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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丫鬟奋斗史-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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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闻言忙道:“东西虽然不值钱,但姐姐的这份心意难得,哪怕是根破草根子呢,在我看来可比那些金银珠宝珍贵得多了。”紫菀闻言,微微一笑,便不再说话。
黛玉听了这话点了点头,不禁看了宝玉一眼,心道看来宝玉倒也不是那等俗人,倒对他有了几分改观。
探春便笑道:“林姐姐,方才你们在说什么呢?”
黛玉笑道:“今儿庄上送年租过来了,我们在商议如何料理呢。”
探春等人一怔,奇道:“这事不都是林姑父和姑妈料理么?怎的交给姐姐了?”
黛玉笑道:“父亲当初便想让我们学着料理这些事务,正好这两个庄子离京城不远,父亲便都交给我们姐弟打理了。”
宝玉闻言,不禁皱了皱眉,道:“妹妹还小呢,怎么就要学这些了?要是累着了可怎么处?”
黛玉笑道:“这有什么,横竖庄上的事都有管事料理,我们不过偶尔过问一声罢了,又不累。不止我,紫菀姐姐像我这么大时就已经把庄上的事料理的极好了。”
说罢转头对紫菀笑道:“想来姐姐庄上的租子也快要送来了。”
紫菀先是一怔,见房中众人皆是一副惊讶模样,方知道黛玉故意如此,是告诉众人自己亦有底气,不想让被人小瞧了自己。不禁摇头失笑,道:“我那些庄子都在南边,进京前都交给了干妈的陪房帮我打理,那边离京城实在远了些,若送东西过来太过麻烦,因此当初就嘱咐了管事,每年的租子除了送去干妈家的那些,其余都折变了银子送过来,这样也便宜些。”
黛玉闻言,点了点头道:“也是,横竖你们府里自有庄子和田地,倒也不用姐姐操心。”
宝玉倒罢了,他是贾母及王夫人的心肝肉,向来是要什么有什么,况他对这些也不在意。
迎春姊妹却羡慕不已,她们素日只有每个月二两银子的月例,一年四季的衣裳首饰也是公中按例所做,又没有母亲私下贴补。
迎春探春不用说,本就是庶出,邢夫人又吝啬,手里的钱攥的比谁都紧,赵姨娘只是个妾侍,手里也没什么银子,况她为人粗鄙不堪,探春向来对她厌恶不已,更不会向她要钱,惜春自到了荣府,贾珍夫妇就没管过她。
因此姊妹三个手里都不怎么宽裕,不像黛玉和紫菀,手中有田有地,每年都有许多进项。
她们虽是贾家的小姐,却做不得一点主,连偶尔想另外吃个菜都要拿钱去买,更别提其他了。
正说着话,又有凤姐带着丫头们抱着几床锦缎被褥过来,对黛玉笑道:“我想着这天儿越发冷了,妹妹和林表弟都是在江南住惯了的,怕是不习惯,因此让人新作了几床被褥,给妹妹和表弟们添上。”
黛玉闻言忙谢过了,让了进来,又吩咐丫头沏茶上来,方对凤姐笑道:“我正想着打发人去找姐姐呢,姐姐便来了。”
凤姐坐下喝了口茶,笑道:“找我做什么,难不成有什么好事?”
黛玉笑道:“当初我们进京时,父亲把京城附近两个出息较好的庄子给了我们打理,刚巧今儿便送了出息过来,我想着我们姊弟三个也吃不了这些,倒白糟蹋了,干脆交给府上收着罢。”
众人闻言一惊,凤姐又惊又喜,林家那么多东西送过来,凤姐自然得了消息,看得眼红不已,如今贾家是只出不进,见了这一大笔的粮食出息,这些东西他们姊弟三个便是吃个十几年也吃不完。这对贾家来说可是一笔极大的进项。
凤姐在房里思量了半日,终究坐不住,忙找了个名目来了黛玉房里,打探一二。
如今黛玉姊弟是住在自家,按规矩也该交给贾家收着才是,只是贾母极疼黛玉姊弟,贾母没有发话,她如何敢截留?
正焦躁不已,忽闻黛玉此言,登时惊喜交加,只是到底没有贾母的同意,不好立即收下,便假意推辞道:“妹妹一片心意我心领了,只是你们是府上的客人,哪里能收你们的东西?要是老太太和太太知道了,还不剥了我的皮?”
