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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丫鬟奋斗史-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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菀往上房去。
及至到了正院,在上房门口的几个丫鬟见了紫菀忙请安,一面争先恐后的打起帘子,向内通报:“姑娘回来了!”
紫菀一进上房便见李氏含泪望着自己,林淮的眼圈也有些红。
经年未见,二老似乎苍老了些,鬓边多了一缕银丝,不变的那慈爱的眼神。紫菀心下又是酸楚又是欢喜,眼眶一热,不禁流下泪来。当即拜了下去,哽咽道:“父亲,母亲,女儿不孝,给二老请安了。”
林淮忙伸手止住了,李氏亦忙扶了她起来,含泪笑道:“好孩子,快起来,咱们娘俩不过一年没见,你怎么就生分了?快坐下说话。”
房中侍立之人也都跟着垂泪。
林淮见状忙笑道:“今日咱们一家团圆,乃是好事,怎的倒哭起来了?岂不是让孩子也跟着你伤心。”
李氏闻言方止了泪,拿帕子拭了拭眼角,笑道:“老爷说的是,倒是我糊涂了。”
林淮问了些紫菀的近况,又说了会子话,知道她母女两个有梯己话说,不好再留,便回书房去了。
林淮一走,李氏便忙携了紫菀的手进了里间,在炕上坐下。
母女俩经年不见,自是亲密非常,李氏一直担心紫菀过得不好,此时便拉着她的手仔细端详。
只见她身上穿着鹅黄色绣折枝玉兰的倭缎银鼠袄儿,外罩玫瑰紫二色比肩褂,系着海棠红遍地洒金裙。
乌油油的头发挽着挑心髻,髻上簪着一朵红宝石串米珠珠花,斜插了一支累丝嵌宝衔珠金凤簪,右鬓后别了一朵绢制姚黄牡丹,越发显得典雅秀美。
不过一年不见,紫菀不止身量高了不少,眉眼也长开了,少了些稚气,多了丝娇艳。
李氏这才放下心来,笑道:“一年不见,我家菀儿越发出挑了,都长成大姑娘了。听说圣上赐婚你与陈家公子,我们也为你高兴呢,还想着在你小定前赶回来,谁知还是慢了。”
紫菀闻言,面上微微一红,正欲说话,忽想起什么,四周看了一圈,没见到周氏母子几人,忙道:“不是说大哥哥大嫂子还有芝儿他们也一道回京了么,怎么不见?”
李氏闻言笑道:“你大嫂子在通州的姑母病了,他们转道去探望了,要晚些日子才能到呢。”
紫菀这才明白其中缘故,笑道:“原来如此,那一路上可还顺利?您和爹爹在姑苏这一年可还好?”
李氏笑道:“都好,自在的很,就是有些不放心你,你这一年在家里过得如何?那位继夫人待你可好?可有没有为难你?”
紫菀闻言,面色一顿,方笑道:“挺好的,妈不必担心。”
李氏对紫菀极为了解,见她神色便知必有隐情,便转头对房中众丫头婆子道:“你们先下去罢,让我们自在说话儿。”
众人闻言便都下去了,只李嬷嬷和李氏的两个大丫头谷雨和芒夏并淡菊绣竹在。
李氏知道紫菀是素来报喜不报忧的,看了淡菊绣竹二人一眼,便道:“淡菊你来说,菀儿这一年在将军府过得怎么样?”
淡菊闻言一惊,觑了紫菀一眼,想起自家姑娘这一年多来受的委屈,便也顾不得其他了,把这一年来发生的事都细细说了。
众人越听越怒,李氏到后面已是面沉如水,待听到史氏想把紫菀许配给朱家时,更是怒不可遏,直气的浑身乱战,怒道:“好一个侯门千金,实在欺人太甚!”
紫菀怕她气出个好歹来,忙轻抚她的背,一面瞪了淡菊一眼,皱眉道:“你跟妈说这些做什么,没的让她老人家气话坏了身子。”
李氏忙摆了摆手,道:“你别说她,让淡菊继续说。”
有李氏撑腰,淡菊也就不怕什么了,把在赵府的事情都事无巨细的说了。
过了良久,李氏方慢慢气平,双眉紧锁道:“既如此说,想来你们姑娘的嫁妆她也没有着手料理了?”
