东西!!表字!!母狗!!!”
林婶儿披头散发,光着屁股,理亏也不敢跟她争执,任凭她揪着自己的头发,挨了两记耳光,两边脸颊便肿了起来。
赵桐生上前抱住赵太太的腰,想把她拉开,却被赵太太回头劈头盖脸的暴打起来。
赵太太哭喊着:“你这臭不要脸的,啥脏的臭的都能要,狗一样的玩意儿”
林婶儿趁着这两口子打闹,去地下捡了自己的裤子,慌慌张张的要穿。
赵太太眼明手快,立时就挝了过去。她适才拿进来的火把,就掉在一边,她随手一撂,便把林婶儿的底裤裙子等物,丢进火里烧了。
林婶儿大惊失色,想要去抢,又被赵太太摁住。
那布见了火,烧的有多快,林婶儿压根来不及抢,登时就只剩一堆灰。
林婶儿傻了眼,呆呆怔怔的坐在地下,一心只想着没了衣裳,待会儿怎么回去。
赵太太,这是存了心要她丢人!
她昏头昏脑,想要找赵桐生替她做主,回头却见赵桐生正对着赵太太磕头,又是哭又是求,满嘴心肝宝贝不要生气。
林婶儿看着眼前这一幕,适才还在她身上哼唧扭动的男人,这会儿去哄他自己的正头娘子了,自己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样。
她不由悲从中来,强烈的愤恨和嫉妒,让她忘了所有的顾忌。眼下,她只想拖着这对男女一起下地狱。
她咧嘴大号起来:“你们不能这样欺负人,我不好过,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林婶儿连滚带爬的捡起赵太太丢在地下的火把,朝着赵家的谷堆上丢了过去。
赵桐生和赵太太都傻了眼,就看那火把嗖的一下,掉在谷堆顶上。霎时间,火轰的就燃了起来!
赵家两口子顿时急了,林婶儿这把火点了房子不要紧,那可是他们全家一年的口粮!
赵桐生和赵太太冲出门去,喊人打水救火。
林婶儿坐在地下,看着那熊熊燃烧的谷堆,嘿嘿傻笑着。火光照亮了她的脸,她只觉得畅快。
村里人本都睡下了,被这动静一闹,又都起来。
大伙纷纷出了门,一见里正家里火光冲天,都吓了一跳,抱着被子,提了水桶朝赵家奔去。
赵桐生素日里的为人是不怎么样,但失火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风助了火势,连着周围一片都要烧起来。
众人赶到赵家,有拿被子包了土去盖的,有自井里打水去浇的。
好在那火势不算大,众人七手八脚的,把火浇灭了。
赵家谷仓里又是水又是灰,谷堆也被扒散了,一地的狼藉。
赶来救火的人,正乱哄哄问着赵桐生起火的缘由,就有人瞧见了坐在地下的林婶儿,大声问道:“林婶儿,你咋光着屁股在地下坐着?你裤子呢?”
适才为着救火,场面混乱,没人注意,那人一嚷嚷,顿时无数双眼睛都盯在了林婶儿身上。
林婶儿披头散发,一脸狼狈,身上只穿着一件大红色肚兜,底下两条雪白的腿,在月光里十分的显眼。
就有不怀好意的声音说道:“林婶儿,你一个寡妇,还穿大红色肚兜那?这三更半夜的不睡觉,跑到里正家谷仓里,又脱的赤条条的,做啥呢?”
林婶儿到了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了,她抬起头只觉得一群人乌压压的,无数不怀好意的目光在自己光条条的腿上、屁股上扫来扫去。
她脸红如血,即便再能豁的出去,赤身露体的叫人围着看,也是极为羞耻。
然而,这份羞辱是她自己讨的。不是她点的那把火,怎么会招来这么些人?
就有人接口道:“你这话问的,一个寡妇三更半夜,在咱里正家谷仓脱的光光的,你说能干些啥?”
那人说道:“我就是不知道才问啊,老哥您晓得,您给说说?”
