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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的道理-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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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属于矮人的戒指确实就像烫手山芋。
不过，埃尔隆德紧接着联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在那次大战之后，戒指的失落并非毫无踪迹可寻。现在还有现世可能的戒指屈指可数，而其中下落不明的和可能可以被锁定的，也都同样不是毫无头绪。
卢修斯偶然所得的这一个已经被排除了关键性的嫌疑，那剩下来的，埃尔隆德似乎也有所耳闻。
如果从各个种族的现实利益角度难以达成一致，圣白的着力点是不是可以调整一个方向？
埃尔隆德兀自陷入了沉思。
卢修斯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很识趣的没有去打断他的思考。
魔戒，关键的那一个，超越普通生灵力量的集大成之所在。
这样的关键词也让卢修斯忍不住联想开去。
看来，这种东西的出现，还真算不得是哪个世界独有的“特产”了？
也就在这两个精灵无言相对，站在空荡荡的特殊码头上各自走神的时候，一个慌张跑来的精灵侍卫惊醒了他们：“卢修斯，埃尔隆德阁下，不好了，林地王国遭遇了黑暗生物的袭击。”
第一百八十二章（）
卢修斯和埃尔隆德一路匆匆地从码头赶回了城主府，路上并没有惊动这座城市里的其他人。
一直来到书房所在的二楼时，那种紧张戒备的气息才从走廊上数量多于寻常的士兵身上透露出一些来。
书房外有穿着不只一种制服的精灵把守着，房间里也已经站了不少精灵，有长湖的守卫官，精灵王的随身禁卫，还有来自林地王国的传令兵。
绮丽儿、长湖守卫官等和长湖安全息息相关的重要人物都已经来齐了，脸上的神色也满是凝重。
瑟兰督伊独自站在墙边，看着卢修斯早前挂在上面的一副世界地图。
书房里的人看见卢修斯和埃尔隆德赶到，纷纷向他们看来，但没说什么。
从总体慎重却未至焦虑的气氛来看，卢修斯推测情况还不至于很糟糕，紧绷的神经就至少可以放松一些了。于是率先开口打破沉默：“知道是什么情况了吗？”
瑟兰督伊派去通知卢修斯他们的传令兵只是普通的禁卫，并不了解详情。所以刚刚赶到的两个精灵对当下的状况基本没有任何掌握。
瑟兰督伊闻声回头，眼神示意离他最近的传令官通报情况。
“有一支巡逻队在幽暗山脉以西的区域遭遇不知名袭击，并发出了求救信号。莱戈拉斯殿下率队前去支援并追击敌人，暂时还不知道身份。不过被袭击的巡逻队队员只是中毒，已经被送回王国治疗，没有生命威胁。”传令官言简意赅地回答道。
听完，卢修斯皱起了眉。
“就这些？”更为担忧的埃尔隆德也不禁出声追问，“敌人数量多少，为什么发起袭击？援军多少，往哪个方向去了？”
连串的追问让这个传令官霎时满脸窘迫。
他也不希望自己带来的消息只有这些，感觉就像是林地王国巡逻队的虚弱毫无掩饰地袒露在外人面前一样。传令官深信这次的状况必然有意外因素的影响，才会显得这么不同以往。
但不可否认的是，在精灵王子的准确战果传递过来之前，他确实没办法说出更详细的判断了。
瑟兰督伊此前表现出来的冷酷态度就已经让传令官战战兢兢了。
再加上此时埃尔隆德十分惊诧的追问，这个精灵只觉得羞愤欲死，都快要站不住了。
