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旧时堂燕-第10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云朔开蒙时欠了些底子,初初遇得云矩时,写得好一爬字,云矩看不下去,就亲手写了帖子叫云朔拿去临。
可惜云朔屡学屡不会,云矩都差点要把一本诗经写完一遍了,云朔才勉勉强强地有了那么一些“肉眼可见”的进步。
云矩颇觉纳闷,想不明白云朔明明学别的皆颇有悟性,怎么就在这上面屡屡不开窍?最后百思不得其解,只好落落地承认:大概这世上,总是有些人更擅长些这个,而另外一些人更擅长些那个吧。。。。。。
如果不是后来云矩偶然得了云朔那收了一整匣子的自己写给对方的摹帖的话,云矩大概是要真的就那么以为了。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数年之后,云矩拿着那一叠子绝对算不得薄的子衿去问云朔时,在实在是难以理解自己当初为何能有那般耐心的好脾气的同时,也是十分奇怪地问对方:“你那时候。。。。。。就学会给我耍心眼了?”
云朔略略低着头,害羞般地红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对云矩笑。
这场面很常见的,事实上,如果不是后来发生的某些事情,云朔大概能就这么一直害羞地,单纯地冲云矩笑很久。
弄得温禧皇贵妃都忍不住好奇地问云矩:“是不是因为雪球死了,你就非得再换一个新的来?。。。。。。跟我顶着来,就让你那么舒服么?”
“可那你也得,”温禧皇贵妃坐在绣凳上,闲适地呷了口清茶,端庄优雅地提醒云矩“。。。。。。确定自己养得活啊?”
琉璃梳子抚青丝()
立夏
慧帝十六年;北部蛮夷入洛朝贺;慧帝为示亲善之意;在崇德殿内为他们举行了盛大的接风洗尘宴。
席间;喀尔汉的大王子阿扎格注定哦提出献艺助乐;美其名曰:“彩衣娱亲”;以此来表示喀尔汉对大庄的亲近与爱戴之意。
慧帝欣然允之。
只是喀尔汉大王子的那一献艺;不能单一个人“献”——按人家那传统,得需要两个人来互相比划比划着才好看。
喀尔汉的大王子非常豪气地冲着云矩的方向大笑着拱了拱手,直白道:“贵朝的五皇子殿下的大名在我喀尔汉威名远扬。。。。。。不知这位陛下的爱子、一等一的大英雄温大帅的外甥。。。。。。今日可否;让在下有机会领教一场呢?”
云矩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值得喀尔汉人惦记的。
但她也并不意外喀尔汉大王子的如此神来之言。
云矩不过是很清楚地知道,温临轩当年,在四境之内;究竟把多少觊觎着大庄这块肥肉的蠢蠢欲动之徒打得有胆子伸手却没的命收回去罢了。
在座的昌平营旧部不少;听闻喀尔汉大王子如此毫不遮掩的挑衅,俱都面色微变;有几人的当时就坐不住了。
——那喀尔汉的大王子;一个胡子拉碴、胳膊立起来能跑马的壮汉;有三个五皇子加起来那么大;这要真是下场了;对方一个泰山压顶的千斤坠下去;怕就受起来挺够呛的。
只是再怎么,对方也顶着一个喀尔汉皇族的身份,旁人也不好贸贸然地去顶替云矩应战。
如此一来;云朔翻身下场;站到喀尔汉的大王子之前的身影,就显得分外挺拔了。
“大王子有心了,”云朔抱了抱拳,很客气地笑了笑,朗声道,“。。。。。。云朔一身武艺,全数源自五哥教导,承蒙大王子看得上,今日就敬请赐教了。”
云矩只端了端酒杯,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下面就已经风生水起地打了起来。
云矩低头一笑,略沾了沾唇,就将酒杯放下了。
她的姿态是很闲适恣意的,举手投足之间,别有一番风流倜傥的意味在里面。
尤其是她在刚刚放下酒杯之时,似笑非笑地略略抬眼,自下而上地挑着眼角看向东宫太子的那一下。
讥诮嘲讽,带着一股不屑与之为敌的神气。
