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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在云端的你和游走人间的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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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学校宿舍区。
“玲子。”
“咦,曹凯哥,这么巧!”玲子看见曹凯一脸精神从后面走过来。
“我在『操』场那边铲雪,老远看见你们。这么早,是不是值日啊?”
“是哎,可炉子灭了,想来看看你们这边有没有火碳的。”
“有,我进去给你们拣两块。带桶了吗?”
“带了。”大志把碳桶递过去。
“你又来帮玲子值日?”曹凯接过桶问大志。
“也不是,她值日和我值日有什么区别,什么帮不帮的。”
曹凯讪讪地笑,“那倒也是噢。”便往宿舍里走。玲子下意识往里跟,大志一把拽住玲子。
“男生宿舍,干什么你!”大志低声训斥。
“噢。什么大不了的,我想看看我哥起来没。”
“他已经去教室了。马上要期末了,大家都很神经,该睡的时间不睡、不该起的时间都起了,哈哈。”曹凯调侃着进了宿舍。
“一会火生好,我想去教室看看我哥,我都好几天没见他了。不就高三嘛,还至于把人折磨成这样啊,不见天日的。”
“等你高三一个样。”
“哼,真要这样我就不上了。”玲子想想,又说,“不过,上高三至少有一点好,可以到楼里的教室上课,不用再起早生炉子了。”显然,在玲子看来这一点比上不上高三重要得多。
“你要想好噢,你不上就意味着我也不会上,你可要对我负责啊!”
“谁要对你负责?你要玲子对你负什么责啊,大志?”曹凯提着火碳出来。
“哈哈,开玩笑呢!要负责还不是我对她负责,有她什么事儿!嘿嘿。”大志坏笑。
“傻乐吧你。”玲子鼓起嘴,狠狠给了大志一拳。大志顺手揽住玲子,接过碳桶转身要走。
曹凯眼光幽幽地,下意识看了一眼大志揽住玲子的手。
“噢,对了,曹凯哥,这是我妈让给你们带的早饭,包子,我不知道几个。”说着玲子就认真数了起来。
“6个,包子挺大,你和我哥分着吃吧。回头你帮带到教室去,我就不去了。”
“你们呢,吃了吗?”曹凯笑问。
“我们没事,一会炉子生好,我和大志去食堂随便吃点儿。”说着玲子把一兜包子塞进曹凯怀里,没容曹凯说话,拉着大志就走。走远了还没忘了喊,“热了再吃啊!”
曹凯笑着直摇头。
远处大志爱怜地拽拽玲子的小辫,“又把自己的早饭贡献了!”
“嘿嘿!”玲子装傻。
大志变魔术般地从身上掏出一包东西放在玲子手里。
“什么?”玲子吓了一跳,“热乎乎的!”
“昨晚我在炉灰里埋了两个红薯,算对你起早做值日的犒劳。”大志说着将手里的碳桶递给玲子,自己开始在雪地上飞快地翻起跟头,把身体转得像个小飞轮。
每当这时,玲子都会紧紧地跟在大志后面跑,大志翻多久,她就跟着跑多久。因为玲子很是担心,担心大志这么转着转着,总有一天会从自己的眼前转消失了,那是她绝对不能够允许的。大志知道玲子想什么,有时故意吓她,转到够快时,突然惊呼,“玲子,我停不下来了,快救我,救我啊!”然后选择一个坡度够陡处,把自己稀里哗啦地摔了出去。几乎在同一瞬间,玲子总会飞身扑出,也不管能抓住还是不能抓住大志,她都会在这一时刻跟大志一起摔飞出去。大志见她摔得够狼狈,乐得满地直打滚,玲子这时就会很懊恼,“怎么又上了这王八蛋的当!”可等到下一次,她还是会跟着大志一起跑、一起摔。大志狠狠点着玲子的脑袋说,“这就是命,想跳出我的飞轮,门儿都没有!”
