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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丫鬟奋斗史-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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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菀怕淡菊进来看到陈珩,虽然紫菀不觉这有什么,但在当世人看来,与外男独处是极为逾矩的,让人知道的话,那就说不清了,不止自己这辈子的名节完了,也会连累了陈珩。
紫菀不敢再留,向陈珩福了福身,低声道:“多谢陈公子相助,告辞了。”说罢不等陈珩答言,转身便往林外走去。
陈珩手指动了动,似乎是想伸出去,但终究没有动作,只紧紧握着拳头,看着那道身影逐渐远去,目光也慢慢黯淡下去。
紫菀走了一段路,仍可感觉到身后那道目光,不知为何,她忽然顿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道青松般的身影仍立在原处,见自己回头,眸光顿时一亮,那双黝黑的眼睛中似乎藏了无数话语,紫菀心中一跳,不敢再看,回身快步出去了。
陈珩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那道身影,一直站在原处,似乎期望什么,然而在林中怔立良久,那人却再也没有回头。
这厢,淡菊取了斗篷并衣裳包袱来,看见紫菀走来,心中一喜,正拿了斗篷欲给她披上,忽一眼看见她身上的斗篷,不禁一怔,细细看了一会儿,这斗篷颜色淡雅,但面料是哆罗呢,里子是上好的白狐皮,沿边镶以雪缎,绣着兰花,领口镶着风毛,做工精巧细致,极为名贵,但尺寸长了许多,似乎不是姑娘家穿的。
想到此处,淡菊不禁一惊,忙道:“姑娘,这斗篷是哪里来的?”
紫菀不答,只解了身上的斗篷,换上淡菊取来的大红羽纱面紫貂皮里的这件,方慢慢道:“这个你不用管,只当没看到,还有,今日的事不许向任何人提起。”
淡菊心下一凛,不敢再问,忙扶了紫菀到一处僻静的阁楼里换了衣裳,打理妥当,又把那件莲青色斗篷包好,方出去了。
才到了兰华阁这边,便见陈玥身边的清泉正带了两个小丫头慌慌张张的走来,见了紫菀,方松了口气,快步走过来,笑道:“原来姑娘在这里,倒叫我们好找,我们姑娘和林姑娘见姑娘总不来,急得不行,正打发了人四处找呢。”
紫菀忙笑道:“方才在梅林里看花呢,那里景致好,一时看住了,倒忘了时辰了,你们姑娘呢?”
清泉笑道:“昨儿我家二爷得了副仇十洲的《桃村草堂图》,给了我们姑娘,如今正和林姑娘在一处赏画呢,就等姑娘了。”
紫菀便随清泉去了陈玥的院里,论了一回诗画,吃了茶,见已经未时了,紫菀本就身上不适,又心情烦躁,也无心再待下去,与黛玉说了,黛玉也说要回去,两人便一道向陈夫人告了辞。
陈玥亲自送到二门上,三人又说了一会,方道了别,紫菀黛玉各自上了马车,回家去了。
回到府中,紫菀先去给赵虎请了安,方回房梳洗换衣,绣竹等人也知道了紫菀的身体情况,绿云忙去厨房吩咐炖了红枣乌鸡汤上来。
紫菀只觉小腹坠胀,腰酸体乏,困倦得很,只想睡觉,偏这时又有府里的管事媳妇来回事情,紫菀无法,勉强打起精神料理。
过了小半个时辰方料理完,紫菀喝了两口淡菊端来的红糖水,忽想起一事来,问绿云道:“今早我说的玻璃炕屏可找出来了没有?还有那紫砂茶具,昨日湘霞妹妹说好看,我记得还有一套新的,你一会子打发人去找了出来,明早给史侯府上送去。”
绿云应了,方笑道:“炕屏已经找到了,我怕碰坏了牙子,便没抬出来,仍旧锁在藏珍阁楼上,至于那套紫砂茶具,不在库房里,得去茶房里找去。”
紫菀闻言点了点头,道:“那倒罢了,你记着就行,我去歇一会,没什么要紧事就别叫醒我,若有管事妈妈来回话,便让她们明早再来。”绿云应了,自去料理不提。
梅香与淡菊服侍她脱了外裳上床躺下,绣竹拿了个汤婆子放在她怀里,放下帐幔,又扔了两块速香到炭盆里里,方退出去了。
紫菀睡了一觉起来,便觉身上好受多了,撩开帐子,见外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知道快到晚饭时分了,便坐了起来。
绣竹正在外间的暖阁里做针线,听到动静忙进来,见紫菀起来了,忙上前服侍她穿衣,一面向外扬声道:“梅香,姑娘醒了,快打水来。”梅香在外间应了一声。
紫菀问道:“我睡了多久了,这会子是什么时辰了?”
