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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秦当个美男公务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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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这样,他仍瞧不出其间有什么端倪。白棋自毁的这些功夫,黑棋已将自己的局布得如铁桶一般。或许白棋真的必输?赵高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婆娑着衣服,怔怔地看向手执白棋的棋手,心中大感疑惑。
一旁的中年男子看着他的神情也是十二分的犯难,那十金一早就从怀里掏出来,拽在手里迟迟没有下手,这棋他看不懂,就算能看懂也不想费心费神去看懂。他能做的只有捡个漏子看小兄弟如何判断,可是瞧这样子,小兄弟虽然觉得白棋会输,却似乎拿不太准。
当然,中年男子来弈馆玩赌局,要的就是那种在不确定中找确定的刺激,所以一拍大腿:黑棋就黑棋,跟了这一次!
不过,他转而又想了想,万一输了,总不能白搭进去十金,这钱可足够他买那“甄姬”一整个晚上。要是真赔了,嘿嘿,就让人去给这小子坟头种点草留个纪念,要是明年能开出几朵花儿来还能养养眼,供自己乐呵乐呵不是?
此刻的赵高心思在棋局上,全然不知自己的小命就系在那方寸间的输赢上了。当下白棋已至第九手,黑棋第九手也在眨眼间有了着落。却不知为何,处于弱势的白棋一方突然轻笑出声,复从棋盒里拈起一枚白子不假思索地贴了上去。
就在白方棋手轻笑的刹那,赵高眸色一亮,想起了从前看过的一本书:是了,《棋经十三篇》上提过这种类似的路数。那些看似落得漫无边际的白子眼下或许看不出效用,但是再行二十手必能将先前苦心经营的点连成一片,最终织成一张细密的网,形成合围之势,来个措手不及,绞杀黑棋于中腹。
中年男子在要下注的刹那发觉小兄弟脸上神情有变,暗地将他全家问候了个遍后,突然起了个想法,于是不假思索地从怀里再摸出百金,与原来那十金合在一起,赶在黑棋贴下第十子前一刻改押在了白棋身上。
这一举动引得周围人诧异地看向他,就连赵高也被他这一百一十金拍出来的响动惊了一惊。不少人向他投来讥讽的目光,他也不避讳阴恻恻地回视过去。出门前装孙子已经装得够憋屈,这会儿出来充个大爷,竟连底下孙子也敢给自己脸色看?嘿,孙子们不教训教训怕是弄不懂这邯郸街头谁才是大爷!
横竖已经下完注的中年男子现在也不急了,懒得再看那闹心的方盘子,不如叫人做点有趣的事。想到这里,他朝一个方向做了个手势,那边就赶紧连挤带扒地穿过人群来了个人,低眉顺目地现在一旁听完他的吩咐又抬头确认了一下那些倒霉的长相,才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棋盘上又杀了四十来回,人群中开始传出细小的响动,不少人低呼:白棋变招了!往后数十手,果然先前如铁桶一般的黑棋已如烂泥一般,任他白棋搓圆捏扁,丝毫还手不得,直至一盘散沙,兵败如山倒,竟是输了个彻底。
这一精彩绝伦的棋局引得围观之人连连惊呼:奇局,奇局!当然,现下中年男子可没这个闲功夫去管它奇不奇,他正颠颠儿地往自己袋子里塞着钱,那袋子越装越沉,渐渐开始抱不住,他也不愿将其放在地上,更不愿找小厮帮忙。毕竟钱这种东西搁别人手中夜长梦多,揣自己身上才实在。
有此一节,赵高也逛累了,弈馆建得实在大,人又出奇的多,他在里面悠悠转了一个下午,还没找着张先、王宠,正打算好好儿寻上一寻,却被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叫住了:“我家主人请小君子二楼一叙。”
他心中微讶,面上却不动声色拱手试探着问道:“敢问你家主人是……”对方被他这么一问,面有不耐之色,只催促道:“去了就知道了,快走快走,主人他等急了可没你的好果子吃。”
此时赵高张了张口,却瞥见一旁好几个鼻青脸肿的人战战兢兢从门口仓皇逃窜出去,紧接着余光好巧不巧又瞥见小厮身后不远处缓缓走来的两个壮汉。他们虽然没有靠近,但凭他的直觉,那两个人应该是和这个小厮一起的,更与那些人逃窜的原因有关。
