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旧时堂燕-第3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大概是赵宁杨脸上震惊惶恐的表情太明显了,裴行俨顿了顿,想了一想,还是觉得为人子女的,不能叫自己干娘大晚上地回去睡不着觉,还是开口解释一句。
青鸟探(一)()
大概是赵宁杨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太明显了;裴行俨顿了顿;想了一想;为人子女的;不能让自己的干娘大晚上地回去睡不着觉;故而还是淡淡地开口解释了一句:“我不小了;有自己的辨别能力;也知道大是大非大善大恶,旁人说的到底是胡编乱造还是确有其事,我也能大概听得出来。。。。。。当然;在这件事上,我也没有听任何外人的瞎说。”
“。。。。。。我只是,也不傻罢了;我长着眼睛;会自己去看,长着脑子;也会自己去算。。。。。。大驴子被流放的年份又不是什么前朝秘宝;只要有心;总还是能查出来的。。。。。。而我出生时;他已经被我娘当成弃子、洗去记忆、送上绝路了;不是么?干娘你先别着急;我对那个渣男没有丝毫的感情和兴趣,我只是奇怪,既然如此;我娘当时为什么又会愿意生下我呢?”
“。。。。。。她脑子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我实在是很好奇,当然,这份好奇对我们之间的感情不会产生丝毫的影响,我也就只是,有时候想想,难免会感到奇怪罢了。。。。。。毕竟这,实在是不太符合她一贯的行事风格,不是么?”
裴行俨的问题,赵宁杨一个也回答不上来,或者说,有些问题的答案她其实隐隐有过猜测,却更不能对行俨说起。
好在,宫道上另一行人遥遥传来的说话声,解救了他们二人僵持相对的气氛。
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柳咮的夫人和女儿,被赵皇后宫里的女官陪着,正往这边走来。
柳咮出身前朝八大姓之一的永州柳氏,慧帝十三年举进士科,入翰林院,任了两年的侍学讲士后,因谈吐出众,见解新奇,被慧帝破格提拔,委任为正五品詹事府少詹事,后因屡有实绩,官声出众,又从詹事府出来,进入同中书门下,一步一步,爬到了平章事的位子,刚刚年逾不惑,已经触摸到了这个帝国的决策中心。
柳咮的地位,简单来讲,是梁任有时都要避其锋芒的,大庄行三省六部及内阁并行的制度,其中三省因与内阁管辖处理范围交叉重合较多,两边长官本就互相通行,梁任早年未入阁封相前,就是尚书省右仆射出身,众人都道,梁相之后,柳平章事入阁,是势不可挡的事。
柳咮因为早年做过詹事府少詹事这个专为东宫服务的职位的原因,一直与东宫和赵皇后乃至整个承恩公府都维持着不错的关系,他的妻室子女,常年呆在永州侍奉家中长辈,倒是很少在洛阳城里走动,赵宁杨之所以能认得出来,还是因为她们彼此曾在皇后的梓宫里有过一面之缘。
两边迎面撞上,柳夫人与柳家小姐向赵宁杨与裴行俨二人行礼,赵宁杨侧身避开柳夫人一半的礼,笑盈盈地亲手携了她起来,寒暄道:“上次一别,倒是有近一旬不曾见到夫人了,夫人这是打哪边过来,要往哪边去?”
赵宁杨自然不是诚心去问人这个问题,柳家人这阵势,她打眼一瞅就知道是要往皇后那里去,可是这时辰。。。。。。这种时节,有什么好往宫里凑的?
这位柳夫人看上去也不像是那种不着调的人啊。。。。。。就是再退一步,昨个儿晚上宫里贤妃刚刚小产,柳咮也是官场上的老狐狸了,后宫有点风吹草动他心里也该都是门清儿的,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妻女今个儿就上赶着来寻晦气呢?
除非,是有上者诏,不得不来。
果然,柳夫人尴尬一笑,轻轻挣脱开赵宁杨的扶持,不好意思地开口解释道:“皇后娘娘想见见小女,上次的时候没见着,这次皇后娘娘又开了口,实在也不好再推辞了,臣妇也就只好带着小女入宫来了。。。。。。书澄,还不快过来再见个礼,这位是颍川王妃。”
赵宁杨挑了挑眉,赵皇后这时候还敢主动邀人进来,是嫌自己身上的麻烦还不够多么?皇后可不至于这么蠢吧。。。。。。
赵宁杨笑吟吟地携了柳家小姐一把,赞道:“书者,文也;澄者,静也,书澄小姐文静娴雅,如弱柳扶风,确实是人如其名,也当得此佳名。”
柳书澄上前一小步,福身谢过:“当不得颍川王妃如此夸赞,王妃娘娘太过客气了。”
赵宁杨笑了笑:“既是皇后娘娘有情,我就不劳夫人在此闲话了,下回若有空闲,夫人可带柳小姐一道,来颍川王府坐坐。”
柳夫人客气谢过,双方正要就此别开,柳书澄却突兀地来了一句:“冒昧问一句,王妃娘娘,适才是从哪个宫里出来的呢?”
