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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在云端的你和游走人间的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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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英这一梦想的实现并非一帆风顺。大学毕业一度回到家乡工作的林英,似乎距离自己的梦想不是越走越近,而是渐行渐远了。在工作、家庭均已相当稳定之后,杨淑怡曾经说过林英,劝她别一天到晚只想着“入沪”、“入沪”,“在哪儿不是生活,只要开心快乐。”对此,林英嘴里不说,心里却很是不屑一顾,“你思变则现状就会变,你不思则不变”,她一刻也没有停止走向上海的步伐,甚至以抛家弃子为代价也在所不惜。谁要敢对她的想法和做法提出质疑,林英便会理直气壮地回敬,“我那是为他们的美好明天谋福祉,不懂就别瞎说!”最终的成功“入沪”使林英放弃了之前学习和工作十好几年的生活环境,失去了在那儿凝结的所有有形和无形资产,新的环境、新的岗位,一切必须从零开始。自然环境的熟悉尚且好说,人文环境的熟悉和融入不能不说是一种心智的考验,寂寞忍受原生态人群或明或暗、或轻或重的排挤与冷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林英务实的思想告诉自己,人都是有劣根『性』的,通过欺负新人显示自己的能耐是其中最朴素的表现形式之一,不然,人的所谓优越感在什么时候和什么情况下才能得以表现呢!自己能做的便是以加倍的努力去弥补时间和资源上的不足,林英相信这毕竟还是一个靠本事说话的世界。否则,林英狠狠地说,“你要么去摇尾乞怜,要么自怨自艾,要么灰溜溜哪来回哪。”当然,林英也承认,最初入沪时的艰辛想起来是让人很感失落和心酸的,用低收入地区的工资积蓄在国内最高消费的城市安家谈何容易,导致的直接结果之一是住房从原先的大户型变成了在沪的小蜗居。为了节约成本,甚至最一般的家常用品都不惜从遥远的西北一并打包托运,林英指着自己脚上的拖鞋毫不避讳地说,“这个也是从新疆带来的,不然咋样,出门就得花钱!”在这种激进思想的鼓舞下,林英以超乎寻常的努力奋斗着,两年之内连换三家企业,五年之内做到了一家大型公司的业务经理。林英用自己的努力和收获向大家证明之前做出牺牲的价值之所在,她说,对于理想而言,仅有敢想是远远不够的,敢做、会做、做好才是实现理想的关键。
“我就不明白上海有什么好的,怎么你就跟着了魔似的?”
“不到这儿来留大西北呀!”林英说起话来跟她的『性』格一样干脆利落。
“那也不是不可以啊。在哪儿不是生活,难道生活在那儿的人就一定不如上海人幸福啊!”
“我就是因为看了这边的生活再要留在那边就一定没了幸福的可能。”林英手上的活没有片刻停顿,“有些事你不知道便可以当它不存在,一旦知道了,就不会不影响你的选择和判断。”
“那是你的欲望。”
“你没有?”
“来这儿无数次了,至少目前还没有激起任何涟漪。”玲子淡淡地。
“哼!”林英不屑,“那只能说明你对上海没有欲望,并不代表你对什么都没有欲望。不同的人欲望的兴奋点各不相同,这基本符合能量守恒定律。”
“如果我有什么欲望的话,就是想要大志,希望老天把大志还给我。”
“没出息样儿!天底下男人多了去了,你何苦在一棵树上吊死。”林英难得停下手里的活,“玲子,这事我早想跟你说说了,你以前跟大志好……”
“我现在跟他一样好!”玲子毫不客气地打断姐姐。
“行了行了,别胡搅蛮缠。”林英不耐烦起来,“现在你为他单身这么多年也算很对得起他了。生活就是这样,有得就有失。你必须遵守游戏规则,该找朋友就得找朋友,该结婚生子就得结婚生子。不然你还想怎样,真要搞个终身不嫁什么的吗?!你还至于啊?!”
“如果那不是我想要的,我便不会去遵守所谓的游戏规则,最多是尊重。我只会遵守我自己的人生规则。”
林英冷笑,不想再和没有共同语言的妹妹多讲。
第49章 丁嘉靖(1)()
让玲子非常诧异的是,从姐姐那儿回到曹凯家时间已经不早,可家里只有曹凯一个人逗着小宝在玩,含烟阿姨和自己的妈妈都不在。
“唉,人呢?”