王夫人倒罢了,贾母却是真心疼黛玉姊弟,若让她知道自己收了林家的东西,可没自己好果子吃。
黛玉闻言颇为惊奇,细细看了凤姐的神色,方明白过来,微微一笑道:“凤姐姐不必担心,不过是一点子东西罢了,也不值什么,况我们吃住在府上,这些交给府里也是理所应当的,姐姐只管收下便是,一会子我自去跟外祖母说。
只是我和弟弟偶尔会不思饮食,因此想留些胭脂米粳米及一些干菜干果,并一点子银霜炭,其余都交给府上,烦劳凤姐姐去料理一二。”说罢便让雪雁把单子拿过来,交给凤姐。
凤姐闻言,登时满面欢喜,又听得黛玉不过要点米面粮碳等物,下剩的仍旧有二三千两的东西,忙满口答应了,笑道:“这是应当的,这本就是妹妹家的东西,便是全部吃了也是天经地义的。”
宝玉也在一旁笑道:“如此一来,咱们吃喝竟都是林妹妹家的东西了,可偏了我们了。”
迎春与探春亦笑了起来,惜春却有些看不上凤姐这番做派,心中冷笑了两声。
凤姐得了这么一大宗便宜,哪里还有心思顽笑,不过略坐了坐,便忙带了人去料理那些东西了。
不过半个时辰,凤姐便打发人把黛玉要的东西送了过来,御田胭脂米一石,碧粳米两石,各色杂粮干菜干果等,并三百斤银霜炭。其余的便都收进贾府公中了。
当时院内院外许多人,这事不多时便传了出去,荣国府诸人早听说林家庄上的管事送了好些东西过来,更有亲眼见到的,见那一车车的东西拉进来,一个个都羡慕嫉妒不已,心道都说贾家富贵,看来林家也不差什么。闻得黛玉姊弟竟把这么多东西都交了出来,都说林姑娘和两位哥儿实在大方,对黛玉姊弟几个更是十分奉承。
贾家其他主子也都十分欢喜,对黛玉姊弟越发和颜悦色了,连王夫人脸上都有了些笑影儿。贾母更是亲自发话,只要是黛玉姐弟想吃的,大厨房都得尽心做了送去,不得怠慢。
自此之后,黛玉姐弟的饭食硬生生高了两个档次,也有了点菜的权利,总算是有了些好处。
第82章()
因要同史鼐夫人去赴临安伯夫人举办的赏梅宴,紫菀只在贾家住了三日便回去了。
在家歇息了一日,次日一早,方用完早饭,史鼐夫人周氏便打发了婆子过来接人,淡菊与梅香忙服侍紫菀梳洗换衣,今日是绣竹与绿云跟着服侍,亦换了出门的衣裳,带了手炉、衣裳包袱等物,随了紫菀一道过去。
及至到了史家,周氏亦已收拾妥当,见了紫菀,细细打量了一会,见她披着大红羽缎面白狐狸皮里的鹤氅,戴着昭君套,里面的衣裳亦颇为鲜艳,便点了点头,笑道:“这般打扮极好,女孩子家家的,就该穿的鲜亮些。”
一时便有人来回车轿备好了,周氏便带了紫菀、湘霞上了马车。孙氏因身上不好,今日便不去了。湘云则还在学规矩,且周氏怕她又口无遮拦得罪了人,因此也未带她同行。
周氏知道紫菀初至京都,对京城各家的情况还不大了解,便一一与她说了,又把临安伯府各房主子及其大致的脾性都细细说了,紫菀皆暗记在心。
临安伯府离史家并不远,不过一刻钟便到了。此时临安伯夫人已在二门上相迎了。
京中各家大多联络有亲,周氏与临安伯夫人亦是拐着弯的表姊妹,两人颇熟络,史鼐夫人便笑道:“姐姐,多日不见,近来可好?老太太可还好?”
临安伯夫人笑道:“好,老太太也好,方才还在念叨你呢,可巧就来了。”
两人寒暄了一番,临安伯夫人忽一眼看到了跟在周氏身后的两个女孩子,湘霞她是认得的,另一个容貌极标致的女孩儿却从未见过。临安伯夫人打量了半晌,仍未认出来,正疑惑间,忽想起一人来,忙笑道:“这位莫非就是赵将军府上的千金?”
