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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头顶绿-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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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芸暮敲了敲她的脑袋,勾唇一笑:“自然是给渭北世子送情书。”

    “啊……?那、那楚国的信候君呢?”

    陆芸暮皱了皱眉,狐疑道:“他与我有什么关系?”

    如意:……

    整个王宫中的人几乎都知道小姐你对信候君有意,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小姐你还问信候君与你有什么关系?

    “得了,别说有的没的了,快把信送出去。”

    如意『摸』了『摸』被敲的头,喏了一声,表情很是诧异。

    小姐真的很奇怪,很奇怪……

    看着如意把信件拿了出去,陆芸暮『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意。

    希望她这一招故擒欲纵会对公子玉有用。

    常言道,送上门来的,远没有得不到的挠心挠肺,大抵是她之前太过于主动了。

    ………………

    陆芸瑶与魏枫大婚很是仓促,比当初魏王与霍大将军成婚还要仓促,从魏枫提亲到魏王赐婚,再到现在大婚之日,不足一个月的时间,谁都知道大梁六公子这是想要先斩后奏。

    先把人给娶了,即便到时候梁王再不高兴,也总不能悔婚吧?

    若是这女方是个没身份没地位的,悔婚定然不是问题,但这女方是大魏魏王亲封的公主,即便是嫁过一次人……自然这不算,所以这婚并不是那么好悔的,况且与大魏联姻,也是百利无一害。

    出席二人婚宴的,大梁只有几个使者,其余都为女方的亲朋好友,再者就是大魏的官员诸侯,也包括了作为质子留在未央城的公子玉。

    沈容早就让公子玉回楚国去了,但他不知怎的,说要等魏王诞下小太子的时候再回去也不迟,朝中官员都怀疑霍大将军会黑着脸把人赶回他的老巢,毕竟他们家的大王生太子,与他这个楚国人有什么关系?

    但最终公子玉还是没有被霍大将军赶走,这让文武百官有些匪夷所思。

    婚宴热闹,作为新郎的魏枫似乎极其的高兴,一直不停的喝酒,不管是谁敬酒,都喝上满满的一整碗。

    陆芸暮见此,叹了一口气,有些可怜他,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了她的姐姐,也不知道他这心脏是否能承受得了她姐姐的癖好与聪明才智。

    她向来不天不怕地不怕的一个人,都害怕她姐姐,看起来是那么一个温柔贤淑,善解人意的好姑娘,但……

    根本就是个笑里藏刀的,捅你刀子的时候,都会让你怀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为魏枫默哀了半响,视线一转,只是从公子玉的方向一扫而过,目光并未在他的身上停留一刻。

    许是最近流言传得沸沸扬扬,又或者是向来主动的路芸暮对公子玉视若无睹,让公子玉心生怀疑,多看了几眼似乎有所不同,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的路芸暮。

    公子玉眼中有几分思索,想起她在林子中说的话,她说会服用离辰给她的离思,自此忘记他,难道她如今已经服用了?

    公子玉有所怀疑,却没有去问。

    这一次婚宴,公子玉与陆芸暮没有半点交集,即便只是视线相对也没有。

    果真,是服用了。

    也好,莫要误了她。

    两人再见之时,便是在韶华殿前。

    两人碰面,陆芸暮如同是见到一个陌生人一般,『露』出淡淡的笑意,随之点头示意:“信候君。”

    大抵是没有想到路芸暮变得如此的冷淡,公子玉微微一愣,随即才点头示意。

    之后殿外的两人一同在殿外等候魏王通传,一时无话,就像是第二次见面的人一般,很是生疏。

    清决从殿中出来,怪异的看了两人一眼,随之道:“大王正在见女客,不便见信候君,多请见谅。”

    闻言,公子玉点了点头,道:“那便下次再来问候魏王殿下。”

    话落,似不经意的看了眼正要进入殿中的路芸暮,最终还是收回了目光,离开了殿前。

    正要出韶华殿,却听到路芸暮身边宫女与另一名不是宫中的宫女,估『摸』是那位女客的婢女,在讨论。

    “如意,我与你说,昨日夫人回娘家的时候,正巧碰上了从渭北来的陈世子来大司空府做客,向司空提亲了。”