第3章 初相识()
玲子从小个头比同龄的孩子要小一码,恐怕还不止。满三岁入幼儿园时,园方工作人员反复核查玲子的出生证明,因为怎么看这孩子也不像是已满三岁的孩子,无奈之下只得警告玲子父母,“按规定三岁是可以入园了,但你们家孩子长这么小,各方面能不能跟上,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杨淑怡忐忑地看着老师将玲子安放在一个大块头男孩子的旁边,并堂皇地称这样搭配坐着不挤。玲子坐下来发现门口的妈妈转身要走,便昏天黑地号啕起来。本来班上还有几个孩子第一天入园有点儿抽抽搭搭不情愿,被玲子这么一号便再也控制不住,教室里顿时哭声一片,此起彼伏。
杨淑怡痛苦地转过身,正准备开口央求老师能不能给玲子换个“面善”点儿的同桌。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玲子的大块头同桌抓起玲子的小手,把自己妈妈从头天晚上开始用于哄他老实上幼儿园的两块『奶』糖放进去,认真地说,“你吃糖,很甜的。”又从抽屉里掏出妈妈给买的入园礼物,一个橡皮做的大象——一捏会响,象鼻还会不停翻动——放在玲子面前,“这个也给你,你不哭。”玲子果真不哭了,看看糖,看看玩具,再看看大块头的同桌,仿佛发现上幼儿园也是一件蛮有趣的事儿,抓起大象对准大块头捏了一把,然后带着满脸的泪和涕冲着门边的妈妈傻乎乎笑了起来。
让杨淑怡更感意外的是,到了下午放学,这个大块头同桌有模有样地牵着玲子的手交给了她,玲子居然还恋恋不舍地回头对大块头说:“明天我还来,你就在这儿等我吧。”
也就打那时起,杨淑怡几乎省去了照顾一个孩子的心,只要有这个大块头的同桌在玲子身边,玲子总是很乖、很快乐,而这个大块头同桌似乎也很愿意和玲子在一起,除了放学被各自父母接走,其他任何时候总是形影不离,甚至连上厕所也一定是一个在外面守着。班里男生想拿大块头开心,说他长了个小尾巴,大块头被说恼时,会一拳打在同学的脸上,强迫同学给玲子道歉。玲子却有自己的道理,“没错呀,我就是他的小尾巴,有什么关系呢,我愿意!”
这个大块头就是大志,陆大志。
陆大志家中姐弟两人,他和姐姐陆大慧是小县城远近闻名的大块头,大块头遗传于他们的父母。大志父亲陆德品早年是县城业余男篮的主力,母亲秦枝梅虽然打的是排球,可个头也不矮。夫妻俩生的两个孩子很是神气,要个头有个头,要长相有长相,脑袋瓜更是要多机灵有多机灵。也许家里见惯了大块头,小巧、甜美的玲子的到来备受这家人的欢迎和喜爱。大志的姐姐陆大慧总结说,“这叫物以稀为贵!”
大志长玲子一岁,三岁该入幼儿园时,爬树跌断了胳膊,只得推迟一年。大志后来神秘兮兮地告诉玲子,那是冥冥之中老天爷让他在等玲子。玲子看着大志,一副傻乎乎心痛欲哭的模样,“啊!那还好我只比你小一岁,不然你的胳膊得摔断多少回呢!”
杨淑怡说的不假,大志在玲子的成长过程中的确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初中前的玲子经常生病,动辄几天不能上课。为此,林家豪私下里没少咨询医生,怀疑这孩子不能养大,杨淑怡骂他杞人忧天,有苗还愁长?!每当玲子生病,大志总会在放学后来到玲子家,守在玲子床边,把白天课上老师讲的内容讲给玲子听。为了增强趣味『性』,大志会将老师讲的内容重新组合,该讲的讲,不该讲的不讲,再用玲子喜欢的方式,发挥自己的特长绘声绘『色』地讲述。玲子说大志讲课有时像讲故事、有时像做游戏,一天的内容,通过这些有趣的教学方法往往短短一两个小时玲子就能完全接受。玲子经常还会进一步往深里追究,有关于教学内容的,也有关于教学方法的,观点不同时就跟大志争论不休。大志急了,第二天就去跟老师理论,老师被他搅得头昏眼花很是来火。事后仔细想想,可不是嘛,如果用这孩子的提议对课程内容进行整合、对教学方法进行改进甚至创新,上起课来好像是比从前有了不少生气,效率也高了许多。
大志有时自己讲得辛苦,见玲子躺在床上悠闲自在、很是享受的样子,就问:“你到底是真病还是装病啊?是不是自己懒得上学,就想我讲给你听啊?!”每当这个时候,玲子就会委屈得抽抽搭搭直掉眼泪,大志又不得不想着法子去哄她。哄好了,玲子反过来问大志:“你是不是故意惹我哭,然后好哄我,显得自己多重要一样。”说得大志白眼直翻,里外不是人。