那个眼神,东宫太子实在是太过熟悉。。。。。。因为过去曾受得太多,几乎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以至于云矩只是不经意地觑了那一眼,东宫太子就险些将自己手中的酒杯捏碎。
云矩从来是看不起东宫太子的。
而这一点,无论是云矩,还是东宫太子本人,都清楚得厉害。
东宫太子暗恨不已,但几番交手之间,场下形势已定,胜负已分。
云朔赢得云矩毫不意外。
但也并不让云矩觉得无趣,她是很有些欣赏意味地,审视着那少年的漂亮身姿的。
也就是那么一个眼神,让坐在慧帝身侧的温禧皇贵妃的脸色微微变了。
“五哥,”云朔在满场欢呼里转过身来,正对着云矩的方向,害羞般地低头笑了笑,眼神明亮,闪烁着不知名的璀璨光芒,柔声道,“。。。。。。我赢了。”
云矩抬了抬酒杯,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赞赏之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那人唇边闪过的那抹水色,叫云朔的心突兀地漏了一拍。
小满
慧帝十六年的岁末,除夕宫宴上,云矩被温禧皇贵妃责令裹成了一个红通通的团子才得以出席。
无他,只因云矩先前伤风伤寒,已经延医问药了三个多月才初初好转,每每咳起来,却仍是一阵子的按捺不住。
温禧皇贵妃疑心是自己给云矩备下的药汤有些不对,她纵然心狠,却也并不是真的想害死云矩,年前那一番折腾,可把所有人都吓得不轻,温禧皇贵妃到处求神拜佛,听闻红色辟邪,就非得勒令云矩穿红的。
既要够暖和,又要用大红的,云矩浑身被盖的严严实实,连眼睛都几乎要睁不开了,在这种情况下,被人误认成小姑娘来,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十分出人意料的事情。
尤其是在云矩舅家的表妹温宪当天,也恰好穿了一身正红的宫装的情况下。
韩观并非有心冒犯,他是荣国公府的长房嫡孙,老太太揉在胸前“心肝儿”、“宝贝儿”地叫着长大的,纵是自小胭脂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洛阳城里头一份的纨绔子弟,可也知道什么玩笑开得,什么玩笑开不得。
说来说去,韩观认为,自己那晚竟然那般鬼迷心窍地去调戏了五皇子一把,除了天色太暗看眯了人眼之外,最主要的,还是怪自己祖母,入宫前非得在自己耳边念叨了一遍又一遍:温家的二姑娘还有两年就及笄了,与你品貌相当,家世相宜,你可要觑恐抓紧了,遇着了就给人家招呼一声,留个好印象才是。
荣国公府的老夫人只知道那晚的温家二丫头穿了身红艳艳的喜庆衣裳,却没来得及多叮嘱韩观一句,同样颜色儿的还有谁穿了。
也是韩观自己没往心中去,他是曾远远地见过温宪两三次的,大约略有个印象,自认自己不至于再混弄了去。
韩观远远地过来时,云朔正紧紧地缀在云矩身后,爱不释手地揉着云矩帽子上的那两团小雪球。
云矩一答应云朔允他摸就后悔了,也是她一开始就不该心软的,远远地避开了众人,云矩忍了一会儿,终于不耐烦,恹恹地抬了抬眼皮,不悦道:“你还有完没完了?”
语气十分之不悦。
“五哥,”云朔恋恋不舍地收了手,眼神却还仍十分渴望地黏在那两个小团子上,软软地朝着云矩不自觉地撒娇道,“。。。。。。可是真的,真的好可爱啊。。。。。。”
云矩连日来身体不舒服,连带着心情也愈发抑郁,受不了云朔这黏黏糊糊的语气,闻言直接不耐地直接摘了头上的软帽扔到云朔怀里,烦躁道:“你要是喜欢,你自己拿着慢慢揉吧。。。。。。”
云矩说完,转身就要走,云朔见她是当真生气了,赶紧追在后面练练赔不是,怕云矩在外头着了凉,遂轻轻地按住云矩的肩膀,想再给她戴上,云矩烦得不想搭理他,二人探手错肩地飞快过了两招,看在刚刚过来不通武艺的韩观眼里,就直接成了求爱不成的八皇子故意纠缠温二姑娘,温二姑娘反抗不成,被仗势欺人的八皇子按着拉拉扯扯的模样。
韩观当时豪气万丈,一把过去揽住了云矩的肩膀,对着云朔怒目而视,掷地有声道:“八殿下又何必如此为难温姑娘一个弱女子!。。。。。。若有什么不满的,何不拿出一个大男子的气概来,我们堂堂正正地比一场?”