之前那人嘿嘿笑了两声:“这事儿,你该问咱里正才是!他每天忙活着怜贫惜弱,救济人家孤儿寡母,没日没夜的,连夜里都要操劳,可真是忙坏啦!”他蓄意将操劳两个字咬得极重,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赵太太冷眼看着,扭头往屋里去了,她可不想在这儿待着,陪那对男女一起丢脸。
赵桐生和那个女人会怎么样,她已经不在乎了。经过那场发泄,她的怒火已经渐渐灭了下去,取而代之的则是难以言喻的恶心。
今夜一过,赵家在下河村的名声也就完了,她只想尽快带着女儿离开这里,别让一双儿女受到了波及。
赵太太眼下,冷静的连自己都不可思议。
林婶儿听着人群的奚落嘲讽,甚而还有人扔了石头过来,砸在她额头上。细嫩的额角,顿时红了一片。
在乡下,偷人的寡妇,就是淫//妇,那是人人喊打。何况,她偷的还是有妇之夫,还是照拂了她多年的老姊妹的男人,更是卑鄙无耻。
她不理那些人,看向赵桐生。
赵桐生见她盯着自己,本就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更是暴躁起来,大喝道:“你看着我干啥?!你这个疯婆娘,半夜不睡觉,跑到我家谷仓里做啥子?!这把火,是不是你放的?!明儿我就要去报官,查个水落石出!”
到了这会儿,赵桐生对于林婶儿,再没了那些怜香惜玉、缠绵温存的闲心思,只剩下厌烦和憎恶。
这婆娘一点儿事也不通晓,奸情被撞破不知道忍气吞声,反倒还放火少了他家的谷堆!
这害他面子里子一起丢,他只想跟她撇清了干系。
林婶儿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直以来她也没指望这个男人对自己能有几分真情实意,但事到眼前,听着他那些冷酷无情的言语,她的心还是如撕裂一般疼痛。
月色下,那张黝黑的脸上满是刻薄,因而显得有些扭曲。这张脸,又和那张伏在她身上,气喘吁吁,叫着她心肝肉儿的脸重叠在一起。
她忽然大喊了一声,自地下爬起来,分开众人,朝外头跑了出去。
在场的众人都吓了一跳,谁也没想到去拦她。
寂静的乡村夜里,却传来了女人凄厉的嚎叫声。
众人面面相觑,看着赵桐生,说不出话来。
按理说,在乡下,通奸的男女是要侵猪笼的。但赵桐生是里正,赵家是村中的大姓,一时也没人敢提这件事。
赵桐生站在狼藉满地的仓房里,怒火冲天的吼道:“都杵在这儿做啥?!有啥好看的,都滚回去!”
众人心里都在发笑鄙夷,倒也没人说什么,渐渐散去了。
赵进没走,手里依旧提着那烟袋杆子,倒是没点上,凑了上来,慢条斯理的说道:“桐生侄儿,你今儿可是糊涂。”
赵桐生没有说话,黑着脸站着。
赵进又说道:“偷吃也就罢了,嘴巴也该擦擦干净,叫这么多人瞅见,你往后还怎么服众,还怎么管人?”说着,又问赵桐生详细情形。
赵桐生神色微有转圜,一五一十的说了。
赵进点了点头,又说道:“这么说来,除了你婆娘,倒是没人撞见你俩的事儿。这样吧,你回去安抚住你浑家,明儿起来就说林家的寡妇不守妇道,意图勾搭你,被你拒绝,恼羞成怒放火烧了你家的仓房。”说着,他到底是将烟袋点着了,吧嗒吧嗒的抽着,眯着眼睛说道:“就把那妇人,侵了猪笼吧。”
赵桐生听了这话,心里倒有些不忍。再怎么说,林婶儿也是他当年的初恋,又跟他相好了这些年。
这立刻要她的命,他还真下不了手。
赵进又说道:“桐生侄儿啊,所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你只顾着舍不得,怕是要生大患哦。”
赵桐生将牙一咬,说道:“好,明儿就去拿人!”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
两人商议了几句话,就散了。
赵桐生大骂着晦气,回到屋里。赵太太却紧闭了房门,无论他怎么拍打都不肯开。
无奈之下,他只能到赵有余的屋中将就一宿。
隔日天才蒙蒙亮,赵太太便将赵秀茹自床上揪了起来,带着她回娘家去了。
赵桐生没功夫管妻子女儿,带了几个人,沉着一张脸,往林家去。
然而他们扑了一个空,林婶儿不在家,甚至于她压根一夜没回来。
一伙人找遍了村子都没能找到,最终却是在赵家的祠堂里寻到了她。
林婶儿死了,吊死在赵家供奉列祖列宗、赵桐生和她私通无数回的祠堂里。
第七十六章()
她依旧是昨天夜里那个样子;披头散发;上身只穿着一件大红肚兜;下头倒穿了一条不知哪儿找来的裤子。
她悬在梁上;两只眼睛暴突出来;满是血丝;死死的瞪着地下。风一吹;摇摇晃晃。
赵桐生正巧就站在底下,两只眼睛就对上了林婶儿的双眼,好像林婶儿正在瞪着他一样。
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哑着喉咙嘶吼道:“你们都愣着干啥,还不快把她放下来!”