史鼐夫人笑道:“不错,这便是我那外甥女了,以前一直住在江南,前些时日才回京城,因此今日带她出来走动走动,认认人。”说罢便让紫菀见礼。
紫菀上前福身行礼,道:“给夫人请安。”
临安伯夫人忙扶了起来,携了紫菀的手,细细端详了半日,见她生的肤如凝脂,眉目如画,虽穿戴不凡,却并不俗气,娇艳之中不失雅致,言谈举动亦极不俗。
临安伯夫人见了,不禁心下暗自忖度,这赵将军是前些年才起来的新贵,虽娶了史家的姑娘,到底还是暴发新荣之家,没甚根基底蕴,还以为他家的女儿只怕上不了什么台面,没想到今日一看,这容貌气度,却比自己见过的多数千金小姐还要强得多。
及至到了厅中,只见其余各家夫人业已带着自家姑娘到了。
史鼐夫人便带着紫菀拜见了临安伯老夫人,又与诸位夫人见礼。
众人皆知她的用意,一般大户人家相看姑娘,一是看门第根基,第二便是在平素应酬交际时看姑娘的品行举止,这赵家姑娘看年纪也有十三四岁,是要开始相看了。
众人早就听说赵将军府上的大姑娘回了京城,见周氏今日竟带了紫菀过来,心中皆好奇不已,皆暗自打量紫菀,只见她明眸皓齿,举止娴雅,身上穿着银红色绣缠枝梅的银鼠对襟褙子,外罩系着鹅黄色如意镶边百褶裙,分髫髻上簪着一支蝙蝠纹镶琉璃珠颤枝金步摇,斜插了一支点翠嵌珍珠的岁寒三友头花。
耳畔一对金银累丝嵌明珠灯笼耳坠儿轻轻打着秋千,只见这耳坠儿只小指头大,做成灯笼样式,那金丝拉的比头发丝儿还细,灯笼面是以金银丝细细的镶嵌出的蝶恋花图样,难得的是里面包裹的那两颗明珠俱是莲子一般儿大小,转动灵活,两颗明珠在日光下越发显得圆润晶莹,衬的耳畔的皮肤犹如凝脂一般温润细腻。
众人见她生的极好,举止又大方,虽是第一次出来应酬,却毫不怯场,待人接物大方得体,不卑不亢,皆心下暗赞,那家中有适龄儿子的夫人,不免暗暗盘算起来。
赵虎年纪轻轻便位列三品,极为不凡,虽然根基浅薄了些,但家中颇为富贵,况以如今的势头看,来日未必不能更进一步,有这样一门姻亲,倒也不错。越想越觉合适,便都暗暗向史鼐夫人打听起来。
史鼐夫人见那几个来问的不是门第颇低,就是家中儿子不成器的,哪里看得上,况且她也做不了主,因此皆含糊带过去了。
这厢,另有领了湘霞紫菀到了一旁的小花厅中,此间皆系各家千金,湘霞皆极熟的,忙一一为紫菀引见。
众人见紫菀品貌出众,性情温雅,且谈吐有致,不是那等轻薄脂粉的,倒也愿意相交,况赵虎战功赫赫,极受乾元帝倚重,背后又有史家及贾家等姻亲,因此即便有那等因紫菀身世而心中不屑者,忌惮赵家之势,也不敢怠慢于她,一时之间倒也颇为融洽。
正说笑间,忽见几个丫头婆子簇拥了一位十三四岁的姑娘进来。只见这姑娘生的眉目精致,娇美动人,穿戴亦极不凡,见了众人,微微一笑,颊边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厅中各家千金皆是时常见面的,当即便围了上去,与那姑娘说笑起来。
紫菀不禁一怔,只觉这姑娘十分面善,尤其是那个小梨涡,一见心中便觉亲切不已,不禁有些疑惑,正寻思间,忽听湘霞在她耳边低声道:“姐姐,这是临安伯老夫人的外孙女,锦乡侯府的千金,姓韩,单名一个蕙字。”
紫菀闻言,顿时怔愣当场,半晌不能言语。似乎过了许久,紫菀方慢慢回过神来,心中渐渐被喜悦淹没,这是蕙儿,当年那个乖巧懂事的小妹妹,没想到一晃眼都长这么大了。
紫菀惊喜交加之下,正欲上前相认,忽想起当初之事并不为外人所知,自己此时若上前,又怎么解释如何与韩蕙相识的呢?况时隔多年,当时韩蕙又年幼,只怕都不一定记得自己了。
想到此处,紫菀的脚步便顿住了,只站在原地不动,看着韩蕙与诸位姑娘们说笑,正犹疑间,韩蕙似乎心有所感,抬头往紫菀看来,见了紫菀,韩蕙也是一怔,娥眉微蹙,似乎有些疑惑,便笑道:“不知这位姐姐是哪家的千金,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旁边王提督家的姑娘闻言,便笑道:“妹妹又说笑话了,这是赵将军的千金,打小在南边长大的,前些时日方回京的,你自小未出京城,却是在哪里见过?”