玲子从小手巧,会变魔术般编出或剪出各式各样的动物、植物或其他物件。他们用过的课本总是能被玲子变成活灵活现的装饰物,大志还会帮玲子找来很多树柳、草条做材料,玲子一样能编出大志想要的任何东西。大志看着玲子两只胖乎乎的小手不停变换着花样,心想,自己的手是用来打架的,玲子的手却是用来编织漂亮东西的,这可能就是男孩子和女孩子的最大区别吧。玲子总是将编好或剪好的东西塞在大志的书包里、抽屉里,大志攒得够多时,就会拿出来装饰教室或者自己的房间。同学们都知道这些东西是“大志媳『妇』”做的,不服气的男生经常会想着法儿找大志的茬。大志一般情况懒得理会,真给惹烦了,就用拳头说话。
大志告诉玲子,男孩子的拳头就是用来打架的,玲子对此不屑一顾,“就这一点来看,男人比女人进化得慢。”
第4章 曹凯()
曹凯与玲子的哥哥林俊同龄。为了减轻曹凯远离家乡的孤独和寂寞,杨淑怡专门向学校申请安排曹凯与林俊同班,这样好让懂事的长子给曹凯多一些的关心和帮助。当然,这也是自己对好姐妹蒋含烟的承诺。当初曹凯学校那桩校园丑闻案的曝光震惊了整个上海乃至全国。曹凯背负着丑闻的阴影,精神萎靡,几近崩溃。眼看着自己的独子日渐走向自闭和沉沦,蒋含烟如热锅上的蚂蚁无所适从。除了与丈夫曹启源想尽各种方法、用尽各种道理去开导儿子,蒋含烟还会天天给杨淑怡打电话,一遍遍叙说事情的经过以减轻自己心理上的压力是其次,更主要的是她相信杨淑怡一定能给自己一些中肯的建议和帮助。
杨淑怡果然没有让蒋含烟失望。
杨淑怡不顾丈夫林家豪的顾虑和迟疑,不远千里专程赶赴上海。在与蒋含烟促膝长谈几个日夜之后,终于让自己情同姐妹的昔日同窗重新看到了生的曙光。
让曹凯跟随杨淑怡去几千公里之外的西北小县城读书,对蒋含烟来说无异于一场赌博,蒋含烟能够看到的唯一好处就是可以让自己的儿子离开这个让他深感耻辱的环境。曹启源对此比蒋含烟乐观许多,他了解杨淑怡夫『妇』,尤其对杨淑怡与自己妻子的感情非常有信心,加之北方城市粗犷、包容的突出气质,所以,他相信这是此时儿子最理想的去处。
曹凯本人对此并不置可否,他只是不能再进入原来的学校,不能再面对原来的同学、老师甚至邻里。虽然他本人不是丑闻的制造者,而是受害者,但是,人们对丑闻津津乐道的热情往往并不分原告与被告,只要你是涉案者,便一个也不放过。
蒋含烟很快发现这一抉择的英明。曹凯最初的来信既少又短,信件内容只是例行公事地报个平安,问候一下父母而已。为此,蒋含烟没少向曹启源抱怨。但是,让蒋含烟不曾料想的是,慢慢地,也就个把月的时间,曹凯的来信发生了明显的实质『性』的变化。信件变得既勤又长,有时长得有点儿不像话,信里有说不完的趣事。冬天的火炉烤地瓜,室内室外几十度温差的冰火两重天,几日几夜连绵不绝的漫天鹅『毛』大雪,一望无际的雪的海洋;那儿的风是会嚎叫的,尤其在冬天,所以,只有到了那儿才知道什么叫做“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广袤的戈壁荒原四季同样开阔,开阔得几乎望见了天的尽头,四季又是不同的风景,冬与夏是冰与火的对峙,春与秋是萌与凋的隔裂;在冬季,总是情不自禁想要哼唱“洁白如雪的大地上该怎样留下脚印一串串?”因为人人都能看见自己的脚印被一串串深深地留在了真实又洁白的雪地之上;风起沙扬、黄沙漫天是再寻常不过的事,飞沙蒙了人一头一身的土,还让人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壮观与奇丽;夏季太阳超长时间当头高照,仿佛永远不知疲倦,大地简直成了名副其实的不夜城;堆着一地怎么放也不会坏的西瓜,一年四季不离身的棉被,洗后一宿准保干透的衣物,终年积雪且不停变换『色』彩的山峰,等等,无法逐一而述。杨淑怡夫『妇』的关心和体贴已经成了“附录”或者“又及”当中的内容,甚至即使在这些地方也没有时间和空间写了。信中不时提到的新结识伙伴的名字,总是和这些趣事夹杂在一起,一并出现。通过儿子的信件,他们知道,杨淑怡夫『妇』鉴于房子不够宽敞,平时就让曹凯住校,每逢过节或周末回来,他们两人都是学校老师,平时照顾曹凯非常方便;又担心曹凯没有伴儿,索『性』让林俊也跟着曹凯一起住了校,说这样也好互相监督学习。林俊是一个个头与自己儿子差不多,长相清秀、『性』格稳重,略显内向的小伙子;林英是一个话语不多、出语惊人、个『性』很强的女孩子;林燕像个小百灵,有用不完的精力、笑不完的快乐;还有与林燕名字一起出现的大志——一个极具英雄主义气概的大块头男孩子,以及他的姐姐陆大慧—一个雷厉风行、敢说敢做的同班
女生。还有太多人的名字,蒋含烟实在不能一一记述得清,她甚至开始担忧,如此快活下去,三年后儿子的高考会不会泡汤!
