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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爱春娇-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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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春娇听说,当即一笑:“我还当娘说啥呢,原来是这个事儿啊。这有啥难的,到时候买上几匹大红衣料,找个裁缝做了不就是了?”

    刘氏嗔怪的看了她一眼,说道:“这哪儿能成?咱家现在又不是没钱,挣了这么多银子,当然要好好的给你打扮。女人,一辈子可就当一次新娘子!”

    当初,她娘家不宽裕,只拿一匹大红布裹了她,她就嫁来了下河村。

    如今家中有钱,她一定要好生打扮女儿,让她漂漂亮亮的嫁给易峋。她想好了,从衣裳料子,到绣纹花样,都要仔细挑选,还要找一个手巧的裁缝。这样,就得早早着手准备了。毕竟,手艺好的裁缝,活多的做不过来,不早些预定,是来不及的。

    秦春娇听了母亲的话,不由想起了她和陈长青的事儿来,不觉问道:“娘,那你和陈叔叔呢?”

    刘氏怔了怔,脸上出现了一抹淡淡的绯色,她有些不自在的说道:“好端端的,提他干啥?”

    秦春娇问道:“如果陈叔叔再回来找你,娘有什么打算呢?”

    刘氏看着她那张乖巧妩媚的小脸,忽然一笑,说道:“还能有啥打算?我就告诉他,我这辈子就守着女儿过了,哪里都不去!”

    秦春娇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娘能一直跟自己在一起,那当然好,她也舍不得和娘分开。但刘氏喜欢陈长青,她知道。

    她不希望,娘为了自己,舍弃了和心上人厮守的幸福,她被秦老二蹉跎了半辈子,不该就这样白白老去。

    然而眼下是,她若不肯走,娘也不会答应离开,或者说娘似乎根本没想过她自己。

    就没有什么两全的法子么?

    秦春娇一时想不出来。

    又过了两天,赵桐生便把全村人都召集到了赵家祠堂里,对着众人说道:“七柳河断水,都是因为老天连着几月不下雨的缘故。大伙都知道,这半年来,咱村子里没少出事儿。前儿,请了咱村里几位长辈、还有小辈,一起商讨这事儿——易家的峋子也在。大伙都寻思着,怕是村子里的风水出了啥变故,想找个人来瞧瞧。身为里正,我当然责无旁贷。这两天,我一直在外头跑,就是为了请个高人回来。今儿,高人请来了,就请她为咱村瞧瞧。”

    满村的人早就瞧见,一边站着个瘦小的老太婆。

    这小老太身材矮小,大概只到赵桐生肩膀,满脸褶子,皮肤皴黑,像一枚干瘪的橘子,额上蒙着一块蓝布,两只小眼睛倒是炯炯有神。身上穿着个宝蓝色绸缎褂子,下头一条妆花漆裤,足上踏着双花花绿绿的布鞋,倒是没有穿裙子。正眯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村人顿时嘲讽上了:“里正,这河断水分明是上游把河闸了,你不去跟上河村的商量,整这幺蛾子破事干啥?!”

    还有人说道:“想必是你偷寡妇,怕被你老丈人打耳刮子,不敢去?”

    满村男女老少,早就对赵桐生心生不满,眼见七柳河断水这么大的事,他不能调停,倒是找了个大仙儿来装神弄鬼,更是恼火,嘘声不断。

    赵桐生一张黑脸这会儿黑红黑红,他大声喝道:“大伙都不要吵,黄三仙姑可是王家庄有名的半仙!她常替人回背走阴,阴阳风水也都是极通的,有她出马,就没有不了的事!”

    易峋双手环胸,冷冷说道:“朝廷正在追查红莲教的事儿,这节骨眼上,里正你带这样的人来,不怕惹上事端么?”

    赵桐生似乎颇有忌惮,微微抖了一下。

    他正想说些什么,身边那个瘦小的黄三仙姑忽然睁开了眼睛,嘴里大喝一声:“呔,果然有妖气!”

    她嗓音尖利,将众人皆吓了一跳。

    但见那黄三仙姑绿豆也似的黑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劈手向人群中一指:“妖孽就在那方!”

    手指方向,正是站在易峋身侧的秦春娇。

第九十八章() 
四下顿时一片寂静;众人目瞪口呆;无人说话。

    只听那黄三仙姑指着秦春娇;半闭着眼睛;唠唠叨叨着:“这女子乃是蛇妖转世;她为祸人间;横行乡里。老天不容她;才会迁怒于你们村子,降下旱灾。尔等若不尽快除掉这妖孽,必有更大的灾祸!”