淡菊闻言,点了点头道:“一直没动静。”
李嬷嬷闻言也皱眉道:“这也太过了些,不说别的,这可是圣上赐的婚,竟也敢如此敷衍。”
紫菀便道:“无妨,横竖还早呢,这会子也不急。”
李氏闻言摇了摇头,道:“傻孩子,你没经过这些,故不清楚,这成婚所需的东西多的很,所以大多姑娘家的嫁妆都是打小就开始攒的。
即便是一般人家,定亲后也要开始预备的,不然可就来不及了,小到吃穿,大到住行。如衣裳铺盖什么的倒罢了,那家具和首饰头面、田庄商铺是早就要预备好的,尤其是家具,最费工夫,若不趁早打好,到时可有的饥荒打。
你那继母又这般糊涂心狠,若不想个法子,不知她日后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紫菀闻言,细想了想,便道:“妈不必担心,我已经有个法子了。”接着便把自己想的法子说与李氏听。
李氏听罢,沉吟半晌,道:“不妥,这有些冒险,即便成了也容易被赵将军怀疑,史氏毕竟是你的继母,你若真的出手,哪怕众人皆知错不在你,可一旦传了出去,你的名声就完了。
还有嫁妆的事也得料理,你一个女儿家,又是晚辈,哪里能开口过问嫁妆的事。
这事你不要管,且交于我,自会料理的妥妥当当。”
紫菀见李氏已经打定了主意,也只得罢了。
李氏笑道:“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上回得了几样东西,甚是精巧,一直给你留着,你看看喜不喜欢。”说罢叫了谷雨过来道:“去把我昨儿说的那个螺钿匣子拿过来。”
谷雨依言去取了过来,打开与紫菀看,却是里面却是三个小些的锦盒,第一个装着一对镶红宝的鎏金绞丝镯子,那宝石颜色亮丽,色泽匀净,乃是上等的鸽血红,镶嵌在牡丹花形的镯身上,精巧异常。
第二个装着一挂粉色珍珠,皆是指头般大小,精致圆润,衬着红色绒布,发出淡淡光晕,极是贵重。
紫菀越看越惊,待打开最后一个小匣子,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见这匣子分为三格,俱都装满了各色珠宝,左边的一格装的是满满的宝石,有鸽血红,蓝宝石,绿宝石,色泽匀净明艳。
中间的那一格却是十来颗龙眼大小的明珠,个大浑圆,圆润晶莹。右边的格子里则是满满的猫儿眼及玛瑙石祖母绿等,皆是极品。
也怪不得紫菀如此惊骇,这些实在太过贵重,光是一颗极品猫儿眼的价值便不下数百金,何况还有鸽血红,明珠等极品珠宝,这一匣子珠宝只怕不下万金。
紫菀看罢,忙关了匣子,推了回去,道:“妈这是做什么?这实在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况且我那里也有好些呢,这些还是留着给两位嫂子罢。”
李氏轻拍了拍她的手,笑道:“你嫂子那里有,你不必操心,这些是给你的,你拿去打些精致的首饰,到时候做嫁妆,出阁时也体面。”
林淮与李氏早就给紫菀备好了嫁妆,李氏更是从认下紫菀后便开始给她攒嫁妆。
林淮家虽比不得林如海家富贵,但几代人积蓄下来,家底也不薄,再者李氏出身名门,嫁妆也极丰厚,如今三十多年下来,更是翻了好几倍。
早几年李氏听说贾敏在西海沿子置办了好些东西给黛玉做嫁妆,都是上好的宝石和西洋货。
李氏便也出了一笔钱,让人随之一道去了,采买了极多的宝石,西洋货,布料等物,去年还得了两棵极好的木头。
李氏笑道:“听你婶子说还是多亏了你呢,因听你说西海沿子好东西多,故打发人带了些茶叶去试试,果然换了好些东西,前两年我听说此事,便也打发人参了一份子。
这些都是在西海沿子换来的,并未花什么银子,不过是些绸缎、茶叶和瓷器而已,都是咱们家常见的东西,根本不值什么。
这几年下来换了好些东西,象牙、香料、哆罗呢等等,只是都堆在箱笼里,一时也不好找,这些你先拿去打首饰,其他的等下回一道给你。