“我们不是人吗?”曹凯不怀好意地。
“曹凯哥,你少使坏,你知道我在问你妈和我妈。”
“两个妈都不见了,只剩下我这个男妈妈了!”曹凯做着苦脸逗得小宝嘻嘻直笑。
玲子走上去跟小宝抱作一团,小家伙开心得手舞足蹈。
“好,你陪他玩。根据我妈的交代这会儿他该喝『奶』了,我去冲。”
“谢谢曹凯爸爸!”玲子握着小宝两只小胖手给曹凯作揖,小家伙真的像模像样地作了起来,乐得曹凯连连回礼。
玲子盘起两条腿坐在沙发上,让小宝坐在自己的腿窝里,陪他做游戏、唱歌,一会儿又爬起来背着他满房子『乱』转,一会儿又让他踩着摇摇晃晃的脚步、扭着胖乎乎的小屁股跟自己学跳舞。
曹凯站在一边眼泪都笑了出来,说玲子的贪玩样儿不比小宝大多少。玲子反驳,说带小孩就要把自己当做小孩,要回到和小孩一样的年龄去,否则就是在用成年人的优势无情地残害小孩子那幼小的纯洁的心灵,说完又嘿嘿笑着补了一句,“这是大志姑夫的理论。”玲子抱起小宝,嘴里高喊,“大志姑夫说得在理儿,让我们一起痛快地玩、快乐地成长!”人已不知窜到哪间房子去了。
“淑怡,你想不想见见他?”蒋含烟有一天冷不丁问杨淑怡。
杨淑怡心里一阵痉挛,她清楚蒋含烟在说什么,抬头看着蒋含烟。
“淑怡,你知道他和启源还有其他几个同学一向要好的,所以他们之间并没有断了联系。他的情况我们也一直都是知道的。”
蒋含烟见杨淑怡并没有阻止她的意思,便继续讲了下去。
“他出国以后,一开始并不是很顺利。这想也是能想到的,他在那种心理和身体状况下出去,一时半会儿能好到哪里去。他来信会说在那边的一些情况,好的、不好的都有说的,只是在信中他从来没有再提过你。”
杨淑怡不经意地将目光转向窗外,她分明看见一对青春年少的恋人相拥相依,那是曾经怎样让她魂牵梦萦的情景。
“我就想了,这也正说明他的在意,在意又得不到,只能回避。后来似乎他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学业上,逐渐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得到了大家的认可,这一点在国外尤其不容易,他是吃了苦的。再后来,便是事业上比较顺利的发展。似乎是很多年以后吧,我想至少是他出国十年左右的样子,突然有一次来信说结婚了,并且已经有了孩子。但是,也就仅此而已,之后的来信更多的还是在谈工作上的事儿,家事儿谈得比较少。”
“我记得他刚回国那会儿,噢,他已经回来好多年了,回来定居,就在上海。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蒋含烟自顾自说着,“有一次启源他们几个聚会,丁嘉靖、王生杰、黄俊立都到齐了,这好像是他们从上海船务学校毕业后的第一次吧。大家都有很大变化,王生杰成了企业家,黄俊立在外省一家研究所,工作『性』质和启源、丁嘉靖比较相似,他们还经常开展一些联合项目研发。大家似乎都为这次来之不易的聚会而动容,喝了不少酒,话也就多了起来。王生杰首先提到你,说你去了西北从此杳无音讯,说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还说有一次路过西北想要去看你,结果发现你在的地方实在太远,最终没有能够成行。丁嘉靖从来没有主动问起过你的消息,这次也不知是王生杰的话引起了他的好奇,还是他自己实在忍不住一直以来的牵挂,便要我告诉他你的情况。我从你们二十多年前那场误会说起,一五一十把你的全部情况都告诉了他。我记得当时他听得有点儿发呆,之后便很少讲话,直到大家散场。临散前他还特意向我要了你的联系方式。不过,既然你对他的情况这样一无所知,显然他一定是觉得不便,并没有与你联系了。就为这,启源回来没少抱怨我,说我没事干又提那些陈年往事让人挂牵做什么!”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杨淑怡突然问。
“让我想想,”蒋含烟略作思考,“对了,就是曹凯考回上海读大学的那一年,应该是九四年。”
杨淑怡没有再说话。她清楚地记得,曹凯刚刚考走的那段时间,家里电话没来由地总是响,拿起来又没有人说话。当时她以为是曹凯牵挂玲子,放心不下玲子的伤,打了电话不是玲子接的又觉不妥便挂了。杨淑怡还很是好意地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这事儿,免得曹凯尴尬。但是,现在看来那些电话应该不是曹凯打的,至少不全是。
