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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爱春娇-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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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峋受了重伤,神武卫给了他一月的假期,他便日日在家中休养。

    易嶟只是膀臂上有些刀伤,转眼即好了,便又去宫中当差。他去打探了一番,得知那蝴蝶玉带扣竟然送到了御前,怎样也讨要不回来了,只好回家告诉哥哥。易峋虽然不解,但因正卧床养伤,只好暂且放置。

    他每日在家中,窝在床榻上,伴着娇妻,有时看她做些孩子针线,有时和她软语温存,更仗着有伤,跟秦春娇讨要些平日里少有的待遇。

    秦春娇被他这脾气闹的有些哭笑不得,但想着他有伤,便全都任着他了。

    这清闲和乐的日子,若不是身上伤口未愈,便真是神仙一般的自在舒坦了。

    这天,秦春娇正陪着易峋在房里讲生意上的事情,外头老胡忽然进来报信儿:“大太太,宁王来咱们府上了,说想见见大爷。”

第一百四十六章() 
易峋和秦春娇听见老胡的报信儿;不由都有些奇怪。

    秦春娇先问道:“这宁王;怎么会突然来咱们家?峋哥;你和王爷在朝里有什么往来么?”

    易峋摇头:“只是在宫里当差时;见过两面而已。他是王爷;我是校尉;并没什么交情。”

    秦春娇更觉得奇怪;又问道:“王爷有说为什么来的么?”

    老胡答道:“没有,宁王爷好像就是来探望大爷的。”

    秦春娇将汤碗放下,便说道:“大爷身子有伤;我去见见他吧。”

    易峋却拉着了她:“春娇,替我穿衣裳。”

    秦春娇有些迟疑道:“可是”

    易峋说道:“你月份大了,近来照料我;又过于劳累。我现下已能下床走动;还是我去见客。”

    当易峋决定了什么事,秦春娇往往是争不过他的。

    最终;秦春娇同老胡替他披了衣裳;却并没有留在房中;而是搀扶着他;一道去了大堂。

    易峋独个儿去堂上;她不放心。

    易峋背上的伤口;已经逐渐结痂,除却宫里的太医,两天一次的来易府看诊;程大夫也不时过来;都说多亏他平日里身子健壮,这伤势好的已经算是极快了。如今,他已经可以下地略微走走,只是仍旧不宜大动。

    秦春娇扶着易峋来到堂上,果然见一中年男子,正在堂上坐着。

    这男子年纪大约四旬上下,生的相貌堂堂,两眉入鬓,双眼如漆。因是保养得当,虽已有了年岁,依然是一副美男子的相貌。

    秦春娇知道,这人便是宁王了。

    她早先在相府里时,也曾远远的见过两面。

    果然,易峋拱手抱拳:“宁王爷,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一见他二人出来,宁王业已起身,回礼道:“校尉大人客气了。”

    宾主寒暄了一番,便就各自落座。

    秦春娇挨着易峋,坐在他身侧。

    宁王满眼打量着易峋,看他形容魁伟,虽在养伤,因而面色有些气血不足,但依然盖不住那脱俗的气韵。眉梢眼角,还微微带着几分当年他母亲的风流态度。

    但想到坐在眼前的,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宁王便压抑不住满心的躁动。

    在极度的欢喜和激动之中,还有几分唏嘘与感慨。

    这是他的儿子啊,近二十年的岁月,已经长成了一个器宇轩昂的青年,还习得了一身好本事。

    武举第一,神武卫校尉,甚而还有救驾之功,这样的出息,真不愧是他的儿子。

    “宁王爷?”

    易峋看这宁王,只顾望着自己失神发呆,心中微微有些奇怪,接连叫了他几声,都不见他回应,便愈加奇怪起来。

    还是宁王的跟手小厮,在他身后轻轻喊了一声,宁王方才如梦初醒,道了一句:“怎么?”

    易峋心中疑惑,微笑问道:“宁王爷今日来卑职府上,不知何事?”