既成了人家案板上的鱼肉,那就只好把“我能不能不去”几个字咽回去了。大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赵高道:“劳烦小哥带路。”那小厮见他识趣也不再多说,领着赵高绕过重重人海,再上到二楼。
赵高打量着周遭的环境,发现果然是个隔开了楼下喧嚣繁杂的清静所在。而要找他的人正歪在一方软榻上拥着美人吃着东西。
那美人的样貌赵高瞧着觉得有些眼熟,可一时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此时听得小厮通报,那人才把埋在美人胸前的脸抬起来看向他。
眼前这个男子虽然已过而立之年,却因保养得当,仍显得相当俊秀,只是周身那不学无术的邪气与那张脸容有着极大的反差。你要说他草包一个,他眼中精光却又透亮逼人,明明白白藏着心机;你要说他心中怀日月,袖里揽乾坤,他那地痞流氓的作派却又让人发笑,赞誉是实实在在担不起。
这样一个矛盾的人物赵高还是头一次遇见,现下被他唤来脱不开身,又不知所为何事,觉得着实有些头疼。不料对方倒也直接,没有那些个弯弯道道,开门见山直说:“今日托小兄弟的福,鄙人收获颇丰,请小兄弟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想问鄙人已令人将代舍【2】整理出来,小兄弟何时屈就?”
这声音……赵高猛然想起今早出舞榭的时候听见的好像就是这么个声音,当时那人喊了声“管事的,大爷瞧上边儿上那姑娘了”,所以……他怀中的美人是舞榭的领舞女,难怪瞧着眼熟。能泡上舞榭的“领舞”那足可说明此人来历……
他说话不仅直接而且全然不留商量的余地,爽快是爽快了,可这么一来赵高心中却更是又惊又疑了。代舍是个什么地方?那是权贵们接纳高级门客的地方,凡有能力接纳门客的人本身身份地位就不低,况且还不只是“请你做门客”这么简单,平白一上来就许了个“上客”的地位,那便不得不让赵高心惊了。
这人是谁,究竟看中了自己什么?
赵高努力回想今日之事,却也百思不得其解。而中年男子跟了赵高这么小半日,一直观察他的神情,不知不觉还真养出了些默契,眼下看赵高那神情,竟能大致猜到他心中所想,不觉那点沾沾自喜的滋味上来,心中颇为得意。
接着他做了个手势,便立马有小厮上前待命,他也不看小厮,只盯着赵高说:“二三,你给小兄弟说说是怎么一回事。”说完低头看向怀中娇嗔的美人,道了句“只顾着说事,倒是冷落了你”,顷刻便与那美人缠在了一处。
赵高此刻可没有心情观看现场版活春宫,淡淡地转过身将注意力转移至那名叫“二三”的小厮身上。认真听他一解释,才知道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被人尾随了小半日。
虽然还是不知这人身份,但将小厮所说之事联系起来,也理清了不少思路,眼下自己不过是被当成了个可赚钱的玩物,将这样的玩物安排在“代舍”亦不过是冲着猜棋赢钱的那点本事,由此可见此人并非什么正道君子。
知道了这些赵高反而一扫阴霾放心了下来。不是被卷入什么争斗,还不算坏。
他瞧准机会,在中年男子和那美人纠缠的间隙,转过身不卑不亢地向他叠手行了一礼,摸着他的性子,也没有再说什么客套话,抬头坦然说道:“适才所说,恕小子不能从命。”
第11章 做个文雅人()
竟敢忤逆自己的命令,他当适才自己对他客气是在打商量?中年男子微微蹙了眉,将目光从那美人的脸上挪开,看向巍然而立的少年赵高,一脸玩味地沉吟道:“不能……从命?”此刻他心里早把赵高剐成了千片万片,不过碍着今早的那桩事,他也想随波逐个流,去学学那好脾气好耐性的文雅人。
“是,不能从命。”赵高大方承认。这其实是一次绝好的机会,纵使赵高只是被当作特殊的玩物招揽做了权贵的门客,但是以后未尝不能凭借自己的能力改变这一局面。多少人挤破了头想在权贵府中做个下客都无门而入,赵高无疑得到了最好的机会。
然而,他从未想过要在赵国为官从政。虽然许多具体的历史细节他都不甚清楚,但是有一条他能确定——赵国必亡。所以他的目标从来都不是赵国,早在三年前他就将目光瞄准了赵国西边的邻居秦国。
就算他不去折腾,不求为官不求扬名,只安心为中年男子做事,届时他也会失去许多充实自己的机会,因为国中乃至天下发生的大事小事,太史府消息是最灵通的,且藏书之丰别处望尘莫及,他在太史府做个无关痛痒的小文吏,无疑是当下最稳当的选择。
再加上从适才见面开始,赵高就觉得以这中年男子的为人,自己就不可能平平安安留在他身边做事,又况且,谁知道中年男子究竟是什么人,留不留得?
