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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爱春娇-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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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春娇望着苏婉然的脸,不由咯咯笑了起来,她只觉得这位昔日的大小姐、今日的太子妃娘娘实在太过有趣了。

    苏婉然被她笑的心中不安,冷声道:“你笑什么!”

    秦春娇好容易止住笑声,说道:“娘娘的笑话太有趣了,所以我忍不住。我家铺子的生意好得很,不劳娘娘操心。娘娘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还是算了。我就喜欢辛辛苦苦的自己卖货,不想跟什么货行打交道。再说了,外头的销路,一向是我相公说了算,我不管的。我们小本生意,娘娘的货行,还真是高攀不上,就不承这个情了。”

    苏婉然脸色一沉,她没有想到秦春娇竟然敢不同意!

    她喝道:“秦春娇,你不要不识抬举!你别以为如今是什么千金小姐了,在本宫眼里,你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丫头罢了!你以往做的下作事,本宫还没忘呢!”

    秦春娇依然笑着,眼眸冰冷,她说道:“娘娘说的,是不是年初我被相府里人诬陷,勾引大少爷不成,被府里卖出来这件事?娘娘不必替我瞒着,我身边的人都知道。这公道是非自在人心,娘娘还是少费这些没用的心力为好。”

    苏婉然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她是当真没有想到,秦春娇竟然全不在乎。

    她切齿道:“你当真是不知羞耻!”

    这话才落地,陈德修却上前一步,冷声道:“娘娘,府上不便待客,您请回吧!”

    这是下了逐客令了。

    苏婉然脸色铁青,一字不发,豁然起身,带了人离去。

    临到出门之际,陈德修看着她的背影,又添了一句:“娘娘,在下还有一句话要讲。不管春娇姓不姓陈,她进了我陈家的门,就是我陈家的姑娘。她上有父兄,做错了事自有管教的人,还轮不到外人来登门指摘!”

    这话说的凌厉,苏婉然竟在门槛上绊了一跤,幸而服侍的人及时扶住了,才没有出丑。

    她带着几分狼狈出了陈府,登车之时,看了一眼陈府的匾额,不觉咬了咬牙。

    苏婉然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然而重生以来的顺风顺水,让她放松懈怠了。靠着上一世的阅历与经验,她这一路都是算无遗策,将人与人之间简单的归结为利益纠缠,而忘记了人心和情感是多么复杂的一件东西。

    她以为,自己总是能赢的。却没料到,在秦春娇这个贱奴这儿,连续栽跟头。

    苏婉然不信,自己能连着两世都在她这儿吃亏!

    赶走了苏婉然,陈德修脸色沉沉,看着秦春娇,问道:“她往日在相府里时,对你也是这幅姿态么?”

    秦春娇笑了笑,说道:“那时候我是丫头,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大哥,她一向这样,我都习惯了。而且,她是太子妃,我转头就要嫁回乡下去,这辈子怕是都见不着面的,她怎么说我,我都不放在心上。倒是大哥你,还有父亲,都在当官的人,别为了我们得罪了太子,就不好了。”

    陈德修却不听这话,他说道:“春娇,以往怎么样,我们管不着。但你如今已经是陈家的姑娘了,你要记着,你有父亲有哥哥,是堂堂正正陈家的小姐,不是任人欺负的!从此往后,没有谁能这样不讲道理的欺负你。”

    秦春娇鼻子微微有些发酸,这些年来,没有谁会对她说这样的话。易峋也护着她,但那是不一样的。这来自父亲兄长的关爱呵护,她从没有感受过。

    她低下头,笑了笑,轻轻说道:“我记着了。”

    陈德修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由也是一阵莞尔,眸子里的神色却渐渐深邃起来。

    太子妃又怎样,就算如今的中宫皇后,也是温婉贤淑,礼贤下士之人。哪里像她这样,仗势欺人,行事猖狂!不知道帝后二位,得知自己的这个得意儿媳,私底下竟是如此做派,心中作何感想?

