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的外挂到了-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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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废帝翻身做主人37（）　
高湛的婚事本来是娄太后在操心，但她如今已经没了这个念头。高洋这边又有李祖娥的说和，也不再反对。

　　　　第二年的春日，何贞顺顺利利嫁进了长广王府，成了名正言顺的长广王妃。

　　　　而薛家在知道此事后，还想把女儿认回来。被高演警告后，这才善罢甘休。

　　　　至于何太医，则也跟着孙女一起住进了长广王府。此后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一切都很好，只是高洋

　　　　没了薛嫔，还可以有王嫔、李嫔，虽说爱重皇后，但他仍然周旋于各色美人之中，乐不思蜀。

　　　　李祖娥显然早就习惯了，对此并未抱怨。

　　　　就在高湛与何贞成婚后不久，她诞下了第二个孩子。

　　　　是个非常漂亮的男孩，小家伙刚一落地，就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高绍德。

　　　　而在半年之后，年逾花甲的李希宗含笑而逝。

　　　　李祖升也三十有余。当年王氏过世后，他没有再续娶，只是纳了两房妾室侍奉着。

　　　　这二人也并未有所出，他仍然只有李文轩和李文远两个儿子。

　　　　父子俩都上书丁忧。而李文远，也从军队那边赶了回来。

　　　　蓝霈看着他，心中有感而发：“好久不见了。”

　　　　李文远也长大了很多，他比蓝霈大三岁，却已经生的体格健壮，眉目英俊冷漠，十分俊美冷傲。

　　　　李文轩已经在议亲了，只是丧事一出，怕是要耽搁。一出孝，他也该娶妻了。

　　　　“小叔叔。”李文远对他恭敬的行了一礼。

　　　　比起幼时的亲密，两人也终究是生份了。王氏的死，宛如横在两人之间的一根刺，永远都无法拔出。

　　　　“好好的。”蓝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回到了高殷的身边。

　　　　李祖娥贵为皇后，不可能像寻常人家的女儿一样，亲自为父亲守孝。而高殷作为外孙，也只能过来看一看。

　　　　蓝霈却下定了决心要为李希宗守孝。这位名义上的父亲待他一直很好，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份养育之恩终究是要回报的。

　　　　而他在临终之时，还将李家基业的五分之一给了他，对这么一个非亲生子可谓是仁至义尽。

　　　　李希宗的丧事操办完毕，也过了快半个月。

　　　　李家人都在守孝，低调的不能再低调。但宫里，却闹出了乱子。

　　　　起因，是在太后娄昭君的身上。

　　　　自从受了伤，她很少见人，但却夜夜噩梦缠身，从未得安寝。

　　　　甚至于嘴里一直念着：“阿若！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

　　　　而这些流言，也渐渐地传到了宫外。一时间，太后不仁一事在市井之间交口相传，娄太后的名声，可毁的差不多了。

　　　　蓝霈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柔儿的杰作。但他也不想去管。

　　　　还有高洋

　　　　他最近新得了个番邦美人，那美人生的肤白胜雪，眼眸湛蓝，甚是得他的宠爱。

　　　　高洋整日在后宫里花天酒地，高殷也乐见其成，同时加紧收归自己手中的势力。

　　　　这日，蓝霈去太医院拿一些所需的药材，却见高洋身前侍候的大太监站在一旁，似乎也在等着拿药。

第283章　废帝翻身做主人38（）　
“陛下可是身体不适？怎么没有禀告太子殿下？”

　　　　太监知道他是太子身边的红人，又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弟，自然不敢摆脸色：“回公子的话，这药是补药。陛下身子并无大碍。”

　　　　他说的含糊，蓝霈略略一想，嘴角一抽。

　　　　补药？该不会

　　　　呵！活该！叫他整日里寻欢作乐，这下身子出问题了吧？

　　　　药很快熬好了，被交到了大太监的手上。蓝霈鼻间一嗅，迅速分析了一下其中的成分。

　　　　这味道，可不像是补药呀，但是怎么这么熟悉？

　　　　回了太子宫，他顾不及研究自己的方子，而是迅速搬了一堆医书出来。

　　　　“这是怎么了？”高殷从公务里抬起头，挑眉问道。

　　　　“今日碰到了陛下身旁的人，拿着陛下的药回去，我总觉得有点不对。”

　　　　蓝霈忽然道：“你说这会不会跟柔儿有关？”

　　　　柔儿对北齐高氏恨之入骨，单只折磨一个娄昭君，还不足以泄她的心头之恨，而高洋一死，朝廷势必会大乱，她也能达到她的目的。

　　　　“她的手，暂时还伸不了这么长。”高殷摇头，“你看看书，也许会有收获。”