“你不想见见他吗?”蒋含烟打断杨淑怡的思绪,“你们之间应该有很多话需要谈一谈或者说一说吧。一场误会持续了那么多年!再说……”蒋含烟略显迟疑地停了下来。
杨淑怡有点儿茫然地看着蒋含烟,并不希望她在这个时候停下来。沉默良久,蒋含烟抬起头看了杨淑怡一眼,“他非常希望与你相见的。淑怡,如果不是事情发生了变化,这些话我是不会对你说的,你现在的生活充实、平静,也很幸福。提起他,对你而言,我知道其实是忧伤大于喜悦的,但是……”
“为什么含烟又停下来了呢?”就杨淑怡对蒋含烟的了解,以及她们姐妹间的无话不谈,蒋含烟今天的屡屡中断,让杨淑怡有一种隐隐的不祥感,她努力地阻挡着这种感觉的蔓延。
“淑怡,丁嘉靖真的是一个很死心眼的男人,对你用心太深,我第一次把你们之间的误会解释给他听时,他就表示了强烈的希望联系或者见到你的愿望。只是当时我想,你家庭稳定,孩子又都没有成年,你要『操』心的事儿够多了,你们之间的事隔了那么多年,这种见面也许并不显得那么急迫,不是吗?你们各自有家,各自生活着自己该有的生活。后来他太太因为从小在国外生活,对国内的环境不很适应,便回去了,孩子也跟她一起走了。这样,这些年他便一直一个人留在国内。不过,也许他能理解我不去提议或者安排你们见面的原因,也没有就此再提出过什么。只是,我可以明显感觉到,每次大家见面,他总是很留意有没有人提到你的名字,他只要听见有人说说你的情况,并且知道你一切都还好,就会一脸的满足和欣慰。表面上看,似乎他很满足于这种现状。其实,你和我最清楚,那不过是一种无奈,他把对你的思念和爱恋无声无息地掩藏在了这种看似平静的表面背后。”
蒋含烟不去看杨淑怡,继续说下去,“前一阵他自己感觉总是低烧。淑怡,你知道在这个谈发烧『色』变的特殊时期,大家都
对发烧现象太过敏感,他们单位派了专人陪他去医院检查,结果……”蒋含烟话语顿了顿,杨淑怡的心跟着紧了紧,“结果当然不是现在流行火热的什么季节『性』传染病,而是……”蒋含烟又顿了顿。杨淑怡觉得自己在蒋含烟这种没完没了的停顿中快要窒息。“唉。所以,想想他这一生,觉得也真是挺不幸的!”蒋含烟轻描淡写便把话结束了。
“结果到底是什么?”杨淑怡忍无可忍。
“淑怡,是癌症呢。”蒋含烟轻声地说,仿佛这两个字是把利剑,稍微重点儿就会伤了杨淑怡的心。
“什么癌,什么程度?”杨淑怡机械地干巴巴地问。
“胃癌,”蒋含烟再次停了一下,“晚期。”
第50章 丁嘉靖(2)()
去医院的路上杨淑怡隐约记得蒋含烟告诉她,丁嘉靖的太太身体也不是很好,不能从国外回来照顾他,孩子倒是回来了一趟,但毕竟要回去工作的,并没有在国内久留。现在是由单位派人轮流照顾他,还请了专门的护理,说他是单位特聘专家,在住院、护理这些方面单位做得还是非常周到的。杨淑怡昏昏沉沉地听着,仿佛什么都听进去了,又仿佛什么也不知道。
病房在走廊的尽头,蒋含烟指给杨淑怡后便让她自己去了。
这是一条多么漫长的路,杨淑怡从来没有走得那么艰辛,她希望赶紧走到尽头,又希望永远都不要走完。在这种矛盾的煎熬下,杨淑怡梦一般推开了那间病房的门。一个清瘦利落的背影对着门,面向窗外坐着,静静地低着头,仿佛在看膝上的书。
“把『药』放在桌上吧,一会儿我就吃。”背影说。多么熟悉又亲切的声音,这是曾经无数次在自己梦中响起的声音。
病房一片寂静,寂静到最轻微的呼吸都能听得真切。
背影显然愣了一下,有些吃惊地转过身来。
那是怎样熟悉的一张脸庞,那是一直以来在心间清晰萦绕的脸庞。除了岁月留下的印痕,除了病魔夺去的血『色』,几乎跟三十多年的印象没有丝毫差别。
那又是怎样熟悉的一张脸庞,始终没有改变的齐耳短发,始终没有改变的淡淡清秀,永远不会改变的那属于自己的双眸。
杨淑怡静静走上前,蹲跪在丁嘉靖的膝前,三十多年的泪水一时间汹涌而出。时间似乎回到了三十多年前他们各自向上海高师校门告别的那一刻,除了流不尽的泪,其他什么也来不及说。
蒋含烟在过道的另一头等着。她看着过道的光线由早晨的阳光,变成正午,又变成傍晚,直至万家灯火完全取代了夕阳的余晖。杨淑怡始终没有从病房里走出来。蒋含烟默默地流下了泪水,为这一对苦命恋人的相聚。
“曹凯哥,我们的妈妈们到底去了哪儿啊,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一个也不见回呢?”