绣竹笑道:“姑娘睡了有大半个时辰了,已经酉时初刻了,如今天短,睡多了怕晚上走了困,我正说要叫醒姑娘呢,姑娘就醒了。”
少时,便见梅香带着小丫头打了热水进来,紫菀梳洗罢,绿云也端了一盅炖好的红枣乌鸡汤上来,笑道:“这是我吩咐大厨房炖的,已经炖了一个时辰了,撇去了浮油,清爽的很,姑娘快趁热吃罢。”说罢把汤盅放到炕上的小几上。
紫菀此时也有些饿了,便坐下吃了起来,这汤炖的久了,鸡肉入口即化,颇为爽口,紫菀吃了小半碗方罢,正欲漱口,忽听院外传来一片吵嚷声,还有妇人尖利的叫骂声,紫菀手上的动作便顿住了,蹙了蹙眉,道:“打发人看看,外面在吵什么。”
绿云闻言,便叫了小丫头杏儿出去打听。
片刻之后,便见杏儿白着脸匆匆跑进来,急道:“姑娘,是管茶房的钱婆子,吃醉了酒在那里骂人呢!”
紫菀闻言,略一思忖,方想起这钱婆子来,她是史氏的奶嬷嬷,女儿是史氏的心腹陪房,前几年随史氏去了北疆,她因年纪大了,便被留了下来,管着府里的茶水房。
这钱婆子性子尖酸刻薄,最喜赌牌吃酒,吃醉了便要闹事,别人也不敢惹她,王和家的虽是管家媳妇,但顾忌着史氏,素日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敢对她怎样,因此这钱婆子在府里可谓是横行无阻。
梅香闻言,便皱眉道:“这妈妈必定是在哪里吃醉了酒,又在跟人拌嘴呢,她是太太的奶嬷嬷,咱们也不好处置,且不必理她,让王妈妈去料理罢。”
绿云闻言,柳眉一竖,冷笑道:“凭她是谁,也越不过主子去,她是哪个牌面上的人,也敢在姑娘的院门口撒野?”
绣竹却心细些,见那小丫头脸色不对,忙问道:“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吵起来了?她骂的是谁?”
杏儿闻言,便低了头不言语,众人原以为王婆子是跟其他婆子们吵闹,此时见状方知不对,不禁都皱了眉。绿云性情急躁,见那小丫头低头不语,越发生气,急道:“叫你说你就说,有什么说不得的?”
杏儿抬头飞快地看了紫菀一眼,嗫嚅了半晌,仍是不敢说,紫菀见状,便知多半是冲自己来的,便道:“你听到什么只管说,别害怕,我不会罚你的。”
杏儿闻言,小心翼翼看了紫菀一眼,方小声道:“她骂的是黄鹂姐姐,方才绿云姐姐打发黄鹂姐姐去茶房取那套紫砂茶具,钥匙是钱嬷嬷管着的,偏她人不知哪去了,黄鹂姐姐找了许久,才在大厨房找到了她。
黄鹂姐姐便让她去开钥匙找东西,钱嬷嬷正和人赌牌,不但不去,还说了好些难听的话,黄鹂姐姐气不过,便说了她两句,谁知钱嬷嬷就发起怒来,打了黄鹂姐姐两巴掌,还揪着她要到咱们院里找姑娘评理,被王妈妈带人拦在院门口了,这会子正在闹呢,说了好些难听的话,连姑娘也骂进去了。”
黄鹂是紫菀院里的二等丫头,年纪虽然不大,但性情温柔,行事颇为稳重,轻易不与人争锋,连她也忍不住骂人,想来钱婆子的话不只是难听二字可以形容。
杏儿说罢,淡菊几人个个气的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绿云更是勃然大怒,张口骂道:“这老虔婆,三番两次闹事儿,如今越发蹬鼻子上脸了,都骑到姑娘头上来了,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倒把我们当病猫儿了,我这就找她算账去!”