    大伙说不出话来;秦春娇是在村中出生长大的,这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人,突然说她是蛇妖;叫人如何相信?

    刘氏一张脸惨白;她在乡里生活了三十余年,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这些人;是想逼死她女儿!

    她将秦春娇拉在身后;向那黄三仙姑厉声道:“你这个烂嘴黑心的婆子;我女儿哪里得罪了你;你竟然这样说她是蛇妖!我生我养的女儿;咋就忽然成了蛇妖?!”

    董香儿也大啐了一口:“枉口拔舌的疯婆子;好好的一个大姑娘,怎么就成了你嘴里的蛇妖!你造这样的孽,也不怕死了下拔舌地狱!”

    众人纷纷回过神来;也都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秦春娇在村里名声还是不错的;她为人和善,常年同人少口角争执,后来开铺子赚了钱,村子里谁家有个难处,问她借三五个钱,也没有说不给的,更没有趁人之危,勒掯敲诈的。她那铺子里常收山货,村里妇人去山上挖了野菜菌子,拿来卖给她,都按照斤两收。

    至于像王铁根这样的人家,今年种了油菜,油菜籽卖给了易家的油坊,得了不少实惠,自然也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虽说也有些人眼红嫉妒,看这一家子不顺眼,尤其憎恨妖妖调调的秦春娇,但到底还是帮着他们家说话的人多些。

    便有人说道:“里正,你从哪儿找来个疯疯癫癫的老婆子,就这样信口开河的说人家闺女是妖怪!你不好好干正事儿,发起这疯来了!”

    这话一出,众人随之纷纷附和。

    亦有妇人愣怔的说道:“我听老话儿说,妖怪是最爱吸人精气的。这春娇妹子要真是蛇妖,她家男人还不早被她吸干了,咋到了现在还生龙活虎的?”

    她这话一出,在场的爷们便都轰然大笑起来。还有人说道:“她要是蛇妖,我宁可被她吸干。”

    这妇人性子有些木呆,兀自怔怔说道:“再说了,人家又要帮村子里打井,又肯收我们的山货。蛇妖,能有这样好的心肠?”

    众人纷纷称是,却也有人小声议论:“这妖怪,还不就喜欢装哥好人脸孔?”然而这声音太小,没人听见。

    秦春娇的脸微微红了一下,但转而又白了起来,她盯着赵桐生,两眼冰冷。这样的把戏,她见的多了,无非就是扣上一顶莫须有的罪名,而后叫她去死罢了。

    相府里,大夫人污蔑她勾引大少爷,用的也是同样的法子。

    一个高明些,一个更粗蠢,但都一样的用心狠毒,都想置她于死地。

    她想上前,易峋却已经先一步过去了。

    他按住了暴跳起来的易嶟和赵三旺,一步步走到那黄三仙姑面前,淡淡问道:“是谁指使你来,血口喷人的?朝廷正查红莲教的妖人,不怕我把你交给官府么?”他口中问着黄三仙姑,眼神却不住的飘向赵桐生。

    易峋的口吻虽淡,赵桐生却被他瞧得打了个寒颤,不知怎的,他想起了那个被打断腿,连子孙根儿都废了的刘二牛。

    他强行定了定心神,自己可不是刘二牛那个混子,易峋不敢将他怎样!

    那黄三仙姑也吓了一跳,这种勾当她也没少操持。可往年摆布的,都是孤苦伶仃、没人能给出面的孤女寡妇,这次咋和之前都不一样?

    看着眼前这个冷峻高大的男人,这小老太婆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似乎下一刻那双大手就要把自己这把老骨头捏个粉碎。那双眼睛里透出来的凛凛杀气,让她打从心底里的恐惧着。

    黄三仙姑忍不住在心里咒骂着赵进,她是赵进的远房亲戚,别瞧年纪比赵进小两岁,赵进还要管她喊一声姨婆。

    这婆子也是个积年的老寡妇,一辈子无儿无女,就靠装神弄鬼,给人说媒拉线过日子。赵进这次找到她,就说村子里有个不听话的小丫头,专和姓赵的作对,叫她拿出些本事,把这丫头收拾了。事成之后,给她二十两银子。

    然而看着眼前这幅情形,这咋和说好的不一样呢?