    她还开着一间货行,这似乎有点意思。这女人的野心,看起来不小。

    过了一会儿,刘氏醒来,为了免她担心,这兄妹二人谁都没把这事告诉她。

    傍晚时候,陈长青从衙门里回来。

    秦春娇亲自下厨,将那料理好的甲鱼斩成大块,合着一只小母鸡,放了些豆腐、香菇、木耳一起炖了一锅,又额外配了几样菜。

    一家四口,热热闹闹的吃饭。

    陈长青看着这锅甲鱼母鸡汤,颇有些感慨。这样野味儿十足的菜,他往年也就是还在外行走办差时吃过几次,自从当上这指挥使,有了自己的官邸,几乎不离京城之后,就再也没有尝过了。

    他胃口大开之下,连吃了三大碗饭,方才对着刘氏说道:“打从你们来了,我和德修这腰围,都见宽了。”

    一句话,逗得一家人都乐了。

    刘氏笑斥道:“你不晓得少吃些,又不是明儿就没得吃了。”

    陈长青莞尔叹息道:“娘子的饭,总是吃的上的。但要吃女儿做的饭,怕往后就难了。”说着,又向秦春娇说道:“春娇,待会儿到房里来,爹给你一样东西。”

    秦春娇不知是什么,还是答应了下来。

    吃过了晚饭,秦春娇果然依之前所说,去了陈长青和刘氏的房里。

    陈长青递给她一张文书,说道:“办好了,你瞧瞧。”

    秦春娇接了过去,看了上面的文字,原来是一纸身份文书,上面的意思大概说她已经重入良籍了。

    这件事,易峋也一直在办,但似乎棘手的很,总是没有什么进展,结果竟然是父亲替她办好了。

    捧着这张纸,秦春娇只觉得悲喜交加。

    就是这么一张纸,能把她从人变成了骡子马驹一般的贱奴;又是这么一张纸,把她重新变回了人。

    薄薄的一页纸,竟然决定着人的阶层。

    但不论怎么说,她又是人了,再也不是任人欺凌的奴仆,更不是被人唾弃鄙夷的贱籍。

    只听陈长青那低沉的话语传来:“这样,你就可以安心嫁人了。不然,总是名不正言不顺。”

    贱籍不能为人正妻,甚至连良妾也不能当,乡下不讲究这些规矩,但陈长青不愿自己的女儿日后被人背后指戳,更不想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

    秦春娇只觉得心如潮涌,她忽然猛地扎进了陈长青的怀里。

    淡淡的龙脑香味儿混着男人的气味,是父亲的味道。

    她说道:“爹,谢谢你。”

    陈长青被她扑了个猝不及防,有些手忙脚乱,但听到那一声爹之后,他唇边不由上扬,泛出了一丝暖阳般的笑意。

    他摸了摸她的头,淡淡说道:“既然叫我爹,那还谢什么!天不早了,早点回去睡吧。”

    等秦春娇走后,陈长青方才向刘氏说道:“明日,易峋那小子就要来下聘了,我估摸着东西少不了,叫家人记得点清楚。都是要给春娇带回去的,别漏了。”

    刘氏不信,说道:“这哪儿会,他们俩那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哪儿还用下重聘。”

    原来,虽然易峋和秦春娇其实已经是明摆着的事了,但为了秦春娇的颜面,易峋还是将三媒六聘都办齐全了。

    然而刘氏不大信,易峋还会下重金为聘礼,毕竟秦春娇必定是他的人了。

    陈长青却笑道:“你不信,就等着瞧。这小子为了跟我较劲儿,聘礼上一定不会轻了。我哪儿要他的东西,都给春娇带回去,再给她添上嫁妆。这往后,她在乡下过日子,我才放心。就是要到京里开铺子,她也有本钱。”

    刘氏听着,心中被戳中了软处,她垂首一笑,颇为动容道:“长青,你对我们母女的恩情,我都记着。你不嫌弃我是个寡妇,还有个女儿,我很感激你。”

    陈长青看着她,低低说了一句:“咱们是夫妻,还用得着说这个?”

    一言未休,他忽而上前,捏住了她精巧的下巴,眸子深邃,浅笑说道:“既然你感激我,那就床上报答我。”

    说着,他俯身抱起了刘氏,大步朝床铺走去。

    刘氏攀着他的臂膀,埋在他怀里,脸有些红,却还是笑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十一月二十三日;黄道吉日;宜嫁娶。

    头天晚上;秦春娇躺在床上;怎样也睡不着。

    躺了半个时辰;她索性起来;走到窗子边;推窗望去。

    才开了窗子,一阵冷风吹了进来,令她打了寒噤;但夜里的清冷,却让燥乱的心平静了下来。

    夜空晴朗,干净的如一块黑色的绒布;稀稀落落的点着几颗星子;月光冷冷的洒了一地。

    明天就要成亲了,她就要作为新娘子嫁给易峋了。两个人在一起已经有大半年的功夫了;这也是一早就说好的事情;但她心里还是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儿。

    这一路走来;最初的被迫分别;以为这辈子都再也不能见到他;到被他买去;再到复了良籍,能堂堂正正的作他的新娘子,个中滋味儿;真是五味杂陈。

    不知道峋哥;睡了没有呢。如果没有睡,他又在做什么呢?

