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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爱春娇-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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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是家中小宴,没有请外人,就连秦春娇的那个叔奶奶,也回乡下老家了。

    一家子五口人围坐了一桌。

    花厅垂着棉门帘子,烧着两盆银炭,地下还埋着地龙,厅上摆着几盆水仙和腊梅,香暖袭人。

    陈府自养着厨子,饭菜很是丰盛,还开了两瓶上好的金华酒。

    那三个男人虽然不喜言谈,秦春娇和刘氏母女二人却不住的布菜说笑,一顿饭吃的倒也热闹欢快。

    吃过了午饭,易峋和秦春娇就要动身了。

    刘氏虽然不舍,但也晓得他们还有事要办,而且还得赶着回去,便也没有留他们。

    本朝有新房一月不空房的习俗,不然就是不吉利。

    听了女儿的话,陈长青这一次将回门礼全收了,倒也没再硬塞什么。

    易峋和秦春娇从陈府告辞出来,便登车而去。

    陈长青和刘氏一直送到大门上,刘氏望着那车转了弯看不见了,还依依不舍的不肯回去。

    陈长青捏了捏她的手,低声说道:“外头冷,回去吧。过年时候,初二女儿回娘家,就又能瞧见了。到了那时候,咱们留他们住几天。”

    刘氏应了一声,这才跟丈夫进门去。

    马车驶离陈府,秦春娇坐在车中,向外说道:“峋哥,隔着一条街有个西柳子胡同,你知道么?”

    易峋应了一声,问道:“怎么了?”

    秦春娇便说道:“娘说,那街上有一间宅子正出售。原是个翰林的住所,他告老还乡,一家子迁走。娘知道咱们正在物色店铺,叫咱们去瞧瞧。”

    这一声落下,外头久久没听见回音。

    正当秦春娇心中七上八下时,就听外头易峋呼喝了一声,马头一掉转了方向。

    对于京城,易峋倒比秦春娇更熟悉。别瞧秦春娇在京城待了三年,但那三年都是被圈在相府里,哪里也没去过。易峋常来京城办事,道路早已谙熟于心。

    片刻功夫,便到了刘氏说的那宅子跟前。

    两人下了车,见果然是一所宽大宅院,台阶高高,大门半掩。

    门前两溜条凳,坐着下人,围拢在一处烤火。

    易峋扶着秦春娇上了台阶,说明了来意。

    这些下人都是些势利眼,见这对男女自己前来,竟连一个侍从都没有,又是从乡村来的,便有几分不信他们能买宅子。

    其中一个乜斜着眼睛,说道:“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这儿可是翰林宋老爷的宅子,可不是你们乡下人的砖瓦房,几十两银子就能买下来。去去去,大冷天儿的,别拿着我们做耍,一趟趟的白跑腿,还得挨老爷的训斥。”

    易峋面色微凛,这等势力小人,他见得多了,但碰上了也还是会不愉快。

    他开口,沉沉说道:“尽管进去报信,只怕我们出得起价钱,却还看不上这房子。”

    那人不信,嘲讽道:“这大白天的,你说梦话呢?你可晓得,我们老爷是什么人?当初盖这宅子,花了多少银子?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土财主,也跑城里充起场面来了。”

    吵嚷着,这伙人里有个年长的,性子稳重些。他见这对男女穿戴不俗,虽是行径怪异了些,但想着只怕真有些来历,便说道:“也不是我们为难你,你们连个名帖都没有,叫我们怎么往里报?总不成随便什么人来了,我们都去通报,那我们老爷一日只剩下见客了。”

    这次,倒是秦春娇先开了口。

    她笑盈盈的自掏袖里取了一封名帖出来,递了过去,说道:“这是我们的名帖,你拿进去吧。”

    那人将信将疑,将名帖接了过去,展开一读,顿时变了脸色。

    他慌忙起来,满脸堆笑,点头哈腰道:“原来是指挥使陈大人的千金和姑爷,小的有眼无珠,不识贵人,二位勿怪。二位且略等等,我这就进去给二位通报。”说着,拔腿就往门里跑去,嘴里却还嘀咕着:“这对儿倒是古怪,出门连个人也不带。满京城,哪家小姐是自己上来叫门的。”

