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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尊主是怎样炼成的-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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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竹陨泡在水里,婆婆不管她劝阻,已经在一边帮她洗起了血迹斑斑的衣裳,两人便聊起天来。
大概是家里平时没什么人,老婆婆少有机会跟人谈心,孤竹陨看起来又比阿伊大不了几岁,她不像别的寨民那样怕她,对她格外热情。
“闺女儿,你一个女孩子家,这是从哪来,到哪去啊?”
“我从巴蜀来,去西陲寻亲。”孤竹陨撩着水花儿,笑眯眯地回答。
婆婆啧啧感叹她有本事,身为姑娘比男人都强,一个人就敢千里奔波。要是他们寨子里有她这样的人,也不怕马匪来滋事了。
“婆婆,您怎么不跟您孙女到山外住啊?一个人在这里多寂寞。”她好奇道,“而且您年岁已高,万一生病了,身边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
“落叶都要归根,我老太婆都快入土了,还东奔西跑的干嘛哟?她那儿离得又远,这里都是乡亲,我去了还要想家,不去不去。”老人一个劲儿摇头。
“婆婆,阿伊有没有跟你说起过她师承何处?”
婆婆埋头捣着皂荚,说:“那哪知道哦,她神秘兮兮的的,从来不跟我说在干什么。不过她带她师姐妹回来过两次,我看她们都是正经的好姑娘,水灵灵和仙女似的。她们也跟你一样,会那个叫啥来着五功啊?”
孤竹陨若有所思,直觉阿伊的师门和青雩的死或有关联,至少和这种花有关系。
“闺女儿,你在我们这儿多留些日子嘛,就当陪陪我老太婆。隔天大家伙就要去花田收花粉,你不是喜欢这花吗,到时候跟我们去看看。”婆婆期待地看着她,没有亲人在身边,她毕竟还是会感到孤单。
“行。”
孤竹陨当然是一口答应下来,她正想弄清楚这种花的来历。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想跟阿伊去她师门找找看,有没有什么与师父有关的线索。
解引魂蛊毒,以及应承过禹舒策的不乱管闲事,在她追寻弑师真相前暂时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将亲人遗体安葬好之后,寨子的女人们开始结伴出去采集花粉。孤竹陨在这里已经待了两天,她本就是救了他们性命的人,大家和她熟悉起来,不再怕她了。婆婆家里有一片花田,孤竹陨也陪她们一起来到花田间帮忙。
花田在地势较平缓的山地上,这些地方以前种的都是茶,现在尽数改种上了花。地里的花比婆婆家里那棵生得更好,每一株都有三四尺高,一株上开着好几朵。远远望过去,山岭上仿佛荡开了一层又一层红色的涟漪,美不胜收。
婆婆给她戴上一个掩住口鼻的面罩,以免吸入花粉,然后教她如何挑选成熟可以用的花药,用小剪子剪下放进瓷钵。这些花药攒起来,经过阳光曝晒,花药裂开,花粉便能暴出来。花粉产量不多,她们花了两三天采集完毕,最后每家也只得了一两瓶纯净的粉。
但这小小一瓶花粉就可换得五十金,对于他们这里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
又过了两天,阿伊终于在婆婆和满寨人的期盼中回到了寨子,不过这次来的只有她一个人。
阿伊今年十九岁,有着一副和青山一样灵秀的面容。但她在外面久了,皮肤比这里的人白很多,已经培养出一种与山野姑娘截然不同的姿态。她的气质介乎江湖女子与官宦千金之间,带着点故作的优雅和清傲,孤竹陨想了想,倒与刚认识时候的陆商商有些相似。
两者同样被一种刻意的“仙气”压抑住了本性中的灵气。后来抛却了万仙门包袱的商商做回了自己,可爱多了。不知道阿伊又是出自哪里。
好在阿伊对自己的奶奶还是很关爱的,在乡亲们面前也没有将优越感表现得很明显,听说孤竹陨救了寨子的人,对她也十分感激。
这一天寨子里的人都很高兴,尤其是盼回孙女的婆婆。阿伊用半天时间收购完了大家手上的花粉,算清酬劳,留半天陪陪婆婆,打算第二天便走。