    他还真的如父亲所说,送了十二抬聘礼过来,一如世间下聘的礼节,礼单长的让她瞠目。

    其实就两个人的所处来说,还用的着什么聘礼么?

    但她的峋哥,还是把这些都做齐全了。

    她心里甜滋滋的,一想到再过三个时辰,她就要成为峋哥的新娘时,脸颊便如发烧一般的滚烫起来。

    “峋哥哥,明天我就要嫁给你了”

    夜风之中,微微传来低低的少女叹息声。

    翌日,天色还未大亮,陈府之中已然忙碌起来。

    秦春娇坐在自己的屋中,对着镜台,梳妆打扮。

    新娘出嫁当日,得有一个全福人来给梳头。

    陈家请来的人,就是那位给陈长青做过媒人的叔奶奶王氏。

    王氏一辈子夫妇和睦,子孙满堂,又是个慈善之人,当然是个全福人。

    她拿着一柄桃木梳子,眉花眼笑的替秦春娇梳理着满头流云一般的青丝,嘴里念叨着:“这桃木梳子啊,给新娘子梳头,能驱灾辟邪。一梳,举案齐眉;二梳,子孙满堂”

    秦春娇看着秋水一般的镜面里,一张如花人面,眉梢眼角尽是羞涩的喜意,鹅蛋一样白腻的肌肤上,带着两抹红晕,娇艳不可方物。

    香脂匀脸,胭脂染颊,樱唇上略点了些桃色的口脂。长发被高高盘起,戴上了金累丝牡丹华胜。小巧的耳垂上坠着一对金镶玉坠子,天鹅一般优美的脖颈上,挂着一副赤金八宝璎珞。

    不知这幅样子,峋哥可喜欢么?

    刘氏从门外进来,她今日也是一副喜庆的穿戴。

    秦春娇抬头,轻轻叫了一声:“娘。”

    刘氏瞧着女儿,穿着一袭华贵的嫁衣坐在梳妆台前,不由鼻子一酸,眼圈竟然泛起了红。

    她抹了一下眼睛,大喜的日子呢。

    刘氏笑着开口,话音竟带上了一丝哽咽:“娘真没想到,还有这一日,能看着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嫁出去。”

    秦春娇也在笑,她也没有想到。

    上天待她们母女,总算是不薄的。

    迎亲队伍到了陈府门前,易峋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也是一身簇新精致的吉服。前呼后拥,从者如云,派头虽不及陈长青到乡下迎亲那日,但也算风光至极了。

    街巷中住着的人家,大约都听说了这件亲事,晓得这位指挥使大人新娶了个夫人,带来一个女儿。之前众人只听闻这小姐竟要嫁到乡下去,都摇头叹息,说不是亲生的,果然不放在心上。

    但今日见了夫家迎亲的热闹场面,不觉各自咬指,议论纷纷。

    有人也断续说出,之前这户人家来下聘时送来的聘礼如何丰厚。虽是乡下人家,但家境富裕阔绰,远高过城里那些寒门薄宦了。

    这位小姐,分明是嫁到好人家去了。瞧这排场,显然夫家极其看重。

    新郎要进女家的大门,自然有一番折腾。

    等把新郎官折腾够了,这礼节方才完毕。

    易峋进了陈府大门,看着眼前的宅邸,心中虽有几分怪异,但还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春娇,他的新娘子,就在这宅子里等着他。