云朔一怔,脸色微微沉了下去,看着韩观搭在云矩肩膀上的手,目光有些阴鸷。
不过也只有那么一瞬间。
因为下一刻,韩观直接被云矩一个下压、翻扯、甩手,给直接甩了出去。
明明尚还有着雪地的缓冲,韩观却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仿佛被摔得移了位。
头昏眼花、眼冒金星之间,韩观的最后一个记忆,是云矩摘掉了帽子,居高临下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模样。
韩观深恨,自己为什么不直接被摔晕了呢?
芒种
韩观其时之所以这么误会,也是有前因的。
——云朔前段日子在清溪宫里第一次撞见温宪时,神色间略有奇异之色,云矩事后旁侧敲击了两句,云朔应对的有些慌乱,云矩心中便大致有了想法。
温禧皇贵妃想要亲上加亲,让侄女温宪做自己的儿媳妇,这并不就意味着温禧皇贵妃本人就有有多么喜欢温宪这个侄女了。。。。。。只不过出于家世相当的基础上,娶温氏女为妻,更容易控制,也更容易掩饰云矩的“秘密”罢了。
云矩对温宪是无可无不可的,没多少喜欢,也没太大厌恶。
所以她一开始是懒得在这种地方与温禧皇贵妃找不痛快的。
但那是在云矩意识到云朔喜欢温宪之前。
云矩的想法在知道云朔很有可能对温宪有着超乎寻常人的喜爱之情后,就很果断地回绝了温禧皇贵妃的提议,温禧皇贵妃自然不理会她的胡来,但云矩也同样地对温临溪冷处理回去。
云矩直接找了自己的小舅舅温临意,也就是温宪的父亲。
温临意一直是反对这门婚事反对的最强烈的那个。
只不过他之前违不了自己大哥的意思,后来也拗不过自己姐姐的心意罢了。
云矩给他指了另一条路,温临意当即表示了十足的愿意,双方一拍即合。
但是温宪却一点也不乐意。
温宪虽然无法直接反对自己父亲的主意,但她可以随时随地地对着其他人表达自己的不满。
荣国公府的老夫人就是觑得了这其间的问题,才鼓动韩观去主动接触温宪的。
——温临轩死后,温临意挑起了温家的大梁,作为从昔日到如今的世家之首的门阀温氏,若是能娶了身为温家长嫡女的温宪,你就在与世家之首联姻的同时,也有了一个在宫里当着皇贵妃的姨母,和一个深得朕心的皇子表哥。。。。。。
而你得罪的,仅仅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完全靠着五皇子才在宫中勉强站稳脚跟的八皇子。
琉璃梳子抚青丝()
夏至
纵然听闻这婚事是五皇子保的媒;可能一下子五皇子不会太高兴;不过这日子嘛;来日方长;自家人;总是比养不熟的要亲的嘛。
比娶了温宪的利处相比;得罪八皇子的弊端自然显得不值一提。
而这一切;自然是云矩经历了除夕宴当晚的那场乌龙后,一点一滴地细细调查出来的。
包括了温宪任何场地,对云朔的每一句轻视谩骂之言。
也并没有花费太大的力气;毕竟温宪她。。。。。。也丝毫没有半分想掩饰自己对云朔恶意的意思。
云矩甚至连温宪为什么这么讨厌云朔的原因都调查的一清二楚了。
那理由实在很可笑,但云矩看着,却完全笑不出来。
——温宪与在一群未出阁少女的诗会上与人别风头争第一;最终温宪以微弱的优势;赢了那个木家的小姑娘,得了魁首。
温宪将对方狠狠地奚落了一顿;那木家的小姑娘也是个脾气大的;咽不下这口气;直接当众表示;温宪的诗根本做得狗屁不通;那些人不过是巴结温家、巴结皇贵妃罢了;一群跳梁小丑而已!