“二三,上次那个不听话的人怎么样了?”此时中年男子抚抚美人顺滑的青丝,幽幽问道。小厮会意,拿着腔调附和道:“回主人,听说没走多远就掉到河里淹死了,捞上来的时候那样子,哎呀呀。”
此刻仿佛配合小厮之言一样,窗户边适时吹进来一阵凉风,刮得赵高浑身凉飕飕的。这种时候惧怕固然无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哎,这人出门在外啊,不怕遇着不要脸的,就怕遇着不要脸还横的,更悲催的是,这人若还是个权高位重的,你要去拗,肯定无论如何也拗他不过的。
对付这种人,你首先就不能让他看轻了,所以一定要拒绝,而且内在气质,外在神情一个都不能丢。其次就是拒绝完……呃……该低头还是得低头,必须要记得适当表达一下自己的惧惮。
“小子左不过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庶民,一想到今番只要应了您的话,那便离死期不远,故才出言相拒。”【1】赵高要做的就是先勾起他的兴趣,留住他的耐性,接下来才能慢慢地忽悠,哦不,慢慢磨。他一面察言观色,一面在心里转着接下来的对策。
果然,中年男子被他说得满脸疑惑。他虽然还是歪着身子慵懒地靠在软榻上,但这回却微微推开怀中的美人,眯起眼睛往下问:“我要招你做门客,为我办事,又不是要你性命,何出此言?”
有自家主人这样的反应,一旁名叫二三的小厮也不禁为赵高捏了一把冷汗。这么俊秀的小兄弟,怕是要可惜了,哎!
而这边赵高低眉敛眸,面上全然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泰然之色,只听他沉静地解释道:“小子认为,您许上客之位是‘利’,您以生死相逼是‘威’,利诱辅以威逼是您的高明之处,小子的确避无可避,逃无可逃。不过依小子看来,无论小子选择哪条道路,最终却都逃不过一个死字,既然横竖都是死,小子索性就选择痛快些的死法。”
这说法中年男子倒真觉得新奇,他一直认为自己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只要这位小兄弟肯来府上做个门客,保他衣食无忧绝没问题,谁知到了小兄弟这里,就他娘的怪,怎么做上了自己的门客就觉得性命不保了?
一旁的小厮听赵高这么一说也若有所思起来:打从服侍了这位不好伺候的主人,自己的确就日日过得提心吊胆。
赵高一面说一面留心观察着中年男子的神情,见他神色还算平和,觉得可以再往下深入,便接着道:“诚然您诱之以利是上策,但小子因此答应却也只能是趋利而为,不是出于本心对您臣服,时日久了您会怀疑小子的忠诚,届时小子的性命大约也不能再保全了。”
“不错,是有点道理。”中年男子点点头,这回把身子坐得直了些,一旁的美人也识趣地不再打扰。
将他的反应收在眼底,赵高的嘴角微不可查地弯起了一个弧度,继续道:“相比诱之以利,您以性命相胁却是下策。只因小子若不答应必然伤及性命,如此您少了一个称心可用之人岂不可惜?可若小子答应,却也仅仅是迫于您的威势,非但不会诚心为您做事,恐怕还会心生不满。留在您身边也只能是徒增个威胁,迟早您还是会杀掉小子。”
瞧着眼前的小兄弟,也不过十三四岁,却能以少年微末之身侃侃而谈,且临危不惧,说辞清楚,条理清晰,中年男子越听越觉得自己没有看走眼。当然,比起这些更重要的是:这个小兄弟——坦诚!只是光有这些还不够,所以他又接着往下问道:“既是如此,那小兄弟看今日之事该如何解决?”