    公子玉闻言,脚步略微一顿。

    “那姑『奶』『奶』这是进宫说服小姐的?”如意问。

    “小姐早过了适婚的年纪,渭北世子也是堂堂一表人才,自然要好好的把握住这缘分……”

    公子玉抬起了脚步,不再停留。

    直到公子玉走远了,如意瞥了一眼,收回了目光之后,就制止住了婢女的:“主子们的事情,我们下回可不能在这个地方议论了。”

    那婢女『露』出了怪异的表情,明明……是她先提起来的,怎就说了这种话,但还是点了点头。

    如意心想最近小姐行为怪异,大概就是因为对信候君求而不得才变成这样子,希望她故意说这些话给信候君听到,会让他有所醒悟。

    她家小姐那么好的一个,漂亮又聪明,他怎就看不上了?必定是久病弄坏了眼睛!

    路芸暮不知,自家的丫鬟竟然也暗中的帮了她一把。

    渭北世子怎么会出现在未央城,这事情除了收到信的渭北世子之外,就只有路芸暮一个人知道了。

    在路芸暮姑姑的安排下,两人在烟雨阁相聚……

    两人相见,路芸暮如大家闺秀般盈盈失礼:“芸暮见过渭北世子。”

    渭北世子样貌俊逸,也是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路二小姐不必拘礼。”

    江上的画舫靠近,渭北世子做出了请的动作,道:“路二小姐,请。”

    路芸暮也在笑意,小心翼翼的上了画舫。

    两人皆上了画舫,游到江中,渭北世子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你让我匆匆的来向大司空提亲,你真的能确保最后不用我娶你?”

    路芸暮瞪了一眼他,再看了眼掌船的人。

    “不必担心,他是我的人,不会泄『露』你我交谈的内容。”

    闻言路芸暮也就没了顾忌,对于脸上的表情收放自如,眉眼如丝,哪里还有方才大家闺秀的『摸』样,手背扶着脸颊,带着几分笑意:“怎么,就这么怕娶了我?”

    渭北世子冷哼了一声:“娶你?你们路家姐妹俩是怎么样的,我岂会不知道,娶你们,我怕天天被算计。”

    “怎么,还记恨小时候我和姐姐框你的事情?”

    “停,到此为止,先说你的目的。”渭北世子自小就认识路家姐妹二人,明明看起来是两个很漂亮的小妹妹,但做的事情却让他记忆犹新,至今都忘不了,也不想提起被当成猴耍的那些年。

    “我对公子玉有意。”

    “然后?”

    “可他拒绝了我。”

    ……

    “你打算用我来刺激他?可我在未来未央城之时就听说那魏枫在娶你姐姐前就追求过你,也没见公子玉有反应,难道你还想故伎重施?”

    “是也不是,我是打算用来刺激他,正好也可以让父亲在短时间不要『逼』婚,再说那魏枫,任谁都看得出来,他追求我,敷衍了事,明显就是大王让他做的,我都知道了,公子玉岂会不知?”

    渭北世子摇了摇头,感叹道:“你们路家姐妹果真是让人害怕,连自己喜欢的人都算计。”

    路芸暮瞥了眼他,淡淡的道:“我若是不算计,只怕这辈子要么孤独终老,要么就是找个男人凑合过一辈子,比如说……那个男人可能是你。”

    渭北世子被路芸暮看得打了个激灵。

    “你……果真是把我拖下水,与其祸害我,你还不如继续祸害公子玉。”

    他如今已经光明正大的提亲了,若是在女方答应之后再反悔,他父亲定然会把他双腿都打断。

    路芸暮笑意渐浓,俯身向前。

    “所以,你我就应当好好计划。”

    渭北世子:……

    ——信候君,对不住了,与其牺牲我,还不如牺牲你,路家闺女,我真真无福消受。

路遇夫妇(二)() 
画舫靠岸; 渭北世子先行下船; 再后是路芸暮。

    路芸暮与寻常的女子不同; 练过武; 本可以平稳便下船的; 但不知道路芸暮不经意抬了下头; 看到了什么; 忽然脚滑了一下,渭北世子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渭北世子蹙眉,低声说:“才多久不见; 你功夫退步得连下个船都下不稳了?”