赵宁杨愣了一下,淡淡道:“贤妃娘娘身体不适,我今日前去拜访,适才刚打含水宫出来。”
柳书澄仿佛没看到赵宁杨脸上不欲多提的冷淡神色,紧跟着就接道:“那舒姐姐,不,我是指贤妃娘娘,她现如今如何了?”
赵宁杨顿了一下,多看了柳书澄一眼。
柳夫人尴尬地拽了拽女儿,示意她不要再乱说话了,转头对着赵宁杨解释道:“王妃有所不知,舒老夫子辞官后,外子曾携小女去拜见过几次,老夫子挂牵女儿,对贤妃娘娘在宫中的事情一直很上心。。。。。。而小女得了老先生眼缘,侥幸被他留在身前教导过几次,此次来洛阳,就也一直很想借机去拜见贤妃娘娘一番。。。。。。”
舒媛宜的父亲曾任国子监祭酒,桃李满天下,是个很有品格的老先生。当年还曾被慧帝请去做过给皇子们开蒙的太傅,舒媛宜就是那时候认识的云矩。
后来舒媛宜辗转入宫做了慧帝的妃子,老先生大失所望,老来怀忿,就辞官归乡了。
柳夫人这么一提,赵宁杨这才想起来,舒老夫子似乎就恰是永州人士。
赵宁杨淡淡道:“贤妃娘娘身居宫中,又是一宫之主位,金尊玉贵的,有一众宫人侍奉,只是此前凤体略略欠安,旁的,自然一切都好。”
柳书澄听罢,自然不会被赵宁杨这种极其敷衍的话放心到哪里去,可是也知道自己这问题问得冒昧了,是不合时宜、也是不适合再深问的,故而也只有自己怅然地低低感慨了句:“长门尽日无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
赵宁杨眉头微皱,有些不喜柳书澄这副作态,只是她尚还未说些什么,裴行俨在一旁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奇道:“这位姐姐多愁善感,发出如此感慨,莫不是也要入宫做我皇祖父的妃子了不成?”
柳夫人吓得面色大变,矢口否决:“绝无此意!世子殿下万万别误会!小女只是被外子娇惯的,多读几本闲书,发些闲愁罢了。。。。。。”
“哦,不是要嫁给我皇祖父,”裴行俨笑嘻嘻道,“那就是要嫁给我哪个叔叔伯伯了?”
这一下,柳夫人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涨红着脸,却是一声也吭不出来了。
赵宁杨一下子就明白了,瞪了裴行俨一眼,训斥他道:“行俨,不可胡说八道!还不快为自己的无礼言行向柳夫人和柳小姐赔罪!”
裴行俨笑嘻嘻地躬身致歉,柳夫人的表情如同吞了苍蝇般,忍着没说什么,带着柳书澄急急忙忙地就走了。
活似后面有什么恶兽在追着她们一般。
倒是柳书澄,走到一半,忍不住脚步微顿,回过头来多看了赵宁杨二人一眼。
赵宁杨颇觉莫名其妙地带着裴行俨走了。
——————————————————————————————————————————
云矩赶到东宫的时候,太子正搁院子那儿自顾自地浇花。
云矩过去,闲叹道:“太子殿下可真是好雅性。”
东宫太子见她走到眼前了,冷哼一声,这才收了手里的东西,呵呵地反讽道:“本宫要不自己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做,怕是要被你们给晾着晾到干了。”
云矩对太子这阴晴不定的脾气早就习惯了,这么一点子怒气在她眼里跟没有一样,依然从容不迫地笑着道:“怎么,陆将军没有来求殿下么?”
东宫太子冷冷地一甩袖:“陆序?他没少来!可他现在来求我,就有用了么!当初把嘉禾嫁给他时,他是怎么跟本宫保证的?一转眼,这才几眼,嘉禾就香消玉殒了,你要本宫如何能不气!又有什么颜面去见外祖和舅舅们!”