　　　　蓝霈连忙俯下身，一本一本的翻阅。

　　　　“五石散！”他恍然大悟！

　　　　“陛下服用的，根本不是什么补药，而是五石散！”

　　　　这东西不仅会让人精神恍惚，性情暴躁。常年服用下来，甚至还会产生依赖性，一旦停药，生不如死，而且身子会被它掏空，寿命也不会长久。

　　　　蓝霈双眼微眯。难怪难怪他一直找不到高洋性情大变的原因，看来问题就出在这里！

　　　　“五石散？”高殷一愣，“这玩意儿有毒？”

　　　　“你不知道吗？”蓝霈皱眉，“它可是能使人上瘾的。”

　　　　“但是贵族中，这玩意儿可是相当流行。不少王公大臣都在服食，甚至于高演高湛乃至大舅舅，也偶尔会触碰。”

　　　　可以说，它已经是一种流行了。仿佛服用它，就是有身份地位的象征。

　　　　蓝霈瞠目结舌：“这那你，你你也该不会”

　　　　“我没有。”高殷打断他的话，“我身子康健，何必服食这些莫名其妙的药物？”

　　　　“这可不是个好东西啊”蓝霈眉头越皱越紧，“这玩意儿不是王公贵族喜欢的吗？若百姓引以为荣，跟随着服用，不出十年，整个北齐的势力会大大减弱！”

　　　　高殷脸色也沉下来。显然，他意识到了其中的重要性。

　　　　“这事儿不能拖。只是父皇那边”

　　　　高洋明显对五石散上了瘾，若要强行戒断，难保他不会翻脸不认人。

　　　　高殷看看自己还不够成熟的小身板：“这是我头一次恨自己年纪太小”

　　　　若他再大一些，就能顺理成章的掌握朝政，不必再看高洋的脸色。

　　　　蓝霈看着他，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

　　　　这件事，就让他来吧。毕竟他是个大夫，还是个有名的大夫，说出的话，具有很强的可信度。将五石散之害昭告天下，不仅是为了高殷，也是为了天下的百姓。

第284章　废帝翻身做主人39（）　
蓝霈特意回了趟李家，将此事告诉李祖升，并严厉禁止他再次服用五石散。

　　　　李祖升起初也不敢相信。但当蓝霈一次性将大量的五石散灌入小白鼠的口中，看着小白鼠剧烈挣扎抽搐了片刻后，就不再动弹，他也不得不相信。

　　　　“阿霈，此物当真有这么大的危害？”

　　　　“兄长不是亲眼见过了吗？”蓝霈沉声道。

　　　　“如今服食五石散的已经不止是王公贵族，不少富裕人家也时常出没此物。长此以往下去，我北齐又会如何？”

　　　　李祖升出了一身的冷汗：“北周取西魏而代之，而陈朝又取南梁而代之。北齐与这二者必有一战，若这样下去”

　　　　他们根本没有这个机会了。

　　　　“此事刻不容缓，希望兄长能帮我。”

　　　　“你是想将此物之害公之于众？”李祖升摇头，“正如你所说，不少人对此物都已经有了依赖。而且一只小白鼠也说明不了太多问题。”

　　　　若非知道这个弟弟医术超群，为人也谨慎，不可能说假话，李祖升自己也是不信的。

　　　　“无论如何，总要一试。”蓝霈早已下定了决心，“常山王和长广王与我有私交，我会去拜访他们二位。”

　　　　“也好。”李祖升点头，“这二位王爷，可是势力最大的人了。”

　　　　回了宫，高殷迎了上来：“去找大舅舅了？”

　　　　“兄长已然相信。等明日我打算去找常山王殿下和长广王殿下。”

　　　　“他们”高殷叹气，“早些歇着吧。”

　　　　蓝霈还是不明白。即使所有人都相信了，只要有一个人不愿意相信，他的计划根本无法施展。

　　　　那个人是高洋。

　　　　然而，世事无常，很多事的发生都不受控制。

　　　　翌日出宫前，蓝霈先被李祖娥唤了过去。

　　　　“皇后娘娘并无大碍，只是感了风寒，待我为您开一剂药，服下之后好生歇息几日就无妨。”

　　　　李祖娥半倚在榻上，清丽的容颜略略有些苍白：“无事就好。”