    教导路芸暮武功的,也是渭北世子的师傅,算起来两人还算是半个师兄妹。

    “公子玉在烟雨楼上。”路芸暮抓住了渭北世子的手臂; 淡淡的道

    渭北世子:……

    两人可谓都是变脸界中的翘楚; 路芸暮变脸快,渭北世子也不逞多让; 听到路芸暮说公子玉在烟雨阁上; 脸『色』顿时变了。

    把人平稳的扶了下来; 渭北世子脸上透『露』者关切; 可说的话却是和关切这两个字沾不上半点边。

    “我倒是想见见公子玉到底是何许人也; 竟然能路家二姑娘这般的煞费苦心; 看来必然不是普通人。”

    路芸暮浅浅一笑,道:“不过是青菜萝卜各有所爱,你就当我是看上了他那副好看的皮囊。”

    好看的皮囊么?

    我也有一副好看的皮囊; 渭北在心底暗暗的道; 却不敢当着路芸暮的面说出来,就怕路芸暮也注意到了他这副好皮囊。

    “那接下来,我们应当怎么做?”

    “自然是给你看看公子玉到底是何许人也。”

    路芸暮没有躲避,公子玉在那个方向,她便去哪。

    烟雨阁上,公子玉看着江岸边上下来的两个人,皱眉而不自知,一旁的小厮看了眼自己的公子,又看了眼烟雨楼下的两个人。

    “公子,我们要回去了吗?”路家二姑娘倾心公子玉早就是人人尽知的事情了,小厮不知道两人各种的曲折,便认为自家公子之所以皱眉,是不想见到路芸暮,而那两人似乎正往烟雨楼走来。

    公子玉摇了摇头:“暂时不回去。”

    小厮愣了愣,有些想不明白自家公子平日里躲路家二姑娘都来不及,今日怎就不躲了?

    路芸暮与渭北世子上到了烟雨阁,在见到公子玉的时候,似乎才发现一般,怔了一下,随即带着很浅却也很疏离的笑意朝着公子玉点了点头。

    目光也是如此的陌生。

    坐落在了靠另一方栏杆的位置,烟雨阁的顶楼向来招待的都是达官贵人,大抵是今日不是看景的好日子,所以这顶楼也就公子玉和路芸暮两路人。

    路芸暮与渭北世子靠得很近,不知道路芸暮说了什么,渭北世子便公子玉看了一眼,随即站了起来,往公子玉的走了过来。

    “听阿暮说,您便是信侯君,在下渭北王府陈靖。”

    公子玉因为“阿暮”二字有一瞬间的失神,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从位上站了起来,拱手做揖:“失敬。”

    “信候君若是不介意的话,可否过来与在下喝一杯茶。”

    公子玉看了一眼路芸暮,知道渭北世子说的不过是客套话,便拒绝道:“我便不打扰你们了。”

    渭北世子没有再次邀请,只是客套了几句便回了原来的座位。

    “他这般的冷淡,你真的确定他会在意你是否谈婚论嫁?”渭北世子回来之后便若无其事一般,似闲聊一样与路芸暮说道。

    路芸暮表情倒是没有失望。

    “在我们上来只是没有走,我便认为我已经成功了一小步。”路家的女子向来执着得让人意想不到,路芸暮也是其中之一。

    路芸暮只能这般猜想,若是公子玉对她半分感觉都没有,那么在他们上来的时候就应当离开了,而不是在这里等他们上来。

    到底路芸暮和渭北世子没有太过于亲密,毕竟过于亲密便是做作了,还不如相处得自然些。

    不知道那渭北世子到底和路芸暮说了些什么,只见路芸暮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淡过,又兴许是真的对面前的男子有好感,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有大家闺秀的感觉。

    这点,是公子玉不曾在路芸暮身上看到过的。

    她每每表现出来的都是妩媚……

    公子玉回过了神来,却发现自己似乎对路芸暮过多关注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依旧是哪个淡如水的君子,从位子上面再次站了起来,却是准备离开,路过二人的桌旁,如同带着一阵清风一样。

    “二位,我先走了,失陪。”脸上那抹淡淡的笑意,云淡风轻。

    待公子玉离开,渭北世子,再次『露』出了怀疑的表情。

    “我看那公子玉似乎对你没那意思呀,你算计就算计,可别把我也搭进去。”

    路芸暮敛去了脸上的笑意,看了眼渭北世子,渭北世子一下子就怂了,连忙改口:“不不不,我倒觉得他是恼羞成怒才离开的,不然若是对你没意思的话,就应该待到我们先走他才走。”

    路芸暮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放下杯子的时候,看似很闲适的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是这样子的。”

    渭北世子:“……”

    …………

    路芸暮在与渭北世子分开后便回宫,却在准备回到王宫之时,马车停了。

    “何事?”