赵高见他如此配合并没有大意,顿了一顿,一个呼吸之间,飞快地理了遍思路,心里有了计较,方再次叠手恳切地说道:“倘使今日您能放了小子,足见胸襟度量非常人能及,小子当然诚心拜服,往后您但有差遣小子定会竭尽所能。只是入府做门客一条,小子还是不能从命。”
前面说的倒是让中年男子很受用,可是说到后面,那意思不还是不打算入府?中年男子心中隐隐有些不快,敛了笑意沉声问道:“为何?”
赵高绪几番起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男子瞧着外干表虚像个草包,其实内里却隐隐透着一股子狠劲与精明,绝对是个在庙堂之上也能游刃有余的狠辣角色。单凭赵高现下就想要将他哄得服服帖帖,无异于痴人说梦。
当然,放弃说服索性等死一途也是不可取的,他能做的不过是硬着头皮勉力一试,在力保自己的小命不丢之余,若能为自己争取那么一星半点的主动权,就再好不过了。
“小子那点小伎俩皆是从琅环阁藏书里看来的,适才最后一局能侥幸猜中,无非是想起书中所言,表面上看准了,实则已至极限。换作下次,只怕再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不过您若能容小子继续留在太史府多装些墨水,以后但有吩咐,小子有把握定不会让您失望。”
“小兄弟莫不是那太史府文吏不成。”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太史府啊……那太史府一向是中年男子最不屑的地方,不过同样也安插了他的眼线,把小兄弟放在那里,似乎也没什么不妥,或许关键时刻还能起些作用也未可知。
嘿,他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竟然不知不觉被小兄弟牵着鼻子考虑起了他的提议,真他娘的窝囊。中年男子想到这里,阴晴不定地看向赵高,却见对方一副无害的神情,顿时心头上的那点火苗子也被兜头浇灭了。也罢,就做一回文雅的好人,便宜了他。
“好罢,小兄弟如此说,我也不想再勉强,可总该知道小兄弟叫什么罢?”此话一出,赵高便知道自己成功了。不过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尚还准备了好些说服男子的理由,还没等说出来,他竟同意了。
当然他也不觉得自己今日随随便便说了几句话,日后就真的能甩掉这个麻烦,所以如实道:“小子唤名赵高。”
正当此时,王宠、张先谈话的声音自楼道口处响起,赵高闻声下意识看去,与此同时他二人也正看着这边的他。“小兄弟的朋友?”中年男子不咸不淡地问道。赵高点点头,中年男子突然想起被冷落在一旁的美人,心里痒痒,大手一挥道:“去罢。”
被放行的赵高心里虽然松了口气,当下就想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但面上却似静水一片,不忘一一周全了礼数,等中年男子点头才转身离开。而他进退有度、举止从容的模样不知不觉间,又在中年男子心中添上了一层好感:是个稳重可用之人,不枉费他耽误了这么许久的功夫。
王宠、张先看看中年男子,又看看赵高,继而才道:“我们走。”然而三人一走出中年男子的视线,赵高就被二人急急拉住问明了缘由,适才二人上来发现赵高却瞧着气氛不对,所以故意大声说话吸引那边的注意。
离开的时候因还不是说话的时候,所以一直忍到现在。不想经由赵高解释过后,二人更是觉得心惊。“你就不怕真惹恼了他?”连一贯稳如山岳的张先也不由出言关心道。王宠更是问他:“莫非小兄弟还当真成了精不是?”他的意思是赵高年纪轻轻,竟然修练到如此老练的地步,那种场面居然还能保持镇定自若。
赵高苦笑一声,抬起手在他二人面前晃了晃,又道:“自然是怕的。”其实适才那样的场面赵高活了三十多年也是头一回遇到,小命拽在别人手里说不怕真是假的。对答的那段时间,他将心中的惧意压了又压,此刻他手上的点点水光已足以显示他当时的紧张。