　　　　“阿德呢？怎么今日没有见到他？”蓝霈随口一问。

　　　　“我怕将病气过了他，让人把他挪出去了。”李祖娥虚弱一笑。

　　　　高绍德不过八个月，小孩子身子骨弱，她这做母亲的自然要考虑周到。

　　　　“娘娘，娘娘不好了，二皇子殿下失踪了！”两人正说着话，就见一个宫女跑进来，急匆匆的道。

　　　　“什么！”李祖娥霍然起身。

　　　　她原本温和的眼眸满是凌厉：“混账，你们是怎么照看二皇子的！来人，给我把她拖下去，乱棍打死！”

　　　　蓝霈连忙阻止：“皇后娘娘，现在不是罚谁的时候。先问清楚这侍女，阿德是怎么不见的？”

　　　　他上前踢了侍女一脚：“还不快把事情说清楚！”

　　　　侍女知道他是在救她，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奴婢奴婢忽然肚子有些痛，嘱咐芳兰替奴婢一下，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奴婢就回来了，可芳兰不在，二皇子也不在！”

　　　　“芳菲，这次本宫就饶你一条性命。”火发出来了，李祖娥也平静许多，“还不速速命人去找二皇子！”

第285章　废帝翻身做主人40（）　
“是！多谢娘娘，多谢公子！”芳菲连忙磕头。

　　　　蓝霈出言道：“娘娘，阿德还不会走路，必然不可能独自跑出去，定是有人带走了他。”

　　　　“不如询问一下守门的人，看看谁来过。”

　　　　“对对对。”李祖娥心乱如麻，蓝霈说什么都称是。

　　　　很快，守门的人就回来禀报。

　　　　“启禀娘娘，方才陛下来过，娘娘当时正在安睡。陛下不让人打扰娘娘，去偏殿看了二皇子，后来命侍女将二皇子抱走了。”

　　　　李祖娥瞬间放松下来：“吓死我了”

　　　　高洋再荒唐。高绍德也是他的亲生儿子。虎毒还不食子，在他的身边，高绍德会很安全。

　　　　“阿霈，陛下那人荒唐，阿德还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万一惹怒了他，后果可不好说。你去帮我把他带回来吧。”李祖娥疲惫道。

　　　　这一惊一乍之下，她的身子软了很多。

　　　　蓝霈自然不会拒绝，不过是把孩子带回来，又有什么事？

　　　　“娘娘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太子宫。

　　　　高殷抬起头，对身旁的太监道：“公子还是没有回来？”

　　　　太监很是恭敬：“皇后娘娘的病情并不严重。想来，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他心里也在犯嘀咕。是从什么时候起，殿下不再叫蓝公子舅舅了？

　　　　可关系在他眼里，两人不仅没有生疏，反而更加亲密。

　　　　太监很是不解的摇摇头。

　　　　“派人去母后那边问一下。他今日还有事要办，若无事，就让母后放他回来吧。”

　　　　“是。”

　　　　很快，派去的人就回来回话。

　　　　“什么！他去了父皇那里！”高殷拍案而起！

　　　　这个傻子，明明知道高洋是什么样的人，去找他，万一受了伤怎么办？

　　　　“速速去父皇那里！”

　　　　蓝霈很快见到了抱着高绍德的芳兰。这孩子正是可爱的时候，藕节似的白胖手臂和小腿扑腾着，十分欢腾。

　　　　而高洋一脸烦躁的坐在椅子上，手拄着额头：“吵死了，让他安静些！”

　　　　可恶！为什么他的头这么疼！身上好像有几百只虫子在咬！简直难受死了！

　　　　一口气灌下身旁的药，他才感觉到身上好受了许多。看了眼闹腾不已的儿子，他指了指桌子上的药：“把这个也给他灌下去！”

　　　　“这”芳兰一脸错愕。

　　　　“快去！怎么？连朕的话都不听了！”高洋脸上掠过一抹杀气。

　　　　“是是。”

　　　　芳兰吓坏了。她本是奉命抱着二皇子过来的，陛下却让她给二皇子喂药！若二皇子有什么好歹，皇后娘娘绝对不会放过她！

　　　　可若不遵从陛下的话，她现在就会掉脑袋！

　　　　蓝霈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这高洋莫不是疯了不成！阿德可是他的亲生儿子！

　　　　那是五石散！一个小孩子怎么能受得了！

　　　　“住手！”蓝霈上前，一掌打落芳兰手中的药碗，然后迅速抱起了阿德！

　　　　“你又来干什么！”高洋很生气，“不要以为你是皇后的弟弟，朕就不敢杀你！”

　　　　蓝霈面色铁青：“二皇子是陛下的亲骨肉，陛下莫不是想毒死他不成？”

第286章　废帝翻身做主人41（）　
“你在胡说什么！”高洋怒道，“朕不过想让他安静些！”