阿伊好久才回来一趟,婆婆听说她那么快就要走时脸上流露出失望之色,不过她没有开口挽留孙女。孤竹陨将婆婆神情看在眼里,不免对阿伊有些生气。
孤竹陨没有问阿伊师承何处,本想一路跟踪她,且看她将花粉送往哪里,谁知道第二天婆婆却病倒了。她发起了高烧,嘴里念着孙女的名字,阿伊有任务在身,需得尽快将花粉送回师门,可是婆婆病成这样,她实在不忍心扔下她一走了之。
婆婆年纪已经很大了,阿伊每一次回寨子,都会发现她的背又驼了一些,人又瘦矮了一些。看着病床上枯瘦如柴的老人,继而想起严苛的门规,阿伊一时间左右为难,心急如焚。
第六十七章()
。
青江与支流秋风河交汇处的渡头又泊来一只客船;渡口靠帮客人搬运行李辎重为生的力夫们吆喝着一拥而上;摩拳擦掌准备着抢生意。
船接近岸边;先下来的却不是客人;而是一匹油光水滑、四蹄踏雪的黑马。那马儿极为神俊;离岸边还有两丈远便一声长啸;自行从船头跃过来;悠闲地在渡头来回踱步。旁边恰巧有几个善于相马的,眼睛都看直了。
黑马龙颅突目,高峻如削;眼大而光,口长耳小,平脊大腹;是伯乐相马经中所说的千里马之相。
这里只是个不太繁华的小码头;来往最多的牲口就是骡子和驴,别说千里马;就是一般的好马都少见。
“咦?这可是西域若夏国皇族畜养的龙驹飞雪骢啊;听说去岁若夏国吃了败仗;向咱们朝进贡了十匹;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种小地方见到了!”围观上来的人群中有识货的啧啧赞叹;那人是个走南闯北的行商;见多识广,知道这飞雪骢有多稀有昂贵。
听说这是匹罕见的宝马,不少人围过来看稀奇;飞雪骢镇定自若;高昂着头目不斜视,保持着它马中贵族的骄矜气度。
客船停靠下来,一名身背行囊,腰上悬挂古剑的青衣女子跳上岸。她左右顾盼,正好看到有人流着口水想要摸捏爱马腿骨,心生不悦,两指曲近唇边吹了个口哨。马儿听见她召唤,打了个响鼻,撒蹄子冲破人群一溜小跑到她身边。
那女子身材修长矫健,乌发高束成一把,用一根桃木簪固定,面容清丽却略显苍白消瘦。她看起来只是个走江湖的寻常女子,但一马一剑皆价值连城,落到有些人眼里,就不寻常了,是白花花的银子,黄灿灿的金子。
青衣女自然就是孤竹陨。
桂岭寨子的婆婆重病,她太老了,这次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阿伊一方面担心婆婆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连她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一方面怕耽搁了将东西送回去的任务受惩罚,便拜托孤竹陨帮她这个忙。孤竹陨正想顺着阿伊这条线索查下去,当然求之不得,欣然应允。
但阿伊并未直接告知她师门所在,只是让她帮忙将花粉送到秋风河畔秋林城的一家酒馆交给老板,以后有人会去老板那里取。
至于去取的是谁,什么时候去,她不得而知。
孤竹陨知道阿伊对自己心存防备,不过她每天去盯着,总能把交接的人等来。
她租了一条船走水路,只用了三天不到便到达秋林城。这是一座本地人口只有几千的小城,孤竹陨走出渡口,先找客栈安顿好马,才根据阿伊口述,一边对比地标特征一边问路人,千辛万苦后找到了她所说的酒馆。
虽说酒好不怕巷子深,但这个巷子未免也太深了些。
她按路人所指,从街道口入巷后一连拐了三次岔道,又直走经过一片三教九流杂聚的区域,一路鸡飞狗跳,最后才在巷子底一家小店门口见着一条挂出来的帘子,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仙人酒”三个字。
孤竹陨打开门帘走了进去。酒馆里面低矮又破落,四处飘着蛛丝,桌椅陈旧,光线昏暗,这会儿没有客人,孤竹陨忍不住怀疑它会不会有来客人的时候。再好的酒,在这个地方也没有喝下去的心情吧?
柜台里一个肥胖油腻的女人正托着腮打盹儿,鼾声雷动,孤竹陨进来故意踩响的脚步声也没有吵醒她。如果“仙人酒”里面的仙人指的就是这个胖大婶,那可能这酒一辈子也卖不掉的。
“老板娘。”孤竹陨叫了一声,她没醒。“老板娘?老板娘!”她一掌拍在柜台上。
胖女人被她吓醒,眼睛还没睁开便尖声嚷着:“夭寿啦!哪个不长眼睛的东西敢来老娘这儿砸场子?!”