    余下那些人,顿时也慌了手脚,变了嘴脸。

    陈长青新娶寡妇,认了个女儿,近来出嫁的故事,他们也都听说过,但没想到站在眼前的这两位就是。

    一个个慌的像咬了尾巴的老鼠,各个跳起来,谄媚赔礼起来。

    这等样子,秦春娇在相府里是见多了,她压根没放眼里。

    她不理会这些人,转头替易峋理着被风吹乱了的衣襟,柔声说道:“从来阎王好过,小鬼难当。峋哥,别放心上。”

    易峋哪里会将这些势利小人放在眼中,他笑了笑,看着妻子微红的小脸,说道:“外头冷,你先回车上等。”

    秦春娇摇了摇头,挽了他的胳臂,偎依着他没有动弹。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两人在门上没等多久;便有一身穿华服的中年人迎了出来。

    这人一出来;慌忙拱手作揖;陪笑道:“不知两位大驾光临;失礼之处;还望勿怪。”说着;便将两人迎了进去。

    这人一路将两人引到了一处偏厅上;吩咐几个仆从端来了茶点,方才说道:“我家主人一看二位的名帖,原本是要亲自来见的。但府中来了几位要紧的客人;主人走不开身,所以吩咐小的来伺候两位。”说着,又笑道:“听闻;两位是来谈宅子买卖事宜的?”

    易峋和秦春娇这方知道;这人原来是这府里的管家。

    然而两人本就是来看宅子的,能有个谈事的人在就成;主人来不来也不放在心上。

    两人说明了来意;谈了两句;得知这管家姓程。

    易峋便说想看看宅邸;程管家遂引着两人在府里四下走动;看了一圈。

    除了女眷住所不方便进去;只远远指画了一下,别处几乎一一看到。

    夫妻两个见这宅子果然建的深邃宽广,厅堂花园马厩一应俱全;前后院甚而有两个井圈可供打水。更可喜的是;这宅子东北角临街有一排房舍,打开就能当门面使,正对着的便是荣华街。

    荣华街是京里最热闹的街市,每日人潮如涌,车马如川,正是做生意的好地方。

    秦春娇看的心里喜欢,便悄悄跟易峋说:“这宅子正合适,不知多少银子,若是价格相宜,咱们买下来罢?”

    易峋心中也觉得好,点头答应。

    这宅邸离指挥使府邸不远,方便秦春娇回去看她母亲。

    再则,进京开铺子也是两个人的心愿。

    正如秦春娇所说,乡下地方人有钱也是有限,还是京里机遇多些。

    在这一块上,夫妻两个都是野心勃勃。

    看完了宅子,程管家又将两人引回适才的偏厅,谈起买卖事宜。

    原来这宅子,盖成不过五年,房屋甚至家什都还新的很。宅子主人,本是才封的翰林,按理说是要在京里多当几年官的。不想,他近些年来身体每况愈下,实在受不得案牍劳形,圣上开恩,准他提前告老。

    这一家子人便打算迁回祖籍,京里无人,所以宅子要卖。

    正洽谈间,秦春娇忽然内急,那程管家连忙叫了个丫鬟引她去净手。

    等她出来,那丫鬟却没在门外等候,不知去了哪里。

    秦春娇晓得,这躲懒偷闲也是底下人常有的事,便自己往回走。

    然而她去的地方,离那偏厅颇有几步路,绕了几个回廊,穿了一个园子。

    回去经过那园子时,只见园中栽着几株腊梅,鹅黄的花朵都已盛开,清冷的空气之中,只觉幽香隐隐。

    这等园林景致,她在相府里看得多了,也不觉得稀罕,一心只想尽快回去。

    走到一处假山石后头,却听那边隐隐有人声传来。

    但听一人说道:“赵兄,你看这腊梅,花朵虽不及牡丹芍药艳丽,却小巧别致,别具一格,这香气更是清雅,林逋那句‘暗香浮动’正是写尽了梅香的妙处。”

    另一人恭维道:“公子风雅,自然爱梅。”语气虽是恭敬,却似是隐隐带了一丝冷淡。

    秦春娇听这话音十分耳熟,心中微微疑惑:这两人怎么会碰在一处?