“由于支援抵达的时候，敌人已经离开了战斗发生的地点，像是察觉到其他巡逻队的迅速靠近而丢下了战俘，所以除了一名战士重伤外，其他巡逻队员只是失去了战斗能力。因为他们是突然遭受了袭击，并在随后失去了意识，所以他们并不清楚敌人的情况。而治疗师根据对伤员的诊断，基本可以确定袭击者是黑暗生物。蜘蛛是最有可能的怀疑对象，但是莱戈拉斯殿下并没有在战斗痕迹中找到任何的蜘蛛网，而从伤口中提取到的毒素也不是治疗师此前所熟悉的任何一种。”同样在房间里的，已经了解了所有情况的安尼斯很快开口完善了埃尔隆德想要知道的信息，“目前根据敌人留下的一些活动痕迹，莱戈拉斯殿下已经往幽暗密林山脉以南的区域追踪过去了，同时让传令官向我们这里送信。”
听完，卢修斯了然地点点头，明白了当下的情况。
从巡逻队的情况来看，这不能算是一次很严重的损失。
但有疑似蜘蛛这样纯粹的黑暗生物出现在幽暗密林山脉以西的区域，就是一个足以引起警惕的敏感信号了，要知道那个地方已经是旧林路以北的位置了。而最近这些年来，林地王国以及长湖派去协助巡逻的队伍一直是将对南边黑暗生物的警戒线压在了旧林路那一条线上的。
如果从这个角度出发去看待这一次袭击的话，已经足以说明，精灵、矮人和人类围绕旧林路设下的联合防线出现了明显的漏洞。
这样的信号会引发一连串的考虑和担忧。
是构成联合防线的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精灵、矮人、人类，还是防线设施本身？被修通的旧林路现在还能算是安全区域吗？
为什么会有黑暗生物出现在那里？为什么是这个时候？为什么会是无法确定的袭击对象？他们有什么特殊目的吗？这样的迹象背后隐含了什么样的信息？会是战争的开端吗？
在场的其他精灵脸上也满是疑惑，眼神殷切地看着房间里的三位领主，渴望得到一些结论性的反馈。
遗憾的是，卢修斯和埃尔隆德在这时都选择了沉默。
没有更详细的信息补充之前，下任何结论都只是徒劳之举。而且，他们最担心的还不只是莱戈拉斯将要带回来的结果。
瑟兰督伊对卢修斯他们的反应并不意外，转而将视线重新投回卢修斯的那副巨型地图之上。
这幅占据了书房大半面墙的地图并不是什么常见的东西。整幅地图西起贝列盖尔，东至卢恩，北到佛洛威治，南抵近哈拉德，几乎涵盖了所有他们已知的地域。
也许除了古老传承下来的精灵领地还能找到这样的地图外，其他种族的地盘上是不可能还有这么详细的记载了。
而且，卢修斯这幅地图和精灵所有的比起来，可能还多了不少最新情况的一些标注。
但如果真要将地图上的每一个细节都认真品鉴的话，还是能发现很多地方的关键信息都被模糊处理了。当然，这并不是制图者敷衍了事的原因。
当初，卢修斯在制作这幅地图时就花了很多功夫。即是为了自己未来能更好的谋篇布局，也是为了剔除掉流传信息中谬误的部分，卢修斯不仅收集了所有他能得到的各地地图，还让绮丽儿分批雇佣了不同种族的旅人、吟游诗人，根据他们所知的信息交叉比对，再结合精灵族内才有记载的许多历史辛密，才最终磨出了现在这个最终版本。
除了山川、河流、密林、荒漠这些关键的地理水文信息，城镇、实际的势力范围，还有各地物产、人数这些卢修斯能够得到的他认为关键的信息，也都一一标注了出来。不可谓不精良。
埃尔隆德此前也有数次借用了卢修斯的书房，但如果不是因为今天的这个突发事件，他都没有发现书房幕布背后隐藏的这幅巨型地图。
卢修斯得到这个地图所消耗的时间绝不只是数月那么短，却也没有想到真正用上的时候能正好碰到这么重要的时刻。一时之间倒是让有幸目睹的人都叹为观止。
但惊叹的情绪很快就被消弭了，所有人都知道，地图本身已经不是他们现在要关注的重点了。
这也是为什么瑟兰督伊会对着地图严肃思考的原因。
由于这算是典型的罗马尼安人的出品，地图上只有这一个区域的信息最为详细。除此之外便是一些主要的人类聚集点的情况。
但精灵领主们现在最关注的却是另外的一些点。
东南角的魔多便是第一位的重中之重，但是很显然，这幅地图对于魔多的描绘并没有超出几千年来精灵一族的积累，索伦从东方返回之后的情况更是不得而知。