她的眼睛睁开了也挤得几乎看不到眼珠,见是个女子,立刻眉开眼笑,从柜台里殷勤地迎出来:“哎哟,是客人啊!姑娘里边儿坐,你是闻名来喝奴家的仙人酒的吧?不是我吹,我这酒啊,咱们这秋林城里就找不到更好的了。”
孤竹陨心道你这地方要不是闻名而来一般人还真找不到,就是恰好路过也不会踏足。
“我不是来喝酒的。”
“不是来喝酒的?那你来这做什么?”她狐疑地打量着孤竹陨,颇为戒备的样子。
这地方鱼龙混杂,不时刻提防着随时可能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我找柔娘。”孤竹陨将背上的行囊解下来,一边向她道,“我是替阿伊送东西来的,阿伊,你认识吗?”
“哦,奴家就是柔娘。”她脸色好了些,“阿伊那小妮子呢?怎么不自己来?”
阿伊说柔娘独自经营着父母留给她的酒馆,一个女人过得挺不容易。孤竹陨来之前想象的柔娘是一个风情万种妖娆多姿的女子,瞧了瞧老板娘这体型,疑心自己那时候听错了,阿伊说的可能是“肉娘”。
她被自己脑补的肉娘逗笑了,柔娘看着她感到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觉得你看起来很亲切,很像我一位家姊。”孤竹陨收了笑回答道,“阿伊的奶奶得了重病,她实在走不开,我恰好在他们家作客,便帮她送来了。我这里有阿伊亲笔写的信,你不信可以看看。”
“拿来吧,我要验货。”柔娘重新回到柜台后面。
孤竹陨从行囊里把花粉和阿伊的信拿出来一起给老板娘。她先是看完信,点点头,又每只瓶子打开,将花粉挑一点出来,隔得老远用手扇着风闻一闻,确定没问题后便一并收好。
“柔娘姐姐。”看她拿到东西神情和缓了,孤竹陨趁机套近乎道,“我第一次到这秋林城来,想在这多玩几天。不过我一个孤身弱女子,对此地不熟悉,不知道可不可以在姐姐你这里借住些日子?”
她要等那个来拿花粉的人,必须得有个名正言顺天天守在这里的理由。
“这”柔娘眼珠转动,有些犹豫,“我这里地方小,又没客房,比客栈可差远了。”
“我可以给你住宿费,也可以帮你打杂做事。”孤竹陨拿出五枚金铢放在她手里,“挤一挤也不妨事的,我本想一个人住客栈,可今天听说城里混子太多了实在是害怕。”
柔娘收了钱,眼睛又笑成两道缝儿,拍拍孤竹陨手背道:“行,现在起你就是我妹妹,尽管在这城里玩,哪个不开眼的混小子敢欺负你就报上姐姐的名号!”
孤竹陨在柔娘的酒馆住下来。
酒馆里就柔娘和一个厨子,晚上柔娘让厨子炒了几个菜,又开了一小坛酒给孤竹陨接风。她发现这小酒馆的酒还真是名副其实的仙人酒,酒坛子一打开,香飘不说十里,一里之内是很快便可闻到的。
“果真是好酒,真香啊,这是柔姐自己酿的?”孤竹陨深嗅了一下,喉咙立刻充满了甜味。她浅浅啜了一口,甘辣酒味中一股浓香直入喉头,沁入四肢百骸,熏得人飘飘然欲仙欲醉。
柔娘对这一点还是很自信的,她这酿酒的手艺祖祖辈辈传下来,整个秋林城的酒虫没有人不知道。生意不好,不过是因为城中还有个当垆卖酒的“俏文君”,那狐狸精整天敞着半片胸脯,小眼神飘来荡去,便一天一天把原本属于这老店的主顾也勾走了。
“这么好的手艺,不该埋没在这里,柔姐随便换个大城,好生经营,一定能名噪一方。”孤竹陨对此颇为可惜。
然而她转念一想,说不定柔娘这就是阿伊那个门派的接头点,打着个酒馆的幌子,反而越是不引人注意越好。
“谁说不是呢。”柔娘叹了口气,一条腿艰难地搭到凳子上,“可我爹死前说了,咱们这店子是祖上传下来的,说什么也不能倒。我也就只好咬牙撑着了,免得将来下去了再被老头子数落。”
孤竹陨与她闲聊间试探了几次,不过柔娘口风很紧,一点也没透漏她们门派的信息,孤竹陨怕说多引起她的怀疑,也就不再问了。
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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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娘长相虽然不讨喜;又有几分市侩;言行举止还粗鲁得像个汉子;但为人相当仗义耿直。孤竹陨托词要在城里玩几天;次日她竟然真的就关了小酒馆带她去城中四处游玩。
孤竹陨的目的不在于此;然柔娘一片好意;她难以拒绝;总不能告诉人家留下来就是为了在你这店里盯着吧?