    马车外的车夫道:“回禀姑娘,有人拦住了马车,似乎是信候君身边的小厮。”

    闻言,路芸暮心中一喜,脸上『露』出了笑意,但下一刻撩开帘子之时,却是一副平静的表情。

    “去问一下,为何要拦住我的马车。”

    “喏。”车夫下了马车,上前与那小厮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路芸暮看似很平静,但心中却是很急切的想要知道公子玉为何忽然拦住了她。

    车夫回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与路芸暮道:“二姑娘,那小厮说信侯君邀二姑娘到醉月楼一聚。”

    路芸暮看了眼公子玉的马车,便见公子玉从马车上下来,想了想也从马车上下来,与车夫道:“我去与信侯君说几句话便回来。”

    说罢便往公子玉走去,公子玉的小厮和车夫很自觉的走到了一旁。

    在公子玉三步之外停下了步子,微微皱眉问道:“不知信侯君要与我说什么要去到醉月楼说?”

    公子玉脸上向来温和的笑容淡了些,道:“确实有些话要与你说。”

    稳住,定要稳住,决然不能叫公子玉觉得她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女子。

    凉凉的蹙眉,不喜道:“信侯君有什么话便直言,未央城中我与你的传言已经够多了,我并不想再添一笔。”

    路芸暮把一个忘了情以后听到自己和一个男人的流言蜚语苦恼不已的女子演得淋漓尽致。

    公子玉闻言,微怔。

    “有什么话,还请信候君尽快直言,我须要赶回宫中。”

    公子玉的笑容淡去,缓缓的摇了摇头:“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便失陪了。”话落,路芸暮便转身。

    心在滴血。

    她越发的喜欢这个人,拒绝的时候真的想要抽自己一巴掌。

    上了马车,放下了帘子的时候路芸暮勾起了嘴角,果然是有效果了。

    公子玉看着路芸暮的马车经过,半响有些晃神。

    “公子,要回去了吗”小厮再三的斟酌,还是问了一声。

    “走吧。”方才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拦住了路芸暮的马车,只是想这么做。

    公子玉有些无法直视自己的内心了。

    当初他并不否认对魏王有所好感,可到了路芸暮这里,之前明明就是心如止水的,为何演变到了现在这般,看到她和渭北世子在一起的时候,竟觉得有些刺眼。

    无奈的摇头苦笑了一声,他只怕是早就对这个狡黠的女子有意了,只是他自己一直不肯相信,造成如今这种局面的是自己,又能怪得了谁?

    自烟雨阁之后,两人再也没有再见面,路芸暮纵然想见公子玉,但奈何找不到理由,若是忽然出现,只会让公子玉怀疑,现在所有人知道路家二姑娘对公子玉没了那意思,而了解情况的也都以为路芸暮服用了离思。

    知道真相的目测现在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本人,另外一个便是狼狈为『奸』的渭北世子,为了到最后不被『逼』着娶路芸暮,渭北世子也是豁了出去。

    时至今日渭北世子还是跳了一个坑之后再往另外一个深坑去跳,还是他亲眼看着路芸暮挖的坑,本来一直都以为是用来埋的是公子玉,她明显就是用来埋他的。

    大抵是路芸暮已经忍耐不住了,未央城中传出了渭北世子为了娶到路芸暮,在听到路家二姑娘说不想远嫁之后,提出了成婚之后一年在未央城中待半年的时间,可要知道渭北世子迟早会接手渭北,成为渭北侯,作为渭北侯,一年中在未央城中待半年,已然是非常大的牺牲了。

    作为这传言中的主人公,渭北世子:……

    他、没、说、过、这、种、话!