近一点的则是北方的灰色山脉以及刚达巴山。但那片地区基本算是无人区，能够采集到的信息也只是历史上留下来的只言片语。尽管知道最近一次大战中的半兽人有大多来自那里，战胜方却是至今都没有余力去那片区域一探究竟。唯一能够知道些相关信息的，也只有瑟兰督伊设在密林河上游的精灵哨站了。但是林地精灵从未放松过对那里的警惕，近来也没有更多的情况。
除此之外，最近的黑暗巢穴就属埃尔隆德不算陌生的、伫立在幽暗密林西南端的多尔哥多了。
目前为止，对于绝大多数的精灵、人类以及矮人来说，旧林路到多尔哥多的那一片广袤森林都还是不能踏足的禁区。
当然，那里也是这次的敌人最有可能的出发地。
“在长湖的这段时间，我和来自各地的商队都多有交流。”埃尔隆德同样盯着地图，语气严肃，“但无论是这边还是伊利雅德的商路，他们都没有发现任何黑暗力量的异常变化。洛汗以及洛宁格勒隆的数支商队最近还都穿过了旧林路，也表示复通之后的路途十分平坦，没有任何异样。”
这恰恰也是埃尔隆德还一直逗留长湖的一个重要原因，关于大陆各个角落的情报，除了像长湖、布理、伊多拉斯这样的贸易枢纽，就没有其他地方能够同时汇聚那么多的信息了。
精灵领主，还有那些想要在这时作出决策的人，对有关黑暗的一切风吹草动都高度敏感。他们时刻担心着那个最糟糕的可能发生。
但是，最想要得到的那些验证都深藏在极其危险的地方。
而普通人类商队能够带回来的信息，并不足以支撑他们的任何结论。
精灵领主们都立刻想到了会不会是他们一直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但是已知的信息并不足以得出任何结论。
“如果不是多尔哥多，”埃尔隆德的视线在地图上来回逡巡，推论确实更不乐观了，“难道会是褐地东方？”
综合人类商队的情报和负责监督多尔哥多的萨鲁曼的反馈，埃尔隆德的推测方向确实只能向东边偏移。
对此，瑟兰督伊不置可否。
卢修斯的目光从精灵遇袭的地方向西南方向延伸，望着那个未被察觉到的空间，暗自冷笑。
如果不是多尔哥多，就不会再有其他的可能了。
只可惜的是，埃尔隆德可能短期内都没办法得到真正可靠的推导线索了。
“报告陛下！”书房的大门这时被匆忙赶来的传令官撞开，“莱戈拉斯殿下在幽暗密林山脉摧毁了敌人的巢穴，没有任何逃脱。”
第一百八十三章（）
最后，被莱戈拉斯抓到的元凶是一波蜘蛛。是一种此前没有见过的小蜘蛛，速度极快、不擅结网，基本依靠自身的速度与不算凶狠的毒素狩猎食物。
莱戈拉斯带着精灵将最终找到的巢穴彻底搜查了一遍，通过那些生物曾经留下的各种痕迹得出了那样的结论。
因为最终锁定的邪恶巢穴位于幽暗密林山脉的东南角，已经是接近旧林路与奔流河河道交叉的关键位置，相关的情况也很有可能威胁到通往长湖镇的主要商路。精灵王子很周全的将斩杀的小蜘蛛以及从巢穴附近采集到的一干毒素、蛛丝样本都送了一份到长湖镇来。
此外，莱戈拉斯还找到了一些疑似小蜘蛛从密林之外迁徙而来的线索痕迹。
简而言之，林地王国拉响的这一波警报可以算是得意解除，最终只是虚惊一场。
这个结果当然是值得高兴的好事。
只是，听到了通传的精灵虽然松了口气，却实际并没能真的轻松下来。
这不是一次警报，却胜似一次警报。
很显然，在许多精灵的心里面，战争的号角已然吹响，往昔的平静日子已经被打破。
这一次是一窝无关痛痒的小蜘蛛，那下一次会是什么？会不会又是另外一头难以匹敌的恶龙呢？
沉甸甸的氛围让人说不出话来。
埃尔隆德在一段时间的沉默后开口，语气已经是下定了决心：“我明天启程回瑞文戴尔。”
他来到长湖是为不同种族之间的联盟寻找契机。
现在的情况是真的出现了一些变化。但是，仅凭这样的变化说服不了任何人，反而只是让原本心生警惕的人更加紧张而已。
何况，就算这些小蜘蛛的活动真的能够成为说服人类或者矮人的证据，埃尔隆德能够得到的结果大概也只会是徒劳无功。
幽暗密林以东的区域接着褐地，这块空白区域即使是林地王国也同样无计可施。难道要让三族的联军搜索那片对他们来说绝对算不上安全的区域吗？