跟来的人都在发呆,被赵桐生这一声喊醒过来。就有两个后生;搬了凳子过来;将林婶儿从梁上放了下来。
林婶儿已经死去多时,身子早已僵硬;绳子在脖子里勒的死紧;取不下来。
那两个后生将她平放在地下时;林婶儿的头一歪;说巧不巧的又对着了赵桐生。
赵桐生连退了几步;看着昨夜还和自己温存缠绵的女人;现在变成了一具死尸,冰冷的恶心感漫了上来。
他转身干呕了起来,吐出了几口清水;才起身擦了一把嘴;连带抹掉了脸上的泪水。
那些赵氏族人都等着他发话,有人问道:“里正,你可是咱们的族长,出了这种事,可咋整?”
赵桐生默然,半晌黑了脸,吼道:“还咋整?!人都死了,还能咋整!”说着,啐了一口:“死还不死远点儿,还要膈应人!”
当下,他叫几个人寻了一领草席,将林婶儿的尸身卷裹了,往林家抬去。
一路上,赵桐生在前面走着,抬尸的人在后面跟着。
赵桐生背着手,慢慢走着,满心的不是滋味儿。
他和林婶儿也好了几年,露水夫妻当久了,情分总是有的。虽说昨夜恨她不识大局,坏了他的体面,但她如今死了,他心里也不好受。
然而她为啥偏偏要吊死在自家的祠堂里?这不是死都要给他找难看吗?!这个女人,真是个不省心的!
林婶儿死了,没人知道她死前到底在想什么。
也许是那场羞//辱,让她没脸再活下去,也许是赵桐生的作为,让她气愤难平,甚至甘愿赌上一条性命,也要叫他难受。
她给赵桐生当了半辈子的姘头,却一辈子都进不了赵家的门,索性就吊死在赵家的祠堂上。这死后算不算赵家的鬼,是笔谁也说不清的糊涂账。
但人死债消,她死了,这阳世的帐也就留给活着人的去头疼了。
赵桐生使人将林婶儿的尸身抬到了林家,林香莲今日没有出摊,坐在屋中床上发怔。
昨夜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
今儿一早,天都没亮,赵桐生就带着一群人,凶神恶煞也似的冲进了她家,质问林婶儿去了哪儿。
而后,她出门打探消息,才晓得原来是她娘和赵桐生的奸情被人撞破了。村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不说赵桐生如何,倒只说她娘淫邪无耻,一个寡妇不守妇道,勾搭有妇之夫。
这会儿,赵桐生就把她娘的尸体抬来了。
赵桐生见了她,咳嗽了一声,说道:“你娘林黄氏,昨夜跑来勾搭我不成,纵火行凶,今又畏罪自杀。虽说她作奸犯科,但到底人已经死了,村里也就既往不咎,你把你娘的尸身给收敛了吧。”
林香莲木呆呆的看着赵桐生,这个和自己娘私相往来了半辈子的男人,这会儿摆着一张道貌岸然的脸孔,说着狗屁倒灶的屁话!
这,就是男人。她娘平日里说的,还真是半点错没有。
林香莲想着,竟也不觉得很难过,只是觉讽刺。她冷笑着,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
赵桐生被她这样子弄得有些手足无措,遮掩斥道:“这丫头,想必是因为她娘死了,疯了!”
逼死了她娘,还想给她冠上一个疯了的恶名?
就是杀一只鸡,那鸡死前还会抓绕两下,她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拿捏的废物!