曹凯在这儿读书一读就是两年,没有再回上海。曹启源和蒋含烟去信告诉儿子那件校园丑闻已经结案,涉嫌猥亵学生的校方工作人员全部归案并获刑。但是,曹凯仍然拒绝回上海。曹凯父母想那一定是因为儿子心里还有阴影,而曹凯本人早已将此事忘到九霄云外,与自己没有什么相干了。他不回去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在这里他很快乐、很幸福,因为在这里有一只他天天想要看到的小百灵。反正以后上大学、工作总要回去,有的是时间,急什么!
高二暑假,与儿子阔别两年之久的曹启源夫『妇』只得北上一看究竟。
让曹启源夫『妇』深感欣慰的是,儿子信中所述均为事实;让曹启源夫『妇』没有想到的是,儿子在快乐之余学习成绩非但没有受到影响,还在稳步提升;更让曹启源夫『妇』不敢相信的是,儿子与两年前离开上海时已是判若两人,他不仅开朗健谈,还养成北方人的『性』情,大方随和、乐于助人,也有了些许成熟男人的粗犷和豪迈。那曾经的阴影对他而言已不过是成长过程中的一个花絮,没有使他消沉,反而成了他腾飞的翅膀。
当然,曹启源夫『妇』此行也不都是喜悦与宽慰,至少蒋含烟不是。凭着做母亲的敏锐直觉,蒋含烟很快发现,儿子的目光和兴趣总在追随那个被儿子称作小百灵的玲子,而且,蒋含烟分明能够感觉到儿子的用心之真、用心之重。玲子对曹凯如哥哥一般地亲。听杨淑怡说,有一次曹凯和玲子跑到后山坡比赛爬山,曹凯不小心跌伤了脚踝,玲子硬是把块头大过自己几倍的曹凯连背带拖、连拉带拽地送到了县城医院,玲子自己一身土、一身汗,简直成了小泥猴;还有一次,玲子为了第一时间给曹凯送他落在家里、老师课上要讲解的练习册,以惊人的速度一口气跑到教室,结果练习册是准时送到了,玲子却因短时缺氧一头栽在地上。
但是,玲子毕竟是把曹凯当哥哥的,这才是让蒋含烟按捺不住的。
“玲子跟大志这两个孩子真有趣,总是形影不离的。”有一天,蒋含烟试探着跟自己的好姐妹聊起这事。
“是啊!说来好玩呢,这两个孩子从玲子三岁起就没分开过,天天在一起,也不知道哪有那么多好说的、好玩的。”
“噢,还会影响他们和别人交往?”
“不会呀!你见了的,他们和身边哪个人都相处得很好。这两个孩子都是热心肠,一副德『性』!”杨淑怡疼爱地责骂。
“总在一处,会影响学习吗?”
“唉,含烟,你还别说,他们俩这一点还真让人放心,他们并不是总在一起瞎玩,而是会互相帮助,不论学习上还是别的什么事儿上。林家豪为这事没少跟我吵,嫌他们在一起玩多了,说什么男孩女孩总在一起是没有规矩,还说孩子是一定要严管的。哼,我就不信他那一套,这人是有天『性』的,老管老管,什么时候把天『性』管没了都不知道。我不去管他们今后有没有什么大智大慧,也不去期盼他们要怎样飞黄腾达,我只是希望他们按着自己的『性』情、自己的喜好健康成长、幸福生活就够了。”
“你倒想得透彻。”蒋含烟淡淡地说。
“我仔细观察过,有不少作业,如果一个人做恐怕会遇到很多困难,但他们两人在一起琢磨,基本总能解决,几乎不用我们烦什么神。当然啦,”杨淑怡话锋一转,“有时实在做不了,他们也会缠着哥哥姐姐不放过,这一点你们家曹凯可没少帮忙。曹凯底子比他们几个扎实,他来这边这两年,学习上没少帮助我们这几个孩子,我还真得谢谢你呢。”
“嗨,淑怡,你说见外话了吧。我把曹凯完全托付给你,我还没说感谢的话,你倒反过来谢我了。你这不是揶揄我嘛!”