温宪自小被人捧着长到今日,受着温禧皇贵妃的余荫,也得了如今的新一代闺秀里的“第一美人”的称号;哪里得过“狗屁不通”这样粗俗直白的评价;被气得狠了,直接不客气地反讽对方,跳梁小丑?真不知谁才是真正的跳梁小丑!。。。。。。我看,你还是等什么时候太子能赢了我表哥一次,再来我面前吠吧!真是丑人多作怪、人丑不自知!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尴尬不已,众人皆知,木家是皇后那一派的,温家却是贵妃的娘家。。。。。。而且最尴尬的是,就在不久前,太子刚因为办差不利得了今上的呵斥,而那烂摊子,最后还是五皇子出手摆平的。。。。。。
不论旁的,反正温宪与木家那姑娘就此结仇,自此两看相厌,王不见王。
而就在前月,木夫人连着数日接连入宫,与赵皇后刚刚议定了两家的亲事。
——刚刚定下来的太子妃人选,恰是出自木家。
正是那位木姑娘的嫡亲姐姐。
那姓木的小姑娘也不是个能沉得住气的,消息刚刚放出来,她就在诗会上含沙射影,对着与自己交好的闺秀们小声嗤笑着:你且看她现在张狂了去,日后不还是要跪我姐姐!
这个“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温宪听后,冷笑三声,毫不退避地表示:日后要谁跪谁,还指不定呢!
温宪既然敢放这话,她自然就没想过嫁给云朔这个丝毫没有登位可能的无宠皇子。
温临意把自己与云矩的意思稍稍透出来之后,温宪深觉自己受了奇耻大辱,她不敢直接编排云矩的不是,就加倍地恨起掺和进这件事里的云朔来,其中最刻毒的一句:“他不过是我表哥养的一条狗罢了,我嫁给谁,也不会想不开去嫁给一条狗吧?”
这一句话,云矩不知道温宪是出于怎样的考量说出口的,也不知道听到的人各自是什么反应,但她能感觉道,自己的愤怒。
那种被人漫不经心地扎了一下心的感觉。
云矩没再与任何人商量一句,直接叫人回了温临意一封亲笔信,别的一句没多谈,直接就下了决定。
——之前的婚事,一笔做罢。
温临意探得真相,自然赶紧备上厚礼入宫致歉,旁的不说,八殿下至少是龙子凤孙,哪里容得人如此轻贱?且这婚事是云矩亲自开口提的,温临意或许莫不太着八皇子的脾气心性,但对自家这位殿下的脾气处事,这么些年,自然是再了解不过的。
温宪这一回,说不好,就是捅了个大篓子,把人给得罪狠了。
云矩见倒是还愿意见温临意的,她对温临意到底还是有感情的,做不出来将人直接拒之门外的事情。
不过见虽然是见了,云矩却并没有给温临意说话的机会。
云矩请温临意坐下,亲手给他斟了一杯茶,然后摆了摆手,示意温临意先别开口,听自己说。
“我这弟弟,”云矩抿了一口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神幽幽地放远了些,缓缓地沉声道,“。。。。。。因为不得父皇喜爱,自小便在宫里吃了许多苦。。。。。。我实在是不忍心,叫他再受那份委屈了。”
温临意羞愧地地低下了头。
云矩倒是没多少故意诘难对方的意思,只实事求是地平静道:“既然宪表妹不欢喜,那这桩婚事,就当是我一时头脑发热吧。。。。。。以后小舅舅与我,都不必再提了。”
温临意低低地叹了口气,喝完茶就走了。
“既然来了,”云矩捏了捏眉心,不悦道,“。。。。。。为何不进来?。。。。。。躲躲藏藏成什么样子。。。。。。”
在侧边的屏风后听完全程的云朔默默地转身出来,低眉顺眼地跪坐到云矩对面,见云矩神色不好地瞪了自己一下,赶紧喏喏地解释道:“我也是怕,怕撞上了温大人,会,会尴尬。。。。。。”
“他尴尬还是你尴尬?”云矩眼皮也不台地反问云朔,“。。。。。。他教出来了那样的女儿,若是见了你他还不尴尬难堪,又哪里还有你去尴尬的份?。。。。。。可若既然是他尴尬,你身为一个皇子,行的正立的直,有什么好见不得人、躲躲藏藏的,顾及他尴不尴尬做什么?”