    宁王压下满心急于亲近的冲动,将之前想好的说辞讲来:“校尉大人,为保护皇上,受此重伤,我本王亦深为钦佩,故而今日特地登门慰问。”

    他话说的有些急躁,到了末处,竟然微微的发颤。

    想到那日的凶险,宁王便觉得一背冷汗,那箭头只要再深那么几寸,他今日就再也见不到这个儿子了。

    易峋并无多想,只是答道:“王爷实在是谬赞了,那都是卑职分内之事。”他有些奇怪,这件事同宁王并无多少关系。

    两人堂上说了几句闲话,便无话可讲了。

    坐了片刻,易峋也感到精神疲倦,秦春娇察觉出来,便替他说道:“王爷,拙夫身子尚未好全,需得回去吃药了。如若王爷还有指教,妾身愿代夫聆听教诲。”

    宁王这方回神,连忙说道:“是本王疏忽了,峋校尉既要吃药,本王便就去了。往后,如若有什么难事,不必客气,尽可打发人来宁王府知会。”

    两口子谢过,宁王便起身告辞离去。

    易峋的伤处不宜见风,便由秦春娇替他出来相送。

    走到二门上,宁王回身,同秦春娇说道:“本王这便去了,你好生伺候校尉,不要马虎。宁王府里有秘制的金疮药,待会儿本王打发人送来。你一日两日替他涂抹,好的快些。”

    秦春娇听宁王这话,口吻很是颐指气使,不由一笑:“王爷关切拙夫,妾身替拙夫谢过。只是这金疮药,之前皇上派朱公公送了许多宫里的过来,用起来效验也很是不错。府中不缺,且拙夫这伤才好了一半,不敢随意换药。王爷好意,我们夫妇二人心中领受,只是怕糟蹋了用不上。”

    宁王听这话不卑不亢,看似恭敬,实则进退有据,有力有节,不由暗暗称奇。

    来之前,他就已经派人将易峋身侧的人查了个清清楚楚。

    他晓得,这女子虽说如今是陈指挥使的千金,实则是个乡下的出身,甚而还曾卖到相府里为婢,被易峋买了回去,方才成配。

    起初,宁王还觉得,这女子出身低微,必定言行粗俗,配不上堂堂王爷的儿子。今日见着了,看她容貌出众,心里觉着也就将就的过去。待将来,他认了亲,让她把正妻的位子让出来,给个侧妃也就是了。

    然而到了此刻,他对这小女子倒有几分刮目相看了。对自己这个堂堂王爷,敢直言相拒,这份谈吐胆识,即便是在那群千金小姐里,也不算多见。

    宁王年轻时多情风流,人物出众,颇受京城佳丽们的青睐,他也见多了各种各样的名媛淑女。

    这小女子,倒真有几分不同。

    何况,她还怀了身孕,要为他的儿子繁育子嗣了。

    他要当祖父了,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宁王的目光在秦春娇隆起的肚子上转了转,圆滚滚的,煞是可爱。

    里面,可是他易家的骨血。

    不错,易琮是他家仆,故而姓氏一致,将来倒也无需改姓了。

    想到这里,宁王越发欢喜,甚而有些轻飘飘起来,连骨头也轻了三分,竟也不再同秦春娇说话,步履如风般去了。

    秦春娇瞧着那宁王那远去的背影,心中疑云满布。

    她倚着门想了一会儿,直至青鸾上来说起:“太太,这儿有风,咱回去吧。”

    她含笑摇了摇头,只道自己庸人自扰,便跟着青鸾回去了。

    回到屋中,易峋已经脱了外衣,只穿着里面的玉色丝绸单衫,却在地下一张椅上坐着。

    秦春娇上前,轻轻责备道:“怎么不回床上歇着?”

    易峋望着她那水般的眸子,莞尔道:“这些日子,天天都在床上躺着,骨头都痒了。能下地了,就走走。”

    青鸾嘴快,插口道:“大爷,您适才没瞧见,宁王爷在二门上跟太太说话,那口气就跟使唤下人似的。什么叫太太好生伺候大爷,又什么要送药过来,叫太太一天两次给大爷擦。”

    秦春娇本不想提这事,没想到青鸾竟然讲了出来。

    易峋皱眉,问道:“春娇,真有这事?”

    秦春娇笑了笑,说道:“宁王是王爷,这样讲话想必是习惯了。”

    青鸾道:“太太,不是这样说。您是校尉夫人,不是宁王府的下人,他怎么样也不能这样您无礼。”

    易峋附和道:“青鸾说的不错。春娇,你如今是诰命夫人了,没人可以这样对你。”

    秦春娇在他身侧坐下,握着他的手,轻轻说道:“现下不比往日了,你现在是在朝廷为官,不是还在下河村里种地开油坊,跟人起争执也就起了。宁王爷是皇帝亲兄弟,他今日又是特地来看你的,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再生龃龉?再说,我不过是个内宅妇人,和他往后怕是再没有什么见面的日子。这都是小事,不算什么。”

    言至此处,她竟微微气喘起来,歇了一会儿才又说道:“你身上有伤,我又怀着身孕,不用”话未说完,她忽然哎呦了一声,皱着眉头捧着肚子。

    易峋对这情形也不陌生了,但还是有几分慌张,他问道:“怎么,他又踢了?”