云矩轻轻扯了扯嘴角,凉凉地表示道:“那陆将军可真是可怜呢。”
东宫太子被她的敷衍的表现气笑了,斜她一眼,哼笑道:“恐怕在你心里,是可恨更多一些吧?”
云矩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右手掌心,毫不掩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难道不是么?”
东宫太子静了静,突然严肃了起来:“。。。。。。可是无论如何,见符追随我到今天,我不能看着他死,你明白么?”
云矩低着头,笑着审视着东宫玉白的地砖,轻声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呢,就要提什么‘死不死’的了,还是快别说了,多不吉利。。。。。。”
“小五,”东宫太子打断云矩,平静得可怕:“二哥知道你恨陆序,但看在二哥的面子上,起码现在,陆序还不能废,这是二哥的底线,你一惯很聪明、识大体,不会跟我对着来的,是吧?”
青鸟探(二)()
“。。。。。。你一贯很聪明、很识大体;不会跟二哥对着来的;是吧?”
云矩顿了顿;古怪地笑了一下;反问道:“我要是听了二哥的话;二哥能给我个什么补偿不成?”
东宫太子不由笑了:“你想要什么?”
云矩在心里冷冷地想;我现在最想要的;是你的脑袋。
然后面上微微一笑,主动道:“听说柳相之女,姿容出众;文雅贤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
东宫太子眼皮微抬;似笑非笑:“本宫是该夸你眼光好;还是该赞你。。。。。。消息灵通呢?”
云矩冲他露出温和无害的笑容,表现出自己一无所知的无辜姿态。
东宫太子接过身边宫人递过来的净手帕子;草草擦了两下;冷冷摔下;一言不发迈进了书房。
云矩慢慢悠悠地跟上。
东宫太子平铺直叙道:“柳咮的女儿;是周氏先看上的;她一心想替宛陵王笼络住朝中的实权重臣。。。。。。可惜梁任没有女儿;孙女又太小,没了她发挥的余地,再往下看;也就只有柳家的小姐身份、性情、样貌最是得宜、出挑的了;贵妃可还想留着柳小姐给来给宛陵王当正妃呢,你倒是有眼光,一瞅就瞅到一个抢手的。”
云矩靠着珍宝阁的架子悠然地笑了笑,随意地接口道:“。。。。。。可是我看柳相其人,可并不见得对周家有多感兴趣吧?”
柳咮又不傻,温家前车之鉴在前,柳咮疯了才会现在就急着把宝往宛陵王身上压。再者了,永州柳氏是传承几百年的老牌世家了,也就是门阀温氏这样的称个魁首他们还算服气,周家现在号称的那个什么“世家之首”?在真正有点底蕴的前朝世家眼里,都是个笑死人的存在,无非是一句话——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柳咮一步一步爬到现在,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却也没被吹捧弄昏了头脑,他自己尚且不急着去站队,唯一女儿的婚事,恐怕宁愿她低嫁,也别是嫁到那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不长久之地。
毕竟,女婿不成器了,还可以娘家贴补,女婿太成器了,却得真防着他日后招惹来完全难以处理的灾祸,给整个家族带来灭顶之灾。
柳咮的心理,云矩把握得很确切,因为某种程度上,他们思考问题的方式极为相近,但是东宫太子就未必了。
东宫太子拧了拧眉,不悦道:“柳咮此人,圆滑世故,左左右右,首鼠两端,哪里能看得出来他究竟是对什么感兴趣、又是对什么不感兴趣?不过一墙头小人尔。”
“。。。。。。偏偏他的位子又很特殊,本宫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站到周家那边去,于是就与母后商量了一番,打算把柳家小姐说给黔南王。。。。。。以长幼论,哥哥还未娶妻,弟弟自然要等一等,母后把这个话头往父皇那里略提了一提,父皇便应许了,之前便安排了今日让母后去请了柳家小姐入宫,这时候恐怕已经接到人了。所以说,这桩婚事已经过了父皇的明路,你现在再来提,就是本宫想要帮你,也是迟了。”
云矩轻轻嘶了一声,颇觉好玩地问东宫太子:“贵妃那边就那么忍了?夺妻之恨,宛陵王这么好脾气?”