曹凯不吭声。
“看不出啊,曹凯哥!叔叔出差了,你妈就带我妈玩起了失踪。看叔叔回来我不告诉他!”玲子狠狠地说。
“你少来了!我妈说是陪你妈出去办事,要有神秘也是你妈的,应该是我向你爸汇报才对。”曹凯一边『摸』着在玲子怀里已经睡熟的小宝的粉脸蛋儿,一边揶揄着玲子。
“哎,你妈我妈的,我都搞糊涂了。我带小宝先到房间睡去了,你在这等她们吧,明天一早还要陪我姐看装饰材料。”
正说着大门就开了,蒋含烟和杨淑怡安静地走了进来。
“妈。”玲子抱着小宝迎过去,她本想杨淑怡一天没有见到小宝一定想坏了,想让她第一时间看看小宝贝。可杨淑怡的眼神让玲子感到奇怪,甚至有点儿害怕,因为她既没有看小宝也没有看自己,而是直视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
蒋含烟轻轻推了玲子一把,让她把路让开,就带着杨淑怡进了房间。
玲子惊愕地回头看曹凯。曹凯一脸茫然,无辜地摇摇头,表示绝对不知所以然。
蒋含烟进来的时候玲子睡得有点儿『迷』糊。
“玲子,”蒋含烟轻轻推醒睡梦中的玲子,“你妈近来有点事儿,一则可能白天都要出去,二则近期也不能回北京。如果你们要回去的话,估计她也得留下来。”蒋含烟眼前浮现杨淑怡坚定的表情。
“含烟,这也许是我们这一生最后的机会。我们不需要什么结果,也不需要什么承诺,但是,这最后的日子能守候在一起,却是我们等了一辈子的。”
“那……有没有想过跟家里人怎么解释?”
“没什么需要解释的。”杨淑怡坚定又沉着地看着蒋含烟,“他最后的日子我一定要留在他的身边,不管时间是长还是短!”
蒋含烟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含烟,我们这一路走来,你是最清楚的,我们从情窦初开的花季年龄便彼此倾慕,之后是深深相吸、默默相恋。虽然我们没有像大多数热恋中的年轻人那样卿卿我我、朝夕相处,甚至可以说我们从来都没有机会真正在一起过,但是我们的心里始终装着对方,从来不曾淡去。我不会抱怨命运的不济,我也不想否认一直以来对他的思念。在我的心中,他是一段不能替代的记忆。”
“阿姨,我妈遇到什么事了是不是?”玲子一旦清醒过来便马上意识到蒋含烟深更半夜叫醒自己的原因。
蒋含烟沉默良久,似乎在决定要不要说,也似乎在决定从哪里说起。
“不应该说是遇到了什么事儿,只是从前的一些事情需要理清楚,或者说需要有个交代。”
“从前的什么事啊?”