韩蕙闻言,目光微微一闪,随即笑道:“虽未见过,我见着姐姐却觉着十分亲切,敢问姐姐芳名?”
紫菀眼眶一热,随即忍住,慢慢道:“我姓赵,名紫菀。”
韩蕙闻言,顿时面色一变,随即猛然走到紫菀面前,细细打量了她半日,越看面色越激动,忽然便握住了紫菀的手,眼圈也渐渐红了起来。众人一怔,不知她这是何缘故,皆面面相觑。
韩蕙却顾不了那么多,紧紧抓着紫菀的手,想说什么却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的笑,紫菀见状,便知韩蕙没有忘记自己,心中十分喜悦,亦微笑起来。
湘霞见状,实在不解,便拍了拍紫菀的手臂,疑惑道:“姐姐,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对着傻笑起来了?”
紫菀与韩蕙方回过神来,紫菀忙平复好心情,笑道:“不知为什么,我见着韩家妹妹只觉亲切得很,好似是许久未见的亲人,一时有些忘形了。”
众人闻言,以为紫菀是想借此奉承韩蕙,皆面色各异起来,以往不是没有人做过这样的事,韩蕙却都不咸不淡的打了回来,当下便有人在心中冷笑了起来,冷眼看待会紫菀如何应对。
谁知韩蕙却仍紧紧抓着紫菀的手,笑道:“我也觉着与紫菀姐姐像是久别重逢的亲人,心中实在欢喜。好姐姐,咱们这么投缘,你不如就认了我做妹妹罢?”
众人皆吃了一惊,要知道韩蕙虽然性子温和,但并不是极易亲近的人,只与几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姑娘才顽的比较好,没想到一见紫菀就这么亲近,实在稀罕。湘霞却没想那么多,只为紫菀高兴。
之后整整大半日,紫菀与韩蕙皆形影不离,两人久别重逢,只觉心中有说不完的话,怕别人打扰,便索性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着一处说话。
叙了久别之情,紫菀方红着眼圈摸了摸韩蕙的小脑袋,笑道:“这么多年没见,蕙儿都长大了,也更好看了。”
韩蕙闻言,想起当年的事,不禁泪珠莹然,靠在了紫菀肩上,哽咽道:“当年一别,我还以为再也见不着姐姐了,幸而老天有眼,让我们姐妹能再次重逢。”
紫菀亦忍不住眼泪,道:“我也没想到有这天,方才一见你,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怎的当年的小丫头长这么大了?我都差点不敢认了。”
韩蕙闻言,噗嗤一声笑出来,道:“看姐姐说的,好像你没变似的,还说我,方才我也差点没认出你来。”
两人很有默契的都没有提当年不再联络的事,只说些这些年来各自的生活经历,以及如今的现状,不一会儿,初见面的那一丝陌生便也消失不见了。
待到了分别之时,韩蕙仍旧挽着紫菀的手依依不舍,紫菀见状,便轻轻拍了拍韩蕙的手,笑道:“傻丫头,咱们如今都在京里,还怕没有见面的机会吗?咱们两家离得也不远,只要你得空,随时可以到我家来坐坐。”
韩蕙闻言,方慢慢松了手,闷闷不乐道:“那姐姐一定要记着,可别把我忘了。”
紫菀失笑,道:“放心罢,姐姐过两日便下帖子请你来我家顽。”
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子,方依依惜别,各自去了。
赵家的车轿已经过来接了,紫菀与史鼐夫人及史湘霞道了别,便带着绿云及绣竹上了马车,各自家去。
此时已是酉时了,紫菀因今日高兴,在席上便多吃了两杯酒,初时不觉,这会后劲上来了,只觉脑袋晕乎乎的,便斜倚在引枕上闭目养神。
正昏昏欲睡,忽听一阵马匹嘶鸣声,接着便觉马车一歪,紫菀急忙用手撑住,谁知撞到了桌角,只觉手肘一阵剧痛,不由得一松,整个人便往边上的小木桌上摔去,幸而绣竹与绿云反应快,及时拉住了她,才幸免于难。
好容易坐稳,马车也已停了下来,绣竹与绿云忙掀起紫菀的衣袖,只见手肘处红肿了好大一块,油皮都破了,慢慢渗出血丝来,两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绣竹忙拿了干净的帕子出来给她清理。见紫菀疼的面色都白了,绿云心中又是担心又是焦急,忽听得后面车上跟车的婆子过来问安,越发动了气,便掀了轿帘,对那婆子怒道:“方才到底怎么赶车的,也不小心些,姑娘都受伤了!”