    只听脚步声响,她想避开,却只一条羊肠石子路,避无可避。

    那边,那两人已绕过假山走了过来。

    三人,就撞了个脸对脸。

    走在前面的是一玉面公子,穿着青丝长袍,披着鹤氅,头上戴着玉冠,额上还勒着一条双龙抢珠抹额。跟在他身后的人,穿着却平常,只得一身棉布衣裤。

    这两人都是一怔,不由齐齐脱口道:“芸香?”“春娇?”

    秦春娇将头略低,向后退了一步,低声说道:“大少爷,赵公子。”

    苏梅词既惊又喜,他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她!

    之前,被家中所困,他不能时常出来,便每日打发人到乡下她的小摊上买点心。苏梅词的心思,既尝着她的手艺一解相思之苦,又能照顾她的生意。她跟的那个莽夫,定然对她十分不好,才会逼着她到外头风吹日晒的辛苦做买卖。但这事没过多久,便被人告到了大夫人面前。大夫人是最听不得芸香两个字,一听闻此事,顿时发作起来。自己亲来训斥不算,还把苏婉然叫了回来,哭诉儿子不孝,被个狐狸精弄得神魂颠倒。

    苏婉然那时虽还没有当上太子妃,但也已到了太子身边服侍,在府中说话极有分量。

    她一开口,便是老夫人也得听上两句。

    于是,不但自己不能再买点心,连茶油的事也耽搁了许久。

    再后来,皇帝御赐匾额的事传到府中,茶油采购事宜才顺势而成。

    苏梅词虽然深深叹服她的手艺心智,却也笃信她在乡下必定过得辛苦。不然,天下哪个男人会让自己心爱的女子,出去抛头露面,吃苦受罪的谋生计?

    他对芸香的心思,始终没有断掉,甚而还有愈加浓烈的趋势。只可惜他虽然贵为相府公子,其实全无半点自由,甚而连纳妾纳谁这样的事,都不由自己说了算。

    外有严父规矩,内有母亲姐姐压在头上管束,老夫人尽管疼他,却也不会任着他的性子。

    他曾经向老夫人提过一句,却被训斥了几句,说那芸香已经打发出去了,万万没有再弄回来的理,叫他断了这份心。

    苏梅词心有不甘,一时却又没有什么办法,只好暂且忍耐。想着等将来自己掌管相府时,便可以将她夺回来了。

    至于芸香的意愿,他没有想过。芸香一定是愿意的,就算当初在相府里她不愿意给他当妾,如今去乡下吃了那么多苦,一定也愿意了。毕竟,只有他才能给她锦衣玉食的好日子。

    给他当妾,不比跟一个乡下粗汉强?苏梅词,就是这么认为的。

    但他没想到,怎么会在这里遇见她。

    苏梅词眼中闪着微光,轻轻问道:“芸香,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春娇却已然转过了念头,原来那主人陪着的要紧客人,就是他了。虽然不知他怎么独自走了出来,没有主人陪同,但她也没兴趣知道。

    听他问起,秦春娇略有几分无奈,淡淡说道:“大少爷,我早已不是芸香了。我改回了以前的名字,请别再这样叫我。”

    她话语柔和婉转,虽然拒绝之意鲜明,听在苏梅词的耳里,却成了委曲求全。

    她是怕那个莽夫打她,才不敢再和相府有什么牵扯。

    一定是这样,至于府里那个李嫂子说起她去了个好人家,跟了个疼她的男人这一说辞,他一点儿也不信。或者说,他不肯信。

    赵有余站在苏梅词身后,冷眼看着秦春娇,冷不丁的问了一句:“春娇,你你成亲了?”

    她一头秀发高高的挽起,盘了个精巧的发髻。发髻上戴着一朵牡丹红绒通草,斜插着一支喜鹊登梅钗,双眸如水,两颊红润,分明是个小妇人的装扮。

    她还是,嫁给易峋了。

    家里出事,赵有余是知道的,但为了前程,他咬牙再没跟家里往来,好容易攀上相府这株大树,他怎能轻易放弃?

