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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人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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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都在他脑海里翻滚。
一边是患难与共的兄弟,一边是母亲的以死相逼,还有父亲死前的殷切期望,三种情绪在脑海搅动着,混身轻颤,双眼死死盯着叶长青泛出血珠的手指,紧抿嘴唇,微微动了动嘴角。
炉子里烧红的炭火发出的“嘶嘶”的声音,空气中白烟袅袅。
然后他终究没有开口的勇气,话到嘴边通通塞了回去,不敢再看面前的人跌跌撞撞的就出了隔间。
他还是太小了,还是嫩了点?这样就算承认了么?
叶长青的心里终究不痛快了,没想到最后的答案真是应证了他的猜想。
“为什么你要承认呢?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个通风报信的人是你,那样我的心里也会好受一点。”
他平稳了心绪就出了隔间,秦先生和山长刚下完棋。
叶明净因为身体不适先行离开了,叶长青就在这映得发白的黑夜提着灯火送了山长一程。
白日精神抖擞的山长此刻却有点伤春悲秋,不断的念叨着:“当年你祖父可是对我有大恩的,如今看着你们兄弟有如此出息,那真是你们叶家之幸。”
叶长青却没有辨白的意思,何必再去说那样的话呢?现在他是秦先生的弟子,何必又去撩拨这一个山长呢,他有他的爱徒叶明净,有些人可能不可比较,但是有的人捷足先登了,总能占住有利时机的,他们现在是师生,也有了感情。
如果他现在说了出来,他肯定还是会站在叶明净的那一边的。
蹒跚的踩着雪路回到了稻花苑,还没走近,却发现门口站了一个白雪皑皑的身影,那样遗世独立的身影。
也只有秦先生了。
这么晚了他还在等他,他还是有点感动的,他们还没有做多久的师生呢。
“送到了?”
“嗯,学生将山长送到明月居了才回来的,”
“嗯?你怎么没有留在那里。”他的声音悠悠像是洞悉了一切。
“学生已拜了先生为师,这一生便只有先生这一个老师。”
听到叶长青的话,秦先生才点点头道:“以后那个老匹夫再来也不用再送了,让他自己回去就行了。”,说完转身就离去来了。
叶长青这时才明白,先前他特意吩咐他送山长,是在给他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毕竟他收他为徒的时候是另附了条件的。
他宁愿在这寒冬雪夜的等他,还是期望他能回来的吧。
败家子19()
叶长青练了一段时间的古琴之后;等到感觉左右手协调了很多的时候;冬天也已经过去了;春天悄悄揭开了面纱;花雨山上的各色鲜花次第开放;成片成片的;显得潇湘书院真如被云雾花海包围。
秦先生正在院子外作画;他双手握笔,点点笔墨点翠,行云流水般就勾勒出整个花雨山的景致;显得比肉眼所见又多了一层个朦胧美。
叶长青刚好最近读书有点累了,出来晒晒太阳,就被秦先生招了过去。
“给我看看你的手怎么样了?”
叶长青伸出手掌给秦先生看了看道:“学生没事;还要多谢先生赐药。”
秦先生随口就道:“你是我的学生不给你给谁。”接着语气低了几度道:“你前段时间给我看的药;我看了,本来是好药但是里面多了一味软化骨骼的桃花粉。”
说着;他的眼神不自然的就落在了叶长青的右手上。
此时此刻叶长青怀着一丝的侥幸心理也没有了;他再没有理由为叶明净辩白了。
他苦笑一声:“多谢先生;我明白了。”
秦先生看他释怀的模样也微微松了口气;沉吟片刻才道:“昨儿山长带着他的弟子云游去了。”
他这话就很明白了;山长一生教了很多弟子;有很多早已是能臣干将,还有很多游戏人间的,但是目前还待在身边的就只有叶明净一位了。
叶长青有点诧异;潇湘书院的学生一般都是过了乡试;为了会试储备阅历,到时候写出的文章也能言之有物,更会得到主考官的青睐,才选择去云游的。
叶明净还只是个秀才,这时候去云游是为了什么?
