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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天祸水:不做帝王妃-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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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绣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香台,而后迟疑地皱了皱眉:“大约寅时?”

    “老头子走的时候就是寅时,如今咱们等了这么久,眼瞧着天都要亮了,怎么会还是寅时。”郑寒皱了皱眉,站起身来:“没听见钟声?”

    程绣摇了摇头。

    郑寒表情严峻,扭头与程锦对视一眼。

    看来事情果然不妙。

    明明已经过了寅时,京中计时的钟却还未响起——看来皇帝是驾崩了。

    皇帝驾崩,京城周围寺院须在七日内敲钟三万下,而这七日内全国禁止钟鼓之声。

    就在郑寒忐忑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她伸长了脖子往外看,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郑寒一个箭步冲出门外,迎了上去:“外公,宫里怎么回事?皇帝他”

    来人正是李广贵,他似乎一夜之间,老了许多。他抬起头,长长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皇上驾崩了。”

    果然。

    郑寒站在原地,李广贵往屋里走去。他的背似乎更佝偻了,花白的头发和胡须在风中微微颤抖。程锦与程绣迎上去,默默跟在李广贵身后。

    而此时此刻,李广贵的脑海里,却依旧萦绕着那挥之不去的血红

    不久之前,当二皇子突然晕厥之后,太医终于迟迟赶来。李广贵差人将二皇子挪出养心殿,让太医赶紧医治皇帝时,却发现——所有的太医,都将目光放在李潜的身上。

    李潜看了眼弥留之间的皇帝,朝太医点了点头,太医们才一拥而上,赶紧为皇帝诊治。

    李广贵心中一凛,默不作声看着李潜。

    李潜没有理会李广贵,只是背着手,缓步走出了养心殿。他站在门口的台阶上,伸手轻轻一挥。

    就在这无声的令下,所有御林军居然立即开始动起手来。一时间,养心殿宫内外彻底变成了修罗场,鲜血与惨叫充斥着整个宫殿,血腥气弥漫开来,刺激得李广贵双眼潮湿。

    没有多久,二皇子带来的那些官员和锦衣卫,已经被斩杀殆尽,满地的尸体横陈,而李潜却只是风轻云淡地站在这人间炼狱之中,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

    见人终于清理干净了,李潜又回头往屋里看了一眼。

    屋子里,那些原本被制服在地的宫女太监,此刻各个都在瑟瑟发抖,依稀还有哭声隐隐传来。

    他轻轻叹了口气,朝着他们又挥了挥手。

    养心殿内,原本伺候皇上的宫女共一十六人,太监一十六人,加上洒扫传话,伺候茶水整理衣橱的等等等等,共三十余人。

    他们毫无反抗能力,不出片刻便被杀了个干净。

    尸体被丢出养心殿,与锦衣卫的尸体堆叠在一块,鲜血将整个宫殿内外浸湿,甚至漫过了李潜的鞋面。

第181章 一元复始(五)() 
李广贵一句话都没有说,他看着李潜一步一步往自己这里走过来,然后轻轻微笑起来。

    “李公公见笑了,”他说:“今晚之事,毕竟是内廷阴私,这些人留着都是遗祸,本王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

    李广贵过了好久,才重重点了点头,他扯出一抹笑:“四殿下,老奴有自知之明。”

    李潜但笑不语,只是拿他那依旧淡然的眼神,看着李广贵。

    “我知道该做什么,只是老奴有一心事是放不下的。”

    “李公公请说。”

    “我那孙女儿啊”李广贵吧咂吧咂嘴,竟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小寒那丫头”

    李潜眉毛一挑,表情有了一丝变化:“她是个好姑娘。”

    李广贵点头:“小寒那丫头,命确实太苦了。若是她能有个保证,老奴便死而无憾了。”

    李潜伸出右手,轻轻拍了拍李广贵的肩膀,他那只手的袖子之上,还沾有皇帝刚才咳出来的血:“李公公放心,您就是不说,我也会照顾小寒的。毕竟,我与她有着一把轮椅的交情。”

    李广贵抬头看着李潜,而后笑得更坦然了,他点了点头:“有殿下这句话,老头子我就是闭了眼,也放心了。”

    “时辰不早了,”李潜收回手去,往窗外看了看,此刻,太阳刚刚升起:“想必小寒在家也等急了,李公公不如先回去休息吧。”