秋林城不大,不到一天就转遍大半个城,孤竹陨为表感谢买了许多东西送她;柔娘一边说着“那怎么好意思”一边勉为其难收下了。
两人有说有笑地回到酒馆里,柔娘掏出钥匙正要开门,手伸出去却没摸到锁。低头一看;门锁竟然躺在地上。
“遭瘟的小贼;居然又来老娘这里偷酒喝!”很明显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了,柔娘火冒三丈;一脚踢开门;直奔酒窖。
孤竹陨放下东西;跟在她后面;看她一路走一路大骂不休。
果然后院酒窖门大开;柔娘进去;不一会儿像拖死狗一样拖出一个喝得烂醉如泥的人来。那人衣衫褴褛,像是个乞丐,眉毛头发胡子乱糟糟的纠结成一团;怀里犹抱着一个空酒坛。
孤竹陨惊讶得瞪起眼;没见过这样的小偷,偷人家酒喝,还敢醉醺醺地赖在主人家睡觉。柔娘气不打一处来,取了几根扎扫把用的楠竹枝,劈头盖脸朝着他一顿猛抽。
竹枝够韧,打在人身上极疼,又不会伤人致命,柔娘力气不小,每下去就是一道血痕。
这种小贼即便送官官府也不会管的,他不可能拿出钱来,她只有打他一顿出气。醉鬼不躲不闪,死赖在地上,任凭柔娘踢打辱骂。柔娘打得越狠,他反而越是高兴的样子,后面竟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又嚎啕大哭,嘴里吐词不清不知道嚷嚷着什么醉话。
“这个疯子,娘的,也不知道哪跑来的煞星,偷了我几次酒了,打都打不走,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柔娘打累了,扔了竹枝暂时坐在一边休息。她咕嘟咕嘟灌了大碗的水,肉呼呼的胸口气得起伏不定。
孤竹陨听那醉鬼声音耳熟,她有些不敢相信地走上前去,单膝蹲在他身边,伸出两个手指拨开他油腻的乱发仔细观察那张脸。
“于小七!”她低呼一声,同时心里一惊。
他不是带着商商远走高飞了吗?怎么会以这种样子出现在此地?莫非商商出了什么事?
“醒醒!小七你这是怎么回事?商商呢?你给我起来说清楚!”孤竹陨提起他破烂的衣襟前后摇晃,现在她心里又是着急又是生气,想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陆商商此刻又在哪里。
“怎么,你认识他?”柔娘惊讶看向她。
孤竹陨紧紧皱起眉头,向她解释道:“对不起柔姐,他是我一个朋友,两三个月不见,不知道他怎么会沦落至此,肯定出了什么变故。他欠你多少酒钱,我替他还你。”
“你朋友啊”柔娘抓抓头发,孤竹陨给她买的东西远不止这点酒钱了,她哪好意思,遂摇摇头,勉强地笑了笑,“算了算了,不就一点酒嘛,反正我前后也打了他好几次,扯平了。”
见她不再追究,孤竹陨感激地点点头,从井里打起来一桶凉水,对准于小七倒下去。
这一下也不知道他清醒了没有,只是仍然蜷在地上,抱着头呜呜咽咽地抽泣着,任孤竹陨问他什么也不说话。
孤竹陨拿他没办法,最后柔娘叫来厨子,烧了一大锅热水,把他好好洗了一通。厨子给他剃去胡须,修短头发,又换了衣服。柔娘见着于小七真面目,想不到醉鬼竟是这么一个标致的后生,不禁吃了一惊。
被折腾一番后于小七已经彻底醒了,他浑身散发着酒气,目光呆滞,似乎心如死灰,远不复几个月前的蓬勃生气。
“柔姐,我想单独和他说说话。”孤竹陨看了一下门,委婉地下逐客令。
“好好好,你们慢慢聊。”柔娘以为两人有什么瓜葛,笑得一脸暧昧,不仅自己出去,还体贴地关上门。
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孤竹陨沉下脸色,逼视着看上去消沉至极的于小七,冷然问道:“于小七,我把商商交给你,你把她带到哪去了?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云姐”没别人在场,他终于肯开口,却畏畏缩缩的低着头不敢正视她,“我我对不起你,我把商商给弄丢了,怎么找也找不到她。”