这个问题,其实才是真正踩到了东宫太子的痛点。
东宫太子阴着脸道:“自周氏听到母后故意透露出的看中柳家小姐、想把她指给黔南王的的风声后,周氏就彻底沉寂了下去,再也不提自己先前对柳家小姐的种种示好了。。。。。。”
云矩挑了挑眉,在心里啧啧两声,也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件事让东宫太子恼火的缘故。
云矩很好心地提醒东宫太子:“本朝自太/祖以来就提倡文武分治,柳咮半步拜相,在文官阵营里不说一呼百应,一呼几十应也是有的。。。。。。而黔南王手里有兵权,而且还不小,黔州军嫡部暂不提,父皇特允他带三千亲兵随侍,驻扎洛阳周边,如今西山五大营,也基本上是黔南王的地盘了。。。。。。把柳咮的女儿嫁给黔南王,我看柳大人这下倒是满意得多了,就是不知道二哥你,晚上还睡不睡得着了啊?”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一旦黔南王反水背叛,东宫这可就是活生生的养虎为患、作茧自缚了。
东宫太子自然要好几天睡不好觉了,柳家这桩婚事,他比谁都还舍不得,可事已至此,又还能怎么办?
东宫太子严酷地笑了笑:“娼/妓之子,不足为惧!”
“。。。。。。黔南王是掖庭宫伎之子、罪臣之后,身上还背着屠戮手足的污名,柳咮只要不想丢尽颜面、被天下的读书人指着脊梁骨骂死,就不敢帮黔南王生出一丝一毫犯上作乱的心意!”
暴怒之后,东宫太子顿了顿,又放缓了语气来了一句:“再者,本宫观老八,也不像是野心勃勃之人,自回洛阳以来,他也一直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安生关门过自己的小日子,并没有像宛陵王般四处招摇,本宫既然收拢了他,也该对他多怀几分信任的,你觉得呢?”
云矩事不关己地随意笑笑:“二哥你自己放得下心就好。。。。。。皇后娘娘亲自做媒,这事若是能成,黔南王必然会感谢你的,说不定就对你更加感激涕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呢。。。。。。”
东宫太子摆了摆手:“你既然看不惯他,本宫就不与你在这儿说他了。。。。。。倒是你,什么时候看上的柳家小姐,怎地不早点提?”
“早点提,我就有希望了么?”云矩笑了,“我还以为二哥不自己来,是因为柳氏女坚持‘不为妾’的祖训呢。”
东宫太子大感失了面子,瞪了云矩一眼,不满道:“知道你聪慧,你既看出来了,自己心里偷着笑就是了,非得说出来,要本宫面子上不好看,你就高兴了?”
云矩忍着笑转过身去,背对着东宫太子,肩膀笑得一抖一抖的,给东宫太子比了个‘我明白了’的手势,慢悠悠道:“那我背着二哥笑,笑完了我们再说话。”
东宫太子被她气得面色漆黑,不过气过了,自己也觉得好笑得很,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自顾自去忙自己的事了,也不理会云矩了。
不过这么一打岔,二人间起初刚见面时的紧绷气氛倒是和缓了不少。东宫太子翻过一页书,漫不经心地问云矩:“所以嘉禾表妹那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矩扯了扯嘴角,转过身来,很无奈的样子:“苍天可鉴,我确实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查不出一个凶手来,我任说一句什么都是胡说,这案子的风向可真不能怪我,二哥你现在该做的,是让陆序回去自己好好反思反思自己,到底是得罪了多少仇家,怎么大家有志一同地,大街小巷都风传他才是幕后凶手。。。。。。”
东宫太子挑了挑眉,质问云矩:“真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云矩无奈摊手:“再嫌弃我案子办得慢,就让陆见符他自己上吧。”
“。。。。。。早知今日,我那天就不该去凑那个热闹,省得现在有个什么过错都指着我说是我徇私。。。。。。得亏我有先见之明,当时还强行拽了黔南王一道去,黔南王可与陆序没结什么仇吧?没结仇吧?反正我没听说过。。。。。。二哥你要是不信我,去找黔南王问问就是了,反正你现在都舍得把柳咮的女儿嫁给他了,恐怕他也正是对你感激涕零的时候。。。。。。”
东宫太子静静地打断了她:“本宫没有不相信你、指责你徇私的意思,本宫只是奇怪,你那么聪明的人,那么明显漏洞,本宫手底下的那帮子废物点心都查到了,你怎么就没发现呢。。。。。。?”
云矩脸上闲适的笑意一瞬间荡然无存,她的面皮绷得紧紧的,慢慢地问东宫太子:“二哥。。。。。。是指什么?”