如果他们真的有巡查那里的能力，那片空地早就会成为他们的领地了。
现实带来的无力感更是让埃尔隆德生出忧虑意识。
他也可以留在长湖等待下一个足够有说服力的事件发生，但他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还能用同样的心情去迎接那样的“征兆”发生了。
现在没有更多的情况发生，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已经没有人说得清楚了。
万一真的有变故发生，那到底是联盟不可多得契机，还是他们都承受不了的破坏力？
瑟兰督伊猜得到埃尔隆德会在返程时绕路旧林路察看情况，于是向埃尔隆德点了点头：“注意安全，我让卫队护送你去老渡口。”
埃尔隆德没有推辞。
******
随着埃尔隆德的离开，来自林地王国的精灵也陆续接令离开。
瑟兰督伊没有要在这个时候返回林地王国的意思，只是他的表情也一直轻松不下来。
热闹一时的书房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哈迪恩和安尼斯还在一旁跟随。
卢修斯走上前，用魔杖点了点地图。
刚才讨论中被提及的很多信息以活点的形式显现出来，本已十分详细的地图变得更加丰富了。
这是刚才不曾有的呈现，效果自然不必说。
瑟兰督伊偏头看了一眼卢修斯，但卢修斯却是在自顾思考着。
因为卢修斯很确定索伦的力量此时已经盘踞在了多尔哥多，所以对他来说，精灵们认为只是虚惊一场的就已经不是模糊的信号，而是足够清楚的标志了。
小蜘蛛的习性听起来不足为惧，但如果结合多尔哥多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重新汇聚其黑暗力量的背景来看，所以的细节就都变得令人心惊。
从这个物种自身的孱弱生存力来看，这很显然不会是独自繁衍生存的物种。
生物链的复杂程度远不是短时间的分析可以完全洞察的，但从其他的历史经验来看，这些小蜘蛛最有可能是起到侦察兵的作用。
从战略的角度来解析的话，侦察兵所代表的含义就复杂得多了。
但至少有一个结论毋庸置疑，索伦已经开始觊觎着旧林路以北的这个区域了。
区别也许只是他觊觎的焦点是什么。
尽管索伦在多尔哥多的存在躲过了圣白议会的监察，但这应该更多是因为萨鲁曼这个间谍在发挥作用。所以，黑暗力量在整片大陆上的总体情况应该不会太超出圣白的预期。
换言之，索伦现在绝对还不具备发兵吃下整个罗马尼安地区的力量。
如果他锁定的不是这一块地盘，那只能说明他的目标比这个参照物要小得多。
比城镇小，又具有相当诱惑力的大概也只有关键人物了。
再结合不久前才结束的恶龙来袭，最终的可能性范围就已经很小了。
卢修斯紧了紧袖子底下握着的魔杖。
看来，索伦自己说过的话，他确实不会是说过就算了的。
一小波只有侦查功能的蜘蛛当然没办法给林地王国带来多少损伤。但如果他们的出现只是为了传递一个信号的话，就合理得多了。
那么现在，索伦到底为什么招揽他，他又要不要告诉瑟兰督伊呢？
就在卢修斯出神的时候，瑟兰督伊走到他身边。
因为书房里只剩哈迪恩和安尼斯，精灵王也没有什么顾忌，从身后揽住了卢修斯，没有说话。
靠近的温度打断了卢修斯的独自沉思。
瑟兰督伊意外的喜欢这样的亲密接触，也会在相处时更加主动。
对这样的亲近，卢修斯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不习惯。
哈迪恩和安尼斯也已经习惯性的开始一个看天，一个看地，假装自然的转开了视线。
“埃尔隆德这一次来似乎没有得到任何收获。”卢修斯想了想，轻声开口问道，“圣白原本究竟准备了什么样的提议？”
埃尔隆德离开前也并非和瑟兰督伊全无交流，只是卢修斯都一律避开了。
精灵王的眼神闪过不屑，但也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不切实际。”