    那之后,下河村的事,他便再也没听说了。

    进了京,开了眼界,赵有余想明白了,天下美女如云,何必拘泥在一个秦春娇身上?等他将来飞黄腾达了,什么样的漂亮女人没有,就算娶千金闺秀,也不无可能。至于宋家庄的亲事,早在他爹出事的时候,宋大宝便将退亲文书送了来。母亲和姑母怎么想,他不知道,但他自己是从来没将宋小棉放在心上的。

    但今天看着她一身妇人的打扮,出现在眼前时,他还是忍不住的心口抽疼。

    秦春娇抬头,看着眼前这两个男人,一字一句道:“不错,我已经嫁人了。今日,是我回门的日子。我和相公从娘家出来,听说这宅院要卖,所以来瞧瞧。”

    言下之意,她丈夫就在这府中。

    苏梅词当然也知道,那男人买她回去,就是把她当妻子的,有些事当然免不了。但事情摆在眼前,他心口还是跟被针扎了一般的疼痛。

    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说不出话来。

    秦春娇不想跟他们再纠缠下去,撂下一句:“相公还在等,我便先告辞了。”

    抬步想走,苏梅词竟然忘了顾忌,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芸香,你先别走,我还有话想跟你说。”

    赵有余满眼阴郁的盯着秦春娇那窈窕秀丽的身段,说道:“春娇,听说你母亲改嫁给了锦衣卫指挥使陈大人,他也认你做了女儿。你这娘家,想必就是陈大人府上罢?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再勉强自己,嫁到乡下去?”

    苏梅词对秦春娇有意,这是赵有余没有想到的事。

    但既然撞上了,便正好拿他做些文章。自己得不到的,秦春娇和易峋也别想好过。

    秦春娇不及去理会赵有余的话,她被猝不及防被苏梅词拉扯住,不禁又惊又怒。

    她不再是低下的奴仆婢女,苏梅词不该这样轻薄她!

    她双眸圆睁,怒斥道:“大公子,放尊重些,我是嫁了人的妇人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苏梅词却不为所动;依旧握着她的手腕不放。

    若是旁的已婚妇人;她这般作为确实不妥;但芸香曾是他家的婢女;在苏梅词的心里;她永远都是相府的婢女;永远都是他的那个芸香。

    他看着秦春娇;说道:“芸香,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接回来的;不再让你受苦的。”

    秦春娇几乎气的发笑,这苏梅词凭什么认为,自己回到下河村是在吃苦?

    说的好像;她在相府里的那几年;是在享福似的。

    她冷声说道:“少爷,我过什么样的日子;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横竖;我已经不再是相府的人了。少爷还是把手放开;让我相公瞧见了;他脾气不大好;怕要生出事端来。”

    她这话是告诫苏梅词;但听在苏梅词耳朵里,却成了她畏惧那男人。

    他说道:“你放心,他不敢放肆。”

    正在僵持之际;却听一声怒喝:“你是什么人?!放开我娘子!”

    这话音低沉冰冷;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赵有余一见来人,不由打了个激灵,趁着无人察觉,悄悄隐在了假山后面。

    苏梅词这大少爷不知,他可清楚,易峋的脾气和性子,若是发作起来,可是连天王老子的面子都不会给。

    但如此也好,不论易峋和苏梅词起了什么纷争,他们这仇都必定结下了。

    最好,易峋能将这相府大少痛打一顿。苏梅词这样皮娇肉嫩的大少爷,哪里禁得住易峋的拳头?

    这大少爷受伤,易峋也免不了要吃官司,两败俱伤,才最痛快。

    苏梅词并没有放手,无知无觉,看着一身材高大的男人,满脸阴沉的大步走来,他竟将秦春娇的手握的更紧了。

    这个男人,想必就是芸香那个所谓的丈夫了吧?

    苏梅词微微有些吃惊,他倒是没有料到,这男人并非如自己所想的那般粗丑不堪,反而俊逸脱俗。

    但,那又怎样?

    他才不信,芸香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乡下武夫。

    易峋和程管家在偏厅上谈妥了事宜,却见秦春娇迟迟不来。那领她去东净的丫鬟,早已不知去了哪里,后宅人多,也不及去问。程管家便领了他出来,一路找来。

    然而,因秦春娇迷路,两厢里倒走岔了。

    还是那程管家想起来,若是秦春娇走错了路,就可能绕到这园子里,方才领着易峋找来。

    易峋一进园子,就见秦春娇被一青年男子拦着,甚而那人还捏着她手腕不放。他只当那人是个轻薄狂徒,光天化日竟敢调戏他妻子,顿时火冒三丈起来。

    秦春娇一见他来,便竭力挣扎起来,苏梅词分了神,就被她挣脱了去。

    易峋走上前来,伸手将秦春娇拉到了自己身后,一双眸子狠厉的盯在苏梅词的脸上,淡淡问道:“阁下何人?为何戏辱我妻子?”