    秦春娇苦着脸,点了点头,说道:“这么调皮,一定是个男孩儿。”

    易峋将手掌按在她的肚腹上,轻轻按揉了一下,果然觉察到掌心里什么在律动着。

    胎儿强劲的生命力,让即将成为父亲的感觉,越发真实起来。

    许久,秦春娇眉目舒展,浅浅笑着:“好了,他不动了。”

    易峋也笑:“这小子这么顽皮,等将来出来了,作老子的一定要好好修理一番不可。”

    宁王回到府中,越发的欢喜起来,脸上也泛滥着压抑不住的笑意。

    他的儿子,出落的堂堂相貌,出息不凡,靠着自己的本事就当上了神武卫校尉,还立下了如斯大功。将来的前途,必定是不可限量的。这满京纨绔子弟,有哪个及的上?

    真不愧,是他的儿子!

    再者,自己也将为人祖父了,这可真是三喜临门。

    宁王妃在旁瞧着,忍不住讽了一句:“高兴个什么,吃了蜜蜂屁啦?”

    宁王懒得与她斗口舌,压根不曾理她,就往书房去了。

    宁王妃瞧着他的身影,忽然冷笑了一下。

    他就高兴吧,自己还有一份大喜压在后面呢。

    今年天气冷的早,十一月初三这日,天降下了一场小雪。

    只是薄薄的一层,不过是个意思,却也添上了一层格外的寒冷。

    这日夜里二更时分,秦春娇睡梦里忽然觉得肚痛难忍。

    她醒来,晓得这怕是要生产了,便强忍着疼痛,轻轻叫起了青鸾。

第一百四十七章() 
青鸾尚未醒来;易峋却先听到了;他转身抱住了秦春娇;轻轻问道:“怎么了?”

    月光里;秦春娇蹙着眉;低声说道:“我疼的很;想是到时候了那小子要出来了!”话才出口;大颗的汗珠子便从额上滚了下来。

    易峋一听,慌忙起身,披了件衣裳;便出门喊人。

    秦春娇的产期,本就预估在十月底至十一月。

    刘氏早已替女儿请了个稳妥的稳婆来,程大夫也提前两日过来了;都在易家住着。

    草纸绷接小褥子等物;也早就预备好了。

    一听说这消息,合家众人虽说有些吃惊;却也并不慌乱。

    稳婆是个手脚麻利的大嫂子;睡梦里听见消息;立刻起来;一面吩咐家里烧开水;烫剪子;自己洗了手,便进去了。

    程大夫也熬好了催产固元汤,使青鸾进去;喂给了秦春娇。

    易峋站在廊下;听见屋里秦春娇高一声低一声、撕心裂肺也似的尖叫,心中就如刀割一般。

    他早就听说过妇人生产不易,但轮到自己头上,还是心疼不已。尤其是一想到,自己竟不能代她,也不能帮她,竟什么也做不了,更是心痛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自己心爱的女人,在里面为了生下自己的骨血,而吃尽了苦头。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真是窝囊至极。

    易峋活了二十余年,这是生平头一次感到挫败,也是头一次深深的感到身为一个男人的无能。

    他焦躁不安,在屋檐底下来回乱转。

    刘氏也一样的心焦,但毕竟是过来人,心里镇定许多。这是自己女儿,她当然也是心疼的,然而要生育的妇人,谁都得过这一遭,也是没法子的事。

    易嶟两口子也来了,都在屋外等候。

    黄玉竹想进去瞧瞧,却被易嶟拉住了,他低声责问道;“大哥还没进去,你去凑啥热闹?还不够添乱的!”

    黄玉竹不服气,说道:“这怎么能是添乱?以前我在家里时,遇到生产的妇人,也没少帮忙。如今轮到自己嫂子了,我倒干看着?”