另外还有两棵木头,一棵紫檀,一棵黄花梨,做床做家具都是极好的。幸而我早有预料,猜到你这一两年只怕要定亲,故已经找人给你打千工拔步床了,下剩的木头也足够给你打家具了。”
在江南,女儿家的一张新床是最重要的,也最费时费工,大多人家都是请专门的师傅到家里打,多数要历时两三年,故名千工拔步床。
第105章()
上回说到李氏给紫菀备了好些贵重的珠宝首饰,还打了家具,紫菀心中感激,知道李氏待自己的心意,若再客气反倒伤了情分,便没有再推辞,只打定主意日后好好孝顺二老。
李氏见状,心中方高兴起来。
母女俩说说笑笑,时间过得极快,一眨眼便到了日暮时分,紫菀见天色已晚,也不好再留了,只得依依不舍地告辞。
李氏见状便笑道:“傻丫头,横竖如今都在京里,咱们见面的时候多的是,如今家里的屋子还有些乱,等过两日收拾好了,我再打发人去接你过来住些时日,到时候咱们母女俩再好好叙话。”
紫菀闻言,亦笑起来,忙应了。淡菊与绣竹捧了斗篷和手炉过来。
李氏接过淡菊手中的大红羽缎斗篷,亲自给紫菀系上,把手炉塞进她手里,又理了理紫菀颊边的一缕秀发,帮她顺到耳后,嘱咐道:“这两日天气越发冷了,记得多穿些衣裳,回去后也只管好生绣嫁妆,其他的事你别操心,我与你爹自会给你料理妥当。受了委屈也只管打发人来告诉我们。”
紫菀闻言笑道:“我明白,妈您别担心。”
李氏摸了摸紫菀的脑袋,点了点头,又转头吩咐淡菊绣竹二人:“好生服侍你们姑娘,凡事多留心些,有什么事只管打发人来回我。”
淡菊与绣竹忙应了。
李嬷嬷见状忙笑道:“这天色不早了,太太让姑娘先回去罢,来日有多少话说不得,横竖咱们家与将军府离的也不甚远,随时都可见的。”
李氏闻言方罢了,送至二门上,又嘱咐了众人一番,眼看着车去了方回去。
紫菀回到府中时已是酉时末了,回房梳洗了一番,便去了上房给赵虎和史氏请安。
赵虎正在考较赵峰与赵瑛的功课,史氏坐在一旁含笑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
紫菀刚进上房,便见了这情景,不禁脚步一顿。
史氏正抬起头来要茶,见了紫菀,目光一闪,随即笑道:“大姑娘回来了,我还以为要住在那边了,正想着要打发人送铺盖去呢。”
赵虎闻言也抬起头来,紫菀忙请了安,方答道:“本该早些回来的,只是与干爹干妈经年未见,太高兴了些,说话间一时忘了时辰,这才回来晚了,累父亲和太太久等了,是女儿的不是。”
赵虎便笑道:“你这孩子太多心了些,润安兄一家抚养了你这么些年,你同他们亲近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有什么可怪罪的。为父也早应该去好生致谢的,只是相隔千里,一直不得机会,如今都在京城倒便宜了。”
说罢转头对史氏道:“润安兄既已进京,你也该打发人送些东西过去,问问有没有需要帮衬的地方,还有递上帖子,看林家哪里得空,咱们也好上门拜访。”
史氏闻言笑意一顿,随即道:“老爷说的是,是我思虑不周,我只是想着林家太太方回京,只怕忙乱的很,不敢去打扰。既如此,我明儿便打发人送了帖子去。”
赵虎点了点头,不再言语了。
一时大厨房传了晚饭上来,众人寂然饭毕,漱了口,又有丫头端了热水巾帕等物上来,伺候几人洗手。
说了一会话,下面又送了点心上来。紫菀并不饿,便只端了茶盏低头吃茶。
赵瑛正拿了块点心,忽一眼瞥见紫菀腕上的鎏金绞丝镯子,不禁看住了。
这镯子式样精巧别致,倒也罢了,那红宝石虽只比指甲盖略大些,但红润如血,成色极好,且难得的是三颗一般大小,镶嵌的极为精巧,精致无比。
北疆贫瘠,史氏出身侯府,穿着打扮都极讲究,对赵瑛更是舍得花心思,她在北疆向来是那些夫人小姐们羡慕的对象,赵瑛便一直以为赵府就是一等一的富贵人家。
直到回了京城,见识了京城世家千金们的排场,赵瑛方知自家和京城这些世家大族比起来完全上不了台面。