他还没想明白,秦先生就已经收了画卷放到一旁晾干,又在长案上铺了白纸,翠玉的笔山和青瓷水洗,拿镇纸盖住了纸张就开始运笔。
暖洋洋的太阳照在他的身上,散发出金色的光芒,使得他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十分出尘。
他双手运笔,手起笔落就是“知行合一”四个大字,叶长青一看这却不是他平时常写的律书或草书,而是“台阁体”。
“知道我为什么写这个字体吗?”秦先生问道。
“学生不知。”
“你可听过上有好,下必甚焉?”未等叶长青的回答又道:“当年,翰林院侍讲学士沈度呈了一篇诗赋给文帝,写的就是这台阁体,深受文帝的赏识。”
听秦先生这么一说,叶长青就明白他的用意了,他这是指导他专攻文帝喜好的字体,因为文帝喜好台阁体,那么主考官自然会迎合文帝的喜好,优先选取“台阁体”写的好的考生了。
“还是先生思考的周全。”叶长青拜谢。
然而秦先生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中进士点翰林是多少人一生的美梦,只是又有多少人能够实现,又有多少人最后还是回到了起点,比如他宦海浮沉了大半辈子最后还不是在这闲云野鹤。
他左右执笔又写了一个大字“中”,就让叶长青自己开始练习了,叶长青虽然这几天练习古琴,左手已经十分灵活了,但是这时候写起字来却还是不太灵便了,秦先生就在旁边再次演练了几遍,又指点了一些诀窍,就让他下去了,以后每日练两个时辰的大字,其它时间过去跟他讲课。
如此叶长青就按照秦先生的吩咐,早晚练字,时不时的得到秦先生的指点一番,秦先生见叶长青的学问底子还不错,重点只给他讲解了一些四书五经的理解和注释,其它的就是出题让他去琢磨文章了。
转眼两年的时间过去了,叶长青的左手书法已经成型,字体也能说得上工整了,右手也没有退步,学问方面也有所精进。
秦先生对他这个弟子也很是满意,唯一遗憾的就是这个弟子学什么都快,只是在“心学”上面却比别的方面要差一大截了,每每教会他的时候,他都要体会半天。
有时候试探他让他猜测他的心理活动,他总是半天不得要领,想想也真是怪笨的。
只是这时候叶长青并不知道他的心里想法,如果知道了,肯定会很是不服气的,他也不想想你自己是谁?谁能猜的到他的心思呢。
然而他们没有心意相通的机会,秦先生见他该教的也教会了,于是也背上行囊追赶山长的脚步,出门云游去了。
可怜的周怀锦硬是使出了十八般武艺想跟上他的脚步,但是都被料事如神的秦先生甩了,乖乖的背着小包袱气呼呼的回来了。
叶长青正在练字,看见他进来了,不禁心里好笑,果然如此,这么长时间来,她什么时候成功跟踪过秦先生的?失败不是必然的事情吗?
“师姐,没有跟上先生?”周怀锦一直喊他师弟,他也习惯了,一直称呼他为师姐。
“别提了,你那个老师人精似的,我明明都跟上了,走近一看才知道是他的障眼法。”
叶长青实在忍不住笑了笑,多少次了,她每一次都败在秦先生的同一方法上,也是笨的没谁了。
“你还笑?每次都这样,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厚道。”她佯怒,脸色微红。
“没,师姐不要生气,你这一路风尘仆仆的,还没吃过吧,我给你留了饭菜。”
叶长青这话说出口,周怀锦就闭了口,乖乖的去拿炉子上温着的饭食吃了起来,只是吃着吃着,到最后眼泪却哗哗掉了下来。
叶长青远远看着,心里觉得她也挺可怜的,在这两年她除了看一些杂书的爱好,就是和先生斗嘴了。
一个少女在这样如花的年龄不愿意嫁人,不害怕孤单寂寞,却愿意守候在一个人的身边,只是太久都没能得到一个人的点点垂青,就连去云游简单的作伴机会都没有给她。
何其残忍!