    李广贵点了点头,慢吞吞回头看了一眼。

    “李公公不必担心,父皇这里,我会照顾的。”

    李广贵轻笑一声,而后行了个礼,便佝偻着背,缓缓往外走去。

    是啊,此时此刻,事到如今,隐王有什么理由不好好照顾皇帝呢?李广贵一边走,心里一边想着。

    刚才,他就发现华公公不见了。华公公是忠心耿耿的,而皇上也深知这一点,所以,在那样紧张的情况下,华公公的失踪只有一种可能——去帮皇上办事。

    而李广贵到了养心殿的时候,御林军已经到场,除了控制大局,皇帝心中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在那种情况下,让自己的心腹去办呢?

    李广贵抬头,深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虽然这微凉的空气之中,弥漫着弄弄的血腥味儿。

    皇帝病重,他不可能不早做打算。虽然一直未立太子,但皇储之位,他应早有准备。以皇帝那样细腻而多疑的性子,不到最后一步,绝对不可能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他肯定准备了两份遗诏,而两份遗诏里,写着的,肯定是两个新皇。

    这一晚,二皇子突然发难,皇帝定是不可能将皇位传给他了。

    所以,华公公突然失踪,一定是帮皇帝去做那件事——将写有二皇子名字的那份遗诏,给处理掉。

    剩下的,只有写有李潜名讳的那份。

    想必李潜来得这样迟,也是因为要确认了这件事情吧。那样机密而重要的东西,皇帝定是不可能告诉除了华公公之外的任何人的。

    除非李潜确认了华公公烧掉了二皇子的那份遗诏,否则李潜也不会来养心殿的。

    李广贵一边想着,一边踏着曦光与鲜血,一步一步缓慢地离开了养心殿。

第182章 一元复始(六)() 
郑寒看着李广贵离去的背影,心里有种不详的感觉。李广贵走了两步,便停下了脚步。他微微侧过身子,对郑寒说了一句:“都等了一晚上了吧?快些去休息吧,能休息一会儿是一会儿,之后的事情多着呢。”

    “哎,知道了。”郑寒应下,目送李广贵离开。

    她低垂着头,往自己房里走去。一夜未睡,郑寒确实困倦得不行,刚一回房,她便一头倒在床上,死活不乐意再起来了。

    丫鬟端来热水,轻柔地为她拭擦着身子,迷迷糊糊之间,郑寒便睡了过去。

    似乎是京城周围的寺院开始敲钟,那微弱而飘忽的钟声此起彼伏,一声一声撞进郑寒的梦中。

    她做了个梦,依稀是自己依旧在宝雀镇时的样子。她还未及笄,扎着两个麻花辫子,跟在爹的背后大步走着。

    宝雀镇的市街上,人来人往,街坊们皆低垂着头,步履匆匆。

    “爹,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梦中小小的郑寒问道。

    他爹却并没有回答他,只是一直走着,将他的背影留给跟在后面几乎小跑的郑寒。

    郑寒紧着两步,想要追上她爹的步伐,却依旧触不到他的衣角。

    “爹你等等我。”郑寒小声抱怨,觉得自己快要追不上了。

    “快走吧,快走。”背对着郑寒的郑老爹突然说出一句:“世道不太平,咱们快些回家。”

    “出什么事了啊?”郑寒疑惑,左右看了眼周围的路人,发现似乎所有人都面带紧张。

    “皇帝驾崩了,天要变啦!”郑老爹说着,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缓缓回过头来,面向郑寒。

    小小的郑寒一抬头,惊讶地发现郑老爹的面孔,竟变成了李广贵的。

    “小寒,小寒!”梦里,一个女子的声音忽远忽近,几乎有些急促地喊着她。

    郑寒一个恍惚,而后缓缓睁开了眼睛——原来是程绣在喊她。

    “快醒醒,督主正在门外,来找你呢!”程绣手里拿着外衫,催促着郑寒赶紧坐起身子来。

    郑寒突然就清醒了,她猛地自床上坐起来,惊讶地问道:“外公怎么会来这里?”

    不怪她会觉得奇怪,因为自她住进藏拙府之后的这两年里,李广贵从未踏入过她所住的院子。

    就算有事要找她,也只是让下人来传话,让她去他书房见面。

    程绣也觉得奇怪,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手里不停地给郑寒套上藏青色的外衫:“我怎么会知道大约是有急事找你?”