林香莲顿时泪流满面,一脸悲戚的向赵桐生说道:“桐生叔,这是咋的了,往常您那样照料我们娘俩,说孤儿寡母的可怜。这咋一夜的功夫,就这样了?我娘守了半辈子的寡,从没和人飞过眼儿的,好端端的,平白无故咋会突然跑去勾搭人?想必是有人逼奸不成,便逼死了我娘,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
赵桐生没想到,这小丫头居然给他来了这么一手,当真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跟来的众人,听了林香莲的话,都私下议论纷纷。
原本大家伙对赵桐生那套说辞就不怎么信,别瞧眼下林婶儿这个下场,她这一二十年在村子里倒还是大伙眼里的正经人,面子功夫做的极到家,不然这对公母的破事也不会到了如今才事发。
一个平日里正经的寡妇,半夜跑到里正家脱光了勾引人,被拒绝之后恼羞成怒纵火行凶?这话,咋也说不通吧。
倒是林香莲的说辞,还有那么几分可信度。
赵桐生双手捏的嘎嘎响,这小丫头片子平日里看着柔柔弱弱,临到关头上,给他来了这一手!
她虽没明说谁逼奸她娘,但话里的意思不就是明摆着?
这对母女,还真是藏毒的母蝎子,不留神就被蛰上一口!
林香莲索性哀哀戚戚的哭了起来,嚷嚷着要去报官。
赵桐生憋了一肚子的火,却又不能随意发作,这事儿处理不当,别说以后村子里,就是赵氏族里他都没法服众了。
当下,他只能耐着性子劝哄林香莲:“香莲丫头,这人已经去了,走的又不光彩,何苦再去报官的折腾。报了官,又要验尸又要查的,你不是让你母亲再丢二回脸?人死为重,入土为安,何必要叫她那世里也不得安宁。”
林香莲顺势啜泣着:“我娘死了,我一个弱女子,孤苦伶仃,往后真不知道怎么办”
赵桐生心里雪亮,这妮子是要借她娘的事,赖上他们家!然而眼下功夫,他也只能暂且安抚她,他说道:“丫头,别急了。咱都一个村儿的,相互照应都是该的。你放心,你娘的丧事,咱们帮着料理。往后,你有什么难处,咱们大伙也不会看着不管。”
众人都没吭声,只凭赵桐生一个人说。
林香莲原本的目的,也就是这样,横竖她娘已经死了,再闹也闹不出朵花儿来。这么多人看着,能讹出赵桐生嘴里这番话,也是够了。
当下,她便哭哭啼啼说道:“那就一切仰仗桐生叔了。”
众人出了林家的屋子,心里都觉得这事儿荒诞可笑。
不论如何,赵桐生到底是把这件丑事给泯了,他来不及去上河村找他媳妇,而是吩咐几个村人买棺材纸钱,料理林婶儿的后事。
然而,这恶名还是传了出去。大伙谁都不信他那套说辞,甚而还有人嚼裹着里正关照完了当娘的,又关照人家女儿去了。
赵桐生气的要背过去,却毫无办法。他只是个里正,堵不住那些人的嘴。
秦春娇母女两个听到这消息时,正在家里干家务。
因为易峋不在家,秦春娇今天也没出摊,她在菜地里浇水,她娘刘氏喂猪。有村中的妇人来串门子,就把这事儿当个笑话说给她们听。
林婶儿竟然死了,还死的那样不体面。
刘氏和秦春娇都有些面面相觑,那妇人捅了捅刘氏,压低声笑着道:“大嫂,这林家的面上看着干净,谁晓得背地里竟然能干出这种事。半夜光着大屁股叫大伙堵个正着,也难怪她没脸活了。”
刘氏敦厚,不喜欢背后说人是非,便说道:“这人都去了,就少说两句吧。”
那妇人讨了个没趣儿,她原本想着林家和秦春娇有过节,现如今易家是村里的大户,特特说这话来讨好巴结,谁知竟然碰了个软钉子。
待这妇人走了之后,刘氏便叹了口气:“这林家大嫂也真是的,守了半辈子,到这会儿弄出这种事来。她若守不得,索性改嫁不好?定要勾搭人有妇之夫,还落个这样的下场。”说着,她忽然想起来什么,向秦春娇说道:“你和她家香莲也是打小一起长起来的,又是一个村的,她娘没了,你要不拿些东西去看看?”