他上前,递了一条素白的帕子给她,轻身安慰道:“别哭了,饭都冷了,先把肚子管饱,其它的咱们以后慢慢来。”
周怀锦看做面前的叶长青一副体贴关怀的模样,微微愣了愣,含着眼泪就对他点了点头,然而快速的扒着碗里的饭菜。
就这样又过了一年的七月,叶长青现在双手写字已经运用的如火纯清了,他正在练字就收到了秦先生的飞鸽传书,说他已经收到了他作的文章,字体和内容都没什么问题,可以去参加乡试了,只是他现在正找了一个风景宜人的地方,暂时还不能回来。
叶长青拿着书信来到周怀锦的屋子,见她正翘着腿一副乐悠悠的看着画本子,见到叶长青进来,就笑着招手道:“师弟,你快过来看看,这话本子真是有意思。”
叶长青笑笑就朝她走了过去,自从那次之后,她对他的态度也好了很多,有时他看书看的累了的时候。她还会特地给他留饭,后来她看到了好看的话本子也会和他分享。
在现代叶长青也是个迷,每天追喜欢的作者的文也是煞费苦心呢,只是后来到了第一个世界,生存环境不允许他想那么多,现在到了这个世界,也是乱七八糟的遭心事一大堆,他都没能理清头绪来。
现在一个同样喜欢的小姑娘和他一起讨论剧情,在他学得七晕八昏的时候也是很好的放松。
只是这一次他却没有和她一起讨论的心情了,她拿出了信件给她,告诉他秦先生今年仍然不能回来的消息,然后就等待着她哭丧的苦瓜脸。
然而并没有,她看完后“呃呃”两声后,就继续埋头看她的话本子去了。
这是剧情不对,还是那个话本子太有魔力了。
只是现在这个时候叶长青并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了,因为虽然秦先生没有回来,但是山长却是已经带着叶明净回来了的。
他坐在炉子旁,上面温着的是一锅枸杞鸡汤,他看了看手中特意找秦先生要过来的药方,眼睛无神。
许久,直到视线被眼前的一层层蒸汽模糊,他才拿起身边的药包,两根手指挑开,缓缓的倒了进去。
再过了一会了,就盛了起来,放进食盒了,他提着食盒就慢慢的往山长的明月居去。
他先拜会了山长就由童子领着往叶明净的屋子去了。
推开屋门进去,叶明净正站在案前看书,是啊,又要考乡试了,这三年他跟着山长在外云游,肯定耽误了很多学习的时间,这时候也该抓紧时间好好补补了。
他倒是很认真,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么努力没有变,多像前世那个珍惜每一时每一秒的穷小子他啊!只是人和人毕竟不同的。
他转过身看着走进来的叶长青只是微微蹙下眉,声音平淡无波的道:“你怎么来了?”
三年不见,他显然有了很大的变化,不再是三年前那么青涩了,一点点试探就能让他方寸尽失,眼神慌乱了,如今他变得沉静了很多,眼里轻易看不出情绪来。
叶长青想到这里就温和的笑了笑,上前递了食盒在桌子上,从里面拿出一小碗玉瓷碗的鸡汤,里面的几粒火红的枸杞飘在上面,看起来倒是美得滴血。
“马上就是乡试了,听山长说你们这次云游吃了很多苦头,我特地炖了一碗鸡汤给你你补补。”说完就一直举着那碗在空中。
叶明净看着他手中的那碗鸡汤,却连问一句都没有,撇开嘴角苦涩笑了笑,就径直接了过来,眉头都没拧一口气就干了。
只有叶长青站在他面前,看着他单薄的身体微微的颤动,嘴角还残留着那汤汁。
他只觉得心中一痛,是他让他失去了完好的一条手,他曾经救过他的性命,他告诉自己就当回报他的救命之恩,只是每每看到他总是比左手还要无力的右手,还有年复一年的练字,他终究是意难平!
磨刀三年就等这一次的报复,让他也体会一下心痛的滋味,只是为何他却并没有报复的快感,反而是更是心烦意乱。
“砰”的一声,手中的食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下来了,然而屋子里的两个人却是直直的看着对方,眼里是道不清的情绪,隐隐泛泪。
好像谁都不相信,为何他们最后会走到这一步,毕竟他们曾经也是患难与共的兄弟,他们有曾经同生共死过的情谊。
然而一切归为泡影。
漫天枫叶倒映在天边火红的云霞中,看起来绚烂多彩,然而他的心情却是悲凉的,如果他接那碗鸡汤的时候有问候一声,或者不喝得那么干脆,他想他也不会这么难受了。
败家子20()
花雨山种满了各种花;却唯独没有种桂花;到了七月底的时候山上就是一片翠绿了;只有远处的清峰峡整整齐齐的开了一片红艳艳的石榴花。
叶长青和潇湘书院四十来名都是秀才的学子;出了这种满石榴花的清峰峡后;就踏上了去往昙花郡赶考的路途。
刚到客栈落了脚;几个相熟的学子就纷纷奇怪道:“怎么不见山长的弟子叶师兄呢?”