远的不说,只说荣国府,便是一个丫鬟也穿戴的精致不俗。更遑论京城这些世家千金们,衣裳首饰都是极精巧别致的,排场也是非同一般,前呼后拥,一脚出八脚迈,连身边伺候的丫鬟们也都穿戴不俗。
史氏虽然也用心打扮了赵瑛,连伺候的丫头也是精挑细选的,但赵家毕竟根基尚浅,又没有爵位,规制排场自然比不得那些世家大族。
因此赵瑛初次随史氏出门赴宴时还极为高兴,后来发觉自己处处不如别人,去了几次便不大愿意出门了。
史氏自然极为心疼,特地从库里找了好几样极精致的首饰出来给赵瑛,前几日又找了一匣子珍珠出来,命人给她打了两套极精致的头面,这才让赵瑛高兴了些,谁知今日却发现自己得的那些首饰还不如紫菀的一对镯子珍贵,心中便有些不乐。
史氏正低头与赵瑛说话,见她直直的盯着紫菀,便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待看清紫菀手上的镯子,面色也有些不对起来。
她出生富贵,一眼便认出了这镯子上镶嵌的竟是上等的鸽血红,这般贵重的宝石她自己也只有几颗,还是赵虎打仗得来的,她一直珍藏密敛着,舍不得动。
然她的那几颗个头虽大些,成色却不及紫菀这个,这般成色的珍品在外头便是有钱也没处找去,没想到今日紫菀的一对镯子上便镶了好几颗。
她知道去年紫菀回府时赵虎不止命人打了好些头面,还把打仗得来的好几样极为难得的首饰也给了她,连那对她特意给赵瑛留的那对包金兽首白玉镯也一并给了,她早就心中不忿。
今年赵虎亦得了不少战利品,那些都是他的私产,不入官中的,今日一见这镯子,便以为也是赵虎私下给的,心里顿时不是滋味,眼波一闪,便推了推赵瑛,笑道:“你不吃点心,只盯着你大姐姐做什么?”
紫菀正拈了个奶油炸的小面果子在手里,闻言转头看向赵瑛。
赵瑛直直的盯着紫菀腕上的镯子,艳羡道:“大姐姐,你的镯子真精致,我所有的首饰加起来都不及你这镯子好。”目光中极为渴望。
史氏也笑道:“确实极难得,不说这镯子做工精巧,那镶的宝石也极罕见,这可是上等的鸽血红,这般成色的,寻常一颗也难得,在外头有钱都没处买去,没想到大姑娘这镯子上便镶了好几颗。”
紫菀闻言一怔,见赵虎的目光也看过来,便笑道:“这是干妈给我的,原是干妈给我预备的生辰贺礼,只是进京的日子晚了些,因此今儿才给。若是别的,给了妹妹也无妨,只是这是长辈所赐,我不好转送给妹妹,况这镯子太大,妹妹也戴不得。
不过我那里还有一对赤金累丝镶绿宝石的镯子,原是姐姐小时候戴的,倒还别致些,正合适妹妹如今戴,虽是旧的,不过我并未戴过几次,妹妹若不嫌弃,我一会子便打发人送来。”
赵瑛闻言面色一沉,便低了头不言语。
史氏听得这镯子是李氏给的,脸色便是一僵,正想着说些什么圆过去,接着又听紫菀竟要把戴过的旧首饰给赵瑛,心中大怒,面上的笑意也维持不住了,皮笑肉不笑道:“多谢大姑娘一番好意,只是不必了,你妹妹也有好些首饰呢,我前儿才给她打了两套极精致的珍珠头面,并不缺首饰戴。”
赵虎也道:“你好容易攒了这些东西,给你妹妹做什么,这些首饰头面她不知打了多少,哪里就缺一对镯子了,她不过是小孩子性子,你别理会她。”
赵峰正在一旁低头顽紫菀前儿给他的一个精致小荷包,闻言忽抬起头对赵瑛道:“妈前些日子不是才从库里找了好些精致首饰给二姐姐么?还有好几回你说喜欢大姐姐的东西,大姐姐都给了你,算来二姐姐的首饰已经够多了,今儿怎的又要大姐姐的镯子?”
说罢又转头对史氏道:“大姐姐回来这许久,妈怎的都只给二姐姐打首饰做衣裳,却都没有大姐姐的?”
第106章()
赵峰话音一落,房中顿时寂静无声,众人的面色也各异起来。
赵瑛脸色涨得通红,又羞又恼,急道:“你别胡说,我什么时候管她要过东西了?那些都是她自个儿要给我的!”
赵峰也不与她争辩,只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嘴道:“事实如何,二姐姐你自己清楚。”
赵瑛直气的跳起来,冲过去捶了赵峰两下,哭道:“你胡说八道,我才没有!”