    过了今日,她就彻底是他的了。

    陈长青父子两个,一个是他岳父,一个是他的大舅哥,作为疼爱新娘的娘家人,当然有一番啰嗦。

    陈德修今日,则是秦春娇的送嫁人,陪她到下河村去。

    少顷,吉时已到。

    家丁进来报说,新郎已准备动身了。

    秦春娇听着窗外那震天的吹打喜乐,一整颗心也砰砰作响,羞涩、期待、兴奋、不舍,搅在一起,竟让她有些晕眩起来。

    好在,一旁的喜娘是老练的,将喜帕盖在了她的头上,扶着新娘子出了门。

    一路走到大门上,秦春娇依着礼节,一一向父亲母亲拜别,就如世间所有的新娘一般。

    刘氏看着眼前盈盈拜倒的女儿,忽然热泪盈眶,实在压抑不住的呜咽起来。

    陈长青陪在她身旁,莞尔一笑,轻轻拍抚着妻子的背脊。

    易峋在旁静观,在瞧见那顶着喜帕,被人搀扶着缓缓走来的窈窕身影时,他的眼眸便猛地一阵紧缩,满身血液都涌了上来,只想将那女子抢过来,横抱在马上,就此绝尘而去。

    自己这是怎么了,跟个愣头青一样的毛躁起来了。她是他的新娘,又不会插翅飞了。

    易峋暗自嘲讽着自己,千般都等了,难道还差这一下么?

    好容易,一切结束,新娘被送上了轿子。

    迎亲队伍,吹打着,一路向下河村行去。

    秦春娇坐在轿子里,轿子颠簸着,让她的心也跟着起伏不定起来。

    蒙着喜帕,目不能视,她的心既期待着又有些迷蒙不安。

    她是去嫁给她的峋哥啊,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但即便这么想着,这惶惑不安的心,却安定不下来。大概,世间的新娘都是如此吧。

    迎亲队伍,赶在黄昏之前到了下河村易家。

    一对新人进了易家正堂,行过拜堂礼,新娘子便先送入了洞房。

    新郎,当然还要在外头招待宾客。

    易家的家长今日迎娶新妇,喜事当然是风光大办的,流水席一开就是六十桌,院子里摆不下,便放到了外头。无论是不是下河村的人,都可以来捧场吃酒。

    掌厨的班子,是从京城德胜楼里请来的,手艺也很是了得。

    易家食肆的老客,老早就听说了这件喜事,今日当然都来捧场了。

    易峋的那些买油的客户,下河村的人,还有左近村落的人,都赶了过来。六十多桌,甚而还坐不下。一些人便捧了碗,盛了堆尖儿高的鸡鸭鱼肉,蹲在地下大嚼。

    鞭炮的火药气味儿,还在空气里弥漫不散。破碎的纸屑渍在地下,孩童在人群和桌面之间,钻来钻去,追逐打闹。

    杯来盏去,笑闹震天。

    再没人说秦春娇是个被买来的奴婢了,人提起来,都说是京城里指挥使大人家的小姐。

    易家的老大,娶了京城里官宦人家的小姐,多么威风神气!

    这一场热闹和风光,让下河村的人念叨了许久。直到很多年之后,下河村都没有谁家再办过一场像这样的喜事。

    秦春娇在新房里,新郎不来,她什么也不能坐,只能老实坐在床畔等着。

    喜娘端了一碗盖了荷包蛋的鸡丁卤子手擀面给她,她一整天也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当真饿了,就把一碗面吃了个干净。

    董香儿和黄玉竹进来看她,董香儿是嫁过人的妇人,是个过来人,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便开起了她的玩笑,说道:“妹子,你这娇弱身子,怕是经不起峋子折腾。不成,你就使劲儿求他,不然明儿小心下不来床。”

    秦春娇又羞又臊,斥道:“三姐,你拿我开心!”

    黄玉竹倒是瞪大了眼睛,问道:“三姐姐,为什么春娇姐不求着峋大哥,明儿就要下不来床?”

    董香儿眨了眨眼睛,嘻嘻一笑:“这个呀,等赶明儿你嫁了人,就全晓得了。”

    黄玉竹这才晓得不是什么正经话,啐了一口,红着脸不吭声了。

    幸而有她们插科打诨,秦春娇的心才没那么慌乱了。

    外头杯来盏去,说笑声不绝传入房中,只是不断的催化着她的紧张情绪。

    一颗心,绷得紧紧的。

    嘴上骂着董香儿,她心里其实也在琢磨,难道待会儿真的要求他么?

    求他,就管用吗?