    但黄三仙姑到底年长,沉得住气,她瞟了赵进一眼,见他朝着自己使眼色,心中会意。

    她朝着易峋大喝一声,倒是把周围人全吓了一跳,指着易峋念念叨叨了一些没人听得懂的词儿,便斥道:“你这后生,不知死活!早被这妖精迷惑了,还为她说话!尔等可想想,这妖降生那日,是否天有雷雨?!这妖便是为了躲避雷劫,方才钻入受孕妇人腹中,咬死了原该投胎的魂魄,顶替她托生在人世。”

    有人轻蔑说道:“这十来年前的事儿,谁记得住?你张口就来,说啥是啥,唬谁呢?你硬说人好好的姑娘是妖,她害哪个了?”

    这话才落,赵进的媳妇忽然说道:“十八年前的春天,我咋记得就是下了一场大雷雨呢?!”说着,又扯一旁的媒婆王氏:“你还记得不?我没记错的话,就是你去给秦老二媳妇接生的嘛!”

    那王氏也一拍手说道:“对啊,我记得。那年春分,本来是个晴天,忽然又打雷又下雨,雷声大的吓死人,闪电劈下来,还击倒了一棵老树!秦老二忽然跑到我家,说他媳妇要生,叫我去接生。那雨下的,瓢泼一样,我打着伞也不中用。好容易到了老秦家,淋得落汤鸡也似,恍惚间就看见地下水沟里有条小黑蛇滑进了屋里。但进了屋就不见了,我还当自己眼花了呢。原来”

    她语焉不详,那眼神却不住的瞟向秦春娇。

    这话一出,在场便有些赵氏族人稀稀拉拉的说起,十八年前春分那日,果然下了雷雨。

    这些人原本就是赵桐生一伙的,只是这事儿过于荒唐,之前没个实在的由头,不好张嘴。王氏这番说辞,显然就是给了这波人一根杆子,一个个就都爬了上去。

    十多前年的事,谁记得分明?但众口铄金,三人成虎,一群人说有,那就是有。

    至于什么小黑蛇,是否真的有,已经不重要了。

    刘氏脸色惨白,十八年前生秦春娇那日,的确是个雷雨天。因为春日少雷,又是秦春娇的生日,她记得很是分明。

    这件事,竟然被人拿出来做了文章,她女儿岂不是要被坐实蛇妖了?

    那黄三仙姑得意非常,摇头晃脑的说道:“诸位瞧,这便是证据!这女子便是蛇妖所化,托生于人世一十八载。她虽明面上不害人,但却能吸取旁人气数。你们细想想,是不是打从这女子回村之后,村子才开始走背运?”

    众人面面相觑,有不信的直骂胡扯,亦有将信将疑的问道:“若是这样,峋子家的日子,可是越来越红火了啊?”

    黄三仙姑说道:“这便是此妖歹毒之处,她能吸取你们全村气数,将养她自身!”

    那赵进媳妇子便骂那人道:“你傻啊?就是白素贞水漫金山,有把许仙淹死?这是人家的相好,她会去害他?!当然都是拿我们下刀子了!仙姑,你说这事儿咋办?!”

    黄三仙姑嗓音尖利道:“把这蛇妖拿去祭河,老天消了怒气,龙王爷自然就下雨了。除了这蛇妖,你们村子也就太平了!”

    她这话落地,村人顿时便炸了锅。

    人人都知道,这是要秦春娇去死。

    平日里那些受过她恩惠的,念着她好处的,又或存着善心的,各个破口大骂,说她信口开河,妖言惑众,只靠着一张嘴想要逼死人。

    而另一伙人,却是笃信了这黄三仙姑的话,认定了秦春娇就是蛇妖。

    乡下人虽没怎么读过书,却并非真正愚昧无知,虽然明白这话其实荒唐,但他们心中就是相信。

    不在于事情真假,而在于他们想要相信。

    总有这样的人,自己过得不好,全赖在外因上。黄三仙姑说秦春娇是蛇妖,吸光了他们的气数,当真是合了他们的心意。似乎只要把秦春娇除掉,他们的所谓气数就能回来,他们的日子也就好过了。

    至于秦春娇到底是不是蛇妖,那并不重要。只要这个模样漂亮,过的比他们都好的女人去死,那就够了。

    两拨人吵吵嚷嚷,推推搡搡,以至于动起了手来。

    那和赵桐生一伙的,当然大声喧嚷,要拿秦春娇去祭河。而一些心怀鬼胎的,眼红易家日子的,自然也跟在里头,劈手就要去抓秦春娇。

    平日里和易家交好的、受过恩的,如赵三旺、王铁柱、董家便挡在了前头。

    此外,还有许多人家,要么今年种了油菜、芝麻、花生,指望易家油坊收购他们的作物,跟着吃口饭的,也上前阻拦。

    大伙算是看明白了,跟着这个赵桐生,是过不上好日子的。

    董香儿嘶声裂肺的喊道:“里正,你真是狼一样的心肠!你今儿能栽赃春娇是妖怪,淹死了她。明儿还不是想治死谁,就治死谁?!大家伙儿,可不能让他如愿!不然,往后还有咱们的安宁日子过吗?!”