那一瞬间,从庄子安到赵嘉禾到那支秃毛笔再到临淄王又到黎惜父母,云矩的脑子里飞快地将所有人过了一圈,完全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方的动作惹来了东宫的注意。
东宫太子顿了顿,好整以暇地仔细打量了云矩一番,云矩尽量放松自己的仪态,作出自然的模样来让他去看,过了半晌,东宫太子才淡淡道:“嘉禾表妹的屋子里,那个叫‘情何’的丫鬟在说谎。”
“。。。。。。你大概是没仔细去问,她声称嘉禾过世的那天晚上,自己一直呆在值夜的屋子里,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可陆家管小门的婆子后来回忆,说是那天晚上依稀间似乎看到过那个丫鬟情何的身影。。。。。。”
云矩慢慢放松了自己,轻笑道:“是这样么?确实是我大意了,二哥查出那丫鬟的幕后之人了么?”
东宫太子木着张脸继续道:“在我加人去让她们两边当面对质的前一天,那个丫鬟于众目睽睽之下撞柱而死,自尽于陆府,死前还大声诅咒陆序,咒骂他‘坏事做尽,丧尽天良;活该绝嗣、老无所依;孤苦伶仃、绝望而死’。”
云矩轻轻啧了一声,感慨于那位情何姑娘的好骨气。
东宫太子静静道:“这件事你没有查出来,倒也不能全怪罪你,只是那丫鬟既然撒谎,倒是侧面佐证了见符在此事上的无辜。。。。。。”
青鸟探(三)()
东宫太子静静道:“你没查出来;这也不能全怪罪你;只是那丫鬟既然撒谎;倒是侧面佐证见符在此事上的无辜。。。。。。接下的事;本宫希望你能主动帮忙;拉他一把出来;本宫就不出面了;也正好给你一个施恩于人的机会,好缓解了你们俩这么多年的龃龉。。。。。。”
云矩低头笑了笑:“我尽力而为吧,不过这案子拖起来;可能会拖成三司会审,顺天府草包成堆,大理寺那边的;可都不是省油的灯。。。。。。陆见符究竟是怎么想的?”
东宫太子淡淡道:“转;既然见符他十分确定他自己是无辜的,那就让大理寺也去查一查;借那些清流党之口去去嫌;正好也让你避个嫌;省得结案之后那些人再乱嚷嚷;暗地里编排什么‘都是颍川王一个人的一言堂’、‘官官相护’、‘故意包庇’之类的。”
云矩低头笑了笑:“二哥拿主意就好。”
东宫太子叹了口气:“最近;唉;不止见符麻烦缠身,眼看着小九的日子也要不好过了。。。。。。好好的,怎么就把贤妃给碰小产了。。。。。。本宫这身边;最近跟吃了什么诅咒一般;尽是犯小人。”
“。。。。。。小五你回去,可得找把柚子叶洗洗,总疑心我这宫里透着一股莫名的晦气,你可别最近再遭了什么事去。。。。。。”
云矩淡淡一笑:“太子殿下千金之躯,怎可如此自轻。。。。。。若真是觉得住的不大舒畅,请苦禅大师入宫念念经清清场好了,万不可再说出什么‘东宫晦气’的话来了。”
东宫太子笑了笑:“请大师们入宫倒是不必了,母后信佛,本宫却是对那么虚无缥缈的东西兴趣尔尔,古来好长生、重佛道的帝王,尽来都没什么名君,还是不宜兴此风,免得世人愚钝,皆去效仿。。。。。。”
云矩不由感慨道:“太子殿下自律非常,看得通透,我辈远不及。”
东宫太子揶揄地看了她一眼:“你夸人的那些话,本宫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省两句,广元祭的时候再说与本宫听听,反正也没几天了,到那时候,顺道也求国师给我挂一盏长宁灯,克小人保顺遂。”
东宫太子不提,云矩都快要把广元祭这一遭给忘掉了,或者说,把她已经把卿凌这个人忘得差不多了。
春祀那回,卿凌溜得极快,后来更是铁了心与云矩玩躲猫猫,还是随身携带卿芜人一起躲的那种,又正逢云矩这边一桩事接着一桩,懒得与他计较,就先放了他一马。
不过黎惜来洛阳这么久了,对于当初卿凌给出第一卦,云矩心里模模糊糊有了点大致的想法,但也有很多没有搞清楚的地方,而且让行渐独自去西川办事,此行是吉是凶,云矩也想找卿凌卜一卦再说。。。。。。
抱着这样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