    郑寒穿好了衣服,一边扎着腰带,一边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程绣摇了摇头:“大约刚过了辰时,你才睡了一个时辰不到吧。”

    “奇怪,外公难不成没睡?”郑寒整理了一下衣服,又走到铜镜面前仔细看了看自己,这才亲自走到门边,将门打开。

    门外,果然站着李广贵。

    而且,就只有他一个人。

    “外公怎么没有休息?”郑寒让开身子,一边请李广贵进来,一边问道。

    “睡不着哟”李广贵笑了笑,背着双手,跨进了门。

第183章 一元复始(七)() 
郑寒让李广贵进了屋,自己合上了门。她觉得也是,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李广贵年纪大了,也是到了睡眠浅的时候。

    “要不要让厨房做些安神的甜汤,外公喝了静静神?”郑寒说着,走到了桌边,摸了摸桌上摆放着的茶壶。

    茶壶里的茶水是温的,郑寒摆了摆手,让程绣过来:“帮忙差人换壶茶吧?”

    程绣点头,刚准备端走茶壶,却被李广贵制止住了。

    “不用麻烦了,”他说:“程绣啊,你去找找你哥,问问我上回让他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

    程绣扭头看了眼郑寒,而后对着李广贵点了点头。

    她转身出去了,离开房间的时候,顺手将门给合上。

    郑寒眨了眨眼,看着此刻正到处打量屋子,并发出“啧啧”声的李广贵,轻声问了句:“外公可是有什么话要与小寒说?”

    郑寒这院子里配有小厨房,若是换茶水,她片刻就能回来。李广贵将程绣支开,肯定是有些不便外人听的话要告诉她的。

    可是,程绣按理说也不是外人

    李广贵眯着眼笑了笑,也没有直接回答郑寒,开口却说着完全不相干的话:“你这屋子,倒是没用心拾掇拾掇。”

    郑寒一怔,扭头环视了一下自己的屋子。

    可别冤枉人了,她这屋里干干净净整整齐齐,院子里的丫鬟将屋里收拾得几乎纤尘不染好不好!

    “库里还有个琉璃屏风,是之前太后所赐,一会儿你差人去拿来,放在这个地方。”李广贵继续说着:“还有你这个桌子,眼色死气沉沉,倒像是我这个老头子该用的。”

    郑寒嘴角一抽:“这可是拐枣木的呢,外孙女儿倒觉得这桌子不错。”

    李广贵戳了戳桌面,嫌弃地撇了撇嘴:“姑娘家家的,屋里放个这木头的桌子不好,不好!我记得库里还有个金丝楠木缀了玳瑁的,待会我去问问,让人给你抬来。”

    郑寒心里越发古怪,老头子从未来过她房间,这头一回过来,竟像是要将自己手里的那点儿好东西全搬来她这里?

    “外公,到底是怎么了?”郑寒忍不住,开口询问。

    李广贵抬起头,看着郑寒,而后笑意更深了些:“瞧着你可比那个老婆娘年小的时候要漂亮多了。想必你娘也周正得很,只可惜,她最后长成啥样,我却是没见过的。”

    突然提到母亲,郑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娘长得确实好看,我爹说,他们那会儿年轻时候,我娘待字闺中,提亲的人来踏破了门槛。”

    李广贵嘿嘿笑了起来,那笑声很是古怪,可却能听得出来得意:“好啊好啊”

    郑寒看着李广贵笑,心里古怪的感觉越发严重——她从未见过李广贵有这么多笑容过。

    “丫头,你也年纪不小了。”李广贵的笑渐渐平息,他伸手给自己倒了碗茶:“咱们东厂的有些事啊,你也得知道知道。”

    终于说到正题了吗?

    李广贵喝了一口茶,然后点了点头。他将茶碗放在桌上,开始往怀里掏着什么。

第184章 一元复始(八)() 
“外公考考你啊”李广贵一边掏着,一边开口。

    郑寒一听,头皮顿时发麻。李广贵的问题可不是什么好回答的,要是答不对,可是要挨鞭子!