    这话,更是让下河村人,人人自危。

    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安在谁头上,都是可以的。一条人命若是就这样被轻易治死,实在儿戏荒唐。

    一时里,无数人向着赵桐生怒目而视。

    赵桐生眼见事态失控,粗着脖子怒吼道:“秦家姑娘是蛇妖托生,真正的秦家姑娘早已死了,你们不要被她迷惑。不然,谁庇护她,谁就是蛇妖一党!”

    易峋见赵桐生越发疯癫,而村人也渐成群殴之态,心中思忖,擒贼先擒王,先拿下赵桐生和这装神弄鬼的婆子,压住了众人再说。

    他当即大步上前,嘴里斥道:“赵桐生,你勾结妖人,妖言惑众,触犯朝廷律条。我要拿你见官!”

    赵桐生见他杀气腾腾朝自己走来,慌得一张脸蜡渣也似的黄,大声喊道:“峋子疯了,你们快些拦住他!”

    当下,还真有几个不怕死的汉子,上前阻拦易峋,却被他三拳两脚,打翻在地。

    赵桐生更是吓白了脸,提起脚就朝外跑。

    那黄三仙姑缩在一边,瑟瑟发抖,真没想到事情竟然演变到这个地步。

    一个嫩丫头片子,竟然会有这么多人护着她!

    她早知道是这样,便给再多钱也不会来了。

    赵桐生还未跑出两丈远,便被易峋一脚踢倒,踩在背心上。

    赵桐生趴在地下,只觉得背上钻心也疼,龇牙咧嘴,手舞足蹈,活活像一只乌龟。

    他厉声叫骂:“峋子,我可是里正!你敢这样对我,我可跟你没完!”

    易峋冷冷说道:“如今,你要有完,我还不答应呢。跟我去见官,把这些年来你的账,好生算一算!”

    那黄三仙姑也要跑,却早被易嶟一把揪住了领子:“你这个老妖婆,往哪儿跑?!你说祭河神老天就下雨,待会儿我就把你扔去喂七柳河里的乌龟王八鱼子鱼孙,我倒要看看老天下不下雨!”

    村子里的人,早已打成了一锅粥。

    赵氏一族,站在易家那边的,出于公理义愤的,这些年来被赵氏族人欺负垮了的,全都打成一团,甚而动起了棍棒。

    有些胆小怕事的,缩在一边,却也不慎波及,挨了几巴掌,恼将起来,也打了进去。

    亦有打太平拳取乐的,真正乱的不可开交。

    董香儿和刘氏死命护着秦春娇,把她牢牢挡在身后。赵三旺唯恐几个女人吃亏,也在一边,左支右挡。

    杨氏本来也想凑过来,在秦春娇跟前卖个好,但一个不慎,就让人在脸上挠了两道。她顿时大怒,撒起泼来:“你敢抓老娘?!”便揪着那妇人的衣服领子,两个人滚在地下,撕吧开了。

    秦春娇在后面,她被护的严实,没有伤到。

    看着这许许多多人,为了她冲在前面,她心中百感交集,竟忍不住有些鼻酸。

    她的心思并没有白费,给人的恩惠,大多数人也都记得,并且在这关键时候,答报了她。

    所谓行下春风,望来夏雨,便是如此。

    正在大乱,村道不远处却有一队人马,吹吹打打的朝这边走来。

    领头的,一人一骑。

    那人身着飞鱼服,腰配宝刀,身材挺拔,骑着一匹青骢骏马,甚是威武昂扬。

    刘氏看清了那人的面目,不由呆了呆,这人赫然便是陈长青。

    这节骨眼上,他怎么来了?

    陈长青在远处已然瞧见这边的乱象,顿时眉头一皱,心中担忧刘氏母女受到波及,当即下令镇压。

    一众护卫手持兵刃,奔上前来,驱散众人。

    乡下人怕官,一见了这阵仗,自然都停手了。

    易峋却踩着赵桐生不动,看着陈长青纵马上前。

    陈长青行至跟前,瞧着眼前这桀骜后生,又看了看他脚下的赵桐生,问道:“此为何故?!”