二人安慰了他一番,张先又问起那人的身份:“不过他什么身份,你真的不知?”赵高如实摇头。当下拉着两人的衣袖催促道:“既是想不通,还想它作甚,他总还会来找我,要弄明白有的是机会。走罢,听说卖饴蜜的要提前收摊,去晚就没了。”
方从生死边缘走一遭回来,马上就能想到要买饴蜜的,也当真只有眼前的小兄弟,王宠、张先拿他没办法,只好暂且将此事压下不提。
第12章 要去见家长()
在三人走出弈馆前,那名叫二三的小厮又将赵高唤住,给他递了块牌子,赫然就是出入王宫的凭证。“我家主人以后若有事传你,自然会帮你告假,太史府那边不必担心,小兄弟只管安心出宫便是。”
赵高接过东西,道了谢,送走小厮后,只觉手中的牌子重若万钧。这中年男子还当真是不好相与,虽然放了自己,临走前却也不忘拿东西膈应一下自己。这真是个剥了皮的烫手山芋,拿在手里太烫,表面的粘稠却死死黏在手上甩也甩不掉。
中年男子给他牌子还承诺替他告假,不过是要堵死他最后的出路,强行逼他出宫办事。并非真是为了惜才,怕他为难才万事替他考虑周全的。王宠、张先在一旁看着很是替他着急,却也无可奈何。还是赵高心放得宽,反而转过去安慰他们不要太担心。
念着饴蜜,赵高催着二人终是赶在收摊前买到了。买饴蜜的时候,赵高想起除了家里两个弟弟之外,还有一个人也是吃这些零嘴的年纪,于是改变主意一共买了三份。
不过答应要给娃娃的礼物还得另算,眼下没有着落,也不知道该送些什么,便转而问身旁的王宠:“王兄,你说几岁的娃娃喜欢什么?”这种事情,赵高知道指望不上张先,所以问王宠是最好的选择。
王宠只道他是给家中幼弟买的,仔细想了想便道:“小儿喜欢的无非是些吃的玩的,送东西图的就是个心意,你摸着他喜好挑一个便是。”
吃的有饴蜜了,那玩的……赵高正在犯难,一不小心抬头瞥见一旁小摊子的东西,那里躺着几只为端午准备的小艾虎,虽然沐兰节已过,但主人还是不舍得从货摊上撤下来,就盼着有谁瞧上买走。赵高眼瞅着买回去改造改造就能拿出手,便毫不犹豫地买下了三个。
翌日,临行前,赵高将自制的两个小艾虎和两份饴蜜放在桌上,又将自己的工钱全部留给母亲,便母亲不舍的目光下带着几块粟米饼离开了。等到赵成和赵望睡醒发现桌上两个憨态可掬的小艾虎和两份包好的饴蜜时,赵高已经回到了太史府,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了。
“这艾虎的样子真奇怪……呀,阿兄给阿望买了饴蜜!”赵望瞧见那样貌怪异的艾虎本来还有些失望的,但是见着饴蜜,顿时就将艾虎的事忘在了一边,心里乐开了花。而赵成年龄管着,虽然也嘴馋那饴蜜,却没有赵望的情绪外露,那个艾虎纵然他欣赏不来,也总归是兄长的心意,这么一想就仔细收在袖子里留着了。
赵高中午吃完饭就去了琅环阁,娃娃见他已经回来,顿时就乐了,小嘴一咧露出了一排洁白的……咦……怎么缺了一颗。那样子可不和自己昨天连夜改造的艾虎一模一样么。想到这里赵高噗嗤一下就笑出了声,看着他头顶两个毛茸茸的发髻,当下就恶趣味地揉了上去。
“阿唔缩唔牙汗完,呃就四真正的男几岸了,泥不尊笑。”其实娃娃想说的是:阿母说乳牙换完,我就是真正的男子汉了,你不准笑。只是他现在缺了门牙,说话漏风,口齿不清的语句说出来让赵高反应了半晌才知道他在说什么。
这么一来,赵高笑意更深,而娃娃则更急了。加上某人的手还搭在娃娃头上吃豆腐,娃娃觉得自己就像只小鸡一样,被他拿来取乐,当即不客气地就要扒掉他的魔爪。赵高趁机递上那个小艾虎,成功吸引了娃娃的注意力。
果然下一刻搭在他手臂上的小手力道一松,立马换了个方向,将拿东西拿在手中端详。“像不像你?”简直连缺门牙的位置都一样……要多傻气有多傻气,可娃娃再多看几眼,又觉得有那么几分讨喜了。
“我瞧着送别的你也不一定喜欢,就试着给你做了一个,虽然沐兰过了,但总归还能戴。”本来也知道自己说话漏风,怕招赵高“耻笑”但现在娃娃还是忍不住狐疑地问道:“小高泥心搜做的?”他想说:小高你亲手做的?
赵高有些心虚但还是面不改色地点了头。亲手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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