    易嶟说道:“有程大夫和宋大嫂在,不用你。”

    宋大嫂,便是那产婆了。

    这小两口子正拌嘴,屋里忽然没了声息,就连秦春娇那呼痛的惨叫声也一并不见了,只余下一片寂静。

    众人各自一怔,这寂静却只不过须臾的功夫,屋中立刻炸开了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哭声。

    大伙顿时都是一阵狂喜,因着不能进去,都围着易峋道贺恭喜起来。

    易峋却傻在了当场,一脸愣怔,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片刻,宋大嫂抱着一个大红色的襁褓出来,满脸喜气盎然,向着易峋说道:“向着当家大爷讨赏钱,是个小少爷!”说着,就把襁褓抱到了他跟前。

    易峋有些怔怔的,看着襁褓里的婴孩儿,小小的一团,红通通,皱巴巴的,小鼻子小眼儿,嘴只有一点点。他闭着眼睛,已经不再啼哭,却也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

    易峋两手颤颤的将孩子接了过去,隔着襁褓,他感受到了孩子温热绵软的身体。他是那么小,那么轻,又那么柔软,仿佛很柔弱,但小小的身体里又似乎蕴藏着无穷的生命力。

    这就是他和春娇的孩子了,他们血脉的凝结,他们结合的见证,同样也是他们生命的延续。

    易峋的胸口忽然像被什么点燃了一般,灼热且兴奋着。

    直至此刻,他才真实的感受了,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父亲。

    他抱着孩子,半晌才恍惚回神,又想起来,连忙说道:“我能进去见春娇了吧?”

    宋大嫂抿嘴一笑:“能,大爷可真是个疼娘子的汉子。”

    易峋抱着孩子,踏进门槛。

    屋中很暖和,但百合香里却弥漫着淡淡的腥甜。

    他走到床铺前,半垂的帐幔里,秦春娇就躺在床上,盖着一领水红色的丝绸被子,小脸苍白,唇上干枯的起皮。

    为了给他生孩子,她吃了多少苦,自己终其一生大概都不能明白了。

    秦春娇听见动静,睁开眼睛,就看见易峋抱着孩子站在床畔。

    她浅浅一笑,轻轻说道:“你来啦?”

    这嗓音柔软中,带着几分嘶哑。

    易峋心里有些发酸,他点了点头,将襁褓抱到了她枕头边上,低声说道:“你瞧,这是咱们的孩子。”

    秦春娇瞅着孩子,圆圆的小脸上皱巴巴的,小眼睛倒是张开了一条缝,里面露出漆黑的眼珠子,正好和她对上,她心底里顿时便冒出了一股暖意和说不出的充实。

    适才,她生产力竭,宋嫂子将孩子抱去时,她有所知晓,却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所以到了这会儿才见着孩子。

    看见孩子平安,方才的所有苦楚,似乎都不算什么了。

    她笑着,轻轻问道:“峋哥,孩子起什么名儿?你想好了么?”

    易峋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天外逐渐露出鱼肚白的天际,说道:“叫他易晗,好不好?”

    这个晗字,有天将明之意,亦蕴含着希冀和期望,一切都将在此刻亮堂起来。

    孩子出生在这一刻,起这个名字,是再合适不过的。

    秦春娇不懂这个字有什么深意,念了两遍,便含笑说道:“好听的很。”

    易峋心底里五味杂陈,扭在一处,成了一股无法言语的滋味儿,他握住了秦春娇的小手,沉声道:“春娇,谢谢你。”

    秦春娇有些疑惑:“你谢我什么?”

    易峋一字一句说道:“谢你吃了这么多苦,为我生下孩子。往后,我定要好好作你的丈夫,作晗儿的父亲。”

    秦春娇怔了怔,随即笑了起来,柔和的如若莲花初绽,柔哑的声音轻轻说道:“这有什么好谢的,晗儿也是我的孩子啊。往后,我也会当一个好妻子,晗儿的好母亲。”

    就在此时,易晗却呜咿了一声,转而就大哭起来。

    这一对才当了爹娘的小夫妻,顿时手足无措,慌张不已。

    宋大嫂子和刘氏听见声音都进来了,宋大嫂子就说:“这娃儿想必是饿了,府上可预备奶娘了?”

    易峋和秦春娇都说没有。

    原本,秦春娇才怀上身孕,胡娘子便跟她说,要提前预备着。秦春娇在大户人家里服侍过,也知道有这回事。但她不喜欢这一茬,自己的孩子倒要别人来喂养,便没有同意。

    宋大嫂听了,心里微有几分奇怪,暗道这大户人家的官太太,哪个肯自己喂孩子?都是早早预备奶娘,这家子倒是稀奇。

    心里想着,她嘴上还是说道:“那夫人可觉得胸口胀吗?”