那婆子听说紫菀受了伤,也唬了一跳,忙道:“姑娘恕罪,老奴查问过了,是方才路中央突然窜出一匹马来,赶车的被吓了一跳,这才不小心惊了马。”
绿云闻言,便皱了皱眉,不悦道:“你去问问,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城中跑马?不知道会伤着人吗?”
紫菀闻言,正欲说话,忽听一个低沉的男声在车外道:“在下陈珩,方才不小心惊了贵府的车驾,实在惭愧,不知尊驾受伤了不曾?要不要紧?”
第83章()
绣竹正在给紫菀清理伤处,她虽然已经尽量放轻了动作,却还是不小心用力重了些,紫菀忍不住深吸了口气。
绣竹吓了一跳,不敢再动,紫菀见状,忙安慰她道:“没事,你不用管我,继续罢。”说罢方转头对绿云道:“你去告诉跟车的妈妈,说我没有大碍,让那位公子回去罢。”
她此时全副心神都在伤口上,虽觉陈珩这名字有些熟悉,也没有去细想。
然而她虽然压低了声音说话,却不知陈珩是习武之人,耳力过人,把她说的话听的清清楚楚,不禁心中一动,只觉这声音清脆婉转,莫名有些熟悉之感,一时便有些失神。
那婆子见陈珩还怔立原地,忙道:“这位公子,马车里面坐的是我家姑娘。”
陈珩闻言一怔,方意会过来,忙抱拳道:“是在下唐突了。”说罢忙勒马退远了些。他性子素来清冷,对女子不假辞色,没想到今日却莫名其妙对一个姑娘家的声音发起愣来。
这厢,绿云把紫菀的话告诉了那婆子,那婆子见是自家姑娘的意思,也不好再追究此事,忙把话对陈珩说了。
陈珩闻言,亦不好再说什么,再次道了歉,便骑马回去了。
紫菀回了家,梳洗了一番,方换了家常衣裳,便听外面小丫头回话说老爷来了。
原来赵虎听说紫菀受了伤,吓了一跳,便忙赶了过来。
赵虎仔细打量了紫菀一番,见她平安无事,方松了口气,及至见了紫菀的伤口,不禁皱了皱眉,这伤若在他身上自然不值一提,然紫菀却是个闺阁弱女子,这般的伤口便有些骇人了,忙道:“怎的伤成这样,要是留疤了可怎么处?”
当下便要打发人去叫张太医,紫菀忙止住了,道:“爹爹不必担心,女儿也略通些医术,这不过是皮外伤罢了,一会子让淡菊她们给我抹点化瘀的药膏,过两日便好了。”
赵虎闻言,想起紫菀伤在手臂,确实不便让太医来诊治,正踌躇间,忽想起他去年在战场上受了重伤,当时乾元帝赐了他两盒药膏,活血化瘀的效果极好,便道:“罢了,我那里还有一盒化瘀生肌膏,是去年圣上赏的,乃是太医院用名贵药材精心研制的,统共也只几盒子,活血化瘀,生肌祛疤,效验极好,一会子我打发人送来,让淡菊给你抹上。”
紫菀忙应了,赵虎又嘱咐了一番,见天色已晚,也不好多留,便回房去了。
少时,赵虎果然打发人送了药膏过来,紫菀接过一看,只见是一个胭脂盒大小的小瓷盒子,盒面绘着神农尝百草的图案,颇为精致,打开一看,里面满满一盒浅黄色的药膏,散发着淡淡药香。
绿云早打了热水过来,又拿了干净的帕子,给紫菀仔细清理了伤口,拿药膏抹上了,方重新小心包扎好。
这药膏确实神奇,才抹上这一会儿,紫菀便觉伤处一片清凉,疼痛顿时好了许多。知道这药膏确实极为珍贵,便让淡菊仔细收好了。
堪堪收拾好,梅香忽想起一事,忙去拿了张帖子过来,道:“姑娘,这是今日晌午送来的,说是什么刘家的娘子,是姑娘在姑苏时的旧友,我也不知道是谁,姑娘您看看罢。”
紫菀闻言有些疑惑,接过帖子一看,不禁又惊又喜,原来这送帖子的不是别人,却是春雨。
当年在林家时,两人都在林母身边当差,春雨对紫菀多有照顾,两人情分极好。
后来春雨到了年纪,求了恩典,外聘出去做了正头娘子,春雨夫婿姓刘名成,祖籍杭州,他父亲是林家商铺的掌柜,自幼在林家铺子里做事,前几年方退了下来。
他家数十年下来也积攒了不少家业,如今家中也有几千金过活,亦有良田百亩,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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