“所以，你不是在担心那个。”卢修斯真正关心的也确实不是圣白的情况，“那你是在担心莱戈拉斯？”
瑟兰督伊愣了一下，很快又摇了摇头。
“那就是你对蜘蛛的事情还有疑虑了。”卢修斯侧过脸，抬头对上瑟兰督伊的双眼，满心真诚，“要我陪你去那里看看吗？”
这样的提议并不虚妄。
瑟兰督伊明显是真的对林地王国最后回报的有关小蜘蛛的结论还有疑虑。但如果以莱戈拉斯的实力作为领队，精灵们也没能在蜘蛛巢穴找到什么更多的线索的话，那即便瑟兰督伊精灵王再派其他更多的精灵前去查探，也只会是无功而返。
如果是精灵王自己亲去，自然是有可能得到更多不易被察觉的信息。但是，进一步查探可能触发的变故会是什么情况，就没有办法预料了。
而如果说现在罗马尼安地区还有谁有实力能陪着瑟兰督伊从各种风险之中全身而退不拖后腿，甚至有所帮助的话，也只有卢修斯了。
“不，”瑟兰督伊立即否定了巫师的提议，关切的说，“我希望你不要靠近那边。”
“那边”说的是哪里不言而喻。
瑟兰督伊大概不会太担心卢修斯的战斗力，那么他言语中真正希望后者远离的，就显然指的不是可能的危险战斗了。
“其实你不用那么担心我。”卢修斯轻声浅笑，有些东西，无论担心与否，都没办法改变其客观存在的事实。
不得不说，在索伦对自己发出了“盛情邀请”的情况下，卢修斯觉得瑟兰督伊的直觉精确得非比寻常。
当然，也确实是因为精确，所以显得不同寻常。
他们都有所隐瞒，而不问不提，就是他们在相互妥协之后达成的默契了。
只是，瑟兰督伊的感觉再准，大概也不可能精确预测索伦会有的所有举动。而他希望卢修斯能以远离一切黑暗源的方式幸免于战争的希望也显然是不可能有实现的一天了。
卢修斯心底闪过苦涩，脸上的表情却是分毫不显，刚才的犹豫也在同一时间有了斩钉截铁的决断。他扬眉微笑，笑容温柔得让瑟兰督伊都不禁愣神：“如果事情已经是那样了，你对我，有什么期待吗？”
话语背后的暗示依然半遮半掩，但消极的预期已经是十分明确了。
瑟兰督伊看着卢修斯的笑，反而是轻松不起来了。
如果这个世界不是处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就算卢修斯想要以何种方式维持自己的实力，他都不会再遇到瑟兰督伊的任何阻拦。相反，精灵王此时只想尽自己一切努力，让卢修斯能够如愿以偿。
但偏偏只有这世界的历史，是瑟兰督伊自己也无法逃脱的轨道。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握紧手，抓住卢修斯的牵绊。
收紧双臂，瑟兰督伊望着卢修斯的眼神逐渐从心疼与无奈，转成看似波澜不惊的平淡：“命运，以及你的选择，我都无从得知，但我知道自己会在哪里。”
第一百八十四章（）
米那斯提力斯的城墙高高耸立，无论白天黑夜，仿佛都不会有任何动摇。
居高临下的窗口可以将大半个城市都纳入视线。
摄政王特刚背着手站在窗前，俯瞰全城，满脸的不耐烦。
因为实施了宵禁，窗沿底下能看见的由远及近的光点都来自夜巡士兵的火把。
今晚是难得的晴天，久违了的透亮月光甚至能照出城楼房宇缝隙间露出来的好奇而愚昧的面孔。
相比之下，特刚更喜欢那些恭敬、甚至恐惧到瑟瑟发抖的表情。
所以，目之所及的景象让他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摄政王殿下，瑞文戴尔领主送来了新的战报。”骑士拿着快马加鞭送来的战报，在侍卫通传之后进入了议事厅。
“这次又是什么？”特刚脸上的不愉快没有任何收敛的意思，语气不耐烦的问道。
“是是关于黑暗的踪迹。”骑士有些尴尬的愣了愣。他知道摄政王对精灵传来的“头等大事”一直都十分蔑视，本不该再在明知道战报内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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