说罢掳了袖子便要去和钱婆子理论,淡菊几人见状也要跟着去。
紫菀却抬手拦住了她们,冷笑道:“先别急,我们一快出去,听听那婆子骂些什么。”
从接手管家开始,紫菀便料到会有这种情况,赵虎是寒门出身,对这些后宅事务一窍不通,府里的下人除了史氏带过来的人,其余多是赵虎当初从外头买来的,什么性情的都有。
府里规矩又松散,况赵虎与史氏长年在北疆,根本没什么时间在京里,这些人都已经成了老油子了,成日家不是偷懒躲闲便是斗牌、吃酒,又各自拉帮结派,极难管束。
紫菀这两日正想着怎么清理一下,给府里的人立立规矩,今日机会便来了。
淡菊与绣竹跟她的时间最久,知道自家姑娘的脾性,见状便知紫菀要出手了,当即忙跟了上去。绿云回过神来,也忙拉了梅香跟上。
紫菀带着淡菊几人,出了房门,堪堪来到院门口,便见前面大石头边围了七八个人,黄鹂头发散乱,双颊红肿,正站在石头旁抹泪。
一个体形肥胖的婆子在那里叉着腰,尖声骂道:“你这小贱蹄子,别以为攀上了高枝儿,我就治不得你了!一口一句主子,她算哪门子的主子?倒在我跟前摆起主子的款儿来了,什么大姑娘,咱们正经的姑娘还在北疆将军府呢!不过是个外头捡回来的野种罢了,也敢说是咱们将军府的主子?也不自己照照镜子,凭她也配?!”
第88章()
众人没想到钱婆子这般放肆,都唬了一跳,一时也顾不得看热闹了,王和家的忙上前劝道:“妈妈,小丫头不懂事,你教训过了就算了,别在这里胡言乱语了,快随我家去罢。”
说罢便要拉她回去,又示意旁边的婆子带了黄鹂下去。
那钱婆子却不依不饶,甩开王和家的手,照着黄鹂的面啐了一大口,骂道:“我难道说错了不成?不过是贱人生的小贱种,是不是老爷的种还不知道呢,居然在老娘面前充主子。
我辛辛苦苦奶大了太太,连老爷和太太都要敬我三分,如今倒好,区区一个小丫头都骑到老娘头上来了,她主子若不给我个说法,老娘决计不会善罢甘休!”
众人不妨她竟说出这番大逆不道之言,一个个唬的魂飞魄散,正欲捂了她的嘴,忽听一个轻柔的声音淡淡道:“哦,不会善罢甘休?那你要什么说法,我亲自给你端茶赔礼怎样?”
众人闻言顿时一惊,循声望去,却见紫菀扶着绣竹的手立在院门口,几个丫头皆粉面含霜,盯着钱婆子的目光欲喷出火来。
紫菀却目光平静,面上却毫无怒色,只静静地看着钱婆子,半晌方道:“姑娘我孤陋寡闻,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奴才冒犯主子,倒要主子赔礼道歉的,这是哪一家的规矩,妈妈不如跟我细说说?”
见了紫菀,钱婆子先是一惊,随即想到史氏,又放松下来,她是史氏的心腹,自然对紫菀厌恶不已,连带着对紫菀院里的人也看不顺眼,正值她今儿赌牌输了钱,本就一肚子火,便都撒在了黄鹂身上,她又喝了酒,一时酒意上头,越发有恃无恐。
见此时许多人都闻声过来围观,她越发得意了,斜着眼道:“我可没冒犯姑娘,反倒是姑娘拿着我作筏子,指使个小丫头打我的脸。难不成还不许我说了?”
紫菀却不理会她,让梅香带了黄鹂下去上药,扫了场中众人一眼,方轻声笑道:“既如此,那妈妈不如把方才那番话再说一遍?”
她并未发怒,嘴角甚至含着一丝笑意,众人却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皆低了头不敢与她的目光对上。
王和家的在一旁躬着身子,也是冷汗直冒,她不过是被夺了管家之权,心有不甘,才想让王婆子闹上一闹,无论谁占上风,自己都没甚害处。若紫菀服了软,日后便好拿捏,若是钱婆子败了,自己仍是这内院的管家,顶多老实听差便是,待史氏回来了再做打算。
她想着紫菀是个未出阁的娇小姐,即便有些手段,也不敢拿府里的老人怎样,因此一直没有出手,哪知钱婆子竟这般放肆,连主子都敢辱骂,这话若让自家老爷听到了,不止钱婆子有罪,连自个儿也要遭殃,偏阻止不及,竟被紫菀听了个清清楚楚。
王和家的知道自己再不有所表示,只怕难过这一关,忙叫人上前捆了钱婆子,喝道:“你这妈妈好不晓事,灌饱了黄汤,不说安分守己的挺尸去,倒在主子跟前闹事。”说罢又忙对紫菀赔笑道:“姑娘别生气,她就是个糊涂人,我这就捆了她下去,好好关她几日,让她反省反省。”
紫菀闻言,轻笑一声,道:“原来这便是王妈妈的处置,那我倒要问问妈妈,若是在别人家里,奴才这般辱骂污蔑主子的,也是像妈妈这般处置不成?若今日被冒犯的是太太和二妹妹,妈妈也是这般处置不成?”