旁边的几人也是摇摇头:“我也奇怪呢;咱们先生不是一直夸他学问做的好来鞭笞我们吗?怎么我们都来考试了,他却没来呢?”
众人纷纷疑惑不解,却有一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学子走过去得意的笑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那个叶明净也是命不好,这么考试的紧要关头居然病倒了,连来考试的机会都没有了;所以说这平时学的再好;也要有那个命来考试啊!”
就有一个平时比较仰慕叶明净的学子奇道:“不会吧?我看他平时身体挺好的,在雪地里站一宿都没问题;怎么突然说病倒了就病倒了呢;还病的那么严重;居然都不能来参加考试了;怪哉;怪哉。”
还有几个学子的关注点明显和他不一样的;也是好奇的问道:“难道他也被罚站了,只是山长为人最是和蔼的,怎么会罚的那样重;还要在雪地里站一宿?”
“应该不是山长罚的;我看他是在稻苑站了一宿,难道是秦洞主罚的?”那学子说到这里就疑惑了。
众人都不了解秦洞主的为人都纷纷住了口,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只有叶长青心中还在微微颤动,他给他喝的那碗鸡汤并不是什么,而是秦国先生配置的止咳良药,以前住在叶家的时候,他就见他小小年纪就常年伴随着咳嗽,应该是那一次被他推到湖里落下的病根,这些年他一直记在心里,前段时间才寻了机会找秦先生配的药。
他为何会一病不起?竟然没有来考试?可是跟那碗鸡汤有关?
他为何要站在稻花苑外?秦先生外表看起来不近人情,但是对自己人却是实心实意的,叶明净怎么说也是山长的弟子,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体罚他呢,难道是为了他报仇?
不会,他应该是自愿的,想起叶明净喝那碗鸡汤时的决绝,他心里也是难过的吧,才会在雪夜里的稻花苑外站了一宿,就像当年离别,他在窗外的雨幕中久久徘徊,踌躇的身影。
他心里一阵难过,他没有想过害他不能考试的,他知道为了这次考试他努力了很多年,他也曾像他一样努力过,怎么会不懂得放弃的滋味,只是阴差阳错,最后却只是这一种结果。
过去的事情说什么后悔也都没有用了,他也没有时间再思索了,隔天就是考试的时间。
本次乡试共分为三场,从八月初九开始,每场考三天两夜,共九天六夜,每场都需要提前一天进入考场,即初八,初十、十四日进场,考试后一日出场。
和他上一个世界的差不多,唯一的差别可能就在试题的难易程度了,毕竟上一世界他所处的地方教育不发达,主考官为了当地的教育事业也不会考的特别难的。
本次乡试的正、副主考官照样由皇帝指派的内阁大学士和翰林担任。
叶长青虽然早已预料到昙花郡的人文兴盛,考试的学子必然不少,但是当初八那天,他和几个学子赶到贡院门前的时候还是被震撼到了,此次来赶考的人起码有上万人之多,贡院门前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了,八队官兵分开搜检学子分四个门进入,这样队伍才能缓缓进入。
不然恐怕就算提前一天,都是搜查不完的,学生也不能按时考试的。
七八月的太阳最是毒辣,叶长青在这火热的太阳下直站了三个时辰,才终于轮到他进场了,好在袖子里还有点糕点充饥,竹筒里面也有水能解渴,不然真怕还没有考试就已经休克了。
这个世界没有抢号房这一说,贡院里上万间鸽子笼似的号房,分到哪一间就是哪一间,叶长青在衙役的带领下找到了自己的号房,他四处看了看,发现在进门的入口处,光线不错,更不是臭号,不禁心里那唯一的一点担心也放了下来。
静坐在里面等考卷的下来,他双手交叉握了握,想起之前收到的秦先生的信件上的内容:以他现在的书法功底过了乡试是没什么大问题的,但是要在文人荟萃的会试里崭露头角还是有一定的难度的。