秦春娇正拿着瓢泼水,听了她娘的话,摇头淡淡说道:“她不会想看见我,我也不想看见她。”
刘氏只晓得自己闺女和林香莲对门做生意,并不清楚她们之前的过节,便说道:“这是咋的了?你俩之前,不也挺好的?说的也是,打从回来,只见你和董家的三丫头在一块了,再没见香莲来找过你。”
秦春娇站着发了会儿怔,才将之前林香莲怎么调唆刘二牛害她的事,一一讲了。
刘氏听说,也是呆了,良久才叹了口气:“这小姑娘看着文文静静的,谁晓得骨子里竟然这样坏!她到底为啥,为啥要这样害你?”说着,她突然恼了,将手里的物件儿朝地下一摔,擦了擦手说道:“不成,我得去问问她。我姑娘到底怎么着她了,她竟然干这种事!”
秦春娇见状,连忙拉着她娘,说道:“罢了,娘,都过去了。老天有眼呢,你瞧这些人有好下场吗?刘二牛问了死罪,她林家日子也不好过,林婶儿因为那丑事死了,往后我看她在村里也难立足。”说着,顿了顿又道:“她家里正办丧事呢,您这样上门去声嚷,叫村里人看着,反倒要落责怪。”
所谓人死为重,不论怎样,闹人灵堂可不是好事,到那时有理也要变没理。
刘氏听了女儿的话,这才停了下来。
到了如今,她已经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好听不好听了,谁敢害她闺女,她就跟谁没完,但她不想连累女儿女婿在村里的名声。
刘氏摸了摸女儿的头,满脸慈爱的笑着:“好,就听我姑娘的。”
她女儿说的对,这些人不都挨个遭了报应?他们一家子,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林香莲披麻戴孝,跪在灵柩前。
林家灵堂的一切,都是赵桐生掏钱操办起来的。他给自己的老姘头买了一副桐木棺材,棺材板虽薄,到底也算个死后的去处。
他说林家没人,林香莲一个孤女,操持不了,硬叫村中几个有年岁的长辈来帮忙。
但除了这些人外,再没第二个人来林家祭奠了。
虽说遮盖了过去,赵桐生既是赵氏宗族的族长又是里正,没人敢当面说什么,到底这事儿不光彩,谁愿意沾这些臭事儿,染上晦气!
林香莲跪着,不时往火盆里添些纸钱,又照看着香烛。她一脸平静,淡淡说道:“桐生叔,我有个事儿要求你。”
赵桐生只当她嫌丧事不风光,便说道:“你放心,不成我雇些人来哭灵。”
雇人哭灵?真亏他想得出呢。
林香莲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她说道:“不是这个,人死如灯灭,这身后的事风光不风光都无关紧要了。我只是想说,经过这件事,我怕是再也难说人家了。”
赵桐生没想到她居然说起了这个,不由一呆,暗自琢磨着:这小妮子该不会要我替她说人家吧?这事儿难办,倒也不是不行。
却听林香莲张口说道:“你家有余哥也还没成亲,也正当龄不是?”
赵桐生顿时傻了眼,他真没想到这林香莲胃口竟然这样大,打上了他家有余的主意!
她是想嫁进来,当少奶奶啊!做她千秋大梦,那宋家可是宋家庄的首富,人家闺女嫁妆就能顶她几个,她算个什么东西!
赵桐生说道:“我家有余已经定过亲了,这事儿你也知道。”
林香莲抬起头,眸子里泛过一阵奇异的光彩,她淡淡说道:“定过亲,退亲也就是了。”她说的轻巧,仿佛退亲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赵桐生气了个愣怔,他正想开口呵斥,林香莲又说道:“我有了归宿,我想我娘在天有灵,也会安心的。”这话底下威胁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横竖易峋也不喜欢她,经了这场事,她也看明白了,男人这东西,就是这么一回事。
既然这样,她还不如找个自己能拿捏的,赵家父子的把柄都在她手里,捏住了他们,就是她这一辈子的富贵。
正当此时,外头一人奔了进来,着急忙慌的喊道:“桐生叔,不好了,河间县派了许多官差进了村,说要捉拿邪//教妖人!”
第七十七章()
赵桐生当即一呆;问道:“咋回事?啥邪//教妖人?”
那人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呼哧呼哧的说道:“河间县派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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