    若是真的说了,他亲爹还不打断了他的腿!

    渭北世子索『性』也不解释了,任由路芸暮自导自演,他就静静的看着她能作到什么时候那公子玉才会憋不住。

路遇夫妇(三)() 
魏王在年底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太子; 在满月的时候路云暮便看到了; 一看到便喜爱得不行。

    那双圆溜溜的眼睛似乎会笑一般; 闪闪发亮的。

    逗弄着摇篮中的小糖宝; 路云暮可惜的道:“若是你在二十年前便出生了; 我便非你这小可爱不嫁。”

    听不懂的小糖宝对着路云暮便嘴角弯弯的; 那笑甜得让人甜到了心坎里面去。

    沈容出了月子; 也下了床活动,听到路云暮这句话,嘴角微抽; 到了摇篮前,对着小糖宝道:“儿子,辛亏你晚了二十年出生; 不然你要是有这么一个媳『妇』; 还不得一辈子翻不了身。”

    路云暮抬眸,颇为受伤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与沈容道:“小容容你这么说; 便伤了我的心了。”

    沈容白了一眼她。

    “伤你心?你的心难道不是穿了金丝软甲; 刀枪不入; 寡人又怎伤得你?”

    路云暮闻言; 轻笑了一声; 继而拿起泼浪鼓在小糖宝面前摇晃。

    “便是穿上了金丝软甲,刀枪不入,但若是神兵利器; 一样能刺破金丝软甲。”话语间带着一丝感慨。

    沈容一愣; 看着路云暮的目光『露』出了些许的怀疑。

    “渭北世子伤你了?”沈容试探『性』的问。

    路云暮难不成已经想起了自己喜欢公子玉的事情了?不然怎会有这般感慨?

    “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渭北世子为人彬彬有礼成熟稳重,待人也温柔,怎会伤了我。”路云暮说着谎,却是一点也不心虚。

    渭北世子是怎么样的人,路云暮怕是最为清楚了,彬彬有礼,成熟稳重,待人温柔,那不过是伪装罢了,卸下伪装,不过是个有些小脾气,却也有些欺软怕硬,更怕麻烦的人,幼时她还曾取笑过他,说他是个小刺猬。

    有时候胆小却也会用自身优势来伪装自己。

    “这可不像是你。”

    路云暮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沈容,问:“那在小容容眼中,我是怎样的?”

    沈容笑了声,把小糖宝抱了起来:“你?你是当别人用神兵利器来伤你的时候,你便已经把对方弄得遍体鳞伤了。”

    路云暮轻笑了一声,沈容说错了,应当是在别人伤了她之后,她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别人弄得与她一样,浑身是伤。

    …………

    小太子的满月宴,因渭北候来参加,渭北无人坐镇,渭北世子便以这个借口回了渭北,实则是落荒而逃。

    毕竟若是双方父母都见了,那定然是要来讨论婚事嫁娶的问题,想到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他又怎能不逃?

    故在满月宴上并没有渭北世子的身影,而很多眼尖的都发现那路家二姑娘今晚似乎一直愁眉不展,独自一人在位上喝闷酒。

    莫不是因为渭北世子回了渭北而闷闷不乐?

    而公子玉也属眼尖中人的其中之一。

    视线在路云暮身上稍作停留,心中想法也与他人一样。

    收回了目光,举起酒,也是独自一人饮了杯中的酒,以往带着微微辛辣的醉,入到他的喉中却是带着一丝苦涩。

    那日从烟雨阁回途的路上与路云暮分别之后,他回到府中,脑海里边想的都是她与渭北世子在烟雨阁之上笑语晏晏的画面。

    他。

    似乎是吃醋了。

    放下了酒杯,手成了拳头,松了又握紧,紧了又松,几番反复,又倒了一杯酒。

    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他究竟是何时注意上路云暮的?一直以来,他只想远离她,想着自己这副活不长久的身体决然不能拖累与她,她值得寻一个更好的如意郎君,他也未曾想过要娶妻。

    哪怕是现在寒疾已经让离辰治好了七八分,但总是觉得日后若是又复发了,便就是拖累了人家姑娘。

    苦笑了一下,到底他就是个懦弱的人。

    沈容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来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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