    赵桐生在底下,张牙舞爪,灰头土脸,嚷叫起来:“大人,大人,我是本村里正,村中出了蛇妖,正要处置。这青年是蛇妖的男人,被蛇妖迷惑已久,为了护着那蛇妖,将我一顿殴打。大人,求大人救命啊!”

    陈长青剑眉一皱,问道:“蛇妖?蛇妖在何处?!”

    赵桐生便向着秦春娇一指:“就是她!”

    陈长青下得马来,一步步走到赵桐生跟前,眸色微冷,沉沉问道:“你说我女儿是蛇妖?!”

第九十九章() 
这话落地;不止赵桐生傻了眼;就连一众村民也呆了。

    谁都知道;秦春娇的亲爹是秦老二;这怎么忽然又钻出来个爹;还是个当大官的爹。

    刘氏的脸;顿时滚烫的像煮熟的鸡蛋;两颊一片绯红。

    她当然能猜到陈长青的用意,一把年纪了,竟然还能碰到这样的事。

    她只觉得有些羞窘尴尬;但心底里其实并不怎么生气。

    回过神来的村民,心底里大约都猜到了些什么,一会儿瞧瞧刘氏;一会儿又看看陈长青;不由都低声议论起来。

    陈长青几次三番来下河村找刘氏,大伙都看在眼中;本来就颇有些流言。

    如今看陈长青竟然当面认了秦春娇当闺女;更是揣测这俩人之前有些什么旧情;秦春娇只怕压根不是秦老二的女儿。

    不然;谁会把别人的种;当成自己的?

    赵桐生也明白过来;几乎吓得魂不附体,他兀自喊道:“大人,您认错人了吧。这丫头片子是本村一个老无赖的女儿;在我们村长了十多年;她娘就在那边。您、您搞错了吧?”

    陈长青眉头微扬,如同看一只臭虫一般的看着地下挣扎的赵桐生,淡淡说道:“我说她是我女儿,就是我女儿。你不仅诬陷本官的千金是蛇妖,还要污蔑本官没有眼力?”

    赵桐生面如死灰,他是见过世面的人,晓得这人的官阶。

    正三品锦衣卫指挥使,那是给皇帝办事的人,碾死自己这种小小的里正,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般的容易。

    他怎么也想不通,秦春娇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一个当了大官的爹。如果早知道会这样,他会把秦春娇当神仙姑奶奶一样的供起来,哪儿还敢找她的麻烦?

    然而事到如今,悔之晚矣。

    易峋看着陈长青,面色沉沉,一字不发。

    他明白这人的用意,当众讲出这种话来,就算木已成舟了。

    本质上来说,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对于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有着一种近乎于偏执的执着。

    陈长青不再看那如丧家之犬一般的赵桐生,望向易峋,淡淡说道:“将他放开,本官有话要问。”

    易峋原本就是要报官的,如今官既然来了,交给他本也应当。但不知为何,他在这男人面前,总有一股不肯服输、不愿低头的犟劲儿。

    他停了一会儿,方才自赵桐生背上将脚抬起。

    赵桐生慌忙爬到陈长青面前,如捣蒜也似的磕头:“大人,求您开恩啊大人!小的有眼无珠,不知道那是贵千金!小的瞎了狗眼,听了奸人的调唆拨弄,求大人不记小人过,把小的当个屁放了吧!”

    陈长青向下瞥了一眼,随即将目光移开,仿佛看见了什么碍眼的脏东西一般,他问道:“被奸人调唆拨弄?奸人是谁?”

    赵桐生听闻,如同揪住了救命稻草,慌慌张张的四下张望,去找黄三仙姑。

    易嶟先他一步,拎着黄三仙姑的衣领,把她提到了陈长青面前,朝地下一丢,大声说道:“大人,便是这个婆子,适才装神弄鬼,一口咬死了我嫂子是蛇妖托生,还说要拿她祭河!”

    陈长青扫了这婆子一眼,见她穿的花里胡哨,一瞧便不是正经人,正是俗话中讲的六婆之一,心生憎恶。

    黄三仙姑一触及他那冷厉的目光,如堕冰窟一般,全身抖如筛糠。她虽是个乡下的神婆,但并不是全无见识,也晓得这是来了了不得的大人物。

    她心底里原本已将赵进全家骂了个狗血淋头,只是碍着自己和他是亲戚,不想骂祖宗。到了这会儿,也顾不得旁的,连十八代祖宗也一起捎带上了。

    黄三仙姑扑通一声跪在地下,干枯老脸面如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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