“弄丢了,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她在哪里?”孤竹陨抬起他的下巴,“你答应过我会用生命保护她,我才放心把她交托给你的。可现在看来,你太令人失望了,我真是后悔。”
于小七用力摇着头,又开始掉眼泪,孤竹陨耐着性子,听他说起原委。
他和陆商商离开蒲城以后,两人辗转到了几百里外一个宁静秀美的小镇。他们在那里找到一座小房子,和浦城一样有个小院,商商很喜欢,便定居于此。两人以兄妹的名义一起生活,于小七在一家武馆做起了武师,赚的钱足够二人日常开销。陆商商学着孤竹陨,在院子里种起了花草,还真养了几只小鸡小鸭。他们远离了江湖上的打打杀杀,那段日子过得分外惬意。
唯一让于小七为难的是,商商一直掰着手指算孤竹陨与他们分开多久了。她时常追问为什么云姐还不去找他们,问她到底去做什么了,于小七有没有和她联络。于小七搪塞过几次,后面几乎不知道该怎样应对。
直到有一天陆商商眼睛红红地问他,孤竹陨是不是出了事,再也回不去了。
于小七很着急,他哪里知道孤竹陨的近况?不是没有试过联系她,只是信送往蒲城全都石沉大海,问过缺月和夜如魅,他们那里也是毫无回音。
这样过了快两个月,有一天于小七回家后发现商商不见了踪影,他心急火燎地到处找到处问,附近的人都说没注意她什么时候不见的。她失踪当日家里没有打斗过的痕迹,于小七猜测她有可能回蒲城找孤竹陨去了,便连夜回到蒲城,但也没找到她人。蒲城的旧屋已经几个月没人回去过了。
于小七又怀疑是万仙门的人带走了她,他重新回到杀手楼,从鬼面蝶那里打听到万仙门的地址,便千里迢迢赶往此地。
到万仙门所在地才发现,要找到万仙门的人谈何容易?他想尽办法,却连万仙门的入口都摸不到,更不要说去找她们要人了。
“所以你就在这里买醉?没钱了就偷酒喝?”孤竹陨对他失望至极,“你对桓傲一个任务目标都能那么执着,锲而不舍地找了他那么久。我以为你会是个可靠的人,可你不过是一个月找不到商商,便轻言放弃,自暴自弃至此,我错看你了。”
于小七抓着头发,这些日子他颓丧无比,又害怕陆商商已经被万仙门的人杀掉,只想着用酒麻醉自己,好远远逃开这些痛苦。
“如果我今天没有在这里遇上你,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一辈子堕落下去,商商是死是活你也不管了?”
“不是!”于小七被她说得几近崩溃,涕泪纵横,“我也不想这样,我没办法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孤竹陨知道现在再怎么指责他也没用,于小七对陆商商是关心则乱,商商失踪,他已经自责得想自尽了。
于小七说万仙门就在这秋林城附近的雾云山中,不过他每次进山都会迷失方向,他本就不是什么聪明人,拿她们的奇门阵法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这种最基本的一关都破不了的,在万仙门的人眼里连敌人也算不上,人家根本懒得出来搭理他。
“万仙门”
孤竹陨想起这个门派十分排斥男人,而阿伊和她的同门也是如此,此地又离它这么近,莫非阿伊正是出自万仙门?
花粉、商商、师父的死因,一时间都指向了这个神秘的门派。为今之计,只有先等到取花粉的人,找到万仙门的入口,再想办法混进去打探。
见到了孤竹陨,于小七好像一下子有了主心骨,整个人也振作了起来,对找到商商又有了希望。孤竹陨很奇怪他从前到底是怎么从血狼旗那种地方活出来的。
柔娘这里没地方给他住,孤竹陨只好带他去刚来时的客栈落脚,她昨天在那里订了一间房,马也留在那里托给客栈的人照料。
谁知到了客栈,却见外面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掌柜的正站在客栈门口指挥着人往外搬东西。他满面愁容,手里拿着一本账册,里面的人搬一样出来,就在上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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