“哈哈,开你玩笑呢!”杨淑怡开心地逗着好朋友。其实,杨淑怡心里清楚蒋含烟这次谈话的目的,只是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对玲子而言,曹凯就是个大哥哥。
令蒋含烟感到些许宽慰的是,儿子还有一年就要参加高考,等高考结束回到上海读大学,兴许慢慢就会好转起来,该忘的也都会忘记。毕竟,这些只不过是小孩子们的一时兴起罢了,蒋含烟这样想。
第5章 时光倒流三十年()
杨淑怡和蒋含烟同在江南水乡长大,20世纪60年代在上海读高师时,成了非常要好的姐妹。杨淑怡生得端庄大方,聪慧可人;蒋含烟则是清秀水灵,典型的一副江南小鸟依人模样。两人在高师周边几十里远近闻名,不乏慕名而来的众多倾慕者。其中,跑得勤的要数当时船舶水务学校的四个高才生—王生杰、曹启源、黄俊立和丁嘉靖。
最初几个年轻人只是兴志相投,聚在一起谈文学、谈理想、谈人生,一起读书、郊游。有时,也会在周末相约看看电影或者听听话剧,四个男生还经常陪着杨淑怡和蒋含烟在上海大马路上闲逛,随意释放一下青春的活力。但是,不久之后,在这种不断的接触与交流之中,年轻人躁动的情愫不经意间就擦出了绚丽的火花。
曹启源自始至终对小鸟依人的蒋含烟情有独钟,用他自己对蒋含烟的表白来说,“那绝对是不折不扣的‘一见钟情’”!其余三个却都对动如脱兔、静若处子的杨淑怡心生涟漪。
蒋含烟很快沉浸在自己甜蜜的爱情之中,一天到晚没完没了地缠着杨淑怡,跟她讲曹启源的体贴,讲自己对他爱的萌动,常常抱着为曹启源绣的手帕或者别的什么物件痴痴发呆。杨淑怡取笑她是“爱情升华、智力溃败的典型”。蒋含烟对此很不以为然,能做典型就不容易了,何况还是爱情的典型,值了!
“哎,淑怡,”一日,蒋含烟有点儿不耐烦地问,“他们三个人你到底更喜欢谁呢?”
“一定要分出一个高低或上下来吗?”
“我觉得这样对你不好,心无定所的。我跟你说啊,当你明确爱上某一个人以后,你会觉得生活中很多别的不怎么相干的事儿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生活的目标比较容易聚焦。这就叫做——心中的主轴一旦确定,其他一切便顺理成章了。”蒋含烟不自觉地又大谈起自己的爱情观。
“关键是我不知道他们三个在互相礼让什么,谁也没有特别明确的态度啊。也许是我自己不够好,让他们下不了决心吧。”杨淑怡略显失落。
“那只是你不确定谁更喜欢你罢了,而你自己对他们肯定有你自己的判断和感觉,是不是?你要搞清楚的是你自己更青睐于哪一个。”蒋含烟貌似老练地继续说,“当初我们还刚认识,我就对启源很有感觉,那种感觉是独一无二的。”
“那是因为曹启源第一眼见到你就被你的美貌、你的气质、你的一切无可救『药』地彻底征服了。这天底下谁要还能有了你的这般魅力,我倒真是会奇怪死了呢!”蒋含烟佯装生气去追打杨淑怡,心里却是说不出的美。
“哈哈,你真坏!哎,说真的,我觉得王生杰对你更主动一些,他人机灵得像只小猴子,一天到晚忙着逗你开心。”蒋含烟笑着试探。
杨淑怡不置可否。
其实,杨淑怡心如明镜,她如曹启源一眼爱上蒋含烟一样,见到丁嘉靖的第一眼便有些魂不守舍了,她也能够感觉到丁嘉靖对自己既朦胧又纯洁的爱恋。她怕凉,每一次外出,留意让她坐在最暖和位置或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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