玲子被小宝的哭闹惊醒时,窗外已是一片阳光,隔着窗帘,外面又是一个明媚的艳阳天。杨淑怡的床铺已经收拾整齐,人已不知离去几时。蒋含烟的话还在玲子耳边回响,对玲子而言像是做了一场梦,一场一时半会儿无法从中清醒的梦。一直认为妈妈就是妈妈,是一心只知道照顾孩子、照顾家的不知辛苦的女人,从来没有想过她们的情感,没有想过她们也曾年轻,也曾有过年轻时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玲子突然深感愧疚,父母也如自己一样,年少过,轻狂过,深爱过,伤痛过,不同的只是时间的早晚与先后。
杨淑怡回到北京已是近半年以后的事了。玲子先她几个月独自带着小宝返回时,很是费了一番口舌跟王美丽解释,但是还是被王美丽狐疑地拒绝了。“什么事也不可能让你妈舍下小宝不管,你们一定有事瞒着大家。是大事!”看从玲子那儿问不出所以然,电话里杨淑怡那边又听不出什么异样,王美丽只能作罢。
杨淑怡和丁嘉靖共同度过了一段美好又难忘的日子。后来丁嘉靖行动慢慢不方便起来,杨淑怡索『性』一天二十四小时守在病房,尽心尽力地全职陪护着他。丁嘉靖一生没有像这段时间那样爱说话和想说话,他像个孩子似的,总是拉着杨淑怡的
手没完没了地说,什么都说。说他在国外的生活;说他从来没有停止过对她的想念;说他如果能够跟她在一起生活,一定会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说她是他心中的女神,爱的女神;说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太多印痕,却让她变得如此柔美、如此端庄;说她在他的面前又如同回到了从前,成了那个机敏、灵巧又可爱无比的女孩儿。每当这时杨淑怡会将头放在丁嘉靖的肩上,陪着他边晒太阳边没完没了地聊啊聊。杨淑怡也会跟丁嘉靖说说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孩子,说她不能想象如果跟他在一起,有一个家,自己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丁嘉靖便会调皮地打断她的话,“就像现在这样啊,你靠在我的肩上,享受爱的温馨和生活的安逸。”丁嘉靖从杨淑怡的描述中知道,玲子最像妈妈,机灵、乖巧,虽然年纪不大,却有一段刻骨铭心、生离死别、至今久久不能释怀的恋情,便说非常希望能够见到玲子。当玲子有一天真的突然站在丁嘉靖面前时,丁嘉靖一时没了主张,这分明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淑怡嘛。杨淑怡知道他犯起了糊涂,走上去疼爱地推了他一把。
“丁叔叔。”玲子已经轻轻坐在床边握住了他的手。
“玲子啊,好孩子。”丁嘉靖无限疼爱地抚『摸』着玲子的手,仿佛他们从来都是认识的,仿佛这孩子就是自己的。
“丁叔叔,我妈在你这儿很好吧,我从来没见我妈这般妩媚、温婉过。”
“玲子!”杨淑怡伸手在玲子头上狠狠拍了一下,未曾想却拍在了丁嘉靖迅速挡过来的手背上。
“淑怡,打我可以,打她可没门啊。”
“你!你怎么说起话来跟大志一个口气!”
“是吗!”丁嘉靖回头意味深长地看着玲子,“那是因为大志爱她有多深,我爱她就有多深。”
“丁叔叔,后半句还是说给我妈听吧,否则回头我可没好日子过了!”说完便调皮地冲着杨淑怡直眨眼。
“你妈爱你有多深,我爱你就有多深,这样说可以了吧!”
“你呀,越活越小了!”杨淑怡佯装生气地责备丁嘉靖。
他们这样满含爱意一来一去的对话让玲子深深着『迷』。如果等自己到了妈妈这样的年纪还能跟大志如此拌嘴逗乐该是怎样一件幸福的事儿呢!
“玲子,别说到你妈这个年纪,就是再多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你什么时候不能跟我如此‘交锋’呢!我们两个人谁又能放得过谁呢!现在老实陪着你妈和丁叔叔,不许再想我,听话!”大志的声音在耳边低『吟』。
“想你和陪他们有什么相干。什么事能阻挡得了我想你!”玲子不服气地嘟着嘴。
“看看,你说我玲子都不愿意了。是不是,玲子?”
“就是的。丁叔叔,我跟你说,我妈也经常说我,对我这也不满意那也不顺眼的,以后你可要帮我多伸张‘正义’啊!”
“你还上瘾了!”杨淑怡又伸手去拍女儿的脑袋,结果又只拍到了丁嘉靖挡过来的手背。丁嘉靖和玲子似乎存了心抱起团来对付杨淑怡,俩人还一副表情地冲着杨淑怡直乐。
“玲子,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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