    程管家也跟了来,慌慌张张说道:“易公子啊,这位是相府的大少爷。今儿,他来府上跟老爷请教些学问。想必,这想必都是误会。”

    他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当真没想到竟然会出这样的事情。这两边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若是闹大了不能收场,老爷必定会重罚他。

    这好端端的,苏大少爷怎么会去调戏人家妻子呢?

    易峋并没有见过苏梅词,虽然屡次听到他的名字,但这还是头一次见他。

    就是这个男人,始终惦记着春娇,甚而连她离开了相府,甚而到如今她已经嫁给了自己,他还不死心!

    如果不是他当初一心想要春娇做妾,才害的春娇几乎身败名裂,还以那么不名誉的方式被撵了出来。

    真的这么爱她,为什么不娶她?!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庇护不了,不是没用的废物么?

    易峋盯着苏梅词的脸,锋利的眼眸里尽是寒霜,半晌他才淡淡开口:“原来是相府的少爷,堂堂相府公子,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妇人,是何道理?这,就是你相府的门风么?”

    苏梅词那张清秀的脸顿时涨了个通红,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乡下武夫质问品行。

    他张口驳斥道:“你是什么身份,凭什么来问我?!芸香、芸香她是她是我的人,怎么能说调戏呢?!”

    秦春娇羞怒起来,这苏梅词不知发了哪门子昏,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人?

    这话让易峋听见,还不知他会怎么想。

    她看了易峋一眼,见他神色如常,只是眼眸里的冷意更甚了几分。

    峋哥不会信的,她心中一定,斥责道:“大少爷,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早已不是相府里的人了,如今更嫁了人,怎么能说是你的人呢?!你这样毁我的声誉,到底想做什么?!”

    苏梅词看着她站在那男人身后,两手挽着男人的臂膀,不由妒火中烧,竟而不管不顾的说道:“老太太答应了把你给我的,你当然就是我的人。我不管你是不是离了相府,也不在乎你嫁了人,我会把你要回来的。”

    其实,苏梅词并不知道她出嫁的前后因果,家中母亲对他管束极其严苛,几乎是软禁了数月,外头的消息一概不知,尤其是秦春娇的事情,更是分毫不闻。

    他不知道秦春娇的身份已经平复,更不知道她还有了个当指挥使的父亲,只当那男人买了她去,就把她当了老婆。她说已经嫁人,也不过就是这么回事。

    既然只是买卖,那他当然还可以把她买回来。只要权钱在手,他不信还争不过这个乡下汉子。

    这话,却实在刺痛了秦春娇。

    不管她是否已经离开了相府,也不管她是不是已经嫁人,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她永远都是个下人,是个物件儿。

    苏梅词当初想纳她为妾,也根本没有问过她的意愿,只是径直问了老夫人,就想把她讨要过去,就如同讨要老太太房里的一只猫一样。

    而如今,竟然还当着她丈夫的面,公然的宣称她是他的人,全没有在乎过她的感受和颜面。

    她只觉得胸口闷痛,不知不觉红了眼圈,哽咽说道:“大少爷,其实你从来就没有把我当人看过。”撂下这句话,她竟然扭身走了开去。

    苏梅词没料到秦春娇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木在了当场。

    易峋没有去追秦春娇,他看着苏梅词,目光森冷,淡淡说道:“如此,你满意了?不在乎她的感受,尽情的伤害她,就是你的喜欢?你的喜欢,就只值一个妾的身份而已?是个男人,就该好生的照顾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她在相府里受人欺辱,甚而被卖出来的时候,你难道在睡梦里?”

    苏梅词恼羞成怒,急赤白脸道:“你这个乡下莽汉,懂些什么!我的婚事,哪里由的着我自己做主?!那得是老太太、老爷太太点头,才成的。你当是你们乡下人娶妻,随便哪个庄户人家的女儿都可以的?!”

    易峋剑眉微挑,颔首道:“然而你是相府的长子长孙,你若坚持,他们为着疼惜起见,说不准也会让步。至少,你能留住她。”说到此处,他忽然冷笑了一下,一字一句道:“说到底,你心里其实还是觉得,为了一个丫鬟,不值得如此。你不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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