他之前还为这话忧心了很久,担心自己过不了会试,而此时此刻他只记挂着这次的乡试了,只要这次乡试过了也算对得起叶老爹的良苦用心了,至于会试他还有时间慢慢来。
想到这里他也就释怀不少,等到试卷发下来,他也就很是淡定,很有耐心的阅读试卷,不经意的抬头眼神一瞄,就发现对面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学生,刚打开试卷双手就开始颤抖起来,嘴唇也开始哆嗦。
他不禁觉得好笑,这一把年纪了紧张也是应该的,但是紧张成这样,那也太影响考试了,他隧咧开嘴对他笑笑,希望他的淡定能感染他,也能对他有一丁点的帮助吧。
本次考试第一场考四书文三篇,五言八韵诗一首,经义四首,
第二场考五经一道,并试诏、判、表、诰一道,“诏、判、表、诰”主要还是考察学生的公文写作能力。
第三场,考五道时务策论题,意思就是结合经学理论对当时的时事政务发表议论或者见解。
这些试题大多还是和上辈子大同小异,叶长青做起来已经是轻车熟路了,他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尽量把字写得大小如一、字体工整,幸好在秦先生的指导下左手已经很灵便了,写起字来也很是顺畅。
所以当考完三场出了考场时,他不禁微微放松,有一种浑身舒畅的感觉,只要这次能过了,他也可以开始下一个征程了。
只是刚走不远,一阵剧烈的臭气袭来,闻的他差点晕倒了,真的是太臭了,简直就跟掉进粪坑一样,他一回头果然就见一个学子被抬了出来,身上真的都是黄色的。这不是分到了臭号被熏的,而是考完试太激动了、太放松了直接掉了下去吧。
就连两个抬着他的官兵也是叫苦不跌,不计较众人的视线,一边呕吐的倒口水。
叶长青。他可以跑么?这样走在他前面真有点七窍生烟的感觉,只是他现在一个文人雅士,在贡院就跑了起来终究不雅,他克制了自己想跑的冲动,不禁加快了步伐。
回到客栈,他连忙把自己里里外外都清洗了一遍,才总算舒心了点,这考试也太要人命了,什么事情都能发生。再把衣服也都仔细的揉搓了一遍,这件衣服可是他最贵最喜欢的一身了,他可不想就这样糟蹋了。
刚洗完批了件外衫罩上,就听到有敲门的声音,他过去开了门,就见同一书院在路上结识的白胖的学子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刚擦完身子,乌黑的湿发搭在额前,脖子上还沾着滴滴水珠,往下从锁骨低落下来,那小胖不禁看的有点呆了,喉咙里还发出不合时宜的“咕噜”一声。
叶长青有点莫名其妙,他知道他长得美,但是面前这个小胖子直愣愣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他又不是个女人,他不禁狠狠瞪了他一眼,那学子才回过神来,连忙作揖赔礼道:
“叶兄见谅,是我一时看误了,师兄们都在下面讨论考题的,你要不要也一起去吧?”
“一月之内考试成绩就出来了,我们这时候讨论也是无用的,还不如留点心情好好珍惜这一个月的时光。”
“我们也知道啊,但是师兄你是秦洞主这二十年来收的唯一一个弟子,秦洞主高才我们谁人不知,你此次考试肯定没有问题的,但是我们就不同了,考试成绩要一月才公布,也不知道自己考的怎么样了,一点底都没有,还要仰望师兄为我们解惑。”
他这么一说,叶长青也不好说什么,不同意又显得他太不近人情了,他没得办法,只得让那学子稍等片刻,他收拾一番后就和他一起下去了。
一下客栈,就发现里面真是黑呼呼的一片,他的那些师兄师弟们都被一群学子围的水泄不通了,里面不断传来叽叽喳喳的的声音:“所以说这题的破题要从这句话开始了,这个策论题的观点又是这个更好了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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