　　　　蓝霈怀里的高绍德，突然哇哇大哭起来！

　　　　他熟稔的换了个姿势，安抚怀里的小人：“二皇子年纪尚幼，怕是想念皇后娘娘了。臣马上带他回去，不叨扰陛下。”

　　　　芳兰怯生生的看了高洋一眼，也站到了蓝霈身后。

　　　　陛下好可怕她还是乖乖回到皇后娘娘身边领罚吧。娘娘性子温柔，起码不会要了她的命

　　　　蓝霈不想再搭理高洋，抱着高绍德就要走。然而还没有几步，就听得芳兰喊道：“公子小心！”

　　　　随即，高洋愤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朕和自己的儿子玩闹，岂容你插手！”

　　　　蓝霈被他在后心狠狠推了一把，身体不受控制的朝前栽去

　　　　“砰！”他一脑袋撞在了侧前方的红木支柱上！

　　　　蓝霈给懵了，跌倒在地上时，他还不忘抱紧高绍德。

　　　　“给。”他对芳兰道。

　　　　芳兰胆战心惊的接过，颤声道：“公子”

　　　　蓝霈摸摸额头，还是很懵：“怎么了？”

　　　　真特莫疼！摸着大包，蓝霈苦笑。

　　　　“您”

　　　　“承泽！”高殷也在此时匆匆赶到，一进殿内，立刻唤了他的名字。

　　　　“太子殿下也来了。”蓝霈看着逆光跑进来的身影，茫然道。

　　　　然后，他眼睛一闭，很干脆的晕了过去。

　　　　这一夜，他没有醒来。这一夜，高殷召见了柔儿。

　　　　三日后。

　　　　高殷坐在床头，握着蓝霈的手，眉心紧蹙。

　　　　他已有三日不眠不休了。

　　　　李祖娥也来看过蓝霈好几次，心中自责不已。若是她对高洋有点戒心，不让阿霈独自前去，阿霈也不会昏迷不醒

　　　　事到如今，她对高洋完全冷了心。仅仅因为阿德吵闹，他居然给阿德喂药！好在阿霈及时赶到，要不然

　　　　“阿殷，你也快歇息一下吧。母后知道你们舅甥感情深厚，但你若是再这样下去，母后怕你撑不住啊！”

　　　　高殷不答，修长的手指轻抚过蓝霈额角：“母后。这样的父皇你可还要？”

　　　　李祖娥呆住了。

　　　　她似乎明白，自己的儿子动了杀心。这是让她做个抉择。

　　　　但这个抉择，很难？并非！

　　　　“母后心中，你是最重要的。无论是你父皇还是阿德，都无法与你相比。”

　　　　高殷是她第一个孩子，也是她早年的希望。高洋好色如命，虽说宠爱她，但也不会总是陪着她。

　　　　而高殷是北齐未立时出生的。那段日子，掌握权势的是高欢。高欢素来喜爱长子高澄，高洋并无过多的权势，她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

　　　　那时，唯一陪伴着她的只有高殷。高殷之于她，不仅是儿子，也是精神的寄托。

　　　　“母后能这样想就好。”高殷欣慰的点头。

　　　　“但那终究是你的亲生父亲，母后不想让你背上骂名。”李祖娥淡淡的道，“若有必要，母后可以代你出手。”

　　　　一个母亲的底线就是儿子。高绍德一事，高洋彻彻底底将李祖娥的心伤透了

　　　　“母后放心。”高殷冷笑，“我自然做不出弑父的事。会有人，替我们做的。”

第287章　废帝翻身做主人42（）　
蓝霈浑然不知，在他未苏醒前，高殷已然做了决断。

　　　　他好像又回到星海了？

　　　　林林似乎在忙什么，但似乎，他看不到自己。

　　　　他的身前，有九个五彩斑斓的瓶子。其中的四个，散发着莹润的光芒，剩余的五个，却很是黯淡。

　　　　这又是什么东西？

　　　　他正在奇怪，却见林林抬起头，精致小脸略显疑惑。

　　　　“什么东西？”

　　　　然后，他手一挥，蓝霈眼前一黑，整个人被卷了出去。

　　　　晕乎间，他似乎听林林说了句：“怎么会有残缺的灵魂”

　　　　残缺的灵魂是在说他？也对，他的灵魂强度不到百分之百，的确是残缺。

　　　　他睁开眼睛时，对上的是高殷苍白的脸。

　　　　“醒了？”高殷连忙起身，“头晕不晕？疼不疼？”

　　　　“我没事”沙哑至极的声音从蓝霈口中说出。

　　　　他嗓子干的冒火：“水”