    秦春娇点了点头,宋大嫂便说道:“那就是有奶了。”说着,便教她怎么抱、怎么喂孩子。

    房里只有易峋一个男人,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青鸾扶着秦春娇坐了起来,解了衣襟,抱着孩子喂奶。

    秦春娇垂首,看着怀里的孩子,眼睛还睁不开,却是用劲儿的吸着奶//水,心里忽然冒出来一个念头:原来用尽吃奶的力气,是这个样子。

    易峋在旁看着,只觉得心里安宁极了。

    忙碌了一夜,天色已经大亮。

    陈长青和陈德修父子两个,今日还要当差,直至傍晚回府,方才知道这件喜事,便急忙赶到了易家。因早知道大概就是这几日,给孩子的见面礼早就预备好了。陈长青是一条赤金麒麟长命锁,陈德修则是一副金镶玉八宝祥云璎珞圈。另外,还有些绸缎布匹、喜饼烧鹅等民间庆贺孩子降生的礼物。

    秦春娇在坐月子,但这是自家父兄,倒也无妨。

    陈长青父子二人进了屋中,先嘘寒问暖了一番,便都去看孩子。这两人,一个当了外祖父,一个当了舅舅,都是既高兴又新鲜,围着睡在摇车里的孩子,看个没完。

    陈长青看了一会儿孩子,便问易峋:“孩子可取名了?”

    易峋点头:“取了,一个单字,叫做晗。”说着,便将这字划给岳父看。

    陈长青看了,也赞赏这名字寓意好。

    他看着孩子,虽然满是慈爱,心头却笼着一块阴云。

    这些日子,皇帝似乎有些奇怪。按说,易峋舍命护驾立下如此大功,该当大力封赏才是。然而直到眼下,皇帝除了叮嘱太医仔细诊治,赏赐了一些财物外,就再没别的意思了。

    他也曾到御前试探过口风,但皇帝的意思却含糊的很,言语暧昧,既不肯封又不肯直言缘故,这在以往是从未有过的。

    自从皇帝登上帝位,他便一直深受其信赖,什么机密要事都会交代于他,这样的情形还是头一回。

    另外,从锦衣卫下属那儿得来的线报,皇帝似乎正在暗查他这个女婿。

    这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事呢?

    刘氏跟女儿说了几句话,转眼看见陈长青那一脸深沉的样子,不由出声问了一句:“长青?”

    陈长青当即回神,说道:“怎么?”

    刘氏笑道:“春娇刚才说,满月酒定在下月初四,你能出来么?”

    陈长青沉吟了片刻,看向那母女两个,见她们正偎依在一起,都望着自己。

    他淡淡一笑:“不过是一日的假而已,怎么出不来?”

    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便不信他还护不住自己的家人!

第一百四十八章() 
自从孩子降生;秦春娇便在屋中安心的坐月子;看养孩子;铺子便全交给弟媳妇黄玉竹去打理了。

    刘氏原本也照看着店铺;但有了外孙子;那全副的心思自然都用在了孩子身上。

    下河村那一众亲友;得知了秦春娇顺利生下了一个孩子;都十分高兴。

    黄里正、丁虎和赵三旺,带了许多礼物,乘了车进京看她;黄里正也是顺道看看女儿。

    这一年下来,随着赵桐生倒台,赵氏宗族的势力在下河村逐渐消失瓦解;余下那些赵氏的族人;在村里是再也不敢横行霸道了。此外,黄里正和易家做了亲家;有易家在后头垫着;他说的话也没人敢不听。

    如今的下河村;风清气正;村人安居乐业;以勤于农务为正途。村中以前那些靠着招摇撞骗、耍横撒赖过日子的闲人懒汉;也没了生计来源,不是走回正途,寻了活计差事来干;便是去了外乡。

    村中大半的人家;都种上了油料作物,一年的收成,都卖给了易家油坊。而没地的人,也都在易家食肆或者油坊里,找到了差事。横竖,易家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四处都需要人手。

    这不离家门口,就能赚钱的事情,大伙当然乐得去干。

    饭碗满了,钱袋子鼓了,人便都安逸起来,村中也少了那些是非争端。

    黄里正心宽体胖,腰上圆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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