云矩眼也不眨地训斥完云朔一顿,本以为对方会再解释两句,没想到等了半天也等不见云朔说话,抬了抬眼,正好迎上对方通红的双眸。
云矩顿了一下,不由稍微反思了自己一下,是不是说话太过刻薄了。。。。。。
“嗯。。。。。。”云朔羞赧般垂下了眼帘,低低地营道,“以后不会了。。。。。。”
云矩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轻轻地揉了揉云朔的脑袋,以作安抚。
像之前每一次云朔大有进益时一样。
“这次是我思量不周了,”云矩难得地主动向人承认错误道,“。。。。。。你放心,大丈夫何患无妻。。。。。。不稀罕你的,咱们也不惦记了就是。。。。。。以后会有更贤淑合意的的,哥给你留意着呢。”
“我听五哥的,”云朔温顺地垂下头来,乖巧应道。
云矩失笑,摇了摇头,揶揄道:“也不能全听我的吧,这毕竟是给你挑媳妇呢,又不是旁的事儿。。。。。。你总还是得给我说说你的意思的,我喜欢的也不见得就你喜欢啊,还是该挑个合你心意的才是。。。。。。”
“不啊,”云朔很认真地否认道,“。。。。。。五哥喜欢的我就喜欢,五哥不喜欢的我就一定不会喜欢的。。。。。。五哥做主就好了。”
云朔想,这世上,再没有人比你更重要了。
云矩只当云朔是在说孩子话,并没有太往心里去,毕竟云矩自己可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温宪哪里。。。。。。云朔这种话,大概放到他十年后再说,才显得有几分可信度。。。。。。
不过这也并不影响云矩很自觉地给云朔的婚事把起关来就是。
处暑
云矩从顾鹤宫的后面路过,看到七岁大的十一皇子正在那僻静的空地上一板一眼地拿着一个小木剑认真地比划着。
只是音他入门的人似乎并不算太合格,小人小剑,与那套已经成熟的给大人使的剑法放一起,似乎并不太合衬。
十一皇子似乎察觉到了其中的差距,也似乎没有,总之小人一板一眼地练了一遍又一遍,没有一次比划到点子上是。
云矩微微顿足,打算看看这孩子多久能开窍。
这一站,就站了一整个下午。
最后十一皇子力气泄尽,筋疲力竭地收了剑,丝毫不觉被人窥伺着他,打算打道回府了。
云矩随手掏了块碎银子,打在那木剑上,一击而断。
十一皇子不由站定。
“练剑不是你这么练的,”云矩缓缓地踱步出来,淡淡地陈述道。
“我知道,”十一皇子抱紧了自己手里的断剑,眉眼低垂,不屈道,“。。。。。。这剑法并不适合我,但我,但我先练熟了,等我大了,自然就合适了。。。。。。”
十一皇子知道自己这话说得是有些可笑的,故而他说到一半,也就不想继续说了。
只眉眼倔强地立在云矩面前,不屈地抱紧了自己手里的断剑。
“不是剑法的问题,”云矩冷淡道,“是你的心态有问题。。。。。。你因何而学剑?”
十一皇子迷茫地望向云矩,直到这时,他才终于正眼细瞧了云矩,辨认出云矩身份的瞬间,十一皇子的瞳孔骤然一缩。
云矩倒是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想了一想,难得起了为人师的兴致的云矩,将自己腰间的青崖剑缓缓地抽了出来,拉起十一皇子的手,一把按在了青崖剑身上。
“这才是剑,”云矩附在十一皇子耳边冰冰道,“。。。。。。你连伤人的心都没有起,如何练剑?”
“五哥,”十一皇子被云矩握住的手抖个不停,激动地在云矩身前抬起头来,着迷地看着青崖剑,渴求道,“我可以,我可以跟你。。。。。。跟你学剑么?”
云矩顿了一下。
云朔看到这里,再也无心看不下去,直接转身走开了。
他很清楚,自己在嫉妒。
但是他甚至不敢细究这份嫉妒,究竟是缘何而起。
://164911 。
手机阅读请点击://16491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