    李广贵抬眼瞥了瞥郑寒,突然扑哧又乐了起来:“没出息的样子哟果然还是丫头片子。外公就是随便考考,答不对也不教训你——谁叫我家伙没带。”

    郑寒闻言顿时松了口气,她尴尬地咧嘴笑了两声,心里确实踏实多了,鞭子没带,就算是说错了,也不用受皮肉之苦。

    “咱们东厂,都有多少人?”

    郑寒略一思索,开口回答道:“明面上,一共三百七十二名。共十二班,以子丑寅卯十二地支为划分。每班有番子三十人,加上每班的掌班与司房,总共三是二人。”她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李广贵。

    李广贵点了点头。

    郑寒继续说道:“但是,东厂暗中还有一个特殊的班,凌驾十二班之上,也是有三十人,是第零班。这班没有掌班与司房,直接由外公管理。这三十个番子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每当明面上的十二班中有任何人表现出众,则会将他收入第零班。只是,明面上该人的存在就会被抹杀,或是诈死,或是入狱等等。这三十人没有名讳,只有代号,死了一个,才会有另一个人顶上”

    李广贵继续点点头:“还有呢?”

    “除了京中的这些番子,还有整个大周撒出去的各个探子。探子拢共一千四百余人,每月初一十五都会回拢消息给京里。”

    李广贵听到这里,笑了出来:“记得还挺清楚。不过往后,你可不能只记得清楚啦,你得将他们,一个个都认清楚。”

    他说着,终于将他手中那个从怀里掏出来的东西拿了出来:“这个玩意,你拿在手里。”

    郑寒低头一看,立刻吓了一跳。

    那玩意,她可不是没见过这是东厂督主代表身份的令牌!

    据说,这玩意是天外玄石所打造,非金非玉,表面有奇怪的光泽,一年四季都带着浅浅的温度。

    郑寒曾经好奇,将它找李广贵讨来把玩了一下子——这就是个外星陨石残留物吧。

    “外公?!”郑寒吓得跳了起来:“这”

    李广贵摆了摆手,让郑寒坐下来:“好好给我听着。”

    “外公老啦,好多事都不想烦心了。之前皇上病重,朝中琐事都要丢给我这个老头子,其实我早就想撂担子了,只是若我不做,还有谁做?如今皇上驾崩,新皇眼看就会登基,这朝中大事我算是可以丢下不管,本觉着可算是松了口气吧”他说着,手里颠了颠那玄石令牌:“可又想到还有这些活儿,便觉着烦闷。”

    他说完,抬头朝郑寒笑:“你可是外公嫡嫡亲的好外孙女儿,你不帮外公分忧,还有谁可怜我这个糟老头子?”

    郑寒张了张嘴,一时间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

    “可是可是这”

    “放心放心”李广贵摆了摆手:“我知道你是姑娘家家,又没打算让你一辈子管着东厂”

第185章 一元复始(九)() 
“你早晚还是要嫁人的嘛。”

    “那”郑寒有些疑惑了。

    李广贵轻轻吐出一口气:“东厂不能没人管着,我将它交给你,一来是放心你会管好东厂,而来也是让你有个依傍。老头子不能当你一辈子靠山,可这东厂却是能靠得住的。”

    郑寒低垂下头,轻轻咬起了下唇。

    “东厂在你手里,便谁都不敢动你。往后等朝局稳定了,你再找个稳健可靠的人将东厂交出去,岂不是更好?”

    “那外公为何不先找一下那个合适的人,然后亲自将东厂交给他?”郑寒抬头问道:“毕竟只要外公在,我依旧还是谁都动不了的啊”

    李广贵哈哈笑了两声:“粘粘糊糊的丫头!”他一边笑着,一边将手里的玄石令牌塞进郑寒手里:“先给你拿去玩玩,耍耍威风,还不乐意?”

    他说着,站起身来,缓缓扭了扭腰:“老咯果然是不得不服啊。”

    郑寒跟着站起来,轻柔地敲了敲李广贵的背脊:“外公也是一晚未睡,还是先休息去吧,等外公休息好了,咱们再说这件事好不好?”

    “不好。”李广贵抖了抖四肢:“老头子记性差,万一睡一觉又给不记得了,那怎么办?”

    郑寒无奈,可又实在是不乐意将东厂接下来。

    要知道,她可是个女的,领着一群太监在大周政界当出头鸟,让整个大周所有人将目光盯在她身上还得处理整个大周朝中内外的八卦闲事,还得从这些微不足道的八卦之中,找出重要的消息

    天啊,想想就头大!