王和家的闻言一窒,若有人敢这般辱骂冒犯史氏和二姑娘,别说她是太太的奶嬷嬷,就是老爷的奶嬷嬷也早被拖出去打死了,哪里会这般轻易放过?
紫菀见王和家的说不出话来,便冷笑道:“方才这婆子说我来历不明,那我倒要问妈妈一句,我是父亲亲口认下,亲自派人接回来的,我若不是父亲的亲女,那父亲是什么?”
众人闻言,皆是一抖,想起方才钱婆子的言语,这不是拐着弯骂自家老爷是被戴绿帽的龟孙子么?这话若是被老爷听到了,那不得拖出去打死?
钱婆子也反应过来,一时面色惨白,她只是一时痛快,才说了这些,根本没想到这番话把赵虎也骂了进去。
不过她想到自己往日的体面,犹自嘴硬,色厉内荏道:“即便如此,我是太太的人,无乱如何也轮不到你处置,你若动手,就是对太太不孝。”时下规矩,凡是长辈房里的,一只猫儿一只狗也是尊贵的,何况她是太太的奶嬷嬷。
此时另有一个管事媳妇,也是史氏的陪房,也忙赔笑道:“这钱妈妈不知事,喝醉了酒就喜欢胡言乱语,姑娘您素来宽厚,别与她一般见识,看在太太的份上,便饶了她这一遭儿罢。”
紫菀闻言,冷笑一声,道:“若今日有人这般辱骂二妹妹和太太,你们也会劝二妹妹仁慈宽厚,大度不与她计较??还是你们也认为我不是父亲的女儿,不是这将军府的姑娘,故而才可以这般被人踩到头上?”
众人闻言一惊,忙都跪下了,连声道:“奴婢不敢。”
绿云与梅香端了把灰鼠椅搭的椅子并热茶过来,看也不看地上跪着的人,对紫菀轻声道:“姑娘,这里风大,您站了这许久,定是累了,先坐着喝杯热茶,暖暖身子。”说罢扶了紫菀坐下。
王和家的唯恐赵虎得了信会过来,只想快点了解这事,不管钱婆子是打是罚,横竖是紫菀做的主,到时候史氏回来,也只会找紫菀算账,与她无干,因此忙道:“是奴婢想岔了,这钱婆子冒犯姑娘,确实该重重处置,您看如何发落?”
紫菀端着茶盏,意味深长的扫了她一眼,似乎把她的心思已经看穿了,王和家的一惊,忙低了头不再说话。
紫菀却不言语,只拿盖子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拨茶叶沫子,众人皆胆战心惊,王和家的更是心中直冒凉气,自家这位大姑娘满打满算不过十四五岁年纪,若是一般人,不管是谁,若听到有人这般污言秽语污蔑自己,只怕早就发怒了,这位大姑娘不怒反笑,竟这般沉得住气,实在骇人。
直过了半日,方听她道:“听说王妈妈原先在左都御史府当过差,想来对这些规矩最熟悉,你说说这该如何处置?”
王和家的只觉眼前一黑,竟险些栽倒,心中暗骂钱婆子害人不浅。
王和家的摇摇欲坠,紫菀却只做不见,仍旧低了头喝茶,王和家的也不是真糊涂,见状便知紫菀是在逼自己表态,见钱婆子恶狠狠地看着自己,想到她背后的史氏,不禁暗暗叫苦,只是此时话已说到这份上,已由不得她做主,只得咬了咬牙,道:“以下犯上,辱骂主子,按规矩,杖毙!”
钱婆子闻言,身子一抖,面如死灰,随即挣扎起来,哭叫道:“我哭太太去,我不活了,辛辛苦苦操劳大半辈子,竟落得这个下场,居然要我的命啊!”
众人也都一惊,忙求情,让紫菀饶过她这次。
钱婆子犹在寻死觅活,紫菀只做不见,淡菊看了自家姑娘一眼,便对钱婆子冷笑道:“妈妈自个儿犯的错,却不必拉扯上太太,不然让人家知道了,还以为是太太容不下原配嫡女,故意指使妈妈这般行事呢!”
钱婆子本来还想撒泼打滚,闻言一惊,那打滚的动作便顿住了。
紫菀冷笑道:“你污言秽语,不止污蔑我,更是连先母与父亲都骂了个痛快,依着你的意思,我应该息事宁人,权当没这回事,这才是对太太的孝顺,是也不是?”