赵峰也不躲闪,只抿着唇不说话。
赵虎一直黑着脸不说话,此时再也忍耐不住,喝道:“够了,素日都是你母亲把你惯坏了,瞧瞧你像什么样子,有没有一点大家小姐的体统?!”
赵瑛是赵虎与史氏的第一个孩子,史氏自不必说,这么大年纪好容易有了个孩子,自是爱如珍宝,赵虎当初以为紫菀已不在人世,对赵瑛这个女儿更加宠爱无比。
因此赵瑛素来是千娇万宠长大的,从来没受过一句重话,今日却不妨受赵虎这般呵斥,当下又惊又怕又愧,脸色惨白,泪珠儿只在眼眶里打转,又不敢哭出声来。
史氏见状,心疼不已,一时也顾不得其他了,忙搂了赵瑛在怀,道:“老爷这是做什么,瑛儿不过是个孩子,她虽有不懂事的地方,老爷好好说便是了,哪里就值得这般训斥她了。”
赵虎闻言,面色越发暗沉,看着史氏,冷冷道:“你也别顾左右而言他,我问你,方才峰儿说的是不是真的?”
若这些话是别人说的,他只会疑心是有人挑拨,但这却是赵峰说的,自家这个儿子他了解,生的天资聪慧,性子却清正磊落,又是史氏亲生的,他既如此说,只怕这事做不了假。
史氏闻言面色一白,死死攥着手中的帕子,半晌方勉强笑道:“老爷别听峰儿胡说,这次有给大姑娘的首饰,只是还未打好,要晚些时日送来。”
赵虎面色仍旧沉沉的,定定的看了她半日,方沉声道:“哦,这次的有,那前几
日从库中取的那些呢?往日的呢?”
史氏闻言,面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张了几次口,想说些什么辩解,偏脑中一片混乱,根本想不出什么解释,直急得额上直冒汗,结结巴巴的方欲开口,忽有一个婆子在门口探头探脑,似有事要回禀。
赵虎见状皱了皱眉,不悦道:“在外头鬼鬼祟祟的做什么,有什么事?”
那婆子暗暗觑了下赵虎的脸色,方慢慢挪步进来,小心翼翼道:“回老爷的话,林太太家打发人来了,说因前两年得了两棵好木头,是预备着给咱们大姑娘打家具用的,如今都带来。因大姑娘定了亲,想来家具已经开始打了,故打发人来问问,说咱们府里请的是南方的师傅还是北方的师傅,用的是什么木料?都打了哪几样了?他们那边因千工拔步床已经着手打了,只剩其他的家具了,问清了他们好安排的。”
赵虎闻言,方掩了怒气,道:“这事我也不清楚,问你们太太罢。”说罢转头向史氏看去。
史氏闻言却是冷汗直流,她根本还没给紫菀料理嫁妆,更别提打家具了,这时候哪里说的上来?
因此嗫嚅了半日,却说不出什么话来。不由自主地往房中众人看去,丫头婆子们见状早就都低下头去了,恨不得什么都没听见。
赵瑛见史氏的目光看过来,忙转了过去,赵峰见了,只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说什么。紫菀从方才就一直默不作声,只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茶盏。
赵虎见状,目光一凝,扫向史氏身边的丫头婆子,见她们都低下头不敢言语,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顿时又气又愧,他一直以来的努力终究还是自欺欺人,这个家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和睦,气的是史氏欺瞒于他,愧的是自己的大女儿一直被继母错待,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却一直没有察觉。
赵虎怒火中烧,只是到底顾着多年夫妻情分,转头对紫菀三姊弟道:“我同你们母亲有话说,你们先回房去。”
赵瑛闻言,看了面色沉沉的赵虎和僵在一旁的史氏,福了福身,便转身出去了。
紫菀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行了礼,拉了站在一旁面色担忧的赵峰也一道出去了。
众丫头婆子们亦忙退下去了。
出了上房,却见赵瑛正等在台阶下,见了紫菀拉着赵峰的手,冷笑道:“怪道你胳膊肘朝外拐呢,原来早就巴结上未来的将军夫人了!”说罢理也不理赵峰,转身便走了。
紫菀见赵峰小脸煞白,心中一软,忙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道:“峰儿,今日多谢你为姐姐说话。”
赵峰闻言,低下头去,半晌方道:“大姐姐待我极好。况且我也是为了母亲和二姐姐,我不想她们再这样下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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