    放过她吧!让她就做个厚脸皮的纨绔好了!

    “外外公啊,要么你看,程锦不是挺好的?不如将这令牌给他好了呀”郑寒垂死挣扎:“您当初收他做义子,不是也有这个打算的吗?”

    李广贵这回却没有立刻回应她的话,他站住了身子,目光似乎看向窗外,却又没有落在实处。

    过了好一会儿,李广贵苍老的声音才又一次响起:“小寒有句话,叫做活到老学到老。”

    郑寒眨了眨眼,然后点了点头。

    “外公这么大年纪了,竟也才学到了一些道理。”他说着,回头深深看了郑寒一眼:“就是有些人啊若非到了最后关头,切莫彻底信任。每个人,都是骨肉包裹着的一颗心——除非割肉拔骨,否则你永远不知道他的心是怎样的。”

    郑寒张了张嘴,一时间没明白李广贵为何要说这样一句话。

    李广贵却没等她有所反应,便跨步走向门外。

    他边走边说:“是有些倦了,老头子要回去睡觉咯”

    郑寒在屋里看着李广贵,见他步伐轻松,背着手离去的背影,一时间有些怔忡。

    她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玄石令牌,竟觉得有些烫手。

    郑寒缓缓退了两步,往凳子上一坐。她将令牌放在桌上,歪着脑袋仔细看着——看起来,昨夜皇宫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李广贵怎么会突然跟她说这些

    可是,这东厂她真的要接手吗?

第186章 一元复始(十)() 
郑寒盯着玄石令牌好一阵子,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很多。可是她想着想着,便又觉得困倦。

    看看太阳,也不算很高嘛。皇帝驾崩,朝中会停了早朝,虽然宫里和礼部恐怕此刻人人都忙成了狗,可惜再忙也落不到她头上。

    她打了个哈欠,将玄石令牌拿着,走到了床边,将令牌塞到了枕头底下,便枕着令牌倒头大睡。

    这一觉,却似乎并没有做什么梦,她再一睁眼时,天已经暗下去了。

    睡得时间长又踏实,郑寒觉得自己的精神回复了不少。她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哈欠大到一半,却又张着嘴愣住了。

    她这是看到了啥?

    郑寒掀开被子,往前走了两步。在窗边不远处的衣架子上,整整齐齐挂着一件——裙子?

    郑寒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自己睡糊涂了看走了眼。她伸出手,轻轻托起裙子的一角。

    哎哟好轻好软摸起来好舒服!

    郑寒眼睛越睁越大,她摸着这不知名的料子好久,才突然反应过来,张口大喊:“绣儿!绣儿!”

    没一会儿,程绣便推门匆匆进来:“怎么了?”

    郑寒抬头,瞪着眼问:“这是谁的?”

    程绣将才在院子外头与人说话,猛不丁听见郑寒在屋里杀猪似的嚎,她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了呢,结果进门一看,竟然就是问这件裙子而已

    “你的啊,”程绣拍了拍胸口,定了定神:“这屋子里的东西,除了你的,还有谁的?”

    郑寒眨了眨眼,低头又看裙子:“我的?我怎么会有裙子?”

    程绣笑嘻嘻走上前来:“上回督主不是说了么,小寒你毕竟是个姑娘,姑娘家总该是有裙子的。这些日子以来,府里的裁缝紧赶慢赶,总算是赶出来了一件。恰巧今儿是乞巧,便赶紧给你送来啦。”

    她说着,也低头看那裙子:“啧啧,真是好看。小寒你皮肤白,最适合穿这样的颜色了呢。”

    郑寒张嘴结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两年了她没穿过裙子两年了!

    以前及笄之前,他家又不富裕,也很少去做这样废料子的裙子!偶尔郑老爹扯了布要给她做裙子,也会去扯些耐脏的眼色,毕竟布料贵得很,老是洗啊洗,洗坏了可就不好了。

    再看这身裙子料子摸起来舒服得好似摸着一片云朵,轻柔绵软,看起来飘飘欲仙,就连眼色都是如同桃花一般的粉嫩荷色

    也不知这料子是怎么染的,竟还微微有些变色,阳光下显得轻软薄透,而放在暗处眼色却更艳一些。

    程绣瞧着郑寒看着裙子的表情,眼睛似乎都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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