众人闻言都低下了头,若紫菀真这么放下不计较,那才是真的不孝,出门唾沫星子都可以淹死她了,脊梁骨都会被人戳断。
紫菀见钱婆子哑口无言,又冷笑道:“因她是太太的奶嬷嬷,故可以辱骂先太太,可以污蔑我,我应该看在太太的份上不与她计较,是也不是?我不知道这是你们的意思,还是太太的意思,若太太也是这个意思,那我就无话可说了。”
众人都不住地拭汗,这话哪里敢应?史氏也不会应,若应了,岂不是承认自己为母不慈,指使心腹作践原配之女么?一旦有了传了出去,史氏的名声也就毁了。
紫菀扫了众人一眼,见无人敢说话,方冷笑道:“论理,若是平常的事,看在太太的份上,我自会饶了你,只是你今日言语实属大逆不道,不仅对父亲不敬,更辱及先母,我身为人女,若不发落了你,是为大不孝,日后再无颜苟活于世。看在太太的份上,饶你一死。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说罢把茶盏一扔,只听一声脆响,整个茶盏粉碎在地,喝道:“把她拖下去,杖责五十,撵出府去。”
此言一出,众人皆打了个哆嗦,这下钱婆子不止里子面子都丢尽了,连小命也危险了,别说五十,只要十棍子下去,只怕就要去掉大半条命了。
钱婆子闻言,顿时软倒在地,见紫菀面无表情,身边的婆子已拉了她起来,这才害怕起来,挣扎着拼命磕头求饶:“姑娘,我知错了,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饶了我这回罢!”
听得钱婆子的哭叫声,其他人仍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言语。
正混乱间,忽听丫头传话道:“老爷来了!”
第89章()
这里事情闹得那么大,早有人去前院禀报了,赵虎一得了信就急忙赶了过来。
紫菀忙起身给赵虎请安,赵虎点了点头,见乌压压跪了一地的人,史氏的奶嬷嬷钱婆子却被五花大绑捆着,正不住地向自家女儿磕头求饶,不禁皱了皱眉,沉声道:“这是做什么,发生了何事?”
紫菀不及答言,便见钱婆子挣扎着爬到赵虎脚下,哭叫道:“老爷,求你帮奴婢说句话话吧,让姑娘高抬贵手,饶了奴婢这条老命吧,老爷!”
赵虎闻言,便看向紫菀,道:“钱嬷嬷是犯了什么事?她是你母亲的奶嬷嬷,若不是什么大事,看在你母亲的份上,便从轻发落罢。”
钱婆子闻言,顿时狂喜不禁,以为自己得救了,忙不迭的磕头。
紫菀却摇了摇头,道:“父亲的意思,女儿本不应违背,只是这次的事女儿不得不如此处置。这其中缘由,女儿不便直言,还是让王妈妈告诉父亲罢。”
赵虎闻言,心中越发疑惑,便转头看向王和家的,王和家的心中暗暗叫苦,但也不敢隐瞒,再说也瞒不住,便把今日之事一一道来,连钱婆子的诸般污言秽语也一字不漏的说了。
赵虎越听面色越沉,最后已是满面怒容,一双虎目沉沉地看着钱婆子。
他是沙场上拼杀出来的,此时一怒,浑身的煞气更是骇人,不说钱婆子,其余众人都吓得两股战战,身上直冒冷汗,脑袋都要埋到地上去了。钱婆子更是吓得瘫软在地,不能动弹。
赵虎原先还以为钱婆子犯的是小错,有为她说情之意,如今得知缘由,早就气得头上冒烟,哪里还会为她说话。
况钱婆子虽是史氏的奶娘,说到底也只是个奴才,他即便再糊涂,也不会为了个婆子而委屈自己的亲生女儿。
赵虎想到此处,便不去看涕泪满面的钱婆子,挥了挥手,让人堵了嘴拖下去了。
赵虎又扫了众人一眼,沉声道:“从今往后,若再有以下犯上,对大姑娘不敬者,不用来回我,直接拉出去发卖了。”
众人闻言,都不禁打了个哆嗦,忙齐声应了,之后便都低了头不敢再言语,那几个同钱婆子走得近的更是快埋到了地上。
今日一事,她们已领教了紫菀的手段,本就对紫菀心存畏惧,此时又听得赵虎此言,知道赵虎对这个女儿是真的看重,哪里还敢动什么小心思。
紫菀见状,心中也松了口气。
钱婆子之事已了,紫菀也没有再做什么,敲打了众人一番,便让她们各归各位了。
赵虎经过今日之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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