　　　　高殷见状，立刻亲自端了杯水过来。他抱起蓝霈，让他倚靠在自己怀中，将水小心翼翼的给他喂了下去。

　　　　一连灌了三杯，蓝霈才觉得好受了些，他虚弱道：“阿德怎么样？陛下那边”

　　　　“他好的很。”高殷冷笑，“如今还在喝酒呢！”

　　　　这几日，他身在宫内，倒是也没闲着。宫外他的人手，遍寻四方，搜罗了一批绝色美人。高殷又让柔儿暂且离开娄太后那里，好生调教了一番这批美人。

　　　　很快，她们就会入宫。

　　　　“你厉害。”蓝霈虚弱道，“他可以死，但你千万不要”

　　　　高殷笑道：“放心。若我要做此事，多的是人出手。就连母后，也会帮忙。”

　　　　李祖娥蓝霈身子一颤。果然，再温柔的女子在自己的孩子受到威胁时，也会强硬起来。

　　　　蓝霈的伤势不太严重，数日就好了起来。

　　　　伤势痊愈后，他立刻出宫前往常山王府和长广王府。

　　　　高演对蓝霈感恩戴德，若不是他，元氏和他的儿子都保不住。也因此，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而高湛

　　　　蓝霈亲眼看着他的阿贞姐姐捏着高湛的耳朵：“怎么？阿霈说的话你不信？”

　　　　“既然不信，你爱怎么样怎么样。等你因为服食五石散早亡了，我可要改嫁！”

　　　　高湛很想哭，他不过是说了一句话，阿贞就这样对自己呜呜呜

　　　　何太医在一旁也叹气：“五石散之害，我亦有所察觉。只是此事并非我能阻拦。”

　　　　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太医，如何管得了王公贵族之事？若是说多了，怕是性命难保！

　　　　“这玩意儿我是不会碰了。”高湛见何太医都这么说，立刻正色道。

　　　　蓝霈摸摸自己的下巴，难不成真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他的禁五石散生涯并不是太顺利，说到底，又有谁会相信一个孩子？

　　　　蓝霈也恨自己太小

　　　　而另一边，柔儿调教好的美人们也进了宫。

　　　　高洋本就好色，见到如此千姿百态，脾性各异的美人，如何不心动？

　　　　但政事，实在烦的紧。

　　　　而李祖娥在高殷的示意下，提出让儿子历练一番的请求。

第288章　废帝翻身做主人43（）　
高洋几乎没有思索就答应了。他整日与美人们嬉闹，彻底不管事。

　　　　于是，时年十二岁的太子高殷，正式开始掌权。

　　　　当然，朝中的反对势力也不少，但这个素来不为人看好的小太子，却发挥出了超常的手段，让他们不得不信服。

　　　　而蓝霈也在他的支持下，正式公布了禁五石散一事。

　　　　开始，没有人把这事当回事。五石散还是在富贵人家比较多，那些穷人们大多艳羡，但却服用不起。

　　　　而那些富人，大部分把它当成身份的象征，真要说离不开那还不见得。

　　　　也可能是太子殿下想立威，犯不着为这么点小事得罪他。

　　　　然而，很快乱子就出来了。

　　　　起因是邺城内的一名富户，那富户有个女儿，正巧是清河王的妾室。为了讨好清河王，他进献了不少珍宝，自身也在服用五石散。

　　　　素日里，他还引以为傲，只当自己是王爷的岳丈，嚣张的紧。

　　　　而在家里的五石散被搜走时，他本来没什么感觉。但在当夜，就出了事。

　　　　那段日子，蓝霈后来回想起来，也极为怀念。

　　　　那富户失了五石散，夜半发狂，竟将身旁侍奉的姬妾活活掐死，被那姬妾的父亲告了上去。

　　　　这事儿，被高殷交给蓝霈处理。

　　　　蓝霈听闻此事，也是吃惊无比，他本想将富户处斩，但碍于律法，只得将他流放。

　　　　而五石散之害，也在此时为所有人知晓。

　　　　紧接着，诸如富户之类的症状层出不穷。不少人这才意识到了，自己已经对五石散产生了依赖，但想要戒除，并非易事。

　　　　于是乎，蓝霈在他们眼里，就成了罪魁祸首。一时间，想要除掉他的人不计其数。

　　　　而高殷掌管朝政，对心上人的保护却也严密的紧。

　　　　蓝霈足足忙到了第二年，这事儿才告一段落。

　　　　而这时，已经是公元558年。

　　　　“美人，让朕看看，你躲在哪里了？”高洋仍然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