    夜色渐晚,易峋将一院子的客人丢给了易嶟和大舅哥陈德修去招呼,他自己向着新房走去。

    眼见他来,董香儿黄玉竹和喜娘都躲了出去。

    而下河村,是没人敢闹他的洞房的。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静悄悄的。

    易峋关上了门,一步步走了过来,在床三步远处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床畔坐着的女人。

    新房,是他的卧房,为着今日布置了一番,高台上点着一对龙凤花烛。

    烛火摇晃,将新娘子的纤细身影在地下拽的长长的。

    新娘就坐在那里,一袭大红绸缎夹袄,紧紧包裹着那曼妙玲珑的身躯,下面是一副大红色绣了缠蔓牡丹花纹的裙子,裙摆盖住了鞋面。她并膝而坐,显得乖巧温顺。

    从今日起,她就是他的了。

    她是他的妻,他的女人,跟他同床共枕,给他生儿育女,一生一世都和他在一起。

    极度的兴奋和喜悦,充斥着易峋的心。一想到眼前这个女人,从此就归属于自己,他就血脉偾张,亢奋不已。

    从今夜开始,他就真的能对她为所欲为了。

    秦春娇顶着喜帕,看着那双靴子停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就是不肯过来。

    他在等什么,捉弄自己么?

    她紧张,焦虑,惶惑,又带着兴奋和喜悦,诸多情绪凝结在一起,令她不知所措。

    身旁忽然陷了下去,易峋竟然在她身侧坐了。

    “春娇”

    沙哑的嗓音,在她耳旁轻轻呢喃着。

    “你是我的了。”

    今天夜里,想必就是他要算账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易峋从秦春娇身上起来时;她早已陷入了昏睡。

    他粗喘着;看着臂弯之中白腻丰艳的身躯;满布着细密的汗滴;星星点点尽是自己落下的痕迹。

    这些;都怀里的女人属于自己的证明。

    她;终于是他的了。

    分离;猜疑,得而复失的焦虑,这些都终于过去;他再也不用担心什么,春娇是他的妻子了。

    除了死亡,再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分开。

    秦春娇安静的睡在他的怀里;秀发湿漉漉的贴在两鬓;双唇殷红柔嫩,还微微有些肿。

    事后的疲倦;让她显得柔美艳丽;仅仅只是一场情//事;她就仿佛和之前不同了。

    易峋调匀了呼吸;伸手轻轻抚摸着她光滑的肩头;心中柔软而温暖。

    他俯首;轻轻吻着她的面颊,呢喃着:“春娇,你真好”

    秦春娇在睡梦里不知是否感受到了;嘤咛了一声;嘟哝道:“峋哥哥,求你,不要了”

    易峋听着这娇软甜腻的嗓音,不由失声一笑。

    适才,她可没少求他,哭的梨花带雨,海棠含泪,软糯的嗓子叫着他哥哥,求他饶了她。

    不知道谁教会她这样干的,但显然适得其反,他只是变得更加兴奋起来,压着她没完没了的要。回过神来时,她却早已累的昏睡过去了。

    他把她累坏了,想到这一点,易峋便得意非常。

    将秦春娇小心的安放在枕上,易峋披衣下床,出门去打了一盆热水。

    院里,月朗星稀,吃酒席的人终于散了干净,余下满地的狼藉,等着明日收拾。

    易峋到厨房端了一盆热水,回来却见易嶟在廊下台阶上坐着,望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月色淡淡,洒在弟弟那张温润清秀的脸上,他双目闪着微光,仿佛有一丝寂寞。

    易峋步履一顿,停了下来。

    易嶟曾经喜欢过秦春娇,但后来似乎也是想开了,他们如今已经成婚,难道他心里还是不能忘情么?

    他问道:“二弟,怎么不去睡?有心事么?”

    易嶟回过神来,望向他大哥,露出一抹和煦的笑意:“没有,就是睡不着而已。大哥,恭喜你了。”

    这话说的顺畅,全无半分勉强。

    易峋看着他,心里却有些淡淡的歉意。

    他和春娇是两厢情愿,谈不上抢了谁的。然而,易嶟喜欢她,他也从来都知道。

    易嶟这个弟弟,从小就听他的话。父母也从来偏疼自己,但凡有什么好东西,未必有易嶟的,但却一定有他的。只除了,在秦春娇这件事上。

    母亲曾经想把春娇说给二弟做媳妇,只待易嶟年满十六,就替他去说亲。

    父母在房里商议这件事时,他恰巧从窗户底下过,听到了。

    当时的他,还只是个不懂事的毛头小子,以为是易嶟和母亲求来的。他什么都可以让给他,唯独秦春娇不行。

    那时候的他,年轻气盛,行事也欠考虑,径直把秦春娇约了出来,强硬的和她私定了终身。

    这件事,后来就没了下文,因为秦春娇被卖去了京城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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